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资本、产权性质与R&D资本化

蒋艳辉+苏佳玲

【摘 要】 为了探索影响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自主研发成功率的因素及其差异性，文章基于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和资源依赖理论，对两种产权性质下董事会资本（包括董事会人力及社会资本）与R&D资本化的关系进行探索，并以2007—2012年全部A股信息技术业上市公司为对象进行实证研究。回归结果显示：不论在何种产权性质下，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均与R&D资本化显著正相关，但国有企业产权性质下，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均较非国有企业更大。

【关键词】 董事会资本； R&D资本化； 产权性质

中图分类号：F272.9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5937（2014）29-0092-06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基于语义的上市公司年报文本信息质量测度及应用”（NO：71201052）；湖南省博士后科研资助专项计划“高新技术企业财务报告文本信息质量测度方法及应用——以湖南省为例”（NO：2013RS4052）；湖南省风险导向审计研究基地项目“风险导向审计模式下审计数据挖掘方法与技术研究”（NO：12K021）。

一、引言

随着2006年新企业会计准则的颁布，无形资产准则有了新的规定，研发费用从全部费用化转变为有条件的资本化，即R&D资本化。R&D资本化加强了股价与当期会计盈余的正相关关系，增加了企业的研发投入，增强了企业进行研发创新的积极性并为资本市场增加了信息含量。

那么，究竟R&D资本化受什么因素影响？当前学者大致从两个视角出发研究R&D资本化的影响因素。一是从盈余管理视角出发，利用利润平滑动机、债务契约动机、政治成本动机和资本市场动机等盈余管理动机，研究盈余管理对R&D资本化的影响；二是从企业特征视角出发，发现研发强度、盈利水平、企业规模、负债水平、股权集中度等对R&D资本化有影响。

董事会作为企业的战略决策机构，对企业研发决策质量发挥关键作用，而董事会资本（包括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是董事参与决策的前提条件，因此，董事会资本可能对企业研发决策质量产生影响。然而，目前鲜有学者从董事会资本角度出发研究董事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另外，由于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在董事会治理机制、外部环境等方面存在差异，可能导致董事会的决策效率及质量受到不同层次的影响。若不区分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进行研究，可能使得研究结论过于笼统，不具有针对性。因此，本文拟在考虑产权性质的情况下，研究董事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

二、文献回顾

前文所述，有关R&D资本化的动因研究大致分为两类：一种是从盈余管理的视角出发；另一种是从企业特征视角出发。

从盈余管理的角度出发，早期研究主要集中于国外学者。Landry和Callimaci（2003）以加拿大研发密集型企业为样本，研究发现公司当前盈余状况和期望盈余水平影响R&D资本化。Markarian等（2008）从利润平滑动机、债务契约动机和政治成本动机三大契约动机的视角，对企业是否会选择利用R&D资本化进行盈余管理进行了研究，发现：在利润平滑动机下，企业会倾向于利用R&D资本化进行盈余管理；在债务契约动机下，两者的研究结果不一致；在政治成本动机下，该关系不显著。随着2006年新企业会计准则的颁布，国内学者也纷纷开始研究：宗文龙等（2009）从管理报酬契约、债务契约、政治成本契约和监管效应四个角度发现资产负债率是影响R&D资本化的主要动因，即债务契约是R&D资本化的主要影响因素；王艳等（2011）研究表明，高科技企业的R&D资本化的会计处理受到债务契约和资本市场动机的影响，薪酬契约和收益平滑对R&D资本化的影响不大。

从企业特征视角出发，Aboody和Lev（1998）研究表明企业规模、盈利水平与R&D资本化程度负相关。Oswald（2000）以英国上市公司为样本，发现企业R&D资本化受到企业规模、研发项目进展、盈余变动等的影响。Cazavan和Thomas（2006）以法国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发现企业规模较小、财务杠杆较高、风险系数较大、研发强度越小的公司偏向于R&D资本化。王燕妮等（2013）研究发现R&D资本化受到企业特征的影响，这些企业特征包括研发强度、盈利水平、企业规模、负债水平、股权集中度等。

