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集体经济的颂歌

王建卫

他们将毕生的精力献给了集体经济。他们将自己的青春、热血和梦想献给了集体经济。他们与集体经济休戚与共，唇齿相依，同荣共辱。他们靠着顽强的毅力，艰苦奋斗的精神，锲而不舍的努力，不断将集体经济推向前进。

他们就是山东省威海荣成市石岛管理区蚧口村的干部群众。

——作者题记

引子

集体经济从新中国成立的几十年间，一直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成为社会主义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对中国经济的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

改革开放的36年中，集体经济与时俱进，仍然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并成为走共同富裕道路不可或缺的十分重要的因素。

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赋予了集体经济新的含义，新的内容，那就是深化改革，上档次，上水平，发展现代大农业，让集体经济发扬光大。

蚧口村的集体经济现在已经发展成了以远洋捕捞、渔港综合服务、水产品加工、鱼粉生产、修造船、房地产开发、建筑工程、特种动物养殖、进出口贸易等多业并举的国家级企业集团——山东蚧口渔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蚧口集团）。在几十年的集体经济的发展中，他们改革了生产关系中不适应生产力水平和群众觉悟程度的部分，创造了一整套“统一经营，分产业承包，纯利润按比例分成”行之有效的集体经济的生产责任制模式，显示出了强大的生命力和无尽的活力。

蚧口村党委书记兼蚧口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总经理王国振说：从1970年当蚧口村党支部副书记和1976年当党支部书记时，我就有了一个最大的梦想，就是通过走集体经济发展的道路，让乡亲们都富裕起来。因为共同富裕不是小生产能够承担和完成的，只有集体经济的大生产、大战略和大手笔才能实现。而共同富裕应当有个吸引群众为之奋斗的目标，这个目标就是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三统一的集体经济的持续发展。而这种共同富裕之路，才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最本质的东西，也是我们永远不懈的奋斗目标。

集体经济的光荣历史永远不能忘记

笔者在采访中，王国振数次提到，蚧口村集体经济发展已经有了68年的光荣历史。他动情地说，不管蚧口村、蚧口集团今天和未来发展的多么大，多么好，都不能忘记老一辈为蚧口村集体经济开的路，打下的江山。

1945年秋天，日本鬼子投降，蚧口解放，斗渔霸、分船、分网、分房子。

1946年，翻身的渔民组织起渔业合作组。这就是蚧口集体经济的最初形式和从此起步。

1947年又成立了同心生产组，那时每组有4只挂网舢板（小木船）。就在同年，经人民政府批准，蚧口成了一个自然行政村，有了党支部。至此，蚧口——在中国版图上有了自己的名字。

1952年，蚧口村的三个渔业组携手成立了联兴渔业合作社，表达了当时渔民渴望团结起来，走集体经济道路的淳朴心情。渔民们纷纷扛着自己的网具加入了联合社。联合社的规模迅速膨胀，40多条挂网舢板在海上收获。那个年代的海鱼多得打不了，渔船无须跑远，在家门口就可打上沉甸甸的鱼儿来。渔民打的鱼吃不了，那些卖不掉的就用盐腌起来，晒干了再去卖钱花。眼见蚧口渔民的生活一天天好了起来，周围一些村庄的农民就陆续搬来安家落户。他们扔下了镢头扛起了大网加入了联合社。

1956年，蚧口村在联兴渔业合作社的基础上成立了渔业初级合作社。同年又提升到了高级合作社。这时蚧口村资产已达到10万元。

1961年蚧口村又变成了一个渔业生产大队，除了那几十条挂网舢板，还有了两条60马力的机帆船。经过十几年的奋斗，蚧口的集体经济有了质的变化，劳动工具终于由原始的手摇舢板、风帆船发展到机帆船，完成了一个渔业史上的革命。这标志着蚧口人跨入了机器时代。

1962年大队渔业户发展到80户，渔民们已经从苦难的生活里走了出来，一个劳力一年可挣到三四百元，那时候的钱值钱，对虾一斤才几毛钱。

1965年，蚧口村在抓海上经济的同时，又搞起陆地经济，建了有几百只貂的养貂场，解决了蚧口村妇女的就业问题。使蚧口村的集体经济又多了一个经济增长点。

1976年王国振担任蚧口村党支部书记时，集体资产已经达到了85万元，3对60马力机帆船，4条20马力的大舢板和几十条小舢板。海上海带养殖有120亩，陆地上有560只种貂养殖场。王国振说，在“文化大革命”那个年代，蚧口村能有这个家底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转瞬间38年又过去了，蚧口村集体经济如今已经发展成了有九大产业为主的综合性国家级集团，全国中型一档企业，总资产已近9亿元。远洋船队作业可达西南大西洋阿根廷海域。水貂、狐狸总存量20万头，成为中国最大的貂狐狸养殖基地。“石岛王家湾”牌水貂、狐狸，已成为山东省著名商标。蚧口渔港自有堤岸码头1800米，可靠泊万吨以下的各种商、渔船，海运条件十分优越，为其配套的5万吨冷藏加工厂，7000吨的储油库、6000吨制冰厂、可修万吨轮船的修造船厂及海上物资供应站，一应俱全。

