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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呼啸山庄》“庄园”象征意象

2015-01-31熊敬忠刘照中白志浩

遵义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斯克利夫田庄画眉

熊敬忠,刘照中,白志浩

(遵义师范学院人文与传媒学院,贵州遵义 563002)

论《呼啸山庄》“庄园”象征意象

熊敬忠,刘照中,白志浩

(遵义师范学院人文与传媒学院,贵州遵义 563002)

艾米莉·勃朗特长篇小说《呼啸山庄》,以批判现实主义艺术手法,揭示了西方社会人性弱点与文化矛盾,也对资本主义社会及其文明冲突进行了细致、深入批判。文章通过“呼啸山庄”和“画眉田庄”两个“庄园”象征意象的刻画,阐释其象征意义与深层意蕴。同时,通过比较两个“庄园”意象之深层意蕴及其内在关系,挖掘小说表达出来的维多利亚时代物质文明与人性本质复杂化之间的艺术建构形式。

“呼啸山庄”;“画眉山庄”;象征意象;文明冲突

英国女作家艾米莉·勃朗特的长篇小说《呼啸山庄》,展示了十九世纪英国乃至欧洲社会现实图景。这一作品,在世界文学史上产生了重要影响。作品主要讲述“呼啸山庄”恩肖家族与“画眉田庄”林墩家族两代人之间的恩爱情仇。“作者试图利用‘大自然中的原始意象’刻画人物、表现人的心灵与社会制造的人为荒原之间的对立。”[1]作品通过一个个真实、生动、富有浪漫色彩故事的叙述,刻画了真实、细腻、微妙多变的人物性格。小说文本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作者审美取向与人生幻象。主人公希斯克利夫和凯瑟琳的性格特征、人生态度、价值观与爱情追求,是艾米莉·勃朗特的艺术梦幻与人生理想的形象化表达。作品具有鲜明象征性,“希斯克利夫和林顿不仅象征着两种对立的自然力,还外化了人性中的冲突。希斯克利夫象征了人性深处某种神秘而不可抗拒的原始力量,某种隔离的、非社会化的因素。”[2]本文主要讨论《呼啸山庄》中“山庄”象征意象之具体表现形式、内在关系及其文化意义。

一、“呼啸山庄”象征意象

象征是文学创造常用技巧之一,也是塑造文学形象的理想形态。文学中,往往通过具体文学形象的塑造,将文学形象意义不断形上,使文学意蕴超越形象的文本制约,达到某种抽象与跨越时空的境界,而具有了哲理性与观念性。

象征形象一般通过暗示来实现。黑格尔在《美学》第二卷论述了文学象征的本质:

象征一般是直接呈现于感性观照的一种现存的外在事物,对这种外在事物并不直接就它本身来看,

而是就它所暗示的一种较广泛较普遍的意义来看。因此,我们在象征里应该分出两个因素,第一是意义,其次是这意义的表现。

也就是说,“意义的表现”是文学形象,“意义”是文学哲理性、思想性。通过“意义的表现”要达到对“意义”的揭示。就形象来说,有两个方面要说明,如果作家在创作过程中,那么潜存于他脑海中,他还在不断完善的、构思中的人象或物象,这种形象称之为意象。而在读者接受过程中,读者脑海中以文字阅读不断充实、完整的人象或物象,也称之为意象。成形文字作品中、无法直观的形象称之人物形象。文学象征务必使文学形象溢出文本封闭性,达到文本抽象意义的表现。象征状态下,文学形象与文学意象呈现为一致。

《呼啸山庄》中“呼啸山庄”意象,是一种具有鲜明象征性的文学意象,亦即“庄园”符码。

《呼啸山庄》命名与命名渊源,具有明显象征色彩。先从命名可见一斑:“这儿真是个美丽的山乡!这是个厌世者的理想天堂。”[3]“呼啸山庄”命名渊源也具象征特色:“呼啸山庄是希斯克利夫先生住宅的名称,‘呼啸’一词,在当地来说有着特殊的含义,它形容在狂风暴雨的天气里,这所山庄所经历的风呼雨啸。”[3]“呼啸山庄”从表象上看,呈祥和美丽之态。而从“山庄”内部来看,却充盈着狂风暴雨,浊浪滔天,散发出原始野性气息。《呼啸山庄》这两种文学景象,是人性中狂野、贪婪、嫉妒、虚伪与温顺、善良、勇敢对立的外在化表现。

