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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文性视域中的文化翻译研究*

2014-12-03甄晓非

外语学刊 2014年2期
关键词:互文互文性译者

甄晓非

(黑龙江大学,哈尔滨 150080)

互文性视域中的文化翻译研究*

甄晓非

(黑龙江大学,哈尔滨 150080)

互文性作为一种在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思潮中产生的文本理论,已经成为当今文化研究领域的焦点,它能够体现文本与文本之间的相互关联,构建不同文本之间在意识形态和社会语境之上的思维对话。本文将文化翻译研究置于互文性所创立的独特互文空间中,探讨互文理论在源语文本解读和译语文本构建过程中对文化翻译的助益,解析文本间相互指涉和相互交融在两种不同文化载体中的对话意义和价值,从语言的特殊使用方式和文学所涉及的相关语境因素等方面客观地阐释翻译研究的新维度。

互文性;文化翻译;文本

1 引言

洛特曼(J. Lotman)曾经指出,“任何语言都必须扎根于文化才能存在,任何文化也应以语言为核心才能生存”(Lotman 1978:211)。翻译是人类交流的纽带,而语言则是翻译活动的载体,并且每种语言都有广袤深邃的文化底蕴,承载变化万千的文化意境。所以,翻译在本质上属于文化翻译,它深深地植根于语言所处的文化之中,是“文化内部和文化间的交流”(Bassnett & Lefevere 1990:9),也是实现不同民族间文化交融的跨文化转换。为了使文化在翻译文本的解读和重构中得以充分转化、移植和融合,各种翻译理论纷纷出现:从奈达(E. Nida)的“翻译对等”到巴斯奈特(S. Bassnett)的“文化转向”,从安东尼·皮姆(A. Pym)的“交互文化性”到韦努蒂的(L. Venuti)“异化与归化”,这些翻译家从不同的维度对文化翻译的哲学和理论范式的意义进行探讨。进入21世纪,乘着后现代思潮的汹涌之势,“互文性”逐渐成为文化翻译研究的焦点,它以其独特的语言学视角和解释力引领文化翻译进入穿越时空的互文空间。

2 互文性的源起及发展

互文性(intertextuality)又称“文本间性”、“文本互涉”或“文本互指性”,它是语篇的一个基本特征,也是对文本的一种互动式理解。早在18世纪的欧洲,蒲柏(A. Pope)就指出,一首诗的优劣取决于对前在文本的模仿;20世纪初,艾略特(T. S. Eliot)也发现,所有诗人的作品都具有相互指涉性(王瑾 2005:3-4),这些论断为互文性理论的真正产生和发展奠定了基础。互文性作为一种文本理论能正式进入文学评论家的视野要归功于朱丽亚·克里斯蒂娃(J. Kristeva)。1966年,她在其《词、对话、小说》一文中总结并发展了索绪尔(F. Saussure)和巴赫金(M. Bakhtine)的语言理念,正式提出“互文性”概念。克里斯蒂娃对“互文性”的阐释置换了巴赫金的人本主体,是对其“对话性”概念的超越。之后,里法特尔(M. Riffaterre)和巴尔特(R. Barthes)进一步拓展了互文性的意义空间,他们认为,互文性是读者阅读和感知的主要模式,是以历时性和共时性同时展开的言语整合(蒂费纳·萨莫瓦约 2003:3-18)。他们对意义生成、文本阅读与阐释、文本与文化之间的关系进行论述,探讨在语篇生成过程中文本间相互关联的复杂功能。

关注互文性与翻译的联系开始于20世纪70年代,德里达(J. Derrida)将文本意义的特征归结为“延异”(différance)和“撒播”(dissemination)。他认为,“翻译过程中语言、文本和意义的相互转换使原文和译文产生创造性的更广阔、更丰富的内涵”(Derrida 1982:9)。阿尔布雷赫特·诺伊贝特(A. Neubert)和格雷戈里· 施里夫(G. M. Shreve)在博格兰和德雷斯勒(Beaugrande & Dressler 1981)语篇互文性研究的基础上指出,“译者要认识到翻译就是一种跨文化、跨语言的互文活动”(Neubert & Shreve 1992:123);而哈蒂姆和梅森(B. Hatim & I. Mason)的互文性翻译理论不仅继承了前人篇章语言学互文性研究的成果,而且还借用了克里斯蒂娃的理念,从翻译的角度考察和剖析互文性,提出“语境三维度”(three dimensions of context)、“互文空间”(intertextual space)和“互文指涉”(intertextual reference)(Hatim & Mason 2001:124-132),打破了传统翻译实践中对意义等值追求的局限性,以互文作为调节和规约的杠杆,将翻译标准置于交际、文化和意识形态等许多元素之间,细化翻译文本的影响因子,并以此驾驭和改进翻译过程。

