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文学语篇元语用意识突显研究
2014-12-01陶恒沈春蕾
陶恒+沈春蕾
内容摘要:语言顺应过程中的意识突显是说话人在语言使用中表现出来的元语用意识,它涉及意义产生过程中交际者的认知心理状态和社会因素。本文从顺应论的角度,以副刊报告文学《SOS:一代宗师垂垂衰竭的史学生命》一文为研究对象,关注报告文学作者在选题、立意、创作思维、社会文化心理顺应、语码转换和转述等语用策略方面的意识突显,从认知和社会心理的维度探索副刊报告文学的创作机制。
关键词:报告文学 意识凸显 顺应
杰夫·维索尔伦(Jef Verschueren)的语言顺应论问世以来,国内学者对语境关系顺应中的语言选择与交际语境中的顺应已有较多的研究成果, 相对而言, 对顺应性理论中的一个核心概念, 即语言使用者的意识程度或语言顺应行为本身的突显程度关注不够,以具体的报告文学语篇为对象的研究几乎是空白。本文的探讨对象是报告文学《SOS:一代宗师垂垂衰竭的史学生命》[1] (以下简称《SOS》),该文报道了史学泰斗刘起釪晚年生活困顿和刘氏绝学面临断代的遭遇,发表后引发强烈的社会反响,被誉为“中国报纸副刊的成功典型样本” [2]。本文从顺应论的角度,关注《SOS》一文语言顺应过程中的意识突显度,从认知和社会心理的维度探索报告文学语篇的创作机制。
一.语言顺应过程意识突显
维索尔伦在《语用学新解》一书中指出,顺应过程意识突显(salience)是指“语言使用中表现出来的元语用意识”[3],即交际者在选择语言、做出顺应时表现出来的自我意识反应。语言顺应意识突显程度取决于意义产生过程中交际者的认知心理状态以及在语言选择过程中做出语言顺应的程度。任何语言现象都可以从社会和认知两方面找到解释。顺应过程意识突显涉及到的社会因素主要就是社会规范。顺应过程意识突显涉及到的认知因素包括:感知与表述、策划和记忆。
语言顺应过程意识突显程度要受语境关系、结构客体和动态顺应三个因素的影响和制约,语境关系与结构客体是语言使用的交际中心,在交际过程中不断发生变化,两者相互作用的过程就是动态顺应的过程, 意义生成的过程。意识突显是顺应过程的媒介[4],整个意义生成过程, 或整个交际过程是由意识突显掌控的,交际中“语境—结构”之间的相互顺应及其意义生成是由交际者的交际意图、交际目的所决定的。
二.报告文学语言顺应过程中意识突显涉及的认知因素和社会因素
报告文学作为一种非虚构的体裁,是建立在一种人文理想的基础上对现实进行监督和批判的写作,具有现实性、社会性和批判性。同时,报告文学的作者要努力吸引读者阅读以达到社会效应,鉴于体裁属性和交际目的来说,报告文学作者在写作过程中往往表现出较高的意识突显程度。《SOS》一文语篇生成的认知路径可以理解为感知→策划→表述,具体表现在文章的选题、立意、创作思维等方面,作者在这个过程中顺应了读者的社会文化心理。
(一)感知与策划
在选题与立意上,《SOS》一文的作者表现出敏锐的新闻感知力。当下在眼球经济作用下,在以追求娱乐性、趣味性和刺激性为时尚的文化语境中,副刊报告文学与传统的严肃主题和人文精神渐行渐远,呈现出一定程度的媚俗化倾向,比如对财富成功和名人效应的过度渲染等。而《SOS》一文的作者选择一位大隐隐于市的历史学家作为描述对象,以拯救文化为目的,突出文化传承这样严肃的主题,因而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SOS》一文的策划和撰写经历了近两个月时间,作者曾经8次前往养老院和刘先生笔谈交往,采访各方面的相关人士,查阅大量历史典籍,因此创作出这样一篇优秀报告文学力作绝非一日之功。作者没有停留在“呼吁关爱老学者”的浅层次主题上,而将立意选在抢救一代宗师垂垂衰竭的史学生命上,这就把文章的深度和广度,拓展到一个具有跨越地域、领域、时代的广阔境界。而且,作者面对这样一个非常敏感的负面报道题材,在编辑架构、创作思维和语言策略等方面,都体现出高处落笔正面追求的大局观。
(二)创作思维
《SOS》一文突破了对事件内核作单一纵向掘进的传统模式,注重了对生活的辩证把握。作者通过对人生世事的观察和思考,把文中包含的正反对立因素有机融合起来,揭示生活中的固有矛盾[5],比如刘起釪的史学造诣与濒危的刘氏绝学、他的学界成就与生活窘状、金钱价值与文化价值、时代发展与历史传承等,这些对照和矛盾无不折射着当下社会生活复杂的色调。复合化的创作思维传达多重语用目的:突出刘氏绝学濒临后继无人而亟待挽救,赞扬刘起釪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治学精神,关照社会对老年人的人文关怀的欠缺。辩证的创作思维和复合主题, 顺应了当前日益复杂的社会现实,对现实的多元审视可以引导读者对语篇进行多角度的思考和阐释,大大扩充了报告文学传播的信息体量。
