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锻炼对老年人“衰老感”影响的调查研究

高 亮，王莉华



体育锻炼对老年人“衰老感”影响的调查研究

高 亮1，王莉华2

目的：了解我国老年人衰老感的人口学特征及体育锻炼对降低老年人衰老感的效果。方法：应用自编的老年人基本情况问卷和《衰老自评量表》对随机抽取南京市城区1 108名6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进行测查，评定不同年龄、性别、职业、受教育程度、婚姻状态和个人收入的老年人衰老感状况，并研究体育锻炼情况对老年人衰老感得分的影响。结果：不同年龄、性别、职业、教育、婚姻和经济收入的老年人之间衰老感得分存在显著差异，参与体育锻炼的老年人衰老感得分显著低于不参与体育锻炼的老年人，其中，周锻炼量对老年人衰老感得分影响显著。结论：老年人的衰老感具有年龄、性别、职业、教育、婚姻和经济等人口学特征，其中年龄和教育特征较为明显，在老年人衰老感人口学特征相对稳定的情况下，体育锻炼对降低老年人衰老感得分具有一定的效果，其中，周锻炼量越大越有利于降低老年人的衰老感。

老年人；衰老感；人口学；体育锻炼

1 前言

衰老是指绝大多数生物正常生理功能出现不可逆的衰退过程。就人类来说，衰老是人体发育成熟后逐步老化的过程，表现为外在的头发花白、皮肤皱褶、行动迟缓和内在的相关记忆功能减退、激素分泌减少、脏器退行性变化等多种现象，这一生物学过程既有生理、生化的变化，又有免疫和行为等的复杂变化。学者们对衰老评价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衰老的生理、生化等的客观指标上，如心血管的功能、相对肺活量、T淋巴细胞的表型变化、自由基的损伤等[5,12,17]，也有少数学者提出从主观的角度来评价衰老，如张玉芳等依据传统中医整体观念的理论，从心系、肝系、脾系、肺系、肾系编制涵盖衰老征象的《女性衰老状况中医测量量表》[16]，评估不同年龄阶段的女性衰老状况和程度；胡寒春等根据现代医学对衰老的认知，编制一套适合评价我国中、老年人衰老的《衰老自评量表》[3]。就体育锻炼对延缓衰老效果的量化研究而言[7,8,14]，目前的研究大都侧重于体育锻炼对改善代谢、循环、呼吸、消化、血液、神经、免疫等人体衰老的形态结构和生理功能的客观指标上，缺乏从主观的评价角度来研究体育锻炼对衰老的影响。

明晰人体衰老的客观评价指标和体育锻炼延缓衰老的科学机制等问题对深化衰老的研究固然重要，但无疑与日常生活中人们的实际感受缺乏联系，而且衰老也并不完全与自然年龄一致。有研究表明[15]，衰老是多种因素综合影响的结果，不仅与其生理机能衰退密切联系，而且与自我体验、自我意识在内的心理、社会等(感知觉、记忆、兴趣动机、自我意识等)因素也密不可分。Schulz等研究也发现[18]，个体对衰老的不同体验会导致不同的衰老进程。在当前人口老龄化形势日益严峻的时代背景下，本研究借助胡寒春等编制的适合中国中、老年人衰老感评价的《衰老自评量表》(该量表涉及衰老的生理变化、自我评价的变化、记忆变化、情绪改变，以及对过往事情的追忆程度、对将来的期望与态度和思维灵活性的改变等7个因素，不仅包括生理机能，同时也包括心理、社会等因素在内的综合评价，能全方位对人的衰老程度作出衡量)，对我国老年人衰老感的现状及体育锻炼对其影响的效果进行研究。

2 研究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

以南京市城区1 108名老年人为调查对象，其中，参与体育锻炼的623名老年人(每周锻炼≥1次，每次锻炼≥20 min)，不参与体育锻炼485名老年人(从不锻炼或偶尔参加)。研究对象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

表 1 本研究调查对象基本情况统计一览表
Table 1 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Respondents (n=1 108)

年龄(岁)性 别文化程度60～6566～7071～7576～8081及以上男女大专及以上高中(中专)初中小学文盲n633286116502349461414434934917195%57．125．810．54．52．144．655．413．031．531．515．48．6原职业婚姻状况月收入(元)体育锻炼脑力劳动体力劳动无职业在婚其他(未、离、丧)1000以下1000～20002001～30003001以上参与体育锻炼未参与体育锻炼n428486194930178211261391245623485%38．643．917．583．916．119．023．635．322．156．243．8

