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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小说《空谷兰》的意识形态解读

2015-03-22马绍玺曾钰雯

大理大学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空谷架桥叙述者

马绍玺,曾钰雯

(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昆明 650500)

张长小说《空谷兰》的意识形态解读

马绍玺,曾钰雯

(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昆明650500)

哪里有话语,哪里就有意识形态。文学作为一种特殊的艺术话语,不可避免地具有意识形态性质。鲜明的、符合时代要求的意识形态意识在白族作家张长的小说《空谷兰》中,始终是占主导地位的叙述力量,它影响了张长对叙述标记及其内涵的设计,促成了小说“架桥”意象及其内涵的设置,并决定了小说最后的结局。正是这种浓郁的意识形态决定了这篇小说的精神内涵。

张长;《空谷兰》;意识形态;“叙述标记”;“架桥”意象

[DOI]10.3969∕j.issn.1672-2345.2015.03.008

张长是著名白族作家,《空谷兰》是他的小说代表作。这篇小说曾获1979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时至今日,重读该小说,我们仍然会被它优美、灵动的气质所吸引。《空谷兰》描写了一位身为尼山小学教师的上海知青与尼姑娘的爱情故事,小说通过与另一个不能忍受边地艰苦环境的女知青吴萍萍的对比,赞美了善良、温顺、诚挚、无私的尼姑娘兰芮的美丽心灵;也赞扬了支援边疆教育的上海知青居民杰〔1〕。散文式的笔调以及对民族地区自然风光和民风民俗的描写,为历来的评论者所乐道〔2〕,然而,《空谷兰》中鲜明的意识形态,却鲜有人作出评论。这里,我们将运用意识形态批评理论,并结合叙事学方法,辨认和还原渗透于《空谷兰》中沉甸甸的意识形态。我们发现意识形态操控了这篇小说的整个叙事过程,影响了作家对叙述标记及其内涵的设计,促成了小说“架桥”意象的设置,并决定了小说最后的结局,正是浓郁的意识形态决定了这篇小说的精神内涵。

一、文本“叙述标记”中的意识形态

意识形态学说的代表人物巴赫金认为,“在作家创作过程中,必然把现实生活中的内容做艺术的处理,这个处理过程,实际上就是一个意识形态‘折射’的过程”〔3〕53。也就是说,“任何现实生活中的材料,必然经历作家意识形态视野的处理,才能成为艺术结构的内容,相应地,任何艺术作品中的因素(诸如情节、主题、技巧、形式、题材和语言方式等)都包含着意识形态视野”〔3〕54。“叙述标记”是叙事学中的一个重要术语,是指叙述文本中出现的“对于理解故事来说具有标志作用的叙述手段。叙事虽然是讲故事,但叙事的目的通常并不仅仅在于讲述一系列事件本身,而是通过对事件的叙述和人物的描绘来表达某种意义。……叙述标记就是叙事作品的作者为了引导读者理解自己所要表达的意义而在叙述的过程中设置的标志”〔4〕。通过分析《空谷兰》中的叙述标记,我们会发现作家意识形态的影响。

《空谷兰》中最明显的叙述标记就是小说题目本身,即“空谷兰”这一意象本身就是一个鲜明的意识形态符号。“空谷幽兰”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特色词汇,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作者借这一意象表达了自己的叙述意图之所在:小说所赞美的代课教师兰芮和上海知青居民杰,有着幽雅高洁的品德;留守尼山村虽然孤独寂静,但正是这种不与俗流为伍的选择让他们成为了清香四溢的山中君子。作者以“伊散玉瑟花来串联全文,来传递着笔下人物的感情变化,象征着主人公兰芮、居民杰的高洁灵魂”〔5〕。张长曾谈到过创作《空谷兰》的原因“:当时,在农场,农村的知识青年已纷纷回城。但我奇怪地发现,就在这极为艰苦的穷乡僻壤,竟然还留着两个上海知青。……我以为这是一种极为难能可贵的献身精神!……我从心里崇敬这两个小伙子,并决定要以我不熟悉的短篇小说的形式讴歌他们,借以寄托我对这里的土地和普通劳动者的爱”〔6〕。从这段叙述可以看出,作者正是被这种社会所倡导的意识形态下的知青行为所感动和触发,所以主流意识形态必然成为小说的主要内容之一。