互文性视域中的文化翻译是在多元文化语境中进行的源语与译语之间的相互转换,是视互文性为理论背景的一种认识论和方法论,它旨在构建一个能平衡源语文化语境和译语文化语境之间各要素的文化翻译模式,彰显文化在翻译(跨文化语际交流)中的魅力和价值。

3 互文性对文化翻译的助益

作为一种多元开放、时空交错的动态思维方式与策略,互文性是文化翻译研究中不可忽略的视角(杜娟 2010:230)。文本创作者在互文性记忆中写作;文本译者则通过自我文化浸润来寻求源语文本中无数互文因子相互作用的机理,再基于自我互文性记忆重构映射源语文本的译语文本。所以,互文性对文化翻译的促进首先体现在翻译过程中的理解与重构层面上。同时,由于这种理解和重构会受到知识、信仰、风俗、社会习惯等文本文化因素的影响,所以,它须要跳离源语文本的束缚,融入永恒、开放的互文网络中。互文性理论会增强原文与译文、原文作者与原文译者、译者与译文读者之间的跨文化、多主体的多元互动与交流。

3.1 源语文本的互文性解读

古典作品带着前人阅读的痕迹一路走来,每一次阅读都会带给读者新的感悟和发现。贝尔(R. Bell)说,“译者根据已有经验理解新经验,而这些经验是译者记忆系统的回忆和再现”(Bell 1991:188)。在这种“痕迹”和“记忆”中,译者试图解读的文化文本已经超出语言单纯的感知形式,与来自读者、译者或外部环境的各种因素相互作用和映射,形成一个永远向更广阔空间开放的聚合式互文网络。网络中的任何文本都是交织节点,它们彼此指涉和交融,其自身价值和意义因此获得超越和升华。克里斯蒂娃划分“现象文本”(pheno-text)和“生成文本”(geno-text)正是对这种互文性特征的形象描绘,它有助于理解源语文本。理解源语文本就是解读原文的互文性关系,这种解读要穿越源文塑造的“现象文本”,凸显位于互文性中心的译者主体欲望,然后在作者与读者的互文性张力中形成一种非给定、非现成的语言潜力和文本对象——“生成文本”(秦文华 2006:63-70)。

克里斯蒂娃认为,“任何文本都是作者进入并吸收其他文本,然后形成自身的记忆或知识,在此基础上建构新文本”(Kristeva 1969:145-146)。这些新文本带着历史和时代的印迹,聚合不同作者的文化背景和文学风格,它们与以前的文本、语篇和语言符号互为文本,也与以前的文化思想互文(蒂费纳·萨莫瓦约 2003:3-5)。所以,作为译者,要想充分理解源语文本的文化信息,就要穿透语言,割开作者创造的“现象文本”,进入原文隐含的互文空间,运用内在的长期累积和沉淀的互文知识,解码、破译、创造甚至摧毁与重建原文中的互文意义,形成“生成文本”,从而完成译者对源语文本的互文性解读。

哈代(T. Hardy)在小说《还乡》第一卷第一章中只作景物描写,没有任何人物出现。如果译者只关注“现象文本”,忽视作者的创作意图,将小说中人物性格与环境描写割裂开来,则译文的读者就只能看到单调乏味的自然景观,感受不到哈代用来象征威塞克斯社会的爱敦荒原的苍茫和凄凉,也体会不到小说人物与景物相互映衬的前途和命运。哈代笔下的爱敦荒原如同马克吐温笔下的密西西比河和狄更斯笔下的伦敦,都承载着丰富的社会文化含义,传递着整个作品的主旨,引导读者一步步进入作者构建的小说世界。所以,尽管第一章中没有人物存在,但是译者应该通过解读原作的互文性,穿透景物描写表象,洞见作者赋予这些景物的生命力和文学意象,在自我意识中形成“生成文本”,以此为依据,把作者意图真实地传递给译作读者。

3.2 译语文本的互文性重构

斯坦纳(G. Steiner)指出,“文化在不断翻译前人经典作品中呈螺旋轨迹进步”(Steiner 2001:290)。从字面重述(literal rewording)到释意(pa-raphrase)、替换(substitution),再到置换,主题在这一系列外在形式变化中总是居于首位。同时,“文本与文本之间存在‘互为激励’的作用,这种作用产生的能量远远胜过单一文本的能量”(Steiner 2001:290)。而在两种语言、形式或文化背景产生联系时,“互为激励”则会衍生出一种更高形式,即更加类似翻译变形的东西。在热奈特(G. Genette)眼中,这种“翻译变形的东西”是产生于其它文本之上的“二度结构”,是源文本的“纵向派生”(秦文华 2006:71)。而克里斯蒂娃则认为,上述现象是译文作为互文性转换活动的结果,是建立在源语文本语言和文化基础上的产物,是在互文性解构基础上译语文本的互文性重构和再现过程。在译文文本中,互文性从一种语言流向另一种语言,从一种文化传递到另一种文化,凭借文本间千丝万缕的互文联系,通过不同符号组织手段,展现出更强大的文化和语言魅力(蒂费纳·萨莫瓦约 2003:3-5)。

