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时期教育状况刍议*
2015-02-12郭秀琦,樊锐
郭 秀 琦,樊 锐
(包头师范学院 图书馆,内蒙古 包头014030)
三国时期教育状况刍议*
郭 秀 琦,樊 锐
(包头师范学院 图书馆,内蒙古 包头014030)
在中国古代教育史上,三国时期有其独特的亮点:统治者把教育和政治紧密结合,把伦理上的“孝”提升到“以孝治天下”的高度,成为德育最高准则,以此建立新的社会秩序;著名玄学家稽康提出了“越名教而超自然”的教育思想,即对任何事物都可以自由探索。在哲学的影响下,把“才性”等问题引入教育领域,人才分为十二流品,超越了前人。把发挥人的内在潜质作为完善人性的目标,标志着教育提高到一个新的发展阶段;三国教育可分为公学和私学,公学成功经验是,皇帝非常重视教育,给教育以政策、人才和物资支持,不足之处是教材设置不够合理,人才的考试和录用脱节等,对教育产生一些负面影响。私学在改变民风和发展边疆文化等方面贡献很大。
三国;太学;地方教育;私学;教师;教材
一、三国时期教育思想的发展
1.从“越名教而超自然”到“才性”之辨
在中国古代教育史上,三国时期有其独特的亮点。这一时期仍然延续两汉的儒学教育,但在教育理念和因材施教方面超越了前人,对人的“才性”及类别的认识上有所突破。这些问题是由玄学家们讨论人与自然关系时引起的,它的社会背景就是要解决材质分离和现实社会中官吏名实不符等问题。何晏称:“圣人无喜怒哀乐。”[1](P796)王弼则云:“言任自然之气,致至柔之合,能若婴儿之无欲乎?则物全其性得矣。”[2](P380)何晏、王弼主要讲道家限制欲望,可以达到养生的目的。它的现实意义在于,“言任自然之气”,即排除了天对人的束缚,回归自然,限制欲望,发挥人内在潜质,即调动主观能动性是非常必要的,以达到人格的完美。受此推动,玄学家为了达到养生的目的,还要练内功,即采用静坐、吐纳、导引的途径打通人体脉络,提高自身免疫力等内容来完成。由此可见,其最终目的是探讨天人关系问题,哲学再次充当了社会变革的前导。人们就哲学概念,即名与实、明教与自然、有与无、一与多、体与用、言与意等进行讨论,稽康在讨论名教与自然的关系时,提出了“越名教而超自然”[3](P491)的著名论断,它的教育意义在于:主张顺应人性,不要违背人的自然属性,打破一切条条框框,可以自由探索任何事物。人对事物的认识都是相对的,真理没有穷尽,前人已成的定论,后人应继续探讨。他还特别强调,玄学家要有独立的人格,这是获得正确认识的保证。这一思想对史学、教育等诸多领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当时整个社会,对人才十分重视。又引起了玄学家对“才性”问题展开讨论。提到才性,不能不提“四本”:即“言才性同,才性异,才性合,才性离也。”[4](P108)争论的焦点是,人的德和才是统一的,反之,则认为有才未必有德。主张同、合的代表人物主要是钟会,他主张人的才性一致,材料和性质一致。在用人上,主张九品中正制和地方推举制度相一致。主张才性离、异的代表人物主要是何晏、李丰,认为才能和材料无法用直接考察的方法去鉴别,才性的本质无法用考核比较的方法来体验,人们对上述问题的认识是无效的。那么,结论只能是材料和性质的分离,才能和品德的分离。由于王弼、何晏等人的倡导,思想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以汉代儒学作为是非标准的一统天下被打破了,出现了“周聃当路,与尼父争途”[5](P1374)的景观。受此影响,三国时代掀起了品评和使用人才的热潮。
2.把人才分为十二类
对人才研究的进一步深化,则表现在对材质问题的具体研究上。魏明帝时期,陈留太守刘邵,曾奉诏写作《考课法》和《人物志》等书。《人物志》“探讨了封建统治如何选拔人才的问题。把人分‘三材’及‘十二’流品(类型)。认为人‘禀阴阳以立性,体五行而著形’,从一个人的形质可观察到他的才性。对于人性、才能和形质等种种表现分析甚详;反映汉末魏初在用人制度方面的趋势,开启了魏晋士大夫品鉴人物的清谈风气。”[6](P1737)现在见到的《人物志》,是北凉时期刘昞作的注,是对该书的具体解读。认为人有某一方面的才能,把人才分为十二类,即“有清节家,行为物范;有法家,立宪垂制;有术家,智虑无方;有国体,三材纯;有器能,三材而微;有臧否,分别是非;有伎俩,错意工巧;有智意,能炼众疑;有文章,属辞比事;有儒学,道艺深明;有口辨,应对给捷;有雄杰,胆略过人。”