美国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的培养：现状评析与实践启示

张建卫　赵　辉　罗庆生　周　洁

美国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的培养：现状评析与实践启示

张建卫赵辉罗庆生周洁

在系统考察美国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培养现状和挑战的基础上，构建了美国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培养的实践模型。该模型立足国家战略需要和科学发展前沿，以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科研训练为核心，揭示了培养实践的基本内涵；最后提出了我国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培养的路径与对策。

美国；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培养；实践模型；研究生教育

当今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不仅需要某一学科知识或技术的推进，更要依赖于跨学科、跨领域知识或技术的协同驱动，而传统单一学科的人才培养模式已无法满足知识经济时代的发展需要。与此同时，从不同学科领域整合不同的信息和规律，应用更具创新性的研究方法和工具也已成为科研取得成功的必要条件。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培养（Interdisciplinary DoctoralEducation，以下简称IDE）模式正是为了适应协同创新时代发展的需求，打破传统的学院、学科之间的壁垒，通过增强博士研究生培养机制的灵活性，开展交叉学科研究项目等一系列改革，从而培养出更具创新精神和宽广学术视野的博士研究生。纵观世界各国IDE历程，无疑应首推美国，其培养历史可以追溯到1970年。系统梳理和借鉴美国IDE方面的成功经验，对我国IDE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美国IDE的现状与挑战

美国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华盛顿大学等知名高校整合优势资源开展IDE项目，对美国的社会经济和科技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本文在考察上述美国高校IDE现状基础上，同时梳理出其IDE发展所面临的多层面挑战，以期为我国培养复合型、高层次人才提供参考依据。

1.培养规模上升但就业通道尚待拓宽

根据美国教育科学研究网站公布的1970~2008年美国博士研究生的学位授予统计数据，笔者甄选并整理出了该阶段交叉学科博士学位授予数据（见图1）。从图1可见，美国交叉学科博士学位授予数量逐年上升，在1970~1971年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被授予的学位数量仅为109个，但在2007~2008年该数量增至1142个，是1970~1971年的10.48倍。总体而言，美国IDE的发展起步早、发展快，IDE规模一直呈现上升趋势。但社会认可和接受度仍有待提高，博士研究生就业空间依然有限。IDE与现有就业体系仍存在断层，目前的高级人才（尤其是博士学位获得者）职位设计仍是基于传统的单一学科背景，针对交叉学科背景的职位设计仍然有限且重视不够，这类现实问题又进一步阻碍了IDE的发展。可见，一方面IDE是社会经济和时代发展所需，但另一方面博士研究生就业空间受限，这一现实矛盾在美国高校和社会之间依然存在。

2.学校重视度增强但传统机制仍在阻碍

美国高校IDE涉及到不同学院和学科，对传统博士研究生培养模式构成了挑战。为了应对这一挑战，美国高校纷纷设立专项资金、学术委员会等发展IDE项目，但是博士研究生培养规模逐年上升，传统的惯性培养机制仍在阻碍该项目的发展。①在学校组织结构上，院系之间、各个部门之间的对话和交流明显不足，资源获取程序甚为复杂，各种利益纠葛和竞争关系降低了IDE项目的发展效率和质量；②在评估机制上，传统的评估机制是一种学校对学院、学院对教师的纵向评估机制，无法评估教师在交叉学科、跨学院工作的贡献程度［1］16-18，显然不适应跨学院、跨部门的IDE质量评估，IDE的KPI（KeyPerformanceIndicator）指标及其评估流程有其自身的独特性，应该采取新型的评估机制；③在激励体系上，传统的教师晋升和激励制度难以激发跨学院教师的参与动机，难以形成促进博士研究生发展的教育合力，进而可能会影响培养质量。

