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视阈中的代际关系梳理与伦理主体重构
2015-03-26冉华
冉 华
(陕西师范大学,陕西 西安 710119)
传播视阈中的代际关系梳理与伦理主体重构
冉 华
(陕西师范大学,陕西 西安 710119)
俗语“富不过三代”表征着当代社会和公民恐惧财富流失的心态,占据社会资源的亲代对新近获得话语权的子代过度担忧;而在媒介传播时代,当代公民主体建构与媒介工具使用密切联系在一起,人具有着工具的替代属性,媒介工具也有了人的代际属性。但是在社会资源与话语权力的重新分配中,在场各代的代际冲突和未来一代可持续发展的矛盾日渐突出,文化反哺和支持反馈已经开始被提及。因为媒介工具的使用是当代传播开启的前提,代际关系的梳理完全可以从传播伦理的角度开始去弥合。此种现象,无不表征了这个时代的代际问题,它意味着一些社会隐秘心理需要得到深层次的解决和释放,起点正是伦理主体的重构,而正向传播也应该得到提倡。
传播视阈;代际关系梳理;伦理主体重构;世俗理性;工具理性
随着新媒介时代的到来,普通大众对移动设备、便携电脑、手机等新兴媒介工具的依赖性越来越强。在当代中国的传播语境里,传播作为一种社会化的行为,实质是人际间关系的重新群聚运动的外化反应。因为其生存性的需要,大众生活与媒介使用已逐渐开始融为一体。新媒介工具极其强势也极其隐秘地渗入到当代人的个体生活中,单个个体获得史无前例的表达之权、话语空间以及发自本心的表达欲望,话语体系与话语分权也已经变得了从众、流于世俗了起来。媒介观念与传播伦理已经变成一个同化了的概念,“媒介观念的转变是传播伦理建构的基础,或者说是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两者之间往往相互引证、互为因果”[1]。以此为坐标,“富不过三代”此一句俗语,是对长久以来封建伦理观念取舍的世俗化总结,在重视家国观念的国人心目中,民间心态中最为重要的共识体验。自信息时代起源,当代中国已经进入了思想激活和话语传播的高潮期,往往出现相互荫护、互谋共生的情境。“富不过三代”的提法是中国封建传统遗留在当代社会的隐性心理的一个外在呈现。现代社会本质上是一个话语传递和话语播放的一个过程。正缘于此,一些研究者在2005年便开始敏感地觉察到这些问题,“本研究指出,鼓励反哺以提高父辈的网络媒介素养,可能是减轻或缓和家庭媒介冲突的可供努力方向。如果父辈接受反哺意愿强烈、接受反哺感受良好则有利于孩子对父母的反哺,有利于父辈网络媒介素养水平的提高,也有利于子辈网络媒介素养水平的提高。”[2]江宇博士这些观点,便极为敏锐的触及到媒介传播时代的伦理构建对于社会效用的积极影响。而从“富不过三代”开始谈起,既涉足了当代人隐秘文化心理的揭示,又是对传播语义的延伸和扩大,更是契合了新时代伦理构建的需要。
一、虚拟世界、传播语境与网际伦理
当今社会是一个高度信息化的时代,科学技术的急速发展刺激、推进了数字化信息时代的到来。在新生的传播语境里,可以觉察到网络空间和社会信息像一张虚拟的网一样笼罩着当代人的生活。虚拟不可控的现实世界是主体,而驳杂、繁复的现实语境已成就社会现实。在科技伦理急速变革和裂变的时期,网际伦理事实上是将人的本能置身于信息的网络之中,意味着在当下,虚拟的世界往往会弱化人际间的传播伦理以及相关的信息指涉。网络强化了这种本质上的虚空感,而传播的纲纪要领,从表达的效果看来则显示出一定的脉络性和框架性。从质构上可供梳理,而在文化排查上显得有些失调,权利消解向表达形式方面倾斜,在其外,实体权力解体是一种传播的表征。