王国振感触极深地说，蚧口集体经济所以能有今天，首先得益于1978年后党的改革开放的好政策，社会安定，再也不穷折腾，人们可以一心一意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第二就是各级党和政府对集体经济的大力扶持。我们作为党的最基层工作者，长年坚持学习党和政府不同时期、不同阶段出台的政策措施，我们要求我们的干部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坚持每天看中央和地方的新闻，都要熟知党和政府的新政策新精神，绝对不能当聋子当瞎子，使思想跟上形势，用行动落实政策。第三就是蚧口村的干部群众一直有着一个光荣的传统，就是永不满足现状。他们思变、思进、思创新、思发展的集体主义精神，艰苦奋斗精神，敢打硬仗的精神，勇于进取精神，在各个时期都得到了充分发挥。第四就是重大决策充分民主，集中集体的智慧，光班子定了不行，还要全体党员大会反复研究讨论，这样就避免少走弯路和决策上的失误。

集体经济可以办大事创奇迹

王国振在和笔者的多次交谈中，反复强调，集体经济最大的优越性之一，在于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甚至可以创造人间奇迹。

20世纪70年代未，全国农村兴起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许多地方的集体渔业单位，纷纷照搬农村经验，将船网作价分给渔民“跑单帮”。不少地方的领导将它奉为“唯一出路”硬性推广。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的蚧口村的干部群众，没有跟风，而是分析了海洋渔业投资大、风险大、丰歉波动大、协作性强的特性，决定仍然走集体经济的道路。艰苦奋斗，巧干实干几十年，形成了海陆一体的产业链，为子孙后代留下了丰厚的资产，为集体经济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建设以蚧口渔港为中心的企业群。凡是了解渔业的人都知道，你要想发展渔业，尤其是发展大渔业，首先得有自己的家——渔港才行。而要建渔港那可是一个全方位、系统化的大工程。

蚧口船队规模上去后，没有属于自己的码头，就到10里外的石岛港租船位靠泊、卸货、上供应，有时候靠石岛港的船只多了，想租也租不到泊位，只好到处流浪，东一头西一头临时找港停靠。每年每条船仅靠泊费就达5万元。如果再加上加油、上水、上冰等费用，每年每条船至少得有30多万元的流失。况且在别人的渔港，油、冰、水等的供应往往不及时，严重影响了渔船的出海率。这样一来，大好时光荒废了，出海的航次减少了，有利的捕捞时机错失了。

王国振一天天，一次次面对着这严重影响蚧口渔业发展的大问题，心里狠狠地说：我们一定要有自己的渔港。自从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他做梦脑海里都是在哪建渔港？如何建渔港？掂量来掂量去，终于，把目光定格在了村南的那片近二百亩的荒滩上。一场建蚧口渔港的战斗就这样打响了，先后几年中，蚧口人像愚公移山，不管数九寒冬，还是酷暑盛夏，劈山填海，车欢马叫，热火朝天。硬硬地把荒滩建设成了一个现代化的渔港，终于圆了蚧口几代人的梦想。

蚧口渔港的建成为蚧口渔业发展注入了活力、后劲和巨大效益。蚧口的渔船再也不用四处漂泊，随时都可以在自己的码头上靠泊、卸货，及时供应油、冰、水，大大缩短了停港时间，提高了出海率。同时，还可招揽外来船只靠港，增加了货源，为渔港经济一体化拓展了增殖的路子。如今的蚧口渔港码头共1800米，港区面积1000亩，拥有万吨级泊位4个，5000吨级泊位6个，码头前沿水深5—11米，可以靠泊3.5万吨级以下各类船舶，每年停靠各类船舶5万艘次，共计实现经济收入6.2亿元，实现利税1.9亿元。昔日的荒滩变成了每天每时每刻都见效益的金滩银滩。

围绕渔港，又建起了5万吨的冷藏加工厂，6000吨的冰厂，7000吨的储油库，还建起了一个能修万吨轮的船修造厂。

蚧口渔港建设、扩建和围绕其建成的这些企业群，先后共投资近十亿元。王国振说，这绝不是个体经济、小农经济所能办到的事。蚧口渔港系统工程的建成，不光是我们这代人受益，而是使蚧口村的集体经济的道路越走越宽广，确实是一件造福子孙后代、功在千秋的大事业。