2.2 研究方法

2.2.1 问卷调查

调查问卷：1)老年人体育锻炼基本情况：参照《中国群众体育现状调查》[8]问卷设计《老年人体育锻炼现状调查问卷》，问卷内容涉及老年人的基本情况，锻炼年限、时间、频率、组织形式等情况； 2)《衰老自评量表》[11]，该量表是由胡寒春等人借鉴当代有关衰老理论和测量的研究成果编制的适用于我国中、老年人的衰老自评量表，量表由24个条目组成，每个条目均采用5级评分制，分值越高衰老程度越高。包括3个维度：生理变化维度，包括生理、记忆等方面的变化评估；情绪与认知变化维度，包括情绪、思维等方面的改变评估；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维度，包括自我意识、自我价值变化的自我评估。该量表内部一致性信度的考察发现，整体α系数接近0.9的水平，各维度的α系数在 0.7以上，各因素的α系数介于0.673～0.716之间，问卷的重测信度也在0.7以上，表明了问卷的信度良好。

调查方法：从研究目的出发，按照多阶段抽样法，首先，从南京市6个行政区(玄武、白下、秦淮、建邺、鼓楼、下关)中随机抽取2个行政区(鼓楼、下关)。其次，从每个行政区中随机抽取5个社区，每个社区又随机抽取1个小区，最后，从每个小区中随机抽取200户，共发放问卷1 680份，回收1 209份，剔除回答不完整或怀疑不真实的问卷，获得本研究有效问卷1 108份。问卷有偿委托各社区居委会完成，要求调查对象独立完成问卷的填写。如调查对象的读写能力不足以独立完成问卷，则由调查员逐条询问，调查对象做出判断，调查员记录。

2.2.2 数理统计

运用Epi Data 3.02 软件建立数据库，计量资料以“平均数±标准差”表示，运用SPSS 13.0 软件进行统计描述、F检验、独立样本t检验和逐步回归分析等，检验显著性标准为P<0.05。

3 结果

3.1 老年人衰老感的人口学特征

3.1.1 老年人衰老感的年龄特征

老年人衰老自评得分从28～109分不等，平均得分为66.6分(66.6±14.7)，其中，生理变化维度上，老年人得分从9～45分不等，平均得分为24.5分(24.5±7.1)；情绪与认知变化维度上，老年人得分从7～33分不等，平均得分为18.4分(18.4±4.8)；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维度上，老年人得分从9～40分不等，平均得分为23.7分(23.7±5.4)。从表2可见，除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维度达到临界(P=0.058)显著差异水平外，不同年龄的老年人之间在生理变化维度、情绪与认知变化维度，以及衰老自评总得分都存在显著差异，其中，在生理变化维度和衰老自评总得分达到非常显著差异水平。

生理变化情绪与认知变化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量表总分60～65岁(n=633)23．7±7．018．2±4．923．4±5．465．3±14．866～70岁(n=286)24．6±7．218．5±4．523．7±5．366．8±14．471～75岁(n=116)26．4±7．218．6±5．124．1±5．369．1±14．776～80岁(n=50)27．4±6．319．9±4．224．7±5．772．1±13．781岁及以上(n=23)27．8±5．920．3±4．326．1±5．574．2±12．6F7．42．62．35．5P0．0000．0350．0580．000

3.1.2 老年人衰老感的性别特征

表3显示，不同性别老年人之间，女性老年人在生理变化维度上的衰老感得分显著高于男性老年人，除此之外，女性老年人其他衰老变化维度和总体衰老感得分也高于男性老年人。

生理变化情绪与认知变化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量表总分男(n=494)23．9±7．318．3±4．723．5±5．565．7±14．8女(n=614)24．9±6．918．5±4．923．8±5．367．2±14．6t2．20．91．01．7P0．0270．3880．3170．093

3.1.3 老年人衰老感的文化教育水平特征

从表4可见，受教育程度对老年人衰老感得分有显著影响，不同教育程度的老年人在生理变化、情绪与认知变化、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维度，以及衰老感总得分上都存在显著差异，表现出随着老年人受教育程度的提高，衰老感得分越低。进一步LSD比较发现，在生理变化维度上，中专及以上教育程度的老年人衰老感要显著好于小学及以下的老年人；在情绪与认知变化维度以及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维度上，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的老年人显著优于中专及以下教育程度的老年人；在衰老感总得分上，中专及以上教育程度的老年人衰老评分显著好于小学及以下的老年人。