“呼啸山庄”象征意象,呈现为哥特式建筑与“庄园”人物群落。“庄园”散发出阴森恐怖气息。与阴森恐怖气息相对应,主人公希斯克利夫和他的仆人们表征出冷漠、狂野、虚伪与勇敢、纯洁相混合的性格元素。尤其是希斯克利夫,是资产阶级社会畸形文化形态的典型象征意象。“埃米莉·勃朗特通过对美狄亚神话原型“置换”或“移用”塑造出希斯克利夫这一人物形象,以此展现畸形社会中人性的变异,唤起读者的“种族记忆”与“集体无意识”,从而获取读者对希斯克利夫的同情。”[4]希斯克利夫勇敢、纯洁,因之,赢得了他人的赞赏与喜爱。作品中,老恩肖将希斯克利夫带回庄园,对他疼爱有加。他通过对亨德利施加压力,帮助希斯克利夫赢得了想要的东西。作品女主人公凯瑟琳也很喜爱希斯克利夫,因为两人有类似经历和爱好。凯瑟琳说:“不管我们的灵魂是什么做的,他的和我的是完全一样的。”[3]“凯瑟琳与希斯克利夫之所以相像得难解难分,正因为他们同为荒原之子,他们同属于尚未被文明驯化、野性十足、保持了更多原始人性与情感的人。他们的恋情,与荒原上盛开紫花的石楠共生,浑然天成,粗犷奔放,顽强对抗虚伪的世俗文明,象征着人与自然的合一。凯瑟琳背叛希斯克利夫而误嫁林顿,虽使世俗文明稍逞一时之威,并未切断他们之间本质的联系。他们死后,肉体同归泥土,灵魂遨游荒原,代表了人向自然的归复,天人合一的永恒。”[5]也正如“凯瑟琳与希斯克利夫都说的那样,他们了解对方一如了解自己一样,是不可分割的整体,而且其中一个的死亡必然会导致另一个的消亡。”[6]希斯克利夫对凯瑟琳的爱纯洁无瑕,超越世俗。而另一方面,希斯克利夫又是虚伪、顽劣的,“呼啸山庄”中除老恩肖与凯瑟琳外,其他人都很讨厌他。基于此,他最终从天堂走向地狱。

“呼啸山庄”象征意象的构建,暗示了以下文化征象:在十九世纪上半叶英国与欧洲资产阶级社会情境中,虚假意识与道德真实存在鲜明对立性状,而在不断扩张的资本追求与心灵欲望的演变中,两种文化因素不断媾和,展示出畸形文化形态以合理形式登场的乡村文化图景。

二、“画眉田庄”象征意象

“画眉田庄”是《呼啸山庄》另一典型象征意象,这一意象与“呼啸山庄”意象构成《呼啸山庄》中“庄园”意象整体。

“画眉田庄”是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现代文明的象征。从外在形态上看,“画眉田庄”的建筑体现了园林式风格;从“庄园”内部来看,“画眉田庄”散发出资本主义现代文明的气息,安静、娴雅、温情脉脉。这显然有别于“呼啸山庄”。

“画眉田庄”属于林顿家族,住着埃德加和伊莎贝拉兄妹。“画眉田庄”华丽、高雅,彰显出维多利亚的物质文明。作品从正面和侧面对林顿家族生活状况进行了描写。希斯克利夫与凯瑟琳来到“画眉田庄”,感受了“画眉田庄”现代物质文明的生活方式,心理和情感都发生了显著变化。希斯克利夫感叹道:“要是我们准会以为自己到了天堂了!”[3]而凯瑟琳在“画眉田庄”住了五个星期回呼啸山庄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转变为一位美丽、优雅、爱干净的千金小姐。

“画眉田庄”意象,象征现代资产阶级温情掩饰下的人性虚伪与文明冲突。表面高雅文明的“画眉田庄”,背后却蕴藏着虚假与不和谐的人际关系。希斯克利夫对内莉讲到他与凯瑟琳在画眉田庄的经历时,叙述了一个情节:埃德加和伊莎贝拉兄妹为了争夺一只小狗而闹得不愉快,到最后谁也不去管那只可怜的小狗,只顾着各自在房内伤心流泪。对此,希斯克利夫作了评价:“我们实在看不起他们!”[3]这种人性虚伪还体现了林顿家族在对希斯克利夫与凯瑟琳的明显不同态度与处置方式。分两个层面:第一、以世俗眼光蔑视“呼啸山庄”。希斯克利夫与凯瑟琳被林顿家人发现后,骂两人是可怕的东西,一律加以排斥。第二、以势利、等级观念观照人。当林顿一家发现凯瑟琳就是恩肖小姐时,不再将她看成“呼啸山庄”的人。他们为恩肖小姐处理伤口,悉心照顾。而依旧对希斯克利夫态度恶劣,骂他是一个野孩子,将他赶回“呼啸山庄”。可见。“画眉田庄”不过是只适合存在于达官贵族生活的上层社会。“画眉山庄”式的图像,是维多利亚时代文明冲突的真实写照。