独辟蹊径建远洋捕捞船队。海再大，海洋资源再丰富，如果过度捕捞，也有衰退贫乏的那天。1990年前后，是我国渔业大发展时期，万船齐发向大海捕金捞银，大鱼小鱼一网打尽。但好景不长，不到十年，我国近海资源就已经出现了日趋枯竭的迹象，渔场大面积锐减。王国振及时调整捕捞和销售方式，先建造了一对冷冻运鲜船，将优质的鲜鲅鱼直接运到日本中央鱼市上赶“洋集”。因为日本市场上的鱼价比中国国内鱼价高出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之后又建了两对运鲜船，提高在日本“洋集”上的份额和竞争力。仅1995年创汇就达近300万美元，人均纯利近20万元。这在当时可成了远近闻名众口相传的新鲜事，没想到蚧口人真会做生意，脑子活，胆也大，敢远涉大洋去渔业强国日本闯市场，大把大把地挣外国人的钱。

这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开端。王国振又把眼光放在了更辽阔无尽的世界各大洋。从1998年开始，到2012年，先后又投入2.6亿元，由一艘300吨级的远洋渔船，发展到1000吨级的远洋渔船，2012年又建造了四艘1500吨级的国内一类的远洋渔船。从此，蚧口集团的远洋船队，先在北太平洋公海海域捕捞，之后他们的胃口胆量更大，眼光更远了，又拓展南太平洋的秘鲁和智利公海海域，现在又开辟到了西南大西洋的阿根廷公海海域，还驶向了遥远的非洲公海，每年生产作业行程相当于绕地球两圈。他们累计实现远洋渔业产量6.9万吨，收入7.6亿元，实现利税2.8亿元。

王国振说，我们集体经济远洋捕捞业得到国家的大力扶持，仅燃油补贴每年就上千万元；并享受国家优惠贷款政策，仅这几年就达数千万元；从大洋捕捞的海产品还享受免税待遇。远洋捕捞效益虽好，利润虽大，但远洋船队风险也极高，他们长年生活在海上，与天斗，与海斗，与台风斗，与许多不可预知的突发事件斗，他们特别能吃苦，他们特别能战斗。去阿根廷近两万海里，单趟正常情况下就得53天，他们往往是一两年才回一次家，回来住很短的时间又走了。这是集体经济的凝聚力和感召力所在。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作为蚧口远洋船队的一员很光荣，因为他们深知很少有个人和集体有这样的实力使他们周游在世界大洋之中，这是他们人生中难得的经历。同时他们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他们家里的大事小事我们全包，让他们无任何后顾之忧。

独具慧眼实现渔农合并。现在的蚧口村土地面积1300亩，山地面积800亩，海域面积3000亩。

历史追溯到1955年春天，上级为了加强渔业生产的领导，将蚧口村划分为两个单位：一个是农业队，一个是渔业队。两个单位各自为政，分头发展。殊不知，渔业队似快马加鞭，一日千里；农业队宛如老龟负重，不进则退。到1990年时，渔业队已俨然成了一个庞大的蚧口渔业公司，固定资产达到了2600万元，实现收入3945万元，利润565万元，人均收入2800元。当时王国振就在渔业队干党支部书记。而农业队呢，已经资不抵债，内外债达300多万元。

在这种情况下，上级领导来找王国振，动员他实行渔、农合并。谁也没想到，王国振竟然二话没说，很痛快地一口答应了。但班子成员大多数不同意。他们说：王书记，这可是个大包袱啊！更可怕的是还有那几百号张着嘴吃饭的人，他们又不懂渔业，安排他们也不轻于那300万的债务，这将是我们永久的负担。有的亲戚朋友甚至指着王国振的鼻子说他是放着好日子不过，没事找罪受。王国振却胸有成竹地说服大家：“从亲情讲，我们和农业队曾在一个锅里吃过饭，亲如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如今这么困难，我们能坐视不管？能袖手旁观？我们吃香地喝好地，他们却在喝西北风，我们内心何忍？从长远看，咱如今拿300万替农业队还了饥荒，看着是吃了亏，但实际上是咱可得了个大便宜。我们发展渔业得有配套的冰厂、冷藏厂、海产品加工厂，可我们没有地，上哪里建这些厂房？农业队有啊！我们不仅要向海上发展，陆上的经济也要大发展，扩大貂场和狐狸场也要用地，而我们没有地，农业队有啊！我们挣了钱要给村民盖别墅，让大家都住进楼房，但我们没有地，而农业队有啊！我们不能鼠目寸光，更不能小肚鸡肠，得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肚量，才能干大事，创大业。”

25年过去了，如今笔者登上松柏苍翠的东山，鸟瞰蚧口村。那一排排整齐漂亮的小别墅，那一座座现代气派的大厂房，坐落在山坡上数百亩的貂场狐狸场，真是感慨万千。事实证明了王国振当年兼并农业队登高望远的超前意识。