传播已经成为公众活动的一种限度,代际是一种维度,而网际构建是两者的结合。关于代际,事涉公平,新媒介工具的高度应用,带来的是日常生活颠覆性的变革,而传播正好体现了这种互动的动态过程。信息是静止的,在传播的背景下则显得尤其固定、淡化,而行为是分隔的,动态行为对时间的挤占往往让人们在时间感上变得零碎而不可直接相信,在空间基础上又搭上了网络的虚拟世界,由此便产生了新生的时代困难。碎散是当代人的灵魂精神之状况,他们肯定会在无形中刺激和演变了对象之间的矛盾,这无疑已经触发了伦理的代际问题。代际事涉公平和正义的问题,传播的强化往往落实这种共同性,以及混同了复合的语义生成。两种语境是不可逃避的问题,对工具的依赖和使用是个人行为,而传播是一种群聚观念下的个体行为实施的总命名。当代传播的流动性、灵活性以及高度渗透性,在生活中已经毫无间离之感,其亲密程度常常促使构成一种普化的内在融合以及泛化意义上的人格意义传播。新媒介工具的应用极大地触发了社会思潮和人格理想通融的升华,它规约和推动了一种情态意义的现代感。传播作为现实行动,变成了一种思想和情感意义运动的内部负载;而传媒本是作为物质化的,却又演化成为了一种观念。新生的媒介工具拥有着无比强大的渗透力,具有着自己的媒介属性和伦理负载,也容易极大地破坏了原本(传统)意义上稳固的伦理关系以及保守、稳健的代际伦理意识。青少年凭借着对新媒体属性以及媒介工具的高度精熟的掌控,完成了对时代话语权逆转的获得;老年化已经成为当代中国面临的较为严重的问题;中、壮年则掌握着大部分社会资源以及相应的分配权,他们本是社会建构和核心实现的主体,因而掌控着整个时代的伦理气氛以及社会变革的伦理化进程。“为了表述的方便,我们暂且将总体上不上网的中老年人称做‘网外人’,而将作为网民主体的青少年暂且称做‘网内人’。”[3]这就是其间的话语与权利之争,虽然极容易察觉,却不容易解决,甚至学者也会犯难,“为了表述的方便”的表述把这种困惑表露无遗。
新媒介时代的传播渗透,工具所引导的科技伦理逐步渗透到了整个社会之中,话语权的分配直观地会反应在家庭伦理、公共伦理以及国民想象伦理的重建过程之中。老中青三代之间的话语竞争、社会心理以及影响社会结构的重新塑形,传播机理的重新置换,又会开启展望未来的想象空间、期待愿景、归属可能。所以,不只是在场的老中青三代的代际伦理可能出现话语竞争的问题,而且在话语权转移以及话语传递的过程之中也会发现明显的伦理松动、进而诱发新的社会隐患。在场的三代之间的话语传播心态会发生偏狭转移,会从观念上动摇原本所有的社会格局。但是传播伦理则有着内在的归属性和内部的饱和感。在历史意义上,三代伦理构建得通过现实、过去、未来三种概念的互生来完成,因为现实是,时间被挤占了,空间被虚化了。
二、实体社会、媒介素养与代际伦理
“富不过三代”的提法从另一个侧面又反应了传统乡民社会想象建构起来的内在恐慌,它标明了害怕财富总量的减少,财富的流失,也害怕一种传统权势的旁落,其本质上也反应了既得利益者对新生事物的抗拒,害怕社会新生力量的冲击。对于亲代来说,财富的积累与获得来之不易,轻易旁落,他们自是不甘。而这种心态正映衬着当代传播语境和共时的伦理关系的和平解套,其内在链条的衔接和替换,正是害怕旁落的“富”正好反映在传统话语权的分割之上,而三代又不只在于一个历史的三代效应,也代表着在场三代的权利角力。对财富的流失本质是公民心态对社会建构隐秘部分的重新建立和认识。“注重现在的思维方式将导致发展的不可持续,面向未来的思维方式则为可持续发展提供坚实的思维基础。”[4]186-187实体社会以乡民世界为主导的市民想象,而新兴媒介引导的当代传播梳理,正启发着这种内在合理性。虚拟的话语权变成了一种强烈的现实争夺,这种争夺呈现出了强烈的代际意识,所以在当下,梳理这种代际关系则显得尤其重要。中国百余年以来,从乡民到市民再到颇具现代意味的公民身份的进化,但终究没有摆脱两千多年的封建隐秘心理的绑定和钳制。传播的目的是信息的传递,在于社会信息系统的运行,而伦理的内核正是需要解构和传播的东西,乡民社会最大的问题正在于这种情感意志的重新组合、代替更新,现代传播则从思想潮流的脉动中开启了对各个阶级和阶层的渗透处理。而民间心态对于主流的传播思想所采取的态度往往反应在对传播伦理的重新建构过程中。也即是说,传播的运行既会影响伦理主体的心态形成,又会触发主体之间代际关系的梳理和重新组合。而这种伦理体系的构建又会反应在社会变革的大格局中,以及公民阶层的分化之中。