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序留思之四（1991年至2012年）

王明勤

1.山松和大山

大山爱着山松，山松爱着大山。朝夕永相处，血脉紧相连;朝夕永相处，血脉紧相连。大山孕育山松，挺拔向上不屈风寒;山松溢满大山，通体苍翠染绿江天。

啊，山松你是人生的坐标，耸起胸怀宽广的大山。多少壮士为你倾倒，多少墨客把你礼赞！你是大山的雄鹰，展翅蓝天;你是大山的精灵，风光无限。为了追求你，壮士不怕山高路险;为了追求你，墨客不畏险阻危艰。

啊，大山你是上天的航母，承载无数追求的人们，穿云破雾直插九霄，神游太空星摘月揽。你是山松的慈父，无私威严;你是山松的严母，大爱无边。正因有了你，祖国大地美丽壮观;正因有了你，世界到处温暖永春。

啊，大山爱山松，山松爱大山。就像黎民爱祖国，祖国爱黎民。深情难分华夏亲，繁荣幸福到永远。深情难分华夏亲，华夏亲;繁荣幸福到永远，到永远。

2.国 旗

国旗啊国旗，你为什么如此壮美！屹立在我的心头，鲜红无比，身姿壮烈而威扬！

国旗啊是团火——一路向黑暗烧了下去——从南方烧到北方，一直烧到北京城，星火燎原天下红！

新中国的国旗呵，是升起的朝阳！东方大国何等壮伟！世界瞩目向往，并肩同步向上。

国旗涌起了改革大潮，潮起潮落总是波澜壮阔。生命涌动不竭的力量——豪迈而坚定朝着既定方向，和世界大潮一起勇往直前。

国旗啊东方的国旗！五十六个民族生命染成的国旗，五十六个民族生命铸就的国旗，顶天立地更红更艳是中华儿女的不懈追求，这才是东方人特有的社会生活！

3.梦中的月亮

月亮悄悄走进姑娘的梦乡，慢慢接近姑娘的额头，轻轻吻着，轻轻——哪怕有那么一点点惊动，对自己也不能原谅。

月亮缓缓移开姑娘的额头，轻轻——轻轻坐在姑娘的床沿，端详姑娘梦笑的脸庞，甜甜享受梦的温情，怎能忍心哪怕一点点惊动。

月亮款款抚过姑娘的梦乡，伫立窗口，回头凝望——姑娘的梦鸡唱中五颜六色，绽放——月亮悄然离去，笑盈盈——告诉嫦娥姑娘的梦想。

4.挖土机

挖土机，你未诞生前——每一条人工河的开凿与疏浚，华夏大地上，都充满着辛酸和苦难。

从古代京杭大运河的劳役绵延，到今天我曾参加过的五图河工的大会战，祖祖辈辈，寒冬腊月，千千万万青壮男儿苦战河工第一线。

一锹锹挑出了河流的欢欣，一车车推通了河流的心欢，而道道河流却在欢快中，又诉说着祖祖辈辈艰辛的昨天。

挖土机，你诞生的今天，承载起男男女女的重担，让他们自此——摆脱了挣扎河工身心的摧残！

啊，挖土机，你劳苦功勋——不单冬季，只要你在河面，再也看不见红旗猎猎，民工浩荡，照样疏通河道，再也不用水干航断！

5.青天跪在乞求的老妇人跟前

桥头坡下，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满头散披着长长的白发——裹着死土般的脸，整个人就像从灰里爬出来，无光着两眼——向过往行人重复着“行行好”，有气无力地跪着头上青天。不知她发觉没有？青天也跪在乞求的老妇人跟前，就像——大山跪在树砍后的苦难跟前。

6.生命的思考

2010年9月16日，回故乡看望躺在床上的母亲，忽惊悉又一四十二岁中年男子汉，中饭后癌症夺走了他的年轻生命。我十分悲痛又惋惜：悲痛的是我又失去一个勤劳的乡人，惋惜的是他不应该早早离开人世间。因为他太年轻，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但悲痛归悲痛，惋惜归惋惜。因为悲痛与惋惜，都不能挽救已逝去的生命。悲痛之后我想，假如一个人只活四十岁，那么这四十岁之前又该怎样生活着;惋惜之后我又想，假如一个人只活四十岁，那么这四十岁之前又该怎样有意义。俗话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立”是人生真正意义上的独立自主。前方是一条什么样的路，这条路怎样走，都由自己选择而决定。“不惑”是人生真正意义上的清醒独到。清醒独到是源于四十岁前的所有思考与追求。如此看来三十岁到四十岁，是人生最佳的黄金时段。无论身体、精力，还是思想、才智，都可以说正处于——体力、精力十分充沛，思维最活跃阶段。

