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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与《唐摭言》异文比较研究

2014-08-15宋冠华

九江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4年2期
关键词:侍郎太平广记旧唐书

宋冠华 王 虎

(辽宁师范大学 文学院 辽宁大连 116021)

《太平广记》与《唐摭言》异文比较研究

宋冠华 王 虎

(辽宁师范大学 文学院 辽宁大连 116021)

《太平广记》引用《唐摭言》一共一百三十二条,大部分条目都比较遵照原文,且更加简洁明了。但是仍有一些异文存在,需要探讨。辨明这些异文,不仅对《太平广记》和《唐摭言》的校勘有重大作用,而且对有利于史实真相的探明。

太平广记 唐摭言 异文 研究

《太平广记》是宋代李昉等人在宋太平年间编撰的一部大型类书,全书五百卷。该书收录了汉代至北宋的野史小说,共计四百多部,鲁迅评价其为“集小说之大成”[1]。《太平广记》的编撰体例和内容不仅对后世文学影响很大,而且对仅存单行本的书的校勘与辑补有很大的作用。鲁迅在编辑《古小说钩沉》和《唐宋传奇集》时就利用《太平广记》作为基本材料,他在《破〈唐人说荟〉》一文中指出:“我以为《太平广记》的好处有二:一是从六朝到宋初的小说几乎全收在内,倘若大略的研究,即可以不必别买许多书。二是精怪,鬼神,和尚,道士,一类一类的分得很清楚,聚得很多,可以使我们看到厌而又厌,对于现在谈狐鬼的《太平广记》的子孙,再没有拜读的勇气。”[2]傅增湘在《云溪友议》跋文说:“《广记》之文字与本书违异殊多,或甄取时有所删润,然舛谬之处,赖《广记》订正者固不少,知古书要为可贵耳。”[3]

《太平广记》与《唐摭言》相比较,主要在字词、标点存在异文,同时《太平广记》中还存在引自《唐摭言》现行单行本没有的条目。

在字词方面,《太平广记》对《唐摭言》的引用并不是原句一字不差的照搬,有些唐代字词在宋代已不经常使用,就改为当时使用的字词,例如“姨妹”写为“姨女”“二女”改为“二子”“大事”改为“迁窆”“婿”改为“子婿”。由于“大”和“太”是一对古今字,二者经常混用,例如“太和”与“大和”二词。在《太平广记》“刘蕡”条中是“大和”,在《太平广记》“苏景胤、张元夫”条中是“太和”。

在标点方面,《太平广记》不同于《唐摭言》句子的断句。例如在“贾岛”条目中说“他日有中旨,令与一官谪去,特授长江县尉,稍迁普州司仓而终。”[4]而《唐摭言》:“他日有中旨令与一官,谪去乃授长江县尉,稍迁普州司仓而终。”[5]在“宴集”条目中:“其日,公卿家倾城纵观于此,有若东榻之选者十八九。钿车珠幕,栉比而至。”而《唐摭言》说:“其日,公卿家倾城纵观于此,有若中东床之选者,十八九钿车珠鞍,栉比而至。”在“胡证”条目中:“谓众人曰:‘鄙夫请非次改令,凡三钟引满,一遍三台,酒须尽,仍不得有滴沥。犯令者一铁跻(自谓灯台)。’”而《唐摭言》:“谓众人曰:‘鄙夫请非次改令,凡三钟引满一遍,三台酒须尽,仍不得有滴沥。犯令者一铁跻。’”在“高逢休”条目中:“羊昭业拟将一尺三寸汗脚,踏他烧残龙尾道。懿宗皇帝虽薄德,不任被前件人罗织。执大政者亦大悠悠。”而《唐摭言》:“羊昭业等拟将一尺三寸汗脚,踏他烧残龙尾;道懿宗皇帝虽薄德,不任被前人罗织;执大政者亦大悠悠。”

