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化进程中的阜南县农村土地流转探析

谢荣珍，栗 娟，谢法忠

(1.安徽省委党校, 安徽 合肥 230022；2.阜阳师范学院, 安徽 阜阳 236041;3.阜南县委党校, 安徽 阜南 236300)

城镇化进程中的阜南县农村土地流转探析

谢荣珍1，栗 娟2，谢法忠3

(1.安徽省委党校, 安徽 合肥 230022；2.阜阳师范学院, 安徽 阜阳 236041;3.阜南县委党校, 安徽 阜南 236300)

安徽省正处于城镇化不断深入发展的新阶段，农民的生活方式、农业的生产方式正在发生巨大转变。在对安徽省阜南县土地流转的调查与实证研究中，了解到阜南县农村土地流转中存在不公平现象， 种粮大户的发展受到许多因素的制约。政府要完善农村土地流转的金融支持，促使农户向非农户转移；优化向非农就业户转移的路径；尽力解决农村土地流转中的不公平问题；建立健全农业保险保障制度，发展多样化的农村保险业。

土地流转；规模经营；博弈模型；非农就业；城镇化

安徽省正处于城镇化深入发展的新阶段，农民的生活方式、农业的生产方式，正在发生巨大转变，农业现代化的意识正在形成，土地管理的方式需要转变。在此背景下，结合安徽省阜南县当前处于快速城镇化进程中的现状，深入研究具有代表性的人口大县的阜南县农村土地流转问题，研究怎样在确保农民土地合理利用的基础上，推进土地流转，促进安徽省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的发展，显得迫在眉睫。

一、安徽省阜南县的土地流转的调查与实证研究

安徽省阜南县位于淮河中游北岸，素有“皖西北南大门”之称。辖29个乡镇和1个省级工业园区，345个村委会，160多万人，总耕地面积约有145万亩。许多学者对其土地流转问题进行了研究，文献对建设用地的研究较为丰富，所以本文将把对承包地的土地流转研究作为探析的重点。

(一)承包地土地流转的现状

安徽省农村承包地土地流转的特征是小规模、小范围、短期化和不规范，近几年开始加速发展。虽然省政府一直提倡加快土地流转，阜南县政府还成立了土地流转领导小组，专项管理农村土地，但是阜南县的土地流转与其它县市相比，规模范围更小、承包期限更短、流转速度相当缓慢。

据调研，在2009年5月，安徽省阜南县的土地流转41 020多亩，约占阜南县耕地面积的2.8%。从总量上来看，土地流转的发生率偏低，截止到2013年阜南县的土地流转面积虽然增长加快，但是与其它县市相比，还相差甚远。和临泉县相比，土地流转面积占本县耕地面积的比重相差24.5个百分点；与太和县相比相差2.7个百分点；与界首市相差10个百分点。

表1 2013年阜阳市各县的土地流转面积及占本县耕地的比重比较表

(二)土地流转中存在的问题

第一，存在不公平现象。阜南县里具有土地承包权和使用权的农户在土地流转中，所得的收益仅为流转时每亩地的转让费用，而不是提高了的土地经营收益。比如，阜南县的三塔镇大塘村，从2011年起，农民赵学广以每亩每年1 000元的价格承包大塘村的60多亩土地，仅春季西瓜经营收入，每亩就有15 000千元，这与原本具有土地承包权和使用权的农户转让的1 000元相比，相差甚远，这对于他们显然是不公平的。这种现象不仅在阜南县普遍存在，在安徽省其他县也普遍存在。比如，全国优秀教师、全国高校优秀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檀江林在他的书中说过：“就土地流转而言，农民所得到的收益仅为流转时每亩地的转让费用，并没有分享到土地规模化经营后提高了的收益。农民的收入增加是来源于从农村转到城市的劳动力收入提高，而非源于提高了的土地经营收益，这对具有土地承包权和使用权的农户而言，显得不公平。”[1]

