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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千古绝唱的挽歌

2014-10-27秦飞

时代报告·中国报告文学 2014年10期
关键词:爱妻天堂爱情

秦飞

这是一首丈夫写给因车祸突然离世妻子的深情挽歌,这是一篇奋斗男人追忆知心爱人打理岁月梦想的真情报告,这是一部字里行间燃烧着柴米油盐,澎湃着阴晴圆缺展示当代苏北一对平凡夫妻不寻常的乡村爱情、婚姻和家庭的浓情画卷。

读完2014年2月中旬刊《时代报告·中国报告文学》上刊发的作家张荣超创作的《家殇——发往天堂的传真》,泪,模糊双眼,眼前却清晰地站着一位热情、勤劳、明理、贤淑和正气的农家女;心,为她而痛,痛的是可恨的车祸夺走她的生命,让她失去了即将享受的含饴弄孙之乐,让她再也无法为勤奋工作和创作的丈夫提供优质服务;为她而骄,骄的是她平凡的一生,特别是拥有爱情建立家庭的三十年奏响了一曲曲追求向上、向善、向美的主妇乐章,拥有了一个令人荡气回肠的永恒爱情,成就了一个勤政廉洁、有所作为的丈夫,打造了一个和睦友善正气盈门的小康家庭和培育了一双懂事成才的儿女;骄的是痛苦万分的作家丈夫在她辞世不到一周年就推出了这部感染人教益人的真情挽歌,既为当下的良好家风建设提供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样板又为中国真情散文创作增添一部难得的佳作。

说真的,读《家殇——发往天堂的传真》,让笔者一下子想起二十多年前读过的风行全国的著名小说《人生》,作家路遥在《人生》中描写的高加林面对村姑刘巧珍的爱情是选择放弃,小说的最后是高加林得到了“惩罚”。《人生》发表以来,很多读者都产生这样的想象:假如高加林娶了刘巧真,人生又会如何呢?而《家殇》的作者张荣超其实和高加林很相似,是一位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一位贫困农村落榜高中生,只是他收获了“刘巧珍”的爱情,这也许是《人生》的又一答案之一。

人生关健路口只有那么几步,选对了妻子对走好人生的“几步”至关重要。张荣超无疑是选对了伴侣,面对妻子在历尽风雨、苦尽甘来,正要享受轻松快乐生活却突然离去,异常痛苦。“为了写点关于你的文字,无数次的开头,都因太悲伤,眼在流泪、心在流血,手不听使唤而无法继续。这次写了不到一天,就整整病了半个月,挂水都没有效果……”失妻之痛,发自肺腑。“爱妻,你在天堂等我,来世我们还做夫妻”伴侣情深,苍天厚土。

《家殇——发往天堂的传真》用“相约秋季”、“建立家庭”、“艰难岁月”、“为了孩子”、“容易满足”、“站在背后”几个章节跌宕起伏系统地讲述了“爱妻”的故事,泥土般朴实无华的笔调,微电影一样的生活场景展示,春雨似的真挚回忆情愫让我们一起走进了一个“梦想·爱情史”,文章布局看似“平铺直叙”实质是“取金摘玉”,超万文字,却让人一口气非读完不可,甚至读后还想再读,这就是文章的成功所在,做到了一位散文大家所说的“写景若要出色,得拿出诗人的本领;叙事若要生动,得拿出小说家的才能;而进一步若要抒情,得拿出话剧演员的气势。”刚刚年过半百的张荣超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二级作家,他成就最高的是已经创作发表了四部长篇小说,散文、诗歌也出手不少优秀作品,这为《家殇——发往天堂的传真》写作成功奠定了基石。

更为重要的是,作者对爱妻的追忆是对“爱”的礼赞,是对“情”的讴歌,是对“美”的耕耘,是对“梦”的诠释,通篇读来,我们会发现一个“秘密”,作者的爱妻姓甚名谁?为什么不写出爱妻的姓名呢?这无疑是作者的有意而为,这也是作者想告诉读者,一个人的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能否让人记忆犹新,为之长久感动。这样的“爱妻”,普天之下绝非作者一个人所拥有,而是中国当代农村妇女美好形象的一个“缩影”,作者借挽妻之歌抒发了对整个当代农家女的褒扬。这是笔者的阅读浅见,不知正确与否。著名将领彭雪枫在写给妻子林颖的书信中曾这样说道:“人们在双方相爱以至于结婚之后,精力气魄是实足饱满的,倘是诗人必得佳作,倘是音乐家必得妙曲,倘是理论家必得美论,像列宁在结婚之后所著的《历史的唯物论与经验批判论》即是结婚之后献给他的夫人的。”张荣超在“落榜”、“失恋”之后经人介绍结识“爱妻”,也许应验了那句“缘分是五百年前老天爷注定好的”老话,这位“爱妻”没有嫌贫爱富的狭隘思维,没有“头发长见识短”的传统形象,一下子点燃了作者的生活激情和爱情火花,文化不高,但是识大体、明大理;模样不俊,可是心灵手巧,勤俭持家很有一套。这对一个在农村底层拥有奋斗之志的男子汉来讲,是多么弥足珍贵的“帮手”啊!作者从乡政府“临时工”转为聘干,再为国家公务员,继而走上乡镇、县直机关单位领导岗位,由一名写作爱好者一步一步跋涉进文学殿堂,一字一字码成“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码出百万字让读者喜爱的文学作品,这又是肯定了“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站着一位伟大女性”的名言。自然而然,作者的成功里是有一半是他爱妻的功劳,或者说,作者的政绩与作品就是给爱妻的至尊的爱情礼物。