(三)顺应社会心理和文化心理
顺应过程意识突显涉及到的对社会规范的顺应主要是指对社会文化, 如风俗习惯和行为方式等因素的顺应。《SOS》一文的作者很好地顺应了副刊特定读者群的阅读习惯和社会文化心理。
《SOS》一文发表在《金陵晚报》副刊的《风雅颂文化周刊》上。副刊文化版的对象是有特定的文化内涵的固定读者,特别是一些中老年人群,他们对报纸有心理上的依赖,对副刊长期阅读形成了情感纽带和习惯,对传统文化情有独钟[6],也有闲暇时间进行慢阅读。《SOS》一文在选材上很独到,挠到了这个特定的读者群比较关注的社会的一个触点。《SOS》一文的采访和撰写历经近两个月时间,充足的准备工作和精雕细琢的文字,保证了报道的学术含量、思想深度和文化品位。
当下,由于信息供给过剩,一些对社会热点问题跟风而上的雷同报道日益让读者厌烦,《SOS》一文的作者把目光投向社会的盲点,代表社会良知发出声音,启迪读者在经济时代对知识和文化价值的重新认识,给读者和社会都带来持久深刻的影响力。
三.语用策略的意识突显endprint
顺应论认为,策略在意义的生成过程中具有重要意义。因为一般来讲,语言运用过程中这些策略的运用总是探寻那些显性和隐性意义生成的主要手段[7]。《SOS》一文中,作者对语用策略的掌控非常到位,是体现其元语用意识的最好例证。下面以文中语码转换和言语转述为例探讨该文语用策略的意识突显。
(一)语码转换
标题是新闻的眼睛,报告文学标题的语用目的一是提示报告文学内容,二是吸引读者的注意力。一般说来,标题尽可能通过语言形式和修辞手法等功能方式同时实现上述两种交际功能,如引用诗句、加大字号、使用流行语等。《SOS》一文标题最具特色之处在其使用了语码转换。
语码转换涉及对两种语言或语言变体(包括语体)的选择,是一种主动的交际策略,体现了语言主体较强的元语用意识。由于受到外来因素或自身内部因素的作用,交际本身要求交际双方在一定程度上配合,选择双方共享的语码,而且双方要了解参与语码转换的语言或语言变体的语言成分和语言结构以及它们各自的特征。《SOS》标题中的SOS是国际上通用百年的求救信号,是最易识别和表达的字母组合之一。相对于文字,这个符号简洁、醒目,可使传递的信息更突显;SOS与汉语中相应的表达语义覆盖面存在差异,具有危险、紧急和希望等多重语用含义。当读者的目光接触标题,SOS作为已知信息的语用含义就被激活,与标题中的“垂垂衰竭”相呼应,点明主题,一种急盼拯救的焦灼之情跃然纸上,抓住读者的阅读期待。
(二)转述
转述是语言交际中的一种常见的言语现象。转述引语的性质与功能因语篇类型的不同而不同, 对它们的研究应建立在具体的语篇和语境上[8]。报告文学的内容来自现实生活,作者在采访和撰写过程中,不仅依赖口头话语也大量参考书面话语, 因此转述在报告文学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论及转述来源时,《SOS》一文的作者在开头写到:“本报记者惊讶于刘起釪先生目前的境遇,先后8次寻访、5回接谈、更多的学术著作查阅,方才从这位宗师以及他的亲属、护工,他的史学界同仁和中国社科院历史研究所党委书记、我国著名摄影家等知情者口中及其他文字里,得知内中来由和真情实况”。根据统计,全文共出现转述60次(每出现转述动词为一次,或根据语境可以确定,比如引号),可见在《SOS》一文中转述是一种重要的语用策略,探究作者对转述词、转述方式、转述目的和转述内容等方面的选择很有意义。
《SOS》一文中的转述现象主要有如下特点: 转述形式主要以直接引语、间接引语以及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的混用三种形式; 转述的内容有不同的话语、体裁和语篇风格;转述动词选择范围比较广泛。
1.转述形式
作者出于不同的交际目的,在不同的语境支配下对转述的形式有不同的需求,通常要在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之间进行选择。“根据普遍接受的观点,直接引语表示忠实于被转述的话语的形式和内容,而间接引语只转述其内容。”[9]直接引语引用原文的词、句和语段,尽量客观地呈现事实,例如:
(1)我国历史地理学奠基人谭其骧先生称他为“顾门传人,兄为翘楚矣!”
