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入学考试专业课统考与自主命题“双轨制”政策的实效分析——以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为例

李　骐　陈朔鹰

研究生入学考试专业课统考与自主命题“双轨制”政策的实效分析
——以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为例

李骐陈朔鹰

研究生入学考试专业课部分科目实施统考后，引起了社会不同的反响。回顾了专业课部分科目统考政策出台的背景。以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课考试为例，分析了统考和自主命题“双轨制”政策的实施效果。认为在实施双轨制模式后，依然有众多招生单位选择统考试卷，说明统考在保障公平、效率和质量方面具有较大的优势，同时充分保证了招生单位的招生考试自主权。

研究生入学；考试；专业课；统考；计算机专业

我国的硕士研究生入学考试（以下简称研究生入学考试）是高等学校和科研机构为招收合格的本科毕业生及同等学力人员进入研究生学历教育而进行的选拔性考试，是本科教育和研究生教育相互衔接的重要环节。研究生入学考试分为初试和复试两个阶段。在2007年之前，初试由教育部统一规定时间，考试科目有政治理论课、外国语和专业课，其中，政治理论、外国语和部分专业基础课（数学一、数学二、数学三、数学四、中医综合、西医综合）实行全国统一命题考试（简称统考），其他专业课由各招生单位自主命题；复试完全由招生单位自主实施。因此，我国研究生入学考试的方式可以概括为：初试的公共课统考和专业课自主命题+招生单位自行组织复试。从2007年开始，教育部对研究生入学考试的初试科目陆续进行调整，调整部分专业课为全国统考，涉及教育学、历史学、心理学、农学基础和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等5个学科门类或专业。这些专业课在实施统考过程中引起了招生单位截然不同的反应。赞成者认为统考大大提高了考试的安全性、公平性和效率，统一了调剂录取的标准；反对者认为专业课统考不符合高校自主办学的发展方向，不利于高校研究生教育的专业特色发展和人才培养。经过几年的实践探索，结合各方的意见和建议，从2013年起，又对专业课统考进行了相关政策调整：教育学等5个学科门类的专业课继续提供统考试卷，各招生单位可以自主选择相关专业课的统考试卷，也可以选择自主命题，形成一种“双轨制”的专业课考试形式［1］。本文以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为例，回顾了统考政策出台的背景、取得的成效以及遇到的问题；通过对相关最新的报名数据统计进行分析，发现在统考与自主命题双轨制政策的实施过程中，统考依然被很多招生单位所选用，在维护公平、提升效率和保证质量方面仍然具有较大优势。

一、专业课统考政策出台的背景

研究生入学考试部分专业课统考政策在2007年后陆续出台，主要源于当时整个研究生招生考试所面临的整体环境的改变，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2］：

1.研究生招考人数急剧增加，统考可以大大提高工作效率

随着我国高等教育的快速发展以及毕业生就业压力的增加，硕士研究生的招生和报考人数呈现出逐年递增的趋势，2007年总的报考人数就已经达到127万人。庞大的报考规模给研究生招生考试工作带来了巨大挑战，主要体现在命题和考务两个方面。由于招生专业众多，专业课采取各招生单位自主命题方式，除了每个招生单位的每个专业都要组织人力物力进行命题外，还要为保证试卷的安全、质量、公平性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有的专业即使只有几个考生报考，招生单位也要进行专业课的命题；在具体的考务工作中，大量的专业课试卷需要保存、运输、调度和阅卷，涉及考生、招生单位、专业、地区、考场、成绩等各种信息的交互，过程非常繁杂，很容易出现错误。而且每年的研究生招考工作从报名到考试再到录取、调剂，整个过程只有短短四、五个月的时间，考试组织者和招生单位承受了巨大的工作量和压力。专业课的统考可以大大减少招生单位自主命题、阅卷以及考试机构考务管理方面的工作量，提升整个招考工作的效率。

2.招生考试公平诚信体系脆弱，考试安全形势严峻

由于研究生入学考试的利害性越来越高，面临的考试安全威胁也就越来越大。在初试过程中，考试环节复杂，涉及人员、单位众多，考试的公平和安全保障体系相对比较脆弱，专业课泄题、漏题、命题人员参与培训辅导的情况时有发生，不利于国家维护教育考试的公平公正和良好秩序。统考的好处在于大大缩小了涉密信息的知悉范围，命题、考务、阅卷等各个环节均处于严格的保密制度和措施的管控之下，能够最大限度减少泄题、漏题的可能性，有利于防范当前我国研究生招考工作中存在的一些不良行为，增强研究生招生考试的社会公信力。

