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音异序两字组正常重音考察*

于泳波

(1北京大学 中文系，北京 100871；2中国人民解放军外国语学院，江苏 昆山 215300)



同音异序两字组正常重音考察*

于泳波1，2

(1北京大学 中文系，北京 100871；2中国人民解放军外国语学院，江苏 昆山 215300)

文章选用仅有位置这一个差别的最小对立体(普通话同音异序两字组，共648对)，对这些两字组的正常重音模式进行考察，发现词重音的分布与它们进入句中时获得语句重音的情况是一致的。普通话两字组正常重音大体上倾向于左重，两字组中有上声音节时，通常由另一非上声音节获得重音。

正常重音；同音异序；两字组；声调

引言

同音异序两字组，指的是由A、B两音节分别按照AB和BA的顺序组合而成的一对双音节词，如“感情/情感”和“风波/波峰”。从语音层面看，两词存在最小对立：顺序。从理论上来说，如果两字组的确有固有的节奏重音模式，那么A、B两音节就应该谁在其位谁得重音，重音位置不因为两音节顺序的改变而改变。也就是说：如果重音在前一音节(左重)，那么“AB”的重音落在A上，而“BA”的重音落在B上；如果重音在后一音节(右重)，那么“AB”的重音落在B上，而“BA”的重音落在A上。

下面我们分别用1、2、3、4代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4个声调，逐类考察不同调类组合下同音异序两字组的正常重音①。

一、逐类考察

(一)33/33(调值变同23/23)

当A、B同为上声音节时，由于上声连读变调的影响，无论“AB”还是“BA”声调组合模式是一样的,都为“23”；而且其节奏重音毫无例外都为左重式。《现代汉语词典》中这样的两字组共24对：

板鼓/鼓板 保管/管保 保准/准保

踩水/水彩 草莽/莽草 草野/野草

打铁/铁打 典雅/雅典②躲闪/闪躲

而已/已而 耳语/鱼饵 腐乳/乳腐

改悔/悔改 梗阻/阻梗 鼓手/手鼓

好友/友好 假使/使假 俭省/省俭

减省/省减 讲演/演讲 酒水/水酒

女子/子女 乞讨/讨乞 巧手/手巧

还有1对无论怎么换位后字位置的音节都读轻声，而不是23/23的：

捣·鼓/鼓·捣

(二)44/44

当A、B同为去声音节时，两个“44”组合都倾向于读为左重式的两字组有80对：

办置/置办 半大/大半 半夜/夜半

庇荫/荫庇 蔽障/障蔽 变量/量变

辩论/论辩 侧翼/翼侧 测探/探测

策划/划策 岔道/道岔 衬映/映衬

畜力/力畜 错过/过错 代替/替代

带挈/挈带 道路/路道 地质/质地

地界/芥蒂 电贺/贺电 电唁/唁电

定论/论定 动脉/脉动 豆绿/绿豆

片断/断片 对应/应对 对质/质对

放牧/牧放 缝隙/隙缝 告密/密告

故旧/旧故 故事/事故 挂记/记挂

荷载/载荷 后事/事后 后嗣/嗣后

护卫/卫护 护照/照护 化募/募化

画院/院画 幻梦/梦幻 汇票/票汇

会聚/聚会 会意/意会 讳忌/忌讳

记载/载记 健旺/旺健 背后/后备

健壮/壮健 谏诤/诤谏 见证/证件

介绍/绍介 界限/限界 力量/量力

力气/气力 利税/税利 列入/入列

漏泄/泄漏 路线/线路 落座/坐落

貌相/相貌 气运/运气 器乐/乐器

式样/样式 事物/物事 势态/态势

弱视/视弱 问讯/讯问 物证/证物

验证/证验 意愿/愿意 运载/载运

外域/域外 载重/重载 次序/序次

部件/健步 定例/立定 案例/立案

备战/战备 病害/害病

还有7对，一种组合为左重式，另一种组合的后一音节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已经标注为轻声：