(2)他突然翻身下床倾扑过来,紧紧抓住记者的双手高声尖叫:“带我回北京!带我回北京啊!”
例(1)中作者直接引用刘起釪的史学界同仁的话,言简意赅地评价了刘起釪在史学界的地位,文言文语篇风格符合被转述者和被评价者的身份。例(2)中刘起釪误把记者当作是北京过来的人,渴盼回北京重操史学研究旧业,作者引用刘起釪的原话,保留了原话的语气和情态,更具表达力,突出报告文学语境的现场感。
间接引语转述原话的内容而不拘泥于话语形式,如:
(3)那天,他还特地叫来自己带的两名博士生还有已经大三的儿子,说刘的家学、师承与南京的因缘,国内外学术界的评价。
例(3)中“说”的原话内容可能很长,作者把它总结成“刘的家学、师承与南京的因缘,国内外学术界的评价”,保留话语精要的同时,高效地传递了信息。
另一种值得注意的转述方式是直接引语与间接引语混用。例如:
(4)……刘先生离开北京前写来的14页的长信,内中苦言自己在阴暗的楼房底层70平方米陋室,深陷于顶天立地的古籍图书包围之中,连想“把拖把盆改装成可坐着洗澡的小浴盆”都不成,高龄老学者近20年“只好烧一壶水,站在卫生间抹洗而已”……“昔者‘刘郎才气所瞧不起求田问舍,现在自己竟……”可这“对我也有纪念性”,“我的七八部著作和百余篇论文都在这拮据的环境中写成”,“就此终老有书足以传世,也就无憾了!”
在例(4)中,转述词“苦言”之后先是间接引语,然后很自然过渡到直接引语,间接引语的目的是引出直接引语,直接引语是话语重点。Volosinov把这种引述方式叫做“预先调整的直接话语”(preset direct discourse),它“实质上是半叙述半转述的, 它预先调整了对直接引语的感知。即将出现的直接引语的主旨被语境所预示,并被作者的语气所渲染[10]。
2.转述词
转述引语,只有对照它们的语境才能确定其意义[11]。转述动词构成转述引语最直接的语境,具有预示和支配其意义的功能。转述词起着三种作用,通过转述词导入转述语篇,表达作者对被转述者的态度和观点,描摹被转述者的情态。《SOS》一文中转述词的选择范围比较广泛,共出现转述词34个。笔者初步分类如下:
中性转述词:介绍、写道、指示、提出、回答、转达、询问、得知、云、曰、上写、说、告诉、说到、回忆、解读、讲、上书、写下、列举、 解释、写到
感情色彩转述词:誉、称、惊叹、称赞、祝、吁请、尖叫、呼唤、 娓娓道来、苦言、叹、朗诵
从上述分类可以,《SOS》一文中中性转述词数量明显大于感情色彩转述词,体现出该文作为报告文学的新闻性特点, 作者运用客观、准确的新闻语言叙述事实和历史,力求冷静写实。例如:endprint
(5)但是,稍许慰籍的是吴锐看到刘床头一本小日记簿,上写“我的北京4位朋友……”自己的名字就在里头。
感情色彩转述词则发挥文学语言描述性、主情性特点, 用来增加文章的可读性,增强读者对语境的理解, 使传达的内容更具感染力。例如:
(6)学界专家为此惊叹:在无声的世界,刘先生创作了惊心动魄的鸿篇巨制,可与贝多芬失聪后创作《第九交响曲》媲美!
一些中性的转述词因为加上修饰成分而带上感情色彩,例如:
(7)他慷慨激昂一连讲了4个“要”字:要表彰刘先生毕生建树的史学业绩,要给他的生活和医疗享受名副其实的国家学部委员的待遇,要配专业人员帮他完善那几部尚未完稿的著作,要悉心整理他半个多世纪以来的手稿信札,总之一切为了传承!