三十到四十，极其短暂十年，如金岁月，令人遐想——方向明、目标准、行必果、莫迟疑。如果你是山峰，就要有挺拔的品格——超越梦想、起土垒高、直插云霄、饱览蓝天。如果你是江河，就要有敞开的胸怀——丢掉狭隘、包容一切、永涌向前、绿了万物。如果你是草原，就要有宁静的气质——除却喧哗、脚踏实地、辽阔无边、蓝天白云。如果你是湖泊，就要有深刻的思想——摆脱浮华、沉下心境、深邃致远、别有江天。如果你是风雨，就要有柔和的情感——不要暴怒、和风细雨、滋润万物、丰美人间。如果你是素雪，就要有纯净的心灵——染净尘埃、银装世界、无了杂念、迎来春天。如果你是星月，就要有驱暗的情怀——不怕黑暗、点亮自己、照亮别人、迎接曙光。如果你是太阳，就要有温暖的本性——融化冰霜、不离万物、给予力量、蓬勃向上……

十年生命尽管如此短暂，但他（她）却活得从未有过的充实。因为他（她）追求过、奋斗过、奉献过。即使是死了，但精神永存！

7.我

我——桂是躯体，月是心，酒是胆。这样一个人。遒劲青山般的精神，微笑水性般的精神，果实朝阳般的精神。这样一个人。神奇，刀劈斧砍，不倒！柔纯，阴晴圆缺，自然。酽醇，激情涌动，热烈！有人问我来自在哪里？我来自在天地的怀抱里。

8.庚寅中秋致挚友

我常想：一些人对别一个人心怀念想，就是这个人的言行、思想、境界、精神曾趟过他们的灵魂之河，留下印记，一旦激起涟漪，就会重新浮现，产生深刻影响，尽管有的还未曾谋过面。

正值庚寅中秋佳节，我与君处共赏月——嫦娥起舞，吴刚致酒：酽醇天下——团团圆圆，和和美美，满满载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平平安安，顺顺达达。此时——君——圆月——我，势如山;我——圆月——君，形是水。山青水秀，美了人间，醉了自我。

9.致兄弟姊妹

正值庚寅中秋佳节，天作亭，地为席，九天落玉盘，盘满天下情，与君共享乐——嫦娥起舞，吴刚致酒：团圆是平安，平安是幸福，幸福是健康，健康是快乐，快乐天下，天下团圆，永远吉祥如意！

10.庚寅中秋圆月其一

中秋圆月啊，我最喜欢品尝的——五十六个民族亲手合做的——月饼。有蒙古族的——奶油味——滋心养肺。有藏族的——鸡爪谷味——沁胃健脾。有彝族的——山茶味——悦目爽口。有朝鲜族的——豆香味——强身壮体。品味无穷，美满向上。

团结从东方走来，温馨着整个西方，中华儿女——牵手七大洲;炎黄子孙——放歌四大洋。

从吴刚桂花酒，我闻到海外赤子的酽醇;从嫦娥舒广袖，我看到整个世界的龙舞。

啊，中秋圆月！谁说你没有十六圆？我看五十六个民族，天天天下大团圆！

11.庚寅中秋圆月其二

圆月明照着——凡尘祈望着——深蓝太空的繁星，你可曾听见，他们的亲切对话。沉默中、欢笑里，他们深深的紧紧的——团聚在一起了。

12.庚寅中秋圆月其三

满天清香甜蜜，满天清澄酽醇，满天噼噼啪啪，满天载歌载舞。圆明明，圆明明，圆明明，漫空里洒下一天银辉——恋着我的窗口和墙壁，牵挂着我让我想起。想起了蓝色的宝岛，想起了白色的哈达，想起了天山的大雪，想起了东北的冰天。那里呵，有我战友亲人住过的村落，有我战友走过的天路，有我亲人战斗过的边防边陲，有我难忘的乡人和战友。今天呵，莫非他们在挂念着我，才让这明明的月辉传递信息：一声声，一句句……一条条，一丝丝……我深知它们的温馨话语——闪动着千娇百媚的眼，深烙着情意深长的吻，月圆人圆天下爱楚楚动人。

13.嫦 娥

你厌倦了亘古不变的荒凉寂静的世界，和那千篇一律的阴晴圆缺，天规森严，却关不住你向往人间的情思——你舒展长袖冲出了寒宫的大门，在天与地、神与人之间，你扭动着苗条的身躯翩翩起舞——蓦地，你接过吴刚敬献的桂花酒，甜甜地微笑着、凝视着——普天下中秋赏月的家家户户男男女女，挥洒着香郁醇酽的美酒，月圆人圆天下圆。为了这一刻的来临——你挨了数不尽的冷冷清清的日日夜夜！

