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全面发展的定性研究与定量分析

王 美

《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第一章第四条规定：“高等教育必须贯彻国家的教育方针，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与生产劳动相结合，使受教育者成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接班人。”[1]大学生全面发展对我们落实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以及大学生成人成才目标的实现具有深远的意义。

一、学界对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误读

目前学界对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研究颇多，当中有相当一部分研究与大学生这一群体的发展相联系，但不得不提的是，这些研究存在内容上的片面理解与误读和研究方法上的陈旧与单一的问题。

首先，从研究的内容上来说，存在着误读或片面理解的情况。例如，一些学者认为，全面发展是一种平均发展，这是一种均衡发展的思想，只是从字面上的“全面”二字来谈，因此将其理解为一种面面俱到的均衡发展。另一些学者认为，全面发展是一个现实目标，可以在现阶段实现。这是一种过度超前的思想，忽视了全面发展的现实条件，且没有充分认清我国的基本国情，违背了实事求是的理解原则。还有一些学者认为，全面发展仅仅是协调人与社会的发展。这种理解是狭隘的，违反了基本的人类发展规律，即人类社会是自然社会的一部分，人类的发展依赖自然界提供的物质基础。其次，从研究方法上来看，研究方法陈旧，研究该思想时多采用的是定性分析的方法，极少从定量分析的角度出发，或是多采用单一的研究方法，即要么仅采用定性研究，要么只采用定量分析。如今，世界正迎来大数据时代，用全面、复杂的大数据来探寻各种研究对象间的关系是我们思维上面临的深刻变革，定性与定量需要协同共进，一同发力。

以上对人的全面发展思想的片面理解，并不是只有学界才存在，在大众中同样存在。除此之外，由于人的全面发展理论带有的乌托邦色彩，使得大众对其现实性，即人的全面发展是否能实现，以及如何实现的问题产生质疑。由于马克思提出的全面发展与共产主义是紧密联系的，所以一旦产生质疑，就容易出现否定其中一方就意味着否定另一方的情况，如果不能准确地理解马克思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理论，将会动摇我们的共产主义信念。

二、大学生全面发展的定性研究

大学生全面发展是一种可持续的个人发展方式，其包含科学、持续、和谐的内涵，是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所倡导的人类终极目标，按照该发展原则，现阶段的大学生的全面发展应该包括如下基本内涵：

（一）大学生全面发展是面向未来的方法论

如前文所述，人的全面发展思想的现实性难题是一个遗留问题，若处理不好将会使我们失去一个助人发展的良方，更会动摇我们的共产主义信念。所以，必须首先表明我们对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基本态度。面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现状，人的全面发展观点并不是一个现实目标。它的生命力在于，它是与共产主义协同共进的人类最高理想，如同理解共产主义一样，我们应将人的全面发展理解为一种催人上进的动力源泉。这是一种结合现状的最好回答，是利国利民的积极理解。所以，这既是一个终极目标，更是一个过程方案，我们既要关注全面发展的成果，更要体悟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过程。

（二）大学生全面发展是层次分明的递进式发展

马克思在《1857—1858年政治经济学手稿》中对人的发展形式有如下论述：“人的依赖关系（起初完全是自然发生的），是最初的社会形式，在这种形式下，人的生产能力只是在狭小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上发生着的。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是第二大形式，在这种形式下，才形成普遍的社会物质交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要以及全面的能力的体系。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从属于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是第三个阶段。”[2]从普遍意义上讲，首先，人的全面发展不是一蹴而就的行为方式，而是张弛有度的阶梯式发展过程；其次，最终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不是现实目标，而是建立在“共同体”基础之上的终极目标。且现今，无论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都不具备实现该目标的完备条件。

就大学生而言，这种阶梯式发展是循序渐进的终身学习过程。它意味着大学生要主动培养自己终身学习的思想观念，并始终保持自己好学、创新的思维方式；在其人生规划中必然是长期和短期计划的结合，既强调宏伟的抱负，更关注实事求是的步步推进。在一个个暂时的胜利中，大学生的需要逐步得到满足，社会关系得到丰富，个人能力得到发展，这便是一种学海无涯、学无止尽的修炼过程。

