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分配医疗资源：让人民共享医疗发展的成果

□李 杰

（玉林师范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 玉林 537000）

公平分配医疗资源：让人民共享医疗发展的成果

□李 杰

（玉林师范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 玉林 537000）

医疗资源的公平分配关系到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和更有尊严，是让人民共享医疗发展成果的关键之所在。当前我国医疗资源分配的现状极不公平，人民急切盼望实现医疗资源的公平分配，为此，当务之急就是要创建医疗资源公平分配的体制机制。

医疗资源的公平分配；幸福；尊严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医疗卫生事业取得了较快发展，医疗环境有了较大改善，医疗服务水平有了较大提高，但由于医疗资源的分配存在严重的不平等，一部分人拥有较多的医疗资源，享有较多的医疗发展带来的便利，而另一部分人（社会弱者，尤其是老百姓）仍然有病不能得到治疗，“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问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人民无法共享医疗发展的成果。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更有尊严”，“实现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这是我们政府对人民的庄严承诺。兑现这一承诺，必须实现医疗资源的公平分配。

一、让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必须公平分配医疗资源

追求幸福是人类生活的永恒目的。康德说：“只要人们确信幸福的持存，期望幸福和寻求幸福就是人的本性不可避免的”[1](P400)费尔巴哈指出，“所有一切属于生活的东西都属于幸福，……一切的追求， 至少一切健全的追求都是对于幸福的追求”。[2](P543)在中国当下，人们物质生活水平得到了很大提升以后，“幸福”备受人们关注，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谈论的高频词，甚至在大街上，都会有人问你：“你幸福吗？”但对究竟何为幸福，人们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学术界也很难达成一致意见。亚里士多德把幸福看成是“灵魂合乎德性的活动”，边沁把幸福与快乐、不幸与痛苦看成是含义相同的词，康德则主张应该在幸福与德性一致的基础上谈论幸福，他说：“我们永远不该把道德学本身当做一个幸福学说处理，即不该当做教人怎样获得幸福的教导处理，因为它只研究幸福的合理条件（必要条件），而不研究获得幸福的手段。”[3](P125-126)叔本华认为“幸福就是欲求的满足”，尼采把幸福理解为对权力的渴望和追求。总体来看，不管对幸福如何理解，构成幸福的要素总是包括外在因素和自身因素两个方面，其中自身因素又可分为身体因素和精神因素。外在因素是指良好的环境、高贵的出身、财产与地位、权力与荣誉、朋友和社交等；身体因素是指健康的体质、漂亮的面容、健美的身材、身体的快感、高雅的情趣、特异的体能( 如快速奔跑、游泳、跳远、跳高、骑马、赛车)等；精神因素是指健全的理智、独立的思想、丰富的内心、平和的心态、自由的闲暇、深刻的思辨等等。[4](P7)在构成幸福的因素中，外在的因素是最不重要的，最为重要的是自身因素。对此，叔本华有明确的认识：“凡夫俗子们以他们的身外之物当作生活幸福的根据，如财产，地位，妻室儿女，朋友，社交，以及诸如此类的一切；所以，一旦他失去了这些，或者一旦这些使他失望，那么，他的幸福的基础便全面崩溃了。换言之，他的重心并不在他自身。”[5](p30)在叔本华看来，自身因素（身体因素和精神因素）是构成幸福的重心。人们常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健康的身体是一个人成就事业的基础，也是一个人幸福的根基，难怪伊壁鸠鲁主张幸福是“生命的无痛苦，灵魂的无分忧”。的确，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榻上，正在忍受着疾病痛苦的折磨，显然，没有人会说他是幸福的，一个人因为治疗疾病，把自己家庭甚至亲戚朋友的积蓄都花光了，这样，整个家庭甚至连病人的亲戚朋友的幸福都成为了泡影，更何况有些人得了病由于没有钱而只好忍受疾病的煎熬，无法治疗。所以，身体健康是生活质量提高的标志，是生活幸福的前提。在当今人们物质生活有了提高，温饱问题基本解决的情况下，最渴望的首先就是身体的健康，免受疾病痛苦的缠绕，在此基础上，才能进一步提高生活的质量，追求生活的美好和幸福。