[7](P11~12)这部书还就人才的诸多方面,如研究人才的意义和人才心理等问题作了有益的研究和探讨。诸葛亮在使用人才过程中,认为性和德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分离的。因此,他加大考察力度,在《诸葛亮集·将苑》中提出知人七项主张,即从志、变、识、勇、性、廉和信七个方面,用法家的术去考察人才,用人的标准是德,是儒家人才思想,在这一基础上,才能更好地因材施教。以上这些标志三国教育思想提升到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二、三国时期的学校、教材和师资情况
1.太学教育
三国时期的学校叫辟雍,可分为国家、地方和私立三类。在学校教育上,分科和专科教育,开创了教育史上的新局面。从当时留下的一些史料看,国家级学校办得一般,但代表了三国教育的主流,魏国中央的太学就是一个缩影。地方教育,以魏国河东郡为典型。私学以襄平管宁和吴国官吏虞翻在交州办学为典型,材料较少,把它与地方教育一起叙述。魏国教育的发展,自曹操时草创。官渡之战后,乘胜向河北袁氏残余部队进攻时,他就下了《修学令》:“丧乱已来,十有五年,后生者不见仁义理让之风,吾甚伤之。其令郡国各修文学,县满五百户置校官,选其乡之俊造而教学之,庶几先王之道不废,而有以益于天下。”[1](P24)可见曹操对教育的关注,当时的教育以地方普及德育为主。从山东朱虚移居辽东襄平一带的教育家管宁,工作卓有成效。他不但进行仁义教育,还身体力行,使礼让蔚然成风。文帝对教育的重视,以修复孔庙和建立太学开始。“昔仲尼资大圣之才,怀帝王之器,当衰周之末,无受命之运,在鲁、卫之朝,教化乎洙、泗之上。”[1](P77)他的政治主张行不通时,设立私塾进行教学和整理传统文献。“乃退考五代之礼,修素王之事,因鲁史而作《春秋》,就太师而正《雅》《颂》,俾千载之后,莫不宗其文而述其作,仰其圣以成谋,咨!可谓命世之大圣,亿载之师表也。”[1](P77)值战乱之后,百废待兴。“褒成(汉平帝元始元年即公元1年,封孔子后裔孔均为褒成侯)之后,绝而莫继,阙里不闻讲颂之声,四时不睹蒸尝之位,斯岂所谓崇礼报功,盛德百世必祀者哉!其以议郎孔羡为宗圣侯,邑百户,奉孔子祀。令鲁郡修起旧庙,置百户吏卒以守卫之,又于其外广为室屋以居学者。”[1](P77~78)自春秋以来,孔子就和教育联系在一起。汉代以来被尊为圣人。这一诏令向外界传递出强烈的信息,魏国要继承汉代尊儒重教传统,树立儒学独尊局面,由地方政府修复孔林内一切建筑即是证明。这也是和当时实行的九品中正制相为表里的。才有后来黄初五年(224年)的“立太学制五经课试之法,置《春秋谷梁传》博士。”[1](P84)于是“新主乃复始扫除太学之灰炭,补旧石碑之缺坏,备博士之员录,依汉甲乙以考课。”[1](P420)这是类似用今天抽签的方法考试学生的学业。“甲科谓作简策难问,列置案上,任试者意投射而答之,谓之射策。上者为甲,下者为乙。”[8](P260)根据考试成绩录用,然后“申告州郡,有欲学者,皆遣入太学。太学始开,有弟子数百人。”[1](P420)这说明由于皇帝重视和提倡,在各级政府努力下,太学已初具规模。
到了魏明帝时期,又采取了一些稳定提高措施。“至太和、青龙中,中外多事,人怀避就。虽性非解学,多求诣太学。太学诸生有千数,而诸博士率皆粗疏,无以教弟子。弟子本亦避役,竟无能习学,冬来春去,岁岁如是。又虽有精者,而台阁举格太高,加不念统其大义,而问字指墨法点注之间,百人同试,度者未十。是以志学之士,遂复陵迟,而未求浮华者各竟逐也。”[1](P420~421)针对学校管理者和教师业务上不到位的状况,明帝下诏批评说:“尊儒贵学,王教之本也。自顷儒官或非其人,将何以宣明圣道?其高选博士,才任侍中、常侍者。申敕郡国,贡士以经学为先。”[1](P94)明确表示把称职的博士调到自己身边工作。为了提高经学的地位,在地方的贡士中,把经学的放在前面。学生不钻研学业,走后门跑官要官的弊端,这是门阀政治在教育上的反映。对此,明帝又于太和四年(230年)二月下诏进行严厉批评:“世之质文,随教而变。兵乱以来,经学废绝,后生进趣,不由典谟。岂训导末洽,将进用者不以德显乎?其郎吏学通一经,才任牧民,博士课试,擢其高第者,亟用;其浮华不务道本者,皆罢退之。”