（三）大学生的全面发展是突出个性的系统发展

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和《共产党宣言》中指出，人的全面发展是指每个人都能得到的平等发展、完整发展、和谐发展和自由发展。也就是说，全面发展的系统既包括全面、自由的发展要素，又包含充分、和谐的发展要素。因此，大学生既要关注共性的发展，也要允许个性的发展。就大学生而言，这是一种突出个人性的系统发展，其基本素质组成了这个发展系统，避免了短板效应，而其个性则是木桶上的图案与造型，创意将是其优中取胜的法宝。大学生处于相对自由、文化氛围浓厚的校园中，这对其基本素质的培养和潜力的挖掘极为有利。因此，大学生应在认真学好每一门课的同时注重发现自己的兴趣，挖掘自己的特长。事实证明，培养兴趣的过程也是最有可能发现自身优势的时机，兴趣爱好也是最有可能转变为人的潜能的方面。所以发展要有主次，一手弹和旋，一手弹主旋，两手兼顾，才能奏出美妙乐章。

（四）大学生全面发展是个人与世界的协调发展

个人与世界的协调发展既包括人与社会，也包括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近年来，环境破坏、资源枯竭等生态问题日益严峻，警示我们树立并践行科学的生态发展观的紧迫性。

实现人与社会的协调发展。马克思把人的发展与社会的发展看作是同一个过程，而且始终将人放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中去谈论其发展，强调丰富的社会关系对人的发展具有促进和制约的作用。因此，马克思的人以现实、集合的形式与抽象、孤立的形式相对立，也就是说“一个人的发展取决于和它直接相关或者间接进行交往的其他一切人的发展”。[3]人是社会中的人，人的发展要靠社会给予保障，“要不是每个人都得到解放，社会本身也不能解放”。[4]人在主动的追求自我发展与社会发展客观上要求人的全面发展。使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在理论上实现了人与社会的协调统一。

就大学生而言，“90后”的大学生多为独生子女，具有独立、自我的鲜明个性，但是缺乏团队协作精神，踏入社会后学会与人相处与合作是成功的关键，因此，在学校里大学生应该为此打好基础，要多参加社团活动、学术活动、干部选拨、集体活动等。

实现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本应是亘古不变的发展规律，但由于人们片面追求经济利益，造成了经济与环境发展的不协调。围绕生态文明建设，作为时代先锋和民族脊梁的大学生，必须身体力行地用科学发展观来指导自己，勇于承担宣传科学的生态与环境发展理念，积极研发环境治理的好项目，为国家的生态治理献计献策等。

三、大学生全面发展的定量分析

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考试机制下，对大学生的全面发展做定量分析有其重要的合理性。人力资本投资理论认为：“唯一决定人力资本投资量的最重要因素可能是投资的有利性或收益率。”[5]人的全面发展是国家目标与个人目标的结合，同时也是大学生做出的一种选择与投资。每个人做任何事或任何选择，必须投入成本才可能取得相应的预期收益，运用到个人发展问题上，不论选择哪种个人发展方式，在同样面临不确定因素的前提下，选择能够带来较为全面收益的全面发展观是最经济的个人发展观，因此全面发展指标体系的建立显得尤为重要。

（一）个人全面发展指标体系的研究现状

首先，国内目前对人的全面发展指标体系的研究刚兴起，还没有一个被形成共识的人的全面发展指标体系，学界有一部分声音在积极倡导人的全面发展要从理论研究到指标构建，[6]并提出了人的全面发展指标体系总体思路与基本框架。[7]再则，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的宏观指标体系尚在构建中，并未细化到各个阶层的全面发展指标体系，所以关于大学生群体全面发展的指标体系暂没有专门的研究，但关于大学生综合素质评定的指标体系研究较为突出，对本文提出大学生全面发展指标体系的内部指标具有巨大的参考意义。

其次，尽管我国的人的全面发展指标体系的研究仍旧处于初级阶段，但国内外与该体系相关或是相近的研究较多。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方面：一是以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提出的人类发展指数HDI[8]与世界银行推出的生活标准测算体系[9]等为代表的生活质量和生活水平评价指标体系研究；二是以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社会发展与社会指标课题组研究制定的全国小康发展水平的指标体系[10，11]等国内权威机构为代表的小康社会与和谐社会评价指标体系研究；三是人的全面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研究，这类研究主要是《全面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综合评价体系研究》课题组构建的人的全面发展评价体系，它是课题组所构建的科学发展评价指标体系中的一个重要准则。[12，13]

本文构建的指标体系，除参照2010年的国家社科基金重大资助项目（06&ZD039）课题组构建的人的全面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外，还基于前文定性研究的基础，结合大学生这一研究群体提出。

（二）大学生全面发展指标体系的构建原则

人的全面发展指标体系构建原则的核心是和谐，由和谐可以引发出以下三方面的构建原则：人与人的和谐、人与社会的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14]这些针对人类全面发展提出的相关原则同样是大学生群体的全面发展原则，这与笔者前文对大学生全面发展的定性分析是相契合的。在此三大原则的指导下，和谐精神深深体现在本文要构建的内部和外部子系统之中。同时这三大原则也是人的全面发展的三大目标，要依靠我国经济文明、政治文明、文化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等五大文明的落实来实现。