《哈姆雷特》第三幕第一场,莎士比亚把哈姆雷特内心的激烈斗争与自我矛盾、忧郁沉思与疑虑凝聚在35行诗中,深刻地反映了各种道德、行为意志、生存与死亡等根本性的社会重大问题。这段独白是莎翁独特艺术风格的体现,是世界文学史上最为经典的人物形象之一,极具张力。同其它文学作品一样,这段独白也蕴含着许多互文性指涉和引用。朱生豪先生正是由于准确地把握和识别了源语文本中的互文性标记,追根溯源,跨越文本的互文性空间,解读文本,借助源文本的互文内涵及译者自身的互文“记忆”,才能生动地再现原作内容。例如:

①Tobeornottobe, that is the question:

Whether’tis Nobler in the mind to suffer

The Slings and Arrows of outrageous Fortune,

Or to take Arms against a Sea of troubles,

And by opposing end them...

看例①中的黑体部分是这段独白的中心句,它看似简单,却意义深刻:(1)这句话是全篇独白情绪激昂和情感纠结的高度浓缩,所以如果把它译成“活下去或是不活”,“生存还是不生存”,虽然可以表达句子的意思,但却与原文中的互文指涉背离,既不能反映主人公矛盾、痛苦的内心世界,也不能展现主人公身处生死攸关险境所面临的艰难决择;(2)如果译文过于直白,则与下文“默默忍受命运的暴虐毒箭”或“忍受人世的鞭挞和讥嘲”等内心剖析不能形成呼应,而且原文是戏剧,带有明显的诗化语言,因此译文应再现诗的意境,不能过分拘泥原文用词简单的表象。朱生豪先生显然从全诗的互文文本中体会出莎翁运用此句的独具匠心,然后通过互文性重构,把该句译为“生存还是毁灭”,措词力度适中,统领全篇,再现原文的诗意空间,呈现出更贴近人物个性的复杂背景特征。

3.3 原文与译文的互文性对话

翻译是一种跨文化行为,它跨越语言和文化屏障,旨在实现不同民族间的文化传播、移植和交融。语言的隔阂与多样性源于人类自身的基本冲动,正是这种冲动才衍生出极其繁复多义的语汇,造成各个种族、民族间语言的隔阂。因此,从文化角度看,翻译是译者感受不同语言文化差异的过程(Steiner 2001:230)。奈达认为,各国语言的差异表明不同民族对世界的不同理解,而翻译正是不同语言间的“调适”(modulation)过程(Nida 1982:9-15)。斯坦纳将翻译阐释分为4个步骤:“信任、侵入、吸收和补偿”(Steiner 2001:299)。前3个步骤使译文与原文失去平衡,通过“补偿”可以使原文中的文化在译文新的文化中继续生存,从而实现译文与原文的平衡。

然而,关于“调试”和“补偿”的“度”,特别是源语文化元素和意象在译语文本中的传释,翻译界一直争论不休。例如:

② 贾瑞一把抓住, 连叫菩萨救我。(《红楼梦》第十二回)

译文1:When they complied, he seized hold of the Taoist and cried: “Save me, Bodhisattva! Save me!” (杨宪益)

译文2:“Holy one. Save me!” He cried out again and again. (David Hawks)

对于这段译文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评述:(1)在杨的译文中,“菩萨”回译成梵文Bodhisattva,这对于不了解东方文化的西方受众来说,Bodhisattva一词将造成阅读中断;而在霍译中,“菩萨”译成Holy one,这对于以英语为母语的西方读者来说倍感亲切,能够直接进入读者的认知领域,所以霍译更为生动传神,得体自然。(2)杨的译文恰当地传释东西文化的差异,传承了中国文化的独特魅力,这也体现出译介经典作品《红楼梦》的真正意义;相反,霍的译文虽然建构了与西方受众相近的文化背景,但却造成源语文化的缺失,这意味着源语文化主体性功能的丧失。这不仅背离源语文本的文化精神,而且也造成霍的读者在今后与中国文化零距离接触时文化期待的幻灭。

为了解决上述争论,巴斯特纳、奈达和纽马克都强调关注译文读者的接受能力(许均 2004:360);韦努蒂则从“后殖民主义立场”出发,认为在弱势文化译介时须采用异化式翻译或阻抗式翻译,重新定位弱势文化与强势文化之间的权力关系,但译者必须同时考虑受众的文化身份、文化地位等因素(毛卫强 2009:81);认知学派的翻译理论则指出,只注重受众单边理解,有悖常理,会在人类跨文化交际过程中形成难以跨越的鸿沟。

