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克思主义创新之源
2015-01-29靳安广
靳安广
(南阳师范学院,河南 南阳 473061)
论马克思主义创新之源
靳安广
(南阳师范学院,河南 南阳 473061)
走过160多年征程的马克思主义,经历无数思潮和理论的浮沉。在当代更为复杂的政治、经济和思想文化的博弈中,依然拥有不竭的活力和生机,并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中展示了其他任何思想不能相比的巨大力量。马克思主义是与时俱进的,在实践过程中不断创新的理论。马克思主义的与时俱进性,源于强烈的时代性和现实的实践性、彻底的批判性和博大的开放性、严格的科学性和鲜明的阶级性。
马克思主义;实践;批判;开放;创新
在160多年的发展途程中,马克思主义经受过严峻的挑战,同各种思潮展开过激烈的斗争,经历了波澜壮阔、恢弘多彩的过程,在许多喧嚣一时的学说和思潮随着人类社会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退去或消失的时候,它一再让高喊马克思主义已经过时或终结的谬论破产,始终闪烁着真理的光芒,始终保持着勃勃的生机和旺盛的活力,影响着社会发展的进程。是什么使马克思主义能够与时俱进的创新,历经社会的沧桑巨变却能生机盎然、长盛不衰?深入探索其中的原因,思考发展马克思主义的途径和方式,对于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进程,具有重大现实意义。
一、拒绝抽象和玄想:强烈的时代性和现实的实践性
(一)强烈的时代性
马克思认为,一切思想都是自己时代的产物,不是凭空创造和臆想的。“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的精神上的精华。”[1]每一种思想本质上都是关于所处时代的某种反映,但它们却自认为是超越时代的绝对性的真理认识,而且企望解决所有问题。黑格尔曾批评妄想超出自己时代的哲学是愚蠢的,只能是一种没有实际结果的“私见”[2]。
马克思主义是时代的产物,是对时代问题和主题的把握和回答。“一切划时代体系的真正内容,都是由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构成的。”[3]只有敏感地捕捉到所处“时代的迫切问题”,进行长期艰苦深入的思考,才能把形成的理论认识凝练为“自己时代的精神上的精华”。
青年卢卡奇认为,“历史唯物主义首先是资产阶级社会及其经济结构的一种理论”[4]314,它的实质性真理“和古典国民经济学的真理属于同一类型:它们在一定的社会制度和生产制度之内是真理”[4]313。柯尔施则强调马克思主义“是适应变化了的历史境况的方式继续发展了社会学说古典创始者的革命理论”[5]。他们都指出了一个事实,马克思主义是西方社会历史条件的产物,它与资本主义批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对此,马克思也曾提醒人们注意:把他关于西欧资本主义具体发展的理论说成是所有民族一般发展道路的理论,“我要请他原谅。他这样做,会给我过多的荣誉,同时也会给我过多的侮辱”[6]130。
(二)现实的实践性
实践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区别于一切旧理论的显著标志。马克思主义之所以有旺盛的生命力和战斗力,就是因为它以实践为基础,在实践中汲取资源,由实践赋予活力,以实践来检验,用实践来修正。一定意义上说,正是实践思维方式的转变,才有不同于以往所有思想体系的崭新的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把哲学当作改造世界的现实力量,不再奢望构造永恒真理的学说,宣布那些描述无限的普遍规律的“独立的哲学”在马克思这里已经终结。怀着造福人类的思想,马克思选择了重视意识能动性的黑格尔哲学,立志反对一切天上和地下的神灵。主编《莱茵报》,直接参加现实的斗争使他认识到了物质利益对政治态度的决定作用,开始怀疑黑格尔的国家观。他从对天国的批判转到对尘世的批判,研究历史和解剖市民社会,创立了以生产劳动为中心的实践观,分析了主体与客体的辩证关系,深入地剖析了资本主义的结构。通过克服费尔巴哈忽视实践作用的直观唯物主义,吸取了赫斯行动哲学的合理因素,结束了对旧哲学的批判。实践观点像条红线贯穿马克思主义创立的全过程。它指导马克思参加变革现实的斗争,从事历史和经济学的研究,扬弃旧哲学。在每个阶段,马克思都抓住实践这个核心,用它检验、补充和修正自己的思想。
马克思从此不再对形而上学的知识论问题进行过多的探讨,而是把主要精力转向对“人民现实幸福”的关注,转向对最广大人民群众——无产阶级现实状况的关注。马克思和恩格斯关心的是现实中人民的尘世幸福,而不是虚幻的天国的幸福。他们的哲学面对的是现实事物、现实社会,而不是纯粹的概念。
实践性在马克思主义中的地位和意义,是毋庸置疑的,恩格斯、列宁都以不同的方式反复强调。针对“左”、右倾机会主义、教条主义、本本主义,给中国革命带来巨大危害,毛泽东从《反对本本主义》到《实践论》花费很大精力同各种错误思想作斗争,揭示了经验主义和教条主义的认识论根源。毛泽东在党的七大上批判教条主义是臭的、死的马克思主义,我们要的是香的、活的马克思主义。