真正的文学艺术作品的目标就是提升读者。《家殇——发往天堂的传真》是一篇真实的长篇报告文学,所述事情没有“创作”成分,但这并不影响这篇佳作的感人艺术力量,上百个故事情节犹如磁铁一样抓人眼球,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爱妻形象跃然纸上。真正的文学艺术作品、美的作品,使人忘却自己的存在。真正描写爱情的作品决不会激起情欲,蒙娜丽莎的微笑使人平静。在平静中,读者的精神走向理解,是一种清除自己好恶的理解,这种理解就具有了普通性。作者深情地为爱妻制作“挽歌”,看似只是为“家”而“殇”,其实从一个个生动的家庭生活细节的回忆描写中,已经让我们感受到整个苏北农村的三十年变迁场景,作者悲伤“老天夺爱”而不拘泥于“家庭沉浮”则是放开胸襟看到“但真正的人间送行方式,又使我始料未及,为你送行的自发车队是上千辆车,两千余人的悼念人群,有我们家的亲人、朋友、邻居,也有对我们并不满意的‘远人……”人的生命有长有短。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只是,作家的责任是创作作品无论是虚构还是写实,都是“让读者自己上升到人类”(法国美学家米盖尔·杜夫海纳语)。天堂也许并不存在,这份“传真”爱妻永远无法亲读,然而,我们作为真实的读者,分明的从“爱妻”身上悟到:每个人都可以营造自己美好生活的“天堂”。

作者爱妻是一个社会好人,好人突然离去当然会让很多人自发悼念,这就会让读者情不自禁地思索“我死了谁会哭啊?”这样一个话题,作品就具有了穿透个人悲伤而辐射人间情怀的力量。一个农村家庭妇女在万余文字之间成为一个令人感动,让人喜爱,为之道好,向其学习的对象,这并不是因为“爱妻”有一位作家丈夫而带来的“福利”,而是这位“爱妻”在短短四十多年的人生中秉承中华民族优良传统,勤劳踏实、练达做人,始终把握好为人妻子为人母亲的正确舵把持家过日,始终保持对社会对集体对他人发光发热的“作为”必然所得。

“爱妻”的人生长度也许有着未能长寿之憾,人生高度与宽度则是尽到了积极提高和拓宽之责。有人说:“一个国家的梦想不和个人的梦想连在一起是没有意义的,反过来讲更贴切,个人的梦想一定要和国家的梦想连在一起。”

作者爱妻生前所没有什么豪言壮语,最具哲理的也许就是“人,关键是成人,做人做不了就成不了事,成不了事就成不了家。”踏实做人这是为人本色,爱情起航时刻,有这句“情话”已经为家庭幸福扎实根基;最令人感动也许就是“涵儿他爸,我们出来工作图的是什么?深造的机会你都能放弃,那还谈得上什么前途呢?家庭过日子,困难、矛盾、问题多着呢,每次都这样放弃,那以后你还想干什么?还能干什么?有我呢,天塌不下来,就是塌下来也有我顶着呢!”妇女能顶半边天,夫妻协力开大船,丈夫在这样的激励下,自然会玩命地向理想彼岸进击;最令人肃然起敬的也许就是“你们这群人,平时怎没看到来我家的?现在都是亲戚了,我们家困难的时候,你们没一个上门来的,我家老张当个一官半职,对你们有用了是吧?他是你们家摇钱树呀?我告诉你们:不可能,他这样做是我教的,哪个想坑害我们家老张,我跟他拼……”,妻贤夫祸少,清廉最贵“枕头风”,笔者记得张荣超在他的《追梦》一书中清楚的用日记记载着20多次退贿退礼之举,市场滔滔,物欲横流,乡村干部与工作对象抬头不见低头见,人称县城社会为“熟人经济圈”、“俺们县城小,叙起来不是亲就是表”。谁都承认,做一个好干部难,做一个乡村好干部更难,但是,难能可贵的作者的爱妻有这样的“境界”。

作为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这位“爱妻”也没有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最具社会意义的可能就是“你平生乐善,一生中光是居住我们家超过1年以上的农村小孩就有6个……你在县城仅是为人说媒,做全房奶已经超过了20对。”这是凡人奉献足迹;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可能就是“每年做一包酱豆也成了我们家生活习惯,这一坛酱豆要交情很多人家,乡政府食堂几乎天天找我们要酱豆,食堂里常常以来人想吃为借口找你要酱豆,每次你都笑嘻嘻地说,酱豆也不是什么贵物,你们尽管来拿。”,这是凡人友善情怀;最令人记忆深刻的可能就是“儿子被打,我心疼,他毕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呀,可人家孩子也是妈妈身上的肉呀,就因为打架,你就致人于死地,那么一点孩子去劳教,将来还怎么走向社会?我们这样做,会毁了人家孩子一辈子。”这是凡人的高风亮节。

爱,是人间最美的字眼,一个人可以顶天立地浓墨重彩书写人间大爱,也可以如小草吐绿溪流送水默默无闻地弹奏日月真情,作者爱妻应该是后者,这样的“家庭妇女”同样是当代中国农村城乡大地上的“脊梁”。没有名字的花,一样是在春天说话;没有名字的海洋,一样被大地牵挂;没有耀眼的光环,同样照亮远方;没有读完的故事已经流传万家。《家殇——发往天堂的传真》是一部脍炙人口的挽妻之歌,更是一首当代农村“家庭妇女”的赞美绝唱!

责任编辑/魏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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