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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鹗佛寺诗中的山僧心态

2015-01-31袁静兰

遵义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自性佛寺心态

袁静兰

(湘潭大学文学院,湖南湘潭411105)

厉鹗佛寺诗中的山僧心态

袁静兰

(湘潭大学文学院,湖南湘潭411105)

清代诗人厉鹗是中期浙诗派的灵魂,他留下了大量描写山水的诗作,可谓“十诗九山水”,其中以僧侣、寺庙、佛禅思想为内容,并以此为依托抒发遁世情怀的佛寺诗别具风格,从他的佛寺诗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山僧厉鹗的影子,是荒寒孤峤中对自我心灵的慰藉。他时常置身于山林佛院,以自持心态体悟着自然之真谛、内心之空明淡泊,以自适心态抚平着内心的波澜,享受着闲适自如的生活,以出世心态传达出一种摆脱尘世、超凡脱俗的情怀。

厉鹗;佛寺诗;山僧心态

一、厉鹗及其人生经历

厉鹗,字太鸿,又字雄飞,自号南湖花隐、净名居士、西溪渔者等,有诗文集《樊榭山房集》,是浙派诗人的代表和灵魂,继王士祯和朱彝尊之后,曾主持江南坛坫数十年。这位在诗坛上名声显赫的作家,在野色彩十分浓厚,与山林佛院结下了不解之缘。一方面,据全祖望《墓碣铭》记载:“樊榭少孤家贫,其兄卖淡巴菰叶为业以养之,将寄之僧寮。樊榭不可,读书数年。”[1]幼年几乎被弃僧舍一事,对其今后的性情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并在潜意识中化为前尘梦影,为厉鹗以后回归山林佛院并以此为精神家园的心态植下了最初的根芽。另一方面,厉鹗的科考生涯,可谓“岂止胸中富五车,有才无命剧堪嗟。”[2]p1735厉鹗一生有三次科考经历,第一次辛丑春试落选,第二次乾隆元年丙辰“博学鸿词”应选未中,两次仕途上的打击使得厉鹗基本不再有仕进之想。第三次乾隆十三年戊辰暮春,五十七岁的厉鹗忽有宦情,欲以薄禄养母,然至津门,兴尽而返。《国史文苑传》记载:“行次天津,旧友査为仁留之水西庄,觞咏数月,不就选而归。”科场屡挫,厉鹗最终绝意仕进,馆于“扬州二马”小玲珑山馆达三十余年,其间频繁往来于杭州、扬州两地,结交了很多方外人士,并多有诗文唱和。此外,康乾年间,文字狱大兴并遍及大江南北,大批文人或潜入古籍旧典,或退伏市井村野。厉鹗选择了

向幽寂清净的自然林泉事讨幽情,历游山林佛寺,欲将一生的烦恼与痛苦泯灭于其中。厉鹗思想上受佛禅思想的影响,其诗歌创作也深受佛禅美学的浸润,自觉地追求着佛禅的审美境界。厉鹗的佛寺诗有160多首,青山绿水之间,时时折射出禅光佛影,我们仿佛能感觉到一个僧侣主义者的幽灵在时刻荡漾着,其作品中经常出现的僧寺、老僧、僧榻等若有若无的意象,以及表现出的对山僧、佛土等的向往,都可归结为一种“僧”的情结,如“白公有语即吾语,他生愿做此山僧”,“聊以文字禅,解此尘土恨”等。厉鹗就在远离尘嚣的林泉佛院中,以自持、自适、出世的心态寻找生命的本真。

二、自持心态与境空之淡泊自在

(一)自持心态

佛教宣扬与世无争,淡泊宁静的处世态度,提倡在清净的大自然中感悟自然的真谛,体会空明之心境,明心见性,顿悟成佛。僧人释子把佛门当成自己的最终归宿,显现出远离尘嚣、不为欲念所扰的自持心态。《坛经》有云:“佛是自性作,莫向身求。自性迷,佛即众生;自性悟,众生即佛。”“性含万法是大,万法尽是自性。”[3]p32强调心性的澄澈和空寂,自性本身是至善无染的,不倚外物,不向外求,众生只要能悟得本心,即能去除迷妄,顿悟成佛。马祖道一大体上继承了这一思想,并提出“自心是佛”、“触境皆知”,更加突出了自心自性的重要性。“从本源上说,自持心态是诗僧对本有自性的重新发觉,它体现为对世俗价值体系的背反和对理想人格的重塑。”[4]只有恪守本心,去除妄念,方能回归清净自性。