当前马克思主义的困境,与过于重视纯学理的研究,忽视了对现实问题的研究,有一定的关系。一些理论故弄玄虚,编造词语,成为无关社会现实和民众痛痒的文字游戏。人们反感和远离也就不足为奇了。美国哲学家赫舍尔说:“当代很多哲学之所以陷入困境,部分原因正是这种持续不断的概念化过程远远离开了那导致哲学得以产生的处境,以致他们的结论同最初的难题似乎毫无关系。”[7]
二、破除阻碍和封闭:彻底的批判性和博大的开放性
(一)彻底的批判性
马克思和恩格斯反复指出,他们的理论在本质上是批判的。人类的社会生活和实践活动是变化发展的,我们不能静止凝固地看待事物,要坚持批判的眼光。马克思主义不承认所谓的“终极真理”,真理的认识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辩证过程,我们只能在无限的实践中不断地由相对真理走向绝对真理。因此,马克思在理论创立之初就申明:要在“批判旧世界中发展新世界”,并不幻想提供“预料未来”的教条和旗帜。
马克思主义对自身也报以批判的态度,一再强调它的理论是方法、是指南,不是教条、不是包医百病的灵丹妙药。“要对现存的一切进行无情的批判。”[8]不承认存在任何终极真理,一开始就反对以“刻板的正统”对待自己的理论,强调以批判的精神对待自己的理论,因而根据形势和情况的变化不断指出自己某些“已经过时”的观点或修改“当时的错误看法”。马克思和恩格斯从唯心主义者转变为唯物主义者,从革命民主主义者转变为共产主义者,从信奉黑格尔到批判黑格尔,从参加青年黑格尔派到批判青年黑格尔派,从费尔巴哈的追随者到批判者,以及研究领域的变化,对过去观点的纠正和修改等,都说明他们随着社会实践的发展而不断变革自身,始终在批判和自我批判中克服缺点和错误,推进自己学说的发展。
正是因为马克思主义是不断发展的理论,所以列宁曾经毫不含糊地说过:“对恩格斯的唯物主义的‘形式’的修正,对他的自然哲学论点的修正,不但不含有任何通常所理解的‘修正主义’,相反地,这正是马克思主义所必然要求的”[9]。马克思主义不是永恒不变的绝对真理,在自然科学新发现、新成就的历史条件下,对恩格斯自然观中的一些理论问题进行重新解释,或作出进一步的补充和修正,这正是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态度。恩格斯自己就说:自然科学的重大发展和划时代发现,就会使“唯物主义也必然要改变自己的形式。”毛泽东也告诫说,马克思列宁主义不是“包医百病”的“灵丹圣药”,“要使我们的同志认识到,老祖宗也有缺点,要加以分析,不要那样迷信”[10]。
当然,对马克思主义的批判性应该辩证地看待,过度地、绝对地强调,像“文化大革命”时期“大批判”、“砸烂一切”的做法,就造成了极大破坏,就走到了马克思主义的反面。无限强调批判性,就势必强调个人当下存在的至上性,不可避免地会导致对更具普遍性和恒久性事物的消解。后现代主义、后马克思主义就走上了批判传统的权力、制度、意识形态,以至批判知识、科学、话语等几乎一切的道路。曾主张这样诠释马克思的鲍曼后来发现,批判理论一直存在着一种无政府主义的倾向,所有的权力、所有的普遍权威都遭到怀疑,都被视为自由和解放的敌人。这种对普遍、一般性东西的消解已经走上了威胁社会基本秩序、危及自由与解放这些根本价值的危险之路,因此必须回转过来,重新“寻求一种可以替代的普遍的生活”[11]。
(二)博大的开放性
马克思主义是崭新的理论体系,但绝不僵化不变、固步自封。正如列宁指出,马克思主义能够赢得世界历史性的意义,就是由于它没有毁弃人类思想文化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而是积极地“吸收和改造”[12]。
马克思和恩格斯都出生在德国,但马克思主义“并不是专属德国的产物,而同样是国际的产物”,“科学社会主义的产生,一方面必须有德国的辩证法,但是同时也必须有英国和法国的发展了的经济关系和政治关系。”[6]346-347马克思由于发现了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从而使社会主义由空想变为科学。马克思和恩格斯在科学分析人类社会规律和资本主义社会矛盾和演变趋势的基础上,对未来社会的特征曾经做了大致的预测。这些预测从本质上不同于空想社会主义,具有一定的科学性,但毕竟是理论的逻辑推理的结果,究竟未来社会主义社会的具体形态是什么样子,他们的预测会在多大程度上变成现实、在什么时间变成现实,他们从来没有而且也不愿对此作出回答。特别是到了晚年,马克思和恩格斯更不愿意对未来社会作空洞的设想,并严厉批评了那些“发明一套新的更完善的社会制度”的空想社会主义者。他们认为,在没有实践经验的情况下设计的蓝图,“越是制定得详尽周密,就越是要陷入纯粹的幻想”[13]724。
