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性语境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价值自觉
2015-03-26姜英华
姜英华
(兰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 兰州 730000)
现代性语境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价值自觉
姜英华
(兰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 兰州 730000)
现代性是人类历史进程中的文明诉求,然而,以理性为特征的现代性扩张导致价值理性缺失,进而出现了以人与自然关系为表征的自然生态问题、以人与社会关系为表征的物的异化问题以及以人与自身关系为表征的价值关怀问题,阻滞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整体化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内涵的价值自觉能够规约现代性,保证现代性走向正确的道路,发挥更大的正面效应。
现代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价值自觉
一般而言,“现代性特指西方理性启蒙运动和现代化历程所形成的文化模式和社会运行机理, 它是人类社会从自然的地域性关联中‘脱域’出来后形成的一种新的‘人为的’理性化的运行机制和运行规则。”[1]可见,现代性是伴随着人类现代化的进程而呈现出来的征兆和属性,它的过程及影响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心理、生态、制度等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和方面。随着现代性步伐的加快和现代性性状的凸显,现代性已经成为全球范围内关乎人类生存意义和命运前途的关键性课题。同时,作为进行时的现代性存在本身具有巨大的内在张力,生发出多重维度,演绎出多重后果,呈现出可控性和非可控性、建设性和破坏性等多个向度。尽管如此,现代性仍然是现代中国面对的事实和正在经历的阶段。因而,必须客观评价现代性的中国境遇,准确描述现代性的中国特征,在此基础之上,通过提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价值自觉来构筑防御和规正现代性消极因素和后果的理论架构和体系。
一、现代性的维度及后果
(一)人类文明进程中的现代性诉求
人类现代性的文明诉求源自人的主体创造性和能动性本质,这种本质使得人类可以超越“动物与生命的直接同一性”,将人的尺度运用到任何对象上进行塑造,从这一意义上说,现代性潜藏在人的类特性之中。人作为肉体的、感性的、对象性的存在,首先必须满足或奠定吃、喝、住、穿等直接的物质生活资料的基本基础和需要,从而才能进一步发展和承续其他的延展性实践活动,这样就形成历史上“最初的人的依赖关系(起初完全是自然发生的)”。而自然界于人类的初始蒙昧状态而言,是未知的无法掌控的强大力量,生存于其中的人只能慑服于自然界无穷的谜一样的巨大威力,只具有动物式的类似于宗教意识的反射本能。生产能力的勃兴与迁移空间的扩展,交往范围和能力体系的扩大,助推人类进入新的社会形态——“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阶段,这一阶段,人类从自然依附中挣脱出来,进入社会发展的更高级阶段,也面临着异化的困境。以商品的逻辑、资本的逻辑、市场的逻辑为表征的资本主义大工业以无坚不摧的力量摧毁了封建统治,打破了地域界限,整合并占有了全球的优势资源,在世界范围内开启了现代化的进程,独享着现代性的伟大成果。历史发展的合规律性与合价值性的统一,预示着代替这一旧的社会形态的更高级的现代性社会形态的到来,即人的解放和全面发展的自由个性阶段,现代性也伴随着现代社会的形成而逐渐展开和获致发展。
(二)现代性迷失的反思
今天我们所说的现代性,特指西方自启蒙运动和现代化开始以来,依靠理性的力量所形成的文化模式和社会运行机理,这种人为的理性化的运行机制和运行规则在实践中有多重属性和维度,具体表现在理性化的思想文化模式、理性化的经济运行机制和理性化的政治民主制度。以理性化为表征的现代性是人类社会必须经历的发展阶段,也是人类社会正在经历的当下,它从蕴生之日起就不是至善至美的,其本身存在着巨大的内在冲突和张力,是内部多种力量对抗平衡的产物。正因为如此,一旦一种力量的壮大加剧了冲突对抗的程度,打破了现代性内在的平衡,就会引发现代性的迷失,导致它由一种建设的力量转化为破坏的力量。
