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文字与编辑
2014-08-15韩新帮
韩新帮
(伊犁人民出版社 新疆 奎屯 833200)
文字是一种记录符号,也是一种传播语言的途径。正确的文字记录,既传达了真实的信息,也表达了真实的感情。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靠什么得以传承?靠的就是文字。若没有甲骨文、篆书等古老文字的记述,我们就不可能了解几千年前神州大地发生的重大事件,就不可能了解“三皇五帝”的丰功伟绩。
文字表现了历史的定格,也是文明积淀的产物。它体现了一个民族文化的悠久。自“仓颉”造字以来,中华民族子子孙孙得益于文字的学习,方有了传递信息的路径和改天换地的动力。回顾中华民族的悠久历史,怎不使人感叹:我们的祖先是何等的聪慧,竟能在纷繁复杂的大千世界创造出象形、指事、会意、形声等多种构架的优美文字。
谁都清楚,任何媒体都离不开文字;任何一个有文字的民族,传承历史总是通过文字而表现。这也是为什么世世代代迈入学堂总要先从文字学起的原因。事实上,文字学习是人生中一项非常重要的基本功训练。一个人的文字水平如何,直接关系到表述的准确与否,也直接影响到书面语言的宣传效果。或许是为了更好地传承,更准确、更清楚地表达,“编辑”职业便应运而生。
1.用字错误
例如:将“刁羊”写成“叼羊”,这是在多种传媒中常见的一个错误。
据权威性工具书——《现代汉语词典》注释,叼:“用嘴夹住(物体一部分)。”刁:“①狡猾;②(方)挑食过分;③姓。”(见《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298页)。由此可见,“叼”者离不开嘴也。看过或了解这项马上运动的人都知道,运动中所有的拼抢扯拉均为手之所为,丝毫与嘴无关。再从“刁”字分析,其第①义项便为狡猾。若将其感情
在我国,“编辑”一词始于初唐。唐《颁行新令制》中云:“然以万机事广,恐听览之或遗;四海务殷,虑编辑之多缺。”【1】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编辑”的外延扩大,不再仅是咬文嚼字的“正字官”。但无论时光变迁、发生怎样的变化,编辑与文字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编辑来说,进行文字把关是其基本任务。从行业要求而言,编辑(尤其是文字编辑)应当是文字学习的佼佼者,应具有扎实的文字功底才符合职业的要求。无论是图书报刊编辑,还是广电网络编辑,如果自身文字修养不够,恐怕就很难保证在工作中不出差错。这里,我们不妨以“例”说明。
2.用词错误
例如:将“志哀”写成“致哀”。这也是多见的一种用词错误。
2008年5月12日,四川汶川大地震,导致我们数以万计的同胞遇难。我们不会忘记,在灾难降临之时,党和国家高度重视,全国人民同心协力、共度难关的感人场面。作为文字工作者,我也曾留心关注过那一篇篇动人的报道。遗憾的是,我曾几度看到将“志哀”写成“致哀”的用词错误。
“志哀”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已明确表述:“用某种方式表示哀悼。”5.12汶川大地震,我国是以“下半旗”的方式表示对遇难者的哀悼。很显然,“下半旗志哀”是一种准确的表述。而“致哀”,可以说是一个生造词。《现代汉语词典》也好,《辞海》也好,均无“致哀”一说。之所以出现这样的错误,或许是受到了“致敬”、“致意”等词的影响。当然,这也与有的作者或编辑过度依赖电脑不无关系。
其实,出现这类错误多与疏于“查证”有关。严格说来,这也是个责任心的问题。作为编辑,你是文字的把关者,若有少许不能把握,就应当及时查找工具书,以求问题的真正解决。如果稍有偷懒,则有可能造成使人遗憾终生的错误,甚至会因此而付出沉重的代价。
从历史唯物主义观点看问题,文字的力量巨大。它表现在历史发展的进程中。它既能造福,也能惹祸。但有一点我们必须清楚,文字是“死”的,它听命于人,而人是“活”的,可左右文字的表色彩进行变化,把狡猾看作聪明或机智的话,那么此项活动需要的也正是这一点。可以说,从汉字的表意性而言,《现代汉语词典》已为我们提供了分析、选用的依据。
