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汉民族思维对汉语语法的影响
2015-03-29杨建
杨建
(黔南民族医学高等专科学校,贵州都匀,558000)
论汉民族思维对汉语语法的影响
杨建
(黔南民族医学高等专科学校,贵州都匀,558000)
[摘要]思维和语言关系密切,不同的思维模式会使语言表现出不同的特征,不同的语言结构则会体现出不同的思维方式。由于地域环境、民族特点和上千年的历史发展积淀,汉民族在思维上形成了重意的特点,在表达对象时体现出重意的思维。汉语语法是汉语的结构规则,是汉民族长期使用汉语抽象化的思维成果,与汉民族思维有着密切的关系。汉民族重意思维在汉语语法中有着突出的反映。
[关键词]汉民族;重意思维;汉语语法
On the Influence from Han Nationality Thinking on Chinese Grammar
YANG Jian
(Qiannan Medical College For Nationalities,Duyun558000, Guizhou)
[Abstract]The thinking and the language are closely related. Different thinking modes make the language show various characteristics. Different language structures will reflect different ways of thinking. Due to the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thousands of years of history development, the Han nationality has formed a deep meaning of thinking in character, and reflects the deep meaning thinking on the expression of the object . The Chinese grammar is the rule of Chinese structure, which is the result of Chinese abstract thinking used by Chinese people in a long term, and is close to their thinking.The deep meaning of thinking of the Han nationality is prominently reflected in Chinese grammar.
[Key words]Han nationality; the deep meaning of thinking ; Chinese grammar
面对客观世界,人们总是习惯用属于自己的方式来加以反映。不同的语言可以说是不同民族在认识客观世界过程中对客观世界做出不同反应而形成的结晶,这样的结晶带有约定俗成的属性,与使用民族有着深厚的深层心态关联。汉语既是汉民族思维的工具,也是汉民族思维的结果,它记录了汉民族的文化,同时也忠实地反映了汉民族的思维方式。汉语的结构形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汉语的内容(包括汉语字、词等本身和使用汉语的汉民族所具有的意识习惯、思维方式、审美情趣等方面),而呈现出常规的,并具有一定历史稳定性的结构,这样的结构是全体汉民族的共同约定。这样的共同约定在汉民族长期使用的过程中,通过归纳、抽象、综合等思维活动而最终形成的汉语言结构规则便是汉语语法。“语法规则反映着人类思维的逻辑规律。”汉语语法反映着汉民族思维特征,与汉民族思维密切关联。由于地域环境、民族特点和上千年的历史发展积淀,汉民族在思维上形成了重意的特点,在表达对象时常体现出重意的思维。重意的思维在汉语语法上有着很好地反映,具体表现为一种“以意统形”,重意义表达,轻形式要求的言与意融合统一的意合表达特征。
一、汉民族重意思维的形成和表现
