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学美学视角下的古诗英译——兼评孟浩然《早寒有怀》的四种译文

卢颖

(湖北文理学院外国语学院，湖北襄阳441053)

符号学美学视角下的古诗英译
——兼评孟浩然《早寒有怀》的四种译文

卢颖

(湖北文理学院外国语学院，湖北襄阳441053)

从符号学角度对艺术作品所作的美学研究被莫里斯称作符号学美学。中国古典诗歌是中国文学史的瑰宝，从符号学美学视角分析古诗英译，有助于译者对艺术符号及美学知觉的特异性作出分析，并将其融入译诗的创作中。文章通过阐述符号学美学的三大分支——美学语形学、美学语义学和美学语用学在古诗英译中的作用，提出在古诗英译过程中诗歌应作为一个单一的艺术符号进行阐释，翻译时不仅要重视符号艺术形式上的相互关系，还要重视译诗语用价值的实现。

符号学美学;《早寒有怀》;古诗英译

现代符号学奠基人之一，美国哲学家莫里斯认为，符号学可以为各门学科提供工具性帮助。因而，可以用符号学的相关理论解释美学现象。艺术作品作为美学讨论的主要客体，当然可以用符号学进行分析和讨论。本文从符号学视角出发，探讨中国古典诗歌英译文本的符号学美学现象，以孟浩然《早寒有怀》为个案，以符号学美学为理论基础，对比评析四个译本的美学价值。

一、符号学美学

从符号学角度对艺术作品所作的美学研究被莫里斯称作符号学美学(semiotic esthetics)。在莫里斯看来，美学是“关于艺术符号的科学”，是符号学的一个分支，其主要任务是对艺术符号及美学知觉的特异性作出分析，因此美学分析是符号分析的特例，美学判断则是关于艺术符号所行使功能的充分性的判断。［1］230

1．美学符号

莫里斯对符号媒介进行了划分。一类是类象符，即符号媒介与其所指相似;另一类是非类象符，即符号媒介与其所指不相似。非类象符并不在美学符号讨论范围内。当符号理解者接收到类象符时可以直接理解类象符所指。［2］当然，照片或科学模型等也属于类象符，但它们很少被称为艺术品，只有当类象符的所指有了价值指向，那它们就被赋予了价值属性。因而类象符成为艺术符号，随着价值属性被欣赏者所理解，艺术作品的审美意义随之产生。由此可见，符号演变为美学符号要经历欣赏者艺术的体验，也就是说，欣赏者对艺术符号的理解决定着符号是否具有美学意义。当语言符号经过语言使用者的运用，创作出艺术作品，这种艺术作品被称为复杂类象符。诗歌就是一种独特的复杂类象符。在一首诗歌内部会有多个类象符，同时诗歌作为整体又是一个复杂的类象符。诗歌内部各要素之间相互影响，同时互相构成整体。因而在鉴赏诗歌或诗歌译文的美学意义，不仅要分析诗歌内部单独类象符的美学价值，还要分析诗歌作为一个复杂类象符的美学意义。

2．符号学美学分析

美学语形学、美学语义学和美学语用学三个视角。其中每个分支都包括两部分:纯粹研究部分和描述研究部分。例如，纯粹美学句法学全面阐述美学符号的在句法层面的表现，而描述美学句法学则是将美学符号在句法层面的表现放置在具体的实例中进行美学分析。［2］

二、美学语形学评析:形式上的艺术符号

美学语形学的任务是将一种语言阐述成一种美学符号在句法层面或形式上的相互关系。［2］即通过艺术家的艺术创作，语言符号可以变成诗歌——诗歌作为整体可以视为一个美学符号。该诗歌可以看成是语言符号按照一定的句法关系在美学意义上的实现。比如诗人可以将一首诗歌创作成优美的韵律，英文诗歌的押头韵、抑扬格或是汉语古诗的平仄交替的韵律美。中国的古典诗歌在语形学范围内有较高的美学要求。第一，形式上可以分为古诗、律诗和绝句。律诗有五言和七言。绝句和律诗的区别是绝句共四句，而律诗共八句。第二，在韵律上，中国古诗都要求平仄交替，还要求句尾押韵。因而中国古典诗歌在语形学上讲究形式上工整，韵律上优美。因而对于古诗英译，要求是译诗达到语形学上的完全“等效”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英语诗歌在语形学上也有美学要求，虽然与汉语古诗有一定区别，但是从美学意义是等值的。以孟浩然《早寒有怀》为例:

木落雁南渡，北风江上寒。

我家襄水曲，遥隔楚云端。

乡泪客中尽，孤帆天际看。

迷津欲有问，平海夕漫漫。

以下是该诗的四个英译文:

译文1:

Thoughts on the Early Com ing of Cold Weather

The leaves are falling and south the wild geese soar;

The river has turned chill as the north winds roar．

At the winding of Xiang River ismy home

Far off in Chu land where the clouds high up roam．

As a vagrant，I’ve drained all tears in my eyes;

Now，on a lonely boat，Igaze at the vast skies．

Iam anxious to know where liesmy course right

On such boundless water in the long，long night．［3］(Tr．王玉书)

译文2:

M em ories in Early W inter

South go the wildgesse，for leaves are now falling，

And the water is cold with a wind from the north．

I remembermy home;but the Xiang River’s curves

Are walled by the clouds of this southern country．

Igo forward．Iweep tillmy tears are spent．

I see a sail in the far sky．

Where is the ferry?Will somebody tellme?

It’s growing rough．It’s growing dark．①选自香港商业出版社出版的300 Tang Poems:a new translation的电子版书籍第93页，其中大部分译诗都是来自Witter Bynner的The Jade Mountain:AChinese Anthology，Being Three Hundred Poems of the Tang Dynasty，618－906(Tr．Witter Bynner)

译文3:

In Retrospection on the River in Ear ly W inter

Trees shed their leaves as wild geese southwardsmigrate，

The northerlies across the river blow and chills send．

My hometown lies on a bend on River Han，

My gaze towardsmy distant native soil could only on clouds over the land of Chu rest．Ihave cried enough homesick tears overmy wayfaring years，

Alone on a skiff I raisemy head to the sky stare．

Ihave lostmy way and seek to someone ask，but there is not a soul

On these waters that stretch on endlessly in the glow of sunset．①该译文选自曾培慈所译《英译唐诗三百首》(电子版)，2011年第124页。(Tr．曾培慈)译文4:

Thoughts on Day W hen Cold W inds Come Early

When leaves are falling the wild geese fly south;

The waters grow chill as the wind blows north．

At the curve of Xian River there’smy home;

It lies far in Chu Land where the clouds roam．

I rove，exhaustingmy homesick tears in my eyes，

And watch a lone sail fading to the skies．

Iwant to know where to find a ferry boat，

O’er the boundless surface clad in a gloomy coat．［4］(Tr．吴钧陶27)

这是一首抒情诗。诗歌通过描写叶落及雁南飞，引起思乡的情怀。诗人的飘零孤寂的心声被孤帆的意象表达出来。通过借引孔子《论语·微子》中“迷津欲问路”的典故，将自己仕途失意的悲慨之情丝丝渗透。最后通过漫无边际的滔滔江水透露出诗人对前途的迷茫和惘然。诗歌情景浑然，平淡含蓄。按照语形学美学的标准，译诗应该按照原诗句法层面或形式上的关系用译语重新创作。孟浩然的《早寒有怀》在语形学上的美学价值体现为:形式工整，共八句，每句五个字，属于近体诗里的五律;句尾的押韵“寒”“端”“看”“漫”讲究格律。