现代性的这种迷失根植于现代性的传统之中。现代性滥觞于启蒙运动时期,启蒙运动的思想家们高扬人类理性的旗帜,倡导自由、平等、博爱的理念,捍卫人的主体性、价值和尊严,“他们不承认任何外界的权威,不管这种权威是什么样的。宗教、自然观、社会、国家制度,一切都受到了最无情的批判;一切都必须在理性的法庭面前为自己的存在作辩护或者放弃存在的权利。思维着的知性成了衡量一切的唯一尺度”[2]。启蒙运动所呈摧枯拉朽之势,将中世纪的封建神权拉下祭坛,现代性勃然而兴。但是,过分强调理性的维度,导致理性和价值之间的失衡,启蒙精神走向反面,陷入了自我编织的神话之中,由批判反思的力量沦为绝对性的标准,“启蒙心态”渗透到人类思维、文化、政治、经济、社会等各个领域和方面。
作为理性力量的延伸,科学技术成为推进现代性的内在动力,代替劳动跃升为社会进步的中间力量,成为控制人们思想的新型意识形态。工具理性成为排他性的价值诉求,宗教、价值、情感等无法通过核算原则衡量的价值逐渐式微和被边缘化,现代性的辉煌在正反两种力量之间消解和迷失。理性的迷失使任何事物的胜利发展都以自身的对立面即事物的某种失败退步为交换代价,并且随着技术的创新和自然的“透支”,这一比照愈发显明强烈,现代性的弊端曝露,引发人们对现代性的过分滥用进行反思。
二、现代性的中国语境
(一)中国正在进入现代性的场域
在现代性传统的谱系结构中曾经并没有中国,在现代性上,中国过去一度处于缺席和不在场的状态,不仅因为中国传统文化中缺乏民主法治意识,还因为近代以来,理性的经济运行机制始终没有在中国根本确立,加之内忧外患的局势和应接不暇的战争,分散了建设现代性的精力,延缓了中国现代性的生成过程,使得现代性迟迟难以在中国的土壤中萌生。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够抱有历史虚无主义的悲观情绪或者站在对中国现实的巨大变化视而不见的预设立场。相反,只有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从中国的社会现实出发,才能做出中国正在全方位进入现代性场域的科学判断。上述判断基于改革开放以来所取得的有目共睹的成绩:市场经济逐渐确立和完善,市场运行的理性规则和机制逐渐成为人们的行为准则;民主法治日渐成熟和健全,公平和正义逐渐保障人们参与政治社会活动的权利;多元化、异质性的思想文化在宽容的氛围中相互交流对话,科学技术成为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核心力量,社会进入崇尚科学技术的地步。现代性“作为社会的深层的和内在的机理、结构、活动机制、存在方式、文化精神等全方位地扎根、嵌入、渗透到个体生存和社会运行之中”。[1]
(二)现代性在中国的表征及负面效应
中国已经进入现代性的发展阶段,但是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中国正处于现代性的初级阶段,还没有像先进的工业化国家那样走向“启蒙的自我毁灭”的程度。特殊的国情和社会发展条件培育了不同的现代性问题与特征,同时它的负面效应也初见端倪:
首先,以人与自然关系为表征的自然生态问题。生态问题在前现代的中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成为影响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性因素。生态问题被提上历史的议事日程并且被纳入到国家制度的顶层设计,一方面在于人与自然之间直接、紧密的关系。自然作为人的有机身体的无机组成部分,保证人作为生物性存在的衣食住行,在此前提下,人们才能作为社会性的存在“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另一方面在于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制约着人与自身、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在历史发展的各个阶段上,人与自然之间的狭隘关系会制约着人与社会之间的狭隘关系。我们曾经陶醉于我们对于自然界的胜利,但是自然界报复了我们,不仅取消了我们取得的预期结果,甚至产生了“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愈演愈烈的生态危机说明人与自然的关系已经到了必须解决的地步。中国在现代性的过程中,面临着国内发展和国际竞争的双重压力。既要满足国内经济发展速度的要求,又要面临着经济全球化过程中,先进工业化国家转移生态危机的压力;既要为经济社会发展寻找科学技术的支撑,又不可避免地因为科学技术的应用而威胁自然系统的自组织能力。人与自然承受着多重压力,生态危机呈现出资源枯竭、环境破坏等不科学、不协调、不持续的断代危险,人与自然的关系已经严重制约了中国经济社会的健康永续发展。