（三）大学生全面发展的指标体系

根据以上原则，综合相关研究，大学生全面发展的指标体系包括内部指标与外部指标，两大子系统，每个子系统内部又各自包含若干个具体方面。其中，内部指标包含五个方面与三个层面指标，外部系统包含三个方面与三个层面的指标（见表1）。

表1 大学生全面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内部指标是反映大学生本人综合素质主要指标的集合，外部指标是影响大学生全面发展客观环境指标的集合，包括和谐家庭指标、和谐校园指标与和谐社会指标三个方面。在此，本文主要构建了与学生自身最为相关的内部指标体系，而其余几个指标体系，可以参考目前构建的较为权威的发展指标体系。

大学生的全面发展内部指标主要包括德、智、体、美的全面发展，具体可以建构如下五个方面的指标体系：思想道德、专业知识、身心素质、社会实践、技能水平，这五个方面是内部指标体系的第一层，即一级指标，其各自还包括若干的二级指标与三级指标（见表2）。

表2 大学生全面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内部指标）

相关活动或竞赛的次数与获奖情况校外实习、见习与兼职次数与种类周期效果鉴定技能水平英语水平课程成绩等级考试得分相关活动或竞赛的次数与获奖情况计算机水平课程成绩等级考试得分相关活动或竞赛的次数与获奖情况其他技能（如：会计证、秘书证等）等级考试得分三级指标一级指标 二级指标社会实践

由于人的全面发展的实现与社会经济等外在条件是密不可分的，实现人与人的和谐、人与社会的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离不开客观环境的优化，结合我国现今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考虑到对大学生产生影响的环境因素。所以，除了内部指标，还应该包含外部指标，具体包括和谐社会、和谐家庭与和谐校园外部指标体系。

和谐社会指标体系，可以参照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全面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综合评价体系研究》课题组构建的人的全面发展评价体系，这一体系从经济发展环境、社会发展环境、生态环境、人力资本环境、生活质量和人口素质6个方面筛选出31个指标。[15]

和谐家庭的指标体系可参照上海社会科学院2008年重点研究项目《家庭和谐指标体系及其影响机制探讨》，[16]该课题组提出了以家庭凝聚力与家庭适应性为一级指标，以承诺关爱、沟通交流、快乐分享、包容妥协、调适能力、内外和谐为二级指标，并据此筛选出26个三级指标，共同构成衡量家庭和谐程度的重要标准。

和谐校园的指标体系可参照2009年四川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高校和谐校园建设的评价指标体系与评价模型》，[17]该课题组建构的和谐校园评价体系以内部环境、外部环境、人际关系、教学科研、校园管理为一级指标，据此筛选出17二级指标和59个三级指标，共同构成衡量一所学校和谐程度的标准。

综上所述，人的全面发展的指标体系的构建正处于初级阶段，指标筛选还存在过度依赖数据和主观片面的弊端，而针对大学生群体所构建的全面发展指标体系并没有构建起来，学校目前的评价指标仅仅限于内部指标的构建与测评，这种片面的测评割裂了外部客观条件与内部主观努力的关系，前者是人的全面发展的基础与条件，后者是人的全面发展的动力与决定性因素。因此，本文结合人的全面发展指标的相关研究成果提出了构建情况，做出大学生全面发展指标体系的基本框架与研究思路。

（四）大学生全面发展的指标评价

人的全面发展评价研究的主要有两方面的工作：一方面是构建符合现实情况的人的全面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另一方面是采用恰当的评价方法对特定对象的全面发展情况进行评价。[17]不同的指标体系有不同的评价方法，由于定性指标多用评语，个人表现等来评价，定量指标多用数值来表示，所以具体选择哪一种评价方法要根据指标的具体类型来确定。

1.量化分析

量化分析是依据统计数据建立数学模型，并用数学模型计算出分析对象的各项指标及其数值的一种方法。量化分析能够较为客观和高效的给出一个具体的评价，比如，在评价大学生综合素质时，其中的成绩、考勤等定量指标用数值的形式更有说服力。所以，定量指标用量化分析的方法是非常有效的，但关键在于建立的数学模型的有效性，本文结合现有研究，综合得出一种研究模型。首先，利用熵权法确定指标的权重，其次，确定“理想”指标和“反理想”指标的指标值，最后，根据大学生的具体综合指标数值，计算它们与理想指标和反理想指标的广T关联度，从而得出反映其综合素质的数值。[18]这一数值便是这个学生的全面发展情况。

