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论近代中国“组织化”语境下的政党组建热潮

2015-02-21汪家华

关键词:组织化政党现代化

汪家华

论近代中国“组织化”语境下的政党组建热潮

汪家华

“组织化”是近代中国陷于深重民族危机的背景下出现的一种话语体系,反映了那个时代人们对挽救民族危亡、建设现代化国家的路径思考。由组织化而结成政党,成为当时人们学习西方、拯救国家和民族的必然选择。基于这种语境,近代中国掀起了一股政党组建的热潮。中国近、现代的政治实践表明,来自西方的多党体制并不适合中国的土壤;中国要实现现代化的建设目标,必须建立一种适合中国国情的政党制度,那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

近代中国;组织化;现代化;政党

政党是近代政治文明发展的产物。在中国传统的封建社会中,政治上的高度集权和经济上自给自足的农耕模式,压抑了人们的社会参与意识和民主权利观念,人们日常交往方式趋于保守、零散,组织意识淡薄,组织行为具有临时性、隐蔽性和分散性的特点,再加上统治者为维护“大一统”的政治需要,禁止人们结社,视民众组织为洪水猛兽,必欲除之而后快。此外,作为封建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儒家伦理,宣扬“君子群而不党”的交往规范。因此,中国传统社会中不可能诞生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政党,民众最多只能以秘密结社的形式进行小范围的联合。

到了近代社会,西方的契约观念、民主意识和权利意识传入中国,个人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得到彰显,再加上挽救民族危亡、振兴国家的需要,人们要求参与政治的愿望渐趋热烈,从而为现代政党的产生奠定了重要的思想基础和坚实的社会条件。辛亥革命胜利后,中华民国颁布了《临时约法》,赋予人们集会、结社的权利,在法律的支持下,人们纷纷成立公开的政党表达自己的政治诉求,掀起了一股组建政党的热潮,中国迎来了政党政治的时代。据台湾学者张玉法的统计,民初产生了312个政党性组织。各个政党之间,通过宣扬各自的见解,表达各自的政治需求,形成了竞争性政党政治的格局。这种政治格局,是对中国两千多年封建专制体制的反动,它颠覆了传统社会的政治运作模式,推动了中国政治现代化的进程。尽管当时的政党体制尚不成熟,但它却是中国民众的自组织意识和自组织化行为的体现,标志着中国政治文明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考察这一时期涌现出的众多政党,基本上都与人们追求建设现代化国家的政治目标和“组织化”的话语体系密不可分。

一、现代化和现代民族国家

近代中国由于国力贫弱,饱受西方列强的欺凌,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因而,建立强大的现代化国家,就成为人们抗击列强、振兴中华的价值目标。为此,无数仁人志士,孜孜以求,努力探索一条能够实现现代化、走向繁荣富强的光明大道。从世界上现代化国家建设的经验来看,建设现代化国家的过程与建立现代民族国家的过程具有内在的一致性。就现代民族国家而言,它的建立具有如下特征:1.权力收归国家。以前由封建贵族和地方势力掌握的立法、司法、行政、税收、铸币等各项权力,逐渐收归国家掌管;国家的法律、政令由各层级的官僚队伍贯彻到基层,中央权威在各层级的地方得到确立。2.由国家垄断军队、警察等强制性资源。军队体制用于对外战争,警察体制用于对内统治,二者均受中央政府节制。国家垄断这两种强制性资源,使得法令、政令得到通畅执行,这是现代民族国家的重要特征。3.基于民族主义基础的归属感。国家为了获取民众的支持,需要进行民族主义的宣传,特别是基于民族主义意识形态之上的“爱国主义”,更是具有凝聚人心的重要功能。在爱国主义的号召与激励下,人们渐渐疏离了狭小的地域共同体或宗族共同体归属,以至于民族几乎成为全体公民(国民)的统称[1]。