木落雁南渡，北风江上寒。

●●●○●，●○○●△

我家襄水曲，遥隔楚云端。

●○○●●，○●●○△

乡泪客中尽，孤帆天际看。

○●●⊙●，○⊙○●△

迷津欲有问，平海夕漫漫。

○○●●●，○●●⊙△

(○平声●仄声⊙可平可仄△平韵▲仄韵)②http://baike．so．com/doc/6161730．htm l，2013－07－24

从四个译诗的语形学来看:韵体诗只有译文1(王玉书译)与译文4(吴钧陶译)，另外两首均为自由体诗。在形式上四个译文都译为八句。在字数上译文1(王玉书译)与译文4(吴钧陶译)两个译文几乎每行九到十一个单词，尽量做到了字数工整。可见译文1和译文4在语形学的美学价值上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对等。由于英汉两种语言符号的巨大差异，译诗的语形学美学意义的遗失是古诗英译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本文所例举的四首英译诗在音步(foot)和格律上都没有实现艺术符号的语形学美学功能。

三、美学语义学鉴赏:译诗应为单一的艺术符号

美学语义学讨论的是艺术符号和客观情境之间的关系。理解抽象艺术其实就是从语义上对其进行处理。艺术作品作为一个符号体系可否成为一个单一的符号，这个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指在何种条件下，约束不同符号的多个语义规则可以联合起来形成一个语义规则，进而解释或定义单一符号。一首诗歌作为艺术作品，从美学语义学的角度出发，首先要了解诗歌与客观情景之间的关系，除此之外，还要从语义上正确阐释单个艺术符号作为构成要素所发挥的作用，以及探求何种语义关系(如诗歌所表达的情感)可以使诗歌作为一个整体呈现为单一的艺术符号。(All discussions as to the relation of esthetic signs to objective situations from which they spring are properly carried on in the language of semantics．The treatment of abstract art in the section on esthetic generality was primarily a semantical treatment．The question as towhether thework of artasa sign structure is itself a single sign，is partly a question as to the conditions underwhich semantical rules for diverse signs unite to form a single semantical rule defining a single sign．)［2］这种语义层面的分析可以帮助译者从符号学层面解构艺术符号的意义，在翻译的过程中，用另一种语言“对等”地还原原诗的语义关系。

如《早寒有怀》是诗人通过艺术符号构成要素“木落”“雁南渡”来表明“秋”季(客观情境)的特征，“北风”“江上寒”来形容秋的寒冷，“乡泪”和“孤帆”来渗透诗人思乡孤独的情感，“迷津”与“平海”来对比诗人仕途失意和对未来迷惘的矛盾思想。而诗人所用所有艺术符号可以根据一个语义规则(即诗人思乡孤寂、对仕途失意迷惘的情感)来使诗歌作为一个单一的艺术符号呈现。可见，将原诗作为“科学话语”(science discourse)来进行符号学分析，有助于更深刻地阐释语言符号和客观世界的关系，可以帮助译者更深层次地剖析诗歌中的各个符号间的关系，有助于译者翻译过程中艺术符号重新组合，通过相同的语义原则构建一个新的单一的艺术符号——译诗。译3中，“乡泪”译为Ihave cried enough homesick tears，cry一词常形容一个人边哭边喊，而原文的思乡之泪应为难以言表的默默黯伤，可见语义元素的意义再现不准确，使联系各个艺术符号的语义规则发生了变化，这直接影响了译诗作为单一艺术符号的情感表达。“迷津”其实是双关语，在语义学层面是指一个词语表达多个意义，在此处，诗人表面上写到滔滔江水，漫无边际，不知渡口在何处，实际上是表达自己迷失仕途，前途不明的迷茫。译文2译者Witter Bynner用It’s growing rough．It’s growing dark．两句对仗工整的诗句表达了诗人对前途迷茫。正是因为“tough”和“dark”的象类符指称意义(即旅途艰辛和前途黑暗)，这与原诗的“迷津”与“平海漫漫”的指称意义(即迷失方向和茫茫无边)有很大的差异，因而导致了艺术符号构成要素的不对等现象，这使语义规则无法联系各个符号要素，从整体上构建与原诗意义对等的“单一艺术符号”。