抵御疾病，保持健康，才有生活的幸福，怎样才能抵御疾病、保持健康呢？常言说：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不生病。疾病是每一个人在生活中无法预见、无法克服的偶然性不幸，这些突如其来的偶然性的不幸，常常使一个人、一个家庭的所有美好梦想在一夜间灰飞烟灭。由于这样的不幸个人难以预测，也无法掌控，人们只有把减少这种不幸和偶然性的希望托付给国家和社会，人们希望国家和社会通过制定正义的制度安排来排除偶然性不幸对人们生存的影响，所以，幸福离不开正义。这正是罗尔斯《正义论》在世界产生广泛和深刻影响的原因之所在。罗尔斯通过“无知之幕”的设计，运用契约论的方法，论证的两个正义原则，为人类社会分配社会公共资源指明了方向。这两个正义原则是每一个理性人在“无知之幕”背景下都会做出的选择，因此，它也是符合人性的选择。按照这两个原则，每一个正义的社会都应该把医疗资源这类公共资源平等分配每一个社会成员。当然，平等不是平均，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相同的医疗资源，具体如何按照正义原则分配，需要制定具体的制度和方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一边是住进VIP病房、占有较多医疗资源、享受着医疗特权、进行医疗美容的“病人”，一边是有病住不起院、活活在家等死的病人，这显然不符合正义的原则。

公正的目的就是为了建立某种“合理的”或者“良好的”利益分配和权利划分的社会标准和制度，从而把人们之间的冲突控制在可以接受的限度内。但这还不是最后的目的，公正的最后目的是为了保证每个人有条件创造属于他的幸福生活。[6](p163)社会的公平正义状况，影响着人们对生活满意感的评价，也广泛影响着人们的快乐感、价值感、安全感、归宿感，因而是国民幸福的重要影响因素。[7](p5)医疗资源分配的正义，直接关系到人民的生命和健康，是人民幸福的基石，要使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必须公平分配医疗资源，让每一个社会成员病有所医。

二、让人民生活得更有尊严，必须公平分配医疗资源

幸福离不开健康，更离不开尊严，有尊严的幸福， 才是人们追求和向往的真正的幸福。要使人民生活得更有尊严，就要公平分配医疗资源。

尊严是一个意义重大但内涵模糊的伦理与法律概念，它来自于一种对人际间基本的相互尊重的普遍需求，从本质上讲，尊严就是不被侮辱的权利。[8](p159)“不被侮辱”，就是要求人与人平等相待，即康德所说“视每一个人为目的”，每一个人的尊严都是至高无上（无价的），每一个人在尊严上都是平等的。尊严这一特性是人所固有的，它源于人的本性，这一点已为心理学所证明。Harcum等人研究认为, 尊严是人生而固有的,是人性的一部分(Harcum & Rosen, 1990a)。[9](p1275-1282)Full等人研究证明：尊严是人的一种基本需求(Full & Gerloff,2008)。[10](p78)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研究发现：“除了少数病态的人之外，社会上所有的人都有一种对于他们的稳定的、牢固不变的，通常较高的评价的需要或欲望，有一种对于自尊、自重和来自他人的尊重的需要或欲望。”[11](P51)不仅心理学家从人的本性中对尊严进行论证，政治学者们也不乏从人的本性中寻找人的尊严的根据。卢梭声称“生而为人就有尊严”，福山通过对黑格尔的研究以及柯杰夫对黑格尔的解读中发现，人的本性不仅追求物质的慰藉，而且要求被尊敬与承认。他说：“按照黑格尔的观点……人与动物有着根本的区别，因为人对别人的欲望也会有某种欲望，即人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特别是,人强烈要求获得作为‘人’的认可，即作为一个具有一定价值和尊严的人而被认可。这种价值最初与他甘愿为自己的名誉而进行斗争，甚至甘冒生命危险联系在一起。”[12](P7)可见，尊严为人所特有，是人的固有属性。因为大家都是人，而不是禽兽，所以，我们都拥有“不被羞辱”、不被侵犯、平等的尊严。