厉鹗性格狷介绝俗,不愿与当朝同流合污,时常醉心于山林和佛院,于此间寻讨一种幽趣,他受佛禅思想影响,也注重心性的顿悟,把自性融入诗歌,写出了一些体悟自性,表现自持心态的好诗。如“禅心如定水,中满七净华”(《法螺庵》),“遮薝万玉翠森森,回合空潭倒影深。若似此君何用洗,多生无垢亦无心”(《洗心亭看竹》),“寂灭超诸相,安闲得上乘。依然蕉叶塔,谁更续心灯”(《中塔院礼真安歇禅师塔》)等,诗人在寂静之中体悟到心性的空灵,试图拂去昔日的妄念,忘怀自我得失,自持本心,还原生命的本真,渴望在隐逸避世的环境中化解世俗烦扰,从而实现内心的淡定与从容。诗人虚明澄澈的心境与外在物象交融互证,这是一种心与身,心与境真源合一的境界。

(二)境空之淡泊自在

这种自持心态在诗人笔下体现的是一种境空之淡泊自在。“空”是大乘佛教的基本教义,“空幻观”引导着人们忘却尘扰,看空世事,在青山白云中体悟般若智慧。厉鹗一生淡泊名利,曾在《广陵寓楼雪中感怀》诗中说:“平生淡泊怀,荣利非所嗜”,他自觉追求着“空”的境界,以澄澈宁静的关照方式,无心无念的生活态度感受着林泉佛寺之清幽与空旷,其佛寺诗呈现出一种空寂淡泊的艺术境界,表达了他消尽俗念、与世无争、耽于山林的淡泊情怀。如《秋宿葛岭涵青精舍》云:

书灯佛火影清凉,夜半层楼看海光。

蕉飐暗廊虫吊月,无人知是半闲堂[2]p13。

半闲堂是南宋权相贾似道所建的堂名。“书灯”、“佛火”、“夜半”等描绘了佛院精舍一种超凡脱俗的清幽之趣,“书灯佛火”有如佛家“心灯”、“传灯”,照亮人心,坚持万物皆空理念。诗人也因渐悟禅机,明白时间稍纵即逝,昔日繁华都如黄粱一梦,终归沉寂,世间万物只是一念“心”的产物,“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一切事物本质都是虚妄的,空幻不实的。诗人借幽静山林以澄清内心沉渣,体现一种物我相融的动人诗境和无所欲求的淡泊境界。

厉鹗无视功名富贵,以一位禅者的目光揽观万物,看透了万物空寂的本性,不执著于相,他的诗流露出自己对宇宙人生的思考,表达出宇宙的空无、静寂与永恒。如“至境繁华归梦幻,最无人处叫春禽”(《人日游南湖慧云寺》),“了然清净界,幻象无不纳”(《秋日同王荀……》),参悟出世间繁华终归只是梦幻,“传闻三花树,香雨遍诸天。何日持笤帚,心空切祖禅”(《唐裴催少林寺碑》),“尘缘一以忘,净义庶能了”(《正月晦日同姚玉裁念慈游道场山》),“聊以文字禅,解此尘土恨。”(《无尽夜斋寒夜用觉范送元老住清修韵》)等,诗人淡忘了世俗欲念的干扰,沉浸在山水青松的清新明朗之中。尘虑皆空,禅心与诗境深度契合,体现了诗人对无牵无挂、无缚无碍、宁静淡泊的自由境界的追求。

三、自适心态与性空之闲适自如

(一)自适心态

自适心态是对“三无”法门的现实体现。所谓“三无”法门,在《坛经》里记载有这样一段话:

“我此法门,从上以来,顿渐皆立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

“无念者,于念而不念,于一切境上不染名为无

念,于自念上离境,不于法上生念,是以立无念为宗;无相者,于相而离相,但离一切相是无相,但能离相,性体清净,此是以无相为体;无住者,为人本性,念念不住,前念、今念、后念,念念相续,无有断绝,若一念断绝,法身即离色身。念念时中,于一切法上无住。一念若住,念念即住,名系缚,此是以无住为本。”[3]

也就是说修行者应顺应自然,不执著于一切妄相妄念,不为荣辱、名利、祸福所累,看空世事,归于寂灭。马祖道一提出“平常心是道”,“是以解道者,行住坐卧,无非是道。悟法者,纵横自在,无非是法。”[5]p157“平常心是道”使成佛的道路由记诵佛经、坐禅修行转向世俗化,以平常心看待,一切普通之物皆具有佛性,这就明确了随缘适意的平常心态在佛禅修持中的重要意义。僧人的自适心态就是在“平常心是道”指引下的一种心境的调整。

厉鹗没有功名进取之心,但性格的狷介使他“不谐于俗”,与世不容使他陷入苦闷,但他又善于以自适心态化解这种苦闷,抚平着内心的波澜。如他的“寂寥九日也悤悤,乘兴同过古院中。蔬圃虫鸣秋境界,竹房人语佛家风。黄花且止盈樽酒,碧水聊窥两鬓蓬。更有断肠成昨梦,神清无复到城东。(《九日同全谢山吴瓯亭诸君游城东报国院》),“我已行年何子季,比来百念转萧疏”(《岁除同江声东壁瓯亭游紫阳庵》),“平生嗜读书,枵腹但贮菜……上人空味尘,不羡万羊宰”(《大圜上人惠紫菜补陀茶用山谷集中食笋韵》),“千畦罢亚望中秋,海日初生爽气浮。二十六年弹指过,白头才得倚僧楼”(《过石登西山广福院》)等。厉鹗家境贫困,有时甚至靠典衣、朋友的救济维持生计,诗中也流露过他的这种苦闷,但当他陶醉于清幽的自然山水,或倾心于僧人超脱的情怀时,他又能把这种苦闷融化于空旷幽寂的山林和古朴沉寂的佛院。

(二)性空之闲适自如

与自适心态对应的是性空自如之境。厉鹗常置身于山林佛院,善于在诗歌中融入一份恬淡与闲适,表现了闲居林泉古刹时的自如自在和轻松愉悦之情。如《重游焦山信宿石壁庵二首》其二:

成连去我久,清兴窈如昨。来逢海月明,遂践携琴约。

淙淙水鸣弦,心手两无著。余音入风林,坐使衣裳薄。

夜分江婓悲,古调久不作。行舟遍名山,远梦接衡霍[2]p591。

深林杳杳,庵宇寂寂,林泉淙淙,琴音缕缕,不绝于耳。在这样清幽空寂的壁庵中,尘世中所有的尴尬和龃龉,所有的烦忧和苦痛,都浑然忘却,一任自心自性的自然流露。

厉鹗性格孤高耿介,寒瘦枯淡,不谐于俗,诗歌中经常流露出一种孤独、寂寞之感,但他在远离世俗纷扰的清净的峰壑林溪之中,时常以自适心态来化解这种孤独和落寞,使心灵不沉浸于现实的凄冷境遇,重新获得平静。且看他的《月夜自草堂步至永寿寺东皋余雪》,诗云:

微月在门前,泠然发清兴。衣梭入风举,屐齿共冰竞。

遂寻桑竹间,苍凉得古径。鳞鳞见残雪,遥山莹而净。

阳地销迈凝,老屋冻稍幼。却顾所来路,始知原野复。

寒钟远更响,到寺楼禽定。霜阔星芒大,天清树影正。

决眦无纤翳,观心极明映。悠然林奉意,即事寄谣咏[2]19。

这首诗具体描写了月夜自草堂步行至永寿寺的所见、所闻和所感。深夜,万籁俱寂,桑竹之间,古径一片苍凉。遥望远山,残留的鳞鳞积雪,晶莹而明净。诗人把自己的主观情感移之于自然物象,使之渗透着审美主体的主观感受。仿佛眼前的景物都具有了主体的感情。这首诗中以微月、桑竹、古径、残雪、老屋、寒钟、霜阔、树影等落寞趣味的意象点缀贯连,正透露出诗人孤独的意绪。而高洁冷寂、幽深凄清的艺术境界所呈现的那种韵致,正可以安放他那一片孤独悲凉的心地,使之平静。

四、出世心态与超然之境

明末高僧憨山大师在《憨山老人梦游集》中有提到:“为学有三要:所谓不知《春秋》,不能涉世;不精老庄,不能忘世;不参禅,不能出世。”[6]p746这代表了长期以来人们对于儒释道三家文化与社会人生关系的一种认识,即儒家入世,道家忘世,佛家出世。要理解出世,首先要明白世间的含义。何为“世间”?《杂阿含经》卷四十九说:“何等为世间?谓五受阴。何等为五?色受阴、受受阴、想受阴、行受阴、识受阴,是名世间。”[7]《华严经》卷十二说:“何等为世间法?所谓色、受、想、行、识。”[8]p57佛教认为,只要是有物质和精神构成的,在众生认识范围之内,不管是认识主体,还是认识对象,认识结果等,都是“世间”。

从字面意义来讲,出世便要出世间。在佛教的教义里,出世的含义是出离世间的一切因素,不仅仅指出离现实的社会生活。“证得真如根本智,也就是证得了缘起性空的智慧,于缘起中通达性空的实相,缘起事相因果历然,于其中无有独立、不变以空性智慧于缘起中无我、无执,这就是出世。”[9]世人出家皈依佛门,或者是由于逃避现实苦难,寻找精神寄托之处,或者是由于本性向往佛教清净无为、了然无念、远离尘嚣的生活。无论哪一种,他们都是怀着出世的心态。一朝踏入佛门,便与尘缘果断了绝,于古寺间诵读佛经,于林院中赏观林泉飞鸟。青山为伴,白云为邻,以超然的心态感受着不为尘俗所扰的独乐之处。

厉鹗在其佛寺诗中也经常表现出对尘世纷扰的厌倦,对不随流俗的方外生活的渴求以及对孤高傲世的精神境界的向往,展现出一种山僧般超然宁静的出世情怀。如《冷泉寺》云:

众壑孤亭台,泉声出翠微。静闻兼远梵,独立悟青晖。

木落残僧定,山寒归鸟稀。迟迟松外月,为我照田衣[2]p60。

冷泉亭在杭州飞来峰下,对面是中国四大佛教名刹之一灵隐寺,冷泉亭仿佛也染上了浓厚的佛教色彩。田衣,僧人所穿的袈裟。这首诗写出了冷泉亭四周幽静清秀的环境,安逸宁静,佛寺肃穆的钟声与温暖的清晖相交融,让人感到超凡脱俗,诗人仿佛天地间一高僧,面对“众壑孤亭”,遗世独立,从侧面表现了诗人厌弃俗世,以求心灵的安静。诗人在这超凡脱俗的环境中,领悟到禅机,希望披上袈裟,皈依佛门,从而摆脱一切凡俗世事,寻求超脱。

厉鹗在佛寺诗中,也擅长创造一种超脱、充满禅意的清幽意境,表现了他远离世俗的决心。如《晓登韬光绝顶》云:

入山已三日,登顿遂真赏。霜磴滑难践,阳崖曦下晃。

穿漏深竹光,冷翠引谢主。冥搜灭众闻.百泉同一响。

蔽谷境尽幽,跻颠瞩始爽。小阁俯江湖,目极但莽苍。

坐深香出院,青霭落地上。永怀白侍郎,愿言脱尘鞅[2]p61。

韬光寺位于西湖畔的北高峰南,灵隐寺西北的巢构坞,唐高僧曾在此结庵说法,始名。厉鹗此诗描写了晓登韬光绝顶的情景,途中所见,霜磴道滑,晨曦拂崖,光透竹林,流泉吟唱。登上峰顶,俯视江湖,极目苍茫。“霜磴”、“阳崖”、“竹光”、“冷翠”、“冥搜”等写出了蔽谷境界之幽深,透出诗人之清寂心境,“永怀白侍郎,愿言脱尘鞅”,寄托了诗人摆脱尘俗,归于自然,从而超脱于烦扰嘈杂的尘世的愿望。

厉鹗把离尘俗、返清净,作为其人生的最终归宿。“本色住山深有味,清诗成佛岂无缘”“心清坐听晓钟传”(《宿云棲寺》),“城中厌喧卑,群山事幽屏。旁舍启树阴,叶下秋更静。刹那悟尘缘,香寒对僧影。”(《九日同车扶游棲霞岭诸兰若六首之净业庵》)“释子吾宗秀,新诗似白云。开门一花落,绕屋百泉分。定老烟萝色,悲同鱼鸟群。尘中漫回首,清话几时闻。”(《石佛庵赠敏上人》),通过清幽空寂的意境,所传达的是一种远离尘嚣,淡忘世情,向往佛缘的感情。从这些诗句中,我们似乎也能看到一位僧人厉鹗的影子。

厉鹗作为浙诗派的代表,他身上所体现出的不求仕进、向往林泉野逸,喜与方外枘子交游,典型地代表了浙派诗人群体的疏离与在野特征。他由衷向往的境地是远离世俗的清净山林和佛院,经常游览寺庙、寄宿僧舍、集会于庙宇以诗文酬唱、登山访僧参禅等,他所作的160多首佛寺诗,尽量与社会现实拉开距离,从佛禅哲学的视角来观照世间万物,指向一种空幻的生命存在方式,表现出自持、自适和出世心态,这种倾向与当朝政治相背离,这是诗人禅悟心态的外化。厉鹗将其对佛理禅思的解悟完美地呈现在他的诗歌当中,不仅仅是完成了对山水佛地的激赏,更多的是阐发了其中的佛学义理。”[10]

[1](清)全祖望撰,朱铸禹汇校集注.全祖望集汇校集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2](清)厉鹗著,董兆熊注,陈九思标校.樊榭山房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3](唐)慧能著,郭朋校释.坛经校释[M].北京:中华书局,1983.32.

[4]罗姝.中晚唐诗僧心态研究[D].长沙:湖南大学,2009.

[5](宋)普济著,苏渊雷点校.五灯会元[M].北京:中华书局,1984.157.

[6]憨山老人梦游集[CD].续藏:73册.台北:中华电子佛典协会, 2007.746.

[7]杂阿含经[CD].大正藏:2册.台北:中华电子佛典协会,2007.

[8]妙法莲华经文句[CD].大正藏:34册.台北:中华电子佛典协会,2007.57.

[9]丁小平.佛教出世观简论[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06.

[10]易萍.厉鹗诗歌研究[D].湘潭:湘潭大学,2010.

(责任编辑:娄 刚)

On the Mountain Monk’s State of Mind in the Temple Poems by Li E

YUAN Jing-lan
(School of Literature,Xiangtan University,Xiangtan 411105,China)

As a soul poet of the Zheshi School in Qing Dynasty,Li e produced many landscape poems(we can call the situation as“nine poems about landscape among ten poems”),among which the contents about monk,temple and buddhism thoughts are predominant; and there aresome peculiarBuddhism poems about reclusivelife.What’smore,we may sense out a figure of Lie fromhis temple poems and a kind of consolation of Li e himself.He usually left himself between mountains and temples,experiencing nature and calming himself down;in short,he enjoyed himself in a leisure way and expressed his feelings of finding freedom from the secular world.

Li e;temple poems;monk’s state of mind

I207.22

A

1009-3583(2015)-0082-04

2014-07-21

袁静兰,女,湖南岳阳人,湘潭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2013级硕士生,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元明清方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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