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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文化批判理论及其对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启示*

2015-03-18胡绪明

关键词:总体性卢卡奇资本主义

胡绪明,舒 超

(上海理工大学 社会科学学院,上海 200093)

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文化批判理论是西方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卢卡奇、柯尔施、葛兰西以及霍克海默、阿多诺、马尔库塞、哈贝马斯等法兰克福学派理论家对20世纪西方发达工业社会文化异化和文化危机的批判性反思,揭示了基于资本逻辑的“文化工业”造成的资本主义文化异化与文化危机,分析了技术理性统治的合法性与意识形态危机之间的内在关联,抨击了资本主义社会大众文化的娱乐化、低俗化、媚俗化和欺骗性质,表达了通过文化批判与文化革命实现自由解放的文化救赎主义的政治理想。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文化批判理论在总体性上呈现为意识形态批判、大众文化批判、工具理性批判、日常生活批判等理论主题。当前,我国社会的文化生活和文化发展面临着西方普世价值和“文化霸权”的冲击,市场化改革所产生的“文化GDP主义”、“文化消费主义”、“文化拜金主义”等许多突出的矛盾和问题。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对西方发达工业社会的文化批判理论对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主体,增强对社会主义文化的自尊自信,深刻把握社会主义文化发展规律,推进社会主义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协调发展,实现社会主义文化发展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有机统一,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一、主题之一:意识形态批判

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产生是与20世纪20年代西方社会主义革命失败这一历史事件紧密相联的。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认为,革命失败的根本原因在于无产阶级的主观精神准备不足,其根源在于第二国际对马克思主义作了一种唯科学主义的实证论的理论解说,在这种理论的指导下,无产阶级丧失了作为历史主体的革命首创精神。以卢卡奇、柯尔施、葛兰西为代表的西方马克思主义创始人通过这种批判第二国际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实证化阐释,建构了一种文化哲学形态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体系,并将哲学研究的主题转向了文化和意识形态问题研究。

在卢卡奇看来,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本质就是主体和客体的相互作用与统一,主客体相互作用的辩证法就是总体辩证法,它表现为社会历史进程的总体性。与自然科学及其实证主义方法相反,社会在马克思的辨证方法那里始终是一个总体性的范畴,“是能够在思维中再现和把握现实的唯一方法。”[1]58总体性就成为革命原则的支柱和精髓。物化现象是卢卡奇运用总体性思想对当时资本主义社会关系现实作出的深刻判断,揭示出资本主义社会人与人关系转换为物与物关系的事实。物化造成工人阶级的隔离化和原子化,工人主体性和阶级意识也随之丧失,卢卡奇认为正是工人阶级意识的不成熟是中西欧无产阶级运动失败的根本原因。无产阶级必须运用辩证法,克服物化现象,认识资本主义的整体矛盾,达到对自身历史使命的自觉。卢卡奇总体性思想构成了西方马克思主义整体发展的思想基础与逻辑线索。这种基于主体与客体、理论与实践统一方法论基础上的总体性理论不仅是理解和说明现实的方法论,也反映出革命策略的转移。历史的总体性呼唤革命的总体性,无产阶级反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斗争也应当是总体性的,不但要进行经济革命、政治革命,而且还要进行思想革命、文化革命。阶级意识的觉醒也赖以在思想领域祛除“虚假意识”。“阶级意识因此既不是组成阶级的单个个人所思想、所感觉的东西的总和,也不是它们的平均值。作为总体的阶级在历史上的重要行动归根结底就是由这一意识,而不是由个别人的思想所决定的,而且只有把握这种意识才能加以辨认。”[1]105卢卡奇强调,面对在思想、组织等方面处处占绝对优势的资产阶级,无产阶级的优势仅仅在于它的阶级意识,并且正是基于这种阶级意识,无产阶级“因此能自觉地把它自己的行动作为决定性因素投放到历史发展的天平上去”[1]128,才能获得这场意识形态斗争的最终胜利。

柯尔施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本质上是一种“总体性理论”,能否坚持“总体性辩证法”决定了马克思主义哲学能否从总体上全面认识当代资本主义社会,进而对当代资本主义社会进行经济批判、政治批判以及意识批判。他强调,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根本原则就是理论与实际相统一的总体性原则。他认为马克思主义不是消极地反映世界运动的实证学说,而是在主客体运动中积极地塑造新世界的理论。“马克思主义是一种革命的哲学,它的任务是以一个特殊的领域哲学里的战斗来参加在社会的一切领域里进行的反对整个现存秩序的革命斗争”[2]。所谓哲学领域的斗争即理论和思想观念领域的斗争。由此他把社会理解为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相互联系着的活的总体,认为经济斗争只有在革命的总体中才能获得意义。