图1　1970～2008年美国交叉学科博士学位授予数量

3.专项资助增多但整体经费投入不足

美国高校为了促进IDE的发展，纷纷建立了专项资助项目。例如美国华盛顿大学为了给师生提供更大的发展空间，特为IDE项目提供专项经费资助［1］5。除了高校，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和其他一些部门对IDE的支持作用也不能忽视。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为了培养交叉学科的科学家，专门设立了研究生教育、科研和培训等基金项目，它是通过学生奖学金方式为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提供资助［2］。但与从事单一学科博士研究生培养的教师相比，IDE教师的劳动付出与有限的经济报酬之间存在较大差距。此外，学生参与IDE项目后，也需要承担较高的费用（如联合实验费、交叉课程发展费、培训费、研究设备费用及其他费用），这无疑对学生的经济承受力提出了挑战。由于IDE整体经费投入不足，因而可能会影响该项目对优秀教师和人才的吸引力。

4.课程灵活度较高但专业深度存在争议

IDE课程设计也是美国高校关注的一项重要内容。雅各布（Jacobs）认为［3］，交叉研究生课程设置是在考虑了学生的学科背景和兴趣需要的前提下，提高学科的交叉性和综合化的渐进过程。建立IDE课程体系的目的是培养博士研究生面对复杂问题时，能以更加广阔的视野并应用不同学科的理论知识和研究方法去开展创新性研究，重点关注博士研究生学习的广度和多领域化。IDE课程一般采用核心必修课程和多学科、多专业选修课程相结合的课程体系，其学科跨度较大。但这种混合式课程体系可能会减弱学生对某单一学科知识的深度理解，所以IDE的专业深度便成为各界争议的焦点。在2006年，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对IDE项目的调研显示［4］，有21%的教师认为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因从事交叉学科的学习和研究而降低了自己的专业深度，并且参与过IDE的教师与没有参与过该项目的教师对博士研究生专业深度的评价结果相似。这项研究显示，IDE课程体系的灵活度较高、知识面较宽，但专业深度有待研究。

二、美国IDE的实践模型与内涵

基于上述美国IDE现状问题的分析，并结合国内外学者针对美国IDE的相关研究，笔者提炼概括出了美国IDE的实践模型（见图2）。该模型立足国家战略需要和科学发展前沿，以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科研训练为核心，揭示了实践培养的内涵，主要包括制约机制、激励机制、培养路径和保障机制四个方面。

1.愿景目标

愿景目标能够凝聚人心和集聚资源，为IDE发展指明方向，并在一定程度上能对IDE发展起到推广和宣传作用。美国在IDE愿景目标的设立上，大都聚焦美国国家战略需求和面向科学发展前沿，更加注重研究成果对美国社会经济发展和人类文明进步的贡献。例如华盛顿大学启动“城市生态学”IGERT （IntegrativeGraduateEducationandResearchTraineeship，研究生教育与科研训练一体化）跨学科博士培养项目［5］，对人类居住区的社会和生态环境进行研究，其愿景目标就是要促进城市化发展进程中人类生活质量与生态环境之间的和谐发展，为实现国家生态战略目标做出贡献并造福人类。

图2　美国IDE的实践模型

2.制约机制

制约机制是指高校对IDE项目的管理和指导组织形式。在管理组织方面，主要是指研究生院、校董事会的管理和督导。研究生院需要承担与IDE相关的资源整合、目标确立、质量评估等管理职责。如美国马凯特大学在IDE项目中规定：须成立包括主席、指导教师在内的5人委员会制，负责监督和管理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的培养和学位授予，但委员会必须接受大学董事会的审查和研究生院的管理［6］。在研究指导方面，形成了导师和学术委员会相结合的指导体系，学术委员会一般由1名主席和4名成员构成，成员一般具有不同学科背景。学术委员会的成立要得到学生的认可，学生有申请更换委员会成员的权利，委员会对博士研究生的培养计划、课程设置、学生考核、论文答辩等整个过程进行指导和管理。