一些关注当代家庭的代际支持的研究指出,“(一)子代在代际关系中更多扮演‘获得者’;(二)主干家庭的代际支持重心向下倾斜;(三)亲代的给予与获得之间不平衡。”[4]186-187查看中国的现代社会,性格上是出于感情的,它本身有虚空和自我消解的成分,而从社会建构的角度来看又完全是从于实际的,而非出于它很强的实体性质。代际之间的关系格局往往会影响社会阶级分层,以及各种社会结构的分化组合,它呈现出了较为强烈的主体性观照。在虚拟的信息传播建立起来的新兴世界,社会的立意常常显得实际和主流一些。伦理正是其中的内核,而代际伦理又是其内核中的内核。但随着城镇化进程的逐步加快,现实世界的,物质现实和经济利益的高度寻求,再加之虚拟的网络世界的夹击,两者重合到一块,对人的伦理建构的复合语义已变得尤其重要。当代人在虚拟的网络传播世界里,实体社会既有的伦理框架将会慢慢变得失效,处于从属地位的日常代际伦理也会加重它们的进阶分层。
无论网络世界如何虚拟幻化,人的主体特性总是首先需要被关注到,“其根本原因在于:各种匿名面具的背后,毕竟还是一个个真实世界中的人。因为不管得到了何种隐匿,始终存在一个物理的主体贯穿在传播过程中。”[5]接下来再思考媒介工具的方面,“移动电话这种点对点的沟通技术具有‘去中心化’特点,它为年轻一代向往和适应的平等沟通提供了条件。不仅是移动电话,自改革以来出现的各种新的电子器物之所以首先会在年轻人中流行开来,常常是因为它们兼具了这种去中心化的特点。”[6]媒介的替代属性也标志着人的参与,但工具的重要性也强调了实体社会的某些实用功能。传播语域中的人,本身就是媒介,具有一定的媒介属性,也具有了媒介的替代功能,媒介变迁因为快速而变得扁平,人的价值和话语权也变得扁平了。媒介与人高度融于一体,所以媒介具有了人的代际属性,人具有了媒介的替代属性。而主要媒介的更新换代也有代际的问题,其互相取缔和共生构成了媒介的伦理属性。媒介传播时代则加速了话语权的旁落和下移。世俗理性和工具理性,两者强加在公民的身份确立之中,它靠近青少年的子代,又让亲代饱尝着更多的精神担忧和心理苦涩。
三、隐秘心理、代际关系与伦理主体
在场各代构成了一组横向的代际伦理关系,而现在与过去、未来一代又构成了一组历时的代际伦理关系,横向的代际区隔与纵向的历史效应共同组建了当代社会的伦理骨骼。两者或隐或显,从时空效应上展示了一种道德负载和群聚意识,是一种重新的梳理和整合。而这种道德感觉的内部传递以及代际之间的角色转移和风险层级的繁复或者简化,必然影响着一时代人的情义空间。“富不过三代”从某些侧面标张了这种隐忧,而这种空间内部构成的传播伦理的内部衍化又会在时空上开启新的意涵分合。
但我们依然得发现那些最容易被研究者和学界所忽略掉的代际交叠的伦理空疏和空隙的地方,那些创造力或暴力强调的,正在传播伦理失控的地方。比如在文学知识分子创造力最为旺盛的26岁左右的年龄意识里;在那样子的一段时间里他们既是“做人子”的又是“为人父”的。另外,由中入老的岁月惶惑期,以及当下正在热烈讨论的关于退休时间的问题,无不刺激一时代人的大脑。但是往往在俗语的时代,我们发现社会转型时期变革的触角尤为迟缓,改革时期的问题也是一个代际伦理的间歇期的弱化反应。
当下社会,传播语境与传播效能同构在人格之中,其主体生成在大众传播刺激一种全民参与的时代,传播的机理和效能已经泛化到日常生活之中了。在场各代之间的问题是一个短暂、摆在当下的问题考量,而从远景看来,现实的问题则显得尤其逼仄一些。这种伦理框架下的传播意味着一种道德感的内在梳理以及话语权力的转移,而在宏观上又表现为第四代呈现出的未来可供联想的紧迫性需要,需从本能参考上开化一种内在的实务链条。而从道德上又未完全陷入一种脱序的历时效应,从本真上归置到传播主体,进而完成与伦理主体的共同建构,在亚代际伦理之间进行一种通体的融合,便产生了合体的传播脉相和伦理想象。