如果说卢卡奇、柯尔施总体性和文化革命的思想主题还隐蔽在主体与客体、理论与实践统一方法论的背后,葛兰西则从“实践一元论”出发,明确提出文化革命的主题并落实到争夺文化霸权的无产阶级实践中。葛兰西基于马克思实践哲学与西方市民社会,强调了市民社会对人的文化价值心理和行为的调控作用,强调了市民社会概念的文化意义,把市民社会当作上层建筑的一个部分。葛兰西指出,“我们目前可以确定两个上层建筑‘阶层’:一个可称作‘市民社会’,即通常称作‘私人的’组织的总和,另一个是‘政治社会’或‘国家’。这两个阶层一方面相当于统治集团通过社会行使的‘霸权’职能,另一方面相当于通过国家和‘司法’政府所行使的‘直接统治’或管辖职能。这些职能都是有组织的、相互关联的。”[3]葛兰西认为,市民社会是统治阶级传播意识形态、制造合法性和实行文化“领导权”的载体。因此,市民社会的文化领导权是捍卫统治阶级利益的坚强堡垒。当代资产阶级正是通过各级教育、宗教、新闻媒体等渠道向其他阶级或集团不断地输出其文化价值信念来占据着文化领导权,并进而维持其统治。因此,在西方发达国家,无产阶级革命的首要目标不是国家政权而是市民社会。无产阶级革命的真正胜利是取代旧的统治阶级赢得市民社会的意识形态控制权。这是一场思想文化的攻坚战,它旨在改变“常识”和旧的世界观,改变人们的思维方式、生活习惯、道德信仰和价值观念,确立起新的道德理想和新的“集体意志”。无产阶级只有首先在意识形态和文化领域赢得主导权,才能最终夺取国家政权,获得彻底的自由与解放。

二、主题之二:大众文化批判

在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阵营中,一批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巨擘聚焦资本主义的“文化工业”及其商品化、复制性、欺骗性的特质,深刻揭示了发达资本主义社会中的文化异化和文化危机,因而深化了卢卡奇、柯尔施和葛兰西等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创始人对资本主义文化批判的理论主题。

首先,资本主义“文化工业”最显著的特质是文化及艺术生产的商品化。在霍克海默和阿多诺看来,资本主义的文化产品并不是真正服务和满足大众的精神文化需求,而是一种由资本逻辑支配下的特殊商品,追求最大限度的经济利益是其唯一目的。“文化产品是彻头彻尾的商品”,“每一个产品都是巨大的经济机器的模型”。[4]118在此基础上,他们又进一步揭示了这种文化商品的机械化复制、标准化生产的特点及其对文化艺术内在的创造性、超越性、批判性特质的消解。霍克海默和阿多诺指出,“在文化工业中,个性就是一种幻象,是因为生产方式已经被标准化。个人只有当自己与普遍性完全一致时,他才是得到容忍,才是没有问题的。虚假的个性就是流行:从即兴演奏的标准爵士乐,到用卷发遮住眼睛并以此来展现自己原创力的特立独行的电影明星等,皆是如此”。[4]140就是说,在资本逻辑及其交换价值规律的支配下,文化艺术已经蜕变为资本的婢女,完全丧失其内在的自由创造和批判性秉性。正如本雅明所指出的,在机械复制的时代,大众文化已不再具有历史感、距离感,不再赋予专注式的沉思,艺术作品原有的神秘性和崇拜价值已不复存在,大众文化已不再是大众的文化,毋宁说,它已投入资本的怀抱。

其次,资本主义的“文化工业”具有欺骗大众的意识形态性质。在阿多尔诺看来,文化工业通过广告来诱导并误导消费者因而具有一种公开的欺骗性质。尽管消遣娱乐活动完全是无拘无束地进行的,但它所带来的欢笑却成为骗取幸福的工具,享乐也变成了无聊。因此,消遣娱乐作品所许诺的解放,是摆脱思想的解放而不是摆脱消极东西的解放。这样一来,消遣娱乐活动就使消费者在进入带社会影响的娱乐中失掉了自己的思想。文化工业不仅不能触动资本主义制度,相反,它还为现存社会秩序辩护。文化工业诱导着大众放弃自己的反叛,平息他们对社会的愤怒。因此,资本主义的“文化工业”就变成了彻头彻尾欺骗大众的意识形态工具。