3.激励机制

激励机制是在师生自主权、奖励等方面鼓励师生积极投入到IDE过程的相关举措。首先要适度增加学生和教师的自主权，美国高校赋予指导教师团队更多的招生自主权，人才选拔更具灵活性；学校倡导学生参与IDE体系的设计过程，鼓励学生参与博士研究生学位授予过程，建立了博士研究生与学术委员会之间的对话交流机制。其次，美国高校IDE教师绩效评价正在从传统的学院评估方式转变为跨学院评估方式，打破了学科、学院之间的壁垒，将教师对IDE的贡献纳入评估体系中，并与教师的薪酬奖励、职位晋升挂钩，加大了教师贡献在薪酬激励体系中的权重，提高了教师工作的积极性。再次，美国许多大学建立了优秀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专项奖助项目，鼓励学生在科研上不断开展创新性研究，并对科研成果突出和科研能力强的博士研究生进行奖励和资助。

4.培养路径

博士研究生的培养路径可分为基础科研型、国际合作型和产业技术型。基础科研型培养路径，是指通过鼓励博士研究生在跨学科领域从事前沿理论研究，培养学生的基础理论素养，使其成长为具有原创精神的基础研究人才；国际合作型培养路径，主要是依托国际学术合作项目，培养学生的国际化视野和跨文化学术研究能力，使其成长为国际化研究人才；产业技术型培养路径是促进学生深入产学研实践，提升其实践应用能力，培养产业领域的技术专家或领导人才。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的培养路径应遵循差异化原则，要根据博士研究生的学科背景、知识基础和兴趣爱好，在指导教师的指引和帮助下，选择适合自己的培养路径，制定具有个性化的IDE方案。博士研究生在完成基本课程和学术训练后，还要结合自己的培养路径开展不同的科研活动。

5.保障机制

保障机制是为IDE提供资源和条件支撑，保障科研训练顺利开展以提高博士研究生质量的相关措施，它由经费投入、师资团队、课程质量和评价体系等保障措施构成。在经费投入方面，美国学校注重调整教师经费资助结构，形成了教师基本工资、补偿工资等结构多样的薪酬激励方式，还扩大了IDE经费资助面，提高经费支持力度；同时，美国高校还积极争取外部基金部门和研究部门的支持；在师资团队方面，学校重视建设多元化、跨学科教师团队，师资力量不仅包括由不同领域专家组成的学术委员会，还包括不同学科领域的授课教师及校外相关领域专家；在课程质量方面，为了开阔学生的学术视野，美国高校建立了丰富精深的跨学科课程体系，培养博士研究生既有交叉学科的知识宽度，又有专业学科的知识深度，形成一个“T”型知识结构；在评价体系方面，发展性评价贯穿于IDE的整个过程，学生成绩包括课程考核、学术讨论会报告、研修或实验研究报告、毕业论文等形式多样的评价体系，这对于培养博士研究生跨学科的研究素养、团队协作精神及实践应用能力等具有重要意义。

三、我国IDE的发展路径与对策

1.愿景目标：培养立足国家战略和科技前沿的高素质人才

IDE的发展愿景应是服务国家战略需求和科技发展前沿需要，具体目标是聚焦面向行业产业、区域发展和文化创新的战略性研究问题，围绕科技尖端领域的前瞻性研究问题及涉及国计民生的重大公益性研究问题［7］，从而培养出具有跨学科视野去解决上述诸多问题的高素质创新型人才。①IDE在愿景目标上必须要立足中国国情和发展现状。近年来我国两化融合发展试验区以及2011协同创新中心的建立对于交叉融合创新人才的需要不断上升，需要的人才覆盖信息、交通、医药、化工等各个领域，IDE的愿景目标要与国家和社会发展的前沿需要相吻合。②IDE在具体目标的定位上要注重多元化和特色化。在我国的研究生培养过程中，存在着理论政策目标与实际培养目标相脱节，目标单一而跟不上时代的发展，目标定位模糊且特色不鲜明等问题［8］。IDE的目标定位应该结合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博士研究生的培养路径（基础科研型、国际合作型和产业技术型）以及博士研究生培养单位的具体情况选择和明确自己的发展方向，形成自己的特色目标。