第二，种粮大户的发展受到许多因素的制约。大部分的土地流转期限较短。大部分具有土地承包权和使用权的农户虽然离开了土地，但只是暂时的，他们大多处于不稳定状态，一旦在城市里失业，就会回到自己的那块土地上种地。为了便于收回自己的土地，他们宁愿低价留给亲戚或朋友。比如,2008年的金融危机席卷整个世界，民工提前返乡现象普遍存在，阜南县的农民从亲戚朋友处要回自己的土地种植的比比皆是。从心理上讲，在家乡拥有几亩地，仍然是他们生活保障的理念普遍存在。这些因素都无法让土地流转的期限更长。据调查：阜南县的土地流转1年期占70%，2至5年期占20%，5至10年期限仅有10%。

筹集资金较难。种粮大户大多来自于农民，存款不多，而“适度规模经营”[2]种植，需要投入大量资金。即使贷款，农业信用额度也是有限的，很难筹集到足够的资金。那些拥有国家扶植创业的无息贷款资金的农民，一般也无法向土地投入大量资金，如果向土地投入资本，他们担心成本收不上来，无力还款。

(三) 土地流转的原因

“具有公共性、稀缺性和位置稳定的土地”[3]是不动资本，它为什么能流转呢？第一，土地流转转让的是经营权。“土地经营权流转的含义是，拥有土地经营权的农户将土地经营权转让给其他农户或经济组织，也即保留承包权，转让使用权”[4]。第二，需求因素的推动。规模经营土地的收入增加，就会提高农民务农的积极性，一些农民就会转入农村承包土地，大规模经营，提高流转后的效率。

二、安徽省阜南县农村土地流转的理论探析

为了加速农村土地流转，需要先探讨土地流转的条件。

(一)安徽省阜南县农村土地流转的条件

1.有足够的农村整户劳动力非农转移，是土地流转的前提条件。现在一般农户是三口之家，两个大人加一个孩子，也就是说两个劳动力家庭极其普遍。把阜南县农户划分为三类：一人务农(此人非农就业机会极少)，一人在外县非农就业的农户为I类，两人既务农又能在阜南县非农就业的农户为II类，整户在外县非农就业的农户为III类。III类农户因为容易发生土地流转，暂且不作分析，下面我们先对I类、II类农户的情况进行分析。

对I类农户来说：不流转的效益 = 一人的农业经营收益；流转的效益 = 流转收益 + 一人非农就业的收入；流转的净效益 = 流转收益 - 一人的农业经营收益 + 一人非农就业的收入

对II类农户来说：不流转的效益 = 二人的农业经营收益；流转的效益 = 流转收益 + 二人非农就业的收入；流转的净效益 = 流转收益 - 二人的农业经营收益 + 二人非农就业的收入。

如果具有相同的土地流转收益的机会，I类农户与II类农户就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如果流转收益高于一人的农业经营收益，I类农户会选择流转出土地；II类农户在流转收益高于二人的农业经营收益情况下，也会流转出土地来。但是只要流转收益低于一人的农业经营收益，I类农户就不愿意流转出土地来，因为I类农户中的一人非农就业机会极少，如果流转出土地，利益就会受损。而II类农户则不同，如果流转收益低于二人的农业经营收益，只要二人非农就业的收入与流转收益高于二人的农业经营收益，就有意愿流转土地，因为这类农户感觉到利益没有受损。

对于多于两个劳动力的家庭，有部分劳动力在家务农，可以划归I类农户。比如有两位老人在家，儿子儿媳和孩子都在外地打工，这样的家庭：不流转的效益 = 二人的农业经营收益；流转的效益 = 流转收益 + 二人非农就业的收入；流转的净效益 = 流转收益 - 二人的农业经营收益 + 二人非农就业的收入。如果流转收益高于二人的农业经营收益，这样的农户会选择流转出土地。但是只要流转收益低于二人的农业经营收益，这类农户就不愿意流转出土地来。

