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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离骚》中的巫文化特质

2015-03-11洪秀娟

山东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5年6期
关键词:离骚巫术楚辞

洪秀娟

( 聊城大学,山东 聊城 252059 )

语言与文学

论《离骚》中的巫文化特质

洪秀娟

( 聊城大学,山东 聊城 252059 )

《离骚》中无论是对神巫降临的场面描绘还是意象的运用,以及祭歌模式、抒情方式等系列艺术问题的处理上,都借用了巫文化的资源。正是那弥漫在湘楚大地的巫风习俗奠定了屈原作品艺术特色的基础,遥远而陌生的巫祭淫风,赋予了楚辞独特而神秘的文化背景。

《离骚》;屈原;巫术

屈原开创“楚辞”这一文体,“发愤以抒情”,把执着的人生追求与爱国主义思想融为一体,充分地展现自己复杂深沉的内心世界。屈原还采用了一系列浪漫艺术手法,尤其是把当时盛行的巫文化引入辞章,神游幻境,驰骋想象,形成了充满积极浪漫主义特色的新文学天地,成为后世文学艺术的典范。特别是《离骚》更吸引中国乃至世界上一代又一代学者去研究。正是弥漫在湘楚大地的巫风习俗奠定了屈原作品艺术特色的主要基础。无论是神巫降临的场面描绘还是意象的运用以及祭歌模式、抒情方式等系列艺术问题的处理上,都借用了巫文化的资源。

一、楚文化中的淫祀之风

“巫”这个字眼,深邃神秘,带有不可捉摸的意味。巫的产生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人类对于自然现象及人体本身现象的初始认知,它是探索人与人或人与外部世界的某种对应关系而创造出的联络媒介。《说文解字》中提到:“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象人两袖舞形。与工同意。”它认为从形态上看,“巫”是一个蹁跹起舞的女人的形象,由此,我们可推断巫是借用舞蹈来沟连鬼神的人。楚地巫觋淫祀之风盛行,《汉书·地理志》载,楚地之俗“信巫鬼,重淫祀”。汉兴之后,典章制度虽多承秦制,宗教文化则多袭楚风。汉高祖曾下诏说:“吾甚重祀而敬祭,今上帝之祭,及山川诸神当祠者,得以其时,礼祠如故……”魏晋以后,楚地的巫风仍较其他地方为盛。《荆楚岁时记》对南朝的楚地巫风有翔实的介绍。据象懔说,楚地有傩人逐厉鬼之俗,腊日“村人并击细腰鼓。戴胡公头及作金刚力士以逐疫。”楚地“做鬼”之隆盛,屈原“窜伏其域”,并亲见其“祭祀之礼”以为寻常。

《离骚》伴随着楚地巫音诞生,它是现实理性思想与巫祭感性形式的完美结合。正是那古朴遥远的巫祭礼俗,赋予《离骚》独特而复杂的文化背景。充分了解巫风习俗与巫祭仪式也成为探究《离骚》流光溢彩、谲怪神奇的艺术形式的关键。

二、《离骚》祭歌模式

《离骚》记述了大量的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也包括一些巫术祭祀和神话传说,十分驳杂。但是,仅仅从内容或者修辞手法来确定《离骚》中所采用的祭歌模式是相当困难的。若以《离骚》段落结构为切入点去探寻,不难发现,这一结构与巫术祭歌模式是相平行的。从这一角度出发,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离骚》完整而又严密的逻辑性。

在《离骚》中,屈原极尽抒情之能事。诗中除了情感的抒发,还有对抒情主人公行为的描写,二者共同构成了一个简单流畅的情节。就情节发展来看,《离骚》可分为三个段落:第一个段落是从首句到“芳与泽其杂糅兮,惟昭质其犹未亏”,第二个段落是从“忽反顾以游目兮,将往观乎四荒”到“揽茹蕙以 掩涕兮,沾余襟之浪浪”,其余的则是第三个段落。剖析情节,我们可以得出每一个段落都含有三种抒情模式:其一,援引三代成败之事;其二,喟叹现实的坎坷;其三,高歌自己的情志。

