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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士钊与鲁迅论战的传播策略与效果分析

2015-03-19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15年2期
关键词:章士钊论战风潮

刘 琼

(福建师范大学 新闻传播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女师大风潮”时期,党派争权夺势,时政混乱不堪,学生示威游行不断,学校风气江河日下,章士钊作为教育总长采取措施整顿教育。其所作所为出发点是好的,但身处此等环境遭到全国上下群起而攻之。期间,鲁迅向章士钊进行了尖锐有力的攻击。章士钊也发表不少文章表达自己的思想观点,进行反驳。文章试分析章士钊与鲁迅论战中的传播策略,力图展现章士钊与鲁迅论战的真实情况。

一 “女师大风潮”时期章士钊与鲁迅的论战

章士钊与鲁迅虽都在教育部工作,但接触较少。“女师大风潮”使二者发生了正面冲突,成为敌人。鲁迅支持学生运动坚决反抗章士钊,引起了章士钊的强烈不满,章士钊便免去鲁迅在教育部佥事一职。鲁迅为了恢复职位,起诉章士钊,最终取得胜利,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下级状告上级胜诉案。

(一)章士钊停办女师大,鲁迅支持女师大

章士钊在《甲寅》周刊特设“特载”栏目刊发《停办女子师范大学呈文》,文中学生被描述成暴力分子,“顽劣学生,手持木棍砖石,志存殴辱,叫骂追逐,无所不至。”章士钊认为学风败坏,政府又没完善对策,如不及时加以整顿,教育活动将无法进行,社会秩序将难以维持。他还认为女师大学生背后有人在指使“其故则有北大教授兼该校教授沈兼士、马君渔、周作人等,擅名阀阅,胆智不凡,兴建校务维持会,誓为诸女生之武夫干城,强令守死不去”[1]P151,还有人煽风点火,策动学生反抗教育部,才会造成学校与教育部的对峙,故而采用较为强硬的措施,停办女师大。此时,鲁迅在教育部任职,积极支持女师大学生反对章士钊停办学校等斗争。鲁迅表明杨荫榆“以品学二字立言”,要求开除学生。鲁迅则称“此次风潮,为校长整饬风纪之所致,然品性学业,皆有可征,六人学业,俱非不良”,“以此与开除并论,而又若离若合,殊有混淆黑白之嫌”。鲁迅公开反对章士钊,置疑解散女师大的合法性。他表示“迨教育总长章士钊复出,遂有非法解散学校的事”,矛头直指章士钊。于是,章士钊以鲁迅身为教育部职员,却反对教育部的决定,并担任女师大校务维持会委员为由,向执政府请求免去鲁迅的职位。鲁迅被免职后发表《答KS 君》,把章士钊批得一无是处。当论及章士钊的角色,他表示对章士钊将其免职和其对女师大采取的手段不觉得诧异,“因为我本就没有预期章士钊能做出比现在更好的事情来。”

(二)章士钊主张尊孔读经,鲁迅提倡白话文

章士钊复职后,马上恢复《甲寅》周刊,极力主张“整顿学风”,支持杨荫榆阻止学生运动。同时,他因主张文言文、提倡尊孔读经,备受攻击。其中,鲁迅对他的攻击最为直接激烈。鲁迅就读经问题在《十四年的读经》中指出章士钊等人开展读经运动有其政治目的,“章士钊并非真信读经可以救国,不过以此欺人”,而是“想用旧习惯、旧道德,或者凭着官办将一切新生力量压下去”,以“便利其反动统治,其心可诛”。[2]P100章士钊因胡适把“文化大事竟看作时辰表”而气愤,并认为“白话文甚嚣尘上,国学不见”是一种文化病态。鲁迅评价章士钊的《甲寅》“第一次出版时,看去还近于清通”,批评章士钊的文章“有如泥浆混着沙砾一样”,更扬言“即使真如你所说,将有文言白话之争,我以为也该是争的终结,而非争的开头,因为《甲寅》不足称为敌手,也无所谓战斗。”[3]时人认为章士钊“在今日社会里,是一个开倒车走回头路的人”。鲁迅在《古书与白话》的开头便说:“记得提倡白话那时,受了许多谣诼诬谤,而白话终于没有跌倒的时候,就有些人改口说:‘然不读古书,白话是做不好的’”。[4]P132鲁迅以此暗指章士钊对白话文的态度前后不一。章士钊在《魂说》中反驳“六年前之国语文学,承文体久弊之后,弥有新意,今率全国而为不学争名之事,开卷恶俗,浑不可耐。遂不期而有文艺复古之思,此之复古,乃是新机”,并认为胡适指责“我”守旧,其实他在不知不觉中已成为新的守旧党。

