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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阅读教学探究

2015-05-30郭晶

文学教育·中旬版 2015年5期
关键词:语文教学

郭晶

内容摘要:作者中心论、文本中心论和读者中心论各有优点,都有其存在的价值,理论上三者是相互联系的,一篇文章必然会有作者的情感渗透、文本(文章)的语言构成、读者(主要指在校任教的老师和学习的学生)的解读。但它们三者在现实的语文教学中却被硬生生地割裂,有些教师只注重其中一部分,导致学生对语文这样的传统学科生厌,使如何进行语文教学成为一个热点话题,同时也召唤我们去关照作者、文本、读者的关系以及师生关系。我认为语文教学离不开作者的介绍、文本讲解和读者参与,其中语文教学的关键是作者、文本和读者的统一,是教师以学生为中心并引导其全面学习的过程。

关键词:语文教学 作者中心论 文本中心论 读者中心论

叶圣陶有言:“语文”一名,始于1949年华北人民政府教科书编审委员会选用中小学课本之时,彼时问人之意,以为口头为“语”,书面为“文”,文本于语,不可偏指,故合言之。亦见此学科“听”、“说”、“读”、“写”宜并重,诵习课本,练习作文,固为读写之事,而苟忽于听说,不注意训练,则读写之成效亦将减损。《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和《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实验)》明确地指出语文课程的性质和功能:“语文是最重要的工具,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语文是“语”与“文”的结合,“语”可以来源于生活也可从古代典籍中获得,这就要求作为教学实践中的第一读者——教师结合作者、文本、自己的生活经历等方面的知识来给教学实践中的第二读者——学生上课,引导学生进行文本学习。此外,语文教学还要将语文工具性和人文性相结合,工具性注重文本的解读,人文性强调作者感情和读者的理解,正如作者、文本和读者是对立统一的,工具性和人文性也是对立统一。教师要思考如何将工具性与人文性相统一,从而思考如何引导学生将作者、文本和读者(即自己)相统一,从而提升学生的综合素质。接下来我将具体阐述作者中心论、文本中心论和读者中心论各自的特点,以及三者在教学过程中被割裂的具体表现和影响,进而思考教师应如何进行语文教学。

一.作者中心论

作者中心论有三个推论:第一,作者是一个特殊群体,是一种具有超然能力的创造性主体;第二,作者是学生与客体(文本)文学活动的中心所在,没有作者就没有文学作品及其读者;第三,作品及其意义的阐释根据在作者。[1]的确,作者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与一般人相比,他们更为敏感能够捕捉瞬时的情感,将其化为文字。但作者敏捷的思维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这与他接受的教育和对自我的认知有关。在心理学上自我又称自我意识或自我概念,是作者对自己的生理状态、心理状态、人际关系及社会角色的认知。美国心理学之父威廉·詹姆士认为自我可以划分为主我和客我,前者是认识的主体,是主动的自我,是进行中的意识流;后者是认识的对象,即被观察者,它包含一个人所有的关于自己的知识与信念。一篇文章是作者在生活经历上对自我的认知或者表达。语文教师在分析作者时,不仅要介绍作者的生平经历,同时也要思考作者在创作文章时的心理状态。如此,才能准确地讲解文本和激励学生自主学习。但现实中,却出现了语文教学中只注重作者生平介绍,忽略作者创作时对自己态度的认知和对客观对象看法的现象。以高中语文教材中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为例:首先,教师要注意这个时期学生的心理特点。此时,学生们大多处于少年期向青春期的过渡阶段,此时学生的心理、生理和社会性等方面都有显著的变化,他们对未知的事物很感兴趣,经常把自己当成“大人”,以彰显自己的独立。加之,中国学生面临的升学压力、家长的期待等,让孩子们的情绪很不稳定。因此,在讲作者时就要很注意。徐志摩是我国现代的诗人、散文家,他的一生可谓传奇。对于这样一位充满浪漫气息的作者,学生们会很好奇。对于学生的各种疑问,有些教师选择了回避,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作者,提一句张幼仪、林徽因和陆小曼,甚至忽略,紧接着讲解课文。他们认为对于徐志摩的爱情这样敏感的话题不应该拿到课堂上,可是教师不讲,学生就会更好奇,会在课后甚至其他课上去美其名曰地找“课外书”来看。结果,学生们了解的不一定是正确的,甚至是恶意歪曲的版本,这对他们以后的学习很不利。鉴于此,教师对于教学中敏感的爱情话题应该直面它,将正确的人物关系和人物评价介绍给大家,但同时也要把握好尺度。有些一线语文教师,偏爱一些作者,遇到喜欢的作者就用大量的时间抒发自己的感情,导致学生审美疲劳,甚至反感。所以,作为语文教学的实践者,对于作者的解读既要全面又要有重点。