妒忌/忌·妒 用费/费·用 计算/算·计

闹热/热·闹 性气/气·性 道地/地·道

畜疫/益·处

另有19对，一种组合倾向于左重式，而另一种组合倾向于右重式：

爱恋/恋爱 质变/变质 案犯/犯案

目次/刺目 面对/对面 重负/负重

路过/过路 会议/议会 面见/见面

世面/面世 面相/相面 葬送/送葬

队列/列队 外界/界外 号外/外号

对调/掉队 味道/到位 部队/队部

犯罪/罪犯

总的来说，所有205个(不含7个轻声词)44调的两字组中，倾向于左重式的有186个，占绝大多数，完全符合王韫佳、初敏、贺琳“‘去声+去声’中的后字获得语句重音的机会较少”[1]这一结论③。

(三)22/22

当A、B同为阳平音节时，两个“22”组合倾向于读为左重式的共65对：

白银/银白 白读/独白 别离/离别

驳回/回驳 查核/核查 查寻/寻查

查询/询查 查巡/巡查 察觉/觉察

潮红/红潮 沉浮/浮沉 臣服/浮尘

成形/形成 前提/提前 雌伏/浮词

虫牙/蚜虫 肠炎/延长 集邮/邮集

池盐/盐池 迟延/延迟 传流/流传

传言/言传 船民/民船 丛林/林丛

存留/留存 敌情/情敌 毒蛇/蛇毒

儿男/男儿 阀门/门阀 烦劳/劳烦

国民/民国 国王/王国 何如/如何

和平/平和 和谐/谐和 财权/全才

喉结/结喉 浑圆/圆浑 集结/结集

来年/年来 来由/由来 盲文/文盲

毛皮/皮毛 蒙童/童蒙 绵延/延绵

名学/学名 明文/文明 磨折/折磨

娘姨/姨娘 情人/人情 球台/台球

泉源/源泉 人文/文人 人猿/猿人

容颜/颜容 杂糅/糅杂 石油/油石

俗习/习俗 田园/园田 调协/协调

调谐/谐调 鞋油/油鞋 别集/级别

驳船/船舶 人为/为人

还有9对一种组合为左重式，另一种组合的后一音节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已经标注为轻声：

