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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治村与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

2014-12-12魏小换吴长春

理论导刊 2014年1期
关键词:治村富人精英

魏小换,吴长春

(大连海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大连116026)

一、问题的提出

税改以来,富人治村成为乡村治理中的一种新现象。浙江永康市的一项统计表明,2002年换届选举中,新当选的村委会成员中,先富群体约占60%;而2004年底至2005年村级组织换届选举中,选出村党支部书记653人,村委会主任706人,其中私营企业主分别为220人、524人,分别占据了34%和74%。由此可见,在浙江永康市,富人治村不仅比例极大,而且比例越来越大。这表明,在永康市,“富人村支书”和“富人村委主任”这种富人治村的现象已经非常突出。而根据华中科技大学中国乡村治理研究中心在全国多省所做的调查来看,富人治村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现象。

富人治村又称“能人治村”,近几年引起了学界的广泛关注,综合已有的成果来看,研究主要是从四方面展开:一是秉持农村经济发展和农民阶层分化的视角,认为农村经济精英具有较强的社会责任意识和参与民主政治的意愿,富人参政有利于推进乡村基层社会的民主化进程;[1]二是坚持自下而上、自内而外的村庄社区研究视角,倾向于认为富人利用各种关系资源,借助构建稳固的权力结构化网络,确立起了乡村权威的地位,形成了与普通村民之间复杂的互动关系,造成了严重的政治排斥现象;[2]三是倡导制度主义的研究路径,认为富人治村是国家制度能力建设的重要表现形式,是党和政府推进“双强”、“双带”工程建设的必然结果,对基层治理具有明显的负面作用。[3]四是从乡村关系的视角,认为通过资源互补,乡镇政权和富人阶层之间形成了互惠同盟的关系,这种双赢关系使富人治村现象呈现出明显发展态势,并由此引发一系列问题。[4]以上研究为我们理解富人治村现象提供了有益的视角,但都未注意到或揭示出富人治村与农村基层党建之间的内在关联。很明显,富人治村给基层政治带来了一系列影响,而农村党组织又处于基层治理中的核心地位,必然会对基层党建产生影响,如何正确认识和理解这些影响,是当前基层党建研究不能回避的一个课题。因此,从基层党建的角度研究富人治村也就成为一个有意义的研究进路。

近两年,我们在中部和浙江沿海等多个地区进行驻村调研,时间累积达200多天,在调研过程中,关注并多次讨论了富人治村的话题。本研究的基本观点和材料主要得益于这两年的集体调查。以此为基础,本研究主要探讨富人治村现象兴起的内在机制、主要特征,以及在富人治村背景下,对农村基层党建工作产生的影响,并在此基础上,对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功能进行恰切的定位。

二、富人治村兴起的机制及其特征

1.富人治村兴起的机制。任何一种政治社会现象的兴起,必然是多种因素共同形塑的结果,富人治村也不例外,它的兴起不仅是乡村经济社会分化的客观现象,还是国家宏观政策调整和乡镇治权弱化的结果。

首先,农村经济分层的出现。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市场化的推进,农民因为职业和机遇的不同,在家庭收入上呈现出较大差异,尤其是东部沿海发达地区,第二、第三产业较为发达,个体、私营经济发展较早,一些农户通过做生意、开厂等脱离农业,变成了商人与企业主,率先成为村庄富人。而农村中能够抓住市场机遇的毕竟是少数,多数农民还是依靠务农和务工维持家庭经济,如此,村庄内部就产生了明显的经济社会分层现象。如我们在浙江宁波某村的调查:村庄内部大约10%的家庭通过租地种植花木、办厂、开公司等方式,年收入一般都在20万元以上,少数几户在100万以上,而90%的普通农户务农务工年收入在几万元间。而村书记属于村中最富裕的人,年收入在500万以上,这是典型的“富人治村”。农民的经济分化和先富精英的出现是“富人治村”现象兴起的经济基础。

