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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林语堂《风声鹤唳》的文化观照

2014-09-02刘翔飞

怀化学院学报 2014年8期
关键词:丹妮博雅林语堂

刘翔飞

(湖南师范大学, 湖南 长沙 410081)

论林语堂《风声鹤唳》的文化观照

刘翔飞

(湖南师范大学, 湖南 长沙 410081)

林语堂的《风声鹤唳》是从符合西方读者文化审美并力求传播中国文化的翻译视角下进行的英文书写。从主体与对话的共存、欢乐与悲剧的互证、幽默与闲适的回归三个方面探讨《风声鹤唳》中的文化观照和思想问题,能更好地发掘作者在抗战书写中传达出的对生命的感悟和独特的人文关怀,探寻林语堂文化交融的启示意义。

林语堂; 风声鹤唳; 文化

林语堂英语作品的一大特点就是“以写作的名义”译介结合,这种将翻译和写作并行,寓译于写的创作方式,不仅有利于中国文化原汁原味地完整传播,也使得中国文化在异域得到更好的认同和接受。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融入了林语堂本体文化构建的个人情感和思想的英文原创作品,在构建文化桥梁方面较其传统翻译作品发挥着更为重要的作用。

在这些英文小说中,主体与对话的和谐共生,本体文化与交流意识的整合阐述了林语堂对中西文化熔融点把握的智慧;作者悲天悯人的情怀通过欢乐与悲剧共存的特殊表达方式让人们领悟到他的沉郁情感,林语堂的悲剧意识是在对大千世界、人生命运和生命本质的悲剧式感受的基础上,用审美化的人生冲淡它,而不仅仅是简单的彷徨;最终,作者依旧回归幽默与闲适,解脱性灵,旷达自喜,潇洒自在,融中西智慧对现实作冷静超远的旁观和心灵启悟,关照人性的自然,追求人生的终极意义——真善美。

一、主体与对话

在整个翻译活动中,译者的个人思想观点、世界观、人生观以及先前常识等会不自觉地对译文造成一定的影响。也就是说,在翻译过程中,译者会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的观点和见解加入到译文中,这主要体现在译者对原文的选择,操控,再创造和翻译策略等方面。林语堂的译者主体性体现在其对中文的谚语、文化词语、成语、人物称谓以及中国古诗的翻译上。他创造性地继承了当代中国翻译理论,并结合西方语言学、心理学和美学知识对翻译理论作了新的突破。他提出翻译应该遵循三个标准,即“忠实”、“通顺”和“美”,而译文“传神”是翻译的核心。作者在充分考虑中文的表达习惯的情况下,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英语语言形式的限制,并从西方读者的文化接受和审美能力出发,用特有的表达方式将中文里较具本土文化特色的语词信息展现给西方读者。这就使得文本在保留独特的中国文化意味和顾及西方读者的期待视野方面能够并行不悖。在《风声鹤唳》中,林语堂主要采用了异化和归化的手法,很多时候采取意译的方式以符合西方读者的文化语境与期待视野。人名的译介很能反映中国取名艺术中的文化意蕴,如Poya(博雅),Laopeng(老彭);各种称谓的音译也保留了这个特点,并可从中窥见中国社会等级制度之一隅,如Laoyhe(老爷),Yatou(丫头),Hsiaochieh(小姐);对中国特有的物品和风俗的翻译与诠释展示了中国人民日常生活的风貌与民间习俗多样与精彩,如Sungtse(粽子),tear-stain bamboo(湘妃竹),eight characters(八字),stone lion(石狮),yang and yin system(阴和阳),eight movement(八股文),union of wine cups(交杯酒),jade juyi(玉如意)等等;而对中国谚语和诗文的翻译更是反映出中国人民源远流长的人生态度和哲学思想。应该特别引起注意的是《风声鹤唳》中有关佛教经文的译介,如:

What shall we be rid of if we want peace and happiness?What shall we do to be rid of sorrow?What is the poison that devours all our good thoughts?

Kill hatred and thou shalt have peace and happiness.Kill hatred and thou shalt have no more sorrow.It is hatred that devours your goodness…

何为修福慧,何为驱烦恼,何毒食善根?