那么,这三段式的抒情结构有什么内在根据呢?《楚辞与原始宗教》一书认为,这种结构是因为屈原自觉不自觉地受到了巫术祭歌结构的影响,这与从天上到地下的巫祭仪式吻合。

《离骚》除了借用了这种“天地人”祭歌模式,还采用了祭祀时常见的直祭和索祭的模式。《礼记·郊特牲》中提到“直祭”即正祭,祭祀主神;“索祭”,则是祭祀不知所在的神灵,且仪式要在庙门外进行。《离骚》中,屈原开始便言“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古“融”与“雍”相通。《方言》:“融,长也。宋、卫、吴之间曰融又为庸。”可见,“伯庸”即是楚祖祝融。楚国把祝融当作祖先来祭祀由来已久。这里祭祀祝融可视为“主祭”。而主人公三次辞国远游便是“索祭”。第一次辞国远游,逡巡于天界各处。第二次的神游意在通过求婚的方式寻找巫祭女神。这种企图通过两性之间亲密交合来吸引神的降临,从而获得福祉的做法与原始巫术异曲同工。最后一次的神游,当归为索祭的再续。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次的祭祀俨然意味着整个巫祭仪式的终结。“抑志而弭节兮,神高驰之邈邈。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蝓乐。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在巫神会合成功的喜悦之后,接踵而来的却是神人分别的感伤,非常符合上古祭祀仪式的一般规律。正所谓“乐以迎来,哀以送往”,《离骚》的结尾与南楚祭歌如出一辙。

在“尚淫祀”的楚文化背景下,屈原将自己的满腔忧愤寄托于神灵,祈求其“正己”。而任何形式的宗教都是具有安慰苦难众生功能的,因此,当屈子要抒发自己情志时,他很自然地采用了这种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民间祭歌形式,并将自己幽深顿挫的情感和宗教情绪融合起来,企图找到精神的寄托和慰安。

三、《离骚》“巫神恋爱”

在巫祭中巫神之恋是最为重要的内容。巫神相恋的问题早在朱熹《楚辞辩证》中就有涉及,文中说“楚俗祠祭之歌,今不可得而闻矣。然计其间,或以阴巫下阳神,以阳主接阴鬼,则其辞之亵慢淫荒,当有不可道者。”意思是说,若是女神,则由男巫来招;若是男神,则应以女巫招之。这主要是借助男女恋情来吸引神灵,表达对神灵的虔诚向往。《离骚》中不乏情致摇曳的歌辞,原因大抵在此。

纵观《离骚》的内容,可以总结出以下几种“神巫恋爱”的表现模式:第一,自炫衣冠服饰华美,例如“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第二,抒发恋慕、凄怨之情,例如“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第三,直白地吐露爱情,例如“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第四,神灵纷至沓来,例如“百神翳其备降兮,九疑缤其并迎。 皇剡剡其扬灵兮,告余以吉故。”第五则是互赠信物,例如“及荣华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诒”,屈原在这里直抒胸臆,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其实,《离骚》这种充满浪漫激情的叙述也体现了对《九歌》的继承。《九歌》描写了沅湘间巫术祭祀的盛况,里面存在着大量的巫神恋爱主题。下面我们将通过表格的形式,把这种对应关系显示出来:

《离骚》《九歌》及荣华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诒。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荷衣兮蕙带,倏而来兮忽而逝。曰黄昏以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望美人兮未来,临风况兮浩歌曲。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与女沐兮咸池,晞女发兮阳之阿。苟余情其好修兮,又何必用夫行媒。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

可见,《离骚》哀婉凄恻的情愫深受《九歌》的影响。正是这种继承和融合才生发出这样意象纷纭变幻的艺术世界。

四、《离骚》巫祭套语

《离骚》的语言个性突出,极具地域色彩,是构成《离骚》浪漫磅礴的整体风格的关键因素。绚烂凄迷的色调,回环往复的句式,特别是大量具有民间地方色彩的语助词的运用,赋予了《离骚》深不可测的神秘感。这不仅使得诗歌读起来朗朗上口,而且还增强了诗歌的抒情效果,具有很强的装饰性。