其次,以人与社会关系为表征的物的异化问题。现代性的生成仰赖于商品市场的发展,但是商品也是异化产生的最深刻的根源。劳动是价值的源泉,但是,人自身及人类社会的关系并不表现为纯一的劳动关系,而是表现为异化的商品和商品交换关系。“商品形式在人们面前把人们本身劳动的社会性质反映成劳动产品本身的物的性质, 反映成这些物的天然的社会属性, 从而把生产者同总劳动的社会关系反映成存在于生产者之外的物与物之间的社会关系”[3]。中国的现代性仰赖于市场经济,而商品拜物教使商品和货币符号代替人与社会的关系成为区分和衡量一切价值的价值,在“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阶段”,劳动仅仅是维持自身生存和发展的手段。资本的逻辑、市场的逻辑凌驾于劳动力的逻辑之上,在资本的面前人的能力表现为物的能力,人的权力表现为物的权力,人与社会的关系表现为物际关系,人与人的世界被物所充斥、包围和吞没,人与世界的联系表现为资本与财富的联系。在市场经济和世界市场铺天盖地的辐射和影响下,人的能力和权力扭曲化为货币所有者的权能,交换价值和货币是维系人与社会的唯一纽带联系。商品、资本、市场成为全球现代性的代名词,搭建起人与人、人与社会、社会与国家、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桥梁,一切人与社会关系的逻辑都蜕变成商品、资本、货币等物与符号的逻辑。
再次,以人与自身关系为表征的价值关怀问题。“人的生命活动是寻求和实现‘意义’的‘生活’活动,而‘生活’活动的‘意义’,则总是存在于‘标准’与‘选择’这对范畴的矛盾关系之中,即‘选择’什么样的‘标准’来确定生命活动的‘意义’”[4]。而价值评价标准是相对的,不同社会、不同民族甚至是同一社会相同的民族在不同发展阶段的价值评价标准也不尽相同。五四运动作为中国的启蒙运动驱散了封建礼教对人的思想和行为的宰制,将人从封建依附和宗教情感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但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精华和深层智慧也随同封建糟粕一起被排挤出人们的视野。科学和民主在破坏传统文化的路上走得过于极端,以至于彻底颠覆了传统的价值、意义和信仰,出现了价值的缺失和空场。时至今日,启蒙思想渐从现实中撤离,瞬息万变的环境让人们目不暇接,不变的变动性消灭了人们生活中的确定性,让人们的选择标准相对化,人们陷入了没有标准的选择之中,生活中的理想、道德、规范统统沦为虚无主义的幻想。人们在征服自然、建构社会的实践中,遇到了本身的阈限,在寻找有意义、有价值的目的性生活中丧失了意义本身。
三、现代性的省察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价值自觉
现代性消解了意义结构,将人们置于价值错乱和困境之中。但是,中国已经进入现代性场域,我们不能离开这一阶段。目前,中国的现代性问题没有像先进工业国家那样积重难返,但是为了避免现代性的消极因素愈演愈烈,通过理论体系的价值自觉对其进行反思和正确的引导规约是必要的。
现代性的流变在于启蒙理性内在的矛盾性机理。启蒙理性内部结构的失衡导致了工具理性的过度膨胀和价值理性的衰微,人们在利用理性工具对前现代社会的弊端进行批判和反思的过程中,忘记了自我反思和反省。在理性自我毁灭的过程中又无法找到有效的价值制约进行体系重构。在利用科学技术进行资源开发和利用过程中,没有限定科学技术运用边界,造成对资源环境的破坏后,又无法摆脱对科学技术的依赖,最终酿成以人与自然关系为表征的自然生态问题、以人与社会关系为表征的物的异化问题以及以人与自身关系为表征的价值关怀问题等现代性问题,抓住理性思维矛盾性的内在机理就抓住了破解现代性问题的症结和关键,就可以通过价值自觉,遏制理性思维的恶化,弥补理性思维的不足,从而加强对人们实践和精神的引导,将现代性限定在正确的方向和道路上。
“所谓价值自觉,就是人们在正确认识事物的本质和规律基础上,积极、主动深思熟虑和理性地追求功利与真善美的统一,追求社会与自然的和谐发展,追求有利于人的健康、全面发展的价值”[5],它是建立在对规律正确把握基础上的价值自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在剖析客观事物发展内在构设机理的前提下,秉持和谐的真善美要求,能够有效应对和化解现代性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各种机遇和挑战:
(一)应对现代性的文化挑战,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
