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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洱海,在文学的天空下

2015-06-03罗晓玲

大理文化 2015年1期
关键词:鲁院洱海文学

罗晓玲

下关的风一定不只吹过三千里,从苍山的顶峰,拂过洱海海面,到达我的裙裾。但它仍然没有忘记雪的照行,带着沁凉、清新,一种来自远方的高旷,在耳边回荡。

漫步滨海大道,浪缓风徐,薄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一种诗意的享受。2014年6月,第十一期鲁迅文学院少数民族作家培训班就在苍山脚下、洱海之滨举办。打开窗户,能看到宽广的洱海以及离它很近的天空。从这边望去,西边的城市带如弯眉,镶嵌在洱海的这颗用太阳倒影着的眼眸上。滨海大道平直宽敞,路边种着繁盛的冬青和三角梅,这个季节的三角梅开出了我们的惊叹。叶状的花瓣次第打开,紧簇、密集,向着阳光空气尽情舒张。透亮着我们行走在洱海边的心情。

苍山横卧在不远处,净朗叠翠的山脉清晰可见。巨大的手臂,将洱海二百里波光云影拥揽怀里,将大理的千年历史揽于胸间。都说大理有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在洱海边,我们几乎同时拥有了这传说中风花雪月的美景。每日在洱海边驰风沐海,赏花看月,日子过得近乎奢侈唯美。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个季节已经看不到雪。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在沁凉的风里想象雪,想象翠绿的山尖,白雪与白云相互混淆,时分时合,相互攀比着谁对苍山洱海的守候更为永恒。这大自然的美景,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这难得的学习良机。让内心禁不住一次次地充盈着激动和感慨。而我们泛滥的抒情,也融入进大理这浪漫的风花雪月中,为它增添一点俗世之美。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照古时人”……行走于洱海边,这样的感慨总能应景而生。洱海是一面巨大的镜子。也是天空的缩影。它辉映着天空的颜色:天空湛蓝,海水便湛蓝,天空灰暗,海水也变得阴沉。从古至今,这方天空变幻过多少风云,这海里也照见过多少风云。这诚实的照见,犹如文字照见内心,情感照见心灵。在洱海学习的二十多天里,这池美丽的湖水,也成了我们每天审视自己的一块巨大水镜。行走在洱海边。日参吾心,日省吾过。每天在心里追问自己,尘世太多的诱惑,我们的信仰是否能一如当初?在文学这片海洋里,我们文字之桨能划出多远?在孤独的文学道路上,在朝向未来的书写途中。谁能成为我们内心深处最透亮的水镜。谁又能为我们开凿出一条通向大海的心灵之河?风轻拂,花含语,月光是圣洁的,而答案如隐匿的雪,在沁凉的风里,在苍山的深处时隐时现,虽近犹远,真实又飘忽。

行走于洱海边,风花雪月之外,是不能忽视云的,就像小说不能忽视细节,诗歌不能忽视隐喻。在洱海边,听说过著名的“望夫云”的故事。但这个季节没有机会见到。我每天看到飘荡在天空之下、洱海上空的云,多数时候呈现一种洁静的复加与堆积。每一朵都令人遐思。云朵密集的时候,它是一部内容繁杂的小说,细节从天空的那边纷涌地堆彻过来;云朵稀薄的时候,它是一首飘渺朦胧的诗歌。在天空留下让人遐想的旁白。傍晚,总会有强烈的光柱从云层里透出,斜射人海,线条刚硬执着,转瞬又消逝。这会让人想到冥思的写作者,重重迷雾中突然闪现灵感的光芒,当他们捕捉到这些光芒。一场属于心灵的抒情如春雨洒向空旷的大地,或者如雄鹰搏击长空,总会在大地或者天空留下闪光的一笔。当你想到这些,再抬头仰望天空,你会发现天上的云又改变了模样。光柱不见了,但云仍然停留在洱海上空不离不弃,仿佛告诉你。你所看到的这一切。并非过眼云烟或者浮光掠影。云朵终究停留天空。在你的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刚到大理,心情仍是复杂和矛盾着。身体内还残存着路途的劳顿、世务的繁冗,又一边努力地清空自己,去接受海风、文学之风带来的清新空气。走在艳阳照耀下的洱海滨河大道,更有水火两重天的感觉。早晚空气沁凉如秋,中午却是艳阳酷暑。正午的时光走在海边,一边感受着艳阳的灼照,一边又感觉着沁凉的海风吹来,而风的温度还没有来得及中和,一种凉得让人精气一振、一种热得催人散慢慵懒的矛盾感觉同时加在了身上,这种感觉,让人难以描摹。

