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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汉语小说的双重文化视角

2015-04-11

商丘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藏汉麦琪阿来

杨 彬

(中南民族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阿来汉语小说的双重文化视角

杨 彬

(中南民族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阿来在用汉语写作藏族小说的过程中,采取藏汉文化的双重平等视角,穿行在藏汉文化之间,在保持藏族文化的基础上,用平等视角看待汉族文化,以期探讨人类的共同特性。《尘埃落定》中对多民族文化和谐融合状况的描写以及采取的平等包容的态度,可以为我们今天的文化发展提供一条新的思路。

阿来;藏族汉语小说;双重文化视角

阿来是用汉语写作的藏族作家,他的作品我们称为藏族汉语小说。当今,少数民族文化在现代化冲击下出现碰撞、交融的趋势。因此,少数民族汉语小说不能只是以单一地张扬少数民族意识为己任,而是要探讨少数民族文化和汉族文化交融、和西方文化碰撞的深层次问题。因此很多少数民族作家不再只是表达少数民族文化融于汉族文化、西方文化的努力,而是开始采用双重视角,在不断融合的文化中发展少数民族文化。阿来的小说就是采用藏汉双重视角、在不断融合的文化趋势中坚守少数民族文化的典范。

一、在藏汉文化中平等穿行

对包含两种或者这两种以上民族文化写作的作品,有很多界定和定义。有的称之为“边缘写作”,有的称之作“跨族别写作”。 “边缘写作”的概念是由英国籍印度裔作家萨尔曼·拉什迪首先提出来的,拉什迪具有印度文化、英国文化的多种文化背景,他认为两种文化有大小之分,对于他来说,英国文化是“大”文化,印度文化是“小”文化,“大”文化是主流文化,“小”文化则是自己的母族文化,对于主流文化来说自己总是边缘文化,但是母族文化又与自己如影随形,难以割舍。但是,任何一种文化都有其他文化所不能代替的功能,世界上所有文化都是平等的。因此笔者认为,跨越两种或多种文化的作品不能叫做边缘写作,而应该称做双重文化写作或者多重文化写作。多重文化交融过程中,对文化交融的态度有两种人:一种自认为是小文化的作家,因为对自己的母族文化缺乏自信,总希望融入大文化,母族文化割舍不了,主流文化又挤不进去,于是自认为自己是边缘人,从而出现焦虑感。 第二种是虽然知道自己母族文化处于弱势,但却对自己的文化充满自信,认为文化没有大小之分,因此站在自己母族文化的基础上,积极地、宽容地接纳外族文化,促使自己母族文化的发展。阿来就是属于第二种作家。

阿来在其《阿来:穿行于异质文化之间》中说:“我是一个用汉语写作的藏族人。”表明他穿行于藏汉文化之间的状态。他对于藏汉文化的交汇、碰撞没有如批评家所说的那种焦虑症,因为他认为“在我的意识中,文学传统从来不是一个固定的概念,而像一条不断融汇众多支流,从而不断开阔深沉的浩大河流。我们从下游捧起任何一滴,都会包容了上游所有支流中全部因子。我们包容,然后以自己的创造加入这条河流浩大的合唱。我相信,这种众多声音的汇聚,最终会相当和谐、相当壮美地带着我们心中的诗意,我们不愿沉沦的情感直达天庭”[1]。阿来的这段话表明他对待藏汉文化的平等、包容的心态,这也是他运用双重文化视角创作《尘埃落定》的缘由。

《尘埃落定》用汉语对藏族的风俗风情作了详细的展示,对藏族的民族意识和宗教意识作了极力的张扬,采用藏族思维塑造人物、组织情节、看待万事万物。可以说这部作品包含了中国当代少数民族汉语小说从20世纪50年代到当今所有的创作特色、思想内涵和写作策略。而《尘埃落定》超越以往少数民族汉语小说的新的特点,也是其获得读者和研究者最为称道的特点,则是阿来在作品中进行了有目的的双重文化写作。这部作品通过藏族麦琪土司由盛及衰的过程,以麦琪土司二儿子傻子的独特视角,运用魔幻现实主义的特殊手法,揭示了既是藏族又是人类的共性的文化内涵。同时,在描写藏汉民族的互相影响时,这部作品将藏文化的特殊性和人类文化的普遍性相结合,将藏族的民族情感和人类的情感相结合,将藏汉民族的相互影响放在平等的地位来看待,构成了这部具有世界性作品的伟大内涵。

《尘埃落定》于2000年荣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茅盾文学奖的理由包括小说视角独特、有丰厚的藏文化底蕴、运用魔幻现实主义手法、语言富有魅力等,这些评论没有能够全面概括出《尘埃落定》的所有内涵和所有贡献。起码对于阿来采用的藏汉文化交融的双重平等视角没有提到,因为前面提到的那些特点,其他的藏族小说也具有。阿来独特之处在于他穿行于藏汉文化之间,用汉语描写藏族文化,描写藏汉文化交融中平等的民族意识。

