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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蒙小说创作中的“海”

2015-01-04蒋薇薇

文教资料 2014年22期
关键词:王蒙大海小说

蒋薇薇

(无锡市第六高级中学,江苏 无锡 214000)

论王蒙小说创作中的“海”

蒋薇薇

(无锡市第六高级中学,江苏 无锡 214000)

在中国当代文坛上,王蒙无疑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大家。他的沧桑经历,他的处世哲学,他的思想情感,从他的创作中读者都能细细体会。他是复杂矛盾的,却也是真实具体的。王蒙是当代文坛上高产的作家,在他小说作品中,读者看到了一个熟悉而独特的字——“海”。王蒙对海情有独钟,孜孜不倦地在小说作品中对其进行描写,海折射出了王蒙的思想情感与理想追求,而王蒙自身也似一片汪洋大海般博大精深。另外,王蒙的语言具有一种“海”的气势,排山倒海,洪浪袭来;他笔下塑造的小说人物形象更具有一种“海”的气质。

王蒙 小说创作 海 思想情感 艺术特征

十九岁,王蒙就激情洋溢地抒写了《青春万岁》,单纯的布尔什维克们热情地歌颂新中国、新生活;二十岁成了年轻革命干部,满腔热忱报国家;五六十年代,他被卷入了政治的洪流,打成“右派”,接受改造,后选择了自我放逐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躲过了“文革”的浩劫,十六年之久的异域生活,让我们不仅看到《在伊犁》中他的那份深深的恋疆情,更看到了更加成熟与豁达的他;八十年代重出文坛,“集束手榴弹”的爆炸给当时文坛带来了一股强烈的冲击波,长篇小说《活动变人形》着眼于从中西文化层面对中国知识分子心灵进行深掘,获得了巨大成功,他成了新时期文学的一面旗帜;90年代,“季节”系列和《青狐》的创作,更像是一次回归。这就是王蒙,当代文坛上的一朵奇葩,在风云变幻的年代里影响了一代人。我们可以说他是个传奇,也可以说他是个凡人,他经历了一些故事,见证了一段历史,他是“少共”,他是“右派”,他是以写作为生、逍遥度日的养猫老头,他有思想,有情感,复杂多变亦现实真切。王蒙是位高产作家,他以沧桑的经历,丰富的想象力,复杂的技巧,加上不懈创新与不断变化,让小说饶有味道,曾镇南曾经用“多面多棱多色的艺术旋转柱”评价王蒙的小说。然而,有片深远广袤的“银光区”却在他的小说中特立独行,那么熟悉,那么引人入胜,这而就片“银光区”是海,他小说创作中的“海”,他灵魂深处的“海”,海赋予了王蒙创作的激情,蕴藉了他的情感源流,代表了他的创作之风之势之情。不管是王蒙自身,还是小说中塑造的人物形象;不管是创作中的思想情感还是语言技巧,我们都会发现有一种“海”的气质与精神。

王蒙是热爱与追求的大海的人。他在自传中曾说:“我不追星,但是我追海。我不是粉丝,而是海带”,“江河湖海,尤其是大海”,“它们是我的题材,是我的心胸,是我无尽的诗”①,王蒙从小是生活在缺水的北方,海对于他来说是新鲜和伟大的,他从此迷恋上了大海,去挑战大海,去感受大海,义无反顾,这是一种勇敢的冒险,也是一种不屈的抗争。我们在他的小说中看到了海不断地被复制和改写,海总能带有一种不羁的遐想和升华的精神,永远传达着一种耐人寻味的信息。

《海的梦》应该算王蒙小说中描写大海最华美的篇章。饱经沧桑的缪可言终于第一次见到了向往的大海,海以如此气魄承载了无数的青春激情,如此广袤蕴含了无尽的梦想追求,但是,当他此时游海,现实深深触动了他,突然发现,如今青春、爱情和梦想都俱往矣,感到了“因为找到了梦所以失去了梦的痛苦”,不过大海却还是能接纳他,抚慰他,当他看到一对年轻人夜间毅然游向大海深处,这种激情与梦想更是得到了重燃和升华,海浪、青春、热情、梦想将“一代又一代地流动着,翻腾着,永远不会老,永远不会淡漠,更永远不会中断”,大海的那种“隐秘的激情”鼓舞着他,最后,当缪可言离开海滨疗养所,他说“这个地方极好了”。大海充满无穷的力量,象征着永恒的激情与希望。八十年代初,王蒙以如此篇章重回文坛,不仅是个人精神的再刷新,而且象征着整个中国的振奋之气。

