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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国际秩序观的构建及其实践战略——基于近代历史记忆和现实国际环境的研究分析

2015-03-22安善花张益姝

大连大学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东亚秩序和平

安善花,张益姝

(1.大连大学 历史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2.永吉县财政局,吉林 永吉 132200)

中国的和平崛起与当代东亚国际秩序转型几乎同步进行,中国的变化发展已经并且将继续对中国周边及国际秩序产生积极而深远的影响。因此,中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明确地向世界表明自己的国际秩序观,同时还应该具备实践这一国际秩序观的战略对策。

一、近代以来东亚国际秩序的转型之于中国的意义

自近代以来东亚国际秩序的两次转型之于中国的意义是不同的。第一次转型是指19世纪中后期,东亚国际秩序处于由前近代向近代过渡的转型时期。在这一过程中,包括了三个几乎同时进行的结构性转型。一是东亚原秩序中心中国的转型;二是东亚国家之间关系的转型;三是东亚各国对外关系的转型。中国被迫接受日本颠覆几千年来中日强弱态势的现实,中日关系发生结构性变化,并在此后沦为列强竞相瓜分的对象,中国备受西方列强,后来则主要是遭受日本的侵略和掠夺,并被迫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严重损害了中国的国家利益,沦为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中国终成为近代东亚国际秩序转型的受害者。第二次转型是指自冷战结束后开启的当代东亚国际秩序的转型。在这一过程中,中国以新兴大国的身份积极参与到国际新秩序的构建之中。

近代东亚第一次国际秩序转型给我们留下了弥足深刻的教训。在19世纪中后期,当清朝中国遭受西方列强的侵略从而面临严重的民族危机之时,在国际秩序观的两个重要问题即国际关系行为主体的自他认识和定位的问题上仍然囿于传统的“华夷之辨”世界秩序观,对既已直面的严酷的国际政治现实未能进行深刻地认识,未能形成新的近代世界秩序观,从而也就未能以近代世界观看待东亚形势的巨变。当在第二次鸦片战争后终于对条约体系的深重危害有所顿悟之时,既已造成对中国发展机遇选择的严重失误。因为在弱肉强食的世界竞争中,西方国家一直主导着国际事务的话语霸权,羸弱的中国所发出的声音最终为列强的坚船利炮所淹没。近代以来挥之不去的大国悲情,让中国人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中国人不得不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抵御外侮的民族解放斗争中。作为连带的结果,必然会影响到中国对世界整体的准确判断和把握,中国人对于国际事务的理解只能是被动地在纷争中屈辱接受、保持中立,从而也就失去了在国际事务中的主动性,遑言在国际事务中的话语权?新中国成立后开展的多层次能动外交,实际上改变了近百年来中国在国际事务上一直处于下风的局面,从而打破了一直以来由西方国家占据的对国际事务话语主导权的态势。进入21世纪后,中国已然开始了参与构建国际新秩序的转变。在许多地区性国际事务中,如果没有中国的参与那将是难以想象的。但是,在中国如此举足轻重的今天,国际社会似乎并不习惯于日益崛起的中国,我们遇到了历史上任何一个大国崛起都未曾遇到过的困境阻碍,和平崛起的中国仍面临极大的外部困境。

二、中国和平崛起面临的国际环境

纵观世界历史,大国的崛起几乎都与战争有关,如法国籍着拿破仑战争的崛起;德国因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崛起;日本在近代以来通过历次对亚洲国家的侵略战争的崛起;美国通过在两次世界大战中获得巨额经济利益,并最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成为超级大国等,无不与战争相伴。

