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生态寓言的诗意建构
——迟子建小说中的生态意象及其所寄寓的文化意蕴

2014-12-11刘凯琳

安徽文学·下半月 2014年6期
关键词:迟子建乡土意象

刘凯琳

(辽宁大学文学院 )

生态寓言的诗意建构
——迟子建小说中的生态意象及其所寄寓的文化意蕴

刘凯琳

(辽宁大学文学院 )

迟子建的小说以悲天悯人的情怀和温婉平和的语言,超越了现实功利性,力图还原自然生态与人文理想、精神信仰的某种平衡。她的作品渗透着对自然生态的领悟,用细腻的笔触给读者展现了一幅诗意的风景画;用独特的生命体验及审美追求,谱写了一曲惊心动魄的文明挽歌;更用饱蘸着血与泪的深情,解析人与自然的心灵密码,构建了一则生态寓言。论文的第一部分从生态文学的角度概括迟子建的创作;第二部分对迟子建小说中的典型意象进行梳理和归类,从自然意象、动植物意象和乡土意象三个方面,结合相关作品,解析这些生态意象的审美价值和深层隐喻;第三部分则突出生态和文明本身蕴含的文化哲理和现实反思。

生态文学 生态意象 人与自然 诗意建构迟子建

迟子建出生在黑龙江省北部漠河的一个寒冷的小村庄——北极村,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她克服了黑夜袭来的恐惧感和苍凉感,以温暖的笔触抵御了种种不幸。她的作品流淌着一股脉脉的温情,可以让读者领悟到生态的意义价值,获得独特而充满温情的生命体验。正如作家苏童所言:“迟子建始终保持着一种均匀的创作节奏,一种稳定的美学追求,一种晶莹明亮的文字品格。”①迟子建是“自然化育的精灵”,以鲜明叙事风格,表现物我合一的境界,投射出生态视角中人性之美,从生态、心灵失衡的挣扎中寻找支撑,还原给读者一个崭新的生态世界。

一、生态文学与迟子建的创作

随着经济科技不断发展,人的欲望需求无限扩大,人与自然处于危险的对峙状态,人类赖以生存的生态家园濒临崩塌。生态危机不仅给自然带来巨大灾难,还导致了人类的生存困境和精神意识的瓦解。生态问题逐渐从自然科学领域蔓延到文学领域,生态文学成为人们的关注焦点。青年学者王诺在《欧美生态文学》中对生态文学进行了系统的阐释,归纳了生态文学的四个特征。“生态文学是以生态整体主义为思想基础、以生态系统整体利益为最高价值的考察和表现自然与人之关系和探寻生态危机之社会根源的文学。生态责任、文明批判、生态理想和生态预警是其突出的特点。”②我国的生态文学发展虽尚未成熟,但迟子建却始终以自觉的意识进行创作,她对故乡有着深刻的眷恋,在这种缠绵的眷恋下又包裹着对生态理想世界的构建和对自然失衡、文明衰退的批判与反思。迟子建作为新时期的生态文学作家,将视角更多地投射在对生态价值的评估和对生态人性美的肯定上,使迷茫的人们在失衡中避免人性异化的悲哀,寻找灵魂的解脱。

二、生态意象的诗性建构

迟子建陶醉在自己建构的生态空间里,她笔下的文字时而像阳光在黑白的琴键上轻盈地跳跃,弹奏出悦耳轻快的曲子,时而像灵动的精灵,游走在梦一般的诗行。她重新审视人与自然的关系,建构生态的精神家园,捕捉到不同的生态意象,超越文本本身,达到诗意的生态审美品格。

(一)自然意象——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

迟子建编织着她的生态理想,建立了和谐自然的生存法则,对自然进行一场复魅。复魅旨在恢复人类对自然的尊敬和敬畏,建立人与自然的亲和关系。生态文学的构建过程即是自然的复魅过程,迟子建通过一些典型的自然意象,重新建立人与自然的关系,还原生态本真,形成了独特的自然美与生态美。③以水的意象为代表。