重意的思维是汉民族在长期生活中基于环境因素而形成的一种汉民族思维文化心态。中华民族发源于黄河、长江流域,长期生活在东亚大陆的北温地带,这里土地肥沃、资源富饶、气候温和,适合农耕。从仰韶文化、河姆渡文化以来约七千年时间里,汉民族就发展了以农耕为主的自然经济,并形成了与之相应的生活习惯。适宜的自然环境,田园文明式的生活习俗使得汉民族与自然亲近、和睦、融洽。在这样的情况下,人被视为与自然界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的有机统一体,世界是一个有机联系的整体。由此孕育了汉民族“天人合一”、“主客一体”的整体思维观念,形成了汉民族直觉的、模糊的、悟的整体思维模式,这样的思维模式注重精神意念和主观体验,重视内向的探求和醒悟,依靠直觉的联想和类比,从整体上、直观体验中去把握和感知对象的实质。这是一种与西方“离散集合”、“主客二分”的宇宙观迥然不同的文化精神。重意的思维模式在中国文学艺术等领域的渗透和表现是最为直接和形象的。文学上,汉人显然喜于无形的“性情”描写,常有“诗言志”、“歌咏言”,追求“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境界,力求意义丰满,而形式简约。这样的例子在古代古典诗词中尤为常见。如元代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整首小令只用了两个动词,其余全是名词;前三句全由名词组成,其中没有一个连词,但所表达的意境却是十分的饱满,给读者在脑海中清晰地勾勒了一幅美丽的乡村图画。还有中国的画,主张“遗形写神”,追求“意存笔先,画尽意在”,用色多为黑白,且多留空处,读者只有充分具备一定的汉文化修养,聚心领悟方能领略其中的奥妙。再者是中国传统戏剧的表演更是讲求在悟的基础上领会意义的表达,如进出门、骑马赶羊等表演,舞台上并不真放一实门、也没有真正的马和羊,完全是由演员一连串手脚动作比划,让观众自己去悟、去想其中的丰韵意义。汉语是汉民族思维的工具,其组织建构更是与汉民族思维密切关联。汉民族重意的思维在汉语语法上同样有着突出的表现。
二、汉民族重意思维影响汉语语法意合建构
汉民族重意的思维使汉语语法表现出鲜明的意合性特点。所谓汉语语法的意合性特点,我们认为是基于汉语内容本身而呈现出来的重意义表达、轻形式要求的一种思维特征,外化于汉语语法上便是灵活的词语构造和简约的句法建构。汉语不像印欧语等形态变化丰富的语言,它是词根语(词语的合成多为“词根+词根”构成;没有丰富的由“词根+词缀”构成的派生词;没有大量的词头、词尾等),缺少形态上的变化,没有严格的形式限制和要求(不像英语的名词有数的变化,动词有时态的变化,形容词有比较级、最高级的程度变化等)。词语的构造多以复合为主,不受形态的强制约束,更多的是受到语义因素的制约;而词组合成句子,单句组合成复句,往往考虑更多的是语意上的搭配,而不是语法形式的繁复运用。词语之间的结合只要能够清晰地表达意义,实现交际的目的,它们就可以组合在一起,这就是汉语语法的意合特征。这里我们不妨用一个调侃性的文字例子加以认识:一天下雨了,客人想赖在主人家不走,便在一张纸上写下“下雨天留客”五个字。主人接着也在其后写下“天留人不留”五个字。客人看后又在其中加了四个圈,把十个字断成四个小句:“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这虽看似文字上的游戏,但却不乏引起我们对汉语意合性特征和汉民族重意思维对汉语组织建构影响的思考。
关于汉语语法意合性特征的论述,语言学前辈们早有提及。黎锦熙先生曾在他的《新著国语文法》引论中说:“国语底用词组句,偏重心理,略于形式。”王力先生在其《汉语语法纲要》中说:“复合句里既有两个以上的句子形式,他们之间的连系有时候是以意合的,叫做‘意合法’。”吕叔湘先生在他的《语文常谈》中也谈到:“汉语是比较经济的。尤其在表示动作和事物关系上,几乎全赖‘意合’,不靠‘言传’。汉语里真正的介词没有几个,解释就在这里。”由此可见,汉语语法重意义上的关联,不重繁复的形式建构,追求以简约的形式,灵活实现意义的表达,以意统形。汉语语法体系自马建忠创立时起,就是参照了西方语法体系,套用西方语法框架来分析解释说明汉语语法,所使用的例句也多是“循规蹈矩”的形式填充。如吕叔湘所说:“许多语法书,夸大点儿可以说是几乎是所有的语法书,都只举些很‘听话’的例子,因而全书‘整齐清洁’,看起来很舒服,可是拿到课堂上去讲,就常常受窘,学生能提出一大堆事例,都是书上没有照顾到的。”我们得承认,汉语语法具有着语法的普遍共性,但也要看到它更拥有着自身独特的个性,这样的个性是用其它语法所不能套用和阐释的,是一种深受其使用主体——汉民族的思维影响而潜在的,并已固化了的语言文化事实。若硬要将其替换,便会显得牵强附会,或是根本不能说明实际问题。汉语语法不同于西方语法,从中西不同的思维模式中我们便能找到合理的解释。西方“主客二元”下确定性和形式化的思维使得西方语言形成了“以形统意”的建构方略。而汉民族在“主客一体”下重意、重悟的思维必然使得汉语形成“以意统形”,重意义表达、轻形式要求的言与意融合统一的意合建构方略。
(一)汉民族重意思维的影响下汉语词法的灵活构造