其次,国家宏观政策的调整。税改之前,乡村治理的主要任务是收取税费和计划生育,这两项任务都与老百姓密切相关。要完成这两项任务,村干部就必须经常与千家万户的农民打交道,这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每一项工作都可能会得罪老百姓,造成干群之间的对立,对于身为商人或企业家的富人群体来说,是很难吸引他们担任村干部的。然而随着税费的取消以及计划生育工作向服务型转变,村干部的工作不仅不会直接造成干群之间的对立,而且在时间上也不影响自己的致富主业,这就为富人兼职村干部提供了可能。同时,税改之后,国家实现了由原来从农村汲取资源向农村输入资源的战略转变,基层运行资金来源模式的改变,致使村干部一职成为了“香饽饽”,而“双强”、“双带”(政治素质强、发展能力强;带头致富、带领群众致富)党建指导思想也为富人参政提供了政策上的支持。

最后,乡镇治权的弱化。乡镇作为国家在农村的基层政权,承担了自上而下的大量事务,但同时,却缺少行政所需要的治权,即财权和事权。就财权而言,无论是税改之前还是税改之后,乡镇财政资源匮乏已是不争的事实。比如,周飞舟通过对乡镇财政状况的调查认为,“税改后乡镇财政困难的格局不但没有改观,反而更加严重了”,他甚至用“空壳化”来形容税改后乡镇财政资源匮乏的程度。[5]而与财政资源匮乏相关联的是乡镇“基础性权力弱小”,[6]即乡镇缺乏执行经济政策、提供社会服务和维持公共秩序的常规化、制度化能力,也即所谓的事权。在财权和事权双重弱化的情况下,为了获取更多自上而下的财政资源和权力,乡镇不得不高度依赖于上级政权组织,从而成为“政权依附者”,[7]但这只是应对其财权与事权衰弱的方式之一。事实上,具有丰富资源的富人也是乡镇依赖的对象。由于富人村干部具有丰富的经济社会资源,比一般群众具有更强的资源动员能力和政策执行力,能够轻易地落实下达到村庄的各类行政和治理性任务,因而成为村干部的理想人选。

2.富人治村的主要特征。通常来讲,村干部的当选一般要经过两个步骤来完成,首先由全体村民或全体党员进行选举,然后再由乡镇授权,从而进入村委或支委。富人阶层作为村庄中的经济精英如何实现向政治精英的身份转变,以及如何维持和巩固其执政地位、建构自己的权威,是富人阶层担任村干部需考虑的主要问题。

首先,实现由经济精英向政治精英的身份转变。近几年,随着村民自治在全国的推广,民主选举也越来越注重程序上的合法与公正,在此情况下,经济精英如何获得大多数群众的选票,将是经济精英向政治精英身份转变的关键环节。经济精英与传统政治精英以及普通农户相比较,最大的优势就是具有雄厚的经济资本,然而有钱却并不一定得到广大村民的认可,村民会说:“他有钱是他的事,能给我吗?能为我做什么?”在此情况下,经济精英想要利用自身的优势,以获得群众手中的选票,贿选往往就成了最有效的手段,就如有学者所言的,“在利益密集型的农村地区,村委会选举变成赤裸裸的贿选。”[8]事实上,从笔者调查的村庄来看,不仅是利益密集型农村地区存在贿选,而且一般农业型地区农村随着国家资源的大量输入,也出现了贿选。比如在湖北调查时发现,传统政治精英在面对村庄经济精英的贿选时,也表现出了很多无奈。因为传统政治精英大多处于村庄中的中层,无法在选举中投入足够的资金,而经济精英则可以利用自身经济优势去做文章,可以在选举时,公开表示不要工资,承诺为村民做一些实事,或是选举前,给村民一些物质性的东西,比如烟、油或者请客,甚至是金钱,而这些都是传统政治精英做不到的。由此,经济精英利用自身的经济资本实现了向政治精英的身份转变。