二.文本中心论

美国康奈尔大学英语系教授艾布拉姆斯认为文学活动包括世界、作家、作品和读者四要素。其中,作品是文学活动的中心。的确,文章的写作过程是复杂的精神活动,受环境和作者思想的束缚。作家经过曲折复杂的心理过程,才写出文本,其中的字句及谋篇布局无不渗透着作者的心血。因此,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也要把握作者在文本上的“用心”。例如:唐代著名诗人贾岛作《题李凝幽居》时,对“僧推月下门”还是“僧敲月下门”迟疑不决,就在反复思考之时,不知不觉骑着毛驴进入了韩愈的仪仗队中,韩愈知道原由后建议贾岛改将诗句改成“僧敲月下门”,可见作者何其严谨,每字每句都是深思熟虑。因此,教师在向学生解读文本时,要尊重作者凝结在其中的心血,这也是语文工具性与人文性统一的表现。语文“课标”指出:“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提醒着语文教师,在教学中要注重二者的统一。如教师在讲解文言文时,由于时间久远,文本中的一些词汇古义与现今义不同,陶渊明《桃花源记》中“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一句中“妻子”古义指妻子和儿女,今义指丈夫的配偶,面对此种情况,教师要尊重文本,注重古今意义的不同,以此来培养学生语言学习能力,使学生在语文工具性的掌握过程减少模糊性,增强自觉性,培养学生主动学习的能力。

三.读者中心论

教学活动中的读者(学生和老师)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与作者、文本相联系的,在语文教学中,作为第一读者的教师第一次接触文本后会有自己的解读,这种文本解读是建立在教师“期待视野”上的,所谓“期待视野”即尧斯对“视野”的创造性重构,它是在如下三个层次中展开的:①面对一部作品,读者不是白板一块,而是有某种“成见”;②在阅读中,作品与读者相互作用,读者产生对作品的期待态度;期待视野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处在不断建构与改变的过程中。[2]教师在阅读文本之前及过程中,从自己现有的条件(生活经历、文学知识、性格等)出发,对文本的理解程度,即“期待视野”,它是教师第一次面对文本的“先入之见”,带有自己的理解,教师要深入了解文本,必须这样要求自己,这是教师最基本的责任,是教好一堂语文课的前提。教学是一个循环的过程,学生年年不同,教师年年教相似,这就导致教师的“期待视野”逐渐被普遍化,少了独特的见解,使教师产生教学懈怠心理,并且随着教龄的增长一些教师的懈怠心理会越来越强烈,认为教学按照“课标”走,教案年年相同,自己只需付出几分钟来“备课”,将之前课堂的内容搬过来即可,殊不知这样的做法直接导致了语文教学的失败,导致学生厌学语文,加之高考背景下的中国学生不得不“认真”学习,这就导致了语文教学的恶性循环。这是从教数年的教师提高自己素质之前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作为第二读者的学生对于课本中的课文是陌生的、好奇的。文本是作者的心血之作,但其中也有许多意义“空白点”。学生由于生活经验和阅历少,头脑中同样存在理解的“空白点”,针对两种“空白点”教师要用心填补,对于前者教师要查阅相关书籍进行合理分析,再讲授给学生;对于后者,教师主要以引导为主,在文章讲解的过程中培养学生独立思考的能力,真正做到以学生为主。学生对文本有不同的理解是很正常的,正如鲁迅先生评价红楼梦时所言:“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3]对此,教师既要尊重作者,也要尊重学生,达到“教学相长”的目的。

法国美学家米盖尔·杜夫海纳曾说:“书本身只是一种无活力的、黑暗的存在。一张白纸上写的字和符号,它们的意义在意识还没有使之现实化之前,仍然停留在潜在状态。”[4]的确,文本是一种无声的排列,只是一种蕴含情感的诗意存在,只有经过读者的阅读、理解和接受之后,“文本”才能成为“作品”。语文教学离不开语文教师对作者的介绍、文章字句语言的讲解和读者(学生和老师)的接受,它们三者是统一于语文教学活动实践,鼓励教学中学生的个性解读,这样才能教之有物,学有所得。语文教学的中心是第二读者——学生,正如美国教育家艾默生所言:“教育的秘诀是尊重学生。”教师要以宽广胸怀接纳他们不同的看法,学生的看法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适合与不适合,适合的要给与鼓励,有时教师的一次肯定很可能影响他们一生。

注 释

[1]转引:符英、黄甫全.读者中心理论及其对课程研究的启[J].现代教育论丛.2013(3)

[2]童庆炳主编.文学理论新编(第三版)[M].北京师范大学出版集团,2009.278.

[3]鲁迅.《鲁迅全集.集外集拾遗补编·〈绛洞花主〉小引》

[4][法]米盖尔·杜夫海纳.美学与哲学

[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158

(作者单位: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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