以上有关现代民族国家的图景,内在地包含了现代化对传统国家的重构过程。根据经典的现代化理论,市民社会的形成以及相关组织的扩张,是传统国家重新组织化的内在动力。考诸世界历史,可以看出,中世纪晚期的法国社会,已经出现了一些看起来具有某种“现代性”的事物,诸如城市自治组织、契约观念、市民团体以及按照资本主义原则运作的银行、企业、商业集团、民营机构等等。经过1789年大革命的涤荡,法国的经济和社会发生转型,传统社会遭到解构,“社会的一体化”逐渐形成。经过改组后的社会结构,在政治形态上的表现就是民族国家[2]。也就是说,中世纪晚期在封建专制的土壤中孕育的、带有资本主义性质的市民社会,随着自身组织力量的日益壮大,逐渐对传统国家进行调整、规范和重构,为后来经济社会的转型以及现代民族国家的产生提供了丰富的组织资源。在中央政权与地方势力斗争的过程中,这些组织资源成为王权制服地方势力的重要依靠力量;其后,在资产阶级与专制王权斗争的过程中,这些组织资源又成为专制国家转型为民族国家的组织基础,最终颠覆了传统社会体制,以民族国家的新面目代之。西方的现代化进程呈现出了某种循序渐进的特点,从国家建设、民族建设到民主建设、经济建设等,都呈现出一个时期解决一个中心问题的样态,看起来这似乎是一种战略性安排,但其实是一种自发性的发展[3]。

很显然,在西方,国家的再组织几乎都要先经过市民社会的自组织才能完成,这与中国的民族国家建设迥然不同。相对于西方,中国是一个“后发”的现代化国家,即中国的现代化主要不是源于自身发展的自然演进,而更多地来自于西方文明的强行输入,或者说,中国是受到了西方“现代性”的挑战而被动寻求现代化之路的。在这个过程中,西方的商品、资本、制度和价值观念凭借着坚船利炮,洞开了中国的大门,中断了传统中国“王朝循环”的发展逻辑,并导致了中国传统政治秩序的解体。在这个充斥着各种政治乱象和严重社会危机的“三千年未有之变局”中,中国开启了它的现代国家建设的征程。

相对于西方发达国家而言,中国要完成现代化的建设目标,必须要用比早发国家更强有力的手段动员社会,发展经济,并进行社会资源在各个阶层之间的再分配。而要完成这一宏伟目标,首先要做的工作是把分散的、弱小的社会组织起来,形成强大的、富有组织性的社会,彻底改变中国社会“一片散沙”的局面。

二、从“一片散沙”到“组织化”

中国传统社会是一个经济上以农耕经济为主的、政治上实行专制主义的社会,带有松散性、封闭性,缺乏自组织性机构。基于这样一种社会结构,中国建设现代国家所需的资源就显得贫弱而匮乏,其中最主要的是组织资源的短缺或者说低组织化状况,这可从以下三个层面体现出来。

(一)组织性能低下

在传统社会里,皇权不下县,统治者因资金、技术等原因,无力治理基层社会,县以下的事务基本上是由里甲、里社等乡里组织和地方士绅集团来处理,这些组织并不属于国家职能机构,其成员也非国家职能性官员,他们对基层社会的管理只是以私人身份进行,其职责也只局限于维持治安、征收赋税和处理诉讼等方面,并不承担基层社会的公共建设职能[4]。晚清以来,基层社会的这种治理模式弊端丛生,治理中的随意性、临时性、不合法性日渐突出。1905年,清廷废除科举后,曾经充当乡村组织基石的士绅集团迅速向两个方向分化,一部分迁往城市,另一部分仍留在农村。留在农村的这部分士绅,由于民国建立后农村社会结构的变化,日益沦为“土豪劣绅”,丧失了基层社会精英的品质,加剧了传统地方秩序的崩解[5]。