人的尊严是崇高的，也是脆弱的，它需要社会正义力量的保护，如果缺乏正义，如果人们总是生活在野蛮状态下，人们时刻面临着饥饿、暴力、疾病、死亡的威胁，在这种恐惧和危险中，人的生活孤独、贫困、卑污、残忍而短寿，有何尊严可言？所以，尊严是人类历史从“兽性”状态走向“人性”状态的标志。从《弗吉尼亚权利宣言》到法国的《人权和公民权宣言》,从18世纪的《美国宪法》到20世纪的《欧洲社会宪章》，以及联合国的《世界人权宣言》，这些文件无不体现“每一个人都具有不可侵犯的、平等的尊严”思想，都是保护对人的尊严的盾牌。

我国宪法也明确规定：“公民的人格尊严不受侵犯”。这种不受侵犯的尊严，不仅体现在宪法中，更要落实在各个领域的具体的社会制度中。否则，尊严就是空谈。单就医疗领域来看，当前就存在着人的尊严受到贬损的事实：一方面，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问题得不到根本解决，甚至有些人得了病，没有钱治，住不起院，活活在家“等死”，另一方面，有些人得了病，可以享受VIP病房待遇，无需忍受“患者看病如打仗，排了长队，仍然未必挂得上号”的痛苦，更有甚者，有的人可以把公立医院的豪华特需病房当成宾馆去住，有的可以享受医院里高级医疗美容服务。一边是连最基本医疗服务就得不到的病人，一边是享受高消费、医疗特权的“病人”，前者的尊严遭到极大的伤害和贬损，要使这些人过上有尊严的生活，就必须实行医疗资源的公平分配。

三、医疗资源的公平分配：人民的期盼和呼唤

公平分配医疗资源关切到人民的幸福和尊严，因此，在医疗资源分配上，必须贯彻公平原则。所谓公平，其本质内涵就是平等。亚里士多德曾说，公正就是平等，不公正就是不平等；[13](P278)穆勒说，平等是公道的精义；[14](P17)戈尔丁说，正义的核心意义与平等观念相联系；[15](P236)何怀宏则明确提出，“公平的含义也就是平等”。[16](P120)高瑞泉指出：平等是正义的第一义。[17](P17)可见，公平即平等，“平等就是人人能够享有相同的权利”，这是法国《人权宣言》对平等的解释。医疗资源公平分配，也就是说，每个人享有同等的获得医疗资源的机会。

之所以如此，首先是因为医疗资源是一种与人们的生命和健康息息相关的社会公共资源，生存权和健康权是人的基本权利。现代医疗资源关系到人的生命健康,是维护生存权的基本需要，每一个社会成员在缔结社会上的贡献都是一样的，每一个社会成员在享有的基本权利上都应完全平等。[18](P65)其次，医疗资源的公平分，直接关系到人民的生命和健康，是人民幸福的基石。最后，前面已经论证了人在尊严上是平等的，这是由人的本性所决定的。尊重人的尊严，必需实行医疗资源的公平分配。

然而，当今的现实是：医疗资源分配存在着严重的不公平。最明显的表现是：一方面，中国农村人口中40%到60%看不起病或因病致贫。在一些贫困地区，尤其是西部，60%到80%的患病农民看不起病。而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公立医院热衷于开设的VIP病房、耗费巨资购买昂贵设备进行医疗美容服务，用来满足部分人对健康需求。新华社在调查领导干部职务消费时发现，一位退休省级干部住一次院花费高达300万元。而山西某三甲医院副院长表示，“公费医疗造成的浪费不亚于餐桌上的浪费。”甚至不乏公立医院的豪华特需病房被一些干部长期当成宾馆住。两相对比，医疗资源分配中的厚此薄彼，的确是令人怵目惊心。据中科院报告，政府医疗投入中的 80%为党政干部服务，小部分群体却占据了绝大多数的公立医疗投入，医疗资源分配上所呈现的“二八定律”，无疑加剧了医疗资源的紧张。[19] (P34)

医者仁心，岂能只见权势与富贵？这不仅违背社会的公平正义，也与我国传统“仁爱救人”、“平等对待所有的病人”的医德相悖，更与医学的本性相偏离，“医学随着人类痛苦的最初表达和减轻这痛苦的愿望而诞生,由于最初需要解释人体发生的各种现象和以人类心灵为主题进行最初的辛勤探索而成为科学。”[20](P7)医学的目的在于增进人类的健康，减轻疾病给人们带来的痛苦，当今医疗资源的不公平分配，违背了医学的本性，使医学发生了异化。