“画眉山庄”是病态文明的象征,这种病态文明在林顿兄妹两人身上得到充分体现。其一、缺乏人性与温情。埃德加与伊莎贝拉在争夺小狗过程中,几乎要将小狗撕成两半但两人还是争执不下。他们忽略了小狗不仅是他们的玩物更是有生命的动物。同时,埃德加也没有做到一个哥哥对妹妹该有的隐忍与关爱。由于埃德加缺乏绅士风度,加之自私,不仅没有使人伦关系得到有效改善,反而向着更糟糕方向发展了,最终他痛苦不堪也让“画眉田庄”陷入困境。其二、自私与猜忌。希斯克利夫为复仇设下一个圈套,引诱伊莎贝拉爱上他,伊莎贝拉中计,疯狂爱上了希斯克利夫。凯瑟琳好意相劝,希望伊莎贝拉不要上当受骗。伊莎贝拉反而嫉妒怨恨凯瑟琳,认为凯瑟琳阻碍了她的幸福,最终选择与希斯克利夫私奔,结果造成了悲剧。其三、怯弱与无能。埃德加作为“画眉田庄”主人,迎娶了凯瑟琳,本应成为家族保护神、妻子爱的使者。但在遇到困境和危机时,埃德加不敢仗义执言,挺身而出,而一味地忍让与妥协。

“画眉山庄”之“山庄”象征意象,彰显了维多利亚时代表面繁盛与内在虚弱的文明冲突。物质文明掩饰下的人性与社会心理,其实表征爱的缺失、情感的脆弱、内心的自私、灵魂的卑怯。这就暗示出:即使在资本主义处于上升时期的自由竞争阶段,仍隐含着重重危机,包孕着不可言喻的文化撕裂。

三、两个“庄园”象征意象的关系

“呼啸山庄”和“画眉田庄”作为作品中两个象征型审美意象,蕴含了丰富的意义。“呼啸山庄”是狂野人性的象征,“画眉山庄”是现代文明的象征。两个象征意象具有密切关系。

差异性。两个“庄园”意象具有明显差异,作品从两个意象的象征形式来阐述二者的不同,“呼啸山庄”以哥特式建筑象征来显示,“画眉山庄”以画眉象征来显示。“呼啸山庄”意象里蕴含狂风暴雨,“画眉山庄”意象中包孕着温情脉脉。因之,前者赋予野性的文化意味,后者赋予文明的审美趣味。从一定程度来看,两个意象构成了对立。

关联性。两个象征意象的联系,以多层“窗户”意象重叠来连接。第一层“窗户”意象,出现在洛克伍德先生去拜访希斯克利夫,留宿在“呼啸山庄”夜间做梦的时候。梦中出现了“窗户”以及凯瑟琳小时候的魂魄,形成一个恐怖性的“窗户”意象。这正是“呼啸山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真实写意,为下一个“窗户”意象埋下伏笔。第二层“窗户”意象,出现在凯瑟琳与希斯克利夫在荒原玩耍,无意间闯进“画眉田庄”的时候。两个人通过“窗户”看到了“画眉田庄”的富丽堂皇与宁静祥和,从而打开了两个人对文明生活向往的“窗户”。特别是凯瑟琳,很乐意与林墩家族相处。她在“画眉山庄”喝着尼格斯甜酒,还将手里的饼干分给咬伤她的小狗,享受着“画眉山庄”田野牧歌式的生活。凯瑟琳在“画眉山庄”性情的转变,表明环境对构建善良与美好人性的重要意义,再为下一层“窗户”意象做铺垫。第三层“窗户”意象,出现在小说结尾。希斯克利夫生命即将走向结束,独自一人站立在“窗户”前远眺。透过“窗户”,希斯克利夫眼见景象阴森恐怖:“窗户”敞开,暴雨倾盆,打湿了地板。但希斯克利夫内心里却充满了对美好梦幻的憧憬。“窗户”意象的不断强化,暗示作品由“呼啸山庄”向“画眉山庄”审美趣味的潜意识迁引。

“呼啸山庄”与“画眉田庄”的关系,还以“荒原”与“凯瑟琳”等意象为中介,通过对其文化意义的升华加以联系。小说中,“荒原”把两座庄园联系在了一起。“荒原”上长满了石楠,“荒原”没有鸟语花香