在新增内容方面,有时是在一个条目中加入一句话,有时是加入《唐摭言》原文中没有记载的。在“牛僧孺”条中:“僧孺既及第,过堂,宰相谓曰:‘扫厅奉候。’僧孺独出曰:‘不敢。’众耸异之。”《唐摭言》中《等第末为状元》对李固言只是提及他的名字,元和七年为状元。而《太平广记》却有对李固言生平的详细的介绍。“李固言生于凤翔庄墅,性质厚,未熟造谒。始应进士举,舍于亲表柳氏京第。诸柳昆仲,率多谑戏。以固言不闲人事,俾信趋揖之仪。候其磬折,密于头巾上贴文字云:此处有屋僦赁。固言不觉。及出,朝士见而笑之。许孟容为右常侍,于时朝中薄此官,号曰貂脚,颇不能为后进延誉。固言始以所业求见,谋于诸柳。诸柳与导行卷去处,先令投许常侍。固言果诣之,孟容谢曰:‘某官绪闲冷,不足发君子声彩。虽然,亦藏之于心。’又睹头巾上文字,知其朴质。无何,来年许知礼闱,乃以固言为状头。”此外还有对高湜、杜甫、温庭筠、陈元光、李敬等的臆文的介绍。

有些句子是与《唐摭言》稍有不同,例如,《进士归礼部》:“他日,昂果摘权章句小疵,榜于通衢以辱之。”而《唐摭言》中只是说:“异日会论,昂果斥权章句之疵以辱之。”在“杜牧”一条中:“武陵请曰:‘侍郎与状头。’郾曰:‘已有人。’武陵曰:‘不然,则第三人。’郾曰:‘亦有人。’武陵曰:‘不得已,即第五人。’”而《唐摭言》:“武陵曰:‘请侍郎与状头。’郾曰:‘已有人。’曰:‘不得已,即第五人。’”

上述这些异文举例都基本上不造成理解的偏差,然而,《太平广记》中仍有一些值得探讨的问题存在,其中大部分是人名、地名和年代。如果不能明确判断这些人名、地名和年代,会对历史史实造成误解。下面对这些异文进行分别介绍。

一、梁肃—梁萧

在《太平广记》一百七十卷中,记载梁补阙肃接见四君子(李元宾、韩愈、李绛、崔群)的事件,原文中梁补阙即为梁肃。而在《唐摭言》中,梁补阙为梁萧。梁肃与梁萧不是一个人,到底是哪个对呢?《旧唐书》李泌列传、崔群列传中都有有提及梁补阙,如下:

①至贞元五年,以前东都防御判官、殿中侍御史、内供奉韦绶为左补阙,监察御史梁肃右补阙。既复置,人心忻然。(旧唐书 卷一百三十列传第八十·李泌)

②泌与右补阙、翰林学士梁肃友善,尝命繁持所著文请肃润色。繁亦自有学术,肃待之甚厚,因许师事,日熟其门。及肃卒,繁乱其配,士君子无不叹骇,积年委弃。(旧唐书 卷一百三十列传第八十·李泌子繁)

③群有冲识精裁,为时贤相。清议以俭素之节,其终不及厥初。群年未冠举进士,陆贽知举,访于梁肃,议其登第有才行者,肃曰:“崔群虽少年,他日必至公辅。”果如其言。(旧唐书 卷一百三十列传第一百九·崔群)

《太平广记》中记载梁补阙这段事情的时间是唐贞元中,《旧唐书》记载梁肃补缺是贞元五年授予的,比较合拍。《唐摭言》卷六“公荐”条中记载:“李翱《荐所于徐州张仆射书》:……李观《荐郊于梁肃补阙书》曰:‘郊之五言,其有高处,在无上;其有平处,下顾二谢。’……”《唐摭言》卷八“通榜”条中记载:“陆忠州榜时,梁补阙肃、王郎中杰佐之,肃荐八人俱捷,余皆共成之。故忠州之得人,皆烜赫。事见《韩文公与陆傪员外书》。”《唐摭言校注》中也认为梁补阙为梁肃。“梁肃,字敬之,一字宽中。唐安定人。建中初,中文辞清丽科。官至监察御史,转右补阙、翰林学士、太子侍读。善散文,得独孤及传授,为韩愈所师法。文笔古朴。原集已佚,《全唐诗》存文六卷”[6]看来梁补阙应是梁肃,而非梁萧。