其次,通过炫耀式消费和亏欠式治理等方式完善其权威建构。为了成为农民信服的乡村权威,建构起自身在村庄的社会地位,富人村干部往往采取的策略就是炫耀式消费和亏欠式治理。比如我们在浙江调查的一个村庄,村书记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据农户介绍,村书记的儿子前两年结婚,全村村民几乎都去了,市、县、镇三级一些部门主要领导也都过来了。整个酒席花费了40多万,除去收礼30多万,还亏损了近10万。但村书记通过儿子的婚礼,不仅向村民展示了他的经济实力,更展示了他个人的社会关系。对于一般的农户来讲,不仅没有能力操办这样豪华的婚礼,甚至都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村书记通过这种“大操大办”,以壮观的场面、豪华的仪式、广阔的人际关系与宏大的气势,建构了自己在村庄中的社会地位。这实质上,也是富人通过炫耀性消费、扩大人情圈子等方式,将经济分层转化为社会分层,进而转化为政治分层,从而树立自己权威的手段。此外,富人村干部不仅能够利用个人的政治社会资源从上级政府跑到项目资金,还能够“假私济公”,个人“掏腰包”补贴村里的开支。在浙江调查的一个富人村书记,每年至少倒贴20多万给村里,主要是用于跑项目请客吃饭的花费,而且他从来都不向村里报销。同时,他还将工资全部拿出来,以增加村里老人福利。“亏钱”成了一种治理手段,同时也具备了政治内涵,在村庄中逐渐因此形成了“唯有亏钱的干部才是好干部,亏不起钱的干部理应退出村庄政治”的政治话语。富人村书记为村庄的发展付出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他的“无私奉献”与大多数群众只考虑自身利益相比较,必然产生道德上的优势,进而转化为政治上的优势。

最后,重构评价标准和政治话语体系。基于体制性政治资源与个人所具有的经济实力,富人村干部通过各种方式和策略建构了自己的政治权威。无形之中,他们也重构了村庄社区的评价标准和话语体系,从而维系其在村庄中的优势地位。村庄在富人的主导和努力下,在面貌上确实发生了变化。“富人治村”的社会效果,使得能够带头致富和向上面争取资源成为村干部的主要选拔标准,而原来选拔村干部的标准——办事公正、讲话公道,讲原则、讲政治和讲正气等在村民眼中却失去了吸引力,重要性迅速下降。“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家庭经济都搞不好,还怎么指望他把村里给搞好。”从“富人治村”中得到好处的村民开始自觉成为“双强、双带”话语的积极响应者,从而在村庄中营造出了一种新的“政治正确”的普遍话语。不仅如此,上级政府也持同样的态度。我们在湖北英山调查中,一个镇党委副书记在介绍全镇村书记经济情况时就提出,现在全镇大部分村书记都是开着小车来开会的,而只有几个村庄的书记是骑着车来的。他说:“这样的书记自己都致富不了,怎么可能带动村里致富?”因此,无论是上级政府还是村庄内部都形成了一种只有富人才能承担发展的政治话语。“要想当一个好干部,先搞好自己的经济生活再说。”通俗一点讲就是只有富人才能当政,穷人(相对穷)自然是没有资格的。因为“穷”就不好意思参与选举,因为“穷”就不能为村庄贴钱,“富”和“穷”不仅是经济话语,更具有了政治内涵,“穷”即意味着没有能力,意味着没有资格参与村庄政治。

三、富人治村对农村基层党建的影响

农村基层党组织在农村治理中处于领导核心地位,同时,也是富人参与村庄政治的主要途径。在富人治村的背景下,大量的经济精英转换为政治精英,必然给农村基层党建工作带来一系列的影响。