辰时/时·辰 成年/年·成 诚实/实·诚

来回/回·来 灵魂/魂·灵 为难/难·为

食粮/粮·食 人头/头·人 黄牛/牛·黄

(四)11/11

当A、B同为阴平音节时，情况非常复杂。两个“11”组合倾向于读为左重的有9对：

悲伤/伤悲 超出/出超 发生/生发

干枯/枯干 机心/心机 空虚/虚空

偎依/依偎 应该/该应 焦枯/枯焦

还有4对，其中3个词倾向于左重，另5个词含轻声的：

胞衣/衣·胞 溜光/光·溜 悠忽/忽·悠

巴·结/结·巴

两音节难分轻重的有36对：

雕花/花雕 雕漆/漆雕 发挥/挥发

分工/工分 甘心/心甘 高音/音高

官军/军官 黑心/心黑 家居/居家

家书/书家 交相/相交 焦心/心焦

宽心/心宽 期中/中期 青天/天青

秋收/收秋 深渊/渊深 思乡/乡思

心酸/酸心 酸辛/辛酸 微缩/缩微

心虚/虚心 心中/中心 安心/心安

秕穅/穅秕 标灯/灯标 插花/花插

出发/发出 窗纱/纱窗 灯花/花灯

登攀/攀登 发抒/抒发 低压/压低

搬家/加班 冰晶/精兵 波峰/风波

造成这种复杂状况，或许是由于阴平最容易获得语句重音，而两个同样强的成分共现于一个两字组时就产生强弱辨识上的困难。

(五)23/32

当A、B分别为阳平和上声音节时，AB(23)倾向于为左重式，BA(32)倾向于为右重式。共48对：

拔海/海拔 白眼/眼白 图版/版图

原本/本原 裁剪/剪裁 虹彩/彩虹

蚕蚁/蚁蚕 藏躲/躲藏 虫草/草虫

皮草/草皮 查访/访查 查检/检查

查考/考查 房产/产房 长短/短长

诚笃/笃诚 承揽/揽承 城府/府城

存储/储存 讹舛/舛讹 词语/语词

从打/打从 零打/打零 同等/等同

燃点/点燃 头顶/顶头 儿女/女儿

王法/法王 繁冗/冗繁 回返/返回

寻访/访寻 红粉/粉红 情感/感情

鱼狗/狗鱼 糖果/果糖 寒苦/苦寒

合理/理合 和缓/缓和 和婉/婉和

红脸/脸红 红眼/眼红 红枣/枣红

黄米/米黄 黄土/土黄 同伙/伙同

求乞/乞求 寻找/找寻 文本/本文

还有5对含轻声音节的，其中非轻声词仍然遵循上述倾向：

侄·子/子侄 红·火/火红 柴·火/火柴

云·彩/彩云 和暖/暖·和

(六)13/31

当A、B分别为阴平和上声音节时，AB(13)倾向于为左重式，BA(31)倾向于为右重式。共46对：

鞍马/马鞍 钟摆/摆钟 珠宝/宝珠

铅笔/笔铅 编选/选编 滨海/海滨

兵甲/甲兵 播撒/撒播 贴补/补贴

灯彩/彩灯 苍莽/莽苍 荒草/草荒

生产/产生 车手/手车 出演/演出

出展/展出 积储/储积 开打/打开

功底/底功 尖顶/顶尖 因而/耳音

发引/引发 家法/法家 师法/法师

书法/法书 翻滚/滚翻 封赏/赏封

伤感/感伤 官长/长官 光火/火光

归总/总归 心好/好心 黑手/手黑

心狠/狠心 花眼/眼花 剖解/解剖

星火/火星 鸡子/子鸡 积累/累积

家养/养家 说解/解说 胶乳/乳胶

装假/假装 削减/减削 金奖/奖金

发起/启发

另有3对含轻声音节的，其中非轻声词仍然遵循上述倾向：

风口/口·风 欢喜/喜·欢 烧火/火·烧

(七)43/34

当A、B分别为去声和上声音节时，AB(43)倾向于为左重式，BA(34)倾向于为右重式。共71对：

爱抚/抚爱 刻板/版刻 办法/法办

伴侣/侣伴 伴舞/舞伴 臂膀/膀臂

谤毁/毁谤 报警/警报 报喜/喜报

背脊/脊背 戏本/本戏 较比/比较