[1](P97)魏国教育出现了弊端,主要表现:一是学生过多,程度参差不齐,加上有些人上学是为了避役,影响了学风;二是考试要求过严,一般人成绩都达不到录取标准,出现了走后门要官的现象,对当时的政治影响很大;三是光靠魏明帝的几道诏令是远远不够的,得让主管教育的各级官吏一起抓。必须要端正学习态度,找出不好好学习的具体原因,对一些有背景的官宦子弟必须清除,这是转变学风的关键;四是应设立奖励淘汰机制,把考试和学生就业相联系。到了三少帝时期,经学有了很大的发展,特别是齐王曹芳、高贵相公曹髦,经常出入太学,和博士讨论经学一些问题,涌现出了淳于俊、庾峻、王肃、马照等知名博士。由于皇帝光临,对改变学风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魏明帝完善教育的另一重大举措是,将文帝的《典论》刻在石碑上,立于宗庙和太学门外。那是太和四年二月,“诏曰太传三公:以文帝《典论》刻石,立于庙门之外。”[1](P97)对此,《三少帝纪》注释说:“先帝昔著《典论》不朽之格言也,其刊石于庙门之外及太学,与石经并,以永示来世。”[1](P118)《典论》是文帝曹丕的一部文学批评专著,共二十篇,现仅存《自叙》和《论文》两篇。在《论文》中,他认为文学具有独立不朽的价值,作家可以根据各自不同的道路去独立完成。在他看来,“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6](P91)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他提倡作家间进行相互批评,才能共同提高。因作家们的视野有限,往往看自己长处多,看别人短处多,就容易沾染文人相轻的毛病。他还指出,一个作家适合一种文体等问题,而只有放这些问题在文学批评中,才能得到很好解决。这一措施对当时文学发展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把已故皇帝的著作刻于石碑,附于先圣之后,揭示了文学日益脱离经学,走上独立发展的道路,体现了魏国政府的创新精神。
2.地方、私学教育
地方和私学教育的发展多与个人的影响、活动紧密相连,河东郡的教育发展是和乐详分不开的。“乐详字文载。少好学,建安初,详闻公车司马令南郡谢该善左氏传,乃从南阳步〔涉〕诣〔许,从〕该问疑难诸要,今左氏乐氏问七十二事,详所撰也。所问既了而归乡里,时杜杜畿为(河东)太守,亦好学,署详文学祭酒,使教后进,于是河东学业大兴。至黄初中,徵拜博士。于时太学初立,有博士十余人,学多偏狭,又不熟悉,略把亲教,备员而已。”[1](P507)针对这一情况,主管教育工作的乐详,就采取补救措施,扩大博士的知识面,立足于通。让博士亲教,并亲自示范。“惟乐详五业(经)并授,其或难解,质而不解,详无愠色,以杖画地,牵譬引类,至忘寝食,以是独擅名于远近。”[1](P507)乐详对学生弄不懂和不想弄懂的地方,态度谦恭,循循善诱,直到学生完全接受。“详学即精悉,又善推步三五,别受诏与太史典定律历。太和中,转拜骑都尉。详学优能少,故历三世,竟不能出为宰守。至正始中,以年老罢归于舍,本国宗族归之,门徒数千人。”[1](P507)盛况可以和孔子相比。乐详的教学成就最值得后人借鉴之处,是成功地解决了教师的基本功等问题,在一定意义上说,这关系到教育的成败。
襄平的教育发展,是和管宁等人的努力分不开的。曹操对国内儒学著名学者给以关注,在建安初年,就聘儒学大师管宁入朝为官。管宁字幼安,北海朱虚人。汉末回避战乱,便和同道邴原、王烈去了辽东。这三人共同的特点是,操行好,拒绝高官厚禄和金钱诱惑,以讲授儒学为务。三人影响力很大,管宁“还乃因山为庐,凿坏为室。越海避难者,皆来就之而居,旬月而成邑。”[1](P354)邴“原在辽东,一年中往归原居者数百家。”[1](P350)如何对居民实行管理,成了一个大问题。管宁“遂讲诗、书,陈俎豆,饰威仪,明礼让,非学者无见也。由是度安其贤,民化其德。邴原性刚直,清议以格物,度已下心不安之。”[1](P355)更重要的是以实际行动去感化民众。“宁所居屯落,会井汲者,或男女杂错,或争井斗阋。宁患之,乃多买器,分置井傍,汲以待之,又不使知。来者得而怪之,问知宁所为,乃各相责,不复斗讼。邻有牛暴宁田者,宁为牵牛着凉处,自为饮食,过於牛主。牛主得牛,大惭,若犯严刑。是以左右无斗讼之声,礼让移于海表。”[1](P355)可见,管宁推行的儒学教育,对改变民风,推进教化,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