可见，当今医疗资源分配不公平的主要表现是一部分人占有较多的医疗资源，而另一部分人（社会弱者，尤其是老百姓）拥有的医疗资源相当少，两者悬殊很大，极其不平等，因此，人民急切盼望医疗资源能够公平分配。

四、创建公平分配医疗资源的体制机制：让人民共享医疗发展的成果

医疗资源的公平分配关乎人民幸福和尊严，医疗资源分配不公平的严重现实，无法实现人民共享医学发展成果的目标，创建公平分配医疗资源的体制机制，是解决这一矛盾的当务之急。

创建公平分配医疗资源的体制机制，首先要打破医院管理上依靠业务收入维持收支平衡机制。这样的机制是高层次医务人员流向大医院症结之所在，这又导致患者向大医院的集中，这样，医院不得不扩大规模，有了这样的基础，医院更有能力去购买高精尖医疗设备，引进高级医务人才。可见，这种收支结构最终结果是医疗卫生资源配置更加不公平，加剧了老百姓“看病难”和“看病贵”的问题，打破这样的收支结构，使不同层次的医务人员无论在那个不同的医院和医疗机构得到的收入大体相同，甚至同类医务人员在农村或基层的收入比城市大医院更高，这就需要政府必须在医疗卫生事业中加大投入，确保医疗卫生事业的公益性，彻底扭转医院以药养医体制，建立城乡一体的医务人员工资福利制度，并适当考虑向农村和偏远地区偏斜，因为这些地区目前城镇化水平较低，人们享受到的城镇化便捷不如大城市。其次，建立规范严格的基层首诊、分级医疗、双向转诊制度。国家出台相应的政策，如对中小医院接诊给予补贴，降低基层医疗机构起付线，提高基层医疗机构住院费用报销比例等，使患者首诊在基层，真正实现小病不出社区和乡村，较大疾病在县级治疗，重大疑难疾病主要流向省级医院，合理分流病人，这是解决好老百姓看病难的关键。为此，政府要做好医疗部门的宏观调控政策，确立各级医院的建设目标。省级大型医院以攻克重大疑难疾病为目标，把高端医疗领域做大、做强、做全，市县级医院以治疗较大疾病为目标，并配备与之相配套的设备和医务人员，城市社区及乡镇基层的小型医院宜以救治普通病患、常见的多发病为主要目标，并配备常规医疗设备和有经验的医务人员。另外，各级医院按其医疗目标设置相应职能部门，这些建立之后，更重要的是要建立省级、市级、乡镇三级医院之间医疗互助的医疗绿色保障通道，确保下级医院不能解决的病患及时转院，得到及时治疗，并保证避免层层医疗机构重复检查，最终要实现各类医院各负其责，发挥各自所长，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第三，引入医疗资源分配由公众参与讨论机制。在医疗卫生资源公平分配上,政府提出方案，由公众参与讨论、并最终形成相对理想方案，这方面国外有过先例，美国俄勒冈州1989年医疗改革，就是一例。该州每年都要公布一个关于740种健康状况与相应治疗方法的“优先次序名单”，例如对肺炎的药物治疗方法等，这些相应的措施依据成本效果的优良排列等级，州政府对这个名单划一道界线，州政府拒绝为界线以下的治疗措施支付费用。如果享受医疗补助的患者想要得到界线以下的治疗措施，他们就要自付医疗费或者说服医生给他们提供免费治疗。许多患者(即使不是最大多数)以不能得到治疗而告终。方案首先发表在报纸上供全民讨论。同时，政府还成立一个专门的医疗保险与生命伦理立法委员会(Senate Committee onHealth Insuranceand Bioethics)组织听证会,邀请相关专家和市民代表公开发表自己的意见。经过民众、学者和议员们激烈的争论,最后达成了一个大多数人都接受的医疗保险和救助方案。后来这一模式得到许多州的推广和使用。就我国当前的医疗改革而言，我们的医疗保险覆盖面的范围、基本医疗服务的界限、基本疾病保险覆盖病种的确定，均可采取由政府提出方案、公众参与讨论、专家进行论证的方式来确定，这样让公众了解、知情、参与，充分发扬民主，倾听人民的意愿，制定的方案，才能赢得人民的信任，人民才能欣然接受。卫生资源分配的公平性问题,不是由政府或社会单方面进行分配的简单的数学问题，而是体现社会成员主体地位、并由社会成员参与决策的过程。它涉及资源应该如何分配、谁应该获得的复杂的伦理问题。[21](P93)第四，多形式、多渠道加强医疗人才队伍建设。当前，我国医疗领域存在的突出问题不仅表现在现有医疗资源的分配不均上，还表现在现有的医疗人才资源不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对医疗需求上。解决这一矛盾，就要加强医疗人才队伍建设，多形式、多渠道培养医疗人才，逐步提高各级医院的医务人员的素质和能力水平。社会要鼓励有志于医疗卫生事业的人员从事医疗事业，提高现有医疗人才的待遇，加强保护他们的人身权利，让他们的事业得到社会承认，赢得社会尊重。由于当前“伤医”事件的不断发生，加上医疗事业本身的特殊性，使一些医疗人员面对自己的职业有一种恐惧感，使他们失去了信心和尊严感。政府要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彻底扭转这一现象，避免类似事件的重演。

