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反合作原则视角下《破产姐妹》的言语幽默分析

屈中贤

摘 要：幽默语言在日常语言交际中占有重要地位。近年来，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视角研究言语幽默。本文以经典美剧《破产姐妹》中的对话对材料，从语用学角度分析了是如何通过违反合作原则遵循会话含义来达到幽默的娱乐功能。进而帮助读者进一步感知影视作品中的言语幽默。

关键词：违反合作原则 会话含义 幽默

中图分类号：H3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3791（2014）07（c）-0193-02

幽默能反映说话人的生活态度和智慧，能使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变得轻松愉悦，增添生活的乐趣。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期许如何恰当地使用语言以达到幽默的效果。幽默包括言语幽默和非言语幽默。非言语幽默也称情景幽默，是指语言本身不含幽默因素，需借助手势、肢体及面部表情等非言语行为实现的幽默效果；言语幽默是使用語言手段而实现的幽默效果。国内外关注言语幽默多是在哲学、生理学、心理学等视角下进行的。近年来，也有很多学者从语音学、语义学、修辞学和语用学等方面进行了探讨。本文从语用学角度，以合作原则为理论基础，以经典美剧《破产姐妹》中的语料为对象，分析他们是如何通过违反合作原则遵循会话含义来达到幽默的娱乐功能。进而帮助读者理解和欣赏美剧中的幽默。

1 合作原则

合作原则是语用学的一项重要理论。是由英国语言哲学家Grice在1967年在哈佛大学做演讲时提出的。Grice认为，成功的交谈是无论谈话双方文化背景如何，都需要遵循这一准则，才能使双方的交谈顺利进行。该原则包括数量准则、质量准则、关系准则和方式准则。前三项准则均强调说话的内容，而方式准则强调说话的方式。（何自然、陈新仁，2004）

在日常生活中，如果人们在交谈时能够遵守这四条次原则，那么人们就会高效率的、合情合理的进行交际。但是在实际生活中，这些规则经常被违反，正是由于违反这些规则才产生了“会话含意”理论。需要根据特定的时间、地点和人物等情境进行话语推断。幽默也随之产生。

2 用合作原则分析《破产姐妹》中的言语幽默

《破产姐妹》是以纽约市的布鲁克林一家快餐店为背景，讲述了自幼贫困的Max和从小富裕但家道中落的Caroline两位女服务员为了共同的成功，立志筹钱来开蛋糕店。在为理想奋斗的过程中，发生了一系列搞笑的事情。该剧自2011年9月开播以来受到广大观众的热捧，原因之一就是剧中人物的语言幽默，令人捧腹。从语用学角度来看，这些幽默对白违背了合作原则，营造了幽默的效果。下面笔者就一些剧中的幽默语言，结合合作原则理论进行分析。

2.1 违反数量准则的幽默

数量准则不仅要求说话者所说的话应满足当前交际所需的信息量，而且所说的话不应超出交际所需的信息量。数量准则规定了我们说话时不应该少说或者超出所需信息。如下是一段关于服务员Max和75岁高龄、颇有童心的收银员Earl在餐馆聊天时的对话：

Earl： I just want to look nice for my son when he comes in.

Max： What？ I am going to meet your kid？

Earl：Well， one of them.

Max： “One of them？” How many do you have？

Earl： So far？

Max： Oh， Earl， I love you.

Earl： This is my son， Darius. He is the No.1 Chrysler salesman in all of Detroit. And he is my very favorite if he is the one Im thinking of.

因为Earl说自己打扮的这么整洁是因为晚上要见自己的儿子，他并没有提供足够的信息说只是他和他儿子的见面，因此，Max疑惑地问她也要去见吗，他究竟有几个儿子等的对话。Earl又回答：“是说到目前为止有几个儿子吗？”直到最后一句话Earl才说他要见的儿子究竟是干什么的，然而却附加了一句不必要的信息：“如果他是我认为我喜欢的那一个孩子的话”。正是他们对话时信息量不足或冗余使得观众浮想联翩，烘托幽默搞笑的喜剧气氛。

再比如：C：Oh my god！ Is he you father？

M：Yes， He is my father. And my mother is a piece of chalk.