王国振对笔者欣慰地说：“如果我们当初不兼并农业队，那蚧口村就不是一个完整的村，蚧口村的集体经济就不会有今天这个模样，就不会有发展的后劲，更不会有美好的明天。”他也感触颇深地说：“当初一下子拿出300万帮农业队还债，一下子接纳了几百号人，压力也确实相当大，困难也是相当多的。那年月的300万可不是今天的300万啊。安排几百号农业队的人，也等于减少了从事渔业村民的收入。但我们的干部群众真好，真有海纳百川的胸怀，很快就接受了那个现实。当然了，说一千道一万，归根结底，如果没有集体经济这条大船，如果没有集体经济的多年积累，当初是绝对办不成这件事的。就是放在今天，不管放在哪个单位都很难做到。”

集体经济抗天灾人祸风险能力强

王国振说，集体经济的另一大优越性，就是自身免疫力好，抗天灾人祸的能力强，遇到再大的风险也能顶得住，压不垮。

鲍鱼海参养殖失败用发展鱼粉补。1994年，蚧口村投资2000多万元发展鲍鱼和海参的工厂化养殖。当时全国各地沿海养殖鲍鱼海参的还不多，所以销路好，价格也高，有很好的发展前景。所以蚧口村在这方面花费了很大的人力物力，请专家指导，出去学习，最初两年发展也比较顺利，很快取得了比较好的经济效益。但是天有不测风云。由于其他单位在海边建化工厂和建制碘厂，往海里排废水，致使海水大面积污染，造成了蚧口村养殖的鲍鱼和海参大面积死亡。虽然采取了各项措施补救，尽可能把损失降至最低，但没有优质的海水是没法养殖鲍鱼和海参的，即使是通过法律手段也远水难解近渴，一时难以扭转失败的局面。面对这种被动的状况，王国振果断提出转产发展鱼粉饲料加工。当时中国生产高蛋白鱼粉的企业还不成规模，中国的高蛋白鱼粉大多从国外进口，所以市场普遍效益很好。为加快建设进度，使设备尽快到位，补上损失，他抱病亲自去大连考察，很快运回了设备。在鱼粉厂的建设工地上，他早晨去的比工人早，晚上走得比工人晚。在他的带领下，只用了70天时间，工厂就建成投产。很快见到了效益，不仅补回了损失部分，第二年实现经济收入3000万元，利税600万元。

特种动物养殖疫情大爆发。蚧口水貂场和狐狸场是全国最大的特种动物养殖基地之一，每年都有比较好的经济收益，有职工300多名，有一系列比较完善的防疫措施。2013年10月，水貂、狐狸已经长的基本成型，再有一个来月就可见效益了。就在这时，由于受天气干旱的影响，那一段时间天气十分闷热，先是有几只、十几只水貂相继出现活动异常，不久死亡。貂场马上采取隔离、打药、通风等措施，还很快请来了莱阳农学院和吉林大学的专家教授现场指导，确定为犬疫热疫情。但疫情仍是迅速蔓延，短时间就死亡水貂8000多只。狐狸场虽然已采取了防范措施，严密隔离，但仍受到了传染，也很快发生了大面积死亡，几天也死了3000多只。笔者采访时提起这事，貂场狐狸场的职工仍是伤感地眼含热泪说，太可惜了，太惨了，眼看着这些与他们朝夕相处的水貂狐狸就要长成了，却一只只一片片地死亡了，成堆成堆地被埋掉。如果是个体户，就彻底倒闭，会因此赔的家破人亡。因为他们周围这样的事多了去了。但蚧口集团马上采取果断措施，很快平息了疫情，很快又投入了500多万元，及时补充了健康种群，使貂场狐狸场很快恢复了元气。王国振说，我们集体经济的貂场狐狸场，由于得到国家的免税扶持，才能够抗风险度难关。所以我们从内心感激党和政府的好政策。

万里救船员花费300多万。2012年12月6日5点左右，蚧口集团远洋船队振发6号船，正在西南大西洋阿根廷公海海域捕捞作业，当时海上风力已达8级，海浪五六米高，能见度也很差，船员沈先发现海锚的主付缆缠在了一起，就和同事到船头去处理，由于风大浪高，船与海锚主付缆摇摆很大，沈先站立不稳，一不小心碰到锚道铁板上重重地跌倒，当场造成小腿粉碎性骨折。船长马上通过海事卫星电话，向王国振汇报情况。王国振没有丝毫犹豫，马上下令，让船长立即采取有效措施，保证沈先的生命安全，渔船马上停止生产作业，以最快的速度驶向距离最近的国家阿根廷。王国振又命令集团相关部门联系阿根廷方面医院的救护车、医生，到港口接伤员。振发6号船从深海载着沈先以最快的速度在阿根廷的马德林港口靠岸，沈先马上住进了医院，及时接受了治疗。由于沈先的伤情比较重，不能马上乘飞机回国，由于当地的医疗条件有限，又转往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医院，待病情稳定后，于2013年1月29日乘飞机，在阿根廷医生和护士的陪同下，经法国，1月31日回到北京。王国振又派集团几位领导带着文登整骨医院的救护车专门去机场接机。由于治疗及时，沈先现在已经基本痊愈。