3.研究生培养质量下滑，统考可以从入口把握选拔质量

随着硕士研究生的连年扩招，其培养质量问题也越来越引起社会的关注，无论是高校、研究院所等培养机构还是企、事业单位等用人机构，舆论普遍认为我国研究生教育质量并未随着数量的增长而同步提升，相反却有下滑之势。保障和提升研究生教育质量是一项系统工程，涉及培养模式、资金投入、导师队伍、硬件条件等多方面因素，而把好研究生选拔录取关、提升生源质量是首先要考虑的问题。专业课实行统考，由专业的考试评价机构和专业的权威专家来设计考试内容、编写大纲、命制试题以及阅卷评价，坚持对考生的基础知识、基本素养和核心能力的考查，可以最大程度上保证试题的信度、效度、区分度等指标，提升研究生选拔的质量。

正是基于以上背景，将研究生入学考试教育学、心理学、历史学、农学基础和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五个学科门类或专业的专业课考试作为试点，从2007年起陆续实施统考。其中，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作为应用性强、社会需求大的工科类热门专业，实施统考还有其自身的一些原因，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国内计算机专业本科教育教学水平参差不齐，学生整体的计算机基础知识不够扎实，基本素养和基本技能偏弱，无法满足信息化社会发展对各层次计算机专业技术人员的需求。一方面，计算机技术本身“高、新、快”的特点，对于高等教育的教师队伍、教学方法、教材大纲、实验条件等方面都有着较高的要求。另一方面，计算机技术人才的社会需求大，一度是高等教育最热门的专业，几乎所有的本科院校都设置有计算机相关的院系或专业，但受客观条件的限制，部分学校的计算机专业本科教学质量还达不到社会对计算机专业人才的要求，例如部分计算机基础核心课程没有开设，部分重要的知识内容讲不深、讲不透；很多能够帮助学生锻炼动手能力、认识计算机实际工作原理的重要实验没有条件做或者没有教师来指导；体现计算机技术最新发展的国外原版教材没有教师来讲授等等，这些因素都导致计算机专业本科教学整体水平不高。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实施统考，首先将构成核心知识体系的数据结构、计算机组成原理、操作系统和计算机网络四部分作为考试内容，从而促使各学校在本科阶段必须要开设这些核心专业课程；同时，通过在命题中贯彻基本知识和基本能力都要考查的思想，杜绝学生“死记硬背”，这就需要各学校在本科阶段加大上机实验的比重，让学生在动手过程中熟悉和掌握计算机系统的工作原理和应用，从而进一步地规范本科教育教学，为研究生招生和用人单位培养合格的专业技术人才。

二、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课统考的历史回顾

随着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和整个社会对计算机专业人才需求的不断扩大，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近年来一直是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中的热点，在2008年之前实行的是专业课自主命题的考试形式。2008年教育部下发了《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全国硕士研究生入学统一考试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科初试科目调整及命题形式改革的通知》，规定从2009年开始，对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科初试科目和内容进行调整，除统考数学外，计算机学科专业基础综合科目实行统一命题考试，使用统一的考试大纲，各招生单位不再自主命题［3］。考试内容由数据结构、计算机组成原理、操作系统和计算机网络四部分组成，试卷分为单向选择题和综合应用题两大部分，满分150分［4］。从2009年到2012年，每年参加专业课统考的人数基本保持在四、五万人左右，涉及200多个招生单位；专业课的初试录取最低分数线由教育部统一划定，与其他工科类专业共同划线。统考实施的四年时间里，试卷相对于统考以前的各单位自主命题试卷难度要更高，标准把握更加严格。对2009～2012年的考后试卷抽样数据如表1所示。

表1　2009～2012年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课统考抽样统计数据

与研究生入学考试其他专业课的考试一样，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课实施统考政策从刚一提出就引起了激烈的讨论，赞成和反对的声音皆有。在几年的具体实施过程中，统考取得了显著的成效，同时也遇到了一些问题和挑战。

1.取得的效果

2009～2012年，专业课统考总体上比较好地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首先是促进了教育考试的公平，统考对各个学校的学生都是同一个尺度，不再存在专业课考试本校学生有优势的情况。其次，大大提升了招生过程的工作效率，从原来的200多套不同的专业课试卷统一为一套试卷，考务组织和报名录取环节的大量工作得到了优化，也减轻了招生单位的命题压力；再次，通过命题反拨计算机专业本科教学水平，试卷中体现的计算思维能力、程序设计能力和系统能力等核心能力的考查思想，影响和促进了各学校计算机专业本科教育教学的规范。

2.存在的问题

专业课统考在实施过程中，也陆续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部分单位的硕士研究生招生受到较大的影响，其原因主要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