吴国交州的教育情况比较复杂。交州是指现在越南中部北部和我国两广大部分地区,这里和我国中央政府的关系由来已久。秦统一六国后,又于前214年统一了岭南,设置了桂林、南海、象郡,这一地区被正式纳入我国版图。到了汉武帝时期,中央开始在这里设立州,东汉时期仍然延续。东汉末年军阀混战,这里归孙权管辖。222年孙权称吴王不久,屬下骑都尉虞翻因屡次犯言直谏,出语不逊顶撞孙权,被流放到交州。这里地处偏远,文化落后,虞翻到来之后,这一状况有所改观。政治上不被信任没有使虞翻沉沦,“虽处罪放,而讲学不倦,门徒常数百人。”[1](P1321)他利用公余时间进行讲学,著书立说,“为《老子》、《论语》、《国语》训注,皆传于世”[1](P1321~1322)。亡佚的有《易》注等。加强了中原与边疆文化的对接,十余年间培养出大批人才,对交州地区的私学发展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为教育事业耗尽心血,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2](P7)他这种不计个人得失,甘于奉献的精神,凸显了一个教育家的本色,很值得我们缅怀和学习。这还说明吴国对他的资源开发利用远远不够,如果早让他担任吴国主管教育的官吏,他对教育的贡献会更大。孙权对他的重视是吴和燕外交失败后,才感悟到虞翻直言的可贵,派人到交州诏他回来时,虞翻已死。这也是三国人才史上的败笔。
三、三国时期的教师、教材分析
到了齐王正始(240—249年)年间,教育的主要矛盾已转移到教材、教师和教学管理上。“正始中,有诏议圜丘,普延学士。是时郎官及司徒领吏二万余人,虽复分布,见在京师者尚有万人,而应书与议者略无几人。又是时朝堂公卿以下四百余人,其能操笔者未有十人,多皆相从饱食而退,嗟夫!学业沉陨,乃至如此。”[1](P420~421)材料说明两种情况,一是教材和实际应用脱节,如四百多人为什么操笔的不到十人?显然是缺乏实践性,做些普通的文案工作,一是熟悉各种文体,二是多加写作训练;二是教学管理工作不到位,他们借鉴前朝成功经验。早在文帝、明帝时期,针对教师素质差,如何改变这种状况,就应采取河东乐祥模式。主管教育工作的文学祭酒,就应采取相关补救措施,扩大博士的知识面,立足于通,这种情况就会改观。乐详的教学成就最值得后人借鉴之处,是成功地解决了教师的基本功和态度问题。
教师素质差的另一个原因,是缺乏家法、师法的传承,治经者尤其如此。三国教育的教材主要是五经,即《诗》、《书》、《礼》、《易》、《春秋》。需要口口相授,才能有所发展,虞翻就是很好的例子。“臣高祖父故零陵太守光,少治孟氏《易》,曾祖父故平舆令成,缵述其业,至臣祖父凤为之最密。臣亡考故曰南太守歆,受本于凤,最有旧书,世传其业,至臣五世。”[1](P1322)通过虞翻的自述,清晰地介绍了虞氏《易》的传承概况。他根据“前人通讲,多玩章句,虽有秘说,于经疏阔。”他“蒙先师之说,依经立注。”[1](P1322)人们普遍认为,吴国的经学教育主要是今文经学,而虞翻擅长的却是古文经学。他先把东汉末年以来经学家作了对比。指出河南荀谞以知《易》闻名,在“西南得朋,东北丧朋”[1](P1322)问题上,犯了方向性错误,不及一般俗儒。南郡太守马融号称俊才,他对《易》的解释,不及荀谞。“中乃北海郑玄,南阳宋忠,虽各立注。忠小差玄而未得其门,难以示世。”[1](P1322)再如“郑玄所注《尚书》,以《顾命》康王执瑁,古‘月’似‘同’从误作‘同’,既不觉定,复训为杯,谓之酒杯;成王疾困凭几,洮頮(音会,洗脸)为濯(洗涤),以为澣(同浣)衣成事。”其错误这正如玉人职所指出:“天子执瑁(玉玺)以朝诸候,(把玉玺)谓之酒杯;天子洮頮(洗脸)谓之浣衣(说成洗衣服)。”[1](P1322~1323)虞翻能这样指出经学家的不足,其水平要高于他们。这种师承关系,在蜀国也很多。如陈寿精《尚书》,从师谯周。李譔,初师从司马徽、宋忠。后“著古文《易》、《尚书》、《毛诗》、《三礼》、《左氏传》、《太玄指归》,多衣贾、马,异于郑玄。”[1](P1027)成就不及虞翻。这些都为我们今天解决教师的基本功问题、学术发展问题指明了方向。
四、结 语