生理变化情绪与认知变化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量表总分大专及以上(n=144)23．2±6．716．9±4．422．7±5．062．7±13．4中专/高中(n=349)24．0±7．318．2±4．723．3±5．365．5±14．9初中(n=349)24．5±6．918．8±4．724．0±5．467．3±14．6小学(n=171)25．5±7．118．8±5．224．1±5．568．4±15．0半文盲以下(n=95)26．4±6．819．5±5．124．6±5．670．1±14．5F4．06．02．85．5P0．0030．0000．0240．000

3.1.4 老年人衰老感的职业特征

从表5可见，不同职业的老年人除了在衰老感总得分上达到临界差异水平外(P=0.080)，在生理变化、情绪与认知变化和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维度上差异均不显著。进一步LSD比较发现，在衰老自评总得分上，离退休前从事脑力劳动的老年人衰老自评得分显著低于从事体力劳动的老年人。

3.1.5 老年人衰老感的婚姻状况特征

从表6可见，“在婚”状态的老年人在生理变化、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以及衰老感总得分与“其他”婚姻状态的老年人存在非常显著差异，“在婚”状态的老年人衰老感得分均值明显优于未婚、分居、离异或丧偶等“其他”婚姻状态老年人，显示出老年人的婚姻状态对衰老感有非常重要的影响。

生理变化情绪与认知变化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量表总分脑力劳动(n=428)24．0±7．118．1±4．723．3±5．465．4±14．6体力劳动(n=486)24．9±7．118．7±4．924．0±5．567．5±14．7无职业(n=194)24．7±7．018．3±5．023．9±5．166．8±14．8F1．82．02．02．5P0．1650．1290．1400．080

生理变化情绪与认知变化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量表总分在婚(n=930)24．1±7．118．3±4．823．4±5．465．8±14．7其他(n=178)26．7±6．818．9±4．925．3±5．170．8±13．8t4．51．44．34．5P0．0000．1670．0000．000

3.1.6 老年人衰老感的经济收入水平特征

从表7可见，不同个人经济收入的老年人在衰老感得分上存在显著差异，从得分均值来看，月收入在1 001～2 000元和3 000元以上的老年人衰老自评得分低于1 000元以下和2 001～3 000元的老年人，呈现出“折线”形，没有表现出个人经济收入越高，衰老自评越好的趋势。

生理变化情绪与认知变化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量表总分1000元以下(n=211)25．3±7．118．5±4．824．3±5．368．2±14．31001～2000元(n=261)23．8±7．018．3±5．123．2±5．665．3±15．02001～3000元(n=391)24．9±7．218．9±4．724．1±5．367．8±14．73001元以上(n=245)23．8±7．017．8±4．623．1±5．364．6±14．5F3．12．73．43．8P0．0280．0450．0160．010

3.2 体育锻炼对老年人衰老感的影响

3.2.1 是否参与体育锻炼对老年人衰老感得分的影响

从表8可见，参与体育锻炼的老年人在生理变化、情绪与认知变化、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维度，以及衰老感总得分都显著低于不参与体育锻炼的老年人。

生理变化情绪与认知变化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量表总分参与体育锻炼(n=623)23．5±7．017．7±4．823．3±5．464．5±14．6未参与体育锻炼(n=485)25．8±7．019．4±4．724．2±5．369．3±14．4t5．55．82．95．6P0．0000．0000．0040．000

3.2.2 体育锻炼的年限与周锻炼量对老年人衰老感得分的影响

参与体育锻炼的老年人衰老感得分显著低于不参与体育锻炼的老年人，其中，体育锻炼的参与程度是一个重要因素。考虑到老年人参与体育锻炼主要是长时间的有氧运动，运动强度较小，其参与体育锻炼的年限、周锻炼量(每周锻炼频次×每次锻炼持续时间)的累积效应相对重要。从表9可见，老年人衰老感得分与参与体育锻炼年限呈正相关关系，与周锻炼量呈显著负相关关系，其中，在生理变化维度和情绪与认知变化维度达到非常显著水平。

3.2.3 体育锻炼的形式对老年人衰老感得分的影响

为考察老年人参与体育锻炼的形式对其衰老感得分是否有影响，本研究依据参与体育锻炼的人数，将健身老年人参与体育锻炼的形式分为独自锻炼和与他人一起锻炼2种形式。检验结果显示(表10)，与他人一起锻炼的老年人衰老感得分低于独自锻炼的老年人，其中，在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和衰老感总得分达到显著差异水平。

表 9 本研究体育锻炼年限、锻炼量与老年人衰老感得分的相关分析一览表Table 9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the Aging Sense Scores for Length and Volume of Exercise