现代性是世界潮流而不局限于单个国家,现代性的全球化打破了地域性、民族性的文化禁锢,摧毁了民族发展的片面性和空间的局限性,形成了由多元异质性文化汇聚的世界文化。在现代性的催化作用下,文化交流和对话的序幕逐渐拉开,各种多元异质性文化在现代性的旗帜下交锋。现代性的全球化进程中,西方国家的经济强势入侵,裹挟而来的是对以西方价值为标志的西方文化的追崇和认同。有人以普世价值为借口,鼓吹现代性的文化就是普世价值在全球推广和传播的文化,也有人认为现代性的文化就是文化的西方化或一体化,是西方理性文化传统对其他文化传统的同化和并吞过程,本土文化在铺天盖地的文化碰撞之中应该收敛锋芒甚至退出文化的历史舞台。
面对文化多元化和非核心化的挑战,马克思主义赋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以坚定的立场和方向,认为现代性的文化格局应该是一元统领,兼容共生。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一元领导地位,形成“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费孝通语)的多元文化局面。马克思在一个多世纪的质疑和诽谤中经久不衰、历久弥新,在于其理论的科学性和预见性。虽然没有提出“现代性”概念,但是在他的著作和论述中闪现着对现代性诊断的智慧。坚持马克思的指导地位,并不意味着否定现代性的文化交流和沟通,相反,以马克思主义为统领,建构一种具有旺盛生命力且符合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的开放的文化体系,既能保证文化发展的正确方向,也能展示对其他个体和整个社会运行的强大改塑能力。既可以被其他文化所效仿,也可以利用其中可普世化的文化对其他文化进行改造和更新,实现真正意义上现代性的先进的文化模式。
(二)应对现代性的价值空场,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
近年来,整个世界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成为经济社会发展重要动力的事实强化了工具理性的排斥性,工具理性无所不能地成为控制人们思想的意识形态并泛化为唯一的价值观念和衡量标准,价值理性逐渐隐没和被边缘化。在这种情况下,人的心理问题即个人的无力感和价值意义的阙如,与整个社会发展形成反向关系,人们耻言高尚、理性、信念,价值理性的抽离造成现代性的价值空场,结果理智化和理性化原则无孔不入地侵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并深深融入人的心灵和头脑,世界范围内的整体去魅同时伴随着终极价值追求的退场和烟消云散。
人们将尊严变成交换价值,只注重现实的物质利益,缺少精神上的超越和追求。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共同理想包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包括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实践。这些理想的阶段性成果最终将逼近我们的伟大愿景,而共产主义既不是与现实隔离并毫无相关的天国幻想,也不是与现实对立并截然相反的未来视景,而是扎根于现实持存而又具有变革性的实践运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是通向这种自然必然性的现实革命,不仅指引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前途和方向,而且对于实践的唯物主义者来说,又不是遥不可及、不可捉摸的幻想,可以指引中国特色主义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全方位建设。这样一来,既关注了现实又着眼于将来,实现了现实性和超越性的有机统一。
(三)应对现代性的时代主题,坚持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
现代性在国家之间的涌动,使得全球范围内的贸易、生产、金融、服务等界限日益模糊,人们将这种情况形象的称为地球村。即便如此,传统的国家界限在可预见的范围内仍然没有也不可能消失,因而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就成为这个时期中华民族的主题。我们一直致力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现在将其称为“中国梦”,伟大梦想实现的动力在于世界范围内的中华儿女发挥百折不挠的革命精神和与时俱进的建设精神,努力投身于维护国家主权和利益,捍卫民族传统和尊严,实现民族振兴和发展的活动之中。