除了标题之外,小说中主要人物的名字作为一种符号也渗透着作家的意识形态。小说的主要人物有三个,分别是居民杰、吴萍萍和兰芮。这三个名字的存在本身就充满了意识形态色彩。居民杰中的“居”暗示着“留”,暗示着这个知青最终要留下来扎根大山,“民杰”是作者给予他的评价,人民中的好代表、杰出的公民的意思;相反,吴萍萍中的“吴”与“无”同音,“萍”乃无根的漂浮之物,与男主人公相对,这个名字暗示着女主人公没有自己的思想,无根无依,随波逐流,终将离开尼山寨;小说的另一个女主人公兰芮的名字不仅与标题“空谷兰”遥相呼应,也与小说的重要线索“伊散玉瑟花”相联系,不仅清香美丽,而且本身就是山中之物,一旦离开大山就不能存活。两个女子,一个是无根植物浮萍,一个是花中的君子幽兰,作者的情感偏好、写作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另外一些浸染了意识形态的叙述标记也间接地存在于对人物的容貌、神态、服饰的描写之中。比如对吴萍萍的描写,叙述者使用“薄薄的小嘴”“雪白的双臂”“喇叭裤”“半高跟皮鞋”“烫了发”“裤线烫得笔挺”这一类词,虽然着墨不多,但与她所属的意识形态立场是配套的。这些描写都指向一个明确的叙述意图,即吴萍萍的外貌和思想与尼村寨差异巨大,所以她最终肯定要离开。相反,叙述者所描绘的兰芮却是“一朵不知名的野花倒插在她饰满银饰的帽子底下”“美丽的酒窝”“犹如森林中两汪明净的水塘似的眼睛”“健美的身材”“藏青色的百褶裙”,俨然一个典型的少数民族姑娘形象,与她所生活的环境和叙述者赋予她的价值立场完全相符。两个女子的外貌特点与她们各自所代表的价值倾向是完全配套的。从表面上看,用这个词,不用那个词,似乎是随心所欲,但在这种取舍背后,是某种观念在支配,这种观念就是符合社会需要的作家的审美意识形态。

二、“架桥”意象中的意识形态

在对《空谷兰》的解读中,除了“伊散玉瑟花”这一备受关注的意象外,人们往往容易忽略另外一个重要意象——“架桥”。“架桥”作为情节在小说中集中出现了两次,这两处安排不仅对小说情节起到了推动作用,而且关涉到对小说主题的解读。

第一次是居民杰徒步几个小时,从楠木岭学生家家访回来独自走在大山里,“想起伊散玉瑟花,……真希望能在这高山空谷之中发现这种野生兰花”〔7〕190。就在这时,他看见山谷底的河流中站着兰芮,他与兰芮相遇了:

我一看,可不是她!正一个人站在河里,把几根栗树干架到那最高的礁石上。激流冲击着她的脚,那藏青色的百褶裙几乎湿透了。

我奇怪地问:“你在干什么啊?”

“架桥。”她说着,回到了岸上。“雨季快来了,河水一涨,楠木岭、曼帕、贺光几个寨子的学生过不了河。我想给他们架座桥,要不整个雨季孩子们就上不成学了”〔7〕190。

在这一情节中,叙述者通过女主人公兰芮之口,向读者明确说出了“架桥”二字,并作出解释:架桥是为了帮助尼大山里孩子们上学所需。也就是说,兰芮要架的是一座“教育的希望之桥”。这一高尚的举动让居民杰感到惭愧,随即加入到架桥的工作中,和兰芮一起架成了一座简易的小桥。“桥”虽然简陋,但是却让大山深处的孩子们上学有了安全保障。不难看出,叙述者精心设计的“架桥”情节,不仅仅是小说情节安排的需要,也是叙述者暗示小说主题的有意安排。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一次架桥的情节安排中,作者想要表达的“沟通”之意还只是尼大山内部的沟通,即保证大山深处的孩子能够平安上学,到小说结尾处即第二次“架桥”情节出现时,“架桥”这一情节所蕴含的“沟通”的主题思想得到了进一步的扩大和升华。

第二次“架桥”情节就出现在居民杰从楠木岭家访回来的当天下午,此时小说的情节发展达到了高潮,吴萍萍的学生“东学被毒蛇咬伤了”,可是就在“东学被蛇咬伤的时候”,因忍受不了男朋友居民杰“有志于边疆教育事业”的伟大行动,吴萍萍拿走了存款,留下一张字条,跟着一部分知青私自踏上了返回上海的路。恋人走了,工作中的唯一伴侣走了,居民杰陷入了情感和精神的空虚和恐惧中:“一想到要让我一个人留在这寂寞的山区,留一辈子,我真害怕没有忍受这寂寞和孤独的勇气。”居民杰几乎要崩溃了,“像一个梦游病患者”一样在山道上走着、想着。“也不知走了多久,河水哗哗的响声把我惊醒,我发现自己走到一条小河边。我想起这就是从楠木岭流下来的那条小河。这里同样没有桥”〔7〕195。就在这时,正在焦急寻找居民杰的兰芮也来到河边,当她看见居民杰时,便“不管水深水浅,三步两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说:

“你……你没走,太好了。我从公社回来,看见你们的门都开着,你的东西还在,我就想,你是不会走的,就赶紧找。真的在这里碰上你回来了。……我看见你在河边走来走去,我想你一定是又打算在这儿也架一座桥。真的,帕蚌小队的孩子们有时上学抄近道也要过这条河,能在这地方给他们再架一座桥就太好了!”〔7〕195

这里的情节安排和人物对话很有意思。居民杰是意识到“这里同样没有桥”,兰芮是觉得“一定是又打算在这儿也架一座桥”,“桥”不仅占据了叙事的焦点,语意位置突出,而且两个句子中的动词一边是“没有”,一边是“再架”,对比中加深了“桥”在读者阅读心理中的位置,也暗示了居民杰“沟通”意识的觉醒。很快,居民杰就发出了有助于我们解读“架桥”意象的最强音:

“好,兰芮,我要和你把所有的桥都架起来。我们明天就架,明天!”〔7〕196

这里,“所有的桥”的意象寓意丰富,从故事层面来看,指的是在尼大山过河不方便的地方给孩子们驾一座座桥,但从主题话语层面来看,这里的“桥”其实有好几种寓意:首先是居民杰和兰芮的“爱情之桥”;其次是促进和发展尼山教育的“希望之桥”;第三是连接中心(城市)与边地(农村)的“沟通之桥”——这也许才是小说最深刻的意蕴所在。因此,我们认为“架桥”意象与“伊散玉瑟花”意象一样,在对《空谷兰》的解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二者相辅相成,只有将两个意象结合起来理解,才能全面解读出小说叙述者所要表达的思想情感和意识形态。

也就是说,在阅读过程中,我们需要对“架桥”这一意象进行表层和深层的“双重解码”〔8〕。文中多次安排“架桥”意象的出现,一方面是叙述者想通过情节上的重复和人物话语的强调向读者暗示,“架桥”与小说想表达的主题意愿有互指关系;另一方面“架桥”这一情节又被叙述者象征化了,“桥”不仅在文本表层上指涉物质实体,更在文本深层上象征性地指涉中心(城市)与边地(农村)“相互沟通”“团结协作”的意识和愿望。这不仅深化了小说的主题,而且重塑和强调了社会所需要的意识形态。更有意思的是,叙述者最后的安排是,不仅大山深处的尼人需要、希望和外面的世界有沟通和往来,而且作为“中心”文化代表的上海知青居民杰,最终也意识到“架桥”的必要性并主动地去完成“架桥”,中心文化的这种主动意识和主动参与也许才是小说叙述者最想要表达的最美好的愿望。

三、小说结局艺术中的意识形态

在《空谷兰》的叙事中,作者选取了故事主人公居民杰作为叙述者,以居民杰的眼光和角度来完成整个作品的叙述,但“隐含作者”一直隐藏在叙述之后,默默地支配着人物的一切,发挥着叙述权威,小说中的几处叙述话语很明显地透露出作者的意识形态立场。

很明显,小说中以居民杰、吴萍萍为代表的“城市”和以兰芮为代表的边地“农村”从一开始就处于对立的局面。从表面上看,居民杰与吴萍萍这一对同属于“城市”的恋人,无论在情感还是价值选择上都应该是相同和一致的,但通过上文对叙述话语的分析我们知道,居民杰最终选择扎根边地,与尼女教师兰芮一样,最终认同了“农村”,于是,在小说的结尾处,居民杰与兰芮一起形成了新的集体,与吴萍萍构成了新的对立。小说的情节演变实际上就是从原有的对立到新的对立的演变,小说的主题和意识形态的塑造也就在这一演变中得以实现。因此,居民杰的变化就表现出了鲜明的主流意识形态立场。

小说开始时,以知青抗争回城的冲突点切入,引出了来自上海的主人公居民杰与普通知青不一样的心理活动:“当我听到老乡们带回山寨的这些消息,总感到不是滋味;即使他们有实际问题没解决,也不能闹事呀!”〔7〕178这里,“不是滋味”与“闹事”这样的用语,传达出了居民杰的立场与倾向。相反,吴萍萍对同一件事的反应却是“兴高采烈地再三打听,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很明显,小说叙述者的价值立场,实际上就是作家的意识形态立场。小说才开篇,我们就已经清晰地看到了小说所要塑造和宣扬的意识形态立场。正如一些评论者指出的:“《空谷兰》并不是一篇成熟的小说,主题有些显露,人物描写也嫌单薄”〔9〕。