(二)组织形态粗陋

在城市中出现的各种组织,例如各种行会和商业性的组织等,相互之间缺乏专业的分工,彼此之间的合作也不够严密。行会的功能越来越为同乡组织覆盖,后者依靠抱团所形成的规模优势,成功地在异地环境中生存、发展、壮大,而在精神气质上,却与城市始终保持着一定的隔阂[6]。在民用工业领域,为便于政府控制,清廷采取了“官督商办”的做法,这种体制的结果是官商不分,形成了所谓的官僚买办阶级[7]。这些组织由于对官府的严重依赖,限制了自身的正常发展。

(三)组织手段短缺

传统政治对基层地方的管理,更多的是靠基于家国同构式的伦理纲常而非正规组织。在统治目标上,过多地关注于地方的稳定、安全而非全国性的区域统合,因而体现在统治取向上,维稳性有余而变革性不足。

从以上可以看出,传统社会的组织原则呈现出分散化的特点,不具备动员社会的功能。关于这一点,西方学者罗兹曼在分析中、日、俄三国的情况时说:“概言之,中国的组织状况看上去大不同于日本和俄国。……组织的延续性是与缓慢演进的(甚至在地方上是繁荣而自由发展的)前现代社会相适应的,但这社会并非一个动员起来的社会,无法对迅猛的现代变革作出进一步的有力反应,更谈不上能应付现代化势力的挑战了。”[8]一个长期处于自给自足的、分散化的社会,在受到有组织的西方国家侵略时,是那么的软弱无力,以至于没有多少抵抗就败下阵来。针对这种现状况,梁漱溟不无忧心地指出:“中国之失败,……不外两点:一是缺乏科学技术;二是缺乏团体组织。”[9]孙中山在分析了中国的社会状况后,进一步指出了传统社会组织匮乏或低组织化的原因还在于,中国人的民族观念、国家观念淡漠:“中国人对于国家观念,本是一片散沙,本没有民族团体。”“因为是一片散沙,所以受外国帝国主义的侵略,受列强经济商战的压迫,我们现在便不能抵抗。”[10]

梁漱溟、孙中山等人的观点,反映了他们对中国社会缺乏组织资源的深重忧虑,这也是那个年代大多数知识分子的看法,即中国要想摆脱后发国家的发展困境、走向现代化发展之路,必须进行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组织革命”。在五四前后,关于组建组织、组建团体对于社会的重要性与迫切性的主张,在当时的知识界非常盛行,特别是在那些接受了马克思主义学说的知识分子中间。李大钊说:“若在有组织、有生机的社会,一切机能都很敏活;……若在没有组织、没有生机的社会,一切机能,都已闭止,……这个时候,恐怕必须有一个根本解决,才有把一个一个的具体问题都解决了的希望。”[11]在李大钊的话语中,“组织化”带有“根本解决”的意味,是社会重获“生机”的法宝。在当时的中国,一个长期缺乏组织的国家,当遇到有组织的西方资本主义侵略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脆弱而不堪一击。为此,陈独秀指出,中国的现代化不能采取与西方一样的模式,不能靠“渐进的改良(evolution),(只能)取急进的revolution”[12]。毛泽东在分析中国当时的情况时也说:“国家坏到了极处,人类苦到了极处,社会黑暗到了极处。补救的办法,改造的办法,……就是民众的大联合。……刻不容缓的民众大联合,我们应该积极进行!”[13]在这些初步具有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看来,只有建立强有力的组织、团体,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民族生存的危机;这种强大的“组织化”的话语体系,成为当时大多数先进知识分子的共同话语,具有一种天然强大的号召力,带有一种刻不容缓和急进革命的性质。组织起来,才是惟一的出路。这种认识,使得当时来自西方的社会主义思潮最终获得了大多知识精英的认同。