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社会主义基本特征的论述,更多是从欧洲资本主义生产力发展水平,从与现存资本主义的差别和对立中,从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激化及演变趋势上,也就是在宏观和总体上把握。因此,关于社会主义特征的认识总是历史的具体的。马克思晚年提出的跨越“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的著名论断,就是在“两个必然”理论所揭示的人类社会发展普遍规律前提下,对某一个地区、国家和民族发生社会主义革命,可以避免资本主义发展所造成的一切苦难而直接进入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的新探索。恩格斯晚年在回顾1848年以来欧洲资本主义发展的历程后,承认他和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发展的潜力”估计不足,对无产阶级解放斗争的条件和方法的认识“也有缺陷”,“曾经错了”[14]510。
三、融贯求实和激情:严格的科学性和鲜明的阶级性
(一)严格的科学性
在恩格斯看来,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它是马克思在总结科学成就的基础上,进行科学研究作出的科学结论。恩格斯说,他和马克思是“在劳动发展史中找到了理解全部社会史的锁钥”[14]254,也是在劳动发展史中建立了他们新的社会历史理论。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是从揭示社会历史发展规律中抽象出来的,同时又经过社会实践所检验,因而是科学的真理。马克思主义体系的科学性,存在于同现实的联系之中。只有“置于现实的基础之上”,社会主义才能成为科学[13]358。这就是说,社会主义科学性的前提是现实基础。马克思和恩格斯依据新的事实,对以往的全部历史作了一番新的研究,找到了一条正确的道路,即人们的意识要“用人们的存在说明”,而不是相反。
列宁指出,马克思主义不是谁臆想出来的理论,而是从世界各国的革命经验和革命思想的总和中产生出来的理论。因此,在制定政策和策略时,必须完全以确切的事实为前提,必须“竭尽全力对种种事实进行科学的研究。”必须“把马克思主义的策略建立在它应当依据的唯一稳固的基础上,即建立在事实基础上。”最危险的错误就是不顾事实,“把无产阶级的策略建筑在主观愿望上就等于把它毁掉。”现实有时也许令人不快甚至残酷,然而,“用美好的词句掩饰令人不快的真相,对无产阶级事业来说,对劳动群众的事业来说,是最有害最危险的事情。不管现实如何令人痛心,必须正视现实。不符合这一条件的政策是自取灭亡的政策。”[15]
强调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是正确的,但不能走极端。马克思去世后,第二国际的首领们在社会历史观上把历史唯物主义归结为经济唯物主义,歪曲为机械的经济决定论,他们几乎完全抹杀了人在历史活动中的能动作用,片面强调经济进程的绝对主导地位。在社会革命问题上,他们主张“条件成熟论”,表现为消极的“等待主义”,仿佛只要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中的经济危机达到极限,社会主义就会自然出现。马克思主义不再被认为在本质上是社会革命的理论和实践,而被认为是一种社会发展的科学了。马克思主义被看作是某种中性的和超越于价值判断的东西,就像山坡决定冰河运动一样,马克思主义决定行动。马克思主义是这样一种科学:它证明社会主义是一种将会到来的社会状态。不管是赞成还是反对,它都迟早会到来!假如你不欢迎它,它也无论如何要到来[16]25-27。
对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要有一个正确的理解,不能为了强调它的真理性,而把它视为和人们的能动活动无关的纯粹事实知识的呈现。马克思在《资本论》第1卷第2版的跋中曾写道,政治经济学“只有在阶级斗争处于潜伏状态或只是在个别的现象上表现出来的时候,它还能够是科学”。马克思说共产主义是“社会的必然性”的结果,他指的是整个社会进程的合成结果,其中一个要素是客观的经济条件的发展,而另一个要素则是对一个革命的阶级意志的要求。列宁强调说,经济力量同革命组织,并不是像机械的原因与结果那样彼此联系着的,而是一个辩证的整体中的两个独立的因素,而一个辩证的整体则是不断地发展着的,它的各个部分也是彼此相互作用着 的[16]49-50。
(二)鲜明的阶级性
马克思主义正是适应无产阶级斗争的需要而创立的,从一开始就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代表无产阶级利益并为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服务的,具有鲜明的阶级性。
