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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人类动力的源泉:弗洛伊德、尼采和马克思的差异性比较

2015-05-09刘芳

青年文学家 2015年26期
关键词:尼采弗洛伊德马克思

摘 要:如果说,可以将弗洛伊德、尼采和马克思在探寻人类动力源泉方面进行比较的话,我们大致上可以认为,弗洛伊德和尼采是向内转,往个体内部去寻找生生不息的动力源泉:弗洛伊德从生理本能的力比多出发,形成了本我、自我与超我的概念把握,并依靠进攻性、负罪感、良心等概念解释了人的力量之源,并将之类推到整个人类社会,从而阐述了他本我与超我、欲望与秩序的博弈与平衡观点,解决了自由与秩序的两难困境,使原始的本能与秩序在互动与平衡中产生了推动人类社会活动的力量。马克思则以实践哲学为人类的动力注入了强劲活力,并试图打破主体哲学的自我关涉困境。

关键词:弗洛伊德;尼采;马克思;动力源泉

作者简介:刘芳(1974-),男,云南镇雄人,云南省德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副教授,北京大学中文系在读博士,主要研究方向:女性文学中的性观念与女性解放、民族与国家认同等文学文化领域。

[中图分类号]:B0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5)-26-184-03

人类前进的动力从何而来?人类靠什么绵延不绝地推动自身社会发展?尤其是当他们知道个体生命之有限甚至明白自身也是自然世界的一部分之后,他们对外部自然和内部自我的进攻与保护如何坚持下来?如果说,宗教曾经给予人类以支撑的话,那么,弗洛伊德的反宗教、尼采的强力意志与超人哲学以及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已经彻底否定了宗教的科学性。接下来,什么能够成为人类不断前进的动力?弗洛伊德、尼采和马克思给出了各自不同的回答,且三者之间互有“交锋”。

一、 弗洛伊德:欲望与秩序的博弈

(一) 反宗教:避免人类强迫性神经病

弗洛伊德说,神经病被认为是自我保存的利益和力比多的要求之间的斗争的产物,在这场斗争中,自我获得了胜利,却付出了极大的痛苦和自我克制作为代价。[1]在《一种幻想的未来》中,弗洛伊德将宗教当做一种社会性神经症,并探究如何不让那些出生后就不在宗教的影响下成长的人们以不信宗教的自由,换句话说如何让他们成为非神经症患者。他认为:宗教教义是一些幻想,无所谓对错,宇宙和来生中的道德秩序是美好的,这是我们希望的;宗教教义中包含的真相是扭曲变形的,且受到了系统性的掩饰。[2]从整个社会的角度来看,人类社会也会经历儿童那样的强迫性神经病症状,因为儿童的智力无法理性地压制本能,所以只能通过抑制行动才能驯服,整个人类的社会发展过程中积淀的神经病与文明相伴,宗教因此成为人类普遍的强迫性神经病。不过,虔诚的信徒被高度保护,避免患特定神经病的危险。他们接受了人类普遍的神经病,不用再建构个人神经病了。而那些没有患神经病的人并不需要迷醉物来减轻病症,他们必须离开宗教的温暖怀抱 离开幼稚期 进入充满敌意的现实生活。与此同时,我们还应该告诉孩子智力水平相当的知识,避免对真理的象征性掩饰。[3]

弗洛伊德本着一种科学的态度进行反宗教的探讨,尽管遇到了很大的阻力,但他并未放弃。他承认宗教对人的抚慰作用不容辩驳,但认为如果我们坚持目前对宗教的态度,而不将其彻底放弃,那么文明将冒更大的风险。他这样人们对他的猛烈谴责:如果物理学家想用微积分发现地球要毁灭,那我们不会把破坏性的趋向归罪于微积分学本身,也不会禁止这种方法。同理,如果精神分析学会让人们发现反对宗教教义的新论点,那么宗教就更糟了,但他的辩护者们也可以用精神分析学为教义辩护。[4]

弗洛伊德给了宗教这样的评价:宗教不加区分地强迫所有人接受它自己那条获得幸福和避免痛苦的道路。它的手段在于贬低生命的价值,在于以幻想的方式歪曲现实世界的图景,即假设有一种灵性的胁迫。以此为代价,宗教通过强制方式将人们固定在心理的幼稚状态中,把它们拖入大众性的妄想,最终成功地使许多人免收个体神经病的折磨。有许多途径可以通往人类可以获得的幸福,但没有哪条途径能够确定无疑地达到目的。甚至宗教也无法兑现它的诺言。我们不应该被有关特定的宗教、哲学体系或理想的价值判断所误导。[5]