首先，由于专业课实行统考，考生一般都有这样一个心理：考名校与考普通学校在专业课考试难度方面没有差别，那就不如干脆努力报考名气更大、专业更强的学校。因此一些非名校的报考人数大大减小；其次，由于统考试题形式灵活，坚持能力考查，对于部分考生来说这一要求比较高，因此很多生源不是很好的学校，能够达到专业课录取分数线的考生越来越少，出现了招不到学生的现象，只能通过在调剂过程中录取其他非统考工科专业达到录取线的学生，如自动化、电子等专业的学生。这些学生由于在计算机专业基础知识和能力方面存在天然的欠缺，反过来会影响研究生阶段的培养质量。再次，统考在一定程度上使高等学校和科研机构的特色和优势受到影响。虽然统考试卷在内容设置上充分考虑了专业基础知识框架的构成，但仍然不可能在一张试卷上囊括所有的计算机专业课程内容，如编译原理、数据库、软件工程等课程就不在统考范围之内，使得部分有专业特色和需求的培养单位无法在初试中根据自己的需要制定考核内容，不利于发挥这些单位的专业优势。最后，这种通过行政命令实行统考的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不符合扩大高等学校招生自主权的改革发展方向。

三、统考与自主命题“双轨制”政策实施效果分析

正因为专业课统考在实践过程中遇到了上述问题，对部分单位的研究生招生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引起了比较强烈的反对，在调研听取各方意见后，教育部从2013年开始，对研究生入学考试专业课统考政策进行了调整，计算机专业基础综合科目与其他四个科目仍然保留统考命题，各招生单位相关专业可以选择使用这些科目的统考试卷，也可以选择自主命题。这种统考与自主命题并行实施的“双轨制”方案，充分考虑了目前研究生招生工作的实际情况以及各招生单位不同的特点和需求。这种方案与美国GREsub考试的模式有异曲同工之处。美国的GREsub考试是一种统考模式，是由专业的考试机构——美国考试服务中心（ETS）负责命题，向美国各大学研究生院提供物理、化学、计算机等专业课的考试服务，各大学自主选择是否使用GREsub成绩作为研究生录取的依据。由于GREsub不是由政府通过行政命令来要求各大学采用，完全是通过自身高质量和高效度的命题以及严格的考务组织管理，赢得了极高的市场声誉，从而被全美绝大多数大学研究生院所接受。如果我们的专业课统考也能够保证较高的质量，能够真正选拔出招生单位需要的研究生，那么即使是自主选择，也会被招生单位认可。以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课统考为例，2013年是实施自主选择的第一年，由于很多学校来不及组织自命题，因此大部分单位仍然选择统考试卷。2014年是该政策实施的第二年，有自主命题意愿的单位有充分的时间进行自主命题，继续选择统考试卷的单位可以认为是真正认可接受统考的。笔者对2014年计算机专业研究生考试的报考数据进行了统计和研究，试图从中分析出统考与自命题双轨制实施的实际效果。

数据显示，2014年全国选择计算机专业基础综合统考试卷（科目代码408）的招生单位共有112个，报考人数14317人，约占同年报考计算机类专业总人数的39%。招生单位包括普通高校、部队院校、行业科研院所（中科院、航天等系统）和部分高科技企业，其报考人数比例如表2所示，其中普通高校比例最大（占总报考人数的91.99%）。这些单位分布在全国24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报考人数前五位的地区依次是北京市、上海市、湖北省、浙江省和广东省，其报名人数及比例如表3所示。排名前五位地区合计报考人数占到报考总人数的95%，这些都是经济发达地区，高校及科研单位众多，在计算机专业的教育、科研方面有着较强的实力，因此成为计算机专业统考考生报考的主要目标地区。