去贪修福慧,去嗔驱烦恼,贪嗔食善根……

这段摘自《正道歌》的诗句向西方读者展示了中国佛教禅宗思想的博大精深,在一定程度上阐明了小说中所要表现的佛家哲理精神。这些佛教用语比普通词汇和日常谚语的涵义更加丰富,更加难以准确理解,因而在英语语言文化中也更难找到相应的表达了。因为小说涉及的宗教思想与中国古典文化密切关联,为了让西方读者能通晓其义并了解中国文化意蕴,很有必要将这些古典韵文用英语表现出来。这也反映了林语堂从文化的视角关照人生,用文化理想演绎人生的创作态度。林语堂在东西两大文化体系中自由出入,游刃有余,并能够在整合比较中形成自身关于文化选择的真知灼见。从整体上看,他既认同西方个性自由、民主精神价值取向,又具有东方直观诗性的思维方式;既主张现代的白话语言模式,又对传统文言念念不忘。他的文化观念浸透在他的小说创作中,成为他对中西文化认识的一个缩影。而在这种交流文化观念下构建的小说将中国文化最大限度地呈现给了西方读者,为当时的异质文化交流打开了一道林语堂式的大门。

弗·杰姆逊认为,在西方第一世界的本文中,个人与公众间存在着深刻的分裂,这种分裂表现为“公与私之间,诗学与政治之间,性欲和潜意识领域与阶级、经济、世俗政治权力的公共世界”之间的分裂。这种分裂恰恰是由于西方文化的自我陶醉感和自我中心意识的结果。他们总将西方或第一世界的“个人”想象为“人类”的表征,他们把“个人”作为“世界”[2]。这就造成了西方文本的深刻的疏离感,它们是为个人而写作的,是与民族命运相区别的另一种表达。杰姆逊由此寄托了他对第三世界文化的期许与热情,他希望第三世界文化能够提供具有活力的新的可能性以拯救第一世界文化的困境[3]32。林语堂的契合读者阅读心态的写作方式能够让读者在潜移默化中领略其想要表达的文化内涵。他说:“我创出一个风格。这种风格的秘诀就是把读者引为知己,向他说真心话,就犹如对老朋友畅所欲言毫不避讳什么一样。所有我写的书都有这个特点,自有其魔力。”[4]45在他创作《风声鹤唳》时,虽身在异域,但是通过国外报刊和归国考察等渠道,林语堂还是深深地被国内抗战的气氛所感染。他以一个多元的文化身份在异域进行自我表达,而在这种战时的文化心态下,这种表达显得像是某种掩饰,但更是一种弥补。

在中西文化对话层面上,对于“现代中国”形象的阐释是林语堂的重要举措,他笔下的“中国”成为了西方的一个“他者”参照。抗战时期林语堂在小说中注重对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表现,即作者所指出的“文化倾斜”:他将大量具有典型代表性的中国文化的意象以英语符号的书写方式呈现给外国读者。作者塑造的“现代中国”形象包含两个特质:一是林语堂以独特的异质文化身份对抗战中的故土进行艺术加工,塑造出了一个在战争中奋力前进的中国形象,这与外国人笔下的“China”是不同的,这个中国能用自己的文化底蕴和生命哲学去抗争进取;二是他所描写的人物形象、国民心态发生在战争这种非常规背景下,而与之对应的文本创作与以往在社会人类文化专著中那样单纯的介绍差异明显。林语堂兼具民族知识分子和海外华人双重文化身份,而以这种身份反观中国抗战事实,又有了一种“隔岸观火”的理智和从容。同时,抗战的爆发使林语堂更愿意在中国人的立场以文学来为国效力,宣传抗战。陈思和曾指出战争文化心理对于作者的影响是很大的:“战争为文学规定了过于明确的目的性,使文学的现实功利主义得到充分的肯定。抗战中文学第一功能是宣传,思想深度、艺术技巧、审美功能等要素都必须服务于宣传这一客观标准。”[5]因而林语堂在抗战期间用一种新的文化身份来言说中国还具有一定的时代性。

二、欢乐与悲剧

林氏曾言:“既然人生本质是悲剧式的,那么我们就应该善待它,去努力地创造一种快乐的生活。”[6]76这句话也许能诠释为什么林语堂的作品总有一种似乎与生俱来的悲感渗透其字里行间,但他却能倾其一生在那看似黑暗无边的生命底色上涂抹着快乐的色彩。