可见，在翻译过程中，不仅要分析各级符号要素的语义特征，还要掌握统筹整首诗歌的语义规则，同时将二者的关系正确运用到翻译中去，才能实现语义学层面美学功能的对等。

四、美学语用学评析:译诗语用价值的实现

美学语用学主要处理的是艺术符号与创造者及解释者之间的关系……美学语用学问题集中于一个问题，即艺术所起的作用问题。……艺术家可以将自己的心愿融入到所建构的世界中，解释者可以直接从艺术作品中得到满足。［1］234因而艺术符号在艺术作品中起到了工具作用。中国古典诗歌是语言艺术的高级形式，诗人常用诗歌来表达对祖国大好河山的热爱、对国破家亡的痛楚、对田园生活的向往、对离别思念的伤感、对游子逐客的同情、对怀才不遇的寂寥等等。因而从美学语用学的标准评析古诗英译的好坏，其实就是在评判译者是否正确解读了诗人凝练在诗歌——这一艺术作品中的真正意图。译文读者是否可以通过译语艺术符号得以类似的感受，或者得到最大近似的情感上的满足，是评判译文语用学价值的标准。“迷津欲有问，平海夕漫漫”是《早寒有怀》一诗的核心句。通过此句诗人表达自己虽向往田园生活，却又迷离仕途，不知归路的复杂心情。译文1通过Iam anxious to know where liesmy course right，把诗人的双重含义表达出来。“course”有航线和人生路途的双重含义，这里通过自问where liesmy course right，来向译诗读者表达原诗作者迷茫的心境。从语用学角度，译诗1很好地解决了艺术符号与创造者及解释者之间的关系，完美的再现了诗人创作意图。而译诗2中It’s growing rough．It’s growing dark．没有完全准确地实现原诗的语用目的，这直接影响了译语读者对诗歌的理解，因而译诗也变得失去了美学价值。

莫里斯认为，美学语形学、美学语义学和美学语用学应该统一在符号学美学整体中。仅局限于一个维度的美学理论是不完整的。［1］234因而在鉴赏古诗英译的时候，要从整体出发，不仅要考察译文语形学上的完美再现，语义学上的正确逻辑阐释，更要关注诗歌语用价值是否正确完整地被诠释。

［1］张良林．莫里斯符号学思想研究［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2．

［2］CHARLESWILLIAM MORRIS．Esthetics and the theory of signs［J］．The Journal of Unified Science(Erkenntnis)，1939，VIII:131－150．

［3］王玉书．王译唐诗三百首［M］．北京:五洲传播出版社，2004:204．

［4］许渊冲，陆佩弦，吴钧陶．唐诗三百首新译［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8:27．

(责任编辑:刘应竹)

北宋著名状元胡旦在襄阳

胡旦(955—1034)，字周父，渤海(今山东惠民)人，一说德安(今属江西)人。太平兴国三年(978年)中状元。初为将作监丞，秀州通判。历官保信军节度副使，工部郎中，史馆修撰等。晚年双目失明，以秘书少监退休，寓居襄阳。景祐元年病卒，在襄阳生活了十七年。

十七年间，虽然目盲，但却著述不断。经常令人诵读经史，自己凭几而听。就这样，所著甚丰，有《汉春秋》《五代史略》《将帅要略》《演圣通论》《续演圣论》《唐乘》《家传》等300余卷。生前曾两次献所著于朝廷，第一次在天圣二年(1024年)，献《汉春秋》，被升为秘书监，儿子胡彬也因此得官。第二次在天圣四年，献《演圣通论》，得赏钱十万，米百斛。死后其妻盛氏又代献了《续演圣论》。由于家贫，其灵柩未能及时安葬。二十年后(1054年)，襄阳知州王田请示朝廷，得到拨款，方予以安葬。

胡旦这个人恃才傲物，心直口快，批评时政无所顾忌。在学生面前(不管这学生官有多大)，总喜欢摆臭架子，这注定了他一生的命运不会很好。他从小就瞧不起的吕蒙正，却一直在他之上。至今襄阳还流传着不少有关他的逸闻趣事。

