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时刻
2015-04-21
诗歌月刊 2014年8期
主持人语:
黄沙子像一个传奇,大约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谈论他的传奇性:一是他早期诗作中独有的楚地的巫气;再者就是,这个人可以多年不在诗坛上抛头露面,不知何故又突然冒出来,连续数月几乎一日一诗,不单是数量惊人,旺盛的创造力也今人称奇,或许还令人称羡。不知借用他的诗“被寒冷冻住的水/此寒冷本身更为冰凉”来形容他的沉潜期是否恰当,但他的新作之汪洋恣肆,套用这一句诗来形容大抵是不错的:“大水在奔腾,埋葬多年的/尸骨都开始散发热气”。从他的态势可以判断,这是一个能持久给我们带来惊奇的诗人。而大部分诗歌写作者写着写着就凝固成呆板的面孔,写着写着就固定成令人厌倦的腔调。
路亚是偶然在网上发现的一位诗人,当我读到这句诗一一“如闪电,划过井沿的光,一口枯井便蓄满了水”一一的时候,我也如一口枯井瞬间蓄满了水。诗就是那一道突如其来的、奇妙的闪电,它来自诗人的感知力、记忆、梦幻乃至非理性,来自所谓“深在的自我”及其在精神领域的探寻,而探寻的路径则往返于最遥远的距离和最熟悉的亲切之间,因而它又关乎日常。
云南北鸿的诗有如民歌一般率直、质朴,既有火辣的酒肉之气,又有幽微的蛛丝蚁迹。他的诗时而热烈,时而节制。我更偏爱他的那些于今人满怀期待处戛然而止的短制,如《农家》的结尾:“火焰从房顶升起/鸽子从屋檐飞走/各走各的路/我才遇见了你”一一不禁会心一笑。
—一余笑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