为了抢救一名普通船员，蚧口集团不惜任何代价，采取积极的国际大营救的事迹，很快在国内外业界传为佳话。当我采访一些船长时，他们一个劲地感叹、摇头：“不可思议！令人叹为观止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相信这是真事。因为在海上作业这样的事经常遇到，有些个体老板甚至有意拖延抢救治疗时间，致使船员死亡，他们不仅不用赔钱，还会得到保险赔偿。像蚧口集团这样做的，别说在中国少有，就是在世界渔业界也十分罕见，说独一无二一点也不为过。这样的事只有蚧口集团能做得到，因为他们有一位把船员当亲人的好书记——王国振。”

说起这事，王国振显得很平静，他说：“将心比心，设身处地的去想，如果是我们的亲人遭了这个难，我们应该如何处理？不都是一样吗？为了抢救小沈，蚧口集团先后花了300多万，许多人不理解，有的甚至说三道四。说什么太兴师动众了，太把这事当回事了，花这么多钱不值。但我始终认为，再多的钱也没有生命珍贵。当时小沈是在近两万里的大洋上啊，他是为集体受的伤啊，我们不救谁救？我们不管谁管？这事也使蚧口集团的船员深受感动，激发了他们为集体做贡献的积极性。我们不光现在这样做，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还会这样做。这也充分显示了集体经济的优越性，把任何一位村民都当亲人对待，一人有难大家帮，关键时候能冲得上，能顶得住，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集体经济使大家走上共同富裕道路

从1976年到2013年的37年间，蚧口村的总资产增长了985倍，年均增长26.6%；集体经济的总收入增长了788倍，年均增长21.3%；利税总额增长了379倍，平均增长10.2%。

集体经济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直接受益的就是蚧口村的村民。

蚧口村现有住户997户，2502人。已有223户村民早在1994年——2004年就搬进了二层别墅楼，375户村民也于1996年——2013年搬进了21栋多层住宅楼，人均住房面积已经达到了40多平方米。

村民年收入由过去的不到一百元或几百元，增长到34500元以上，增长了400多倍。

蚧口村有海纳百川的胸怀。由于蚧口村富了，蚧口村经济日新月异，蚧口村村民不仅没有一个出去打工的，反而这几十年来，合并了周边农村370户。接纳了来自全国16个省、市、自治区，山东省内26个县市，荣成市10个乡镇，共计涉及160多个村的968名农民，他们从过去到渔村工作的外来工，如今成为在蚧口落户的居民，享受原有村民的一切待遇。还有20多名城区的居民，把户籍迁到蚧口安家落户。蚧口现已由渔村成为社区居委会，列入了石岛管理区城区规划。

蚧口村每年用于村民福利待遇方面的支出就达700多万元。由于几十年集体经济持续稳定发展，村民的生活水平一年比一年好，所以长寿老人也很多。现在蚧口村80岁以上的有72人，90岁以上的有11人，远远超过国家规定的长寿村的标准，也远远超出联合国长寿地区的标准（80周岁以上老人占总人口1.4%）。蚧口村每年用于养老方面的投入就达300多万。蚧口村实行退休制，男60岁女50岁便可终身享受退休金，现已有享受集体养老待遇的居民达477人。每年的端午节、中秋节、重阳节和春节发放节日福利也达200多万元。极少数生活困难的村民，每人每年补助4000——6000元，而且逐年增长。60岁以上的老党员每人每年还补助600元，建党70周年时，150名党员每人发了一枚58.8克纯银纪念章。蚧口村家家户户早就用上了自来水，户户用上了放心电。闭路电视覆盖率达100%，程控电话装机率达100%，幼儿入学率达100%，宽带入户率80%，遵纪守法户、光荣户、五好家庭户达99%。2014年蚧口村又投资500万元为新建居民区接通天然气，实行天然气供暖和做饭，使蚧口村更绿色环保。蚧口老百姓的衣、食、住、行质量已达到或超过了小康标准，正在向富裕型迈进。

王国振几次欣慰地对笔者说：“我38年前当党支部书记时的梦想，就是让蚧口村的村民，都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如今梦想成真，我死也瞑目了。”他发自内心的感叹道：“集体经济有着无尽的生命力和活力，有着非常大的优越性，这条道我们必须长期走下去。毕竟能当老板，挣大钱的是少数，大多数人必须坐上集体经济这条大船才能驶向幸福的彼岸。”