14.月亮与我

你越明，我抬眼不敢久视——我心上的私心杂念隐隐作痛。我低下了头痛苦审视，昏暗的门锁住对人的馈赠。你越圆，我抬眼不敢正看——我心头堵得慌。亲人该团聚则未团聚，感情之闸为何不开通？窗外月亮久久窥视我的双眼——含情脉脉地轻轻地抹去我的两汪浊水，还似乎对我说了些什么，又似乎担心我听到话意。

15.中秋月夜其一

寒流又北风呼呼吹着，浮云托起圆月明明照着，吴刚邀我把酒祝愿：普天下——人圆如月，好日如水，清景无限。

16.中秋月夜其二

团聚。我们一家人，又一次欢乐林园的中秋。齿叶植物，沿着白色发光的小路，跟我们心情一样，蜜香也似的一路咀嚼下去。正是桂花酒里的圆月，此处此时明明地照着。不料，一只惊起的飞鸟——把林中的一家家，桂花洒满，和胸怀，装满，温馨如月。

17.中秋窗外

中秋窗外的圆月，蜜也似的恋着——室内的张张笑脸，张张笑脸愈加欢欣鼓舞了，圆月还在窗外甜甜地相视着。夜阑圆月也愈加满圆欢欣了，一抽身人月融为一体了——天地如霜如水，团团圆圆纯净永留。

18.妈妈望月

妈妈呀妈妈，梦见你，为何坐在门前不说话？眼望着中秋圆月，为何满眼泪花？

问你不回答，只是捂着胸口咬着牙，转身回到床边坐，挂虑什么托着下巴。

莫不是挂虑在外打工的儿女，他们为什么没有回来家？莫不是挂虑你的病痛，他们不能膝前照顾心酸麻。

妈呀，你揩干泪水，是不是要说知心话——“春林，你千万要记住：不要让在外打工弟兄知道病情把心挂。”

妈呀妈，你这病成这样，还担心儿女把心挂。妈呀妈，我就不明白呀，你到底想图个啥。

19.母亲（一）

外面的秋风刮着。外面的秋雨下着。母亲——瘦——皮包骨头。儿子不敢看，阵阵心酸泪流。母亲——瘦——骨瘦如柴。儿子不敢看，阵阵心绞痛泪流。母亲——瘦——蜷缩一点，曾是已驼背，今又脊梁折，半蜷在床上。儿子不敢正视，正视害怕刺痛母亲的心。

外面的秋风刮着。外面的秋雨下着。母亲——瘦——瘦得两眼塌陷，像两个坑，放在额头上，里面干枯滞涩，样子像骷髅，其实是包着皮的——有口气的——骷髅！样子十分可怕！可怕的心如刀绞，可怕的做儿子的——怎能让母亲这样，心痛泪酸如注！

外面的秋风刮着。外面的秋雨下着。为何躺在床上不去治疗？为何不去调养？何必这样问。她的儿子提供的——那么点点生活来源，怎敌当下的——昂贵的医疗费;怎敌眼下的——万物皆涨价的生活消费！为什么儿子不给钱治疗？为什么儿子不给钱调养？又何必这样问。儿子虽给了钱调治，但也抵挡不住——当下的昂贵的医疗费，和眼下万物都涨价的生活时代！因为——她的儿子也像她母亲一样——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生活也非常拮据，过着贫困的日子。

外面的秋雨寒风，依然下着……仍然刮着……

20.母亲（二）

母亲，在我的眼里，您永远是我的上帝。我已把您默默地——装在了我的心上。

尽管您驼背弯地，尽管您年老多病，尽管您皮包骨头骨瘦如柴，尽管您脊柱折卧在床，尽管您两眼塌陷如坑枯干无光，如同包着皮的多口气的骷髅，令我不忍心正视，令我也不敢正视，令我也害怕正视，我强忍着巨大的震痛;但这没关系，我不嫌弃您，我不放弃您，直到有一天，我热诚而滚烫的心——把您的心暖化了，身体康复了。到那时，您又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母亲，在我的眼里，您永远是我的上帝。我已把您默默地——装在了我的心上。

21.背驼而脊折的母亲

您没有城里老人的福气——拿着退休金享受清闲。只有乡下古老的叹息，和千年不变的生活节奏！

黎明您召唤着星星一起，园内园外忙碌着，去延续那个千年不衰的希望！

当您弯驼的身影——牵着太阳，在长长的满地坑洼的河岸旁，拾禾捡柴喘着粗气，响着阵阵咳嗽声。于是您回来的路上却有了温馨，有了满篓的信念和追求的希望——涌进生的门槛，涌进其乐融融的，和臂残的父亲的对话。