二 章士钊与鲁迅论战的传播策略

章士钊与鲁迅论战剑拔弩张、如火如荼。二者为宣传自己的思想观点,采取了一系列传播策略,以求被民众所接受,笼络人心。

(一)以报刊为阵地,设置论战议题

20 世纪初至30 年代末是传播效果研究的初级段,大众报刊、电影、广播等媒介迅速普及和发展。此时,人们普通认为大众传播拥有极大的影响力,章士钊与鲁迅的论战正处在这一时期。章士钊表明“新闻记者真愚之唯一铁饭碗也”,把报刊称之为“无冠帝王”。“一时学潮政潮叫嚣隳突,举无所用其气力,任之诚是也。而效且有远超于任之上者,当时无所谓第四族。”[5]正是意识到报刊的巨大力量,章士钊和鲁迅各自以报刊为阵地进行论战。

鲁迅在《语丝》、《京报》、《莽原》等报刊上发表文章攻击章士钊,章士钊利用《甲寅》周刊进行自辨,予以反击。章士钊在《甲寅》周刊上发表《停办女子师范大学呈文》、《章教长创立国立女子师范大学呈文》等文章,论证停办女子师范大学的合理性。鲁迅表明因自己在女师大任课,才对“女师大风潮”有所感触,才在《京报副刊》上发表文章。在女师大兼课期间,鲁迅与一些教授发表宣言支持学生,两次代学生草拟呈文进行斗争,先后写下了《我的“籍”和“系”》、《并非闲话》、《“碰壁”之后》等攻战文章,在《语丝》、《京报》、《莽原》等处发表,支持女师大,声援学生运动。

章士钊和鲁迅以文章为思想武器,利用报刊这一大众传播媒介,宣传自己的观点。麦库姆斯和肖认为大众传播具有一种为公众设置“议事日程”的功能,传媒的新闻报道和信息传递活动影响着人们对周围世界的“大事”及其重要性的判断。[6]P214由此,章士钊与鲁迅的论战无形中设置了“女师大风潮”议题,使其成为讨论的焦点。鲁迅说过:“女师大在北京似乎竟颇算一个问题,号称‘大报’如所谓《现代评论》者,居然也‘评论’了好几次。”陈源也说:“现在一部分报纸的篇幅,几乎全让女师大风潮占去了,现在部分爱国运动青年的时间,也几乎全让女师大风潮占去了。”政治学家科恩说:“媒介在使人们怎样想上难以奏效,但在使人们想什么这点上却十分有效。”[7]P195诚然,“女师大风潮”已成为公众的议题。