王国振 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带头人

在蚧口村采访时，笔者听到了许多有关王国振的鲜为人知的故事。

故事之一：在战火纷飞的越南战场。1960年，18岁的王国振应征入伍。由于他聪明能干，刻苦钻研军事技术，努力学习政治理论，积极参加各项活动，1962年，在他20岁时就入了党。1965年，他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雄赳赳，气昂昂跨过友谊关，加入了中国支援越南抗击美帝国主义的战争。越南战场条件十分艰苦。部队自己垒茅屋。床是竹子做的，悬在半空。越南纯属热带气候，潮湿闷热，蚊虫特多。为防止被毒蛇咬伤，部队发给每个士兵9粒药。一旦被蛇咬，吃上四五粒就抗住了。还有一种叫蚂蟥的血吸虫，到处都是，防不胜防。它们一个劲儿往你的裤筒里钻，钻进去就咂血。

特别难忘的一天是1968年10月16日。美国轰炸机在我军阵地上空呼啸着轮番轰炸。那炸弹小的上千斤，大的几千斤，一炸就是一个大坑，那可真是硝烟滚滚、天崩地裂呀！上级命王国振代理排长指挥战斗。当时我们所用的武器装备，大多是抗美援朝时期的，比美国鬼子的差得太远了。但我们的战士那真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啊！王国振指挥战友们架起高射机枪向敌机猛烈射击，打退了敌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在越南的三年中他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无数次看着战友一个个牺牲。生与死，血与火的战争洗礼，使他变得更加钢强，把生死置之度外，使他更加爱憎分明，对祖国、对人民更加热爱，对敌人更加仇恨。这一切都化作了一种常人难以比拟的力量：1968年秋天他复员回到了蚧口村。许多国营企业得知他的经历后，纷纷要他去他们那干“铁饭碗”的工作，但都被他一口拒绝了。他铁了心要在蚧口村这块热山热海上干出一番事业，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故事之二：在台风中抢回20万元海带。在王国振当蚧口村书记的第三年，海上刮台风。村里200亩养殖海带被刮得乱翻乱搅，眼见就要被大浪卷走了。王国振急红了眼，他大吼一声：“是好样的跟我来！”一个箭步跳上舢板，摇着就向海带扑去。一脸愁云，瘫坐在海滩上的渔民们一看：好个了得！脊梁骨一下子都挺直了。挺直了脊梁骨的渔民们，纷纷跳上舢板。“哗”的一个大浪打来，小船树叶一样抛上浪尖。“哗”的又一个大浪打来，小船又像树叶一样掉进了浪谷。这小船一抛一落数丈的反差，让王国振的胃里翻江倒海。他牙关咬得吱吱响，眼珠子瞪得溜溜圆。一双大手“呼呼”地往船上抢海带。一船、两船、十船、二十船……抢回来的海带在岸上堆成了山。突然，一个城墙一样的巨浪向王国振劈头盖脸压来。浪过之后，渔民们一看，小船扣了。人呢？王书记呢？茫茫海上无踪影。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过去了……有人开始呜呜哭泣，汉子们心焦火燎地呼喊：“王书记，王书记，你在哪里？”

此时的王国振被扣在船底下，他双手奋力地扒拉着海带，从海带的纠缠里杀出重围。他缓了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海水。他再也不敢喘气，一阵地腿脚扑腾，一头拱出了海面。

“看，王书记出来了！”不知哪个眼尖，喊了一声。渔民们一齐划向他的身边，把他拉上了船。

王国振还不罢休，他大声说：“我的船哪去了？大家不要管我！还不快去抢海带！快抢呀！”

这一天，王国振他们硬是从狂风恶浪中抢回了价值20万元的海带。

故事之三：大家都叫他“拼命三郎”。王国振当书记后，仍然是和渔民一起出海，累活脏活他都冲在前。那天，他在机帆船上放网，放着放着，网被船帮上一枚锚钉挂住了。这时风大浪高船摇摆得很厉害，如不尽快排除故障就会影响作业，王国振一猫腰，身先士卒冲了上去，他奋力刚排除故障，正好一个大浪打来，他“扑通”一声被大网带进海里去了。幸亏他遇事不慌，心里明白。虽然海底下黑洞洞一片混沌世界么也看不见，但他紧紧地拽住网绳，两脚使劲朝上扑腾。船上的人一看不好，都大声喊：“快上网！快上网！”大家便一齐拉网，拽着拽着，王国振猛地一下钻出了海面，脸憋得发紫，如再晚一会就危险了。