(二)重本能:本我与力比多是力量之源

将宗教推倒后,弗洛伊德为人们寻找到什么样的替代物、可以似宗教那样源源不断地供给人类力量的源头呢?众所周知,弗洛伊德将绝大多数动力都归结为力比多、本能,并由此上升到“本我”概念。他认为文明为实现自己的目的使用的大量心理能量必须从用于性爱的能量中支取;而一些本能消耗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性格特征,如从肛门性欲到小气、秩序和清洁感。他还区分了这两种爱:完全属于肉体的爱和目标受限制的爱,它们都从家庭扩展出去,生殖器爱导致了新家庭的建立,目标受限制的爱产生了“友谊”、并避免了生殖器爱的一些局限,如排他性。[6]

但是,力比多或者本能的力量是以个人为中心的进攻,它代表了最原始的自由精神,这种原始的本能必然會把个体抛入人际关系的无序和痛苦中。为了限制人类的进攻性本能并用心理上的反作用结构来控制他们的表现,文明必须运用一切可能的力量。如此一来,弗洛伊德就得开始解决这个矛盾,他认为:为保护人际关系带来的痛苦,最容易的就是与他人隔绝,更好的途径是成为社会的一员并借助科技征服自然使其服从人类意志。另外,人们希望影响本能冲动来摆脱痛苦,其极端形式就是扼杀本能,东方世俗哲学就是这样规定的,瑜珈术也是这样实践的。最后,防止痛苦的另一种方式就是力比多升华和移植,这就是经由自我进入到超我了。[7]

在论述力比多和本能如何完全转变成积极的动力而避免消极的破坏性过程中,弗洛伊德使用了不少两两相对的概念并以矛盾运动规律来进行阐述,这和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基本一致。例如,他认为既有原生的力比多破坏性死亡本能,又有维护自身发展的爱欲本能;负罪感既有内部权威,又有外部权威;既有向外的攻击性本能,又有向内延续的攻击性本能而且最终从负罪感升华为良心、超我。他说:除了爱欲之外,还有一个死亡本能。一部分本能指向了外部世界,并且作为进攻性和破坏性本能而表现出来。如果对其加以限制,就必将增加自我毁灭的程度,而自我毁灭在任何情况下都算是不断进行的。只有当它和爱欲融合时,死亡本能才会显现出来。而我们发现死亡本能是和爱欲共存的,它们一起享有对世界的统治权。[8]另外,个体的发展似乎是两种需求互动作用的产物:指向幸福的“利己”,指向他人的“利他的”。二者的斗争不是来自于原始的爱欲本能和死亡本能之间的矛盾——这几乎是一种无法调和的矛盾。这是力比多自身的经济利用中的一种争执,可以与自我及对象之间有关力比多的分配的都争相比较。[9]

(三)欲望和秩序的博弈与平衡

通过上述两两相对的概念和辩证法论述,以及诸如负罪感、超我、良心等概念的阐述,弗洛伊德进入到欲望与文明的博弈主题。他说,文明要求牺牲性爱与进攻性本能,因此人们难以感到幸福。原始部落的幸福是家长才会享有的,他的自由建立在剥夺更多人的权益基础上,所以文明人不会羡慕原始人。[10]

弗洛伊德认为,当一种本能的倾向受到压抑时,它的力比多就变成了症状,它的进攻成分就会变成一种负罪感。这种在严厉的超我与附属于超我的自我之间形成的张力——负罪感,表现为对惩罚的需要。于是,文明控制了个体危险的进攻性,在内部建立一种代理力量来监视本能欲望,就像在被征服的城市里驻扎军队一样。[11]

弗洛伊德对个体的诊断总是类推到对整个人类的诊断,也许这是成作为一个伟大心理学家的原因之一。他说:文明或整个时代也会变成“神经病患者”,只不过缺少了个体把社会当做对照的那种背景。当然,我们可以完全把人类历史作为背景来对整个人类进行诊断。弗洛伊德将个体的超我与文明的超我类比,认为文明的超我建立在偉大领袖的人格留下的印象基础上。文化的超我形成了它的理想与要求,人们为伦理学赋予了最高价值。伦理学被看做是一种治疗的尝试:它试图用超我提出的要求来获得某种东西。两者的相似性还在于:个体超我极少考虑自我的幸福,文化超我也很少关心人类心理本质的事实,它发布命令但不考虑人们是否能服从它。[12]

但是弗洛伊德担心:只要美德在现实中没有得到报偿,伦理学就只能是徒劳的说教。尽管人类与财产关系发生的真实变化比任何道德要求都更具有真实意义。但是,社会主义者认识模糊,因为他们对人性的认识出现了新的理想化的误解。共产主义者废除私有制以消除敌意与恶意,但是,作为共产主义体系基础的心理前提是一种站不住脚的幻想:因为进攻性不是由财产创造的,财产仅仅是进攻性的一个手段且不是最有力的手段。[13]