一是村民入党动机不纯,损害党在农村的纯洁性。一般来讲,加入党组织的前提是基于对党的向往。在富人治村的背景下,村民呈现了高度积极性,但是这种积极性高的背后并不是基于对党的认同与向往,而是入党可以得到实际的利益。就选举而言,由于书记的产生是由党员投票决定的,在村书记竞选激烈的情况下,谁的党员票多就意味着谁能胜出,在这种关键时刻,贿选往往就成了可利用的手段。同时,由于这几年地方党委对入党指标严格控制,一般村庄每年只有一个指标,这无形之中增加了党员身份的“价值”。例如在浙江F市调查,在一次支委选举中,获胜方书记党员每一张票2万元,而失败方也发出了1万元。而在同一镇的另外一村庄,一个老党员拿到一张选票15万元的现金。不仅如此,在涉及村庄利益分配时,党员也是富人村干部收买的重要对象。可见,富人治村背景下,党员不仅体现的是一种政治身份,更能产生出实际的经济效益,因而也激发了普通群众入党的积极性,然而这种基于经济利益的入党动机,必然损害党在农村的纯洁性。

二是党员群体向富人化转变。无论是集体化时期,还是税费时期,农村党员的入党标准主要是为人正直、表现积极,能为村集体做事。而税改以后,伴随富人治村的兴起,党员的入党标准也悄然发生改变,财富占有多少成为入党的主要条件。从调查来看,近十年来,新党员一般都是村庄中的中上层精英和富人,且与村书记都有一定的关系。一方面因为书记是由富人担任,且与村庄的富人阶层关系最紧密;另一方面加入党组织还需要一定的财富积累。因为由申请到入党积极分子的通过需要花钱,转为预备党员要花钱,转为正式党员要花更多的钱。比如调查的浙江某村庄,一个党员在转正之前,发给每个党员一条软中华烟,转正之后,再请所有党员到本地上档次的酒店吃上一顿表示感谢,仅转正这个过程就花去了8万多元。这对于普通农户来讲,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虽然在一般农业型地区,比不上发达地区如此激烈,但是请客吃饭似乎也成为既定规则。因此,党组织越来越难吸纳普通群众,也越来越脱离了普通群众,党组织向富人化和精英化的转变,甚至关系到了党的性质问题。

三是党员意识的弱化。党组织是由党员构成的,党员意识的强弱直接关系到基层党组织整体战斗力和行动力的问题。然而在富人治村的背景下,我们看到的是党员意识的普遍弱化。这种弱化主要表现在两个层面:一方面新党员难以产生对党的认同。如上面所提到的,由于近几年入党新党员基本上是与书记有关系的村庄精英和富人,而这些人入党凭借的资本并不是个人整体素质和对党的向往,而是跟书记的关系,确切地讲就是金钱。在入党环节,他们就不是因为合格而加入党组织的,而入党后,又由于党员活动跟不上,缺少思想政治教育,也自然难以培养他们对党的认同和党员意识。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就找到如何将具有小农意识的农民改造成一个合格的无产阶级政党的办法,那就是进行思想教育和政治教育。但当下缺失的也正是这一块。在以发展为主导的话语之下,富人书记考虑更多的是如何争取资源发展村庄,维护自身的权威,而对于难以产生直接效益的党建工作却无兴趣。所以,我们看到的是,党员活动越来越少,甚至不搞,党员失去教育平台,与一般老百姓一样,甚至不如普通群众。另一方面是老党员普遍表现出政治无力感。老党员主要是集体化时期和1980年代入党的这样一个群体。由于这个群体的党员多半经历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熏陶,对党的认同感很强。但是近几年随着富人治村的到来,村庄权力格局发生逆转,经济精英替代原来传统政治精英。在新的权力结构中,经济条件的好坏决定了是否有话语权的问题。由于老党员一般都是普通大众阶层和贫困阶层,尽管占多数,但是面对精英和富人阶层党员时,他们却缺少话语权,也不表达意见。与普通群众不一样的是,他们对失落的党员权利更加敏感,对现状感到不满和无奈。然而面对新的村级权力网络,他们不能发挥作用,甚至面对利益诱惑时,也会随波逐流。

