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撒旦与爱尔兰知识分子
——《都柏林人》中文化隐喻的葛兰西式解读
2015-01-30邢星,边薇
邢 星,边 薇
(1.吉林医药学院,吉林 吉林 132013;2.长春大学,吉林 长春 130022)
英国撒旦与爱尔兰知识分子
——《都柏林人》中文化隐喻的葛兰西式解读
邢 星1,边 薇2
(1.吉林医药学院,吉林 吉林 132013;2.长春大学,吉林 长春 130022)
本文以英国撒旦与爱尔兰知识分子——《都柏林人》中文化隐喻的葛兰西式解读为题目展开相关探讨。首先对其进行了简要概述,主要从《都柏林人》的文本切入,以文化层面的隐喻表达为主要讨论方向。
知识分子;都柏林人;文化隐喻;葛兰西
20世纪人类在人文科学领域出现了更为大范围的创造,流派层出,创作手法多样,体现了对于综合知识的运用,对现代的反思,对现代社会及科学主导下现代文明的思考。作品的走向已经将现实主义与体验哲学相结合,尤其是受到心理学文学影响,创作更加趋向于对于孤独个体、生存困境的研究与表达。由于其内在的隐晦与传达的困难,其手法也较为难懂,隐喻层出不穷,所以需要对其细致探索,认真研究。
一、概述
乔伊斯(1882 -1941)出生于爱尔兰,其文学生涯始于1904年,在其开端,创作了短篇小说集《都柏林人》。其创作原则是从宗教与道德角度为其民族定下属于自己民族的“诗篇”。经过后期小说风格的转变,乔伊斯被称为“意识流”派,也就是说,作者着重于内心体验的表述,对纯粹意识的大量表达。当时大英帝国和天主教会双重压力钳制着爱尔兰,都柏林被称为 “瘫痪的中心”,作者对此深感痛苦,从短篇小说集中《都柏林人》中,不但体现了作者意识流作风小说的美感,对惆怅与孤独的传达令人过目难忘。而葛兰西 (1891-1937)这位意大利人,也对自己国家当时的处境深感忧虑,作为共产党员、对俄国革命的领悟者、杂志报刊的编辑,无时无刻不对意大利的社会改革满怀希望,其《狱中书简》至今为人赞赏,透过知识分子,发出了呐喊,融哲理深思与对社会改革的同情之心,以改革者的身份为意大利变革做出了重要贡献。二者都喜欢发自内在声音的传达,都通过一种过于迂回的隐晦方法对社会现实、孤独个体进行表达。其中不乏对于隐喻的运用,对于形象的刻画,以及对于内心深处的细致描绘。因此,笔者认为应该从文化隐喻的角度,运用葛兰西式的方法对《都柏林人》进行一番解读与阐释,从而得到一种新的理解。
二、对都柏林人的解读
(一)死亡与瘫痪
葛兰西对于知识分子理论的阐述着重于“个人”对于整个民族历史方面的作用及与其关系,通过对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历史发展的基本原理的探析,在表述关于孤独个体对整体文化的影响时,采用了形象化的隐喻性表达,而在《都柏林人》中,作者透过死亡、爱情、社会,利用一个“我”的形象化寓意来促进一个无聊者理想的表达,如“圣杯骑士”之类的解救者形象即是如此。关于悲剧性的人生解读在19世纪的德国文学中早有表现,然而到了20世纪,人们的思想更为开阔,战争的发生与社会主义革命的实现,对于资本主义的帝国式压力的缓解,使人们认识到了关于“变革”或者“革命”结论的深入思考。关于死亡与瘫痪主题的描写透过社会现象与情感中软弱部分的象征,衬托出关于改革与变异的思想内核,其底蕴悠远而深沉,对于沉沦的进一步阐述,通过个体内在经验的意识思想流的传达,使其更具备那种万念俱灰与阴暗感,抑郁之情使读者难以释怀,从而激发读者去采取行动,从虚无中超越,从瞬间中做出选择,以行动之力去克服虚的转化功效所带来的那种荒凉之感。
(二)形象与寓言,小中寓大
庄子所谓的“至大无外,至小无内”等都是透过一种哲学思辨的方式对于万物加以思考说明,而在乔伊斯的作品中,内心体验的丰富性,内在经验的难以捉摸与无以名状,透过真实的感触一一用文字叙述出来,其间不仅通过描写来塑造解救者的形象,而且对于教会、对于英国的压力深感窒息,揭示出了那种强大压力给平民小众、给其生活等带来的压抑感受,通过描写爱尔兰人当时的生存状况在意识领域的反映,以小的“孤独个体”,以隐喻的形式传达了整个民族中的“大的荒凉”与“破败”,以及那种挣扎与体验着的痛苦所沉积的发作,行动的欲望因不满与空虚之感的逆袭而阵阵发作又受到一定压力感的束缚,渴望着改变又深感无力的那种痛楚,逼迫爱尔兰人内心绝望的转机。并且通过对于这种感受与体验的暗喻式传达来寓言这个民族历史已行进到了沉沦之境,需要挣脱,需要“救世者”担当大任,通过“普罗米修斯”式的伟大行动来给爱尔兰民族带来希望,转变这一劣势生存,使生活形态得到完全的改善。在其作品中有着无数的语言形式的转换,有着叙述视角的转换、交替、大量的内心独白,对于故事时间的压缩、空间感的增强、各种符号的引入等所形成的那种与漫游相反的破落流浪之感深深触动每一个读者的神经。
