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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性的同位成分之间宜用破折号

2015-03-01徐逢春

学语文 2015年3期
关键词:顿号破折号军医

□徐逢春

注释性的同位成分之间宜用破折号

□徐逢春

人教版高三册《语文读本·长句的理解与运用》一文有这样的例句及解说:

全国“三八红旗手”、“模范军医”吕世才的爱人潘荣文给少先队员介绍吕世才同志生前的模范事迹。

从这个句子中人们看不出“吕世才”和“潘荣文”的性别,因此可以把“全国‘三八红旗手’”看成与“模范军医”并列作“吕世才”的复指成分,也可把它看成与“‘模范军医’吕世才的爱人”并列作“潘荣文”的复指成分。其实,吕世才是一位男医生,“三八红旗手”不可能指他,只能作“潘荣文”的复指成分。但由于这个复指成分放的位置不对,从而造成了歧义。合理的语序是“全国‘三八红旗手’”挪到“‘模范军医’吕世才的爱人”的后边。

这样的解说固然不能说错,但不简明。实际上,只要将句中的顿号改成破折号即可。这是因为“全国‘三八红旗手’”和“‘模范军医’吕世才的爱人潘荣文”是同位成分,它们之间可以加“是”,后者就是注释前者的,中间加破折号自然合理。这表明注释释性的同位成分之间宜用破折号。

对这种语言现象,早就有人探讨过。1972年,原华中师院中文系编著的《现代汉语语法知识》一书就指出:“同位成分之间也可以用破折号。例如:在祖国西北高原的万水千山之间,活跃着一个英雄的通讯连队——人民解放军兰州部队某部架设五连。这种用法除了注释作用外,还表示语音停顿,突出后边的成分。”苏培成在《怎样使用标点符号》一书的“要不要用破折号”一节中,针对“联合国大会今天一致决定,把议程上最重要的议题之一、裁军问题的辩论推迟到北京代表团到达之后进行”这一句认为“该用而没有用”,“‘裁军问题’前面的顿号要改为破折号”。

然而,现今见诸书报的文章常常在注释性的同位成分之间加顿号。例如:

①自私、怯懦、喜新厌旧的周萍又勾引了仆人鲁贵的女儿、善良纯洁的丫头四凤。(《话剧艺术的瑰宝》,《中学语文教学》1980年第6期)

②六年前,我在武汉大学攻读修辞学专业研究生,我的导师、中国修辞学会副会长郑远汉副教授指导我从事对变异形修辞的研究。(冯广艺《变异修辞学》)

③对马有礼的访问要从全国政协副主席、澳门中华总商会会长马万祺先生前不久向中国人民大学捐款说起。(《情牵澳门心系国家》,《人民政协报》2007年4月26日)

④运营方、汉堡港口仓储物流有限公司的的公关经理苏珊·施密特问了大家一个问题:……(《汉堡集装箱码头迈向工业4.0》,《人民日报》2014年10月24日)

例①的“仆人鲁贵的女儿”和“善良纯洁的丫头四凤”,例②的“我的导师”和“中国修辞学会副会长郑远汉副教授”,例③的“全国政协副主席”和“澳门中华总商会会长马万祺先生”,例④的“运营方”和“汉堡港口仓储物流有限公司”,都是同位成分,它们之间都可以加“是”。这表明后者对前者有注释作用,因此应将顿号改成破折号,这样语意显豁得多。如果不改,由于顿号可以表并列,会导致乍看起来是两个人或两个单位的错觉。

不过,如果在某人之前罗列三个甚至更多不同的职务或荣誉称号,那么其间还是要以顿号隔开。例如:

⑤4月9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视察了武警部队特种警察学院并为“猎鹰突击队”授旗。(《习近平视察武警部队特种警察学院》,《解放军报》2014年4月10日)

例⑤的“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都是同位成分,但它们之间并非都存在注释关系,都可以加“是”,因此不便加破折号。

(作者单位:湖北省咸宁市鄂南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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