从上述文献可知：第一，学者们对R&D资本化影响因素的探究大多从盈余管理动机出发，将R&D资本化视为企业进行盈余管理的一种手段；第二，对于企业特征这一因素，一般只考虑到企业规模、盈利水平、负债水平、研发投入等对R&D资本化的影响，并没有将企业的经营决策机构——董事会纳入研究范围。董事会是企业研发战略决策的制定者，决策质量越高，企业所面临的研发风险越小，研发项目的成功率越高，从而R&D资本化程度也会越高。此外，国有企业在公司治理机制和外部环境上都与非国有企业存在区别，这可能导致董事会资本与R&D资本化关系的不同。本文首先研究董事会人力及社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然后引入产权性质，比较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在董事会人力及社会资本与R&D资本化之间关系的差异性。本研究对于丰富R&D资本化的动因研究方面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还能为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在董事会建设方面提供借鉴。

三、研究假设

（一）董事会人力资本与R&D资本化

根据人力资本理论，董事会人力资本是董事会所有成员知识、技能、经验等人力资本相互作用的综合。而资源依赖理论认为，董事会在制定决策时要通过董事会成员所拥有的知识、专业、经验及网络等来引导。Norburn和Birley（1988）通过研究英国企业的董事特征，得出董事平均年龄越小的企业，其创新意识越强，企业也一般为成长型企业；而年长的董事会成员，由于其管理经验、人际交往及专业技能较年轻的董事会成员更为丰富，可能做出的决策质量更高，年轻与年长董事的恰当组合，可以打造一个既有冒险意识又有风险把控能力的团队。董事教育水平的差异，往往会导致其知识结构的差异，从而造成决策质量的不同。董事平均教育水平越高，其知识面越广，越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越能做出对企业长远发展有利的决策。因而，学历越高的董事对研发投资项目的决策质量可能越高，从而使R&D资本化程度越高；董事教育背景的异质性会促进董事之间的交流，增加对表层现象更深的认识，使得董事会成员在遇见新问题时，能够以不同的视角进行思考，这对董事会做出研发项目投资决策具有积极影响。马富萍和郭晓川（2010）通过研究发现，决策团队的教育背景异质性越强，该企业的R&D投入越多；董事职业背景的差异程度越大，表明董事会中存在较多领域的行家，一方面会使得董事会在进行研发投资决策时考虑的问题较为全面，使企业能够更好地应对外界环境的变化，从而决策质量较高，另一方面会开阔董事会整体的视野，挖掘更多研发投资机会。endprint

基于以上分析，董事会人力资本越高的企业，其做出的研发项目投资决策质量越高，研发项目的成功率越高，从而R&D资本化程度可能越高。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董事会人力资本与R&D资本化正相关。

（二）董事会社会资本与R&D资本化

依据社会资本理论，董事会社会资本是董事会成员所拥有的社会结构资源的总和（Coleman，1990）。而资源依赖理论认为，董事会在制定决策时需要依赖其自身所拥有的社会网络关系。根据信息不对称理论，连锁董事的存在加强了企业之间的资源共享，促进了企业之间的信息交换，降低了企业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程度，使得董事会能够获取更多有利信息，从而制定出更高质量的决策。Baysinger和Butler（1985）研究发现，能在其他企业兼职董事的董事往往具有较高的声誉，他们能够为企业获取关键资源，包括专业知识、技能及经验等，这些资源能够为企业在制定关键性的决策时提供重要援助。良好的连锁董事关系不仅能够帮助企业提高声望，还能提高企业资源共享的程度，从而为企业制定高质量的研发项目投资决策打下更加坚实的基础。Hillman（2005）等研究发现，董事会的政治关联程度越高，企业的绩效越高。政府是制定宏观经济政策、出台产业政策的机构，因而董事会在政府机关拥有的资源可以帮助企业更迅速地了解行业发展趋势、政策导向等方面的信息，为董事会制定正确的研发投资决策做好铺垫。

基于以上分析，董事所拥有的社会网络关系能帮助企业获取更多信息和资源等，有助于高质量决策的产生。即董事会社会资本有助于提高研发投资决策的质量，进而提升企业的R&D资本化水平。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董事会社会资本与R&D资本化正相关。