四是民主集中制的形式化。民主集中制讲的是民主基础上的集中,是先民主后集中。多个党员往往代表各阶层群众的群众意见,党支部综合各种意见之后再进行集中,这是科学决策的基础,特别是涉及到村庄集体利益的重大事项,就更需要进行民主评议和决策。但是在“富人治村”的背景下,富人书记具有强大的资源动员能力,也有独断决策的勇气。在民主评议中,面对富人书记强大权威,普通党员既不愿意,也不敢提出意见。因此,普通党员在行使投票权时,也只是有形式的权利,而无实质的权利,甚至这种形式的权力还被贿选和频繁的金钱所收买,所以,民主评议在农村一些地方甚至成了富人书记贯彻个人意志的手段和策略。

四、结论

综上,我们可以看出,富人治村的兴起是政治经济社会共同形塑的一个产物,给农村基层党建带来了一些不良后果。农村基层党组织在富人治村的主导下,逐渐演变成经济精英俱乐部,从根本上弱化了党在农村的群众基础和执政基础。此外,与富人书记强大权威相对应的是,普通党员意识的普遍弱化,从而造成了党内权威分化,影响了党在农村的合法性。同时农村基层党建工作在“双强”、“双带”话语的指导下,越来越向富人阶层靠近,进一步强化了富人治村,而乡镇一级也将基层党建的重点放在发展经济上,带领致富和发展经济成了农村党组织的主要功能,但就全国而言,带领致富并不具有普遍性。[3]

农村基层党组织作为党在农村的基础,理应发挥政治领导功能,而不是把主要精力用于带领群众致富。具体到当下农村,就是领导和组织村民进行村民自治,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领导村民进行村民自治,以推进基层民主政治发展。税费时期,由于繁重的税费任务,以农村党组织为首的村级组织更多扮演了一种代理人角色,村民自治难以发展。但是后税费时期,国家实现了从农村汲取资源向农村输入资源的战略转变,农村基层组织的治理任务也由原来的“要钱、要粮和要命”转变为维稳和进行新农村建设。为此,国家每年从中央到地方给农村下拨大量的财政资金,用于新农村建设。如何有效使用这些资金,有效表达农民公共品供给的偏好,以发挥最大效益,就需要一个基层组织去接替,作为国家与农民之间的一个接连点,农村党组织理应承担起这一责任。在资源使用方面,组织农民,使农民意见得到有效表达。可以说,资源下乡为村民自治提供了有效的发展契机,同时也是我们党贯彻群众路线的具体体现。另一方面维持农村生产生活的基础性秩序, 使农村成为国家发展的稳定器和蓄水池。随着我国城市化的发展,农村社会面临着大量的人财物外流,可以说,城市化的进程也是农村人财物外流的一个过程。而在当前传统内生型权威势微的情况下,农村党组织更应该发挥好政治领导功能,以维持农村基础性秩序,为实现国家现代化提供稳定的保障。

[1]卢福营.治理村庄:农村新兴经济精英的社会责任——以浙江省永康市的私营企业主治村为例[J].社会科学,2008,(12).

[2]赵晓峰,林辉煌.“富人治村”的社会吸纳机制及其政治排斥功能[J].中共宁波市委党校学报,2012,(3).

[3]贺雪峰.“富人治村”与“双带工程”——以浙江F市农村调查为例[J].中共天津市委党校学报,2011,(3).

[4]赵晓峰.“富人治村”的乡村关系及其后果研究[J].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2012,(8).

[5]周飞舟,赵阳.剖析农村公共财政:乡镇财政的困境和成因——对中西部地区乡镇财政的案例研究[J].中国农村观察,2003,(4).

[6]迈克尔·曼.社会权力的来源(第1卷)[M].刘北成,李少军,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

[7]饶静,叶敬忠.税费改革背景下乡镇政权的“政权依附者”角色和行为分析[J].中国农村观察,2007,(1).

[8]贺雪峰.乡村的去政治化及其后果——关于取消农业税后国家与农民关系的一个初步讨论[J].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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