对于多于两个劳动力的家庭，没有一个劳动力在家务农，全部在外非农就业，可以划归III类农户，如果农忙时全部劳动力都在家干农活，农闲时都能非农就业，可以划归II类农户。

从上面分析可以看出，三类农户的比例取决于非农就业机会的多少。对于II类农户，如果当地非农就业机会较多，这类农户会较多；如果外县非农就业机会较多，I类和III类就会较多。而增加阜南县非农就业机会，就可以增加II类农户。如果增加流转收益，I类农户较多。

由此可见，只有在非农就业机会多的情况下，才有整户劳动力外出就业，产生足够的土地可供流转。

2.提高农户的非农收入是土地流转的根本条件。农民往往以家庭效益最大化为动力，决定是流向城市还是驻守农村。非农收入与务农收入之差越大，流向城市的农户越多，土地流转的进程也会随之加快。

3.提高农户非农就业的稳定性，延长土地流转的时间。阜南县大部分的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就业转移不稳定，失业了回村种地的理念还普遍存在，他们宁愿选择亲朋好友作为流入方，一亩地给个100元左右即可，失业回家时随时就可以收回自己的土地，也就是说土地流转时间的长短受农户非农就业的稳定性的影响。

4.促进土地的规模经营，提高土地的经营收益。规模经营是农业现代化的产物，也是农业现代化的本质要求，而加快土地流转，形成集聚效应是规模经营的有效路径。以土地规模经营为前提的土地流转中的流入方是主动需求方，一般需要一定的经营规模，以商品化经营为目的，目标是实现利润最大化，有增加农业投资的内在激励[5]。

(二)土地流转的理论模型

安徽阜南县的土地流转基本上有两类。第一类是流转给亲戚朋友；第二类流转给种植大户。第二类是和现代农业的发展方向一致的,这正是我们要建议推行的一类土地流转。在外打工需要流转出土地的农户简称农户，第一类流转给亲戚朋友的简称亲友小户，第二类简称种植大户。现在我们来构建土地流转的理论模型。

目前的土地流转是一种自发的模式，可以用图1表示出来：

图1 目前的土地流转

农户流转给亲友小户的优点是：当失业时，可以随时收回自己的土地，缺点是农户流转时收的租金价格低，不利于规模经营。流转给种植大户的优点是租金价格可以高一些，有利于规模经营，但农户收回土地得有条件。

这两类流转的博弈如下：“为了实现规模经营，大户需要维持一定的经营规模”[6]。种植大户为了规模经营需与许多个农户签订合同。假设一户打算转给亲友小户的每年租金为F1，打算转给种植大户的每年租金为F2，种植大户答应这家农户第I + 1年后退给不影响规模经营的相等质量和距离的土地，第I + 1年这家农户转给亲友的收益为S1，转给种植大户的收益为S2。第一类由于随时可以收回土地，第I + 1年这家农户的转给亲友的总收益等于I+1年农户自己的农业经营收益与第I年的总租金之和。这家农户如果把土地转给种植大户，那么第I+1年农户的总收益只能是每年的租金之和。第I+ 1年两类流转模式的收益比较如下：

S1 = (I+1)年的农业经营收益+ I ×F1

S2 =(I+1)× F2

种植大户在一年的收益包括一年的农业经营收益、规模化经营的节约成本、优化农业结构带来的效益，去掉一年租金。如果S2 < S1，这家农户很可能会把土地租给亲友，如果S2 >S1，这家农户就会把土地租给种植大户，这时，只有提高租金才有可能让S2 >S1，而提高的租金又要小于规模化经营的节约成本与优化农业结构带来的效益之和，否则种植大户无利可图，就没有租入土地的积极性。这时政府可以“确定一个能够为大家所接受的地租水平”[7]或者给种植大户一定的补贴，用以提高农户转让出时的租金。