（三）引入产权性质变量后董事会资本与R&D资本化关系的变化

一方面，不同的产权性质，会引起代理成本的不同，从而直接导致企业不同的投资行为；另一方面，产权性质不同，一般情况下董事会资本也呈现出差异。由于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之间外部环境和内部体制的差异，将引起董事会资本对企业研发投资决策的影响也存在差异，进而导致不同质量的研发投资决策。事实上，国有企业的董事会中，一般包括有较大影响力的政府官员、高校教授及其他大型国有企业的成员，使得其平均学历较高，专业技能较强，社会关系网络较为庞大，导致他们拥有的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可能要高于非国有企业，能够从外界获取更多的资源，董事会做出的研发投资决策质量可能越高，且国有企业可能存在更多的制度倾斜。因而，国有企业在董事会人力及社会资本方面可能具有更大的优势。对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3：在国有企业产权性质下，董事会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较非国有企业更大。

四、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取及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07—2012年间的全部A股信息技术业的上市公司作为研究样本，主要原因是信息技术业是创新型企业的代表之一，也是科技研发最为密集的行业之一。由于我国自2007年开始实施新企业会计准则，新准则规定应该对研发费用实施有条件的资本化，因而本文以2007年为研究起点。为确保数据的有效性和完整性，同时借鉴国内研究的通行做法，对样本进行如下调整：（1）剔除2007—2012年间被ST以及*ST的公司；（2）剔除开发支出为0或者未披露的公司；（3）剔除对董事会职业背景、教育背景未披露或披露不全的公司。根据以上要求，最终筛选得到177个样本观测值，其中国有企业41个，非国有企业136个。董事会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数据主要从上市公司年报中手工收集，再通过Excel进行汇总计算；开发支出、公司规模等其他数据来源于国泰安CSMAR数据库；对于年报中未披露的董事会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数据，通过中国证监会网站、巨潮资讯网及新浪财经等财经网站收集取得。

（二）变量设计

本研究探讨了产权性质、董事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从前面的分析可得，R&D资本化是被解释变量，董事会资本是解释变量，具体见表1。

1.被解释变量

被解释变量为R&D资本化（CAP），通常以开发支出除以总资产、销售额或者市场价值来表示。由于市场价值较难准确计量，且处于研发阶段的信息技术业企业其销售额一般很小，本文将资产规模作为控制变量。开发支出项目的金额是累计余额，因而，采用开发支出本期增加额的自然对数来衡量被解释变量。

2.解释变量

解释变量为董事会资本（BC），包括董事会人力资本和董事会社会资本。董事会人力资本以董事平均年龄、董事平均教育水平、董事会人力资本异质性来度量；董事会社会资本以董事横向网络关系、董事纵向网络关系来度量。

（1）董事会人力资本（HC）。依据现有研究结果，董事会人力资本的衡量大致从两个角度：同质性和异质性。同质性主要包括平均年龄、平均教育水平等方面；异质性主要包括年龄异质性、教育背景异质性、职业背景异质性、专业背景异质性等。结合我国制度背景，借鉴现有研究成果，本文提炼出以下三个指标对董事会人力资本进行度量：

董事平均年龄（ACG）：以董事会成员的平均年龄的自然对数来度量。

董事平均教育水平（EDU）：以董事会成员最高学历平均值的自然对数来度量。对董事学历从高到低进行赋值：中专及以下为1；大专为2；本科为3；硕士研究生为4；博士研究生为5；其他为0。

董事会人力资本异质性（YZX）：包括董事会年龄异质性、董事会教育背景异质性、董事会职业背景异质性。采用Herfindal-Hirschman系数进行计算，计算公式为：

H=1- i∈EPi2 （1）

其中：Pi是董事会中第i类成员占总成员的比例；E代表种类数；H是介于0～1之间的数值。异质性的具体分类如下：endprint

董事会年龄异质性：将董事年龄划分为以下五个区间段，30岁及以下、大于30岁小于等于40岁、大于40岁小于等于50岁、大于50岁小于等于60岁、60岁以上。分别计算这五个区间段所占的比例，得出异质性系数。

