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来吐蕃交通研究成果综述

武 巍

★康藏研究★

近二十年来吐蕃交通研究成果综述

武 巍

青藏高原地形复杂，与其它地区交通联系不便。在各族同胞的共同努力下，吐蕃时期青藏高原与域外的交通联系得到了长足的发展。本文主要对近二十年来关于吐蕃时期高原交通的研究成果进行总结，将其分为国内和域外两大部分分别进行说明。

吐蕃；交通；综述

吐蕃王朝是藏族先民以雅砻河谷为中心，并由此向外扩展而建立起来的统治青藏高原长达二百年之久的地方政权。在统治青藏高原及其周边地区的过程中，藏族同胞创造了令世人瞩目的成就。在其文明发展的过程中，勤劳质朴的藏族同胞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辛劳作，如果没有他们坚持不懈的努力，就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文明财富被保留下来。除此之外，交通的发展也在文明的创造、发展、继承和交流方面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关于吐蕃与其他地区的交通线路的论述能够使我们更好地对于吐蕃时期的西藏文明进行了解，有助于我们进一步挖掘吐蕃时期西藏文明的深层含义。

一、国内交通线路

（一）甘、青入藏路线

吐蕃地方政权统治青藏高原之时，内地处于唐代的统治之下，唐蕃交通是当时非常重要的交通线路。张云在 《唐代吐蕃史与西北民族史研究》［1］一书中提到唐代与吐蕃的交通联系主要是从长安 （今西安）出发，沿渭水谷地西进，到达西宁之后，沿着青藏道抵达当时的吐蕃首府逻些（今拉萨）这是当时唐蕃交流最主要的一条线路，也就是人们所谓的官道。林冠群在 《唐代吐蕃史论集》［2］一书中提到，青海地处要冲，是中原进藏的重要交通线，同时由大漠进藏及由中原西去西域，青海也是必经之地即由长安出发，沿渭水西进，经湟水谷地，再沿青藏道入藏。由于青海东北即为河西走廊，因此由河西走廊穿越祁连山脉亦可进藏。陈小平在 《唐蕃古道的走向和路线》［3］一文中，对唐蕃古道进行了详细的论述，全文把该道以西宁为分界点划分为两段，分别对其走向与线路进行了详细的描述。文章是基于大量的实地考察而写成的，将史料与实践有机的结合在一起，使文章更具可信性。在 《茶马古道长，藏汉情谊深——西藏和内地之间茶马古道探幽》［4］一文中，张云教授提出青藏交通线主要是 “唐蕃古道”，顺着渭水谷地、湟水谷地、日月山、玉树、那曲到拉萨，这条道路是唐蕃交流的重要线路。张力在 《历史上的印藏交通》［5］一文中，同样提到唐代由青海入藏的交通线路——陇右道，由藏北进入吐蕃首府逻些城。《论 “驿道传信”对藏族文化发展的影响》［6］一文中提到：“唐蕃古道既是唐蕃时期中原地区与吐蕃地区政治经济交往与文化交流的主要通道，也是连接中原与西南、西北地区的桥梁。古道从长安出发，经甘、青两地，直达逻些”。在 《唐初中国与尼泊尔王国的交通》［7］一文中，孙修身提到由中国内地到尼泊尔王国的道路。作者将其划分为两段，其北段即是唐蕃古道，由长安出发沿渭水、经湟水、越唐古拉抵达逻些。由此可见唐蕃古道不仅是国内交流的重要道路，同时也是进行国际交流的重要途径。张云在 《唐代内地经吐蕃与印度的佛教文化交流》［8］一文中，作者主要从吐蕃道的开通和走向、经吐蕃道赴印度求法的内地僧人、经吐蕃道来内地弘法的印度高僧、经吐蕃道的官方使节往来对双方佛教文化交流的推动、印度佛教和内地佛教在吐蕃的碰撞和交流等几方面进行了细致的描写，尤其是对于唐蕃古道的开通和走向方面的描述，进一步深化了人们对于唐与吐蕃关系的认识。秦永章教授在 《关于 “西北民族走廊”研究中的几个问题》［9］一文中，作者提到河湟西部边界的日月山，成为内地通往西藏的门户，是著名的 “唐蕃古道”的咽喉。可见唐蕃古道在唐与吐蕃交流的过程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李宗俊在 《唐代河西走廊南通吐蕃道考》［10］一文中，主要是对河西走廊经祁连山脉到达吐蕃的交通线路进行了解读，作者通过对大斗拔谷道、玉门军道、建康军道、三水镇道、张掖守捉道、洪源谷道、白山戍道、当金山口道、兰州－鄯州道等九条道路的叙述来说明吐蕃时期河西进藏的主要交通线路，文章是作者在经过大量的文献参阅和实地考察的基础上而写成的。田峰的 《唐蕃古道探析》［11］一文，主要是对唐蕃古道的走向及经过的地区进行了叙述，并将唐蕃古道分为两段进行了描述。文章通过对大量古史资料的引用来说明唐蕃古道在唐与吐蕃交往的过程中发挥的重要作用。黄显铭的 《文成公主入藏线路初探》［12］一文，从文成公主进藏的角度对从甘、青地区进去西藏的线路进行了说明，即由长安出发，经西宁城抵达逻些。文中提到两条重要的由唐进藏的路线，其中的一条便是唐蕃古道。胡成霞在 《文化线路视野下的唐蕃古道》［13］一文主要是从文化的角度对唐蕃古道进行了描述，文章详细的介绍了唐蕃古道的走向及途经地区，并对道路沿途地区的文化景观进行了叙述，从另外一个专业角度对唐蕃古道进行了分析，使唐蕃古道以一种新的面貌出现在人们面前。