(二)运用评论文体,形成独特风格

近代,西方列强入侵与域外文化的传播,强烈地冲击了我国传统文化,极大地动摇了“旧文化”、“旧文体”的根基,社会对直接明快、透辟淋漓的说理论事文章的需求日益高涨,由此迎来评论文章的繁荣。章士钊和鲁迅利用北洋军阀混战时期评论文体的优势,紧紧围绕“女师大风潮”和尊孔读经问题进行论战,通过有理有据的分析论述,凝聚人心,汇聚力量。章士钊创办的《甲寅》周刊设有“时评”、“通讯”、“杂记”等栏目。章士钊在《甲寅》周刊发表个人评论文章,充分发表自己在政治上、文化上的观点和主张,与社会各界人士进行交流。章士钊发表的评论文章,像《新书》、《答适之》、《评新文化运动》等,语言精炼,引经据典,善用事实说话,颇具说服力。他在《二虫》中引用伊索寓言中狼、羊和狗的故事,来阐述敌友论;在《评新文化运动》中运用不少事例,论证新文化其实孕育在旧文化之中……章士钊对自己的文章充满自信,“实则吾文所陈诸理,可得与天下后世人所共明之”。陈源赞扬了章士钊的可取之处,“我不懂所谓美术文之古文,但读孤桐君之文一过也大抵了解”。时人对《甲寅》周刊的评价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章士钊自述:“吾《甲寅》今日所包举之论战者,未之前闻也。”“甲寅中兴”,各人的态度不一,“有色然喜者,有瞿然忧者……”[8]。陈源称赞自从章士钊下台之后,《甲寅》周刊发生了改变,变得有生气了。“时评和论文里的讽趣,好像一阵新鲜空气,把《甲寅》吹得有些苏苏了。”“我不看《甲寅》,不知道说些什么话”,鲁迅明显地表现出对《甲寅》周刊不屑一顾。鲁迅围绕“女师大风潮”与章士钊开始了近一年的论战。鲁迅创作的杂文大都发表在《语丝》、《莽原》和《京报副刊》上。他杂文的总体风格是:用语精确,幽默毒辣,极具批判力度。鲁迅对章士钊表现出强硬的打击精神,“我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或者以半牙,以两牙还一牙,因为我是人……”“我可要照样的掷过去,要是他掷来。”[4]P3鲁迅在《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中塑造出“落水狗”、“叭儿狗”形象。章士钊在《二虫》中提到“有持狗之说以射愚者”,说的就是鲁迅。他把章士钊比作落水狗,主张对其绝不能手下留情,否则后果便是“不打落水狗,反被狗咬了”。

章士钊和鲁迅评论文章的不同风格,决定二者宣传方法的差异。在论战中,章士钊采用“诉诸理性”的方法,发表的《停办女子师范大学呈文》、《章教长创立国立女子师范大学呈文》等文章,通过冷静地摆事实、讲道理,讲述停办女师大的原因,试图以其合理性来说服反对者。与其相对,鲁迅则采用“诉诸感情”的方法,主要通过使用感情色彩强烈的言辞,强调学生罢课、驱除校长是理所当然,试图用一种“为正义献身”的气氛来感染学生。“五四”之后,学生的地位显著提高,具有不容忽视的力量,成为各党派、各利益阶层斗争的利器。学生本身暴躁冲动,容易意气用事,背后还有强大的势力鼓动。在此种环境下,“诉诸感情”比“诉诸理性”更有效果,正如施拉姆所言:“大量实验表明,动感情的呼吁较之逻辑的呼吁更可能导致态度的改变。”[7]P252学生便义无反顾地抵抗教育部,学生运动一发不可收拾。

(三)举行多种活动,选用传播方式

1.创立编译馆,进行大众传播。大众传播具有文化传承的功能。章士钊主张创办编译馆,出版发行大量古学经典书籍,以宣传中国传统文化,推广文言文。章士钊担任司法与教育两部总长时,提出了“整顿教育”的计划,其中一项是设编译馆要求各大学教授参与。整顿计划出台后没几天,就被“五七”国耻爱国学生运动耽搁了。女师大问题暂时得到缓和后,章士钊又提出了在教育部下成立国立编译馆的想法。章士钊在“特载”栏目刊发《创办国立编译馆呈文》,表示“经史子集四部,无论何代,卒有汗万牛充万栋之观。吾华号为文化古国,职是之故,今也不然。”;描写白话文盛行之后的现象为“士以俚语为自足,小生求不学而名家,文事之鄙陋干枯,迵出寻常礼仪之外,黄茅白苇一览无余,诲盗诲淫,无所不至”,认为这是值得学术界深忧的问题,是对国家发展的重大创伤。“而今北京大学业书所著寥寥可数,数以衡当年制造局书目之富丽堂皇”,其原因是“制造局编译之道得焉”。章士钊草拟编译馆八条章程,希望在全国施行,创造“文化之巨键,儒林之大观”。