之后几处叙述话语更能说明作家意识形态的立场。比如叙述者这样批评以吴萍萍为代表的女知青:“眼下的姑娘,特别是有那么一些所谓‘唯物’主义的姑娘,非常讲究实际”,“我和她同是上海闹市区长大的,不知为什么,近几年来我越来越讨厌一些上海姑娘表现出的那种优越感。她们的家里未必都阔绰,出来一个个都要花枝招展,努力把自己打扮得像个时装模特儿,要是听到旁边有个外省口音或衣着朴素点的,一律不屑地叫人家‘阿乡’。……萍萍在尼山已经几年,仍旧保持那种小市民习气,很使我讨厌”〔7〕182。这些叙述话语明确地表露出了隐含作者的意识形态和价值立场。意识形态是一个人进入和生活在一个社会中的许可证书,“他所思考的问题、他思考问题的方式、他解决问题的方式,连同他思考问题的术语都是意识形态为他提供的”〔10〕。“唯物主义”“小市民习气”和“优越感”,这些都是“我”讨厌的,也是隐含作者的意识形态和价值立场所不认同的。接着,叙述者借居民杰之口更进一步表明了自己的倾向性:“我呢,这几年艰苦的边疆生活使我养成了另一种生活习惯,我真的变成一个凡事喜欢实实在在简朴而安静的‘阿乡’了,土得就像莽莽苍苍的尼山本身”〔7〕182。“养成”“变成”这样的话语已明确表明了“我”的意识形态和价值立场,特别是“土得就像莽莽苍苍的尼山本身”这一句,这是完全认同尼山寨,是一种巨大的根性的认同。

至此,通过对文本叙述话语的分析〔11〕,我们发现虽然居民杰出身城市,认同的却是“乡土”。也就是说,随着小说情节的推进,对于居民杰而言,吴萍萍就成为了“外人”,而兰芮才是“自己人”。因此,从意识形态的决定性作用来看,不用翻看小说的结局,我们已经可以预见居民杰最终的选择了:他一定会选择“自己人”兰芮,也一定会留在“自己的”尼山寨。因此,这篇小说的结尾无关爱情,最终是意识形态决定了故事的结局。伊格尔顿曾说过:“艺术文本并非反映历史的真实,而是通过意识形态作用来产生真实的效果。小说表面上看来是自由地使用现实事实,但是,这只不过是一种幻觉;它不能摆脱意识形态的引导”〔3〕49。《空谷兰》正是这样一个好例子。

通过对《空谷兰》文本的多方面解读,我们发现意识形态深深地作用于小说的整个叙事和主题塑造。作家凭借主流意识形态,加工和处理了现实生活中的材料,并在意识形态的要求中构筑小说的情节、结构与主题意蕴〔12〕,因此,意识形态“润物细无声”地渗透于作品的每一个结构性因素,成为了小说不可分割的主题内容与审美情趣。

〔1〕赵志忠.20世纪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百家评传〔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2007:946.

〔2〕邓家鲜.地域文化视阈中的白族作家张长创作初探〔J〕.当代文坛,2011(6):143-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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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童庆炳.文学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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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玛拉沁夫,吉狄马加.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经典文库〔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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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陈慧.云海下面的世界:张长小说论〔J〕.小说评论,1994(4):4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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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汪抒.主流价值观维度下对中国当代意识形态论的新思考〔D〕.北京:首都师范大学,2008.

〔12〕张勇,魏刚.以所主文学观析论“童心说”与“性灵说”〔J〕.大理学院学报,2014,13(9):42-50.

(责任编辑党红梅)

Study on Zhang Chang's Novel Kong Gu Lan Based on Ideology

Ma Shaoxi,Zeng Yuweng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Yunnan Normal University,Kunming 650500,China)

Where there is a word,there is the ideology.Literature is a kind of special artistic word which inevitably has ideological character.In novel Kong Gu Lan of Zhang Chang who is a Bai author,the ideology which is distinct and accords with the requirement of time is always the dominant narrative power.It influences Zhang Chang's design of text narrative mark as well as mark's meaning, which causes an imagery named"bridging"as well as its meaning,and determines the novel's ending.It is the rich ideology that determines the novel's spirit connotation.

Zhang Chang;Kong Gu Lan;ideology;"narrative mark";"bridging"

I207.425

A

1672-2345(2015)03-0040-05

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YB2014079)

2014-11-20

2015-01-04

马绍玺,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代诗歌、少数民族文学与族群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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