互文性理论以其独特的视角,利用自身强大的传释功能,打破问题的僵局,明确引导译者的决策方向。(1)互文性强调源语文本与译语文本相互指涉(Hatim & Mason 2001:5),即不但译语文本要通过对源语文本的参照和指涉产生意义,源语文本的意义在译作产生后也必须通过译语文本才能全部彰显。这种指涉是文学翻译的基础,同时也是译文对原文的“折射”,包含跨文化文本转换过程中综合多种因素的互文活动(Lefevere 1992:185)。(2)互文性理论将关注作者转向强调译者和读者的主体性。在互文性视域中,无论源语读者还是译语读者,其阅读活动本身也参与意义建构。读者在翻译活动中的积极能动作用集中体现在译者这一特殊读者身上:如果译者阅读原文本同样“构成互文性的一个重要层面”,那么他将源语文本译成译语文本的过程更是延续这种互文性的过程。由此,译者参与意义建构也在这种延续性的互文活动中体现出来,从而彻底颠覆传统翻译理论中原作者至高无上的地位(王洪涛 2010:6-11)。(3)互文性理论否认文本的终极意义,认为意义阐释无穷尽,主张语义流动性。这种论断为同一源语文本产生不同译语的传释提供有力的理论支撑。译者可根据具体情境决定是否保留原文的互文性特征,可以采用直译或意译,也可以使用全译、编译、改译、摘译等方法。这就是同一个原文经过不同的译者,在不同的语境下会产生不同译文的原因(周文革 刘平 2009:111-113)。

从杨宪益和霍克斯的《红楼梦》翻译文本中可以充分体会到译者主体性的张扬,杨译秉承展现原著丰厚文化意蕴的美好愿望,必然会尽量地保留源语文本中彰显民族文化的独特元素,强调源语文化主体的传释力量,也为来自异域的译语受众创设无限的想象空间,激发他们潜在的文化探索欲望。当译者试图在目标语文本中保留源语文化的语篇特征时,并且随着这种汉语文学英译本的逐渐增多,它会形成一种新的文学风格,使中国文化的国际地位不断提升。反观霍译的文本,它是典型的出自以释入语为母语的翻译文本,因此译者在编织自身文化想象的互文织体时往往剥离源语文本的文化韵味。译者以其母语文化视角操纵原文,略去西方读者难以理解的源语文化特征而采用意译法,唤起西方读者本土文化情境中的阅读感受,避免《红楼梦》源语文化的丰富性给文本接受者带来的遮蔽现象,传递文化传释过程中与他者文化间的可通约性。这两种现象正是互文性理论强调的流变性,正如德里达所坚持的,文本的每一次阅读都是一种新的体验,都是一次通往更为曲折幽深的解构世界的经历,永远无法达到永恒的本真。

4 结束语

自互文性概念产生以来,相应理论历经许多变化,成为当代文学评论领域中最为复杂的理论之一。将其引入文化翻译研究中,可引导译者构建一个具有社会性、整体性和生产性的意义空间。这一空间是译者在对原语及其意蕴的理解、融合、转化、生成和再造基础上形成的,它是一种互文传播,它使不同民族的语言、文学、文化得以相互交融,不断传承,共同成长。互文性视域中的文化翻译打破传统的翻译研究格局,为翻译理论研究提供新的理论依据。在它的启发下,译者思维可以穿梭于不同的时代、不同民族的语言大师和理论巨匠的历史踪迹中,达到领悟和创造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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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松鹤】

StudiesofCulturalTranslationfromtheViewpointofIntertexuality

Zhen Xiao-fei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rbin 150080, China)

Intertextuality, as a text theory derived from structuralism and poststructuralism, has become the focus of cultural studies. It can reflect the correlative heterogeneous characteristics between different texts, and construct the thinking dialogue between various texts over ideology and social context. The paper puts the studies of cultural translation in the unique intertextual space created by intertextuality, discussing how intertextual theory motivates cultural translation during the period of interpreting source texts and reproducing target texts and seeking the dialogue meaning and value in mutual reference and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diverse texts with different culture carriers, so as to explain objectively the new dimension of translation studies through special linguistic means and related literary context.

intertexuality; cultural translation; text

H315.9

A

1000-0100(2014)02-0100-5

* 本文系黑龙江省社科基金项目“基于语料库的语篇隐喻之互文性解读”(11C061)、黑龙江省人文社科研究项目“融合与超越:互文性视域下的翻译研究”(12514111)和黑龙江大学青年基金项目“互文性视域下的翻译研究”(HW201032)的阶段性成果。

2012-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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