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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朱熹“格君心之非”思想的形成与践行——朱熹兴办书院的目的

2015-02-13刘银锁邹婧婧广东省旅游职业技术学校广州5055广东省佛山市艺术创作院广东佛山58000

天津中德应用技术大学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朱熹书院

刘银锁,邹婧婧(.广东省旅游职业技术学校,广州5055;、广东省佛山市艺术创作院,广东佛山58000)

论朱熹“格君心之非”思想的形成与践行
——朱熹兴办书院的目的

刘银锁1,邹婧婧2
(1.广东省旅游职业技术学校,广州510515;2、广东省佛山市艺术创作院,广东佛山528000)

摘要:书院历史悠久,真正的兴起在南宋时,而南宋书院的发达又始于朱熹修复白鹿洞书院。朱熹一生把很多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兴办书院上面,朱熹这样热衷于兴办书院和他一生都为之奋斗的“格君心之非”目标有很大的关联。

关键词:朱熹;格君心之非;书院

邹婧婧(1987-),女,广东省佛山市艺术创作院文化与文艺理论研究部助理研究员,文学硕士,研究方向为城市文化。

朱熹一生实际为官的时间并不长,正如《宋史·朱熹传》所概括的:“熹登第五十年,仕于外者仅九考,立朝才四十日。”他的大半生都从事于学术研究和教育工作,据学者统计:朱熹一生与67所书院有关,其中亲自创建的有4所,修复的有3所,读书的有6所,讲学的有20所,曾经讲学而后人创建的21所,撰记题诗的7所,题词写匾的6所[1]。

朱熹热衷于兴办书院的现象,已有些学者做了些研究,但我个人觉得仍有可以补充之处,在此讨教于大方之家。

一、朱熹“格君心之非”思想的形成

朱熹生于公元1130年,公元1202年去世,据此年限可知:他经历了南宋高宗、孝宗、光宗、宁宗四朝。“南宋政权是在强烈的外在军事冲击的背景下而形成的偏安东南一隅的特殊形态,”[2]从建立之初就埋下很多危机,《廿二史札记》的“南宋取民之无艺”[3]有详细记录,可见南宋深处内忧外患之中。

公元1148年,十八岁的朱熹考中进士,可谓年少得志。公元1160年,他拜李侗为师,而李侗是道学家程颐的再传弟子。通过对道学的学习和自身的经历,朱熹认为造成南宋社会面临危机的根源在于“君心不正”。朱熹在给张栻的信中说:“熹常谓天下万事有大根本,而每事之中又各有要切处。所谓大根本者,固无出于人主之心术;而所谓要切处者,则必大本既立,然后可推而见也。……此古之欲平天下者,所以汲汲于正心诚意,以立其本也。”[4]这段话清楚表达了朱熹的主张:诸多问题解决的“大根本”即君主能够“正心诚意”、即“格君心之非”才能扭转危局。

“格君心之非”,即纠正君主的错误思想,是儒家源远流长的政治理念。儒家维护三纲,渴望圣君,并不把君主当上帝,而是视为活生生的人,人不是没有错误思想,在人治框架,如果君主思想不正,必然影响到整个国家的政治,所以他们把端正君主思想放在首位。“南宋理学家特别致力于儒家的‘内圣’之学,……朱熹书信中‘时事出处’和‘问答’两类恰恰客观地反映了理学家的共同抱负。”[5]“内圣”之学即“治人”必先“修己”。朱熹在“受南康、巡浙东、知漳州、帅湖南,直至最后入侍经筵,每次短暂的出仕,都以超乎常人的勇气和毅力实践其基本的政治主张:正君心、肃纲纪、抑豪强、舒民困。”[6]

二、朱熹兴办书院是“格君心之非”的努力

1.时代背景决定朱熹选择兴办书院来进行“格君心之非”

朱熹为官期间直接劝谏君王的努力虽屡遭失败,但并未放弃“格君心之非”的努力。他不为官时先后又创办了云谷书院(寒泉精舍)、紫阳书院(武夷精舍)、考亭书院(竹林精舍)等。朱熹热衷推行书院教育的原因,在他和吕祖谦的信中能找到:“平生自知无用,只欲修葺小文字,以待后业,庶有补于天地间。”[7]此处的“天地”是指当时的南宋社会,他兴办书院就是希望影响南宋社会政治,扭转当时社会危局。