2.选拔机制：增强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招生的灵活度

目前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招生，普遍采取“申请”加“考核”的方式，即申请资料通过专家小组审核后再进行考核。对此选拔机制，可从如下方面增强其灵活性：①提高学科开放度。在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招生方面，学校不要拘泥于原有的专业限制，而是要面向某一领域或多个不同专业的学生，侧重于考察其广泛的学术兴趣和科研潜力。如北京大学前沿交叉学科研究院的生物医学工程博士研究生招生就对化学、电子学、生物学、医学等7个以上专业的学生开放［9］，突破了原有的学院和学科壁垒。②拓展考核内容。在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考核内容上要向跨学科热点靠拢，在笔试和面试环节要积极鼓励学生从不同视角对研究领域中的前沿问题进行分析，注重学生知识广度和创新思维，为报考学生提供发展机遇。③丰富招录形式。在招生形式上要打破仅通过官网发布正式文件招生的单一形式，增加博导“为自己代言”（博客宣传）、教师校际宣讲等多种形式，扩大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的招生范围，积极鼓励不同学校、不同学院、不同专业的学生关注IDE项目。

3.培养制度：完善IDE的学术委员会制

传统的博士研究生培养制度主要采取的是单一导师制度。在IDE推行之后，跨学科导师团队开始出现。但大多数高校的导师团队一般仅包括两名导师，而且在博士研究生培养过程中存在“第一导师独揽、第二导师虚设”现象，导师团队的实质指导力度低、效果弱，易流于形式。因此改变传统单一导师制，建立具有多元学科背景的学术委员会制就显得尤为重要。①建立学术委员会要注重校内模式、校际模式、校所模式以及校企模式的灵活选择。各个模式各有长处，学校要根据交叉学科的人才培养目标、研究领域的特点以及学校的资源现状进行灵活选择，建立不同学科背景、不同经验能力的专家组成导师团队。②明确学术委员会各导师的责任和义务，避免“少数导师独揽”现象。导师按照类型可以分为第一导师和辅助导师两类，导师团队要签订责任义务书，既有分工又有合作，共同承担起IDE的责任。③完善学术委员会导师评价机制，避免导师团队流于形式。建立学术委员会导师评价机制在评价主体上要加强学生的参与，在评价内容上既要注重对于导师的基本素质、科研能力、指导管理能力的评价，还要注重所培养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能力的评价，提高导师团队在IDE上的积极性。

4.成长平台：构筑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创新发展平台

目前国内知名高校已开始尝试建设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的成长平台：北京大学成立前沿交叉学科研究院招收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设立定量生物学研究中心、科学史与科学哲学研究中心等7个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可以申请短期出国项目、特殊基金项目、重大科学研究计划项目等，鼓励博士研究生参与“北京大学与中国现代科学研讨会”、“国际青年学者与合成生物学论坛”等，还建立了交叉学科信息交流网络平台［10］；而华中科技大学创新研究院为参加“交叉学科博士生计划”的研究生提供特殊津贴［11］。这类发展平台和成长条件包括：基于交叉学科视角的国家级课题、出国进修或国际联合培养项目、研究中心或联合实验室、产学研协同创新基地、国际学术会议及专项津贴等。但是，就中国目前的现状，除了“985工程”“211工程”高校，很多高校在重点或专业实验室的选择、项目的牵引、国家级课题的申报、专项资金的获取等方面还存在明显不足，这些都严重制约了导师和博士研究生在IDE中的主动性。加强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创新发展平台的建设是不断提高IDE质量的关键，国家在这方面要加强重视和投入，高校也要积极寻求社会的支持。