《风声鹤唳》的人物与情节其实都比较简单:丹妮、博雅与老彭是主要人物,而丹妮的爱情就是主要情节。但《风声鹤唳》有一个轰轰烈烈的大背景:抗日战争的初级阶段,血雨腥风,哀号遍地,就是在那暂时的安息所里,产生了爱情,爱情来得有些不合常规,博雅是有妇之夫,丹妮被婆家赶出来之后,又曾和几个男人同居,复杂的过去混合着当时的社会风气与要求,使丹妮的爱情也变成一场小战争。丹妮与博雅还有老彭被两种战争驱赶着,颠沛流离,从北京到上海,又从上海到武汉。大时代种种惨不忍睹的景象已是令他们风声鹤唳,而敏感的丹妮对自己的爱情又几度觉得草木皆兵。作者的高明在于既把大时代描写得轰轰烈烈悲壮至极,又在这悲壮中加入了载奔载欣的爱情,使它间或有些个人的甜蜜和酸楚,并在这甜蜜与酸楚里来些切肤之痛,血肉丰满,而丰满血肉下鲜红的伤口也是跳动不安的。

C·P·斯诺曾说过:“我认识的科学家多半认识到,我们每个人的个人处境都是悲剧性的。我们每个人都是孤单的,有时我们通过爱情或感情或创造性要素来逃避孤独,但生命的喜悦只是我们给自己造成的聚光点,道路的边缘依旧漆黑一团,我们每个人都将孤零零地死去。”[7]136林语堂对生命的悲剧性有着清醒而深刻的认识,只不过这种悲剧性的认识是包裹在对清明的河水、鲜美的花朵和悠悠的白云的留恋里。《风声鹤唳》中对博雅的死,应该说林语堂对他是给予了极大的理解和同情,甚至是赞美。博雅对丹妮有着纯真的爱,就象老彭说的:“我们完全误解了博雅。他的爱是真诚无私的至爱,他牺牲而死……。”然而,透过丹妮的眼睛,博雅确实缺乏老彭的细腻与无私。博雅的大男子主义味道较足;他好空谈而缺少实干精神;他的爱较为狭隘,缺乏更为宽广的人道主义同情心。因此,对于博雅的“死”,林语堂不是没有深意的。博雅对丹妮的爱虽然“无私”,但丹妮更需要的是老彭那样的爱,即广大、深沉、细腻而实在的爱。从某种意义上说,博雅的“死”就是丹妮的“生”。在生与死的转换之间,其界限也就渐渐模糊了。

在欢乐与悲剧的熔融共生之中,佛家文化和道家文化一样,都是一种直觉的感悟,从中可以体会到默默无闻的普通生命和日常生活也是奇迹。禅宗的信徒们不是逃避生活,而是从内心洞悉生活的一切,从而接受它,认同它,然后包容和感化世间的所有罪恶和阴暗,换以平静与和平。老彭正是这“风声鹤唳”与“血雨腥风”中最慈悲的一个人,老彭的人格力量感召着大家,在他的努力下,大家渐渐有了动荡之外的舒缓和欢乐。人们从战争伤害中慢慢恢复,日子也越来越好。丹妮在老彭的开导下也从爱情的苦痛走出,并认识到自己善良的心性,懂得生命更广大的意义。林语堂在《风声鹤唳》里借老彭之口表达自己的宗教理想:“慈悲,解放人类的苦难,也就是我的宗教。……我们若显出慈悲心,我们就是观音的一部分了”“人间佛徒人间佛,在世间,不离世间觉,无所住,而行一切布施”。