据统计,到南宋中期,如果把全国准备应举的读书人都统计在内,人数可能接近百万,至于受科举之风影响而读过书的人就更多了[8]。朱熹说:“科举之学,误人知见,坏人心术,其技愈精,其害愈甚。”[9]又说:“今日学校科举之教,其害将有不可胜言者。”[10]朱熹认为这样的官学会“坏人心术”,造成了生徒应付科举考试的投机取巧心理。

“士大夫纷纷奔竟逐利,做官人不知有廉耻二字的衰世,”[11]这种情况也加重君心不正的影响。

书院作为一种有别于官学的文化教育组织,它在一定程度上游离于官方意识形态之外,为非主流的思想学术的传播提供条件。这种特性为朱熹“希望造就出具有‘德行道艺之实’的人才,以挽颓世,以匡天下”[12]从而达到“格君心之非”提供了可能。

2.从书院的学规和教材看其兴办书院的目的

一是通过“学规”来看。公元1178年,朱熹出任“知南康军”,在庐山唐代李渤隐居旧址,建立“白鹿洞书院”进行讲学,并制定一整套学规《白鹿洞书院揭示》。《揭示》首先以儒家的“五伦”立为“五教之目”,突出人伦之教作为为学的目标,是针对当时官学教育成为“声利之场”的现象而定,具有很强的现实性。也表明书院的教育不仅要完善个人的道德修养,还要传道救世。《揭示》在学、问、思、辨之后,从修身、处事、接物提出要求,有强烈的道德实践的倾向。二是通过“教材”来看。公元1182年,朱熹解职回乡,在武夷山修建“武夷精舍”。“朱熹先后花了四十余年时间,苦心构建了一个以《四书集注》为灵魂、以《小学》、《四书或问》、《中庸辑略》、《语孟精义》、《四书集解》为层层拱卫的四书学体系。”[13]他如此用心是因为“不曾做得小学功夫,一旦学《大学》,是以无下手处。今且当自持敬始,使端壳纯一静专,然后能致知格物。”[14]“致知格物”出自“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15]从这也可知他希望通过编撰的“教材”最终到达“正君心”的目的。“朱熹专门为《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四部儒经作注,合称《四书集注》成为南宋书院的主要教材,法定的教科书。”[16]朱熹希望这些书成为“格君心之非”的利器,可后世历史证明其却成为了统治者维护统治的工具。朱熹晚年建竹林精舍著书讲学“并不是他建造的一个世外桃源,在那里他要继承和光大孔门‘道统’,爱君忧国,为民行道。”[17]可见其晚年仍然念念不忘“格君心之非”。朱熹死于庆元党禁中,但他“坚信党禁迟早会解冻,正道大行天下,他的著作与思想有朝一日会为官方统治者和全社会所承认。”[18]因为在他心中认定他的学说必然会被统治者接纳,到时定能完成“格君心之非”的目的。朱熹的学说后来确实被统治者接纳了,并指定为科举取士的“教材”,但是却没有达到“格君心之非”的效果,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君主的专制。

参考文献:

[1]方彦寿.朱熹书院与门人考[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

[2]朱丹琼,范立舟.南宋中期政治特性之形成与治国理念之嬗递——以宋孝宗、韩侂胄为例[J].中国矿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2).

[3]赵翼.廿二史札记[M].卷二十五.中华书局, 1984:539.

[4]朱熹.朱文公文集[M].卷二十五.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06.

[5]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532.

[6]赵峰.朱熹的终极关怀[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3.

[7]朱熹.朱文公文集[M].卷二十五.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06.

[8]何忠礼.科举制度与宋代文化[J].历史研究, 1990,(5).

[9]、[10]朱熹.朱文公文集[M].卷五十八.

[11]束景南.朱子大传(下)[M].北京:商务印书馆, 2003:569.

[12]陈学恂.中国教育史研究[M].宋元分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345.

[13]、[14]束景南.朱子大传(下)[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818.

[15]黎靖德.朱子语类[M].卷十四.

[16]曾参.大学[M].第一章.

[17]陈晗,邓志民.《南宋时期书院鼎盛的原因及特点》[J].邢台学院学报,2007,(6).

[18]束景南.朱子大传(下)[M].北京:商务印书馆, 2003:1110.

编辑贾树海

作者简介:刘银锁(1984-),男,广东省旅游职业技术学校旅游服务与管理专业部助教,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文化史、职业教育。

收稿日期:2014-10-29

中图分类号:G2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8528(2015)01-1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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