到了《听海》,王蒙又一次把大海拉到了最正中的位置。写了老盲人和小女孩来到海滨,一老一少,老人用耳朵听到了各种声音,“听虫”、“听波”,“听涛”,用声音和心感受大海,要“有海一样的胸襟”,要像海一样永远“热情激荡”,盲人感受到了生活的幸福和欢乐,海赋予了他无穷力量,几乎能让他重见光明,盲人听见的“海”,女孩看到的“海”,还有我们心里的“海”,这片海给我们带来精神上的升华与讴歌,又一次带来了希望与梦想。

当然,海不仅仅是梦想的象征和希望的礼赞,王蒙也不仅仅在中篇小说中对海进行特写,我们常可以在他的长篇小说中发现海的影子,海被赋予了异样色彩。《活动变人形》中的倪藻,五十岁在海滨疗养时还下海游泳,要自己游得“越远越好”,“向着大海的纵深处”游去。倪藻这个倪家故事的挖掘与讲述者,这个目睹了上一辈在中西文化冲撞、新旧社会交替里的苦痛挣扎,这个经历了政治打击,接受了流放命运的人,“是无根的,尽管他向往光明”,“在过去与现实,中国和海外的广阔时空中上下求索”②。他畅游大海,相信有希望的未来在远处,尽管不知何处。海恰在此刻在这里与倪藻相逢,道不尽的沧桑与迷茫。

海在“季节”系列也可以发现踪迹。小说里钱文等一批人,经历了如火如荼“恋爱的季节”,到“失态的季节”里集体失态无措,再到“踌躇的季节”迷茫,最后到“狂欢的季节”为止,王蒙以个人经历为蓝本进行了大手笔的创作。我们又看到了“海”,《失态的季节》中钱文曾经和吕琳琳有过一段朦胧爱,他写了怀念大海的诗,海是爱情的寄托,但是大海居然会遭到曲风明的曲解,认为是有毒的,大海能被上升到政治的高度,海不再是希望,却成了负担,极大的讽刺,更深刻揭露了那个年代的荒唐,那时人的“失态”;《狂欢的季节》中钱文远离北京,来到边疆,养的猫突然丢失,让他感觉到“迷失在海里”,“周围是茫茫的大海”,在这里海的出现,恰到好处地传达了一种深深的无望感和孤独感;另外一次是他和廖珠珠多年后在南半球重逢,回首旧事,不堪不忍,突然间他眼光接触到了这片“另外的世界”的大海,而如今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了,“一切愤怒,一切冲击,一切壮阔都注定了徒劳,注定了无望”,大海饱含着一种无尽的沧桑感,一切尽在不言中。

《青狐》中对于大海的描写给我印象也颇深,首先就是主人公青狐,这个传奇的女子对海有着特别的眷恋,与海有很深的联系,我们不会忘记《阿珍》,这篇青狐的成名作,就是因为里面的一段对于海的描写被收音机广播员诵读了,青狐的时代到来了。“波涛仍然翻滚,即使在梦里也掀起了一次又一次巨浪”,但是“他的灵魂,海的灵魂,不安而且痛苦,激动而又怀疑”,青狐成名了,但是精神一直是苦痛挣扎的,而这一切,在刚开始大海就向我们诠释了。青狐对海的痴情,一直存在,就如她对爱情一直痴痴追求,所以这个敢于夜游大海的王模楷在某个时间中成了她的倾慕对象。王模楷的《夜之海》用第一人称对下海游泳进行描写,可以说是《海的梦》的一种重写,在《青狐》中的出现是独放异彩之笔,不过有别于《海的梦》那种向上的礼赞,这里再次畅游大海有一种毅然决绝的孤立感。王模楷是这批知识分子中唯一个还算清醒之人,“大海是我永远的家园,永远的归宿”,当个人单独面对大海,开始遐想,开始遨游,这不仅是一次肉体上的搏击,更是一种灵魂上的挑战,夜游大海,必须心无牵挂,一心一意追求大海而去,这是一种精神的升华。当“夜游大海”之笔到小说最后才出现时,情感沸腾到了极致,好像压抑之流顿时被宣泄而下,对比当时的那些知识分子,杨巨艇、钱文、米其南,袁达观,甚至青狐自己,等等,多少人的精神在溃败,记忆在消失,心灵的空间何以坚守,灵魂的纯洁何以守护?物欲横流的世界,深邃无边的大海,何以选择?