（二）川藏路线

西藏与四川地区的交通在吐蕃时期也有一定的发展。在 《川藏线是西南最早国际通道考》［14］一文中，作者提到由唐经黎州到吐蕃的线路及由唐经维州进藏的路线等。文章对由川入藏的道路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大量的引用古代文献对川藏道路进行了论证，证明其正确性。黄修明在《关于唐代剑南道与吐蕃、南诏交通路线的几个问题》［15］一文中，作者对由川入藏的 “西山路”进行了详细的描写，主要是将自己的观点与冯汉镛的观点进行了比较，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并对西山的具体范围提出了新的观点。田峰在 《吐蕃与川西交往交通述略》［16］一文中提到，唐时川藏交通有多条线路，这些纷繁复杂的交通线路在不同的时期发挥着不同的作用。作为行军打仗的通道，它们的机动性很大，因此没有固定的线路。但是在一定时期内这些道路又有一定的稳定性，形成了两条主要的交通线路即南道和北道。作者对南、北二道具体的路径进行了叙述。

（三）滇藏路线

冯智在 《滇西北吐蕃铁索桥遗址及古藏文石碑考略》［17］一文中，从滇西北发现的吐蕃时期修筑的铁索桥来对滇藏交通进行叙述，主要是从吐蕃建立在大理和金沙江上的铁索桥来阐述滇藏交通线，证明滇西北地区的交通线路是滇藏经济文化交流的主要通道。 《吐蕃入滇路线及时间考》［18］一文，赵心愚教授主要从唐蕃战争的角度对滇藏道路进行了说明，文章主要涉及唐蕃时期军队的进军路线，并引用大量历史文献及国内外研究成果进行佐证，并对吐蕃入滇的具体时间进行了考证，对滇藏交通大道进行了详细的说明。赵教授在 《吐蕃入滇与滇藏交通的发展》［19］一文中，通过对南诏、吐蕃的文物考古资料及汉文史籍中关于滇藏之间人员来往相关情况的叙述，进而得出滇藏主要交通线路及其走向、道路状况与保障措施、主要交通线的作用与影响等方面的认识结论。文章使人们对于唐蕃时期的滇藏交通有了系统的了解。田峰在 《吐蕃与南诏交往略考》［20］一文中详细论述了自吐蕃建立以来，统治者对于南诏的军事征服，在此过程中形成了两条滇藏交通路线，一条是芒康－德庆－铁桥－羊苴咩城道；一条是从察隅过大雪山，沿高黎贡山西侧的梅开恩江至永昌。作者在文中对道路的走向及其途经地区进行了叙述，并对滇藏道路在吐蕃、南诏、唐之间的交流方面的重要作用进行了说明。

（四）新藏路线

在 《吐蕃王朝时期吐蕃与西域的交通及驿站述考》［21］一文中，董知珍主要对吐蕃西向的交通线路进行了详细的论述，对每条道路的走向、途经地区及该道对于吐蕃的政治经济意义进行了说明。文章对吐蕃到于阗的道路进行了详细的说明，并对吐蕃的驿站制度进行了分析。在 《古代于阗和吐蕃的交通及其友邻关系》［22］一文中，殷晴对于阗到吐蕃的交通线路进行了详细的论述，主要从该道的走向、途经地区及与域外的联系方面进行了说明。文章利用大量的藏文原始资料对两地之间的这条道路进行了描述，并对道路沿途的地点分别加以详解。在 《唐代吐蕃与于阗的交通路线考》［23］一文中，杨铭主要通过对由吐蕃进入于阗的道路的走向、沿途的重要地点以及军旅的往来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以此来揭示吐蕃时期这些道路在两地交流过程中的重要作用以及这些交通线路所具有的历史意义。