有年夏天，船队转移渔场，有3吨绳子搁在另一个渔场，需要马上拉回码头装船出海。当时，村里只有一台40马力拖拉机和一名司机，王国振本应安排别人去，但他怕耽误出海，二话没说，跳上拖拉机，直奔80公里外地方拉绳。哪曾想到，在返回的途中下起了大雨，拖拉机先后两次滑进了路旁的水沟里。王国振只好同司机把绳子全部卸下来，等拖拉机开上路面后再装车赶路。两番折腾，等把这3吨绳子运到码头，已是下半夜1点多了。码头上的船员们一看，王国振和司机像是刚从泥水里捞出来，身上被绳子磨得青一块紫一块。大家鼻子都禁不住一酸，眼窝潮湿了。

故事之四：吃尽千辛万苦抢回100多万元。那年蚧口集团在南方一造船厂建造了一对渔船。为了赶在鱼汛前接船，王国振派了3个人常驻船厂督促生产。可是，厂方因生产太忙，要求延期2个月交货。这样就错过了捕鱼的黄金季节。王国振一听急了眼，立马带上5个人，坐上面包车连夜就往造船厂赶。当车行至离造船厂10公里处，天下起大雨，道路泥泞不堪，面包车轮子陷进泥淖中直打转不动弹。

他们只好下车，赤着双脚推着面包车走，一直推了10多公里。等到船厂后，个个成了泥人儿。王国振顾不上休息，简单洗刷一下，就找厂方领导交涉。他在船厂住了10天，一直在车间里干勤杂工，帮助扛铁管，抬机件，刷油漆。船厂的干部职工感动地说：“有你这样的用户，我们一定按期交船。”王国振终于在鱼汛前接回了新船，不失时机地投入生产，抢回了100多万元的收入。

故事之五：村民热爱他疼他他更关心村民。在王国振的日历上没有星期天。说来让人难以置信，他还不会打扑克，不识麻将牌。他会什么呢？就会工作。他说：“工作也有瘾，今年挣一千万，明年头拱地也要挣一个亿。”他识什么？就识老百姓。他说：“老百姓是俺的衣食父母，俺做什么事，都要心里装着老百姓。”有一年，海上刮起了大风，王国振不放心码头上停的那些渔船，便急匆匆地要去看个究竟。

由于过度劳累，走着走着，王国振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路上。等他醒过来时感到腿有些痛，用手摸摸，有血；再一看，腿碰去了一大块皮，他当时没在意。不曾料到，过了一个多月，那伤处只是流水不长皮肉。怎么回事？在大家的催促下，王国振只好到医院看了医生。经过检查，医生说，你患的是糖尿病，而且已经很严重，需要马上住院治疗。这哪行？王国振说，眼下正是捕对虾、打鲅鱼的黄金季节，村长和副书记都带船出海了，老百姓在等着俺，俺怎能就此躺下呀！医生没法，只好答应他每天来医院输液，然后回去指挥生产。

王国振生病的消息让老百姓知道了。王国振的家里挤满了人。有的提溜着一只老母鸡，有的拐着一篮子鲜鸡蛋。有的听说患糖尿病的人最好吃豆制品，便买来一袋子黄豆……一天，王国振要去医院打针，梁桂英老人拦住了他。梁大娘握着王国振的手说：“国振，你可要顶住呀，你要是垮了咱蚧口可就毁啦！我们离不开你！”王国振看着老人眼里闪动的泪花，只顾紧紧地握着老人的手，久久，久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船长张立申患了肝炎。王国振听说后多次到石岛、文登联系医院。老船长住院后，王国振经常去看望他，看他吃的什么药打的什么针，病情有没有好转。有时候，他就不走了，陪着老船长。几年以后，老船长病情恶化，王国振听说有偏方好使，便立刻派人到烟台、威海去买药。虽然没有治好老船长的病，却费尽了王国振的一番苦心。老船长在弥留之际，拉着王国振的手说：“我没有给村里做什么贡献，你们这样关心我，我心里不好受。看来我没机会报答了，就把我养的那三盆花献给村里吧。”

故事之六：金钱难动其心 贿赂难移其志。在蚧口村采访时，许多干部村民都这样说，我们王书记，一身的正气，公私分明，刚直不阿，几十年如一日。

蚧口几次建冷藏厂时，消息一传出，很快就有多家建筑单位找到王国振，要争这块“肥肉”。都开出一个个贿赂的高价。王国振说，冷藏厂百年大计，质量第一，马虎不得，我说了不算。工程要招标，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看看到底哪家中标。