水的意象深刻地表现了对自然生态的关怀,中篇小说《世界上所有的夜晚》以水隐喻生命,勾勒出一幅超越生死、获得重生的画面。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世间万物的关系,仿佛就是依靠河流联系起来,河流是人生命的延续,人生所有的泪水、苦难、不幸都顺着河流流走,河流带走了人们悲伤的泪水,让人能够继续前进,通向下一段生命历程。小说的结尾写得澄澈而动人:“月光下的清流蜿蜒曲折,水声潺潺。这条一脚

就能跨过去的小溪就像固定在大地的一根琴弦。弹拨它的,是清风、月光以及一双少年的手。”迟子建笔下的清流超越了一般意义的生命内涵,充盈着对自然的崇敬,当生命接受河流的洗礼后,人便如凤凰涅槃般找到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迟子建用水来隐喻生命的轨迹,在某种程度上,这是对沈从文小说的借鉴和发展。沈从文以乡下人的视角,把水作为创作基调,构建了梦幻的湘西世界和供奉人性的希腊小庙。迟子建与沈从文笔下的水流动着脉脉的温情,都用水的意象来表现生命的本原,体现了净化心灵和人性的主题。沈从文在水中看到的往往是物化的人性,是被城市扭曲的自己,多是消极而被动的。但迟子建比沈从文更多了一分女性的柔情和人性的希望。物质文明逐渐吞噬了人性的真善美,她仍不放弃希望,在清水秀山中寻找精神寄托,以柔克刚,她笔下的水从来不是忧伤的,而是具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

(二)动植物意象——充满灵性的诗意漫游

迟子建对生态理想的追求有着鲜明的自觉意识,她将大自然视为世界上真正不朽的存在,认为它有呼吸,有灵性,会和人产生一种默契的共鸣。在庞大的生态系统中,植物和动物都是富有灵性的,灵性是人类心灵与外物交感兴会时的灵魂超越性,④是生物本身所体现出的自然力量,那是自由与野性的碰撞,是生命的质感和心灵的强烈战栗。在迟子建的笔下,黄灿灿的葵花和五彩斑斓的牵牛花常常窃窃私语,被秋霜染过的森林在苍茫中又多了几许神秘,连有些干枯的草甸子都能明晓人的喜怒哀乐。

蓊郁的森林、烂漫的山花等植物意象承载着美的神性,饱含着灵动朴素的生态气息,构成了迟子建小说的原始风景,而那些通灵的动物则让这片风景流动起来。《雾月牛栏》中的牛是宝坠唯一的知音,人与牛的亲密接触向读者最大化地展现了一个和谐的生态空间。“几声清冷的狗吠声响起,接着是一缕金色的鸡鸣。宝坠和花儿同时停下步子,等待鸡鸣声落下。他们都喜欢这声音。”人和动物心意相通,在无形中趋向和谐,人不再凌驾于自然之上,人与万物都是平等的生灵。《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驯鹿被鄂温克人看做是神圣的灵物,是这个古老民族的独有记忆,它们和鄂温克人之间存在着一种生命的轮回。驯鹿性情温顺,富有灵气,风中传来清脆的鹿铃声陪衬着这个古老民族的挽歌,回荡在苍茫的天际。古老的文明虽然衰落,但每一个鄂温克人噙满泪水的眼眸里都倒映着驯鹿的身影。面对生态失衡的现实,人们渴望驯鹿的回归,幻想着用淳朴的人性和原始的生态重新构筑生态家园。