二、域外交通

（一）吐蕃与南亚的交通路线

青藏高原与南亚次大陆之间由于有喜马拉雅山脉的阻隔，自古以来交通不便，但是勤劳质朴的藏族人民在极其恶劣的自然条件下还是开辟了沟通喜马拉雅山脉两侧的交通线路。陈崇凯教授在 《从吐蕃与欧亚的往来看唐代中外闻名的和谐交流》［24］一文中，作者对吐蕃时期在青藏高原地区形成的交通网络进行了详细的论述。文章对于吐蕃进入南亚的交通线路的走向及途经地区进行了详细的介绍，并利用考古发现对该结果进行了论证。佛教的传播对于交通线路的进一步发展也有相当大的影响。《关于丝路吐蕃道的交通路线问题》［25］一文中，作者对途径吐蕃本土的几条国际道路的说明，其中涉及由吐蕃经泥婆罗国到达印度的国际通道，多杰才旦主要从道路的走向、途径的地区及其对现代交通道路的修筑的影响等方面进行了论述。赵萍在 《尼泊尔与我国西藏早期关系初探》［26］一文中，对尼中源远流长的相互交流方面进行了详细的论述，并由此提到西藏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因此与尼泊尔在更加广泛的领域中开展了交流，由此提出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交流的过程中交通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尼蕃道路至今仍是两地交流的主要交通线。

（二）吐蕃与中亚、西亚的交通路线

霍巍教授在 《从考古材料看吐蕃与中亚、西亚的古代交通》［27］一文中，对经吐蕃到达中亚的道路进行了详细的论述，除了森安孝夫提出的两条道路之外，霍教授又提出了其他通往中亚地区的道路，并且对这些交通路线的走向及途径地区进行了详细的论述。作者对经过勃律、绕葱岭到达中亚的 “勃律道”进行了进一步的分析，并对该道在吐蕃发展史上的重要作用进行了详述。《唐代中西交通吐蕃－勃律道考》［28］一文中，杨铭主要从勃律道的开通背景、勃律道的走向与关隘及勃律道上的商旅往来等三个方面的内容对勃律道的信息进行了详细的说明，以此证明青藏高原经克什米尔、帕米尔到达中亚的交通对于吐蕃发展所起到的重要的作用及在中西交通史上所产生的重要影响。田峰在 《吐蕃时期周边交通研究综述》［29］一文中，对吐蕃时期青藏高原地区与周边地区的交通线路进行了论述，将吐蕃时期的交通网进行了总结，其中提及到吐蕃与中亚、西亚的交通线路。而在 《吐蕃通往勃律、罽宾之道略考》［30］一文中，作者则着重对吐蕃通往中亚地区的勃律道和罽宾道进行了叙述。文章对两条道路的起源及意义进行了详细的说明，并引用大量的历史文献来对此进行佐证。

结 语

关于吐蕃时期交通线路的研究已经产生了一系列的研究成果，集中地体现了吐蕃时期青藏高原与周边地区的交通线路的状况，使人们对于吐蕃时期交通在相互之间的交流过程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有所了解，并且为当代交通线路的选线起到参考作用。近二十年对于吐蕃时期交通线路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每条交通线路的走向、途经地区及其在政治、经济、文化、宗教方面对沿线地区的影响。而且研究的方向主要集中于唐蕃古道及吐蕃与南亚泥婆罗、天竺，吐蕃与川滇地区等方向交通线路的研究。而对于吐蕃与吐谷浑的交通联系、吐蕃与 “藏彝走廊”地区的交通联系、吐蕃与缅甸地区的交通联系等方面的研究则显得比较单薄，有待于进一步加强研究。在对于吐蕃时期交通线路的研究方面还存在着一些问题：第一，正如上面所提到的，对于吐蕃时期交通线路的研究范围有所局限，主要集中于唐蕃古道的研究及对吐蕃与南亚交通的联系，而对于其他方向的研究则比较少；第二，对于吐蕃时期交通的研究主要采用的是汉文资料，而对于大量的藏文文献则采用的比较少，导致研究成果不能全面的反映吐蕃时期交通实际的全貌；第三，对于吐蕃时期交通线路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论文的形式，还没有出现一部对于吐蕃时期交通线路研究综合性的著作。

除了上述几个方面的内容之外，我们还应该在以下几个方面对吐蕃时期的交通进行进一步的探究。第一，进一步对唐蕃古道及吐蕃与南亚的交通路线进行研究，深化其研究成果，将研究成果理论化、系统化、成熟化；第二，积极开展对于吐蕃与吐谷浑、吐蕃与 “藏彝走廊”、吐蕃与缅甸等地区的交通联系的研究，深入挖掘各种材料，积极把握国家建立 “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战略机遇，使之为国家的建设发挥更大的作用。第三，从多方面、多角度利用汉、藏、英等多种文字的文献资料，从更加广泛的内容中寻找关于吐蕃时期交通线路的研究成果。