2.举行茶话会、座谈会、演讲,进行群体传播。从传播过程的性质来看,大众传播单向传播很强。受众具有一定的被动性,也没有灵活有效的反馈方式。相比之下,群体传播的范围比较小,针对性较强,反馈迅速及时。女师大学生拒绝听从教育部命令,一部分留在学校中不肯出校,章士钊便邀请女师大学生家长、保证人开茶话会,请家长劝学生出校,反遭指责。他召集学生的家长、保证人这一群体,开茶话会,旨在让其劝孩子出校。结果,适得其反。“女师大风潮”时期,教育界举办过多次座谈会。章士钊与李石曾同时参加过座谈会,李石曾发表言论支持女师大,以此警告教育部,“语甚悲壮,合座动色”,参与者给予了直接即时的反馈。章士钊当场就进行反驳,诘问李石曾是否亲眼看到警察殴伤女师大学生。他还提到“闻暑期学校,乃萃集全浙中小学教员诸君而为之,不同常会,愚于座间。”章士钊参加座谈会,通过教育群体传播自己反对女师大、提倡文言文的观点。“其他条理尚富,浮于本篇,即在杭州讲坛所言亦不止于此。”又言“杭州又为适之卧游都讲之所”,但杭州是胡适讲学的场所,因此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当时言论比较自由,演讲之风盛行。演讲不仅能够传递信息,阐明事理,而且能使听众产生激动情绪,在思想感情上产生共鸣,从而心甘情愿地相信演讲者。参与者容易被演讲者慷慨激昂的言词和现场激动的氛围所感染,演讲成为文人志士宣传自己观点普遍而有效的方法。正如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勒朋所认为的,“处于激动的人群中的个人具有很强的‘被暗示性’,周围人的话语、表情、动作乃至现场的氛围,使的信念、思维和行为方式迅速与现场的人群融为一体。”[6]P97

三 章士钊与鲁迅论战的传播效果

章士钊与鲁迅的论战引起不但引起了个个心理、态度和行为的变化,而且论战这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引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笔墨官司,波及教育界、政治界和文学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一)引起教育界、政治界的关注

章士钊与鲁迅的论战,引发了教育界和政治界的广泛关注。章士钊和鲁迅作为传播主体,一个是教育部的高官,一个是新文化运动的主将,他们自身的知名度,使论战具有较大的关注度。加上二者在众多报刊上发表文章进行斗争,“女师大风潮”一时间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女师大风潮”的参与者众多,有学生、教师、校长和教育总长等。章士钊意识到“女师大为一切教联学联休戚与共之大彀”,女师大出事自然会在教育界引起轩然大波。孙中山在北京逝世后,杨荫榆不准学生参加悼念孙中山的活动,此后学潮便明显地带上了政治斗争的性质。由此,女师大风潮的影响从教育界蔓延到政治界。胡适等人强调“学术独立”与“政教分离”,学校作为教学和研究学术的机关,应该“努力向学问的路上走”,而不应陷入到政治和党派漩涡里去。

“女师大风潮”背后的政党斗争也相当复杂。支持国民党的教授把学生运动当作“国民革命”的工具。这时,刚发展起来的共产党也包括在内。《民国日报》除了详细报道“女师大风潮”外,还以社论抨击杨、章的行为。无论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都对学生风潮有兴趣。吕云章曾回忆说:“当时汉花园的右派负责人江绍模,便曾鼓动学生们‘制造惨案’。而‘偏安’于宗帽胡同的女师大,支持的教授都是来自国民党。可见国民党在这次风潮中扮演了怎样重要的角色。”[9]自“五四”运动之后,学生成为香饽饽,各党派、各阶层竞相争夺。他们甚至不惜制造惨案,牺牲学生,来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醒狮》杂志认为教员未能以教育为重,没协助杨荫榆对学校进行改良,反倒有教员利用学生对杨荫榆的不满,试图打倒她。此外,还有人利用学生运动鼓动政治运动,把女师大作为打倒章士钊的工具。学生背后复杂的势力可见一斑。