不难发现,正是玄妙的祭歌给《离骚》带来了陌生化的效果和神秘的韵味,全文也因此显得朦胧而又深刻。原始祭歌最为突出的特点是习惯套语的使用。它们作为仪式在语言层面的标志,首先是为了表明仪式的程序和细节;其次,它也起到营造气氛、唤起参与者的特定情绪的作用。《离骚》中就存在着这样一些语句,表意朦胧而无实义。然而这些句子在平衡诗歌节奏方面的作用却不可小觑,我们也把这些句子看作源自于巫祭淫祀中常用的套语。

《九歌》这一“天乐”就是很好的参照物,通过比较我们可以找出具体的巫术套语。《九歌·大司命》中有“导帝之兮九冈”,《离骚》中亦有“来吾道夫先路”这样的句子。《九歌·湘君》出现了“朝骋骛兮江皋,夕弭节兮北渚”,《离骚》中与之对应的则是“朝吾将济于自水兮,登阆风而绁马。”再看《九歌·湘君》“聊逍遥兮容与”这句,同样能在《离骚》中找到契合——“聊逍遥以相羊”。 两处的“逍遥”二字,历代注释者各执一词,或说是“游也”,或指其为“安舒”、“悠然”之貌,甚为模糊。而若从作为平衡原始祭歌节奏的帮衬这一方面去考虑,就会明朗很多。所以说,“逍遥”在这里的作用当是助唱和帮腔,起着调节节奏、加强语气的作用,并不一定是要表现某种实在的内容。

纵观《离骚》,其中既有描写祭祀情节的诗句,也有对祭祀场面的刻画,更有祭祀氛围的渲染,这些句式相对稳定,无疑都具有仪式性的特点。例如“驾八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委蛇。抑志而弭节兮,神高驰之邈邈”,屈原控制着满腔的兴奋,心如奔马,驰向远方。如此大气豪情的句式具有很强的感召力,仪式的参与者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如同接受神灵的抚慰。

说到《离骚》与巫术套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不得不提屈原的巫师身份。这个观点学术界普遍认可,早在王逸的《离骚序》中就有:“三闾之职,掌王族三姓,曰昭、屈、景。屈原序其谱属,率其贤良,以厉国士”。据考证,楚国巫官一职的确是世代相袭的。屈原出身于巫官世家,他的先祖屈重就是楚国的一位大巫师。屈原在《离骚》的开篇也高调提出“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宣称自己是太阳神高阳的嫡传后裔,天上大巫祝融的子孙,他为自己天神所赐予的大巫身份而引以为豪。“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陈述自己法名“正则”,法号“灵均”。而“正则” “灵均”其实都是巫师的法号。 由此可见,若不是对巫术淫祀有着充分的把握和了解,是很难写出这样感召力极强的作品的。

五、《离骚》与巫文化有关的意象

倘若要在《离骚》中寻找巫风习俗的影子并非难事,祭歌模式的运用,巫术套语习语的加入等无不透露着巫风习俗的意象。其中,香草、美人等成为《离骚》中的常见意象。

在《离骚》中,我们很容易发现一个由众多香草组成的纷繁世界。例如“朝搴毗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及荣华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诒”等。花草是祭祀圣物。《礼记·郊特牲》提到:“殷人尚声,周人尚臭。”“臭”指的是牺牲酒醴等祭祀品。除了牛羊之外,馨香的花草也占有相当大的比例。《九歌·山鬼》中的“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反映的就是以花草之香味娱神的祭祀仪式。