刚到大理,心情是急切的,恨不得立即见到所有参加培训的同学,老师,听到精彩的授课,也想迫不急待地想领略洱海风光。览尽所有的大理风物。到达培训点的第一天,与鲁院的老师们在一起,随意地畅谈写作与人生的话题。印象最深的是温华老师说的那句话:来到培训班学习的同时。也是对自己人生的一个梳理。对心灵的一个梳理。在这一次的梳理之后,我们应该如何更好地去面对以后的人生以及写作。听到这话,内心如洱海上空的沉云在悄悄退去。心情开始明朗起来。

每天在洱海边散步,看喧嚣的汽车驶过。看悠闲的人在岸边静静地端坐垂钓,傍晚的阳光错落地洒在远处的苍山山腰上。喧嚣与宁静,共存于一组画面中,这是真实而饱满的存在。而我更喜欢看洱海边的石头,它们高低不平地错落在岸边,各种形状铺列着,闲闲地散出一种景致。道路边花圃里,也长着高低不一的美人蕉,它们没有过度修饰的痕迹,以自己的速度自由地生长,在橙红相间的花瓣上,零零星星地点缀着一些黑点,极其自然漂亮。

鲁民十一班同学。来自不同的民族和不同的地区,最远的来自黑龙江,吉林,新疆,西藏,近的也得坐上好几个小时的火车才能到达大理下关。同学中,有在现实生活中我从没有见到过的塔克塔族、柯尔克孜族、东乡族,也有接近与自己一样普通的容颜。这些来自不同地区的少数民族同学,操着不同的口音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对这些带着异域气质的脸孔及他们的民族充满了新奇。然而,每个人脸上微笑却是一样的,带着文学的气息,带着虔诚的温度。他们有的是文学界颇有成就的学者、教授、名刊编辑,也有默默无闻的文学爱好者和自由撰稿人。没有人刻意地炫耀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谁透露出自卑,每个人在文学面前都是平等的,都是前进着和后进着的学生。文学赋予每个人的机会是均等的,它像阳光或春雨,你若回避,便与之失之交臂,失去了一次被熏陶润化的机会,你若敞开怀抱,等待你的,便是一个气象万千的缤纷世界。

著名作家,鲁讯文学院常务副院长成曾樾教授在课上说到,近年来的少数民族文学,在中国文学领域中绽放出朵朵奇葩,其鲜明的地域性和民族性,为传承地方传统文明,沿袭民族文化做出了不少的贡献。中国的文学,只有加人各民族的文学作品,才能汇聚成中华民族博大的文学体系,这样的文学才是完整的,健全的,才是圆满的。成副院长的讲话,让我们为自己能成为民族文化的书写者而感到无比自豪。在每一节生动而深刻的文学课堂上,在浓厚的文学气氛中,文学的光芒让我们感受着一次次心灵的烛照。文学的哲性又让我们沉浸在一场场思想的雨露中。