中国则选择了一条与上述大国完全不同的崛起之路。上世纪90年代开始,中国经济进入飞速发展时期。进入21世纪后,中华民族更是加快了民族复兴的历史进程。在这一过程中,中国选择了有别于历史上其他大国通过武力扩张和战争崛起的方式,即和平崛起的发展新道路。2011年9月,中国政府在对外发布的《中国的和平发展》白皮书中对中国和平崛起的发展战略及和平发展的总体目标的进行了这样的表述:“既通过维护世界和平发展自己,又通过自身发展维护世界和平;在强调依靠自身力量和改革创新实现发展的同时,坚持对外开放,学习借鉴别国长处;顺应经济全球化发展潮流,寻求与各国互利共赢和共同发展;同国际社会一道努力,推动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中国和平发展的不懈追求是,对内求发展、求和谐,对外求合作、求和平。具体而言,就是通过中国人民的艰苦奋斗和改革创新,通过同世界各国长期友好相处、平等互利合作,让中国人民过上更好的日子,并为全人类发展进步作出应有贡献[1]。”2012年11月的中共十八大报告中进一步明确了中国的和平崛起的发展方向:“中国将继续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旗帜,坚定不移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中国将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坚定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我们坚决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决不会屈服于任何外来压力。我们根据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决定自己的立场和政策,秉持公道,伸张正义。中国主张和平解决国际争端和热点问题,反对动辄诉诸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反对颠覆别国合法政权,反对一切形式的恐怖主义。中国反对各种形式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不干涉别国内政,永远不称霸,永远不搞扩张。中国将坚持把中国人民利益同各国人民共同利益结合起来,以更加积极的姿态参与国际事务,发挥负责任大国作用,共同应对全球性挑战[2]。”

中国的崛起颠覆了大国崛起的传统模式,作为没有任何先例可鉴的中国和平崛起面临来自外部的诸多挑战。伴随中国和平崛起的历史进程,东亚国际秩序在历经冷战结束以后20余年的探索后,正处于一个动态的转型时期。此次东亚国际秩序转型有着自己的特点,并且与中国的和平崛起几乎同步进行。此次东亚国际秩序转型除了转型主体发生质的变化外,由于美国介入东亚国际事务等因素,使得东亚秩序转型极为复杂。这次转型实际上包含了四个几乎同时进行的结构性转型,一是中国的转型。即中国脱却百年贫弱的积弊,积极参与东亚国际秩序的重构,成为国强民富并对国际社会负责任的大国;二是东亚的转型。即告别东亚国家对共同威胁从来就没有过共识的历史,代之以稳定成熟的区域共同体和区域内共同意识;三是中日关系的转型。这一转型属于东亚次区域内的关系转型,其中关涉中日之间历史恩怨的梳理以及当今东亚中日两强并立的现实纠葛所致的结构性矛盾和民族心理调适等诸多方面,因而极其复杂而敏感;四是中美关系的转型。这一转型则具有主导全局的意义。而中国的崛起以及不断迸发的潜力令美国这个当今唯一的超级大国无所适从。因此,如何突破美国霸权的瓶颈,处理好台湾问题,实现中美之间的重新认识和定位,是这个过程中至关重要的结构性因素。另外,俄罗斯的因素值得关注。由于诸多因素的参与,使得东亚国际秩序转型而且充满变数,由此而构成的中国和平崛起的外部环境也更加复杂。东亚国际秩序的转型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最后构建的新秩序将是为大多数国家所认同的国际社会。但是,东亚社会迄今尚无共性的基础。这就给美国等大国因素的介入提供了空间,使东亚秩序转型更为复杂。随着中国在地区及世界事务中作用的加强和各国力量的此消彼长,伴随历史和现实的纠葛,各国都在思量着这样一个问题:谁是我的朋友?谁是我的敌人?这就使得中国的和平崛起面临复杂的国际环境。

“国际环境,是指一个国际社会的基本的、客观的、能对世界各国产生影响的外部因素和条件,它既指对所有国家都产生影响的外部因素和条件,也指对某些特定国家产生作用和影响的、特定的地区和周边环境。国际环境是一种动态的过程,既是国际关系结构体系对一国的影响,也是一国对国际关系结构体系的影响所作出的反应,是两者之间相互作用、相互渗透和影响的一种互动过程。”[3]“现在,中国融入地区和全球政治经济体系的程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其合作态度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积极。然而,美国和亚太国家却对中国日益壮大的经济和军事实力越来越感到不安。”[4]针对中国的和平崛起,中国的周边国家担心旧有“华夷秩序”的重演,而西方大国则担心中国挑战既有的国际秩序。本文主要论述后者中的美日因素。