二、藏族文化的主体地位

《尘埃落定》虽然是用汉语写作,但作品中的藏族意识非常明显。

首先,阿来有强烈的藏族身份的认同。虽然阿来不是纯粹的藏族人,他父亲是回族,母亲是藏族。但他出生在四川阿坝马尔康县,从小生活在藏区,在藏区长大,耳濡目染的都是藏族文化。因此,阿来对藏族有强烈的认同。他说:“虽然,我不是一个纯粹血统的嘉绒人,因此在一些要保持正统的同胞眼中,从血统上我便是一个异教,但这种排除的眼光,拒绝的眼光并不能稍减我对这片大地由衷的情感,不能稍减我对这个部族的认同与整体的热爱。”[2]273这种对藏族的认同和归属感,使得阿来浸润着浓郁的藏族文化,他的视角和感受都是藏族化的,他的思维也是藏族思维。虽然阿来具有混血的身份,也受到藏族文化和汉族文化的多重影响,但是阿来站在自己母族文化的基础上,对藏族文化充满自信,因为自信,所以就不焦虑;因为不焦虑,所以就能包容;因此就能平静地学习外族的先进的东西。

其次,《尘埃落定》中描写了藏族独特风俗风情和康巴藏区独特的土司制度。 作品中雪山、庄园、寺庙构成典型的藏族地区自然环境:

汉族皇帝在早晨的太阳下面,达赖喇嘛在下午的太阳下面,我们是在中午的太阳下面还靠东一点的地方。……这个位置是有决定意义的。他决定我们和东边的汉族皇帝发生更多的联系而不是和我们自己的宗教领袖达赖喇嘛。[3]17

《尘埃落定》的故事发生在康巴藏区,这是藏族和汉族文化交融的地方。所谓土司,是元代以来中央政府对边缘少数民族部落首领的承认与加封,是中央集权对少数民族地区管辖的一种方式。这种土司一般和汉族文化交往较多,因此麦琪土司在打不过汪波土司时,就找出清朝皇帝颁发的五品官印和一张地图,到中华民国四川军政府去告状,并很快带回来了汉人黄特派员。这些内容很清晰地表述了藏族和汉族的关系。作品描写藏族生活、饮食习俗, 藏族人喜欢喝茶,喜欢骑马,藏族独特的丧葬习俗等等。藏族的丧葬办法有五种,即塔葬、火葬、天葬、水葬和土葬。一般下层人只用水葬,比如奶娘夭折的儿子就沉入深潭水葬了。而贵族和喇嘛死后才可以火葬,土司的大儿子是贵族,被杀后就实行火葬。作品中描写了很多歌舞场面,如为了庆祝麦琪土司打败汪波土司,麦琪土司在官寨里举行了盛大的歌舞晚会:

大火烧起来了,酒坛也一一打开,人们围着火堆和酒坛跳起舞来。……我的哥哥,这次战斗中的英雄却张开手臂,加入了月光下的环舞。舞蹈的节奏越来越快,圈子越来越小,很快就进入了高潮。[3]31

藏族习俗在阿来笔下写得生动而神奇。阿来极其熟悉藏族的物象,因此作品中大量描写藏民族特色的事象:寺庙、喇嘛、官寨、经堂、酥油茶、哈达、法器、帐篷等,还大量运用藏族的民族语言和宗教语言,形成了《尘埃落定》鲜明的藏族文化特色。

最后,《尘埃落定》还具有鲜明的宗教特色。藏族的主要宗教是藏传佛教,藏传佛教在藏族人民心中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藏传佛教对藏族来说既是宗教信仰,又是生活方式。“宗教曾是藏族历史文化的魂灵和主宰。千百年来,从远古万物有灵的神话世界,中间经历苯教的自然崇拜,直到佛教盛行,佛陀的光环虚影笼罩雪域高原,宗教曾是藏民族社会一体化的意识形态;更有封建农奴制社会‘政教合一’的强化统治,宗教意识深深地浸润着人们的心灵,乃至使人们用‘神的心’去度人生,在虚无的理想彼岸,享受精神的安慰。”[4]除了藏传佛教,还有原始苯教,苯教在藏族人心中也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尘埃落定》中那位在麦其土司家族各种重大事务中发挥重要作用的门巴喇嘛,就是一位苯教巫师,他能够运用诅咒的方式驱走乌云,引来阳光。作品描写门巴喇嘛运用法术给麦琪土司的土地带来阳光,给敌人汪波土司带去冰雹,由此战胜敌人。作品还用很浓重的笔触描写了从拉萨来的格鲁巴教派喇嘛翁波意西,他是一个佛学渊博、信仰坚定的喇嘛,虽然麦琪土司不喜欢他,但是他是一个能预知未来、看透事物本质的高僧,即使被割去了舌头,但依然具有智慧和尊严。