表2　2014年计算机专业统考人数分布（按单位性质划分）

表3　2014年计算机专业统考人数前五位地区报考人数分布

在选择计算机统考试卷的普通高校中，属于“985工程”高校的共有17所，属于“211工程”高校的共有30所，其中不乏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中国科技大学、浙江大学等社会公认的国内知名大学和计算机专业优势学校。17所“985工程”高校的计算机专业报考总人数为9711人，30所“211工程”高校的计算机专业报考总人数为12079人，分别占参加计算机统考总人数的67%和84%。根据全国学位与研究生中心发布的2012年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学科排名［5］，在我国计算机专业排名前20的高校中，有11所高校选择了统考试卷，分别是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上海交通大学、浙江大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华中科技大学、北京邮电大学、同济大学、复旦大学和中山大学。此外还有代表我国计算机科研和应用较高水平的中国科学院和中国航空航天集团所属的各研究院（所）。这样的数据表明，计算机专业的统考在各名校和专业优势单位中仍然有着比较高的认可度，这源于统考试卷对于计算机基础知识和核心能力的全面考查，能够为这些学校选拔出符合要求的学生。另一方面，数据显示一些非重点院校和新设立硕士点的学校也选择统考试卷，分析其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首先是统考试卷的高质量和高区分度，能够较好地考查学生计算机专业素养和能力。其次，统考由于命题、阅卷和划线都是统一进行，能够在考试公平性方面有着比较好的保障，可以大大减轻招生单位在安全保密和公平录取方面所面临的压力。最后，这些非重点院校和新设立硕士点的学校研究生招生的名额普遍较少，但专业课的自主命题在师资力量、安全保密、试卷寄送等方面的要求却很高，需要专门组织一批命题及考务专业人员从事这项工作，人力、物力和精力投入都比较大。因此，对于这些专业力量不足且招生规模不大的招生单位来说，选择统考试卷是最经济和最高效的模式。由此可见，统考并不仅仅是为诸如清华、北大等名校提供选拔尖子生提供服务的，非重点院校和新设立硕士点的学校也同样对统考表示了认可，其原因就在于统考试卷满足了计算机专业研究生招生录取中不同方面、不同层次的需求。

不可否认，对于选择自主命题的招生单位，保证自己的研究生招生生源是其选择自主命题的原因之一。学校所在地域、学校名气、专业实力等客观存在的差异导致很多优秀的计算机专业学生更加倾向于大城市和名校，这对部分学校的研究生招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这种趋势在全部实施统考的情况下更加明显。采用自主命题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弱化这种趋势，最优秀的学生仍然可以选择参加统考，报考诸如清华、北大这样的名校，而水平稍弱一点的学生为了稳妥起见，就会报考与自己水平相当的学校，参加这些学校的自主命题考试，这样可避免由于统考统一划线而造成许多学校招不满研究生的情况。选择自主命题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各招生单位可以根据自身的专业特色和实际情况设置考试内容，体现招生录取的自主性。比如有的学校研究方向偏重信息系统，则可以选择数据库原理、软件工程等科目作为专业课考试内容；有的研究方向偏重信息安全，则可以选择密码学、计算机网络安全等科目作为考试内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选择自主命题，只要招生单位自身的师资力量和公平安全有所保证，自主命题就不失为一种实事求是地解决现有问题的有效办法。因此，在统考和自主命题“双轨制”的计算机专业课考试模式下，各类招生单位“各取所需”，能够比较好地满足各自不同的研究生招生需要。

统考与自主命题有着各自的优点，适合不同单位的研究生招生需求。这两种考试形式并行实施，由招生单位自主选择，真正体现了扩大高等学校招生考试自主权的教育改革方向。在计算机专业课统考与自主命题“双轨制”政策具体的实施过程中，统考试卷依然被相当数量的招生单位所选用，说明统考在维护公平、提升效率和保证质量方面仍然具有比较大的优势。要进一步提高研究生入学考试质量，一方面要把统考与自主命题的双轨制继续坚持下去，充分保障招生单位的自主选择权，不断加强统考的命题质量，坚持能力考查的基本思想，打造成高质量和权威性的考试服务产品，能够为更多的招生单位选拔合格的硕士研究生；另一方面要加强复试成绩在研究生招生中的比重，增加结构化面试、上机操作等更加多元化的考核评价方式来弥补单一纸笔考试的不足。此外，在整个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的科目设置、命题方式、能力考查等方面，还可以进行更进一步的探索和研究，以提升整个研究生招生考试的信度和效度为出发点，逐渐使我国的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体系更加科学和高效。

［1］华中科技大学考研网.硕士研究生考研考试部分统考科目可自主命题［EB/OL］.http：//www.dhfdb.com/view.asp？id= 1920.

［2］闫国花，陈何芳.研究生招生专业课统考的动机揣测与目标评价［J］.高等财经教育研究，2012（15）：74-79.

［3］教育部.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全国硕士研究生统一入学考试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科初试科目调整及命题形式改革的通知［Z］.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公报，2008（9）.

［4］教育部考试中心.全国硕士研究生入学统一考试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科联考计算机专业基础综合考试大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

［5］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信息网.教育部学位中心2012年学科评估结果公布［EB/OL］.http：//www.cdgdc.edu.cn/ xwyyjsjyxx/xxsbdxz/index.shtml.

（责任编辑赵清华）

李骐，教育部考试中心助理研究员，北京100084；陈朔鹰，北京理工大学网络中心副教授，北京100081。

全国教育科学规划专项课题“研究生入学考试统考科目的改革与实践”（编号：GFA11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