如果种植大户违约，将需要付出违约金F3，那么第I+1年农民的收益S3 = (I+1)× F2 + F3，这时如果提高违约金，种植大户就有可能规避违约。但是农民可能不信任种植大户，在他们眼里，土地是最后的“保底”，害怕失去土地而无业可就的观念根深蒂固。这时政府可以出台一些规章制度妥善处理农民和种植大户的关系，排除不利于土地流转的因素。这时的土地流转模式 可以用下图表示：

(S2￥﹥S1￥，土地易于向种植大户流转)

(三) 阜南县农村土地流转的意义

阜南县的农村土地流转是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是传统农业向现代化的农业转变的必然趋势，是发展区域高效率的农业、推进农业现代化的有效手段，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有利于农村的土地资源配置的优化，充分合理地利用土地资源

通过土地流转，避免土地荒芜，减少土地的闲置和浪费，增加精耕细作的机会，农村的土地资源科学配置和合理利用成为可能，有利于调整和优化农业生产结构。而且“还可通过就近转移就业模式，实施‘农村包围城市’的农民就业战略”[8]。种植大户就近招入的农民工模式，就是“农村包围城市”的农民就业战略模式。

2.有利于促进农业现代化

马克思指出土地的规模经营，有利于生产资料的合理配置，有利于劳动者提高生产效率：“农业、矿业、工业，总而言之，一切生产部门都逐渐地用最合理的方式组织起来。生产资料的全国性的集中将成为自由平等的生产者联合体所构成的社会的全国性基础。这些生产者将按照共同的合理的计划从事社会劳动。”[9]而土地的规模经营，需要进行土地流转。

土地流转，有利于土地的规模经营，有利于改造传统农业。实行土地的适度规模经营，有利于向农业投入现代化的生产工具，提高生产效率，实现农业现代化。

3.有利于加快城镇化的进程

“土地问题是中国城镇化进程中的核心问题”[10]，而土地有偿流转，是解决土地问题的一个关键点，它可以使农民拥有城市化进程中的资产收入。目前，“我国农村人口向城镇转移，并不等于能够真正扎根于城市”[11]40，原因是土地流转问题没有真正得到解决，不仅“不利于城市化初期阶段的集聚效应，而且阻碍了资金、土地和人才等生产要素的双向流动和农民市民化的进程，延缓了我国城市化的进程”[11]40。

三、加速土地流转的政策建议

通过以上实证调研和理论分析，我们可以提出加速土地流转的对策。

(一) 对种粮大户进行技能培训，提高其素质。种粮大户是土地规模经营的主体，其经营管理素质的高低直接影响农田的收益。政府可以通过组建种粮大户协会、促进种植大户经验交流和举办各种培训班等举措，切实提高种粮大户的整体素质[12]。仅仅对非农就业人员培训，没有对务农就业人员培训的服务，就不能提高种粮大户的经营能力。

(二) 借鉴法国农村土地流转政策。阜南县的农村社会背景和二战后的法国农村社会背景有类似之处。二战后的法国,许多农村年轻人涌向了城市，务农人员减少很多，农业人口老龄化现象普遍存在。法国政府的对策是政府对非农就业的农民要发放终身养老金，扩大农场的经营规模[13]。在1962年颁布的《农业指导补充法》中专门规定，对离开农业的农民发放终身养老金，促使他们离开农业，让出来的土地主要用于扩大农场规模。另一方面，在农村实行退休金制度，以解决土地集中后带来的部分社会问题[14]。

(三) 城市中的保障房要面向来自农村的非农就业户。凡是从农村出来且在城市中就业的农户，根据收入高低提供一定的福利性安置房，让农民工的老人和孩子有房子住、有受教育的权利，帮助非农就业的农户在城市中安家落户，用以改变一些农户不愿种地但又不想放弃土地使用权的理念。