即便描写着如此变幻莫测的时代,作者还是将女主人公的救赎心情逐步地圆满起来,使得她终于在个人的小情小爱里完成了大爱,在救助别人的同时也最终救赎了自己。“这段中国抗战史和所有伟大运动的历史一样,铭刻在这一代的脑海和心里。五十年或一百年后,茶楼闲话和老太太聊天时一定会把几千个风飘弱絮的故事流传下来。风中的每一片叶子都是有心灵、有感情、有热望、有梦想的个人,每个人都一样重要。我们此处的任务是追溯战争对一个女人的影响,她也是千百万落叶之一……”《风声鹤唳》显然是本着为小人物作传的精神来写,但在这小人物的述说中反应的大时代与大的精神变迁,却是那个时期最为真实的生活图景。从文化的角度反观这场战争,林语堂将宗教的精神融入到人物形象塑造和故事情节的安排中,着重表现了个体在战争中的意义和价值。小说的结局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这也恰好见出作者对爱情与生命深刻的领悟,更见出作者在非常时期对自己国家和同胞的信任。《风声鹤唳》成书于抗战阶段,当时林语堂已经在美国,他的一言一行,在国外人的眼里,就是中国国民,就是中国。而林语堂既不隐讳多灾多难的现实,也不颓唐于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同胞。他仍坚信他的国家和人民,老彭、丹妮与博雅,就是中国的未来。相比郁达夫《沉沦》里对祖国的复杂感情,林语堂的《风声鹤唳》在精神面貌上更为积极,主题上的明亮与希望也较为明显。这既是作家对国家的情感升华,也是借人物来救赎自我和救赎广大国人的另一种探索。“悲哀而后有醒觉,有醒觉而后有哲学的欢笑”[6]115这也许是林语堂在“欢乐与悲剧”的天平里做出的最好的诠释了。

三、幽默与闲适

在《风声鹤唳》里不乏在战争年代显得非常超脱的温雅的对话与叙事气氛。林语堂更多的是从老庄思想的角度来看待世界,道家思想认为世界是人类难以认知的一个无边无际的存在,对个体生命而言,不过百岁的物质限制显得人们在时空中是那样的微不足道。这对于林语堂形成对人类生命尤其是对个体生命的悲剧性感受,可以说是重要的思想来源。但林语堂认识到,既然人生和个体生命在本质上微不足道,那么就应该培养一种积极快乐的人生观,善对人生,遵循天地之道,与天地自然相和谐,知足常乐,宁静守一。在不违背天地之道的前提下,能够比在现实生活中更真实、更快乐地去表达自己,表现自己,成为一个自由而快乐的人。这也是林语堂倡导的人生观。

林语堂认为应该注重文化心理建设,以消解由物质主义带来的消极战争的恶果。在博雅与冯旦的辩论中,博雅关于“英帝国主义更可怕,因为他们把握了成功的秘诀。英国人从十六世纪就搞这一套了,日本人还是生手。再过一两百年,他们也许能统治殖民地,学会讨人喜欢。帝国主义光靠枪还不够,他们却只有枪。帝国主义是人道的艺术”的论辩充满了理性的思考和幽默的情趣,这恰恰是林语堂的幽默心灵的最佳写照。“帝国主义是人道的艺术”,在那个谈“帝国主义”色变和必须“义愤填膺”的时代,少有如此胆量和以淡然心态进行理性思考的知识分子。早在20年代,林语堂就曾撰文将西方的“humor”译成“幽默”加以提倡,《语丝》上发表的许多杂文也有着浓厚的幽默趣味。林语堂在30年代创办的《论语》等刊物重新大力提倡幽默,除了作为一种美学追求,更是作为一种写作立场,一种人生姿态。他也讲要面对现实,不过是站在比较超远的立场上,以戏剧看客的姿态“隔岸观火”,而非热衷干预和批判现实。林语堂解释“幽默”的含义时,很注重其与讽刺的区别,在他看来,讽刺每趋于酸腐,去其酸辣,而后达到冲淡心境,便成幽默。因此,幽默依着深远之心境,带着我佛慈悲之诚意,而文章之气缓舒,读者才能得其淡然之味。林语堂在散文笔调中形成了闲适的特征,而在小说《风声鹤唳》中也不乏例证。老彭教他的夫人和一个青年学习注音符号,令人啼笑皆非,而老彭却乐此不疲,似乎有点缺乏常识的憨厚之气,作者借此将一种闲适的心情展现在读者的面前。林语堂指明闲适笔调“认读者为‘亲爱的’故交,作文时略如良朋话旧,私房娓语。此种笔调,笔墨上极轻松,真情易于吐露,或者谈得畅快忘形,出辞乖戾,达到如西文所谓‘衣不纽扣之心境’”[8]124。幽默也好,闲适也好,最终都为着解脱性灵。由此,林语堂超越了常人眼中的悲喜,以一种置生命于浩渺宇宙中的享受人生的态度看待世间万物。只有在这种悠然闲适、享受人生的心境之下,才能跳出被世界“物化”的藩篱,超越一些无谓的纷争,安静地体味生活,享受生活的快乐,从而创造出令人精神愉悦的文学。林语堂所谓的有“闲”的环境才能产生好的文学,指的是不应将文学功利化。因为只有在有“闲”的心态下,文学才是单纯的文学,而不是被物质化的工具。