按照列宁的说法,马克思教会人们在充满矛盾和混乱的社会历史现象中“看出阶级斗争,看出形形色色的有产阶级同广大的贫苦人民、同领导一切贫苦人民的无产阶级的斗争”,从而为理解历史的规律性提供了一条指导性的线索[17]。恩格斯认为,共产主义是无产阶级斗争的理论表现,是关于无产阶级解放条件的理论。19世纪70年代末,在德国出现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最早的修正主义集团——以伯恩施坦为首的“苏黎世三人团”,他们提出要用资产阶级人道主义来改造党,把无产阶级性质的党变成“一切富有真正仁爱精神的人”的全面的党;认为社会民主党不应当是工人党,应当和资产阶级或其他任何人和解;鼓吹工人党“不打算走暴力的、流血的革命的道路,而决定 ……走合法的即改良的道路。”[6]183-186对于“三人团”的主张,恩格斯和马克思不得不给倍倍尔、李卜克内西和白拉克等人写了通告信,提出要把他们开除出党,至少也应当免去他们的职务,批评了党的领导对他们的宽容和忍让。恩格斯在《反杜林论》的《引论》中,批评空想社会主义者把生产和一切经济关系当作“文化史”的从属因素,而把以往的全部历史都看成是基于物质利益的阶级斗争的历史。这里的表述存在有不准确的地方,1882年恩格斯在《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德文第一版中做了更正,表述为“以往的全部历史,除原始状态外,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13]423。这些表明,阶级和阶级斗争思想在马克思主义中的重要地位。
马克思指出,工人阶级是一个受苦最深、“被带上彻底的锁链的阶级”[18]15,它被排斥于社会之外,不能享受社会的福利,却必须承担社会的一切重负,因此,就不能不同“其他一切阶级发生最激烈的对立”[18]14。消灭私有制才能实现普遍解放,只有通过私有制的消灭才能使经济领域中的压迫根除,这是比政治解放更高的社会解放。
无论是从马克思主义的本质特征来看,还是从马克思本人的理论和实践来看,马克思主义都不是像黑格尔哲学一样的“纯哲学”。“马克思不满足于仅仅诠释世界;他还要改变世界。”[19]
当然,当今社会在许多方面已不同于马克思所讲的时代,我们不能拘泥于马克思、恩格斯那时的具体论述,要根据新的形势发展阶级理论。但今天世界范围内的阶级问题依然存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理论仍是我们理解把握社会的基本分析框架和洞悉各种矛盾冲突的思想工具。
人民群众是历史发展的动力和主体,历史是由人民群众创造的。因此,全部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实质与终极目标是取得包含无产阶级在内的全人类的解放,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的全面的进步,因此,马克思主义又具有广泛的人民性。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条件下,一切赞成、拥护和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阶级、阶层和社会集团都属于人民,由此,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既要具有阶级性,更要体现广泛人民性的特点,反映、维护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发展意愿和根本利益。阶级性和人民性的结合,就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发展的价值性所在。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深入推进的过程中,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不断创新发展,正是根源于时代,以实践为基础,勇于进行批判和自我批判,具有包容性和开放性,实现科学性和阶级性的有机结合。马克思主义具有无限生机、巨大活力的奥秘即在于此。创新的马克思主义,又不断指引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改革和发展。在资本主义的重重围攻中,在世界社会主义处于低谷期,中国能够确立起稳固的社会主义制度,探索出一条持久健康发展的特色道路,从世界边缘走向中心,并崛起为具有世界意义的大国,就是因为在党的领导下,我们始终坚持创新的马克思主义,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作为行动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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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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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0519(2015)02-0094-05
2015-01-04
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3BZX008)
靳安广(1970-),男,河南南召人,南阳师范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价值学和思政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