有一次，有一家个体建筑公司老板，内心清楚自己吃几碗干饭，觉得中标无望，可又不甘心，就私下里偷着对王国振说：“如果这个工程让我承包，我给你5万好处费，你看怎么样？”王国振听了没有搭理他。这个老板还是不死心，心想，人心都是肉长的，哪个不徇私情？便到处求人来说情。一时间，有关领导的字条和电话不断，但王国振仍不予理睬。这个老板无奈，只好厚着脸皮央求王国振的亲戚前去疏通。可王国振还是那句话：让他竞标现场见！那个亲戚被顶得没招，扭头便走了。

有一次蚧口集团要处理几条旧船。东北一个个体户，要买2条。他想，现在当官的哪个不贪钱，咱送点钱去，管保这船就依咱的价钱啦。于是他就趁王国振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拿出一万五千元现金，说：“王书记，这点小意思，请收下。”王国振见他来这一套，气得脸发青，厉声喝道：“你好生看一看，我王国振就值一万五吗？”这个个体户看风势不妙，忙收起钱灰溜溜地走了。

也有一个买船的个体户，听说王国振的女儿要出嫁，以为天赐良机，便给王国振送去价值不菲的金首饰，王国振收下了。个体户窃喜。殊不知，第二天王国振把这些首饰交给了办公室，并指示会计，卖船时一分钱也不能少。这个个体户原想送了礼就能得好处，没料到落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尾声

王国振，1942年生人，今年已经72岁了。患糖尿病已经许多年，并出现了并发症，而且越来越严重，每天都要用药物来维持，身上一旦出现伤口就很难愈合。他两次因公腿部骨折，打过两次钢板，做过支架，浑身上下开过10多次刀，如今上下楼都要人搀扶才行。他去年八月份又查出胃癌，动了手术。王国振和我们常人一样都是血肉之躯，但他却似钢打铁铸一般。本应住院好好治疗，可他每次住院总是自作主张，根本不听医生的劝告，病情稍一稳定就出院，出院后也不在家好好休息，又照旧七点就到了办公室，又出现在了渔港、冰厂、冷藏厂、貂场、狐狸场，发现问题总是及时处理，经常是连夜开会解决。

在笔者采访的那些日子里，我们经常一聊就几个小时，他依然精神矍铄，思维敏捷，精力过人。谈到病情时，他无任何的惧色，而是十分乐观。他说，我这已经多活了几十年了，想起牺牲在越南战场上的那些战友，我已经“长寿”了。

王国振已经多次向上级领导提出退休的要求，但蚧口村作为集体经济持续稳步发展的一面旗帜，人们还希望他能继续撑这个舵。但自去年他查出胃癌后，他决心必须退下来了。在笔者采访时，他正在按照组织程序，准备办理交接手续。手续之一就是由上级组织部门，组织蚧口干部群众对村班子和集团班子进行民主评议。参加评议的干部群众有462人，有359人投了王国振优秀票，有75人投了满意票，有28人投了不满意票。王国振的优秀票和满意票达到了90%以上，是班子成员中最高的。一些干部群众对笔者说，我们心里很矛盾，为了蚧口集体经济的未来，我们希望王书记继续干下去，但看他这几十年为了蚧口村把命都豁上了，把身体累成这样，我们真是心疼不忍啊。

王国振早在十几年前就为交接班做准备了。他对班子中的年轻人，政治上要求他们，要想当干部就得一心为公，一心一意为村民办实事，把集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如果想发财，挣大钱就去干个体。在业务上放手让他们去多部门轮流锻炼，压担子，严要求，给他们搭台唱戏。他坚信后来人一定会把蚧口村的集体经济继续推向前进。

王国振最后说，集体经济必须坚定不移的长期走下去，这个信念绝对不能动摇，因为这是现今大家走向共同富裕道路的最重要的途径之一，如果偏离或废除，那必然导致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后果甚至不堪设想。

王国振坚毅的目光中，充满了信心，充满了期望，充满了胜利者、成功者的喜悦。

在本文将发表之际，即2014年8月4日，山东省委原书记、山东省人大原主任赵志浩同志和威海市的各级领导，专程到蚧口村视察，赵志浩对蚧口村集体经济的发展给予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欣然挥毫题词：“王国振同志：耄耋老兵爱人民，科学发展富家乡。”“蚧口党支部：集体力量大如天，远洋捕捞敢为先；惊涛骇浪何所惧，只为复兴大梦圆。”

在本文将发表之时，王国振特地打电话给笔者，真诚地向各位读者致意。他说，蚧口依山傍海，风景秀美，空气清新，冬暖夏凉，已经有来自全国16个省，有千名朋友来我们这里安家落户。我们欢迎更多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来蚧口走一走，看一看，相信大家一定会喜欢上这片热土。蚧口已不是昔日的农村，现在已经成为城市的一部分，已经成为一个大的社区（居委会），各项设施都很完善，生活也很便利，是各位朋友休闲度假，安度晚年的好地方。

蚧口人民真诚欢迎大家的光临。

责任编辑/彭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