三、主题之三:工具理性批判

在法兰克福学派理论家看来,技术的合理性日益成为操纵的合理性,工具理性已渗透到人们生活的一切领域,成为资产阶级统治合理性的理论基石,工具理性已整合成一种无所不在的、渗透到一切生存领域中的、内在的操控和统治机制,成为一种全面的生活方式,在更深层次上达到对人的心理压迫和精神文化控制。由此可见,从技术统治合理性视角揭示工具理性与资本主义文化危机的深刻关联,构成了西方马克思主义文化批判理论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马尔库塞认为,技术理性之所以成为一种极权主义统治力量,根本原因在于“肯定理性”全面取代了“否定理性”,其结果就是“肯定文化”全面接管了“否定文化”。所谓的肯定文化,在马尔库塞看来,就是“资产阶级时代按其本身的历程发展到一定阶段所产生的文化”,“这种文化的根本特性就是认可普遍性的义务,认可必须无条件肯定的永恒美好和更有价值的世界。”[5]这种肯定文化的实质就是基于工具理性的资产阶级统治的意识形态,最终使得人们成为失去批判和反抗精神的单向度的人,社会也成为单向度的社会。

作为法兰克福学派的第二代领军人物,哈贝马斯基于工具理性对交往理性的褫夺展开了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病理学”分析。在他看来,“生活世界的殖民化”是当代资本主义危机的主要表现,而造成这一危机的原因在于,基于工具理性的“系统世界”对基于交往理性的“生活世界”的入侵。“系统和生活世界的脱钩,是欧洲封建等级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的必要条件;但是现代化的资本主义模式是以生活世界的符号结构的扭曲和物化为标志的,生活世界受制于从金钱和权力中派生的,并变得自主的亚系统的命令。”[6]哈贝马斯进一步认为,必须建立有效的语言使用规范,使得生活世界的合理交往成为可能,扭转语言被金钱、权力所侵蚀的状况。“普遍语用学的任务是确定并重建关于可能理解的普遍条件”[7]。如果能够将被主体之间相互理解的语言为中介的交往行为贯穿到家庭、工作和社会关系之中,那么,这些已被非语言媒介操作的领域就可以缓解资本主义合法性危机,从而纠正工具理性的偏颇,最终实现社会和谐。

四、主题之四:日常生活批判

与传统马克思主义从生产方式和经济基础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矛盾的宏大叙事不同,注重从人的精神、文化和心理等微观层面剖析资本主义社会的弊端构成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显著的理论特质。其中,运用马克思的异化理论分析日常生活世界人的存在状况,进而主张通过对对资本主义的日常生活批判,在日常生活领域发动文化革命,实现人的全面解放则是西方马克思主义文化批判理论的又一重要的理论主题。

西方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卢卡奇在其美学巨著《审美特性》中就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审美活动及其社会历史性展开了深入的讨论。他指出,“人在日常生活中的态度是第一性的,日常生活领域对于了解更高且更复杂的反映方式极为重要……如果把日常生活看作是一条长河,那么由这条长河中分流出了科学和艺术这样两种对现实更高的感受形式和再现形式。”[8]1在此基础上,卢卡奇基于历史辩证法阐释了日常生活与艺术审美之间辩证的关系。在他看来,“以日常生活为一方,以科学或艺术为另一方的这种矛盾的辩证法,始终是一种社会历史现象。这是一种具体历史的、受社会制约的情况。”[8]40这就是说,日常生活与科学、艺术之间的关系作为一种社会历史现象,二者之间的关系问题只能从劳动中得以说明和解决。由于资本主义社会建立在普遍的商品交换关系基础上,因而整个社会呈现为“物化”的结构和状况,这就使得原本独立于日常生活之外的意识也被物化了,意识的普遍物化使得人们丧失其审美能力,无法认识到自己既是历史的客体也是历史的主体。因此,只有基于历史辩证法基础上的阶级意识才能使人们重新获得日常生活中的审美能力。