此对话是Caroline问Max店里来的这个人是她的父亲吗，Max回答“是”之后又附加一句她的妈妈是一支粉笔（这句话同时也违反了质量准则），意在暗示他根本不是Max的父亲。显然信息量冗余，本没必要说明，但是可以让说话者理解其会话含义。让观众开怀一笑，达到幽默的效果。

2.2 违反质量准则的幽默

Grice的合作原则中的质量准则要求既不能说你认为虚假的话也不能说你认为缺乏证据的话。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人们往往会说一些谎言尤其是善意的谎言，以达到幽默的效果。下面是Caroline在指责Max的推销能力时，Max不服，此时看到收银台的Earl在推销CD，于是就去询问他今天的销售情况如何，并趁机向他们展示自己的推销能力。

Caroline： Hi， you guys look like music lovers， This is the best saxophone CD you will ever hear recorded by our cashier Earl Samson. He has played with all the greats， Coltrane， Hancock， even Bacharach. His music career derailed due to a heroin addiction， but now hes clean and sober， and at 83， still following his dream. Only $9.95 a copy. Whod like one.

Customers： 4CDs.

Caroline ： Thank you.

Earl ： 4 CDs？

Max：Is any of that true？

Earl： Nope， she even made up my damn last name. That girl can sell. Oh！ Max.

Caroline在推销时说：“你们好，看你们就是热爱音乐的人，这将会是你们听过最好听的萨克斯专辑，是由我们的收银员萨尔·萨姆森倾情奉献的。他跟很多名人合作过呢，考尔特兰尼、汉考、巴克拉克等著名作曲家。虽然他沉迷吸毒而断送了自己的事业，但他现在已经洗心革面。八十三的高龄，依旧追求自己的梦想。一张只要九块九毛五，谁想来一张？”虽然Max和Earl都知道Caroline说的话不是真话，就连Earl的姓都是瞎掰的，但听话人并没有终止对话，而餐馆就餐的顾客也从未听说过该餐馆的收银员曾经出过专辑，但是她抓住了年轻人追星心理，编造了以上的谎言，很快就售出了4张光盘。最后Earl还夸赞她是天生的推销员，达到一种讽刺幽默的效果。

2.3 违反关系准则的幽默

关系准则要求说话者说的话要与当前话题相关。若说话人提供与所谈话题无关的话语信息则视为违反关系准则。当剧中的人物在遇到自己不太喜欢的话题或他人提出一些无理要求时，说话者会故意脱离当前的语境，忽略听话者的感受，造成交际的不连贯以达到幽默或喜剧效果。然而，表面上看似无关，说话人想让听话人通过当前语境推理获得真正的会话含义。

比如，Max在招待顾客时的对话：

Max： Hi， ready to order？

Customer： Do you have anything thats really special？

Max： Not according to my high school guidance counselor.

Max询问说：“准备好点餐了吗？”顾客反问“你们有什么特色菜吗？”special一词既可理解为特色菜，也可理解为特别的，在此对话中Max故意误解其意，在餐厅的点餐环节，应该理解为特色菜。而Max故意误解顾客的意思为：“你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于是就有了Max的回答：“据我的高中辅导员说，我没什么特别的”。Max故意违反关系准则，观众则由此体会到其中的幽默之处。

2.4 违反方式准则的幽默

方式准则要求说话人说话时要避免晦涩、避免歧义、要简练、有条理。违反方式准则指说话人说话时常运用双关语，啰嗦和拐弯抹角的语言或说话含糊不清，从而引起歧义，幽默也由此产生。如：Caroline深夜潜回自家去取牙齿保持器，和她同往的Max第一次去C家时，被眼前的奢华景象震惊的对话。

Max： What？ No way. No way. Is this Narnia？ Im about to say something I swore Id never say.“O.M.G. Again…O.M.G.” Its lame， but nothing else really nails it. This is the room that O.M.G. was born for.

Caroline： Max， its just my closet.

Max在此把C的衣柜間比作纳尼亚王国，并不时的发出感慨表明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房间和衣柜，简直是到了天堂一样的感觉。并将“oh， my god”重复说成 “O.M.G”显示其惊讶程度。虽违反了方式准则，但却能让观众捧腹大笑。

3 结语

本文分析了美剧《破产姐妹》的对白违反合作原则所产生的幽默喜剧效果，其会话含义需要我们结合语境，推导出幽默语的产生机制和语用含义，有助于我们欣赏和理解幽默，更好地感知美剧的幽默语言。

参考文献

[1] 何自然.语用学概论[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02.

[2] 何兆熊.新编语用学概要[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3] 何自然，陈新仁.当代语用学[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4.

[4] 姜望琪.当代语用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