画笔/笔画 试笔/笔试 译笔/笔译

意表/表意 色彩/彩色 汊港/港汊

药草/草药 地产/产地 物产/产物

颤抖/抖颤 倡首/首倡 气喘/喘气

次等/等次 刺骨/骨刺 窜改/改窜

措举/举措 炮打/打炮 大胆/胆大

弹子/子弹 电导/导电 向导/导向

祝祷/祷祝 盗匪/匪盗 倒反/反倒

地府/府第 弟子/子弟 校点/点校

定指/指定 定准/准定 动感/感动

动武/舞动 逗引/引逗 气短/短气

断垄/垄断 顺耳/耳顺 政法/法政

效仿/仿效 性感/感性 告警/警告

共总/总共 雇主/主顾 内海/海内

外海/海外 害鸟/鸟害 叫喊/喊叫

悍勇/勇悍 看好/好看 耗损/损耗

护养/养护 汇总/总汇 炮火/火炮

热火/火热 焰火/火焰 荐举/举荐

荐引/引荐 鉴赏/赏鉴 注脚/脚注

教主/主教 劝解/解劝

(八)12/21

当A、B分别为阴平和阳平音节时，AB(12)、BA(21)都倾向于为左重式的有21对：

谙熟/熟谙 煎熬/熬煎 开除/除开

烟尘/尘烟 汤池/池汤 冤仇/仇冤

车棚/棚车 天成/成天 疵瑕/瑕疵

忧烦/烦忧 分毫/毫分 风门/门风

漂浮/浮漂 光年/年光 光荣/荣光

花盆/盆花 花烛/烛花 缉查/查缉

刚才/才刚 苍茫/茫苍 苍穹/穹苍

还有6对含轻声音节的：

笆篱/篱·笆 掇拾/拾·掇 夫·人/人夫机·灵/灵机 家人/人·家④叨·唠/唠·叨

AB(12)为左重式、BA(21)为右重式的共45对：

砖茶/茶砖 抄查/查抄 邦联/联邦

包皮/皮包 边沿/沿边 担承/承担

初年/年初 根除/除根 家传/传家

真传/传真 师从/从师 单名/名单

灯台/台灯 灯油/油灯 钉螺/螺钉

音读/读音 藩屏/屏藩 心烦/烦心

飞腾/腾飞 风流/流风 丧服/服丧

柑橘/橘柑 羔羊/羊羔 工人/人工

官职/职官 归回/回归 归来/来归

心寒/寒心 山河/河山 中华/华中

天皇/皇天 昏黄/黄昏 金黄/黄金

收回/回收 交结/结交 接连/连接

家人/人家 鸡雏/雏鸡 花红/红花

加强/强加 积食/食积 花白/白花

灰白/白灰 波长/长波 花茶/茶花

本类中右重式占到将近一半，恐怕跟阴平最容易获得重音不无关系。

(九)41/14

当A、B分别为去声和阴平音节时，AB(41)、BA(14)都倾向于左重式的共54对：

爱心/心爱 傍依/依傍 暴风/风暴

倍加/加倍 笨拙/拙笨 闭关/关闭

乱兵/兵乱 并吞/吞并 菜花/花菜

菜青/青菜 菜蔬/蔬菜 误差/差误

畅通/通畅 票车/车票 号称/称号

要冲/冲要 外出/出外 岁初/初岁

月初/初月 配搭/搭配 负担/担负

灯罩/罩灯 地基/基地 地宫/工地

电机/机电 佃租/租佃 壮丁/丁壮

定规/规定 动机/机动 斗争/争斗

豆青/青豆 奋激/激奋 颂歌/歌颂

亮光/光亮 训诂/诂训 市花/花市

奋发/发奋 散发/发散 药方/方药

正方/方正 化分/分化 蜜蜂/蜂蜜

付托/托付 腹心/心腹 祸灾/灾祸

聚积/积聚 郁积/积郁 蓄积/积蓄

墨黑/黑墨 后身/身后 挂牵/牵挂

宦官/官宦 世家/家世 健康/康健

应该说这种倾向与(一)～(三)，(五)～(七)中所表现出来的倾向相比是比较弱的，尤其是AB组合读为左重的倾向。或许是由于普通话两字组正常重音倾向在前字位置(左重)，而在这类组合中一个不那么重的成分(去声)占据了重的位置，其后紧跟着一个倾向重的成分(阴平)，造成轻重辨识上的困难。另有3对含轻声词的：