在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中,列斐伏尔因其在日常生活批判领域的杰出贡献而享誉“日常生活批判理论之父”称号。列斐伏尔立足于卢卡奇等西方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总体性革命思想,将马克思的异化劳动理论运用到对资本主义的日常生活批判领域。在列斐伏尔的思想语境中,“日常生活”是一个带有批判性的概念。“日常生活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剩余物,是被那些独特的、高级的、专业化的结构性活动挑选出来用于分析之后所剩下来的琐碎之物,因此必须将其进行总体性把握。……日常生活是一切活动的汇聚地、纽带和共同根基。只有在日常生活中造成人类的和每个人的存在社会关系总和,才能以完整的形态体现出来。”[9]在他看来,传统的马克思主义只关注社会政治和生产方式层面的宏观革命,忽视了日常生活中微观层面的文化革命对于个人解放的重要作用。因此,真正的彻底革命应该在日常生活领域进行。列斐伏尔认为,在前现代社会,生产性的劳动与日常生活直接相连,与自然世界的节奏和周期直接相应,以使用价值为生产的目的。但是,现代日常生活已经被全面组织到和纳入到生产与消费的总体环节中去,对差异的普遍压抑构成了现代日常生活的基础,日常生活已完全异化,资本主义的政治统治和意识形态已渗透到日常生活的各个角落中去,日常生活已经被技术和官僚阶层相结合的统治方式牢牢控制住了。日常生活的全面异化“使得日常生活彻底失去了活力,忽视了它的生产和创造性潜能,彻底否定了它的价值,并在意识形态的虚假魔力中将之窒息。一种特殊的异化将物质贫困转变为精神贫困,正如它终结了从创造性工人同他们的物质和自然的直接联系中生长出来的丰富关系一样。”[10]在此基础上,列斐伏尔进一步指出,日常生活中蕴涵着它的否定因素,蕴涵着日常生活革命的可能性,对日常生活的重新占有就是对日常生活的革命。

五、西方马克思主义文化批判理论的当代意义

西方马克思主义文化批判理论在总体上具有强烈的批判性、人文关怀和文化救赎精神,这对于科学把握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文化发展特点、文化建设规律和文化体制改革方向,实现文化事业与文化产业的协调发展,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

其一,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批判,深刻揭示了资本逻辑所产生的物化意识和意识形态危机,这对资本全球化背景下牢牢把握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文化建设过程中的领导权,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引领社会主义文化发展方向,自觉抵制新自由主义等各种思潮的侵袭,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其二,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对发达工业社会的大众文化批判,深刻揭示了“文化工业”时代的文化异化与文化危机,激烈地抨击了文化实用主义、文化拜金主义和文化享乐主义褫夺了文化自身的自由个性、批判现实的崇高品格,彰显了通过文化救赎实现人的自由解放的文化革命的政治立场。从这个意义上说,无论是霍克海默和阿多诺对发达资本主义的文化工业及其欺骗性质的鞭挞,还是马尔库塞对发达资本主义的文化工业及其制造的虚假消费观念的批判,对于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如何正确认识和深刻把握文化发展规律,坚持文化发展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有机统一,坚持社会主义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协调发展等都具有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

其三,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对当代资本主义“文化工业”的批判,深刻揭示了技术理性统治的合法性与意识形态危机之间的内在关联,批判了工具理性带来的文化低俗化、媚俗化等文化功利主义现象。因此,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文化批判理论对于我们在现代科学技术高速发展的条件下,通过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自觉抵御工具理性及其科学主义观念的腐蚀,彰显现代科学技术的人文关怀精神和价值传递功能也具有积极的借鉴和启示意义。

其四,西方马克思主义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日常生活批判,深刻揭示了资本的权力统治由生产领域蔓延到消费领域而使得日常生活完全异化,鞭挞了在主体丧失、功能物化、符号主导的现代日常生活世界中,人们已经成为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俘虏。在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看来,在当代资本主义日常生活全面异化的情势下,真正的马克思主义不仅是坚持无产阶级推翻资本主义的宏大革命叙事,最为紧要的因而也是最为根本的任务乃是通过对日常生活全面异化现象的批判,在日常生活领域中发动一场微观的文化革命,旨在扬弃日常生活的全面异化,实现人的彻底解放。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日常生活批判理论对于我们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注重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重塑人们的精神世界,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提升中华民族文化创造力和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等具有弥足珍贵的启示意义。

[1]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M].杜章智,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

[2]柯尔施.马克思主义和哲学[M].王南湜,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993:65.

[3]葛兰西.狱中札记[M].曹雷雨,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7.

[4]霍克海默,阿多诺.启蒙辩证法[M].曹卫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5]马尔库塞.现代文明与人的困境:马尔库塞文集[M].李小兵,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89:167.

[6]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第1卷[M].曹卫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282.

[7]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第2卷[M].洪佩郁,蔺青,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994:173.

[8]卢卡奇.审美特性[M].徐恒醇,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

[9]Henri Lefebvre.Critique of Everyday Life:VolumeⅠ[M].London and New York:Verso,1991:97.

[10]吴 宁.日常生活批判:列斐伏尔哲学思想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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