如果说《现代汉语词典》没有明确答案的话,而《辞海》已讲得非常清楚:“刁羊 哈萨克、柯尔克孜、塔吉克等族男子喜爱的集体马上游戏。多在节庆时举行。有分队和不分队两种方式。相互争夺一只割去头的山羊,以夺得并送达某一家或指定地点者为胜。”(见《辞海》1999年版“缩印本”第114页)。
由此即可断定,将“叼”与“羊”组合成词是不对的。准确的用词应是“刁羊”,而不是“叼羊”。述。能否正确运用,全在于人的掌握。即使遇到文句中的不当字词,编辑也应该把好关口,力求“化腐朽为神奇”。因为这是编辑的责任所在。
当今社会发展,已有多种新媒体呈现而出。但毋庸置疑,任何媒体都离不开文字的强有力支撑。对编辑来说,进行文字把关是其基本任务。从行业要求而言,编辑(尤其是文字编辑)应当是文字学习的佼佼者,应具有扎实的文字功底才符合职业的要求。俗话说,打铁还得自身硬。无论是图书报刊编辑,还是广电网络编辑,都应该注重修炼“文字功”。这也是提高出版物质量的必然要求。因为文字的传播载体,无论是纸质出版还是数字出版,其宣传效果,皆与编辑的文字修养(个人素质)密不可分。
我国历来注重文化的传播,也一直重视编辑素质的提高。从我国最早的编辑家孔子编定《五经》以来,历朝历代都很在意图书的编辑工作。“差不多每个朝代都有皇室编书的传统,中央政府设立编书部门、组织一批全国的文士编书,有些皇帝还亲自参与其事。”【2】新中国成立之后,党中央对编辑出版工作也非常重视。改革开放以来,这种重视程度也十分明显。随着我国文化建设的不断发展,出版单位不断增多,出版品种也急剧上升。而今,仅图书出版一项,我国每年已高达30多万种,显然已具备出版大国的资质。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固然可喜,但要适应形势发展需要,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愿望,正确使用祖国的语言文字,传承新闻出版的正能量,仍必须加强编辑队伍建设,注重编辑素质的提高。
我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虽然报刊数量几近成千上万,但与广大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还不相适应。出版物质量等方面的问题仍然是制约我们前行的重要因素。就现实而言,我们对文字工作者的要求还相应宽松,没有像美、法等国那样明确准入门槛,限定文字编辑的高学历。或许正是由于我们缺乏对文字编辑的高要求,才导致图书报刊中文字错误常常出现。以至于《咬文嚼字》的专家们每年都要找出一些有代表性的文字错误公诸于世。出现这种情况,说明我们的文字工作者队伍中确实存在着文字功底不够扎实的现象,同时也表明,我们文字工作者队伍面临着艰巨的“练功”任务。
提高文字工作者的自身素质,这既是时代的呼唤,也是我国现有出版法规的要求。早在1997年6月,国家新闻出版署便颁布了《图书质量保障体系》这一重要法规。《图书质量保障体系》以“五章”共50条款详述了“编辑出版责任机制”、“出版管理宏观调控机制”等,明确指出责任编辑的任务:“在审读全部稿件的基础上,主要负责从专业的角度对稿件的社会价值和文化价值进行审查,把好政治关、知识观、文字关。”【3】由此可见,把好“三关”的要求,既是国家对责任编辑的要求,也是保证图书质量的基本手段。国家对文字工作者(编辑)的把关要求很明确,但从目前状况看,这一要求的落实情况还不够乐观,尤其是在把“文字关”的过程中还多有漏洞。
贯彻落实党的十八精神,全力以赴促进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必须注重编辑素质的提高,必须要有一支庞大的过硬的文字工作者队伍做基础。从新闻出版行业而言,适当提高编辑行业的准入门槛,适时建立文字工作者的考核机制甚为必要。
[1]高斯、洪帆:《图书编辑学概论》[M]第38页,江苏教育出版社1995年8月版
[2]高斯、洪帆:《图书编辑学概论》[M]第22页,江苏教育出版社1995年8月版
[3],国家新闻出版署:《图书质量保障体系》第八条,1997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