三、藏汉文化的双重平等视角

《尘埃落定》是藏族作家汉语写作的典型作品。阿来虽然是回藏血统,但是他受到的文化影响却是藏汉文化影响。他从小在藏区长大,考上中专后系统地学习了汉语,因此藏汉文化都对阿来有很深的影响。阿来说:“‘我’用汉文写作,可汉文却不是‘我’的母语,而是‘我’的外语。不过当‘我’使用汉文时,却能比一些汉族作家更能感受到汉文中的美。”在《尘埃落定》中,他站在藏族文化的主体上,描写傻子这个汉藏混血儿的傻与不傻,从而在汉藏双重文化之间建立阿来的独特文化视角。作品围绕傻子的人生故事展开,他的一生构成了作品的主要脉络,他亲历了藏族土司由盛而衰直至土崩瓦解、尘埃落定的整个过程。

傻子是麦琪土司和汉人太太所生的混血儿,是土司父亲酒后生出的傻儿子。因此,傻子天然具有藏汉文化的双重视角和双重思维,他不完全拥有藏族父亲的思维,也并不完全拥有汉族母亲的思维,他夹杂在两种文化之间,傻子便可以同时拥有两种不同的眼光、观点和心态。因此,傻子不明白为什么可以随意鞭打家奴,他也不明白土司们都生活在一片土地上、彼此还是亲戚为什么总要打仗?更不明白汉人和红色汉人为什么能控制土司的命运?这肯定不是藏族土司的思维,因此麦琪土司不喜欢他,叫他傻子。说到傻子,他之所以傻,也是因为他在两种文化之中穿行,从而具有和纯藏族血统的哥哥大不同的思维。夹在汉藏两种文化视角之间的傻子具有双重文化的特性,表面看起来是个傻子,实际上他是一个穿行于双重文化空间,领悟双重文化优点和缺点的聪明人。一方面,他可以在两种不同的历史、文化空间自由出入、按照人的本性评价双方的优劣长短;同时因为和土司们的惯常思维不一致,因此显得不合时宜,傻里傻气。傻子常常陷入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境地。这个傻子形象的多重内涵正好印证了汉藏文化交融的内涵。关于聪明人和傻子的表述,关于傻子大智若愚的特点,在很多民族的文学和哲学中都有描写。看到《尘埃落定》中的傻子,我们很快就会想到满族的贾宝玉、汉族的郭靖、藏族的阿古顿巴等人物。可见,傻子这个人物已经超越了藏族文化,具有人类的共性。同时作品描写了麦琪土司庄园里各色人的贪欲、享乐、复仇、追逐权利等特点,这也是人类的共性。汉藏文化融合到人类的共同特性中,就形成了文化的和谐美。

傻子这个人物设置十分巧妙,作品将主人公设置为傻子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 作品描写傻子二少爷很多不同于常人的傻话和傻事,他每天早上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是谁?“我”在哪里?他总是说出和做出很多让父亲、母亲、哥哥以及周围人看来很傻的话和事。但实际上这些话却充满了哲理,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比如“哥哥因为我是傻子而爱我,我因为是傻子而爱他”。这句话仔细分析就包含很多的内涵,哥哥因为“我”是傻子而爱“我”,是因为“我”是傻子,傻子不会也没有能力和哥哥争夺土司的继承权,而“我”是傻子,自然不会知道哥哥多么地不希望我聪明,甚至还有杀死“我”的想法,因此“我”还是如一般人爱哥哥一样地爱他。

傻子这个形象包含了藏族文化也包含着汉族文化,是藏汉文化交融的典范,藏汉优秀文化的和谐交融,形成了这个具有人类共性的形象。

首先,傻子形象塑造受到藏族机智人物阿古顿巴的影响。阿古顿巴是藏族民间故事中的机智人物。阿来还以这个人物为原型写过一篇小说《阿古顿巴》。阿古顿巴是个专跟贵族、官员作对的下层人物,他是类似阿凡提的人物,他常用最简单的方式去对付贵族们最复杂的心计,并且常常获胜。这是藏族文化的延伸,藏族文化内涵在傻子身上得到充分表现。