三、组织化语境下的政党组建热潮

正如前论,“组织化”成为20世纪初中国人挽救民族危亡、构建现代国家的主要话语之一;结成强大的组织,意味着濒于衰亡的国家、民族获得新生。这种话语体系,一经传播,就深深植根于当时中国人的心中。就当时的具体形势而言,组织化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学习西方国家组建政党。对于什么是政党,梁启超说出了当时很多知识分子都认同的观点:“政党者,人类之任意的、继续的、相对的结合团体,以公共利害为基础,有一贯之意见,用光明之手段,为协同之活动,以求占优势于政界者也。”[14]这种“以公共利害为基础”的政治理念,与过去的“皇权至上”的政治理念截然不同,表明了中国政治文明的极大进步。对于政党政治的意义,当时《清议报》上刊登了一篇文章,其中有一段文字,颇能说明人们的认识:“天下者,党派之天下也。国家者,党派之国家也。欧西各国政治,皆操之于政党。……故吾国国民而坐视吾国之亡则亡,苟不忍吾国之亡,则必大声疾呼,号召国之志士,联为大群,……立一中国三千年来所未有之大党。”[15]这种言论可谓晴天惊雷,振聋发聩,使长期处于专制统治下、缺乏组织传统的中国人为之耳目一新。经过众多知识分子的大力传播和积极活动,中国终于迎来了政党政治的时代。

关于政党不同于传统团体的特点,时人温宗尧(国民协会干事长)有过很好的论述,他说:“凡一国人民,虽同处于国家之下,或以宗族,或以地域,或以种族,常有不能统一之憾,而政党则以主义相结合,以政纲相号召,故种族、地域、宗族虽有不同,而未尝不可相合。及夫相处既久,可以使国家观念益形发达,而因收同化之效。”[16]温氏认识到了政党以“主义”“政纲”团结人心的作用,且解决了传统组织“不能统一”的缺憾,因而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不过,组党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很强的社会动员能力和卓越的组织才能,此外,还需要远大的政治理想和崇高的社会责任感。从这个意义上说,组党无疑是精英阶层的游戏。自辛亥革命推翻清廷、废除封建专制制度后,传统的社会结构被解体,精英阶层日渐分化。传统时代通过科举晋升的官僚,进入民国后,其仕途变得黯淡不明,日益成为往返于各个军阀门下的流动政客,丧失了改良社会的勇气和责任感。而军人集团则各据一方,争城夺地,互相侵伐,更无重建国家的政治理想。相比之下,惟有那些从科举废墟走出又接受了新学的知识分子,由于他们对社会的责任感和深重的民族危亡意识,遂成为那个大变革、大动荡时代最重要的代言人和领路人。

不过,此时的知识分子已不同于传统时代的知识分子,他们已因意识形态、政治和经济地位的不同而明显分化了。传统时代士人间狭窄的、小范围的交往渠道,显然已无法适应组建庞大的政治组织的需要,为此,他们必须改变传统的交往方式,组建更强大的团体、组织,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追求。正如邹谠所指出的那样,“为了采取政治行动并取得一定程度的成功,他们就必须找到一个新的团结、凝聚和认同的基础以及一种新的组织形式,……他们从现代政党中找到了这种新的组织形式”[17]。知识分子组建政党,具有新旧知识资源和中西学术传统的优势,体现了他们重建国家、改造社会的政治理想和强烈责任感,这是中国近代政党组建浪潮中的独特面相。

民初组党之风既起,一时之间,政党林立,多至数百,以至出现了一个多党政治的黄金时代。对于多党政治的必要性与合理性,即使是孙中山也表示了认同:“盖一党之精神才力,必有缺乏之时;而世界状态,变迁无常,不能以一种政策永久不变,必须两党在位在野互相替代,国家之政治方能日有进步。”[18]不过理论上的可行并不代表现实中的可行,孙中山很快发现,多党竞争引起了诸多弊端,难以适应中国的政治土壤。具体体现在:一是各党派成分复杂,政党之间、政党内部各派别之间,政见不一,互相倾轧,竞争失范,缺乏公认的游戏规则,导致强权胜过公理,名为政党,实则与封建时代的朋党无异。二是国民党尽管占据着国会中的多数席位,但由于军阀、官僚等旧势力的强大,不但没有获得更多的政治权利,反而倍受打压:先是组阁受阻,宋教仁被刺,国民党籍议员被剥夺资格,继之被宣布为“叛反国家”而遭到镇压,直至国会被解散。最后,国民党被迫交出政权,中国又陷入了具有浓厚封建性的军阀统治时期。