综上所述,三国时期的教育,反映了经学衰落,玄学兴起。玄学家通过对“才性”、“名教”等问题的讨论,更新了旧理念,催化了新思想。著名玄学家稽康的“越名教而超自然”的思想,就是这一时期的产物,对意识形态产生了非凡的影响;魏、蜀、吴在重新建立封建秩序过程中,以“孝”字作为核心,以教育为实施手段。魏国由于皇帝重视,太学很快形成规模。不足之处是在太学起步时期,学生有混学历避徭役和跑官倾向,加之考试过严,师资素质差,政府管理措施不利,造成了人才浪费。私学以管宁、虞翻等为代表,办得很好。管宁的私学有力地改变了民风,虞翻对嶺南的文化发展和开发,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弘扬了“大一统”思想。不足之处是缺乏经费支持;在提高教师素质方面,继承传统的家法、师法是十分重要的,这是引导人们创新的前提;此外,哲学、历史、教育相结合,有效地推动了人才的研究与建设,促进了三国各项事业特别是文化事业的发展,事实说明,教育必须多元化,才能加强学生的个性化,这是培养人才的根本。
[1](晋)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59.
[2]楼宇烈等.王弼集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0.
[3]严可均等.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第三册)[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
[4](刘宋)刘义庆.世说新语[M].北京:时代文艺出版社,2000.
[5](唐)房玄龄.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6]舒新城等.辞海[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
[7](民国)张元济等.四部丛刊(人物志)[M].上海:上海涵芬楼初次影印版,1919.
[8](刘宋)范晔.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5.
[责任编辑 常芳芳]
A Rustic Study on the Education in the Three Kingdoms Period
GUO Xiu-qi, FAN Rui
(Library, Batou Teachers College; Baotou 014030)
In the educational history of ancient China, the Three Kingdoms Period has unique characteristics, namely the education was integrated with the politics; the “Filial piety” became the highest criteria; “the talents” problem entered into the educational fields. The education in the Three Kingdoms Period was developed into a new stage. The schools in the Three Kingdoms Period were the public schools and the private schools.
The Three Kingdoms Period; Taixue; Local education; Private School; Teacher; Teaching material
2014-08-26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阅读史写作研究、边界、视野、史料和方法论研究”(11BTQ018),包头科技局软科学项目“三国时期教育学阅读学研究”(2013-2007-2-22)阶段性研究成果。
郭秀琦(1955-),男,吉林公主岭人,包头师范学院图书馆副研究馆员,主要从事三国史研究。
G40-093
A
1004-1869(2015)02-006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