(三)乡土意象——镌刻故土的文明烙印

农业文明与工业文明的冲突碰撞,使人们获得了观照传统农业文化的新视野,乡土文学作为农业社会文化的标志及两种文明的产物,逐渐成为文学史上一个重要的主题,彰显出独特的文学意义与价值。乡土小说大致分为三类:一类是以反映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为内容的旧题材作品;一类是描写农民进城“打工”生活的新的题材领域;一类则是生态题材小说,可进一步理解为新乡土文学。⑤18所谓“新乡土文学”指在用新的眼光去观察和书写当下发生了巨变的乡土,包括人与人、与社会、与自然、与生产资料之间新的关系。⑥迟子建站在乡土文学的创作立场,坚守着传统的道德观念,对处在乡土生存环境中人和事物包含深切的同情,但在深层上,却带有强烈的反思与审视生态危机的色彩。在生态文学中,新乡土叙事是一个重要的构成,它具有鲜明的生态意识,是当下生态危机的反映。迟子建的生态写作倾向于新乡土叙事,表现了对这片乡土的眷恋,她用现代文明和地域文化的双重眼光审视目前所处的历史境遇,描绘了一幅美丽的风景画,低唱着一曲悠扬婉转的民间歌谣。

北国的乡村滋养了迟子建的生命,故乡在她的记忆里打下了深刻的烙印,在创作中,她格外钟情于家乡的风景,连乡亲们的言谈举止和种种情态都记忆犹新。迟子建乡土叙事中的意象和自然意象、动植物意象有着某种交叉,但乡土意象更侧重体现地域色彩和风俗人情。《北极村童话》是迟子建的早期作品,作品充满了童年的回忆:阳光照耀下的菜园、瑰异谲诡的晚霞、袅袅升起的炊烟象征着绵延不断的乡思乡情,只有根在故乡,灵魂才不会颠沛流离、无枝可依。迟子建用乡土意象勾勒出故乡的轮廓,展现出深厚的文学底蕴,充分表现出乡土小说的四大审美品格——自然色彩、神秘色彩、流寓色彩和悲情色彩。⑤25-28迟子建的小说将四种审美品格体现得淋漓尽致,在哀婉的悲歌中叩问生存的意义,给人类敲响了生态寓言的警钟。

三、迟子建生态创作的文学意蕴

在时代高速发展的今天,文学创作中往往缺少独特的个性,文化意蕴的恒久性和文学创作的时代性不能很好地结合。文字的美轮美奂并不能代表全部的文本价值,真正能沁人心脾的是文学创作所蕴含的思想

能否给读者带来震撼。迟子建的生态创作没有固定的模式,在苍凉中不失温情,在悲痛中不失希望,赋予文本无尽的意蕴,体味着人与自然之间的至善至美。

(一)自然生态的失衡与重构

工业文明与现代科技的发展给人类带来新的生活方式,物质资料日渐丰富,生活的色调由灰暗变得多彩明亮,然而现代文明并没有把人与自然的关系引向和谐,人类不断向自然攫取,他们对自然不再敬畏,从信奉自然堕落为金钱与权力的崇拜。当人类面临着极度恶化的生态危机,他们迫切地需要改变所处的生存境遇,生存与毁灭的选择,他们必须停下来反思,远离过往的庸俗嘈杂,虔诚地寻找挽救生态失衡的途径,审视已被物化的灵魂,净化满是灰尘的心灵。迟子建以现代文明的伤怀者的身份,写出被裹挟在历史洪流里的人与自然失衡的悲哀。自然的远逝与生态系统的瓦解,民族的衰落与文明的沉沦,但这些都没有吞噬迟子建希望的曙光,在绝望的处境中仍寄寓着生态理想,用悲悯的情怀带人们走出尴尬的处境,让人们能清楚地远观世界,穿越危机的阴霾看到最初的青山绿水。