游海的人们,王蒙,王模楷,缪可言,倪藻,一对年轻人,等等,他们都向往海,畅游大海。海,似乎成了他们共同的精神家园,一个人,独自面对海,下海畅游,彻底挣脱世俗的牵扯,几乎痴迷地追随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银光区”,危险与死亡全部忽略了,海能激发他们灵魂深处“最隐秘的激情”,海让他们对一切进行彻底的总结和清理,更清醒。

大海,在王蒙的小说中,每每出现,或已成为一种精神的象征,或者是在给我们诉说一点情绪与感情,次次恰到好处。它已经变成了小说中一个特定的意象,具有普遍的象征性,是超脱于世俗,是理想与梦想的栖息地;具有独特的个性色彩,时而沧桑,时而迷茫,时而激进。观海游海,面对大海,你、我和他都是不一样的情与思。

王蒙爱海爱游泳,“他是一条鱼”,他小说笔下的人也爱海,这种深深的“恋海”情结被带到了小说中。王蒙自身也是一片汪洋的大海,宽广而深远。从创作中看王蒙,从王蒙看他的创作,有时候我几乎分不清,王蒙是谁,他是钟亦诚,是老王,还是钱文,这些人身上透着王蒙自己的影子,而他们终究不是王蒙。王蒙是谁,是一个哼着苏联歌曲的“布尔什维克”,是豪情满天的革命干部,是新中国的青年作家,是反党反人民的“右派”,是个在边疆流放与人民亲密接触的“逍遥派”,是睿智老练的文化部长,是个宽容中庸的养猫老头。“故国八千里,风云三十年”③,王蒙的经历太多,这近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似乎都留在了他的世界中,他的思想与情感才复杂。孙郁用“从纯粹到杂色”评价王蒙,从他那里看到了“革命的神圣与非革命的洒脱,精神的放浪与道德的守望”,王蒙的思想与情感绝对不是单一的,有一种“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之势。曾经的“少共”在经历政治劫难,被他所忠诚的党和人民抛弃,等到再次回归,在他身上流露出的是一种沧桑感,他面对滞重的现实时采取了“审美性的超越态度”,这来自“维吾尔族的‘伟大的塔玛霞尔’,把生活当作艺术来欣赏,也来自汉族古典文化、古典文学中国的庄婵美学”④。我们看到《在伊犁》之七《逍遥游》,王蒙直接借用《庄子》的第一篇篇名,庄子写海,边疆没有海,他开篇写的是伊犁河,然后写“文革”期间在伊犁一段“逍遥派”生活,从《蝴蝶》、《相见时难》,到《逍遥游》,我们都可以看到庄子的哲学思想和美学情趣对王蒙的影响。那些困厄日子中,他必须忍受思想被挫平的钝痛,必须接受被抛弃的冷漠,必须面对思想被禁锢的折磨,王蒙选择了淡然躲避,乐观接受。他曾经高调入世,如今选择的是逍遥“出世”,而当他再次重现文坛,他已经酝酿了一种“海”的气魄,以一种乐观豁达、宽容中庸之姿面对一切。海,可以承载一切,有时波涛汹涌,铺天卷地,有时也会波光粼粼,万里无浪,但是它始终以一种大而广的胸怀接纳所有,而对王蒙来说,这也许正是他的情感追求和处世哲学,他宽容中和,永远不会给你一个确切的精神定位;他聪慧机智,懂得何时进退,对苦难与劫数,他乐观面对,平淡接受,超然于象外,显示出了一种大气之感。他复杂,像“海”一样捉摸不定,肆意变化,因为在他的身上理想与理性在纠结,经历与经验在挣扎,他的乐观幽默,洒脱叙述,俏皮讽刺,肆意的意识流,甚至胡思乱想,胡说八道,都呈现出一种海的复杂性、多样性。