四、结语

近代中国从西方引入政党政治,本来是为了重新组织一个强有力的社会,拯救陷于深重危机的民族,进而重建现代化国家,但由于当时的专制势力还很强大,民族资本在强大的旧势力和外来势力的双重压制下发展缓慢,各政党之间又缺乏相互协调和妥协的机制,再加上来自西方列强的干预,其结果只能是加剧了社会和国家的动荡。出现这种情况,与组建政党的初衷相违背,但并非表明社会不需要组织化,中国不需要政党政治,恰恰说明中国更需要组建一个适合中国国情的、实力强大的政党,形成一种更成熟、更强大的政党体制,这样才能动员全国力量,推翻专制势力,建设现代化国家。这种政党体制,既不能是从西方照搬过来的多党体制,因为“在任何进行现代化的国家里,多党体系都是软弱无力的政党体系”,更不能回到无党体制,因为作为无党体制基础的君主专制政体早已灰飞烟灭。[19]中国近代的政治实践表明:改变中国社会的低组织化状况,建设现代民族国家,多党体制和无党体制都无能为力;要完成现代化的建设目标,中国必须形成新的、强有力的政党体制。最终完成这个体制构建的,不是民国初期的多党体制,也不是国民党掌权后的一党独裁体制,而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构建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新中国65年的经济建设和政治建设的实践表明,这种政党体制符合中国的国情,具有强大而旺盛的生命力,能够引导中国最终实现现代化。

[1]埃里克·霍布斯鲍姆.民族与民族主义[M].李金梅,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98-104.

[2]伯纳德·布朗.法国的现代化经历[M]//西里尔·布莱克:比较现代化.杨豫,陈祖洲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6:238-269.

[3]阿尔蒙德·鲍威尔.比较政治学[M].曹沛霖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422-431.

[4]魏光奇.官治与自治:20世纪上半期的中国县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7-55.

[5]王先明.近代绅士[M].天津人民出版社,1997:343-346.

[6]吉尔伯特·罗兹曼.中国的现代化[M].“比较现代化”课题组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88:220-224.

[7]张玉法.中国现代化的动向[M].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89.

[8]吉尔伯特·罗兹曼.中国的现代化[M].“比较现代化”课题组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88:228.

[9]梁漱溟.乡村建设理论[M].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6:46.

[10]孙中山.孙中山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674、721.

[11]李大钊.李大钊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6.

[12]陈独秀.复东荪先生的信[J].新青年,1920(4).

[13]毛泽东早期文稿[M].长沙:湖南出版社,1990:338.

[14]梁启超.敬告政党及政党员[M]//张玉法.民国初年的政党.长沙:岳麓书社,2004:22.

[15]政党说[M]//清议报:第78册.北京:中华书局,1991:4908-4909.

[16]郭孝成.国民协会干事长温宗尧演说辞[M]//张玉法.民国初年的政党.长沙:岳麓书社,2004:23-24.

[17]邹谠.中国革命再阐释[M].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2002:7.

[18]孙中山全集:第3卷[M].北京:中华书局,1984:35.

[19]亨廷顿.变动社会的政治秩序[M].张岱云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9:456.

(编辑:张齐)

D231

A

1673-1999(2015)05-0088-04

汪家华(1971-),男,博士,广东食品药品职业学院(广东广州510520)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讲师,研究方向为思想政治理论。

2015-03-05

猜你喜欢

组织化政党现代化
巴西主要政党党的标志概观
世界政党与国家治理丛书
边疆治理现代化
亚临界芝麻蛋白粉挤压组织化工艺研究
添加剂对高水分挤压组织化复合蛋白理化性质的影响
挤压工艺参数对高水分组织化小麦蛋白产品特性的影响
Hair Highway--Studio Swine 的现代化诠释
复合蛋白原料组成对挤压组织化产品特性的影响
国外政党加强和创新群众工作述评
俄罗斯政党的最新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