本文认为,美国及其同盟体系构成中国和平崛起的重要外部环境。在美国的全球战略中,中国被定位为“战略竞争对手”。冷战结束以来,随着世界形成一超多强的格局和美国战略重点向亚太地区的倾斜,使得中国的崛起与美国单极霸权之间的关系定位在国际政治话语体系中出现了结构性的矛盾。中国作为东亚国家,必须首先在东亚区域内有所作为,即东亚是中国和平崛起的政治基础。但是,随着中国实力的上升,美国担心中国在东亚及西太平洋地区建立一个排他性的地区机制,从而影响美国在东亚的重要利益。因此,美国不仅增强其在西太平洋地区的军事存在,增进与该地区内盟友及中国周边国家的关系,力图对中国构成牵制,从而构成中国和平崛起的重要外部环境。同时,由于中美两国在意识形态上存有结构性障碍,两国在政治体制、价值观以及意识形态等方面的差异,在发展模式上存在着激烈的竞争,使得美国以及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和中国之间意识形态的对立愈加突出。因此,从整个西方的发展观来审视,发展壮大的中国无疑是一个强大的异己。所以,有学者说“中美矛盾本质上隐含着西方式价值观和中国式逻辑的冲突”。[5]实际上,中国的经济总量在2010年跃居世界第二后,作为冷战结束以来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的心情是复杂的,美国担心中国力量的进一步强大导致中美之间强弱态势的变化即发生结构性改变正是美国所担忧的。总体而言,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提升,中美之间的结构性矛盾主要集中并表现在中美两国的综合国力的较量、包括国际道义高地和国际话语权在内的国际总体影响力方面的竞争。

美国重返亚太以及亚太再平衡战略,使东亚面临极大的安全困境,阻遏了该区域的经济一体化,构成中国深度发展的障碍。“可以预测到未来东亚国际秩序将在很大程度上受中美关系的影响。个别国家的战略选择也不只是对中国崛起的应对层面,而是更加复杂的过程,尤其与中美关系的发展有着密切的联系。”[5]

日本是构成中国和平崛起的另一个重要的外部环境,中日之间存在着结构性矛盾。主要表现在以下两点:一是中日之间历史问题、领土问题以及由此而致的对战后国际秩序存在认识上的巨大差异。二是当今东亚中日两强并立的现实纠葛所致的结构性矛盾。

上世纪90年代,正值日本经济陷入低迷而中国经济开始持续高速增长之时,“中国威胁论”即从日本开始泛滥。1990年8月,日本防卫大学副教授村井龙秀在《诸君》月刊上发表题为“论中国这个潜在的威胁”的文章,从国力角度把中国视为一个潜在的敌人,此后很快在美国、欧洲以及东南亚波及。进入21世纪,中国威胁论更是甚嚣尘上。

日本为实现政治大国而对二战后建立的国际秩序发出的挑战直接关乎中国的核心利益。早在1990年日本首相海部俊树就在日本国会发表的《首相施政方针演说》提出美日欧三极为主导的世界新秩序蓝图①[日]每日新闻[N].1990.3.2.。同年,日本外相中山太郎在联合国大会指出联合国宪章中保留着原敌国条款已成为不适合新的时代和没有意义的东西,应当尽早予以删除。2001年,“21世纪日本的构想”提交恳谈报告,强调日本应改组旧秩序中的日美上下垂直结构为亚太地区多边合作新秩序。而在2012年日本时任外相玄叶光一郎发表《站在分岔路口的中日关系》,称中方否认钓鱼岛属日是否定战后国际秩序②国际先驱论坛报.2012.11.21.转纪明葵.玄叶的诡辩代替不了史实. http://opinion.huanqiu.com/opinion world/2012-11/3312782.html.,鲜明地折射出日本对现存国际秩序的认知存在明显的逻辑错误。日本对现存国际秩序的态度引起国内外学者的关注。维克多·帕夫里亚坚科就指出,日本在亚太地区一直试图对战后形成的国际秩序发起挑战[6]。国内学者张文木也撰文认为日本在钓鱼岛问题上动作不断,意在最终颠覆由反法西斯战胜国缔造的东亚和平秩序[7]。