在这里,弗洛伊德和马克思开始对话,二者对人类世界的现在与未来都表现出了强烈的关切。当把人类历史作为背景来对整个人类进行诊断,弗洛伊德对人类世界的历史与当下的诊断就发人深省,他说:正是那些领土毗连何在其他方面关系密切的民族才总是纷争不断、互相嘲弄。我将这种现象称为“对微小差异的自恋”。这是一种方便而且相对无害的形式,可以满足进攻性倾向,通过这种形式,群体成员就更容易形成亲和状态。在这个方面,散居各地的犹太人已经为他们东道国的文明提供了非常有用的服务。日耳曼人统治世界的梦想需要把反犹主义当做自己的补充,可以理解的是,在俄国建立新的共产主义文明的尝试可以在对资产阶级的迫害中找到心理上的支持。人们只是心存忧虑:在苏维埃完全消灭资产阶级以后,它还会做些什么呢?[14]

今天,我们知道:苏联最终解体了,而中国则走向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或有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因为引入了市场经济且加大了贫富差距),把共产主义文明继承下去的北朝鲜则陷入极度贫穷与人权灾难。也许,弗洛伊德提醒得对:进攻性不是由财产创造的,财产仅仅是进攻性的一个手段且不是最有力的手段。当然,这也绝非是消灭私有制导致了社会主义挫折。

弗洛伊德还有一个预言性的问题供我们解读今天的世界格局:

如果处于领导位置的个体没有获得群体形成过程中他们应该具备的重要作用,那么这时的危险是最具有威胁性的。美国目前的文明状态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来研究文明遭受的令人担心的损害。但是,我要避免受到引诱,防止批评美国文明的做法。(我:所以美国当世界警察?)

二、尼采对人类动力的探寻:向内寻找与向外凭借的悖论

尼采对人类动力的探寻也煞费苦心,同时也颇多悖论。他的初衷大概也是试图转向内部世界寻求力量,其强力意志与超人哲学正是将人内心变得更加强大,无限提升自我的心理能力。尼采也反对宗教,他说:人们因几百年的哲学战而变得疲惫,转而用佛教打自己的算盘,人们行善是权宜之计和手段,由此同人的正果同时发生的精致的道德彼岸性也在佛教那里被构想出——超善恶的现象在佛教理想中出现。而“教会的肆虐罄竹难书。”“作为历史上灾难深重的诱惑欺骗和非神圣的大骗局,我认为,只有基督教。”“我要与基督教背水一战。”[15]

尼采蔑视道德这类外部秩序或曰超我,他对道德的批判性及其尖锐,他说:低估、忽略,甚至被否定人本身具有的价值,使得道德的贬值经过判断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损失。当道德作为最高的价值出现,他们非自然化的阶段就成为——“为道德而道德”。在这个阶段,宗教贯穿于道德本身(比如,犹太教)。当然,也存在这样的阶段,相对于道德,任何上帝都不够“道德”,道德使得自身脱离宗教,转而偏爱非人格的理想。现在的状况就是如此。[16]

不过,由于缺少了弗洛伊德的冷静与自然科学性,尼采对道德或外部力量破坏有余而重建不足。他尝试用艺术来激发能量:艺术是卓越的反基督教、反佛教、反虚无主义的力量。

形而上学,道德,宗教,科学,这一切在本书中都被看做谎言的不同形式,人们借助于它们而相信生命。爱,热情,上帝,都只是自我欺骗的登峰造极的自我欺骗的精致形式,只是生命的引诱,只是对生命的信仰。[17]

这样,尼采在向内部寻找动力超人哲学和强力意志的力量之源的同时,又不得不向外寻找,超人哲学和弗洛伊德的超我在某种程度上也有内通性。这或许就是尼采的悖论:想要靠自我内部能量的放大而达到外部事件的秩序重建这一目的,犹如试图揪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球。

因此,尼采的强力意志与超人哲学实际上正是弗洛伊德对力比多升华后的超我权威,他试图将人的内部心理能量无限放大和提升,但缺少了物质性的基石,未免有掉入了唯心主义的危险。所以,他最后在耗尽心理能量或心里泡沫被吹到最大时就走向了神经症:发疯。