她不仅看到生态失衡的现实,也深刻地透视出在这个历史境遇下的扭曲人性。需要重构的不仅仅是生态自然,还有正在异化的人性和面临毁灭的人类价值。她表现出人类对回归自然的渴求,对净化人性的思考,她看到人类从丰富的物质文明向自然回归的必然性,在她的作品里呈现了自然美和人性美的完美融合。生态学家利奥波德表达了新的美的尺度:“当一个事物有助于保护生物共同体的和谐、稳定和美丽的时候,它就是正确的,当它走向反面的时候,就是错误的。”⑦这里的和谐、稳定和美丽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自然美,通过自然的复魅上升到生态美的程度,生态美是对自然美的发展,是主体与客体统一的审美追求,当生态美与自然美交互相映,人性美也会熠熠生辉,三者完美地融为一体,也就完成了自然生态的重构和人的终极价值的肯定。

(二)生命的追问——死亡与重生

迟子建作品中对自然的描绘与思考,寄寓着深厚的情感和睿智的哲理,她反观人的生命价值和意义,无论是死亡的悲凉,还是重生的豁朗、命运的轮回,都注入自己独特的理解,死亡不是黑暗的侵袭,而是挣脱绝望的枷锁,完成生命的延续和轮回。《世界上所有的夜晚》充斥着死亡的恐惧和惊悚,甚至有着人性异化的悲哀,但迟子建并没有直接控诉,她理解着万事万物的不幸,理解着自己人生丧夫的不幸。她直视死亡的伤痛,以悲悯和宽容的态度,试图挖掘生态危机和生命苦难的根源,并寻找解救的方法。生态的破坏导致无数生命在矿难、低廉的医疗、残缺的文化价值中泯灭,但迟子建并没有丧失信心,用鬼魅化的叙述方式,让人类回归到自然的怀抱,使人们不再惧怕死亡带来的恐惧感和吞噬感,正如她自己所说:“所幸青山和流水仍在,河柳与青杨仍在,明月也仍在,我的目光和心灵都有可栖息的地方,我的笔也有最动情的触点。”⑧人的生命融汇在自然万物之中,忘掉死亡带来的悲伤,淡化生命的长度而选择生命的宽度与深度。

迟子建是一个北国精灵,超越了生存与死亡的苦难,在自然和心灵的交汇中升华自我,拥有更加辽阔的天地和悲悯的情怀。小说结尾唯美地描写了一只蝴蝶:“它扇动着湖蓝色的翅膀,悠然地环绕着我转了一圈,然后无声地落在我右手的无名指上,仿佛要为我戴上一枚蓝宝石的戒指。”这充满诗意和情思的蝴蝶,用它的灵动完满了生命体验,为爱情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迟子建以自然赋予的平和应对人生,化解苦难,甚至跨越荒诞的生存困境,展现了生命历程中的本真状态,在历经死亡的阴影后获得重生。

(三)从人的文学走向生态文学

人与自然始终是生态系统中的平等生灵,他们都应有自己独立的生存空间,都应该受自然法则的约束。文明的进步使人的主体性观念开始觉醒,人类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现实优越感,取得了凌驾于自然之上的中心地位。表现在文学领域上,越来越多的作家关注现实,还原生活,描写现实,把人类价值无限放大,表现人的个性品格和精神世界。虽然在创作中也有着对自然的赞美和人性的颂扬,但这些内容多以陪衬的形式呈现在作品之中,而人的主体地位始终没有被动摇。

盲目的现代化造成了生态危机,人类面临一场空前的灾难,人类毁灭的悲剧即将上演,人们发现凭靠一己之力并无法抗衡这场灾难,于是他们开始质疑物欲泛滥的社会生活的合理性。人的理性上升到新的高度,自然不再是生活的附庸,而上升为人类寄托情感的归宿,经历了起起伏伏之后,自然才是生命最好的栖息地。学者和作家们从文学的角度重新看待自然,从人性视域去感觉自然的苦痛和灾难。自然生态以主角的身份跃然出现在越来越多的作品中,摆脱现实的

功利性后,生态文学渐渐从边缘化过渡到中心位置。生态文学和人的文学有重叠的部分,它们都注重对自然和人的书写,但生态文学突出人对自然的反思,表现了现代文明挤压下人是如何自我救赎,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鸣。迟子建的创作实现了一次革命,即从书写人的文学转向写生态的文学,这种转变是人从社会矛盾与自我认知进入到生态环境的重新发现。她让人的文学生态化,也让生态文学人化,二者完美地融合,成全了迟子建的创作审美追求。