胡旦寓居襄阳不久，便上书朝廷，要求面见皇帝。真宗本来答应了，胡旦也到了京城开封。可是，宰相王曾伙同其他执宰大臣(据说大都是胡旦的门生)，却找借口劝皇上不忙着接见，先由他们去了解一下这老头子想干什么再说。真宗同意后，他们便把胡旦接进了中书省，施以门生之礼，列拜于前。胡旦很不高兴，知道这次面圣被搅黄了。坐定后，王曾问道:“先生目疾可有好转?”胡旦说:“有所好转，见相公参政，只能隐约看个两三分。这可能是德行不好所致吧?”王曾耐着性子，再问:“先生进京有什么事?”胡旦坚决要求面见圣上，王曾坚决要求说出事由。况且，太监又传圣谕。胡旦无奈，只好说:“襄阳的书籍太少了，请皇上赏赐一批图书。”王曾说:“这好办，写个折子，皇上批一下就行了。就不必面见了吧!”胡旦终于没能面奏皇上，闷闷不乐回到襄阳。

夏竦是胡旦的学生，曾两次出守襄州。第一次任襄州知州的时间是天禧三年(1019年)，第二次是明道二年(1033年)，是以枢密使出任知州的。学生如此“贵达”，而胡旦却还要以“青衿待之”，着实有些不识相。有一日遇朝廷大赦天下，诏书中说退休的老人，赐束帛十端。夏竦精选了十匹赠之。胡旦得缣后以手扪之，对来人说:“寄语舍人，何寡闻至此?奉还五匹。请检《韩诗外传》及服虔贾谊诸儒所解‘束帛笺笺，贲于邱园’之义，自可见证。”夏竦检之，果如胡旦所言，一匹两端，十端则五匹。虽如此，但心下却怪老师多事。又有一次，夏竦去见他。他摆出师道尊严来问道:“读书乎?作诗乎?”夏竦回答说:“公事繁忙，很少有空闲。但时有得意，则写几首绝句。”胡旦接着说:“有什么绝句?可念给我听听?”夏竦说:“近作燕雀诗一首:燕雀纷纷出乱麻，汉江西畔使君家。空堂有恨无金弹，任尔啾啾到日斜。”胡旦这才明白，自己的臭架子该收起来了!

寇准晚年被贬谪雷州，经过襄阳，写了一首诗题于驿亭:“沙堤筑处迎丞相，驿吏催时送逐臣。到了轮他林下客，无荣无辱自由身。”胡旦知道后，大加赞赏，并且说“林下客”就是寇准为自己寓居襄阳有感而发。其实，寇准素来不喜欢胡旦，“林下客”只是大概言之，并无主名。对此，人们也都取笑胡旦自作多情。

(魏平柱)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 lassical Chinese Poet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em iotic Aesthetics:Four Versions of English Translations for a Chinese Poem Memories in Early Winter of Meng Haoran

LU Yi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Hubei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Xiangyang 441053，China)

Aesthetic study ofworks of ar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emiotics is called aesthetic Semiotics by Morris．Chinese classical poetry is the gem of Chinese literature，the analysis of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ancient Chinese poet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emiotics aesthetics will help the translator to analyze the specificity of the art signs and aesthetic perception and incorporate it the translation of the poetry．This paper，by explaining the important roles of aesthetics syntactics，semantics and pragmatics in the process of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nese poetry，proposes that the translator should pay a special attention to the interrelation of the signs in form，the pragmatic value as well as interpretation of the poem as a single art sign in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lassical Chinese poetry．

Semiotic aesthetics;Memories in Early Winter;English translations of Chinese poems

H085．3

:A

:2095－4476(2015)07－0060－05

2015－05－11;

2015－06－09

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项目(14G334);湖北文理学院省级重点学科立项学科建设成果

:卢颖(1978—)，女，河北石家庄人，湖北文理学院外国语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