王蒙对于海的眷恋,我们还能从他小说创作的语言中看出来。王蒙式的“语言流”常常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们袭来。我常常惊讶于他的这样的语言攻势,如此肆无忌惮却又无法抗拒,就像大海一样不着边际,深不可测,也似海浪一样滚滚袭来,势如破竹。王蒙很多小说的语言不崇简,似奔腾大海,排比句无限制地拉长,无休止地继续;词语重重叠叠,近义词、反义词、同义词全部堆砌到一起;修饰的定语不断被增加,任何信手拈来的材料他都能够把它填充进去;不加标点符号,一句话被尽量拖长,古代汉语、现代汉语、民间白话、苏联歌曲、维吾尔语等他都可以进行变形加入句子中,这种语言过剩的现象在他的作品中屡见不鲜,让读者眼花缭乱。当然,有时候滔滔不绝的“说话”也让其小说的故事性大大降低了,郜元宝评价王蒙“季节”系列小说曾说到其“故事可以破碎,‘说话’则务必痛快淋漓。故事终止了,‘说话’还在继续。故事可以互不粘连,但这段‘说话’和那段‘说话’完全可以粘成一片”,②不过这也恰恰表现了王蒙对于语言的热衷和语言的独特性。王蒙巨大的创作量,不自觉地进行了自我复制与粘贴难免,但是“海”能在其中独立出来,虽然被重复,但是依旧耀眼。他的语言更赋予了一种“海”气:这种杂糅式的语言“盛会”不正像大海众流合汇般包容与宽广。另外,虽然王蒙的语言如此杂、乱和广,但是,他的语言始终有一种控制力,似海浪涌来,总能退回去;似浪花飞溅,总能沉下来。“政治流行语”在他的小说中常会铺天盖地地描绘,成段进行书写,成章进行“莫名其妙”的“胡说”,但是细细品味,不难发现这是因为某种政治意识形态的要求,时代背景与个人经历相当复杂下不得不进行的插科打诨,是一种有分寸的放肆,有理智的狂欢,委婉的回避。“语言洪流”的背后,细细品读有一种力量在支配,王蒙是睿智清醒的,是圆滑老练的,他就是用这样的语言,似乎在滑稽地调侃,在漠然地讽刺,在癫狂地陶醉,但是他始终站在了一定的高度掌控全局。当然他的有些小说语言也不乏平和优美的,似无风海面,波光粼粼,像他的《如歌的行板》、《布礼》、《蝴蝶》等,语言都十分流畅。这样的语言,有深度和广度,王蒙自身博大的文化修养、深厚的语言功底,让他对语言有了很强的驾驭能力。

再谈到的就是王蒙笔下小说典型人物的塑造,都有一种“海”的癫狂和“海”的深邃,都有一种波浪感和涌动感,或者说这些人物形象都带有“海”的气质。从《青春万岁》里那批年轻的女孩子尽情歌颂新中国,新生活,这群“布尔什维克”身上散发着像海一样奔腾不息的青春生命力,到组织部里来那个青年人林震,给沉寂的组织部带来新的波澜,到《活动变人形》里这个新旧社会交替中,中西文化冲击下的倪吾诚,还有挣扎着的悲剧人物静珍和静宜,“海”的癫狂与爆发性被淋漓尽致地在他们性格中展现,再到对一批“右派”形象的描述,《布礼》里的钟亦诚,《蝴蝶》里的张思远,《春之声》里的岳志峰,《相见时难》里的翁式含,“季节”里的钱文,等等,潮起潮落,波折人生,在他们身上透着一种海的渺茫感和波折感,他们忠于自己的理想,而现实却复杂,于是内心波涛汹涌,情感与理智在煎熬。到了《青狐》,王蒙刻画了这个心灵透明又苦痛挣扎的女人,在这个女人身上更具有了“海”的气质,梦幻飘渺,她执著地追求所谓自由的爱情,但在现实中屡屡受挫,于是迷茫彷徨,还是痴痴追求。海,成了王蒙小说中很多人的精神符号,因为深远,所以神秘;因为变化,所以复杂。在人物的塑造上,王蒙不自觉地都给他们打上了“海”的烙印。