董事会教育背景异质性：根据前文所述，计算最高学历赋值分别为0、1、2、3、4、5的比例，得出异质性系数。

董事会职业背景异质性：将职业背景分为生产制造流程类、市场营销类（包括贸易、进出口）、研发类、金融财会类、法律类、行政管理类（包括党务、共青团、工会等）、政府机关职员类。分别计算每类职业背景所占的比例，得出异质性系数。

最后，将这三类异质性系数相加，得到董事会人力资本异质性的系数，该系数介于0～3之间，系数越高，表明董事会人力资本的异质性越强，反之越弱。

在分别计算出董事会平均年龄、董事会平均教育水平以及董事会人力资本异质性三项数据之后，采用熵值法得到每一项的权重，最终计算出董事会人力资本的总得分，全样本组及分样本组的权重见表2。

（2）董事会社会资本（SC）。依据前人研究结果，董事会社会资本的度量大致分为两个角度：一是内部网络关系和外部网络关系；二是连锁董事和政治关联董事。本文结合我国制度背景，提炼出如下两个指标衡量董事会社会资本：

董事横向网络关系（HXGX）：董事会成员现在和曾经总共兼职的其他企业、学校、研究所以及协会等的数目。

董事纵向网络关系（ZXGX）：董事会成员现在和曾经总共兼职的政府机关数目。

同样，采用熵值法计算出这两项所占的比重，最终得到董事会社会资本的总得分，权重见表2。

3.控制变量

本文对可能影响R&D资本化的其他因素进行控制，包括企业特征和企业盈利情况等因素，具体如下：

（1）公司规模（Size）。借鉴国内研究的通行做法，普遍将公司规模作为控制变量，以总资产的自然对数度量。

（2）负债水平（Lev）。对偿债能力的衡量，国内常用资产负债率。资产负债率是影响R&D资本化的主要动因，债务比率越高的企业越倾向于R&D资本化。资产负债率以期末负债总额/期末资产总额度量。

（3）营业利润变动（Chroo）。研发支出会计处理为企业盈余管理创造了条件，是企业进行盈余管理的一种手段，盈余为负或者负增长的企业更倾向于R&D资本化。若期末营业利润-期初营业利润<0，取1，否则为0。

（4）董事会规模（BSize）。董事会规模影响企业决策，适量的董事会人数能够提高决策质量，但过多的董事会人数则可能会影响决策效率，影响董事会的组织与协调能力（非效率投资）。董事会规模用董事会人数的自然对数度量。

（5）研发强度（R&D）。一般认为，研发投入越多，研发支出中符合资本化的也越多，研发投入越大的公司，其资本化动机越强烈，以当年研发投入/期末资产总额度量。

（6）年份（Year）。为了控制宏观经济因素对R&D资本化的影响，将年份作为一个控制变量，以2012年作为基础年份，设置Year07、Year08、Year09、Year10、Year11五个虚拟变量。

（三）模型构建

根据上述分析，构建本文的实证模型：

CAP=β0+β1HC+β2SC+β3Size+β4Lev+

β5Chroo+β6BSize+β7R&D+β8Year+ε

五、实证结果及分析

（一）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本文利用SPSS17.0软件，运用多元线性回归方法对数据进行分析。表3是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从描述性统计结果可得，样本公司之间的R&D资本化存在较大差异，最大值为21.2352，最小值为9.8969，标准差为1.7564。从分组描述性统计结果可得，国有企业的董事会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均值都略高于非国有企业。

（二）多元回归分析

根据上文列示的模型，采用普通最小二乘回归方法分析不同产权性质下董事会资本与R&D资本化的关系。构建多层次回归模型（如表4），模型一只考虑控制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模型二在模型一的基础上增加了自变量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从回归结果可以看出，两个模型的F值均在1%的水平下显著，且模型二的拟合优度高于模型一。从模型一的回归结果可知，企业规模和研发强度与R&D资本化显著正相关，负债水平和董事会规模则与R&D资本化显著负相关，营业利润变动与R&D资本化正相关但不显著。由模型二的多元回归结果可得，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与R&D资本化都是显著正相关的，假设1和假设2得到验证。