二、开元—开耀

在《太平广记》一百七十四卷记载王剧文思敏捷,开元中任中书舍人。而《唐摭言》却记载王剧是开耀年间为中书舍人。查阅资料,五王出阁的时间是天授年间。《新唐书》中王勃列传中记载王剧,如下:

(王)勃兄剧,弟助,皆第进士。剧,长寿中为凤阁舍人,寿春等五王出阁,有司具仪,忘载册文,群臣已在,乃寤其阙,宰相失色。剧召五吏执笔,分占其辞,粲然皆毕,人人嗟服。寻加弘文馆学士,兼知天官侍郎。始,裴行俭典选,见剧与苏味道,曰:“二子者,皆铨衡才。”至是语验。剧素善刘思礼,用为箕州刺史,与綦连耀谋反,剧与兄泾州刺史勔及助皆坐诛。神龙初,诏复官。(新唐书 卷二百一十四列传第一百二十六·文艺上·王勃)

王剧这段生平记述已经很清楚的交代了王剧是长寿年间为凤阁舍人,后来刘思礼造反,王剧被连坐刺死。在《新唐书》《旧唐书》都记载王剧在神功元年被杀。

①神功元年正月壬戌,杀李元素、孙元亨、洛州录事参军綦连耀、箕州刺史刘思礼、知天官侍郎事石抱忠刘奇、给事中周譒、凤阁舍人王抃、前泾州刺史王勔、太子司议郎路敬淳、司门员外郎刘顺之、右司员外郎宇文全志、来庭县主簿柳璆。(新唐书·本纪第四·则天皇后、中宗)

②义节(刘世龙)从子思礼,万岁通天二年,为箕州刺史。……事发系狱,乃多证引朝士,冀以自免。所诛陷者三十余家,耀、思礼并伏诛。凤阁侍郎李元素、夏官侍郎孙元亨、知天官侍郎事石抱忠、凤阁舍人王剧、剧兄前泾州刺史勔、太子司议郎路敬淳等,坐与耀及思礼交结,皆死。(旧唐书 卷六十一列传第七·刘世龙从子刘思礼)

从上述可以看出,王剧实为长寿年间任中书舍人。

三、开元—天宝

《太平广记》一百七十四卷记载李白的逸闻,让人疑惑的是上面说在开元年间任翰林学士。《唐摭言》和《唐摭言校注》也都写的是开元年间李白任翰林学士,但是根据史实,李白是在天宝元年供奉翰林,过了三年遭谗言迫害离开京城。《李太白集注》也记载了李白应诏草白莲花开序和宫词十首的事件,如下:

天宝三载,甲申。五月改“年”为“载”。四十四岁太白在翰林,代草王言。然性嗜酒,多沉饮,有时召令撰述,方在醉中,不可待,左右以水沃面,稍解,即令秉笔,顷之而成。帝甚才之,数侍宴饮。因沉醉引足令高力士脱靴,力士耻之,因摘其诗句以激太真妃。帝三欲官白,妃辄沮之。又为张垍谗谮,公自知不为亲近所容,恳求还山,帝乃赐金放归。……《摭言》云:开元中,李翰林白应诏草《白莲花开序》用及宫辞十首,时方大醉,中贵人以冷水沃之,稍醒,白于御前索笔一挥,文不加点(当是天宝之误)。今本《摭言》缺此一则,《太平广记》中引之。按所谓草《白莲花开序》,疑即范《墓碑》所云《泛白莲池序》也。所谓宫词十首,疑即《本事诗》所云《宫中行乐词》五言律十首也。盖皆得之传闻,故其说不无少异。今《宫词》仅存八首,《白莲序》已亡。钟泰华《文苑四史》云:《唐书》曰:玄宗召李白草《白莲辞》,使太真捧砚,力士脱靴。今《唐书》无此文,恐出自稗官小说。钟盖误引耳。(李太白集注 卷三十五·附录五)

且根据现代人考究,李白生于701年,卒于762年。李白二十五岁辞亲远游,三十岁再入长安考科举但未中第。天宝元年,即742年供奉翰林,三年后离京。安史之乱时为李璘幕僚,后永王兵败被连坐流放到夜郎,在去的途中被赦免。晚年漂泊,客死在当涂。上述材料说天宝三年(744)李白四十四岁,是符合实际的,李白生于701年,在744年正好是四十四岁。