不得不承认,王蒙是当代文坛举足轻重的一人,在风云多变的年代里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他给我们展现了不一样的文学天地。他的经历与创作,都烙下了很深的时代印记。海,是他眷恋的地方,也许就是他的精神家园,永远的“少共”有海一样的热情与激情;丰富的人生经历让他能用像海一样的胸襟容天地、纳百川,用宽容和幽默抚慰心灵,用智慧和洒脱回避劫难,用通达和乐观处世生存,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拥有像海一样气魄的王蒙;也许过于聪慧与老练,王蒙也不免陷入尴尬与苦涩,经历和经验在纠结,理智与情感无法平衡,情感上恋旧,理智上超前,守护灵魂家园的同时却也在渐行渐远,所以有时那片“海”也会透出沧桑的味道,有点迷茫的感觉,人去夜游大海,去追随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远方。但是无论如何,王蒙这片海,还是他小说创作中的那片海,都以一种宽而广的气势感染着我们,那种复杂与纯粹足以让我们陶醉其中。

注释:

①王蒙.王蒙自传(第三部-九命七羊).广东:花城出版社,2008:231.

②郜元宝.当蝴蝶飞舞时——王蒙创作的几个阶段与方面.《当代作家评论》,2007,2.

③王蒙.我在寻找什么?——〈王蒙小说报告文学选〉自序.《王蒙文集》第7卷.北京:华艺出版社,1993:691.

④曾镇南.王蒙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140.

[1]王蒙.王蒙文存.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

[2]王蒙.王蒙选集(一、二、三).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5.

[3]王蒙.蝴蝶为什么美丽:王蒙五十年创作精读.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

[4]王蒙.失态的季节.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

[5]王蒙.狂欢的季节.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

[6]王蒙.青狐.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

[7]王蒙.王蒙自传.广东:花城出版社,2008.

[8]王蒙.王蒙新世纪讲稿.上海文艺出版社,2005.

[9]王蒙.王蒙郜元宝对话录.苏州大学出版社,2003.

[10]曹玉如.王蒙年谱.青岛: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2003.

[11]曾镇南.王蒙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

[12]郜元宝.当蝴蝶飞舞时——王蒙创作的几个阶段与方面.当代作家评论,2007,2.

[13]郜元宝.戏弄和谋杀:追忆乌托邦的一种语言策略——诡论王蒙.作家,1994,2.

[14]郜元宝.“说话的精神”及其他.当代文学评论,2003,5.

[15]王春林.“说出复杂性”的“返现代化叙事”——评王蒙长篇小说《青狐》.小说评论,2004,4.

[16]李梅.记忆是心灵的真相——王蒙《青狐》的一种读解方式.小说评论,2004,4.

[17]丁玉柱.王蒙的生活和文学道路.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84.

[18]王蒙.我是王蒙.团结出版社.1996.

[19]张志忠.追忆逝水年华——王蒙“季节”系列长篇小说论.文学评论,2001,2.

[20]孙郁.王蒙:从纯粹到杂色.当代作家评论,1997,6.

[21]张啸虎.王蒙与庄子.当代作家评论,1985,3.

[22]黄善明.令人辛酸的“忠诚”——论王蒙笔下的“右派叙述”.当代作家评论,2007,2.

[23]夏冠洲.王蒙的“恋疆情结”.小说评论,1993,1.

[24]王春林.政治与王蒙小说.当代作家评论,2006,6.

[25]何西来.评王蒙的《季节》四部.文艺研究,2001,4.

[26]王蒙.活动变人形.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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