5.发展水准：不断探索并矢志达到概念式交叉学科水平

交叉学科建立在不同专业之上，按照交叉融合程度可以分为：借用式学科（InformedDisciplinarity）、合成式交叉学科（SyntheticInterdisciplinarity）、跨学科（Transndisciplinarity）、概念式交叉学科（ConceptualInterdisciplinarity）［12］。各个学科本身就存在不同程度的关联，任何学科都会借鉴和学习其他学科来服务于本学科的研究和教学，若学科之间并不存在批判性思考，如借用计算机科学来服务物理学，我们并不能将其称为交叉学科。概念交叉式学科是指学科之间理念和方式相互融合，鼓励对这些理念、方式、知识进行批判性思考，从不同学科视角去解决复杂问题，超脱于原有学科体系形成新的学科系统。要真正达到概念交叉学科水平，首先，要认清现有学科（特别是“瓶颈学科”）的现状和挑战。当现有学科在理论和方法上很难突破现有高度并出现发展“瓶颈”时，需要分析其困难和挑战。其次，寻找参照学科群。参照学科群可以给予现有学科以新的研究视角、研究思维和研究方法，为现有学科打破不良局势提供支持。再次，深入分析现有学科和参照学科间的关系。对于参照学科的理论体系进行深入学习，明确参照学科在现有学科应用上的局限和雷区。最后，进行借鉴，用新理论、新方法、新视角进行批判性思考、转置、验证和研究。这四个环节需要不断循环和发展，最终超脱于现有学科，形成新的研究领域，解决新的研究问题并最终达到概念式交叉学科水平。

综上所述，我国交叉学科博士研究生的培养要立足于我国战略需要和科学发展前沿，在实践中借鉴美国在制约机制、激励机制、培养路径和保障机制四个方面的经验，不断提高我国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最终为造福社会做出贡献。

［1］ThefutureofinterdisciplinarydoctoraleducationatWashingtonStateUniversity［EB/OL］.［2014-11-01］.http：//svr. gradschool.wsu.edu/Documents/PDF/InterdisciplinaryDoctoralEducationFinal2.pdf.

［2］PINTERN，BAERS，CHEVALIERL，etal.An“IGERT”Modelforinterdisciplinarydoctoraleducationinwater-relatedscienceandpolicy［J］.ContemporaryWaterResearch&Education，2013（3）：54-61.

［3］JACOBSH.Interdisciplinarycurriculum：designandimplementation［M］.Alexandria：AssociationforSupervisionandCurriculumDevelopment，1989：13-24.

［4］AbtAssociatesInc.Evaluationoftheinitialimpactsofthe NationalScienceFoundation’sIntegrativeGraduateEducationandResearchTraineeshipProgram［R］.Washington：NationalScienceFoundation，2006.

［5］胡甲刚.美国跨学科研究生培养管窥——以华盛顿大学“城市生态学”IGERT博士项目为个案［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09（10）：72.

［6］MarquetteuniversitygraduateschoolinterdisciplinaryPH.D. guidelines［EB/OL］.［2014-11-01］.http：//mu.edu/grad/documents/INPRGuidelines081114.pdf.

［7］胡锦涛在清华大学百年校庆大会上的重要讲话［EB/OL］. （2011-04-25）.http：//www.bj.xinhuanet.com/bjpd_sdzx/2011-04/25/content_22604972.htm.

［8］张继蓉，李素琴.研究生培养目标的历史嬗变与现阶段我国研究生培养目标的定位［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06（11）：20.

［9］2015年重点交叉学科招生简介［EB/OL］.［2014-11-01］. http：//grs.pku.edu.cn/zsxx/bszs/bozsjzjml/index2.htm.

［10］北京大学前沿交叉学科研究院［EB/OL］.（2014-11-01）［2014-11-01］.http：//www.aais.pku.edu.cn/Index.asp.

［11］创新研究院学科交叉博士生计划项目的申报工作［EB/OL］. （2013-04-18）［2014-11-01］.http：//www.whxh.com.cn/gs/ news.asp？act=content&cid=1&id=160&pid=0.

［12］LATTUCALR.Creatinginterdisciplinarity：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andteachingamongcollegeanduniversityfaculty ［M］.Nashville：VanderbiltUniversityPress，2001：115.

（责任编辑周玉清）

张建卫，北京理工大学教育研究院教授，北京100081；赵辉，北京理工大学教育研究院博士研究生，北京100081；罗庆生，北京理工大学机电学院教授，北京100081。

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编号：NCET-12-00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