注:*表示在0.05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表示在0.01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生理变化情绪与认知变化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量表总分独自锻炼(n=563)23．7±7．017．8±4．823．5±5．464．9±14．5与他人一起锻炼(n=51)22．0±6．916．7±4．521．3±5．559．9±15．0t1．6611．5932．7802．369P0．0970．1120．0060．018

3.3 影响老年人衰老感得分因素的逐步回归分析

鉴于各人口学因素之间有交互作用，以及周锻炼量、锻炼年限和锻炼形式等对改善老年人衰老感的效果，可能受老年人年龄、性别、原职业、受教育程度、婚姻状态、经济收入等人口学因素的影响。为进一步明确老年人衰老感的人口学特征和体育锻炼与老年人衰老感得分之间的关系，本研究以年龄、性别(男=0、女=1)、原职业(脑力劳动=0、体力劳动=1、无职业=2)、受教育程度(大专及以上=4、高中/中专=3、初中=2、小学=1、文盲=0)、婚姻状态(在婚=0、其他=1)、经济收入和周锻炼量、锻炼年限和锻炼形式(个人=0、集体=1)9个因素为自变量，以衰老感总得分为因变量进行逐步多元回归分析，选入和剔除变量的α水准分别定义为0.05和0.10，最终年龄、文化程度和周锻炼量入选回归方程。研究表明，老年人年龄越大、受教育程度越低，衰老感得分越高；周锻炼量越大对延缓老年人衰老感效果越好，表11所示。

表 11 本研究老年人衰老感得分影响因素的多元逐步回归分析一览表Table 11 Multiple Stepwise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Aging Sense Scores Influence Factor

4 分析讨论

4.1 老年人衰老感的人口学特征分析

衰老是机体发育成熟后，随时间推移而发生的渐进性生物体结构和组织功能不可逆的衰退过程。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年人对自身衰老的体验或评价会增加，表现出不同年龄段老年人衰老感得分的均值不同，并呈逐步上升的趋势，但并不与年龄递增平行一致。结合各维度得分均值变化可得，尽管总体上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年人衰老感得分呈逐渐上升趋势，但这个发展过程是多维度的、动态的，而非一成不变的。在不同年龄段衰老速度快慢不同，且在各维度上也表现出差异，生理衰老速度较其他维度快，情绪与认知变化在进入76岁以上年龄段衰老速度较快，自我意识及价值变化维度衰老速度较慢。

老年人衰老感得分除年龄特征外，还表现出性别、职业、受教育程度、婚姻状态、经济收入等方面的特征。女性老年人衰老感得分高于男性老年人；受教育程度高的老年人衰老感得分低于受教育程度低的老年人；从事脑力劳动的老年人衰老感得分显著低于从事体力劳动的老年人；“在婚”状态的老年人衰老感得分均值明显优于未婚；分居、离异或丧偶等“其他”婚姻状态的老年人；在经济收入上也表现出“折线形”特征。分析认为，性别影响可能与我国男性和女性生活方式的差异以及男、女角色的分配有很大关系，男性相对于女性来说，比较倾向于从事一些社会活动，男性老人更容易保持自身的身心健康，女性由于提早退休在心理上也可能促进自我衰老感的产生，并且女性更注重外表。受教育程度和经济收入的影响分析认为，文化程度越高的老年人，个体接受和理解信息的能力越强，健康知识越丰富，对保健有较强的意识，文化程度较低的老年人往往缺乏相应常识，健康知识普及的难度也相对较大。另一方面，受教育程度较高的老年人社会地位较高、经济相对宽裕、兴趣广泛、生活充实，这对老年人的生理、心理和社会方面都有着积极的影响，而受教育程度不高的老年人收入和社会地位往往偏低，可能导致较差的健康状况和生活质量，使衰老自评更为消极。在职业上的影响分析认为，可能受不同职业老年人的自身受教育程度、经济收入和生活条件等不同所致。一般而言，脑力劳动者相对受教育程度较高，经济收入稳定，社会认可度和地位较高，而体力劳动者收入相对较低，改善健康的投入较少，社会融入度相对也较低，这些因素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衰老的评价。在婚姻状况上的影响分析认为，可能因为未婚、离婚或丧偶的老年人群生活规律性不强，尤其是对不良行为的限制力度较小，这些不良的生活方式对身心健康造成不利影响，且由于无配偶或配偶不在，使其存在孤独感、压抑、抑郁等不良情绪，这些情绪也容易造成对衰老不利的评价。结合逐步回归方程分析结果可见，尽管R2值较小，但在诸多老年人衰老感人口学特征中，老年人衰老感的年龄和受教育程度特征较为显著。R2值较小也反映出，老年人衰老感的产生除年龄、受教育程度等上述个人人口学因素的影响外，更重要可能还受“遗传基因、饮食营养、居住形式、代际关系、医疗服务和卫生条件”[13]等因素的影响，而这些因素在本研究中没有被纳入自变量。