刚来几天,多数同学之间已经相处得稔熟了。在课堂上积极地交流文学观点,课余相约去大理古城、三塔寺、白族古村落,看各处的旖旎风光,品大理的人文风物。同学们兴致勃勃地徜徉于奇山秀水之间、寺宇古镇之中,许多浓浓的情谊,就交织在这些美好的时光里。课余,同学们也喜欢聚在宾馆的公共大厅里,谈文学上的困惑。也谈着本民族的风俗习惯。来自辽宁大学的吴玉杰老师的话让我记忆深刻,她说:同学们从五湖四海聚集在一个班里,年龄不同,职业不同,性格不同,民族不同,习俗不同,但能够聚在一起,是一种缘分,我们一定得且学且珍惜……鲁院的学习时光,以及同学结下的深厚情谊,将成为我们美好的回忆。

是啊,文学是一面辽阔的海洋,我们是航行其中的小小船只,在其中或徘徊、或搁浅、或静流、或奔涌。在气节与风范的护航下。用个性的姿势和嗓音前行,不轻易地随波逐流,也不鲁莽地对抗汹涌的暗礁漩涡。每一位文学写作者,都将文学作为灵魂的栖息地,也作为出发点,在文字的道路上,守护着精神世界的孤独、也守护着现实生活的美与爱。我们从中采撷精神的食粮,为自己蜕变集结力量。在鲁院的这段日子里,在文学的呵护下,我们幸运地避匿于世俗的喧嚣,在尘世的烟火之上。一边享受人间美景、同学老师之间的关爱,一边尽情沐洗着文学所赋予的丰厚馈赠。

对于许多写作者来说,进入鲁院学习是人生一大幸福和光荣的事,对我来说莫不是如此。我也是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中,带着内心憧憬已久的夙愿来到大理,来到鲁迅文学院培训中心的。之前来过的师兄师姐们都说,鲁院的生活必然会在你的生命中留下熠熠的光辉。我想这是必然的,但鲁院带给我们的,又何止是学识上的长进。这仅仅一个月的文学驻足,远远胜过了自己长时间在文学道路上的盲目摸索。在此之前,我一直急切地想要在文学的光芒中作一次濯洗,洗去旧的、不合时宜的旧观念,披上新的文学理性之光,以焕发新的容颜。因此,珍惜这段时光,在这段时光里尽可能地吸收关于文学的一切营养。将它融入我的血液,让它浸润与丰富我的写作生涯,便是我来鲁院学习最大的愿望。我也相信,这段学习的经历终将成为文学道路上的一个新起点。成为人生中一段美好而难忘的回忆。

名师讲授的20节课,犹如二十支强心剂,驱散了思想中积滞的淤结,打通了栓堵的穴脉,让人身心舒畅,受益匪浅。在文学作品的品读和鉴赏、文学的体验与评判、批评的伦理、文坛的新演变与批评的新课题、文学变局中的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等为主题的讲座中,我的思想一次次受着冲击与洗刷。这些课程,既丰富了原有粗浅片面的文学认识,又拓宽了文学视野,它们像一架架开疆拓野的强大挖掘机,一寸一寸地开挖着我原本狭隘闭塞、杂草丛生的文学荒野。而老师们的睿智慈爱的殷殷讲授,又如阳光雨露,不遗余力地播撒在我的心房之上。新时期的文学作品层出不穷,我们在新的文学气象中该保持怎样的清醒头脑和辨识真伪的能力?我们的批评该具备怎样的道德基础?每一节课都引人思考,每一节课都是一级富于智慧与内省的台阶,踏上去,我们就又一次在新的高地上提升和更新了自己。