四、吏部侍郎—礼部侍郎

《太平广记》一百七十八卷“进士归礼部”一条中,明确介绍了科举由吏部专知到礼部专知的原因和事件经过,因为“省郎位轻,不足以临多士”,但最后竟说“乃命吏部侍郎专知焉”,可谓前后矛盾。根据历史事实我们也知道以前科举考试复试是在吏部,到了开元二十四年(736)转由礼部专知。《唐摭言》卷十五“杂记”一条也记载:

至开元二十四年,以员外郎李昂与举子矛盾失体,因以礼部侍郎专知。

据《五礼通考》和《文献通考》介绍了主持贡举的部门的演变:

众所周知,磁共振扫描是近年来诊断准确度高且应用范围较为广泛的先进诊断手段,已经在ITN诊断中得到了应用,有效提高了ITN的诊断准确度,为ITN后期的治疗及护理提供了真实可靠的诊断依据,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ITN诊断水平、治疗效果及护理质量的提高,所以在ITN诊断中应用磁共振扫描技术是非常必要和重要,常用的磁共振扫描技术为3D-TOF-MRA、3D-FIESTA,2种方法组合检查更有利于提高ITN患者责任血管的检出率[12-13]。本次研究中,患侧组接触或压迫阳性符合率明显高于健侧组,由此说明ITN的重要病因是血管压迫,且责任血管多为动脉。

乾化元年,以尚书左仆射杨涉知贡举非常例也。开元时,以礼部侍郎专知贡举。其后或以它官领,多用中书舍人及诸司四品清资官。唯会昌中,命太常卿王起主贡举时亦检校仆射。五代时,或以兵部尚书或以户部侍郎刑部侍郎为之,不专主于礼侍矣。

五、李鄘—李郐

《太平广记》一百八十卷记载义士杨虞卿倒囊接济陈商的故事,如下:

杨虞卿及第后,举宏词,为校书,来淮南就李鄘婚姻。遇前进士陈商,启护穷窘,虞卿未相识。闻之,倒囊以济。

而《唐摭言》却把“李鄘”写作“李郐”。据《新唐书》《旧唐书》对杨虞卿的记载:

①虞卿第进士、博学宏辞,为校书郎。抵淮南,委婚币焉,会陈商葬其先,贫不振,虞卿未尝与游,悉所赍助之。擢累监察御史。(新唐书 卷一百八十八列传第一百·杨虞卿)

②虞卿,元和五年进士擢第,又应博学宏辞科。元和末,累官至监察御史。穆宗初即位,不修政道,盘游无节,虞卿上疏谏曰……(旧唐书 列传第一百二十六·杨虞卿)

《旧唐书》有关于李鄘的记载:

顺宗即位,有司重奏盐法,以杜佑判盐铁转运使,理于扬州。元和二年三月,以李巽代之。六月,以河东节度使李鄘代之。……五年,李鄘为淮南节度使,以宣州观察使卢坦代之。(旧唐书 志第二十九 食货下)

通过杨虞卿和李鄘的记载我们可以看出,杨虞卿在元和五年进士及第,而在此时李鄘恰好为淮南节度使,杨虞卿来淮南就李鄘婚姻就比较合情合理了。且搜检电子版四库全书,并未发现“李郐”这个人。

六、李玚—李汤

《太平广记》二百五十六卷记载左丞韦蟾文思敏捷的故事。原文是“见李玚给事题名”,而《唐摭言》却作“见李汤给事题名”。《御定全唐诗》卷五百六十六和《唐诗纪事》卷五十八都写作“李汤”,《御定全唐诗》卷八百七十和《诗话总龟》卷三十六都写作“李玚”,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的呢?查阅《旧唐书》和《新唐书》有对“李汤”这个人物的记载,而没有“李玚”这个人的介绍。

①(乾符)四年春正月癸酉朔。丁丑,降制赦天下系囚及徒流人放还。以谏议大夫李汤为给事中,以兵部郎中崔厚为谏议大夫。大理少卿王承颜为盐州刺史,明州刺史殷僧辩为大理卿。以吏部尚书郑从谠、吏部侍郎孔晦、吏部侍郎崔荛考宏词选人。(旧唐书 卷十九)