念·叨/叨念 弟·兄/兄弟 药膏/膏·药

与上述弱倾向性相应的，这类两字组中还有15对难分轻重的：

用功/功用 共通/通共 舅姑/姑舅

正规/规正 互相/相互 话说/说话

会商/商会 办公/公办 扮装/装扮

棒冰/冰棒 闭经/经闭 士兵/兵士

动心/心动 矿工/工矿 纪纲/纲纪

(十)42/24

当A、B分别为去声和阳平音节时，其重音判别尤为复杂。其中，AB(42)、BA(24)倾向于为左重式的有30对：

害虫/虫害 继承/承继 应承/承应

爱怜/怜爱 爱情/情爱 话白/白话

蜡白/白蜡 伴同/同伴 报呈/呈报

不无/无不 菜油/油菜 匿藏/藏匿

断肠/肠断 逛游/游逛 动能/能动

动摇/摇动 市集/集市 会集/集会

运河/河运 对答/答对 是凡/凡是

蕴含/含蕴 适合/合适 到达/达到

见习/习见 道门/门道 地极/极地

错讹/讹错 窜逃/逃窜 富豪/豪富

有9对含轻声音节：

报·酬/酬报 应·酬/酬应 算盘/盘·算

道·人/人道 顺·和/和顺 见·识/识见

气节/节·气 乐·和/和乐 逛·游/游逛

难分轻重的有38对(但每一对里都有一个两字组至少是倾向于左重)：

报捷/捷报 变形/形变 辨明/明辨

厚薄/薄厚 干才/才干 唱酬/酬唱

浸沉/沉浸 浴池/池浴 柜厨/橱柜

世传/传世 大拿/拿大 大人/人大

代疱/疱代 荡涤/涤荡 棣棠/棠棣

定额/额定 定评/评定 豆芽/芽豆

破读/读破 渡轮/轮渡 对门/门对

数额/额数 犯人/人犯 饭盒/盒饭

客房/房客 故国/国故 立国/国立

外国/国外 议和/和议 润滑/滑润

画图/图画 会堂/堂会 救急/急救

性急/急性 聚集/集聚 纪年/年纪

际涯/涯际 驾凌/凌驾

二、结语

上文选用仅有位置这一个差别的最小对立体对普通话同音异序两字组的正常重音模式进行了一个粗浅的考察。从中或许可以看出普通话两字组正常重音的一些分布规律，如大体上倾向于左重，两字组中有上声音节时，通常由另一非上声音节获得重音等。这些表现与它们进入句中时获得语句重音的情况是一致的。

注 释

① 本文所有用例均取自《现代汉语词典》(中华书局2002年版)。

② 《现代汉语词典》收录了“典雅”，未收地名“雅典”。

③ 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比较重要的相关参考文献还有：端木三.重音理论和汉语的词长选择[J].中国语文,1999(4)：246-254；端木三.重音、信息和语言的分类[J].语言科学,2007(5)：3-16；林茂灿，颜景助，孙国华.北京话两字组正常重音的初步实验[J].方言,1984(1)：57-73；沈士英.字序对换的双音词新探[J].安徽师大学报,1979(3)：40-45；王韫佳，初敏，贺琳，冯勇强.语句中双音节韵律词重音感知的初步研究[M]//新世纪的现代语音学——第五届全国现代语音学学术会议论文集.2001：166-170；王韫佳，初敏，贺琳.汉语语句重音的分类和分布的初步实验研究[J].心理学报，2003，(35)：734-742；王韫佳，初敏，贺琳.汉语焦点重音和语义重音分布的初步实验研究[J].世界汉语教学，2006(2)：86-98；赵元任.汉语口语语法[M].吕叔湘，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

④ 人称代词，与下文的名词“人家”(如：山里人家)不同。

[1] 王韫佳，初敏，贺琳.普通话语句重音在双音节韵律词中的分布[J].语言科学，2004 (5) ：38-48.

(责任编辑 龚 勤)

The Normal Stress of Homophones Heterotopic Two-character Groups

YUYongbo1，2

(1Chinese Department of Peking University，Beijing 100871;2PLA University of Foreign Languages, Kunshan Jiangsu 215300)

This paper chose 648 minimal pairs which has only one difference in the position of two characters to inspect the normal stress model of two-character groups in modern Chinese. It was found that the distribution of word stress was the same as the sentence stress they acquired when they were used in sentence. The normal stress model of two-character groups in modern Chinese tends to be left-heavy in general, and the third tone usually dosen't get stress.

normal stress; homonyms sequence；two-character group; tone

2015-01-07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新时期语言文字规范化问题研究”，项目编号：12&ZD173。

于泳波(1974— )，女，中国人民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外训系讲师，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生，曾参与修订国家标准《标点符号用法》，并参与编写与该标准配套的《<标点符号用法>解读》，研究方向：现代汉语句法学。

10.3969/j.ISSN.2095-4662.2015.02.014

H109.4

A

2095-4662(2015)02-007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