成曾樾副院长在《文学的体验与批评课》中强调作家体验与发现的重要性,强调作家体验的程度与效果是写好书、读好书、评好书的一个重要前提和基础,作家必须深入别人的生活或者自己陌生的生活,才能获得大量而独到的体验。这一观点,无论在任何时候,对于写作者,都具有相当深远的指导意义。中央党校文史部周熙明教授《核心价值观的培育与文化强国》理论课,从宏观的文化建设到微观的文学写作,从高屋建瓴的理论思想,到细小的生活细节和感受,他的切人与叙说贴切而自然。全然无空洞之感。他的课完全颠覆了我对于理论课照本宣科、空谈理论枯燥乏味的一概印象。真正领悟到不管是理论,还是文学,只要你愿意探索和包容,它们总有着内在的规律紧紧相联着。一个作家,除了不断丰富自身的文学内涵之外,不该轻易地排斥与拒绝文学的外延。包容与吸纳,本身就是文学的应有之义。大理学院文学院院长纳张元教授的讲课,深入浅出,课件做得十分细致。他提出:在作文学评论的时候,要紧扣文本,从找感受、作比较、品细节这三个方面人手,去获得最准确的文本把握。他的课将文学作品的解读与鉴赏分析得透彻生动,通俗易懂。《南方文坛》主编张燕玲老师指出,在“批评缺席”、“批评堕落”、“酷评”、“吵作”此起彼伏的当下,当下的文学批评更具有难度,对当代的批评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对于从事文艺批评的人来说,只有把批评的伦理道德放在首位,把自己深切的艺术感觉放在批评中,尽可能摆脱身上的俗念,避开非文学因素,才能实现有生命力的批评。著名评论家谢有顺教授,则反复强调评论人的气节、评论者应具备的多种素质,强调评论家应当尝试对多种文体进行尝试性写作,这样更有益于批评的准确性、公正性和有效性。这些观点,对于批评者的灵魂,无不是一次次善意地敲打与警醒……还有许多老师如叶梅、李云雷、高海涛、胡平,范稳、丹增等,无不是围绕如何写作与如何做好新时代的文学批评做着细致而严谨的阐述。他们所阐述的文学写作观点,有时候是相互映证,有时候是相互补充。他们的共同传授。组成了一个较完整的文学理论系统,如一尊牢固的理论构架,高高地擎起在我们的头顶,支撑着我们头顶这一片关于文学的浩大天空,又在我们心里。一边撒下温暖的文学之光。一边催生着文学生机蓬勃的种子。

在鲁院培训班,每天都能看到两位回族的女同学,用纱巾作为头饰,将整个头部和脖子团团围住出入于课堂和各种场合,天气多热都不会摘下。他们与回族的另几个同学,每日必到清真餐厅就餐。六月底,是穆斯林的斋戒日,这些同学便开始遵循本民族的习俗,太阳升起至日落之间,禁食,禁饮料,每日诵读《古兰经》,在斋日内省,忏悔。看到这些带着“折磨”的习俗,我不禁会问:你们的禁忌这么多,难受吗?但我得到的回答总是:不难受。我们觉得很幸福。这时候我便会为自己肤浅的问题感到羞愧,为他们所拥有的宗教信仰、民族情感而折服。内心拥有强大信仰的人,周身都充满着仰望的力量。

彝族的同学们则是在不同的场合说着他们的火把节、彝族太阳历和彝族年,说他们创建的彝族诗馆、彝族诗刊以及本族的著名诗人,他们朗诵着本民族诗人的诗,唱本民族的歌曲,眼神中透露着虔诚与崇敬。在他们的眼里,高挺的天菩萨、毕摩的经诵,彝家山寨厚实的克哲在他们富于情感的叙述中,都成为一首首神秘婉幽的奇特歌谣。一切民族的符号,在他们的眼里,都是诗性的花朵,都是他们精神的故乡,他们是不可动摇的赤子。