记身边琐事,谈心中所想,笑有趣之事,毫不做作,一派天真,这就是林语堂的写作姿态。对此王兆胜的理解是:“林语堂往往不象曹雪芹、鲁迅那样注重思想的深度,于其在生命的意义和哲学的意蕴中追问和探索,其中的心灵苦旅可想而知了,他善于从生活的细枝末节中发现真、善、美,发现那些无穷的诗意,可以说直接拿人生而不把哲学当课本,发现人生的美好和意义,这是林语堂写作的主旨。”[9]93有学者也谈到“具有这种平和心态的人,他用温和的理性驾驭着幸福和各种欲望,而不是被欲望牵着鼻子走;他拒绝以某种先在的人生信条刻意塑造自己的生活,而是在尊重生命之情的前提下,让生活自行展示它多元的美好图象。”[10]67林语堂感悟人生乐趣,书写“性灵”,让后世读者在阅读中也享受了一种闲适的心境,一派自然的天真和一份智者的情怀。

在《风声鹤唳》这样一部以抗战为背景的小说中,林语堂在文学书写的过程中根据自身的写作目的和西方读者的期待视野,运用了翻译性写作策略。与其双重文化身份对应的主体与对话的共存,欢乐与悲剧的互证,幽默和闲适的回归,体现了林语堂的一种整体的写作情态。本文从抗战这一历史阶段出发,力图依据“原著”将交织在文学、历史、生命母题下的作者内心轨迹展现出来。林语堂用自己融会贯通的中西学识为西方世界阐释了一个介于真实与乌托邦之间的“现代中国形象”,这在一定程度上重塑了西方人眼里的传统中国。他用独特而富有个性的文化符号向西方社会表达和展示了民族性与世界性的融合,对于中国传统文化走向世界至今仍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

注释:

①文中引用的《风声鹤唳》中的文字,英文出自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9年版林语堂《A Leaf In The Storm》,中文出自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张振玉翻译的林语堂《风声鹤唳》。

[1]林语堂.林语堂自传[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5:112.

[2]杰姆逊著.处于跨国资本主义时代中的第三世界文学[J].张京媛译.当代电影,1989(12):45-57.

[3]张颐武.在边缘处追索[M].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1993:32.

[4]林语堂.八十自叙[M].北京:群言出版社,2010:45.

[5]陈思和.文学观念中的战争文化心理[J].上海文学,1988(6):70.

[6]林语堂.生活的艺术[M].北京:作家出版社,1997.

[7]斯诺著.两种文化[M].纪树立译.北京:北京三联出版社,1995:136.

[8]林语堂.林语堂文选[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0:124.

[9]王兆胜.闲话林语堂[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2002:93.

[10]刘成纪.中庸的理想[M].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2001:67.

OntheCulturalPerspectiveofLinYu-tang’sALeafintheStorm

LIU Xiang-fei

(CollegeofLiberalArts,HunanNormalUniversity,Changsha,Hunan410081)

Lin Yu-tang’sALeafintheStormis a kind of English writing which is in line with Western readers’ cultural aesthetic and seeks to spread Chinese culture.The article discusses the cultural perspective and thought problems from three aspects such as coexistence of subject and conversation,mutual certificatioo of joy and tragedy,regression of humor and leisure to identify and convey the author’s perception of life in the war and unique writing of humanistic care and Lin Yu-tang’s enlightenment significance of culture blending better.

Lin Yu-tang;ALeafintheStorm; culture

2014-07-15

刘翔飞,1991年生,男,湖南邵阳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I206.6

A

1671-9743(2014)08-008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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