(三)环环相扣,套盒式“隐念”传达
表面上看,乔伊斯在其《都柏林人》中,只是描写那些形象的“个体”,通过其传输关于孤独个体的体验、感受及理想。然而,作为一部创造性的作品,一个好的开端,其意图与方法,不仅仅如此简单,因为每一个创造者在其作品的开端处,在创造的起源之始,即有那种“石破天惊”的难以模仿的独特之处。葛兰西是意大利无产阶级事业的中流砥柱,通过对无产阶级解放事业的坚持以及个人的卓越表现,坚贞不屈,对于普遍苦难的同情使其超越了“自我”这个限制性的条件,以无私之精神,以事业之抱负在现实中,真实的以一名无产阶级战士的身份,成为改变现实的革命者。而在乔伊斯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却处在前端,也就是说,作者所塑造的形象与葛兰西的奋斗生涯如此合拍,读到尽情之处,竟会有形象化的革命者形象从文字中形成。虽然运用的是被称作意识流的小说写作方法,然而其意图却致力于从内心体验中达到造型艺术的力量,对于每个内在体验的独白式讲解与传达,读者完全可以从中理解到那一层层表面皮肤蜕去之后更深一层次的本质、再深一层次的起源,那种倾向于革命、改革,使当前世界得以改善的对于必然性的怀疑,对于可变部分的把握,对于意识流进的生成与毁灭的直观表述,都在环环相扣的表达着另外一层的深邃体会,以“隐念”形式,通过对于隐喻的大量巧妙运用,作者内在的那种“革新精神”,才得以从“方法——意图”中最终明确阐释出来,将其理解为一个对于“流变”“革命”“生成与毁灭”等思想有着深刻认识的作者。从中可以让读者感受到那一层层表皮之下往往埋伏着一颗“重磅炸弹”,也可以让人认识到作者在小说创作开端处所做的尝试性成功,以及对于整个社会历史现象深层原理的表述技巧。
(四)知识分子所承载的文化使命
知识分子这个词在葛兰西那里,在乔伊斯身上都体现了“流亡”。从文化的角度来看,知识分子不但传承传统,还需要对其反思与创新,使其更新。否则,文化就会因为僵化得不到新鲜血液的输入而死亡。在20世纪初期伴随着大量社会变革而出现的人文领域思维变革更是大跨度地获得了进步。知识分子已经不仅仅是知识的拥有者与创造者,更多的是一种关于人类命运的使命承载者。“知识分子”这个词在葛兰西与乔伊斯那里已经转变成了一种隐喻式的表述,其中是作为一个“群体形象”、一种人类历史推动的力量在阐发意义。通过这种视界的文本解读,可以让21世纪对于《都柏林人》的解读角度更加超拔。换句话讲,从文化视野引入的作品解读可以更好地使作者、作品、文化、文明、人类等更好的衔接统一起来,最大化的反思现代与传统之间的关系,变革限度与变革可能性的后果间关系,从而将人类的整体命运进行可能性辉煌结局的升级表达与促进。文化的使命落在知识分子的身上,而这种隐喻式的传达,告诉人们,文化与个体间的微妙关系,也体现了对于个体的造型与塑造恰恰需要将个体超越,将知识分子原有的格局与固定限制观念冲破,从而树立与人类最终走向及命运相关的 “文化知识分子”新形象。
三、结束语
小说的主要功能在于对于人物行动的解释与激发,在研究与批评中,需要将作品与作者两者结合起来,对比两者之间的现实基础,以及孤独个体作为一种力量对人类社会发展的作用。乔伊斯与葛兰西都是以知识分子的身份为社会提供了独特的文化解读,并奠定了知识分子的研究基础。所以,在文化隐喻的方式解读中,不但应该注重形象方面的研究,还应该从个体与普遍关系角度进行说明,从而将人类历的发展、文化视野的扩展放在一个高层次的层面加以阐释。在文化与个体的关系方面,还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与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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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星(1982-),女,汉,吉林省吉林市人,讲师,研究方向为外国语言文学。
[1]郭军.隐含的历史政治修辞:以《都柏林人》中的两个故事为例[J].外国文学研究,2015(1).
[2]唐鹏.都柏林人的异化与孤独——对《都柏林人》的精神分析解读[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201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