整个晚上灯光疏影，和父亲正在实现一个伟大的渴望——渴望在收来的园头园脑的侍弄中，弄出一个不会枯萎的日子，弄出一个减了别人负担的日子。

老来的您在自己设计的圈内，绕着自己的轴心——希望，一天天不停地旋转着。可眼下您却脊柱折，仅有的那点希望，上苍也违背您不允许您，再绕轴心旋转起来——惟有您下陷两眼如坑，俨然我看过的头颅骷髅——只是多了口气，令我害怕不忍心看下去。

您痛于床上起不来，也许永远卧床起不来，声声叹息叹碎了我的心，无穷无尽的折磨。

22.赔礼中可怕的两副面孔

对不起人时，理应赔礼道歉，甚者精神安抚，经济赔偿，——这是法理准则。可是日常交往中，你骂了人，侮辱了对方你痛快;你打了人，伤残了对方你解恨。

当要你负行为责任时，承担道义和法律责任时，你总是强词夺理，你总是蛮横无理！一提到赔钱你就马上翻脸——说对方对你没有情没有义，不够朋友不够兄弟。可是当你骂人时，你的朋友情到底到哪里去呢？你照样辱骂不止——受害人人格尊严被侵害，受害人精神压抑遭折磨。当你打伤人时，你的兄弟义到底又到哪里去呢？你照样打得更凶——受害人身体被摧残痛苦不堪，受害人精神受打击抑郁难欢。你好好想想——你的骂人你的打人，怎能让对方给你的情给你的义！

当要你负行为责任时，承担道义和法律责任时，你总是围绕你的需要变换嘴脸，你总是围绕一个“钱”字变换嘴脸。

当对方被你辱骂了被你打伤了，不要你负有法律责任时，只让你赔个礼道个歉——你立马满脸堆笑，像安慰对方化解矛盾似的，实则是借此逃避法律责任！

当对方被你辱骂了被你打伤了，要你负法律责任时，并负责经济赔偿时——你马上变脸不认理，你立马满脸充满杀意——像要杀掉对方也不解恨似的！这才是赔礼实质的真正暴露！原先对受害人的赔礼全是虚情假意——为骗取受害人对你的原谅，你编出一些似乎宽慰受害人的把戏。

一旦受害人识破你那点虚情假意的安慰，受害人也会毫不客气毫不留情——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身合法权益，讨回公道并要求依法赔偿！执法人员依法办理，受害人才能扬眉吐气——第一次尝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感，压在身上的多天伤痛，压在心上的多天精神折磨，似乎也一下子减轻了许多许多。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时刻要提防歹人对自己的侵害！

对不起人时，要赔礼道歉，给受害人以精神安慰。伤害别人时，要勇于承担法律责任，给受害人以经济赔偿——让受害人心灵得到慰藉。这才是做人的硬道理，也是做人的道义准则。

23.感谢挚友曹恩库的馈赠

在那段病魔摧残的煎熬中，我痛苦，呻吟，困厄，昏暗。你却从遥远的地方飞来尺幅鸿雁，它在召唤我——我的生命的心。

我轻轻地打开，如同我的心跳。你为我敞开了心门，虔诚地似乎为我祈祷，祝福我而闪动着殷切的泪光。

你掌着灯，为我指路。我激动地走进你那温馨的心房。我走得那么漫悠，那么轻盈，但每一步却留下了你的清晨的阳光。

你让我在靠背上放松地躺着，你微笑着给我哼唱起疗人的歌。我眯着眼，因为你的歌幸福了我，让我的每根神经都温存地舒活过来。

自那以后，我全身开始灼热，用我所有的力量承担你如此的关爱。握着你的手告别我绝望的心灰意冷，用信心、力量和勇气唱响欢乐的歌……

24.站在高高的无栏杆的河岸边上

小心翼翼地站在——高高的——离水面很深很深的，用石块砌就的笔直向上的，像墙体一样光滑直上的，无栏杆的，河岸边上，正想赏景，谁知，朝下看——河水——深不见底，心惊胆颤， 白浪翻涌，不好，恐高症——下意识蹲下稳住。

一旦眩晕掉了下去，就难以爬上岸来。要么拼着老命，紧贴墙体，向前摸去，等待缺口的出现;要么抠紧缝隙，竭力声嘶——“快来救命”！等待救援的出现。我第一次才真正意识到：人为陷阱的厉害。