为了进一步验证假设3，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关于董事会资本与R&D资本化之间关系的差异性，本文将全样本分成两个组，分别考察国有企业组与非国有企业组关于董事会资本与R&D资本化之间的关系。从模型三和模型四的回归结果可得（见表5），在两种产权性质下，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均与R&D资本化显著正相关。在国有企业中，董事会人力资本HC的系数B为7.969，远高于非国有企业中HC的系数4.685，这说明在国有企业中，董事会人力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更大；而在非国有企业中，董事会社会资本SC的系数B为0.157，略低于国有企业产权性质下SC的系数0.190，这说明在国有企业中，董事会社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更大，假设3得到验证。

（三）多元回归结果与讨论

全样本中，董事会人力资本与R&D资本化显著正相关（B=4.762，Sig.<0.01）。结果表明，企业的董事会人力资本越高，董事会成员的知识、技能、经验等能够较好地指导其对于研发投资项目的决策，选取对企业长远发展有利且成功率较高的项目进行投资，因而研发投资项目的成功率越高，R&D资本化程度越高。董事会社会资本与R&D资本化显著正相关（B=0.197，Sig.<0.01）。由此可得，董事会成员拥有的社会关系网络越大，包括与其他企业、高校、研究所、协会以及政府机关等的关系，其获取信息的渠道越多，速度越快，能够最快速度地获取行业动向和国家政策等相关信息，有助于提高企业研发投资项目决策的质量，提升研发投资项目的成功率。endprint

不同的产权性质下，董事会人力资本与董事会社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是有差异的。由模型三和模型四可知，无论国有企业还是非国有企业，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都与R&D资本化显著正相关，但系数B却不尽相同，国有企业董事会人力资本HC的系数B为7.969，远高于非国有企业HC的系数4.685，这说明国有企业的董事会人力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较非国有企业更大，这可能是因为国有企业董事会人力资本平均水平略高于非国有企业（如表5），所以在国有企业中，董事会人力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会高于非国有企业。根据模型四，国有企业产权性质下，董事会社会资本SC的系数B为0.190，略高于非国有企业HC的系数0.157，且国有企业董事会社会资本为1.8607，略高于非国有企业的1.8595，说明国有企业董事会成员的社会关系网络较大，从外界获取信息的渠道较多，速度较快，其做出的研发决策质量较高。

六、结论与启示

为了探究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以及引入产权性质后董事会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和R&D资本化之间关系的差异性，本文依据资源依赖理论以及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理论，实证研究了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在董事会资本与R&D资本化之间关系的差异性。结果表明，不论是全样本还是分组样本中，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与R&D资本化均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但国有企业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均较非国有企业更大，且国有企业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的平均水平均高于非国有企业。

依据本文的实证研究结果，得到如下启示。首先，企业应注重董事会人力资本的建设。董事会人力资本水平越高，风险判断能力越强，越能够增强董事会成员对外部环境的判断，减少企业对外部环境的依赖性，提升研发投资的成功率。我国非国有企业中家族企业偏多，而家族企业在选拔人才时多“任人唯亲”，忽略了专业技能的重要性。其次，企业应注重董事会社会资本的建设。董事会社会资本水平越高，企业获取的信息量越多，获取信息的速度越快，越能够帮助企业更高效地选出最优的研发投资决策，因此，选择拥有较大范围社会关系网络的董事会成员能够为企业创造更多的财富。非国有企业在加强董事会人力资本建设的同时，还应注重董事会社会资本的建设，拓宽董事会成员的社会网络关系，为企业迅速获取更多有效的信息。最后，应推进国有企业体制的改革。由于国有企业存在更多的政策倾斜，导致大批人才涌入国有企业，非国有企业人才缺乏，这不利于企业之间的公平竞争，对市场经济的发展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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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产权性质下，董事会人力资本与董事会社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是有差异的。由模型三和模型四可知，无论国有企业还是非国有企业，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都与R&D资本化显著正相关，但系数B却不尽相同，国有企业董事会人力资本HC的系数B为7.969，远高于非国有企业HC的系数4.685，这说明国有企业的董事会人力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较非国有企业更大，这可能是因为国有企业董事会人力资本平均水平略高于非国有企业（如表5），所以在国有企业中，董事会人力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会高于非国有企业。根据模型四，国有企业产权性质下，董事会社会资本SC的系数B为0.190，略高于非国有企业HC的系数0.157，且国有企业董事会社会资本为1.8607，略高于非国有企业的1.8595，说明国有企业董事会成员的社会关系网络较大，从外界获取信息的渠道较多，速度较快，其做出的研发决策质量较高。