相比印欧语,汉语词没有明确的词类标记,在汉民族重意思维的作用下,汉语中词与词的组合常依赖于意义的契合,着重意义的表达。许多词根据句子达意的需要在句法结构的不同位置上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体现出不同的语法功能,表现出强烈的灵活性。这样的灵活性非“固法”所能拘,然释义便能解形。具体表现为灵活的词类功能、灵活的词语搭配、灵活的词语句法位置。
1.灵活的词类功能
汉语里丰富的词类兼用最能反映灵活的词类功能。某个词经常具备两类或几类词的主要语法功能,在甲场合里有甲类词的功能,在乙场合里有乙类词的功能,该词就成了兼类词。比如:“建议、决定、工作、发明、指示、通知”等是动名兼类词,“科学、标准、经济、理想、道德、规范”等是名形兼类词,“热闹、充实、丰富、健全、明确、努力”等是形动兼类词,“共同、自动、定期”等是形副兼类词,“麻烦、方便、便宜”等是形动名兼类词。这些词根据场合达意的需要可灵活地变换词类功能。另外,由于意合,讲求意义的表达,词与词的组合不受词性制约,从而使得词类与句子成分之间没有固定的对应关系。在汉语里,名词既可充当主语、宾语成分,还可充当谓语、定语成分;动词既可充当谓语成分,又可充当主语、宾语、定语、状语、补语成分;形容词既可充当定语、谓语成分,还可充当主语、宾语、状语、补语成分。如:(1)他在同事宿舍看电影(“同事”是名词作定语);(2)昨天星期二(“星期二”是名词作谓语);(3)跑步能减肥(“跑步”是动词作主语);(4)他非常重视考察调研(“考察调研”是动词作宾语);(5)他擅长保卫工作(“保卫”是动词作定语);(6)请同学们注意听(“注意”是动词作状语);(7)我把车开来了(“来”是动词作补语);(8)勇敢是解决困难的最好办法(“勇敢”是形容词作主语);(9)他的动作表现出紧张(“紧张”是形容词作宾语);(10)他认真读着课文(“认真”是形容词作状语);(11)那些衣服我都洗干净了(“干净”是形容词做补语)。
2.灵活的词语搭配
汉语词语搭配很灵活,这一点在述宾结构上有着突出地表现。英语中能直接放在动词之后作宾语的除了受事成分外,其他语义成分要想直接放在动词后作宾语,必须通过格的变化或借助介词的帮助才能实现。而汉语则不需要任何格变或介词,可以直接置于动词后作宾语,不仅是动作的受事,还有动作的结果、施事、工具、处所、原因、目的、方式等都可以直接放于动词之后作宾语。如:洗菜、吃饭、踢球(动作的受事);种玉米、蒸馒头、做鞋子(动作的结果);来亲戚、吵嘴、跑了牛(动作的施事);瞪眼睛、吃小碗、写钢笔(动作的工具);去北京、跑学校、吃食堂(动作的处所);养好伤、躲城管、养老(动作的原因);考大学、跑官、打扫卫生(动作的目的);踢后位、存定期、跳单脚(动作的方式)。
此外,汉语里的泛义动词及其使用更是能够很好的体现出汉语意义统摄下灵活的词语搭配。这些泛义动词如:“打、跑、搞、吃、做、干”等,它们最初只有一个本义,后边所跟的宾语都是一些具体事物的名词,所表现的动作的对象都是一些具体的事物。然而,由于汉语缺少形式标记,词语间搭配没有固定的形式标准,再加上很多复杂的行为很难找到恰当的动词表达,所以只好根据某些相关性或相似性同用一个动作动词表达,久之,有些动词的意义就变得宽泛,成了泛义动词。如“打”字的本义是“击、敲”的意思,其对象是一些具体的事物,如“打球、打铁”等,由于“击、敲”是两样东西或事物间产生关系,因此“打”又可与表示非打击对象的名词搭配,如“打车、打饭”等。再深一层,人与人之间的交涉行为也可用“打”表示,于是出现了“打交道、打官司”等搭配。于是,“打”就从表具体动作意义的动词逐渐发展成可与多种意义的名词搭配的泛义词。泛义词用法灵活,其后可跟的宾语更是多样,可谓极致地展现了汉语词随意而行,因意而用的灵活性特征。如:“跑”有“跑步、跑街、跑气、跑电、跑资金、跑赞助等”;“搞”有“搞舞会、搞科研、搞基本建设、搞调研、搞关系等”;“吃”有“吃食堂、吃回扣、吃官司等”;“做”有“做作业、做手脚、做苦力等”;“干”有“干活、干学问、干医生等”。
3.灵活的词语句法位置
汉语里人们往往可以根据所要表达和强调语义的需要而相应地变换同一个词语在句法中的不同位置,使得汉语词语的句法位置非常灵活。如:
(1)他去过美国。—美国他去过。(“美国”在前一句是动作的受事,是宾语,而在后一句为了对其进行强调,而被放到了主语的位置成为了要说明的话题。)
(2)他取下了手机的电池。—手机他取下了电池。(“手机”在前一句是作为电池的修饰语,是定语,在后一句则成了要强调的话题,作主语。)
(3)他弹琴比我好。—弹琴他比我好。(“弹琴”在前一句是普通的谓语,在后一句则作为说明的话题,成为了主语,强调“在弹琴这方面他比我好”。)
(4)“他做了一个美美的梦—他美美地做了一个梦。(“美美”在前一句作为定语修饰“梦”,在后一句则成了状语修饰动词“做”。)
由于汉语不用特定的形式标记显示句法关系,而是主要依靠词语的语义关系和词序来确定句法关系,所以汉语词语句法位置十分的灵活,这是一种基于汉语事实本身所表现出来的重意义表达的个性表征。