其实问题也很显明,由于当代网际空间的搭建以及对媒介工具的高度利用性,产生了一大批新生代的网民;媒介工具的使用,改变了当代传播的格局,在灵魂和心智上也起到了催化作用。这种催促对于当代人来说,具有相应的麻痹的副作用;对于那些未及长成的青少年来说,他们对媒介工具的使用完全是若无所思,反而自认为是一种时尚行动。正因为流行时尚性,可能会导致当代人弱化了他们的思考,对青少年的他们来说,行为其实并不自觉自发。让成人世界里的人多了一层忧虑,重心转移,也就是说,在新兴的传播时代,话语权和表达权变成了一种青少年的话语获得。在家庭的伦理结构里,代际支持的重心向下倾斜;青少年话语优势与中年父母的焦虑和担忧混合在一起,十足影响了当代人传播心理的转型和重塑。看似活泛的传播伦理,又变得老成持重起来。
代际传播是话语权传递的显现问题,而且代际伦理也有其空疏的地方,这时候传播的义务就需要加强了。当代传播的进化和演变是一个现代性问题,公民心态与社会发展融合在一起,公民心态在人际传播间又构建了新的社会心态和文明理念,并由此影响了一家一国的想象建构。国族想象与传播伦理又是一个混同的过程,现代市民的产生与新生代公民的确立,不仅是现代化的显要表现,又是现代性进程中的重要节点。它不仅表现出了强烈的震撼力,也在传播这一时髦的话题中产生和构筑了新生的语境和话语生成。刻意与主观的话语传递又导致了传播气象的革新,与代际关系以及社会阶层、社会资源的重新分割和重组。这便是新时代的语义生成和传播文明的建构。
文明传播是代际关系梳理之后的科学问题,传播文明的新建则是对新时代文明精神的重新洗牌。传播是新时代的语境,伦理则是社会建构的实务活动,阶层整合的一个新的机理。当代人如何完善这种密语般的心态疏离与靠近,完全需要来一场对内心隐秘的重新挖掘和重新清洁。清洁欲不仅符合父代伦理的重新阐释和解释之权,看似上代话语的现实实施;但如果更加公平和公正的话,往往会减弱对子代的控制欲望和模糊对待,也会取消掉一些新的代际分割问题,弥合代际之间交接的间隙问题,这些在情感的传达和信息的传播都是多有效益的。
四、合度的传播与解套的伦理
从某种角度说来,“富不过三代”提法明显带有封建因子的悲观话语的描述。“富不过三代”寄望于对既有财富进行新的升值,最为保底的态度也要保住当下的,让财富不至于流失;它是一种保守持重的财富观念的定型。当社会自从进入高度商业化的社会生产之中,消费主义的文化精神在其间大行其道。消费和娱乐并置在当代的传播社会之中,一些传统、稳定的文化沉积已经慢慢开始解冻和开封。但是当代传播的本质又被消费文化的暗流阻滞了,它只是对在场各代的既有利益的总体维护或者团体性质的维护,对于历史感、未来的期望是进行不断的置换、消解、逃避的。这种感觉与当下传播的即时性、临时效用的耗散观念密切相关。关于当代传播所呈现出来的现象,可以通过“富不过三代”来表征的特点有:其一,当代传播看似快速、高效的流动着,看似处于一个动的过程,其实却是在向内自足,文化磁场上的向内收缩和能量守恒,而 “富不过三代”是一个相对静止的概念,是一种保守的社会文化倾向。它一方面将当下的时代标注为一个静止的状态,另一方面使历史和未来进入一种半死亡的将死状态的缓慢运行之中,此一提法与当代传播社会的内涵实在太过相似。其二,当代传播建立在媒介工具之上,大众过分丧失思考,执迷于对媒介的使用,人们沉溺在被动思考模式中。这些现象往往导致代际之中的中年知识分子过度忧伤,也会加重青年英才们的重暮之感,一方面是强化欲望制止的工具理性,一方面使传播进一步落于催促的流动文化状态中,会让整个社会文化具有某种催熟感。其三,作为传播主体的公民往往被消费文化所侵染,不能自拔,在精神、文化意志上往往呈现出自我吃食的情状。第四,传播是世俗层面的,这从本真上关注和强化了“富不过三代”的理性设置,处于感性的掩埋心理往往忽略各种代际区隔,过度弱化思维以至于产生新的盲从感。