美日两国与中国存在着结构性矛盾,从而也使中国在南海问题上受到其同盟体系的强大遏制。这一切构成中国进一步发展的障碍,中国必须构筑与时俱进的国际秩序观,并在实践中为中国和平崛起创造有利的外部环境。

三、当代中国国际秩序观的构建及其实践战略

国际秩序观是国际关系理论的核心概念之一,国际行为体的对外战略在很大程度上受其国际秩序观的影响。国际关系的历程表明,成功的大国一般都是国际体系转型进程中本国国际秩序观的实践者。国际秩序观作为外交战略的核心要素,要求国家作为国际关系行为主体,根据对国际社会的认识、判断、评价和定位对国际环境做出判断,从而制定目标,形成外交战略,并通过外交政策具体实施,参与国际政治博弈和国际秩序的构建。而大国间实力结构的变化是影响国际秩序转型的最重要因素。东亚是中国和平崛起的政治基础,而东亚国际秩序正处于一个重要的转型时期。中国的崛起与世界的发展变化密不可分,这就要求中国必须拓展迄今已有的国际秩序观,在对自己和他国进行正确定位和认识的基础上,更好地认识中国今后的变化发展走向,构筑与时俱进的当代国际秩序观,探讨中国突破和平崛起的困境并积极参与东亚国际秩序转型的路径。

国际秩序观作为认识主体对国际秩序的基本认识和根本看法,必须遵循国际秩序的特点并且必须要以对本国的自我认识为基础。因此,作为认识主体的一个国家的国际秩序观应该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的内容:(一)作为认识主体的国家对现存国际秩序内主宰国际事务的大国及其自国的认识和评价;(二)作为认识主体的国家如何以这些认识和评价在一定国际机制规定的国际秩序内为自己和与自己有密切关联的相关国家定位并处理与这些国家间的关系;(三)作为认识主体的国家如何在对国际机制认知的前提下塑造国际社会对自身的认同以求在现实和未来的国际社会中实现自身的利益。当代中国的国际秩序观包括:中国对世界、对自己的认识及对利益攸关国的认识、态度和评价;如何以这些认识和评价为自己和世界、自己和相关国家进行定位并处理与这些国家的关系;中国对未来历史走向的选择。从上世纪80年代,邓小平在会见斯里兰卡总理时提出,现在需要建立国际经济新秩序,也需要建立国际政治新秩序[8]开始,经90年代以后江泽民、胡锦涛执政时期,改革开放后的中国,随着综合国力的增强,在国际秩序观的重要问题之一即自我定位方面已经开始改变对自我身份的认识,即逐渐脱却近百余年在既有秩序内遭受侵略奴役的“受害者”心态,也摆脱了冷战思维下挑战既有秩序的定位模式,而是要以一个大国的身份参与国际新秩序的构建,从而向世界表明了自己的国际秩序观。而在2005年7月,中俄两国发表关于21世纪国际秩序的联合声明,则已提出了建立国际新秩序的具体原则③参见.人民日报.2005.7.27.。此后,中国开始更加明确地向世界表明自己的国际秩序观。中共十七大中表达的中国的国际秩序观比较明确地阐释了中国的自我认识、对世界及对利益攸关国的认识、态度和评价,以及根据这些认识和评价为自己和世界相关国家所做的定位,同时确立了处理与世界相关国家之间关系的国家战略,从而也就明确了中国对未来历史走向的选择。具体体现在能够正视全球化程度的日益加深以及中国融入其中的现实,并据此分析中国与既有国际秩序以及一些发达国家的关系问题。进而得出中国将“推动国际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9]中国应成为构筑国际新秩序之一员的结论。

中共十八大中则明确定位我国的发展仍处于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对当今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持续推进,科技革命孕育新突破,国际形势总体稳定但仍很不安宁等特点有明确的认知。进而主张在国际关系中弘扬平等互信、包容互鉴、合作共赢的精神,共同维护国际公平正义。明确表明将积极参与多边事务,支持联合国、二十国集团、上海合作组织、金砖国家等发挥积极作用,推动国际秩序和国际体系朝着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2]。