赶快离开这里，凶涛的击打，寒水的刺骨，死亡般的害怕。尽管河面朝天敞开着口，也不敢朝下看。历经艰辛打拼出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朝也盼，晚也盼，我怎能心甘！

25.失 望

翘企一回那个村口，不见鸿雁皱眉头——莫非半途遭风雪，还是归期没到时候。翘企二回还是那个村口，不见鸿雁添新愁——莫非飞错方向，抑或正忙着转回首。翘企三回还是那个村口，不见鸿雁更担忧——茶不甜来饭不香，无心专注读春秋。翘企回回回回心更怵，回回不归白了头。即便四处打听皆成空，相信脚下偶然惊喜也许会有。

26.冬 旱

五个多月啊，即使天上长出些阴云，也因缺少水分而夭折。五个多月啊，即使有几回零星小雨，也经不住风干顿失半途。

五个多月啊，我的天！秋枯、冬旱、春干。五个多月啊，我的天！麦青、麦黄、麦蔫。

可那“冬麦不怕旱”的古谚，像一剂迷魂药，老农还在做着“冬去春来返青”的美梦。那“冬麦不怕旱”的古谚，像一条绳索，老农即使从美梦中醒来，也迈不开步走出古谚的束缚。

等啊等，等到冬去春来时，冬麦田里，却是——块块皲裂干深，根须焦黄枯萎，呼吸不到地层深处的元气。

冬麦生命告急！旱区告急！更急了主宰生命的人，制定措施，鼓励农民——沿海地区引水灌麦，内陆地区掘井浇麦，人工增雨增雪缓解旱情……

冬麦与人们——才真正从古老的——冬麦不怕旱不怕干的迷惘中，固执地苏醒过来，长出了绿的思绪，连同自己的弱点一起牵动。

27.雪之声响

阳光，春风般荡漾——山林峭壁间穿梭，像山鸟们一样纵情欢唱。大山深处，你听——是梵音缭绕，还是山涧风声，忘乎所以——一路攀援前往，七转八拐，觉满耳涛声响。不对！秋枯、冬旱、春干。五个多月哪来流水涛声？到得近前，花样似的一群姑娘，逗得溪水潺潺——唱着春的欢快的丁冬;虎气般的小伙子们，舞起瀑布流动——声声笑语幸福穿游，一路变幻震撼心灵，忘却刚刚下过的一场小雪（反正它让人一点不留心，似乎有它无它，都无所谓，因为干旱早已习以为常），蒙头盖脸留在山顶乘阴凉。阳光孩子般眼尖——赶快把雪唤醒，唱响沁人心脾的歌，融进赶来听曲的沸腾。

28.站在雪上的人生

人生像地上的雪，也像山上的雪。地上的雪是聋子，是哑巴，由白变暗变黑。让人瞧不起，遭歧视，但值！——曾因滋润过大地，给万物生灵以幸福。山上的雪聪颖，会说话。瀑布流溪，壮观清明——让人赏心悦目，强身壮体。即便生命短暂也值！——曾因穿破千难万阻，一路寻根沃野。啊！人生不管是地上的雪，还是山上的雪，都在同一阳光下——拥抱母亲，拥抱祖国，拥抱大地，一样精彩，融为一体。

29.大佛的背后

大佛的背后，比大佛的正面，更耐人寻味。只见几个拄拐的老者，儿女搀扶挣扎着，瞻仰大佛的背后，像倾听到虔诚求乞者心音似的，那么十分专注入神。我再注视着他们——几位老者满面流泪，神色沮丧十分凄惨，仍是默默地端详着大佛的背后，哀声叹气说出了——大佛太有神力了——让虔诚者顶礼膜拜，普施众生除非灵魂自美！也许老者跟我一样感到——大佛背后不知那里来的，一股阴风浊气的蚕食与较量。我也似乎跟老者一样，带着忧心忡忡，一步一步走出了看似简单而又苍凉，却比大佛正面更为复杂的背后！

30.一个男孩

夜深，灯下，还是那个衣着不怎样的男孩，又重重把头压在书上——似乎他睡着了，太累了。——不！也许是他梦游书山学海，也许是他构思如诗的明天，或许，什么都不是。请不要惊动他，这是一个男孩的迷。

31.少年小朋友你明白吗

贪财之念不可有，有了会污纯洁心。别人钱财若被拿，仅亏经济伤点心;只缘勤劳手一双，再创财富愉悦心。贪了别人钱和财，满足一时欢乐心;若是贪心不停止，必定伤害你娘亲;克服贪欲莫迟疑，勤劳致富凭良心;百姓最爱这种人，你过日子才放心。

（作者单位：江苏灌云县伊山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