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生命·实践”教育学的学校变革问题
2015-06-01郑金洲
郑金洲
(华东师范大学 教育学系,上海 200062)
论“生命·实践”教育学的学校变革问题
郑金洲
(华东师范大学 教育学系,上海 200062)
叶澜教授是解放以后对教育学进行基因改造的第一人,是我国自觉主动建构教育学派的第一人,是扎根教育实践、系统推进学校变革的第一人。“生命·实践”教育学揭示了学校变革的基本特征,明确了学校变革的基本路径,确立了学校变革的研究传统,构建了学校变革的评判标准。
叶澜;“生命·实践”教育学;学校变革
谢谢叶澜老师提供这样一个机会,一方面是学习,另一方面没有这样一个活动,跟很多老朋友也很难见面。我还记得以前跟着叶澜老师经常跑学校,我的很多教育学的零星的想法都是来自叶澜老师。叶澜老师昨天讲孟校长有三个“第一”,我觉得叶澜老师也有三个“第一”:第一个“第一”就是解放以后对教育学进行基因改造的第一人。解放前和解放后的教育学的确差距很大,叶澜老师对解放以后几十年的教育学进行了系统的思考,我们知道最难的就是基因组序列的重组,正像大家这几天所谈到的一样,叶澜老师是在教育学的基因上思考问题,无论是复杂思维的运用还是多学科的视野,还是动态生成这些教育学的基本主张,确确实实是把教育学原有的一些理论基础、理论脉络,包括它生成的一些基本的方式方法和原则做了一些改写。当然叶澜老师反复强调的是这样的一个改造是和整个教育学的传统结合在一起的,我记忆犹新的是我参加叶澜老师“终身教育”的一个讲座,叶澜老师谈到华东师大的学术脉络,的确在这个学统当中是有这些意识并产生了相关线索的,但是真正进行这种基因的系统性改造,那还是叶澜老师。第二个“第一人”就是自觉主动建构教育学派的第一人。就说我们解放之后其实没有太多的教育学派,假如分析解放之前还有各种各样的教育主张以及对待教育问题的不同看法和认识。但是我们自己的教育学派的意识一直不强,叶澜老师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是放在整个教育学的发展脉络之中去思考问题,从“生命·实践”教育学的一些立足点和原点思考问题,逐渐构建起我们今天看到这个学派和30本书的这样一个气势磅礴的大作。所以,叶澜老师是自觉主动建构教育学派的“第一人”。第三个“第一人”就是扎根教育实践、系统推进学校变革的“第一人”。真正的像叶澜老师这样每周还有两三天的时间在学校课堂上度过,我看全国可能没有第二个,的的确确是如此,到了这个年龄她依然是如此。我们也都写点文章,但是我们的文章可能更多的还是从理论到理论、从观念到观念的,但是叶澜老师对实践的这种高度的关注和扎根实践的深刻思考使她成为推进学校变革的一个重要力量。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一个概括是不是准确很难讲,但是我现在的一个基本感受。
我想重点谈一谈学校变革问题,我觉得叶澜老师的教育学的整体思想也是建立在对学校的深刻考察和分析的基础之上。假如说我们回顾学校发展的历史,那么在一个世纪以前,我们是“废科举、兴学校”,无论是王国维的教育学还是孟校长的教育通论,都是建立在对当时的引进过来的西式学校的分析基础之上,是从西式学校走进我们的学校之后的教育学。我们解放以后学习前苏联的教育学,包括刘校长主编的那个红皮儿的教育学,其实很大程度上它的针对对象是苏式学校,整齐划一的这种学校产生了这样的教育学。从今天来看,叶澜老师的“生命·实践”教育学所针对的对象就是我们中国社会转型时期的学校,一定程度上可以理解为我们中式的学校。所以分析这个学校的发展历程,我觉得叶澜老师今天提出这个“生命·实践”教育学也是顺理成章的,是我们整个社会经济发展到这个程度所必然产生的。引用马克思的话就是我们的社会进步到什么程度,我们的思想才能相应的到什么程度,我觉得叶澜老师对学校的把握的确到了“生命·实践”教育学这样一个整体的形态。我大致浏览了一下第二套书,从学校变革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叶澜老师在“生命·实践”教育学当中至少有下面几个贡献。
1.揭示了学校变革的基本特征。叶澜老师在主编的这套书中谈到她是以整体转型作为一个基本描述的,整体转型是它的主要特征,然后还有一些涉及到价值提升、重心下移及结构开放、过程互动、共赢对话。对这种特征的把握让我们对学校的认识更为深刻。
2.明确了学校变革的基本路径。叶澜老师对学校变革的一个基本取向就是问题导向,然后是形成愿景,同时在这个过程中建章立志,深化推进,整个变革的路径非常清晰。
3.解决了或者说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学校转型变革的一些基本问题。比如说我们在这套书中会看到课堂教学、班级活动、教师发展以及学科教学等方方面面的内容,这些问题在书中都是有了比较明晰的答案。
4.确立了学校变革的研究传统。尤其是李政涛写的那本书我看了之后启发很大。在这种传统之中,尤其是叶澜老师反复强调的教育学的学科立场、大中小学校的合作,包括整体的综合性的一些研究等等,这种研究传统无论是对于“生命·实践”教育学还是其他的学校形态的研究都有非常重要的指导意义。
5.构建了学校变革的评判标准。就是学校变革怎么才算是变革。叶澜老师在书中谈到了学校管理、教研组的建设、课堂教学设计、课堂教学实施、课堂教学反思、主题班会活动、班级建设等等,这些变革标准使我们的学校在“生命·实践”教育学的指导下逐步前进。
以上是我对这套书的总体性的认识和看法。从跟叶澜老师的交往我一直有一个整体性的感受,我总觉得我们很少有人说自己是为教育学而生的,但是叶澜老师就是为教育学而生的。有叶澜老师是我们这些做学术的后辈的幸运,我们也会在叶澜老师的引导下在这个的道路上继续探索。
谢谢叶澜老师,祝叶澜老师身体健康,也祝我们“生命·实践”教育学辉煌灿烂。
(责任编辑 王鉴/校对 王明娣)
On School Change in“Life·Practice”Pedagogy
ZHENG Jin-zhou
(Department of Education,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200062,PRC)
Professor Ye Lan is the founder who has changed the genes of pedagogy since liberation,the founder who initiatively constructs the school of pedagogy,the founder who is rooted in education practice to promote education reform.“Life·Practice”pedagogy discloses 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school change,makes the basic routes of school change explicit,establishes the research tradition of school change and constructs the criteria for evaluating of school change.
professor Ye Lan;“Life·Practice”Pedagogy;change of school
2015-04-28
G 40;G 52
A
1674-5779(2015)03-0050-03
郑金洲(1965—),男,河北泊头人。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华东师范大学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研究所研究员,全国教育基本理论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浦东干部学院科研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