民族文化作为“活着的过去”,承载着民族的精神和智慧。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蕴藏着处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身关系的深层智慧,这种智慧和资源需要我们发现和挖掘,以此来弥补现代性文化的不足。民族文化的保护并不是文化的专断化和一元化,而是在传统文化和西方理性文化的张力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点,即不因为向西方寻求真理而反对传统文化,也不因为珍惜和保护传统文化而拒斥和否定外来文化。在现代性的转型过程中,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资源,既吸收西方理性文化的优点,又根据时代要求,对传统文化进行现代化改造,这样就能形成文化自觉。这种文化自觉有自知之明而不骄纵,有博采众长而不媚外,有发展创新而不失真,这种文化自觉使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一体相连,彼此推进,使文化在保留中创新,在创新中提高,从而实现传统性与现代性的有机统一。
(四)应对现代性的行为失范——坚持社会主义荣辱观
“规范是反映和体现某一文化的价值的行为规则。价值和规范共同塑造了一个文化的成员在其环境中的举止。”[6]荣辱观作为判定是非对错的标准,是社会规范的重要内容。荣辱观具有深厚的社会性和浓烈的历史性,特定的社会环境和历史积淀赋予荣辱观以差异性的内容,荣辱观有不尽相同的内容,但是都具有指导人们日常生活交往的功能。这种相对确定性的情况被现代性逐渐腐蚀和打破。市场经济倡导等价交换、互惠互利和公平竞争,是现代性生成的助推器。同样,市场经济也具有逐利性,为了追逐商业利益的最大化,市场经济的自发性,盲目性、滞后性也会引发“一切向钱看”的拜金主义、享乐主义以及损公肥私、见利忘义等消极社会现象。加之,传统的社会交往规范在现代性的批判下逐渐被解构,而新的社会规范一时之间又难以形成,所以,在人们的社会交往中缺乏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的行之有效的道德体系和价值制约。
社会主义荣辱观在国家层面倡导热爱祖国,在社会范围提倡团结互助,在研究领域宣扬崇尚科学,在生产环节遵奉诚实守信,在劳动过程弘扬艰苦奋斗,在日常生活严格遵纪守法,从而抵制危害祖国、背离人民、愚昧无知、好逸恶劳、损人利已、见义忘利的不良行为,以人民福祉为深度关切,以团体利益为重要原则,将社会交往规范建立在历史传统和时代变化的基础上,“在正确的理性认识的基础上,把主观与客观、个人与社会、权利与义务、原则与私利统一起来的,以义制利……”[7]这个荣辱观,紧贴公共价值和人性的要求,得到社会成员的认同,作为引导社会普遍遵守的道德规范,既提供了社会成员交往实践的规范,又不会限制人们的交往实践自由,有利于实现规范性和自由性的有机统一。
[1] 衣俊卿.现代性的维度及其当代命运[J].中国社会科学, 2004(4):13-20.
[2]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九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9.
[3]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五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89.
[4] 孙正聿.现代化和现代化问题[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 2013(1):21.
[5] 王国银.论价值自发与价值自觉[J].学术论坛,2005(12):14.
[6] (英)吉登斯.社会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28).
[7] 李希仁.“八荣八耻”道德哲学的思考[J].思想政治教育研究,2007(5).
责任编辑:胡 晓
2015-03-20
姜英华(1985- ),女,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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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941(2015)03-011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