六、结论与启示

为了探究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以及引入产权性质后董事会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和R&D资本化之间关系的差异性，本文依据资源依赖理论以及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理论，实证研究了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在董事会资本与R&D资本化之间关系的差异性。结果表明，不论是全样本还是分组样本中，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与R&D资本化均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但国有企业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均较非国有企业更大，且国有企业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的平均水平均高于非国有企业。

依据本文的实证研究结果，得到如下启示。首先，企业应注重董事会人力资本的建设。董事会人力资本水平越高，风险判断能力越强，越能够增强董事会成员对外部环境的判断，减少企业对外部环境的依赖性，提升研发投资的成功率。我国非国有企业中家族企业偏多，而家族企业在选拔人才时多“任人唯亲”，忽略了专业技能的重要性。其次，企业应注重董事会社会资本的建设。董事会社会资本水平越高，企业获取的信息量越多，获取信息的速度越快，越能够帮助企业更高效地选出最优的研发投资决策，因此，选择拥有较大范围社会关系网络的董事会成员能够为企业创造更多的财富。非国有企业在加强董事会人力资本建设的同时，还应注重董事会社会资本的建设，拓宽董事会成员的社会网络关系，为企业迅速获取更多有效的信息。最后，应推进国有企业体制的改革。由于国有企业存在更多的政策倾斜，导致大批人才涌入国有企业，非国有企业人才缺乏，这不利于企业之间的公平竞争，对市场经济的发展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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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产权性质下，董事会人力资本与董事会社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是有差异的。由模型三和模型四可知，无论国有企业还是非国有企业，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都与R&D资本化显著正相关，但系数B却不尽相同，国有企业董事会人力资本HC的系数B为7.969，远高于非国有企业HC的系数4.685，这说明国有企业的董事会人力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较非国有企业更大，这可能是因为国有企业董事会人力资本平均水平略高于非国有企业（如表5），所以在国有企业中，董事会人力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会高于非国有企业。根据模型四，国有企业产权性质下，董事会社会资本SC的系数B为0.190，略高于非国有企业HC的系数0.157，且国有企业董事会社会资本为1.8607，略高于非国有企业的1.8595，说明国有企业董事会成员的社会关系网络较大，从外界获取信息的渠道较多，速度较快，其做出的研发决策质量较高。

六、结论与启示

为了探究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以及引入产权性质后董事会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和R&D资本化之间关系的差异性，本文依据资源依赖理论以及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理论，实证研究了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在董事会资本与R&D资本化之间关系的差异性。结果表明，不论是全样本还是分组样本中，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与R&D资本化均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但国有企业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对R&D资本化的影响均较非国有企业更大，且国有企业董事会人力资本及社会资本的平均水平均高于非国有企业。

依据本文的实证研究结果，得到如下启示。首先，企业应注重董事会人力资本的建设。董事会人力资本水平越高，风险判断能力越强，越能够增强董事会成员对外部环境的判断，减少企业对外部环境的依赖性，提升研发投资的成功率。我国非国有企业中家族企业偏多，而家族企业在选拔人才时多“任人唯亲”，忽略了专业技能的重要性。其次，企业应注重董事会社会资本的建设。董事会社会资本水平越高，企业获取的信息量越多，获取信息的速度越快，越能够帮助企业更高效地选出最优的研发投资决策，因此，选择拥有较大范围社会关系网络的董事会成员能够为企业创造更多的财富。非国有企业在加强董事会人力资本建设的同时，还应注重董事会社会资本的建设，拓宽董事会成员的社会网络关系，为企业迅速获取更多有效的信息。最后，应推进国有企业体制的改革。由于国有企业存在更多的政策倾斜，导致大批人才涌入国有企业，非国有企业人才缺乏，这不利于企业之间的公平竞争，对市场经济的发展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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