(四) 土地流转的模式要多样化。理论模型可以推广，但是阜南县仅耕地面积就约有145万亩，地域宽广，各个乡镇、村贫富悬殊，地区差异明显，在土地流转中会有不同的问题出现。不同的问题要采取不同的解决方法，不搞“一刀切”，有利于公平和效率的提高。

(五) 农村的宅基地实行市场化，促使农户向非农户转移。如果农户原有的宅基地可以买卖，实行市场化，有偿流转他们的宅基地，土地的利用率就会提高。要注意的是政府“应该将宅基地退出后对农民的补偿和安置工作作为一项重要的民生工程看待，在补偿安置时更多地考虑农民的家庭常住人口数，优先保障和改善退出宅基地的农民的居住条件，为农民进城提供有利的政策条件”[15]。

[1]檀江，林王峰，赵金华.和谐社会视域中的新农村建设——基于安徽省的调查与实证研究[M].合肥：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2010：29.

[2]黄建新，姜睿清，付传明.以家庭农场为主体的土地适度规模经营研究[J].求实，2013(6)：95.

[3]王国敏，翟坤周，周庆元.我国农村土地综合整治面临的矛盾及化解对策[J].理论视野，2013(8)：32.

[4]张红宇.中国农村的土地制度变迁[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02：140.

[5]戴伟娟.城市化进程中农村土地流转问题研究 [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1：54.

[6]戴伟娟.城市化进程中农村土地流转问题研究[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1：58.

[7]田先红，陈玲.地租怎样确定——土地流转价格形成机制的社会学分析[J].中国农村观察，2013(6)：9.

[8]李左军.中国根本问题：九亿农民何处去[M].北京：中国发展出版社，2000：74.

[9]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54.

[10]杨璐璐.我国城镇化建设、土地政策关联度及其实态因应[J].经济管理,2013(3)：43.

[11]周国平，徐诤，王丹.农村宅基地流转的风险防范[J].科学管理,2013(11).

[12]檀江，林王峰，赵金华.和谐社会视域中的新农村建设——基于安徽省的调查与实证研究[M].合肥：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2010：32.

[13]JAMES. Off-farm labor markets and the emergence of land rental markets in rural China [J].Journal of Comparative Economics, 2002(30)：21.

[14]刘卫柏.中国农村土地流转模式创新研究[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10：231.

[15]彭长生.农民宅基地产权认知状况对其宅基地退出意愿的影响——基于安徽省6个县1413户农户问卷调查的实证分析[J].中国农村观察，2013(1)：32.

责任编校：汪沛

AnAnalysisofRuralLandTransferintheUrbanizationofFunanCounty

XIE Rong-zhen1,LI Juan2, XIE Fa-zhong3

(1.Party School of CPC Anhui Provincial Committee, Hefei 230022, Anhui, China;2.Fuyang Teachers College, Fuyang 236041, Anhui, China;3.Party School of CPC Funan County Committee, 236300, Anhui, China)

Anhui is at a new stage of urbanization, during which farmers’ life style and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mode are undergoing tremendous changes. An empirical study of rural land transfer of Funan County reveals that unfairness exist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big farming households is restricted. The government should strengthen final support for rural land transfer, promote the change of agricultural households into non-agricultural households, try to eradicate unfairness, establish sound agricultural insurance systems and develop diversified rural insurance industry.

land transfer; scale management; game model; employment of non-agricultural households; urbanization

2014-02-21

安徽省社科规划项目(FSK2013043)。

谢荣珍，女，安徽阜南人，安徽省委党校讲师，博士；栗娟,女,安徽颍上人,阜阳师范学院讲师,硕士；谢法忠 ，男，安徽阜南人，安徽省阜南县委党校第一副校长，硕士。

时间：2014-8-28 15:45 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34.1045.C.20140828.1545.005.html

10.13757/j.cnki.cn34-1045/c.2014.04.005

F321.1

A

1003-4730(2014)04-001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