三、 马克思的实践哲学力量:剩余价值学说与唯物辩证法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至于马克思,他向外寻找社会前进的动力,剖析人类历史上的顽疾,以剩余价值学说与唯物辩证法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掀起了世界人类历史上最强劲的共产主义运动,向外寻求客观实在性和经济政治共同体,向外转向超我但有自己的独特性:以服从整个人类未来的公共秩序和共同体利益为奋斗目标。这种目标摆脱了尼采专注于扩张自我心理能量的孤独奋斗,又将弗洛伊德欲望与秩序的博弈落到了实处。当然,每一种学说都有自己的局限性(否则它就是新的宗教或骗术),马克思主义的学说也有其实践哲学所带来的问题。

哈贝马斯评述说:青年马克思的实践哲学将劳动作为主体与客体的中介,试图打破主体哲学的这种自我关涉困境。“黑格尔认为,以主体为中心的理性的划界不是一种排除,而是一种分裂,而且认为,哲学能够囊括理性和理性他者于一体的总体性。”而实践哲学的理性则被认为是有限的,但它仍与包容(总体?)理性保持联系以便超越这种有限的理性,这样无须付出把精神绝对化的代价也可以达到黑格尔的认识。[18]不过,马克思用“实践”代替“自我意识”时,依然“是一个循环过程,始于劳动力的消耗,经由对产品的生产和使用,再返回到劳动力的再生产”。实践哲学的思维模式“迫使马克思把劳动和自然这两个最初有着明确关系的因素纳入到了自我关涉的再生产过程的总体性当中。最终,还是自然本身通过大写的社会主体以及在社会中活动的主体的再生产而让自身获得了再生产。马克思尚未摆脱黑格尔的总体性思想。”[19]实践哲学的理性虽被认为有限,但它把社会理解为一个自我关涉的大写主体,囊括了所有单个主体,这样,前者的有限便被后者放大的“无限”所抵消,因此,引入的“劳动”这一中介虽然实现了主体与客体的对话,却又形成了另一个自我生产和关涉网络。“一种思想只要同主体哲学保持联系就无法克服这些二元性,而必然会像福柯所敏锐诊断的那样,在两极之间无助地摇摆。”[20]

不过,哈贝马斯想用交往理性和主体间性来打破自我旋转的眩晕,但这种理论依然无法获得巴赫金所说的“外位性”:跳出研究者与研究对象之间的对话场。更何况,人文学科的研究主体和客体本来是一体的。只要还是人这个主体去做研究,只要我们的研究想突破时空局限而走向永恒,我们就难以避免与主体哲学的方法论关联,也无法不受黑格尔的总体性影响,这是人自身难以避免自我局限性所带来的宿命,当人文学科将人自身作为研究对象时,这就是双重的宿命和局限——尽管也有他者所没有的优势。

如果说,可以将弗洛伊德、尼采和马克思在探寻人类动力源泉方面进行比较的话,我们大致上可以认为,弗洛伊德和尼采是向内转,往个体内部去寻找生生不息的动力源泉:弗洛伊德从生理本能的力比多出发,形成了本我、自我与超我的概念把握,并依靠进攻性、负罪感、良心等概念解释了人的力量之源,并将之类推到整个人类社会,从而阐述了他本我与超我、欲望与秩序的博弈与平衡观点,解决了自由与秩序的两难困境,使原始的本能与秩序在互动与平衡中产生了推动人类社会活动的力量。马克思则以实践哲学为人类的动力注入了强劲活力,并试图打破主體哲学的自我关涉困境。

注释:

[1]弗洛伊德. 文明及其不满[C]. 弗洛伊德. 一种幻想的未来文明及其不满[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 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175.

[2]同上:60,77.

[3]同上:75—78,84.

[4]同上:64—65.

[5]同上:134,146.

[6]同上:149,157—158.

[7]同上:124—126,168.

[8]同上:177,180—181.

[9]同上:206—208.

[10]同上:172.

[11]同上:205,184.

[12]同上:208—211.

[13]同上:211,169—170。

[14]同上:171—172.

[15]尼采. 强力意志[M]. 李伟编译. 重庆:重庆出版集团 重庆出版社, 2006:7,50.

[16]同上:46, 48.

[17]尼采. 悲剧的诞生——尼采美学文选[M]. 周国平 译, 北京:三联书店,1986:385—386.

[18]哈贝马斯. 现代性的哲学话语[M]. 曹卫东 译. 南京:译林出版社, 2004:355—356。

[19]同上:414,386。

[20]同上:391,369—370。

参考文献:

[1]弗洛伊德. 一种幻想的未来 文明及其不满[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 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2]尼采. 强力意志[M]. 李伟编译. 重庆:重庆出版集团 重庆出版社, 2006

[3]尼采. 悲剧的诞生——尼采美学文选[M]. 周国平 译, 北京:三联书店,1986

[4]哈贝马斯. 现代性的哲学话语[M]. 曹卫东 译. 南京:译林出版社,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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