其次,傻子具有汉族文化中老庄哲学的大智若愚的内涵 。庄子认为,理想的人应该“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傻子在小事情上傻,但在大事情上则充满智慧 。因此傻子具有大智若愚的特点。说他傻,从世俗、从土司家正统的观点来看,他与世无争、不识时务,不热心权力,一切顺乎天性,不威胁别人,同情下人和奴隶,与他被称为聪明人的哥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他又不傻,在大事上大智若愚。在麦琪土司种了几年罂粟获得大量财富后,其他土司也争相种植,麦琪土司问是继续种罂粟还是改种粮食时,傻子毫不犹豫地选择种粮食。因而别的土司因种植罂粟导致饥荒时,麦琪土司领地却获得极大的丰收,他拿出粮食拯救灾民,获得老百姓的爱戴,也为自己获得尊敬。傻子在叔叔的启示下,将哥哥修的堡垒变成边境市场,在藏族土司地区最先开始了边境贸易。以和平方式解决土司之间的矛盾冲突。麦琪土司、土司太太以及大少爷都认为二少爷是傻子,但是翁波意西却一直认为傻子不傻,傻子具有超人的智慧,智慧的翁波意西总能和傻子达成默契。因此翁波意西说:“都说二少爷是傻子,可我要说你是聪明人,因为傻才聪明。” 小说结尾傻子感叹:“是的,上天叫我看见,叫我听见,叫我置身其中,又叫我超然物外,上天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让我看起来像个傻子的。”[3]378这段话准确地诠释了傻子大智若愚的特点。傻子的大智若愚还表现在他特别善于中庸之道、会审时度势、认清自己的位置,在纷繁复杂的关系中能游刃有余。亲人中他最喜欢他叔叔,因为叔叔“他不是什么都要赢的那种人”。实际不是什么都要赢的人就是深谙中庸之道的人, 就是聪明人。虽然傻子没有说出中庸之道这个概念,但是他所作所为是符合老庄哲学的内涵的,作品通过傻子——这个藏族土司少爷诠释了老庄哲学的天命观。

最后,傻子的形象包含儒家文化的特色。傻子虽然也有暴躁的时候,但善良仁慈是其主要的特点。他对待下人仁慈,对待小厮们宽厚,会为下人挨打而流泪,真心地为翁波意西的不平遭遇伤心。当别的土司领地上的人因饥馑快要饿死的时候,他指挥下人用大锅炒麦子进行施舍,挽救了很多人的生命。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儒家文化中的“仁义”内涵,所谓“仁” 就是具有不忍之心,就是善良之心。傻子就是具有不忍和善良之心的人,这种品质是麦琪土司和他的哥哥所没有的。麦琪土司经常告诫傻子要把下人当成牲口,大少爷经常拿起枪来拿奴隶当靶子。和他们比起来,傻子具有更多的仁慈之心,因此他得到了老百姓和下人的爱戴。这里儒家的“仁义” 内涵和佛教的慈爱、悲天悯人的内涵是一致的。

其实,傻子和《 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首先,两人的生平和命运相似:两人都是贵族公子,一个是麦琪土司庄园,一个是贾府; 两人都亲历了自己的家庭由盛及衰的过程;两人的结局都很悲惨,一个被仇人杀死,一个出家做和尚。其次,两人都是大庄园中有“异秉”的人,一个是傻子,一个是痴子,傻子在麦琪土司的官寨里,傻里傻气,让他的父亲——麦琪土司恨铁不成钢;而贾宝玉则讨厌功名利禄,讨厌读圣贤书,也让他的父亲贾政恼怒不已。还有这两人都具有当时社会中所缺乏的善良仁慈的特点,尤其是两人都对女人很好,对女仆和丫鬟好,把他们当人看。 贾宝玉对晴雯、袭人的态度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姐妹,傻子对女仆卓玛也是非常仁义。可以说阿来受到《红楼梦》的影响,也可以说藏族思维、 汉族思维抑或满族思维在很多方面是共通的。我们甚至还可以看到傻子和《射雕英雄传》中的郭靖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两人都是外表笨拙,但内心灵秀,都是大智若愚的典型。阿来要表达的是各个民族具有各自的特点,但是作为人类有很多方面是有共通性的。

从傻子的形象可以看出,他首先是一个具有鲜明藏族文化特色的人物,但又是具有汉族道家文化、 儒家文化特色的人。这些优秀的人类文化特色集中在傻子身上,说明人类具有很多共通性。阿来穿行在异质文化之间,在保持自己民族文化基础上、用平等视角看待各种文化,同时探讨人类的共同特性。《尘埃落定》中对多民族文化和谐融合状况的描写,可以为我们今天的文化发展提供一条新的思路。

[1]阿来.阿来: 穿行于异质文化之间 [N].中国文化报,2001-05-10.

[2]阿来.大地的阶梯后记 [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0.

[3]阿来. 尘埃落定 [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

[4]朱霞. 当代藏族文学的文化诠释 [J]. 民族文学研究,1999(4).

【责任编辑:郭德民】

2014-10-21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当代少数民族小说的汉语写作研究”(编号:12BZW095)。

杨彬(1965-),女,土家族,湖北恩施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中国当代文学与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研究。

I206.7

A

1672-3600(2015)01-007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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