(二)促进新文学、新思想的传播

章士钊与鲁迅的论战声势浩大,掀起了学者间的混战。混战中涉及对新文学、新思想的探讨,间接地促进了新文学、新思想的传播。徐丹甫先生在《学灯》里说:“北京是新文学的策源地,根深蒂固。隐隐然执全国文艺界的牛耳。”新文化运动提倡民主与科学,批判传统的中国文化。“女师大风潮”就发生在北京,女师大学生以杨荫榆守旧复古为由要求驱除她。此时,章士钊作为教育总长鼓吹礼教复兴,反对新文化运动。他在《甲寅》周刊征文启事中公开提出:“文字须求雅驯,白话恕不刊布”,更大谈文言文的重要性,“但今之文言通者,虽俚言亦通,不能文言,即俚言往往不通。”“而愚竟以此招怒聚骂,谓愚志存复古,故作大言其欺人。”章士钊利用《甲寅》周刊强调反对白话文,抵抗新文化运动,招来一片骂声。各大报刊参与到新文化运动的讨论中,像《语丝》、《京报》、《国民新报》等配合鲁迅、胡适、周作人等人评判章士钊。陈源认为在中国新文学运动的萌芽时期,胡适、徐志摩、郭沫若、鲁迅兄弟等受过外国新文学、新思想影响的人,提倡把国外的文化引入中国。胡适说过:“章士钊的谩骂,定不能使陈源不做白话文,更不能打倒白话文学的大运动。”章士钊特别痛恨胡适所提倡的白话文,说白话文“流于艰窘,不成文理,味同嚼蜡,去人意万里者。”此外,他还论述时人对文化理解有误,对新的理解也有谬误。“今之谈文化者,不解斯义,以为新者,乃离旧而驰,一是仇旧。”他觉得新文化运动开始后的情况是“图开文运,披沙拣石,百无所择”,新文化运动毫无用处。在章士钊眼中白话文的弊端“即在为人资料全以一时手口所能相应召集者为归,此外别无功夫。”事实上,他间接地肯定了白话文的号召力。他也提及到“吾友高一涵曾告愚曰:吾人久不为文言,欲以文言说明已意,转觉大难,一涵如此,其他可知。”当时白话文盛行,林语堂描述了文言派与白话派骂战的激烈状况,“大家争营对垒,成群结党,一枪一矛,街头巷尾,报上屁股,互相臭骂。”意义交换的前提是交换的双方必须要有共通的意义空间。[6]P53当时,理解文言文的人为数不多,章士钊与民众进行意义交换的共通意义空间不大,不利于其思想观点的传播。鲁迅在论战中使用白话文,在大众普通使用白话文的环境下,与大众有共通的理解,能够为广大受众所接受,为新文学、新思想的传播提供了便利。

“女师大风潮”时期,章士钊与鲁迅在论战中,运用多种传播策略,表达自己的思想观点。在当时的传播情境下,鲁迅的传播策略略胜一筹。人类的传播是有目的性的,都力求产生好的传播效果。传播效果的影响因素除传播策略还有其他,如传播主体、传播对象等。章士钊下台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原因之一是当时的社会主流在求新求变思想的导引下,弥漫着反传统、反保守的色彩,章士钊的保守复古思想与社会主流背道而驰,因而遭到反抗和抵制。

[1]章含之,白吉庵.章士钊全集:卷5[C].上海:文汇出版社,2000.

[2]鲁迅.十四年的读经运动[A].华盖集[C].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

[3]鲁迅.答KS 君[J].莽原,1925,(19):8.

[4]刘洪,李富根.恩怨录[A].鲁迅和他的论敌文选[C].北京:今日中国出版社,1996.

[5]孤桐.说铁饭碗[J].甲寅,1925,(3):6.

[6]郭庆光.传播学教程[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

[7]李彬.传播学引论(增补版)[M].北京:新华出版社,2003.

[8]孤桐.答适之[J].甲寅,1925,(8):3.

[9]邵建.从另一个角度看“女师大风潮”[J].出版参考,2007,(2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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