综上所述，吐蕃时期的交通线路研究是吐蕃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对于整个吐蕃时期的发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交通线路的意义不仅仅在于联系了两个地方，还在于它沟通了不同的文化区域，不同的人类种群，从经济、政治、文化、宗教、习俗等方面，都对世代生活在青藏高原地区的藏族同胞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于吐蕃时期青藏高原与周边地区交通线路的研究，其意义不仅仅在于回顾历史，其对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也具有重要的影响，尤其是对于现代道路的修筑具有现实意义，能够使人们从原来修筑道路的经验中汲取有益的经验。相信在不远的将来，对于吐蕃时期的交通线路的研究一定能够取得更大的成就。

［1］张云．唐代吐蕃史与西北民族史研究 ［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04年

［2］林冠群．唐代吐蕃史论集 ［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06年

［3］陈小平．“唐蕃古道”的走向和线路 ［J］．青海社会科学，1987年第3期

［4］张云．茶马古道长汉藏情谊深——西藏和内地之间茶马古道探幽 ［J］．中国西藏，2005年第4期

［5］张力．历史上的印藏交通［J］．南亚研究季刊，1991年第1期

［6］王晓红、张硕勋．论 “驿道传信”对藏族文化发展的影响 ［J］．青海社会科学，2013年第2期

［7］孙修身．唐初中国和尼泊尔王国的交通 ［J］．敦煌研究，1999年第1期

［8］张云、张钦．唐代内地经吐蕃道与印度的佛教文化交流 ［J］．西藏民族学院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1期

［9］秦永章．关于 “西北民族走廊”研究中的几个问题 ［J］．西北民族研究，2013年第3期

［10］李宗俊．唐代河西走廊南通吐蕃道考 ［J］．敦煌研究，2007年第3期

［11］田峰．唐蕃古道探析 ［J］．四川理工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5期

［12］黄显铭．文成公主入藏路线初探 ［J］．西北民族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1980年第1期

［13］胡成霞．文化线路视野下的唐蕃古道 ［J］．陇东学院学报，2012年第4期

［14］冯汉镛．川藏线是西南最早国际道通考［J］．中国藏学，1989年第1期

［15］黄修明．关于唐代剑南道与吐蕃、南诏交通路线的几个问题 ［J］．四川师范学院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1992年第2期

［16］田峰．吐蕃与川西交往交通述略 ［J］．青海民族大学学报，2011年第1期

［17］冯智．滇西北吐蕃铁索桥遗址及古藏文石碑考略 ［J］．中国藏学，1994第4期

［18］赵心愚．吐蕃入滇道路及时间考 ［J］．西藏民族学院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4期

［19］赵心愚．吐蕃入滇与滇藏交通的发展 ［J］．西藏研究，2006年第4期

［20］田峰．吐蕃与南诏交往略考 ［J］．伊犁师范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1期

［21］董知珍、马巍．吐蕃王朝时期吐蕃与西域的交通及驿站述考 ［J］．社科纵横，2012年第3期

［22］殷晴．古代于阗和吐蕃的交通及其友邻关系 ［J］．民族研究，1994年第5期

［23］杨铭．唐代吐蕃与于阗的交通路线考 ［J］．中国藏学，2012年第2期

［24］陈崇凯．从吐蕃与欧亚的往来看唐代中外闻名的和谐交流 ［A］．文化多样性背景下的民族和谐——国际人类学民族学联合会第十六届大会文集 ［C］．2009年

［25］多杰才旦．关于丝路吐蕃道的交通路线问题 ［J］．传统文化与现代化，1995年第4期

［26］赵萍．尼泊尔与我国西藏早期关系初探［J］．西藏研究，2010年第1期

［27］霍巍．从考古材料看吐蕃与中亚、西亚的古代交通——兼论西藏西部在佛教传入吐蕃过程中的历史地位 ［J］．中国藏学，1995年第4期

［28］杨铭．唐代中西交通吐蕃——勃律道考［J］．西域研究，2007年第2期

［29］田峰．吐蕃时期周边交通研究综述 ［J］．安阳师范学院学报，2009年第4期

［30］田峰．吐蕃通往勃律、罽宾之道略考 ［J］．青海民族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4期

［责任编辑：林俊华］

A Review on Tubo Traffic Research in the Past Twenty Years

Wu Wei

The traffic between Qinghai－Tibet plateau and the other regions has ever been interfered because of the complex geographical conditions．But the traffic in that area has got developed during the Tubo Period with the help of all nationalities in China．Thus this article makes a review on Tubo traffic research in the past twenty years，including the domestic and abroad research．

Tubo；traffic；review

K05

A

1674-8824（2015）02-0021-05

武 巍，西藏民族学院民族研究院硕士研究生。（陕西咸阳，邮编：7120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