总之，医疗资源的公平分配，关系到每一个人的生命、健康和尊严，关切到每个人的生活幸福，关系到政府“让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更有尊严”和“实现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诺言，人民急切盼望医疗资源能够得到公平分配。■

[1]李秋零主编.康德著作全集（第6卷），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

[2]荣震华，李金山译.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上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

[3]康德.关文运译.《实践理性批判》，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

[4]俞吾金.“幸福三论”，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2）.

[5]叔本华.范进，等译.叔本华论说文集，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6]赵汀阳.论可能的生活，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7]韩跃红.“社会公平正义何以增进幸福”，西部学刊，2013，（5）.

[8]甘绍平.人权伦理学，北京：中国发展出版社，2009.

[9]Harcum, E. R., & Rosen, E. F.，“Perceived dignity ofpersons with minimal voluntary control over their own behaviors”， Psychological Reports， 1990，No.67.

[10]Full, R. W., & Gerloff, P. A. , Dignity for all: How to create a world without rankism, San Francisco, CA, US: Berrett-Koehler Publishers, 2008：78.

[11][美]马斯洛.动机与人格，许金声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7.

[12][美]福山.历史的终结及最后之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

[13]苗力田著.亚里斯多德全集（第八卷），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2.

[14][英]约翰·穆勒.徐大建译.功用主义，北京：商务印书馆，1957.

[15][英]戈尔丁.齐海滨译.法律哲学，三联书店，1987.

[16]何怀宏.契约伦理与社会正义，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

[17]高瑞泉.“何种‘正义’？是否‘平等’？”，探索与争鸣，2012，（9）.

[18]王海明.公正平等人道：社会治理的道德原则体系，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19]王 慧.“‘医疗特权’何时休”，人民论坛，2007，（12）.

[20][意大利]卡斯蒂廖尼.程之范译.医学史(上卷)，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21]朱伟.“卫生资源公平分配：权利的视角”，伦理学研究，2009，（1）.

【责任编辑 谢明俊】

Equitable Distribution of Medical Resources: Let People Share the Fruits of Medical Development

LI Jie
(College of Marxism, Yulin Normal University, Yulin, Guangxi, 537000)

Distributing medical resources fairly, which is the key to let people share the fruits of development of medical, is related to people's happier lives and more dignity. Current status of medical resource allocation is extremely unfair in China, and people are eager to change this situation. We must create a fair institutional mechanism for realizing the fair allocation of medical resources.

the equitable distribution of medical resources; happiness; dignity

B82；R197.1

A

1004-4671（2015）01-0047-05

2014-10-11

2013年度广西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资助项目“生命伦理视域中的医疗资源分配之公平性研究”成果，项目编号：SK13YB191)

李杰（1969～），男，安徽亳州人，玉林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哲学博士，研究方向：生命伦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