利用数学模型对定量指标进行量化分析无疑是十分匹配的，但用测量定量指标的方法直接衡量定性指标会有一些不合适，其能否量化与如何量化将是操作过程中的难题，所以，量化分析定性指标需要进行转化。前文的指标体系设计中有相当一部分定性数据，例如身体状况、鉴定效果。本文认为这些定性指标都是可以量化的，例如，对于身体状况，可以制定出优、良、中、及格、不及格等五个等级标准，然后让相关的评价者进行等级评价，接下来是将该等级进行赋值，量化为 5、4、3、2、1。[19]在根据评价者各自在当中所占的权重进行加总，所得结果进行百分制的转化，变为分值，设为X1，由此法依次求出其他定性指标被赋值后的平均分值X2、X3……Xn。

综上，将定量化指标根据各自的权重算出后的数值，依次设为Y1、Y2……Yn，将定性指标的分值X1、X2……Xn与定量指标的分值 Y1、Y2……Yn进行相加。如果分数没有超过100分，就以其相加后的分数为最终分数；如果分数超过100分，则采用所有学生中最高分数为满分的原则，该同学分数为100分，其他没有超过100分的同学，就用其得分除以最高得分再乘以100分得到其最终分数，即得分/学生中的最高得分×100=最终得分。例如：A同学得分120分，B同学80分，由于A同学的综合评分超过了100分，按照以上原则，其最终的发展情况得分为A同学100分，B同学为80/120×100=67分。

2.定性评价与量化分析相结合

定性分析是指对研究对象进行质的方面的分析，具体地说是运用归纳和演绎、分析与综合以及抽象与概括等方法，对获得的认识事物本质，揭示内在规律。[19]由于我们给出的指标当中很多是不能够仅仅依靠量化分析就给出定论的，例如，人的心理状况、思想道德状况等，就算通过划分等级，给定赋值的量化分析，也是不能全面地对其进行剖析的。所以，对一些界定模糊、内容具有不确定性以及需要详细了解的指标，最好是运用定性评价的方法。

也就是说，定性评价与量化分析的结合，是保证大学生全面发展评价的客观性与全面性，人的全面发展作为一种复杂的活动方式，其内容和形式也与一般生产劳动、投资行为等有着巨大的区别。因此，在对其进行评价时，要将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结合起来，这就需要评价者在评价前，一定要界定好大学生全面发展指标的确定部分，如出勤率、考试成绩等；模糊部分，如思想道德素质、政治素养等。前者可以用定量分析法进行分析，后者则采用定性分析的方法对其进行总结、归纳的指向性分析。

总之，大学生是社会的精英，是经过一定选拔而进入高校的未来人才，其发展关乎个人的成人成才，更影响祖国和社会未来的发展，所以大学生在面临个人发展方面的选择时，马克思全面发展观所包含的经济性和全面性具有明显的优势，是一个理性经济人的明智选择。因此，对其全面发展的成本与预期收益做出通盘考虑后，马克思全面发展观是最经济的个人发展观。至于人们是否最终能获得全面发展的所有收益，就得看人们是怎样将这个理想通过实践转化为生产力。

四、大学生全面发展面临的问题

（一）缺乏对理论内涵的准确把握，造成理解偏差

大学生在理解人的全面发展理论时，最容易产生如下三种误读。首先，有些大学生认为，全面发展是一种平均发展，这种误解导致了“七窍都通，却一窍不通”的现象。例如，近些年，大学生空巢现象更是引起了学界和社会的关注，大学生不务正业，要么成为宅男宅女，要么过度社会化，四处兼职，从而迷失了自己。其次，有些大学生认为，全面发展是一个现实目标，可以在现阶段实现。这种误解导致了大学生急于求成的浮躁心理与行为。例如，大学生对待上课抱着“必修选逃，选修必逃”的态度，反映出他们在学习上的功利性；大学生学习态度不端正，上课迟到、早退的现象屡见不鲜，上课玩手机、看小说和聊天等不认真听课的现象时有发生。再次，还有一些大学生认为，全面发展仅是协调人与社会的发展。这种认识导致了人际交往障碍、社会责任感缺失等问题的出现。