当新疆维吾尔族的同学们在晚会上跳起热情洋溢的新疆舞蹈时,鲁民十一班的文艺晚会被带人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同学们一次又一次地被他们的热情所感染,不约而同地参与到里面去,和着欢快的节奏。跳舞欢畅。他们用欢愉的舞蹈告诉我们,他们是能歌善舞、富于激情、热爱生活的民族。还有其它少数民族的同学,在说到本民族的信仰、民俗民风的时候,脸上无不洋溢着自豪感和归属感。这让我在二十多天的学习里,听闻到了各个民族的许多故事,也感受到了每个民族同学内心深厚的民族情结。我常常在他们的叙述中问自己,我了解自己的民族么?我有强烈的民族信仰么?我每时每刻都悍卫着自己民族的尊严么?我给自己的民族文化做了什么?而答案总是苍白无力的。鲁院的白曾胜教授曾在课堂上说,民族作家,就应该立足于本民族的文化沃土,多写民族的、地域的文化,将本民族的文化传承和弘扬下去。少数民族作家应当成为民族文化的书写者,少数民族文艺评论也是如此。云南省委原副书记丹增老师也强调: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少数民族作家只有立足于民族文化的沃土,敢于担当,视野立得高。脚步扎得稳,找到独特的创作视角,才能写出大作品,好作品。这些话,不仅在文艺创作和批评上给我们指明了方向,也确立了新时期少数民族作家应当担当的历史使命。他们的话如厚重的洪钟大吕之音,不停地敲打在我们的心灵上。在内心的问责中一次次悠长地回响。

鲁民十一班的各种聚会上。不同民族的同学用自己本民族语言为大家唱一首首动听的民歌时,我的内心依然是愧疚的。因为,我早已淡忘了自己的民族语言,我无法在同学们面前,将瑶族的民歌在这样的场合呈现给他们,无法将本民族独特的文化艺术推介出来,让别的同学知晓我们的民族与民族文化。这成了我在鲁院学习中最大的遗憾。

记得小时候,我会说家乡的两种方言,一种是发源于湖南的八都话,另一种是当地方言,俗称“梧州话”。但随着年龄增长和乡土的渐渐远离,也因为八都话在生活中较少用,这种语言竟被我慢慢地遗忘了,到现在只能听懂一二。而“梧州话”这种方言我虽能勉强说,但从来没有认真的去用这种语言学过一首原生态民歌。这或许还是民族文化情结不够深的原因吧,我有时候甚至觉得它们太土太难听而选择了主动回避。在鲁院培训班,各民族的同学们用母语唱着自己民族的歌,虽听不懂,但看到他们认真投入的神态,能从中感觉得到他们对自己民族的热爱与崇拜,那种发自内心的民族自豪感,一股股地从歌中满满地溢出感染着我。

今天的世界,现代化不停地将异类一步步地同质化,每一个民族的母语濒临着被冲击、被取代的危机。语言蕴藏着民族发展的历史和知识,它的衰亡对使用这种语言的民族来说,是无法弥补的损失。但我们丧失的,又何止是民族的语言?民族服饰、民族建筑、民俗民风……许多独有的民族元素都在文明的进步中慢慢地瓦解和消失。鲁院教师们不止一次地说,作为一名民族文化写作者,应该建立起民族文化和地域文化写作的危机感和紧迫感。虽然,在自己的生活的县域,民族文化的开发与传承工作做得如火如荼。但作为普通的少数民族分子,作为民族文化的传播与书写者,我始终觉得自己在行动上自发传承的主动性是疲软和懒惰的,与整个民族文化的博大厚重比起来,这些传播与书写,力度也是微乎其微的。

好在越来越多的文艺工作者都在努力地发掘本民族的文化,各类文艺作品像雨后春笋,从民族沃土上生长出来,开出绚丽的花朵。在文学写作领域,身边也有越来越多的文学爱好者,他们自觉地立足于本民族的地域文化。在作品中大量地融入民族元素,于细微之处入境,在文化的广度、深度和厚度上不停地探索、开拓,日益呈现百花齐放的景象。这些现象也敦促着自己,在众多的民族写作者中,要找到文学写作的崭新视角与创作姿态,写出自己的特点与力度。绽放出自己特有的文学芬芳,唯有这样。方能对得起自己血管里流淌的民族血液,对得起在鲁院培训班学习的这段珍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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