在2014年的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中,对新时期我国与世界的关系做了进一步阐述:“我国面临的形势依然错综复杂,有利条件和不利因素并存。世界经济复苏存在不稳定、不确定因素,一些国家宏观政策调整带来变数,新兴经济体又面临新的困难和挑战。全球经济格局深度调整,国际竞争更趋激烈。”同时对中国的自我定位和中国未来发展走向也有明确的表述:“我国发展仍处在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要坚持陆海统筹,全面实施海洋战略,发展海洋经济,保护海洋环境,坚决维护国家海洋权益,大力建设海洋强国。……,我们将继续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旗帜,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始终不渝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全面推进周边外交,巩固睦邻友好,深化互利合作。维护二战胜利成果和战后国际秩序,决不允许开历史倒车。……,推动国际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方向发展。中国愿同世界各国一道,推进人类持久和平,实现共同发展繁荣[10]。

如上所述,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直到今天,随着国际环境的变化,随着中国融入世界所抱持的思想理念发生了根本性地改变,在自身不断加深融入世界体系的过程中,已经实现了自我身份定位的转型,即完全从近代东亚国际秩序转型中的受害者转变为现行国际秩序的受益者和国际新秩序的构建者。在国际秩序观的几个重要问题上,也开始日益完善和清晰地表达出参与构筑国际新秩序的目标诉求,彰显了和平崛起的中国与世界相处的模式和特点。

由于中国的崛起,东亚首现两强并立,且因其颠覆了大国崛起的传统模式,中国和平崛起面临来自外部的诸多挑战。鉴于中国和平崛起的特殊性,当代中国国际秩序观的构建应具有与时俱进性和战略前瞻性,必须树立务实而进退有据的国际秩序观,进而实现与东亚秩序转型的良性互动。在实践战略上应具有普世性和灵活应变性。为了实践中国的国际秩序观,必须保持经济的持续发展作为坚实的物资基础,还应以精神层面的软实力要素作支撑,探寻突破和平崛起困境的路径。

“中国的和平转型表明自身处于一个和平崛起状态。中国与未来东亚国际秩序之间的关系是相互建构的。”[11]中国在和平崛起进程中所作出的一切努力,包括和平发展的理念和实践;推动上海合作组织的建立与展;发展与俄罗斯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改善与印度的发展;与东南亚国家达成自由贸易区协议;一带一路的构想等都成为了国际公共产品,作用于东亚国际秩序转型的动态过程之中,并将直接影响着东亚国际秩序的重构。在这个过程中,中国也向国际社会提供了大国崛起的新模式、新路径,已经并且将继续对周边及国际秩序产生积极而深远的影响,这是和平崛起的中国对东亚国际秩序和平转型所做出的贡献。

[1]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中国的和平发展[EB/OL].2011.9. http://politics.people.com.cn.

[2] 中 共 十 八 大 报 告(全 文).2012年11月19日[EB/OL].http://phycjy.pinghu.gov.cn/readnews.asp?id=3121.

[3] 叶自成.对中国和平发展与国际环境之关系的几点思考[J].国际政治研究,2006.1.

[4] [美]江忆恩.中国对国际秩序的态度.[J].国际政治科学,2005.2.

[5] [韩] 全圣兴.“中国的崛起”与国际秩序的变化[J].现代国际关系,2005.11.

[6] 凤 凰 网.日 本 公 然 挑 战 战 后 国 际 秩序[EB/OL].http://news.ifeng.com.

[7] 张文木.日本意在颠覆二战后东亚和平秩序[EB/OL].http://opinion.

[8] 中央文献研究室.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下[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1251.

[9] 中央文献研究室.十七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37.

[10] 国务院2014年政府工作报告全[EB/OL].http://www.china.com.cn/news/2014lianghui/2014-03/17/content 31811946.htm.

[11] 阮宗泽.从国际秩序转型看中国的和平发展[J].国际问题研究,2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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