(二)汉民族重意思维的影响下汉语句法的简约性建构
汉语简约的句法建构突出地体现了汉民族重意的思维。汉语语法不注重语法形式上的完整,而注重意义的表达和主旨精神的领会,以意作为表达的中心,以思想主旨的领悟作为表达的要领,只要能够准确表达和理解意义,能省略的句法成分尽量省略,甚至有时只求意会不必言传,所以汉语里常有许多省略句和紧缩句,这些省略句和紧缩句正是话语建构主体汉民族在重意思维影响下对话语表达形式的简约性选择。
1.省略句
对于省略,《马氏文通》指出主次、宾次、偏次的省略,即是主语、宾语和定语的省略。黎锦熙在他的《新著国语文法》中提出主语、宾语、动词的省略。在汉语里,不仅主语、宾语可以省略,修饰语和中心词也可以省略,甚至连句子的结构核心谓语动词也可以省略不用。如:(括号中的是可以省略或应删除的)
(1)他想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很能解决问题。
(2)他的衣服比你(的衣服)漂亮。
(3)明天(是)清明节。
(4)真的,(谁)(要是)骗你(谁就是)小狗。
(5)我们要大力发展工(业)商业。
(6)谁回答这个问题?我(回答)(这个问题)。
(7)他折了(他的)手臂,伤了(他的)脚。
(8)(如果)不吃完饭,(就)不能吃糖。
汉语中,句子结构成分的省略,不仅没有影响意义的表达和理解,反而在意义的表达和理解上更显得干净明了。如果硬要把省略的部分补充完整,反倒觉得啰嗦,而且还有可能让理解变得复杂。
2.紧缩句
紧缩句是分句与分句紧缩在一起的句子,是一类由复句紧缩而成的特殊句子。紧缩句可以看成是用单句的句法形式表达复句的语义内容,是一种高度的省略。紧缩句结构紧凑精炼,形式简短固定,表意十分丰富明了。如:
(1)不会做也得做。(即使你不会做,你也得做。)
(2)我不动不舒服。(如果我不动起来,我就感觉不舒服。)
(3)我非做完作业不休息。(我除非做完作业,否则我不休息。)
(4)这个意思不说也明白。(这个意思即使不说,大家也明白。)
(5)学习再苦也不怕。(学习即使再苦,我们也不怕。)
(6)他一回家就往房间跑。(只要他回家,他就往房间跑。)
(7)你爱学不学。(如果你爱学,你就学;如果你不爱学,就不学。)
(8)化成灰我也认得你。(即使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9)我说去就去。(我只要说去,我就能去。)
(10)再不出发我就回家了。(如果再不出发,我就回家了。)
由上,我们可以看出紧缩句可谓抛弃了繁复的结构形式限制,而以表达意义为首要,经济地组织话语结构,简洁凝练中却表达了丰富明了的意义内容。
结语
思维和语言有着密切的关系,可以说语言承载着思维。研究民族语言不失为了解民族思维的一种有效方法。而顺着民族思维的足迹探寻,不乏能找到造就民族语言个性特征的合理依据。语法作为语言的结构规则,是人类长期抽象化思维的成果与人们进行思维的工具,它的组织建构必然与人类思维紧密相连。汉语语法是汉语言的结构规则。通过以上粗略论述,虽为蜻蜓点水,但我们亦可看出汉民族重意思维在汉语语法上的体现。汉语语法在词法、句法上之所以灵活、简约,我们虽不能全盘地归因于汉民族重意思维的作用,但可以确定这与汉民族重意思维的影响是分不开的。在汉民族重意思维的影响下,汉语语法注重意念的表达和主旨精神的领会,讲求意合,轻形式上的要求,不注重形式上的建构,只要能够很好地表达和理解意义,汉语语法便能简则简,能变则变。这同时也体现了汉民族一种经济实用的价值追求。
本文仅基于文化的视角,对汉语语法进行一种尝试性地认识和解读,旨在为汉语语法中一些独有的个性特征找到合理的解释,以便更加全面深刻地认识汉语语法。汉语语法与汉民族思维之间确实有着表里对应的关系。对待汉语语法,我们既要看到它具有着语法的普遍共性,但更要善于发现它的独特个性,并找到形成的原因,这样才有利于汉语语法的研究和汉语语法体系的建设和长远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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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杨建(1988-),男,苗族,贵州平坝县人,黔南民族医学高等专科学校汉语言文学助教,贵州民族大学文学院2014级硕士生,研究方向:语言比较与语言应用。
[收稿日期]2015-8-20
[中图分类号]H14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5004(2015)06-000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