其实,“富不过三代”的提法往往是长而有智之人发出的忧思,本位在少年的,思考者确是长者,但的确又是一个实在保守的文化语义生成。由于青少年思考的不成熟性,他们所主导的话语时代极容易演变成为一种趋时的行为。再加之传播的流动性,很容易让人们误以为当代是一个日趋灵活、充满新鲜血液灵动的社会;但其实不然,因为有很多因袭的观念是隐秘的、静态的,不可把握、也不提供描述的,本身不可更替的特性,遇上了不断更新的媒介、思想观念不断代际的人,这种隐性的心理顽固不可调和,便正是当下文明心理的切在反应。但是在当代家庭的代际支持的研究结论中,研究者则强调“过度的物质依赖损害代际情感”[4]193。这往往把思考的路径指向了话语权的分配、传播伦理的重新塑形之中了,最后落脚于人的情感问题之上了。“‘文化反哺’是理解处在急速变迁时代中国社会代际关系的一个本土性概念,它在由全球化和社会转型所共同引发的变迁维度上理解中国社会代际关系的颠覆或倒置现象,将急速变迁时代所发生的年长一代向年轻一代进行广泛文化吸收现象视为新文化传承模式。”[6]文化反哺和支持反馈已经开始得到提倡,但是代际关系的梳理完全可以从传播伦理的角度开始去弥合,因为媒介工具的使用是当代传播开启的前提。
根据“富不过三代”提法引申出的问题讨论与信息指涉,总结以上,我们便得出以下几个观点,以供有心于此问题进行思考的研究者参详:一、当今的传播随着家庭代际伦理重心的下移倾斜,传播行为与传播行动虽然是一个热门话题,但已然变成了世俗化的课题,传播伦理的问题值得着重关注,对于伦理近乎已经到了触底思考的层面,这就是对封建性隐秘心理的再次除旧更新;二、在当代传播世界中,思想与话语有同构的迹象,但是传播话语权的新得者与社会实际资源的拥有者并非同一代际,这极容易触发新的代际冲突和社会矛盾;三、媒介传播时代的伦理主体建构是现代市民的公民主体地位确立的过程,整个社会伦理秩序的建构与传播意涵的更新密切相关。它提倡传播主体们有很高的媒介素养,懂得媒介传播既是生产也是消费的过程,而非单一向度的;四、合度的传播与伦理建构事实上是一个问题,即是明白当代社会的物质财富和精神意涵,本质上是守恒的,不存在着流失性。在传播中要强调精神创造性,在伦理建构中也要重视财富的创造,而非沉沦于某些失去的虚空感中。因为传播中媒介的不可替代性已经表明,当代是一个需要物质和实物的时代,虚空的网络、拟态的幻化感觉将被实际的媒体介质填充。“未成年人与成年人在道德价值观上表现出双向的‘主体——主体’关系…在现代社会,成年人与未成年人在道德价值观上具有代际交互主体性或主体间性,这是只有以代际关系平等为特征的现代社会才会出现的一种全新的代际关系模式。”[7]人们应该更加务实,而非流于一种不安于现状的感觉,需要一种切在的平等,进而避开相互排斥抵触的状况。这是当代人自救的良方,也是指向未来的传播正向。
[1] 冉华.媒介观念之于传播伦理的影响问题研究[J].云南社会科学,2013(5):187.
[2] 江宇.家庭社会化视角下媒介素养影响因素研究——以南宁市中学生及其父(母)媒介素养调查为个案[D].北京:中国传媒大学,2005:2.
[3] 乌晓晔.代际伦理:可持续发展伦理的新维度[J].内蒙古社会科学,2008(1).
[4] 刘汶蓉.反馈模式的延续与变迁:一项对当代家庭代际支持失衡的再研究[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2.
[5] 茅亚萍.浅析网络的匿名传播[J].当代传播,2003(6).
[6] 周晓虹.文化反哺与器物文明的代际传承[J].中国社会科学,2011(6).
[7] 廖小平.代际互动——未成年人道德建设的代际维度[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27-328.
责任编辑:谭大友
2015-01-03
陕西师范大学院级课题“媒介文化语境下媒介知识分子研究”:陕西师范大学研究生培养创新基金资助“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知识分子角色研究”。
冉华(1986- ),男,土家族,重庆酉阳人,主要研究方向为文艺与文化传播学。
G206
A
1004-941(2015)03-015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