4.2 体育锻炼对老年人衰老感的影响分析

老年人衰老的原因非常复杂，既有肌肉力量、骨密度的下降、关节运动幅度的减少，又有免疫功能衰退等一系列形态结构和生理功能的衰老性变化，但已有的研究和生物科学的发展都表明[10]。这些变化基本上是与生活环境、生活习惯、精神状态、膳食、药物，以及运动等密切相关。已有研究表明[4,6,9]，老年人长期进行有氧运动能改善血脂水平(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升高，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降低)、降低心率、改善血液循环和调节免疫系统功能等；老年人长期进行体育锻炼可减缓认知功能退化、降低焦虑和抑郁、提高自我效能和幸福感等。本研究的单因素分析结果也显示，体育锻炼是预防和延缓老年人衰老感的重要手段之一。分析认为，体育锻炼不仅能够锻炼意志、振奋精神、陶冶情操、增加生活中的乐趣，且还能使机体许多组织的机能活动从安静时的低水平达到或超过最高的活动水平，起到保持和提高人体的机能水平。

从多因素回归分析结果可见，尽管影响老年人衰老感产生的因素诸多，既有社会因素，又有个人因素，但多因素回归分析已初显周锻炼量与老年人衰老感得分呈显著负相关关系，运动量的多少对老年人衰老感有一定影响，周锻炼量越大，衰老感得分越低，表现出体育锻炼的累积效应。这提示，在老年人的年龄、受教育程度等个人人口学因素，以及社会环境因素等因素相对稳定的情况下，体育锻炼中的周锻炼量对降低老年人衰老感能起到一定的延缓作用。高亮等就体育锻炼延缓老年人智力衰退效果的研究也表明[1]，周锻炼量对延缓老年人智力衰退有显著影响；锻炼年限及其与周锻炼量的交互作用对延缓老年人智力衰退效果不显著。

5 结论与建议

老年人的衰老感具有年龄、性别、职业、教育、婚姻和个人经济等人口学特征，其中，年龄和教育特征较为明显；体育锻炼对降低老年人衰老感具有一定的影响，其中，周锻炼量对降低老年人衰老感得分影响显著。在老龄化已成为未来社会常态的形势下，在老年人衰老感人口学特性难以改变的情况下，体育锻炼是降低老年人衰老感的有效手段之一。建议老年人在合理膳食、规律起居的基础上，遵循机体衰退的速度服从“用进废退”的原则，合理选择体育锻炼种类，通过增加体育锻炼频率或每次锻炼持续时间来不断加大周锻炼量，但要循序渐进，量力而行，每次锻炼后以不留疲劳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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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Investigation of the Effect of Physical Exercise on Elder People’s Aging Sense

GAO Liang1,WANG Li-hua2

Objective:To understand the effect of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China's aging sense and physical exercise on reducing aging sense.Methods:By using the questionnaire and the self rating scale for the elderly,this paper randomly selected 1108 elder people aged at 60 and above from Nanjing city to evaluate their aging sense of different age,gender,occupation,educational level,marital status and personal income,and investigated the effect of physical exercise on elder people’s aging sense score.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 on aging sense score among elder people with different age,gender,occupation,education,marriage and income,the score of aging sense for elder people participating in physical exercise is lower than that of elder people not to participate in physical exercise.The weekly exercise volume has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age sense score of elder people.Conclusion:The aging sense of elder people has age,gender,occupation,education,marriage and economics and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Among them,age and education characteristics are more obvious.In the relative stability of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elder people aging sense,physical exercise has certain effect on reducing elder people aging sense,the higher of weekly exercise volume,the better of reducing the sense of the aging of the elderly.

elderpeople;agingsense;demography;physicalexercise

2015-02-12；

2015-07-06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13FTY003)；国家体育总局重点研究领域课题(2014B056)。

高亮(1976-)，男，安徽六安人，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武术与民族传统体育、老年体育，E-mail:gaoL313@163.com；王莉华(1987-)，女，江苏盐城人，助教，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运动与健康，E-mail:wlhgl520@163.com。

1.南京师范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2.南京信息职业技术学院 体育部，江苏 南京 210023 1.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23，China；2.Nanjing College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Nanjing 210023,China.

1002-9826(2015)05-0094-06

10.16470/j.csst.201505014

G804.8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