迟子建用她选取的独特意象,谱写了一曲关于生态精神的赞歌。站在自然生态文学的立场上进行创作,进行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自我精神世界的诗意建构。她始终怀揣着对自然的热爱与敬畏,将笔触伸向生态平衡与现代人生活的心灵深处,以温柔的心解构异化的人性。迟子建用生态的意象来营造自然空间,以寓言的形式给予人类反思和警示,把生态意识融化在一字一行之间,使其作品具有诗一般的意蕴,成为高山流水之音,把世间的寒冷和不和谐覆盖,以善来化解人世间一切污秽,让人与自然生态的矛盾都消融在一片悦耳的诗意之中。

注释

①苏童.关于迟子建[J].当代作家评论,2005(1):52-55.

②王诺.欧美生态文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11.

③隋丽.现代性与生态审美[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9:99.

④韩葵花.迟子建作品的生态语言学解读[D].山东:山东师范大学,2012:16.

⑤丁帆.中国乡土小说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⑥ 王晓君.新乡土文学:距离乡村有多远[N].中国图书商报, 2007-3-20.

⑦(美)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213.

⑧ 迟子建.我对黑暗的柔情[M].江苏:江苏文艺出版社,2011: 68.

[1]苏童.关于迟子建[J].当代作家评论,2005(1).

[2]王诺.欧美生态文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3]柳炯硕.论水的意象在沈从文小说中的意义[D].清华大学,2004:12-28.

[4]隋丽.现代性与生态审美[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9.

[5]迟子建.原始风景[A]//迟子建中篇小说集(第一卷)[C].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180.

[6]李会君.迟子建文学语言的生态美学价值[J].小说评论, 2011(2):32-35.

[7]迟子建,郭力.迟子建与新时期文学——现代文明的伤怀者[J].南方文坛,2008(1):61-64.

[8]韩葵花.迟子建作品的生态语言学解读[D].山东:山东师范大学,2012:8-25.

[9]丁帆.中国乡土小说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18-28.

[10]王晓君.新乡土文学:距离乡村有多远[N].中国图书商报, 2007-3-20.

[11]孙学美.悲凉与温情——迟子建小说创作的审美形态[D].山东大学,2012:15-17.

[12]方守金,迟子建.自然化育文学精灵——迟子建访谈录[J].文艺评论,2001(3):80-83.

[13]梁海.历史向着自然返回——迟子建小说的诗性建构[J].评论,2009(1):39-41.

[14](美)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213.

[15]周景雷.挽歌从历史密林中升起[J].当代作家评论,2006 (4):58-60.

[16]施战军.独特而宽厚的人文伤怀——迟子建小说的文学史意义[J].当代作家评论,2006(4):54-56.

[17]迟子建.我对黑暗的柔情[M].江苏:江苏文艺出版社,2011:68.

[18]吴景明.走向和谐:人与自然的双重变奏[D].辽宁:东北师范大学,2007:9-11.

[19]徐坤.舞者迟子建[J].中国作家,1998(2):197-198.

[20]迟子建.迟子建短篇小说编年卷2:亲亲土豆(1992-1996) [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2.

[21]迟子建.迟子建短篇小说编年卷3:花瓣饭(1997-2003) [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2.

[22]迟子建.迟子建中篇小说集(第三卷):逆行精灵[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

猜你喜欢

迟子建乡土意象
春天是一点一点化开的
抚远意象等
乡土人才选好更要用好
乡土中国
试论迟子建新作《群山之巅》的诗性呼唤
迟子建:为何能长期保持高水准的创作?
芬芳乡土行
读《乡土中国》后感
“具体而微”的意象——从《废都》中的“鞋”说起
谦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