②(广明元年十二月)庚子,广德公主、豆卢琢、崔沆、尚书左仆射刘鄴、右仆射于琮、太子少师裴谂、御史中丞赵濛、刑部侍郎李溥,京兆尹李汤死于黄巢。是岁,雨血于靖陵。(新唐书 卷九)

③或告贼纳亡命者,巢攻之,夷其家,瑑、沆及大臣刘鄴、裴谂、赵濛、李溥、李汤死者百余人。将作监郑綦、郎官郑系举族缢。(新唐书 卷二百二十五下)

从上述材料可以知道,谏议大夫李汤于乾符四年升至给事,后来官至京兆尹。广明元年黄巢起义被杀。再看一下韦蟾的生平:

咸通十年六月阙日,自职方郎中充,九月七日加户部郎中知制诰,十一月十一日迁中书舍人依前充,十二月二十八日三殿召对赐紫,十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迁工部侍郎知制诰依前充,十三年十月十五日加承?,十一月十五日改御史中丞兼刑部侍郎出院。(翰苑群书 卷六·官制之属)

韦蟾于咸通十三年为丞相,李汤乾符四年为给事,二人在时间上很接近,所以当为李汤无疑。

七、开明—开成

《太平广记》二百六十五卷记载温庭筠的事迹,“开明中,温庭筠才名藉甚”,时间是“开明”,然查阅唐代的年号,并没有“开明”这个年号。《唐摭言》记载为“开成中,温庭筠才名藉甚”,疑似是开成之误。

除了这些,还有一部分问题值得考究,例如:

①“吴道古等二十七人及第”(《太平广记》卷一百七十八·试杂文)和“吴师道等二十七人及第”(《唐摭言》卷一·试杂文)

②“至神龙二年,方行三场试。”(《太平广记》卷一百七十八·试杂文)和“至神龙元年,方行三场试。”(《唐摭言》卷一·试杂文)

③“诸郎君就坐,双东单西”(《太平广记》卷一百七十八·期集)和“诸郎君就坐,只东单西”(《唐摭言》卷三·期集)

④“会昌中,陈商放榜,上怪无非熊名。”(《太平广记》卷一百八十二·顾非熊)和“长庆中,陈商放榜,上怪无非熊名。”(《唐摭言》卷八·已落重收)

⑤“叶京,建州人也,极有赋名。”(《太平广记》卷一百八十三·叶京)和“华京,建州人也,极有赋名。”(《唐摭言》卷九·误掇恶名)⑥“首题黄河赋,三十字数刻而成。”(《太平广记》卷一百八十三·王璘)和“首题黄河赋,三千字数刻而成。”(《唐摭言》卷十一·荐举不捷)

⑦“又咸通中,以进士车服僭差,不许乘马。”(《太平广记》卷一百八十三·郑昌图)和“咸通末,执政病举人仆马太盛,奏请进士举人许乘驴。”(《唐摭言》卷十二·轻佻)

⑧“刘纂者,商州刘蜕之子也,亦善为文。”(《太平广记》卷一百八十四·刘纂)和“刘纂者,高州刘蜕之子也,亦善为文。”(《唐摭言》卷九·误掇恶名)

⑨“咸通九年公镇维扬,举破庞勋有功。”(《太平广记》卷二百二十四·令狐绹门僧)和“咸通元年公镇维扬,举破庞勋有功。”(《唐摭言》卷十五·杂记)

八、结语

本文主要通过将《太平广记》和《唐摭言》作对比,找出其中的异文,对一些重要的信息进行考究。通过这些对比证明,既有利于辨别历史史料的真伪,也更利于史料的校勘。

[1]鲁迅.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A].鲁迅全集(第九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1.39.

[2]鲁迅.鲁迅全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986.

[3]傅增湘.藏园群书题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9.416.

[4](宋)李昉.太平广记[M].北京:中华书局, 1961.1124.

[5](五代)王定保.唐摭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7.

[6]姜汉椿.唐摭言校注[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 2003.135.

(责任编辑秦川)

2014-04-20

宋冠华(1989-),女,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汉语言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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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4580(2014)02-003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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