（二）缺乏科学的人的全面发展指标体系，致使面临实践障碍

目前，对人的全面发展的指引与评价仍未建立起一个权威的指标体系，使得人的全面发展理论不能很好地被大学生运用于学习和生活实践中，从而影响了大学生全面发展的有效性。例如，大学生目标不明确和职业规划不清晰现象便是一个有力证明。未来职业的规划是大学生人生规划的关键一步，但是很多大学生没有较为清晰的认识，要么没有目标，整天无所事事；要么不切实际，有时好高骛远，有时过于保守，对自己没有一个较为清晰和明确的认识，近些年来出现的“公务员热”和“考研热”等盲从现象就是该问题突出的表现。造成这些问题的主要原因还是大学生缺乏相应评价体系的反馈、修正与指引。

五、大学生全面发展的对策

要解决大学生全面发展过程中遇到的主要问题，最重要的是加强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引导力建设，这里的引导力建设具体包含三方面的内容：提高理论的阐释力，加大实践的指导力以及增强学术的吸引力。

（一）深度挖掘理论内涵，提高理论阐释力

理论的阐释力是指理论所具有的说服力，是理论的内在魅力的根本。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阐释力体现为其具有的真理性、先进性和合理性，因此，要提高该理论的阐释力，就要深入挖掘理论的内涵，让其内涵极具真理性；就必须进行理论创新，使其理论保持先进性；就要让理论更贴近大学生，使其具备合理性。

首先，保持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真理性就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路线，坚持发展的第一原则，坚持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的理论，坚持符合社会主义道路的最高理想，从而避免发展方式的选择上出现主观性与片面性。其次，推进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先进性建设。与时俱进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品质，作为其重要组成部分的人的全面发展理论，其生命力就在于其不断变化与发展的特点。今日中国发展迅猛，变化巨大，也对人的全面发展提出了新要求，就是要加快人的全面发展理论创新的步伐，解释和回答大学生发展中面临的新问题与新情况。所以推进其先进性建设，需要理论创新的未来预见性、包容性与批判性，生活的指导性。再次，完善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合理性。合理性是指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切实性与针对性。该理论作为一个面向未来的动力源，想要切实发挥其推进作用，必须让理论始终关注大学生群体，理论研究者要走向学生，走近学生，了解学生的生存现状和心理状态，将学生的短期需求与长远需求，社会需求与个人需求集合起来，对人的全面发展理论做出针对性解释。

理论阐释力的增强，为激发大学生对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研究和学习的热情奠定了基础。这对学生对该理论的内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学习的过程不仅仅包含内化，其落脚点都在于运用，即知识的外化。

（二）科学建立评价指标，加大实践的指导力

实践的指导力是对一个理论是否具有时效性的效果评价标准。若大学生深刻把握了人的全面发展的理论内涵，那只是一方面的内容，任何理论不运用于实践都是空中楼阁，为了保证大学生在实践的过程中能够顺利成才，指标评价体系的确定至关重要，它给予我们的是细化的可操作性原则的指导。但如前所说，我国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的指标体系的建立并没有一个权威的科学指标体系出现，且大学阶段对一个学生是否全面发展，多采用综合素质测评的办法来评价。一方面，其评价的深度不够，另一方面其评价的广度欠缺。

所以，建立具有针对性和全面性的大学生全面发展指标体系十分重要。相较于外部指标体系而比较完善的内部指标有待我们进一步深化，外部指标体系的建立也亟待解决，只有内部体系与外部体系共同建立才能够真正的全方位的衡量一个人并指导大学生朝最终目标前进。

（三）系统宣传理论魅力，增强其学术吸引力

学术吸引力也可称为理论吸引力，指通过多种方法将大学生的注意力聚焦于人的全面发展理论，让大学生主动积极地研读和理解它。这种吸引力根植于理论内生的魅力，也必须依托于外在的宣传，通过大力宣传可以产生巨大的号召力。

系统的宣传是一种全方位的宣传。首先，它以自上而下的宣传为主，可以借助国家的力量来扩大其影响力，一是可以通过国家支持下的舆论宣传工具，大力地宣传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思想内容，使之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二是通过国家掌握的各种文化机构，进一步多层次、多方面地落实这一理论。其次，这是一种宣传手段的创新与多样化的宣传。在一个不断求新的社会里，新的东西往往对人有吸引力。新的东西对于青年人也更具吸引力。对于大学生群体，我们完全可以运用现代化的手段，通过网络网站、手机短信、视频节目、微信微博等多媒体来构建虚拟媒体宣传平台等。而在现实生活中将该理论的内容渗透与群众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社会交往、社团活动等丰富多彩的校园文化建设之中。

总的来说，马克思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理论是一种可持续的，需要科学的指标体系去衡量与指引的个人发展方式，作为人类发展的终极目标，它始终激励人们去实现这个终极理想，始终指引着人类向前发展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