关于“美人”意象,朱熹在《楚辞辨证》中指出:“《离骚》以灵修、美人目君,盖托为男女之辞而寓意于君,非以是直指而名之也。灵修,言其秀慧而修饰,以妇悦夫之名也。美人,直谓美好之人,以男悦女之号也。”《离骚》中有这样一段:“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武。荃不察余之中情兮,反信谗而齌怒。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指九天以为正兮,夫唯灵修之故也。曰黄昏以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屈原把国君喻为自己的恋人,如同一位少女幽幽地埋怨对方不体谅自己的一片苦心,反而相信谗言,对其大发雷霆,着实让人心寒。屈原因忠贞致祸,饱含委屈,却又因为挚爱而甘愿隐忍,不忍心分手。屈原指九天以为正,是爱的宣言也是怨的倾诉。文中主人公共三次求女:一是求宓妃,二是求有娀氏之佚女,三是求有虞氏之二姚。所以说,《离骚》里主人公与君王群臣之间的关系,皆表现为男巫与女巫之间的关系。诗歌有男女恋爱之内容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同时,《离骚》采用了大量的浪漫神话,突出地表现为诗人驰骋想象,将神话传说、历史人物和自然现象糅合而成奇绝境界。“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鸾皇为余先戒兮,雷师告余以未具。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通读《离骚》,诗人忽而朝发苍梧,倏尔夕至县圃,他的侍从仪仗是望舒、飞廉、鸾皇,是凤鸟、飘风、云霓,不管是上叩天阍,还是下求佚女,诗人都时刻秉承坚定美好的理想。

六、巫文化对于《离骚》抒情特点的影响

《离骚》一开头,屈原提到了两类人物,其一是国君帝王,包括明君和昏君;其二是奸佞臣党,是祸国殃民之徒。此外,屈原还书“忽驰骛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等句向祖神坦露心声,表达了自己的志向和忧虑。这告白之语,颇为激切,似直呼而出,富有张力。这种抒情特点可以概括为借古讽今,具有很强的文学性,但它也与祭祀有着深厚的渊源。巫师作为人神沟通的中间媒介,他承担着整个集体的情感和寄托,而他或者说众生实际上需要的是一个能向之倾诉心酸痛楚的有知的对象,这时候神灵对是非的判断,对功过的惩罚便是众生祈求的目的,人们可以产生共鸣,获得心理安慰。

这样看来,屈原之所以罗列出众所周知的历史事件、神话传说并委婉地表达自己对怀王的认识,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赢得神灵的同情,进而达到心灵的平衡。这也为后世文学作品中暗示手法开了先河。

作者在陈述身世抒发情志时,还借神灵之口来表达。例如:“女嬃之婵媛兮,申申其詈予,曰鲧婞直以亡身兮,终然殀乎羽之野。汝何博謇而好修兮,纷独有此姱节?薋菉葹以盈室兮,判独离而不服。”“女嬃”似一位长者苦口婆心地劝告屈原,同时又认可屈原的品行、情志,可见大巫师已然得到了天界的 “中正”。

总而言之,屈原抒情时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美学理想存留了部分原始思维的因素,而巫文化则是重要的一环。英国人类学家弗莱兹在“泛灵论”中提到所有的事物都像人自身一样洋溢着生命。不管是庄严神秘的巫术礼仪活动还是令人心醉神迷的神话传说,它们更多体现出的是一种拟人化创造。正因为这样,《离骚》才会呈现出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质朴真挚的情调以及难以言表的美学韵味。在作者笔下,“香草”和“美人”,不仅仅是作为“比喻”而存在,更多地承载着诗人与天地之灵沟通的愿望。屈原“驾八龙”去“彭咸之所居”亦不是逃避疏离,而是继续追寻和救赎。这样,“情美”与“诗美”浑然融合,交相辉映,使《离骚》成为中国文学史上一颗璀璨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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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付元红)

The Witchcraft Culture Trait of the Lament

HONG Xiujuan

(Liaocheng University,Liaocheng,Shandong 252059,China )

Lament,whether it is the wizard falls scenes depicting or the use of imagery and offering song mode, lyrical way series problems of art, borrowed from the witch culture resources. It is the diffuse in the land of Xiang Chu witch custom laid the main foundation of Qu Yuan's works and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distant and unfamiliar sacrificial wanton current, given the unique and mysterious cultural background of Chu Ci.

Lament;Qu Yuan ;witchcraft

2015-11-01

洪秀娟(1993-),女,山东济宁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先秦两汉魏晋南北朝文学。

I106.2

A

1671-4385(2015)06-007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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