景色宜人,但希斯克利夫和凯瑟琳眼中的“荒原”,却具有天堂和乐园的情趣。两座“山庄”之间夹着一片“荒原”,这边“呼啸山庄”,那边又是“画眉田庄”。尽管“荒原”寒风凛冽,沼泽遍地,但只要走过“荒原”,就走向了文明。换言之,走过“荒原”,也就从“呼啸山庄”到达了“画眉田庄”。可见,“荒原”是阻隔在狂野与文明之间的象征物。“呼啸山庄”与“画眉田庄”,还以“凯瑟琳”为中介连接。凯瑟琳是恩肖家小姐,后来嫁给了埃德加成为了林顿夫人。“尽管林顿一家文雅友善,但对凯瑟琳来说,这是个异己的世界。”[7]她成长在“呼啸山庄”,生活在“画眉田庄”。凯瑟琳是对“呼啸山庄”与“画眉田庄”两种生活方式体会最深的人。在“呼啸山庄”,凯瑟琳狂野、暴躁、自由、快乐。嫁给埃德加后,她生活在“画眉田庄”。人随境迁,凯瑟琳变得优雅、干净、温柔、谦让。凯瑟琳性格的变化,体现了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而这一变化,形象地阐述了两个“山庄”作为两种文化象征的意义。

“呼啸山庄”与“画眉田庄”关系,最终以后者所象征的现代文明取代前者所象征的近代狂野结束。这表明现代资产阶级社会形式被认定为某种普遍的、人性化的文明形态。小说结尾做了如此安排:凯瑟琳与哈里顿结婚后,就搬往“画眉田庄”,留约瑟夫照看“呼啸山庄”的旧房子。虽然两个庄园都留下了,重心却转移到“画眉田庄”。“画眉田庄”以后会怎么样,作品为读者留下了很多遐想空间,实际上,也为现代文明将以何种状态和轨迹发展留下了要思考的问题。

《呼啸山庄》作为欧洲十九世纪上半叶女性文学的杰出作品,充满强烈的反压迫、争幸福的斗争精神,始终笼罩着离奇、紧张的浪漫气氛,具有重要审美价值与现实意义。“《呼啸山庄》了不起之处就在于它将一种病态的、复杂的个人情感转化为了它的对立面小凯瑟琳和哈里顿之间那阳光明媚的、不那么强烈而又那么友好的、温柔的爱。”[8]“在物质文明不断进步发展的另一侧面,有识之士出于对物欲横流、人性歪曲和自然破败的忧患,则在一次次呼唤人间真情和回归自然,《呼啸山庄》的曲调,也总能与这常作呼唤的一代代新声和谐共振——这大约就是这部小说永远的‘现实’意义。”[5]从这一意义上考察,《呼啸山庄》揭示出资本主义社会的文明病症,深刻批判了现代西方社会及其人性残缺,显示出强烈、鲜明的现实主义特色。

艾米丽·勃朗特只活了仅仅30年,她短暂的人生,为文学留下了光辉和永恒。一部作品,在浩如烟海的文学宝库中不过是沧海一粟,但艾米丽·勃朗特的这一粟,却是她人生中的唯一文字,永远值得人们赞赏与惊叹。艾米丽·勃朗特以独特的叙事方法与象征艺术,营造了“山庄”、“荒原”、“窗户”等一系列审美意象。她将写实主义和浪漫主义有机结合,善于设置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通过揭示人物的内心矛盾和微妙心理,极大迎合了读者期待视野与情绪召唤。《呼啸山庄》无愧于长篇小说中的瑰宝与盛宴!

[1]王海铝.荒原与风暴——《呼啸山庄》的意象研究[J].重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3):76-78.

[2]钱青.英国19世纪文学史[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6.78.

[3][英]艾米莉·勃朗特.呼啸山庄[M].宋兆霖译.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9.1,2,76,44,44.

[4]朱晓映.爱恨情仇:对《呼啸山庄》的原型解读[J].学术交流,2007,(12):178-181.

[5]张玲.呼啸山庄·前言[A].艾米莉·勃朗特.呼啸山庄[M].张玲,张扬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3,5.

[6]王守仁,方杰.英国文学简史[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6.98.

[7]张志庆.欧美文学史论[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2.189.

[8][美]乔伊斯·卡罗尔·欧茨.直言不讳:观点和评论[M].徐颖果译.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6.238.

(责任编辑:徐国红)

On the Symbolic Image of“Manor”in Wuthering Heights

XIONG Jin-zhong,LIU Zhao-zhong,BAI Zhi-hao
(Faculty of Humanities and Media,Zunyi Normal College,Zunyi 563002,China)

Wuthering Hill,a novel by Emil Bronte,by means of critical realism,reveals the weakness of humanity and cultural conflict in the western society,and cirticizes the capitalism and civilizational contradiction.The author of this paper,by means of description of symbolic image of two“manors”from“Wuthering Heights”and“Thrushcross Grange”,expounds its symbolic meaning and deep connotation.Meanwhile,through comparing the deeping meanings and inner relations between the two images,the author of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material civilization in Victoria times expressed in this novel and the way of constructing arts.

“Wuthering Heights”;“Thrushcross Grange”;symbolic image;civilizational conflict

I106.4

A

1009-3583(2015)-0055-04

2014-11-21

熊敬忠,男,湖南益阳人,遵义师范学院人文与传媒学院教授,文学博士,从事文艺学、美学与文化人类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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