3.转述的互文性
Kresteva指出,一个语篇是对“一些语篇的重新排列,是一种互文组合:在一个语篇的篇幅内,来自其它语篇的言论相互交叉和中和。”她所强调的是语篇重新组合或转换的内部过程,在此过程中来自其它语篇的语料按其功能被结合成一个新的有意义的语篇[12]。《SOS》一文中,不同体裁和话语风格的转述内容,与非转述成分相互融合,相互作用,共同完成交际目的,使整体上属于一个体裁的语篇体现其他体裁的特征,形成转述的互文性。《SOS》一文转述的互文性实现了客观报道现实、增大传输信息量、深度刻画人物和多角度突出主题等功能。例如:
(8)2011年古城南京,兔年前的这个除夕之夜依然复制着六朝建都以来,迎新年惯常的喧嚣。爆竹与烟花齐飞,霓虹共灯影一色。欢歌笑语的男女老少,或团聚在家宴之中把酒畅怀,或打着饱嗝围坐欣赏央视春晚,或涌入秦淮灯会比肩接踵的人海……而城廓东南隅挂着某康复中心招牌的“托老所”104室内,一位耄耋老人却孑孓悬坐在单人床边,用颤抖的右手夹起颤抖的左手碗中的水饺,慢慢吞吞地咀嚼着孤寂和辛酸。“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接近2000个日日夜夜屈居于此从未走出过大院,他已经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只有一碗水饺和一盘大白菜肉片提示着今天大概是个什么节日。
(9)记者走访南京大学历史系博导胡阿祥教授等一批中国史学界高人,试图用最为通俗的话语总结“刘绝学”到底对中国历史有何重要贡献?得到的清晰回答归结是:毁灭性地摧破了由儒家经学所卵翼成的封建史学。他通过批判性地审查封建史学的载体——各种儒经古籍,考辨它们的真伪,从而还史料真面目。具体举例说来,他推翻了中国史学界关于炎帝、黄帝、少昊、尧、舜、禹等等这些“圣帝明王”都是世袭确凿、在位年代明确可稽、其间氏族嫡亲关系可以如数家珍的定论,使捍卫我国历史悠久、远古文化灿烂辉煌这一美好愿望,重新建立在实事求是的坚实基础之上。
例(8)中的这段描写,很明显受到鲁迅小说《祝福》的影响,小说语篇中插入的两句诗句出自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词》,被引用后,它们脱离原语篇语境,进入新语篇而被赋予新的语用含义,用来描述刘起釪病弱困窘的生活状态。例(9)在语篇中引用史学专家对刘起釪的史学成就的介绍,带有历史语篇和学术语篇的特点,而引用专业语言常常是表示权威的一种方式。
在上面两例中,转述部分的文体或语体与非转述部分迥然不同,凸显异质性,但语篇的意义前后连贯一致,各种成分能够互相融合而不突兀,服务共同的交际目的,充分反映作者在转述的选择和顺应中的意识突显和对语言结构和语言策略的灵活把握。
4.转述语言顺应的意识突显
维索尔伦认为,任何从社会文化角度对交际过程的解释, 都离不开交际者自身的信息处理能力[13]。《SOS》一文作者在转述来源、转述方式、转述目的、转述内容以及转述的语言结构、话语秩序和语用策略方面的选择上,都体现出意识突显性。为了顺应交际意图, 作者对转述语料进行甄选、转换、编辑和排列组合,并选择合适的语言形式和语言策略拼缀生成新的语篇,既有整体性又有异质性。对于原语篇来说,被转述的内容在新语篇中凸现语言的变异性,即使是直接引语,也因为语境的改变而被赋予新的语用含义,顺应新语篇的交际目的。虽然包含多种转述成分, 存在多种语篇类型的互文,《SOS》一文通篇仍然连贯通畅, 这说明转述的“选择不是机械地按照严格的规则或语言形式-语言功能的对应关系做出的,而是依赖于高度灵活的原则和策略进行的”[14]。
读者对《SOS》一文转述的阐释过程也是一个顺应过程,读者没有因为转述的复杂和异质而产生阐释障碍,他们能够辨认并顺应语篇中的结构实体及其隐含的语境关系,读者和作者通过语篇相互影响并相互顺应完成阐释过程, 作者的交际目的被成功追溯[15]。从发表后的社会反响来看,《SOS》一文在作者和读者的共同努力下成功地达到了交际目的。
本文考察了报告文学《SOS:一代宗师垂垂衰竭的史学生命》语篇中作者元语用意识的突显及其调控作用。从上文的分析可以看出,《SOS》一文作者在选题、立意、创作思维和语言策略等方面都显示出高度的意识突显,顺应了读者的社会文化心理,产生了良好的社会效应。希望本文在探索语用学理论对不同语篇尤其是书面语篇中语言交际的阐释方面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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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陶恒,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语言文化学院教师,研究方向为语用学;沈春蕾,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语言文化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应用语言学。)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