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评估机构对英国开放大学的评价及启示

□ 徐锦培

英国高等教育的评估体系比较复杂，有官方机构主导并实施的，有官方机构主导独立机构实施的，也有民间机构主导和实施的，还有学校之间互相评估的等等。比较重要的而且英国高等学校和社会公众普遍接受的评估机构和项目有：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署主导并实施的高等教育机构办学质量评估，英格兰高等教育拨款委员会等机构联合主导并实施的高等院校科研水平评估，英格兰高等教育拨款委员会主导并委托第三方实施的学生满意度调查结果，以及主流媒体主导并实施的高等院校排行榜。

英国开放大学作为英国高等教育的一分子，理应接受这些机构的评估，并接受其评估结果。从历年的评估结果看，英国开放大学取得了相当优异的成绩，并由此赢得了英国高等教育界和民众的信任，也获得了相当好的国际声誉。下面对以上所述的评估机构及其对英国开放大学的评价结果作简要介绍，并分析其评估过程对中国开放大学的启示。

一、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署及对英国开放大学的评估

（一）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署

成立于1997年3月的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署（Quality Assurance Agency for Higher Education，简称QAA），是一个受政府政策主导，但独立于政府和高等院校的社会中介组织，其经费来自各个高校的会费以及签约机构的委托评审费用等[1]。QAA基本取代了原英国高等教育质量委员会和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的职能，负责为全英国的高等院校提供全面、统一的质量保障服务。

QAA最高领导机构是董事会，它全面负责保障署的业务领导和战略导向，包括在全国公开招聘并任命首席执行官，决定重大发展策略，指导特定目标的实施和运作等。现在，董事会由17名专家学者组成，另外还有一定数量的观察员，他们会应邀参加董事会会议，但没有投票权[2]。

（二）QAA主导的审查评估内容

在英国，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的教育事务基本独立，并各有特点，因此其审查评估的主体和内容也有区别。在英格兰，由QAA主导的审核评估包括：院校审核、合作办学审计、海外合作审计、专业课程评估审核等[3]。原来设定的学术评估、高等教育入学课程评估和医疗教育质量保证评估等项目已经不在QAA的评估审计范围之内。

院校审核（Institutional Aud it）旨在满足公众的利益，使他们了解大学和学院所提供的高等教育机会、所授予的学位以及所颁发的资格证书是否符合质量和学术标准要求，并审查这些高等教育机构提高其教育质量的方式[4]。合作办学审核（Collaborative Provision Aud it）也是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署的重要工作，用于调查拥有学位授予权的高等院校如何通过与其他教育机构的合作办学来履行自身职责的，也就是说，它主要审查合作办学的质量以及有学位授予权的大学对其合作组织进行管理的有效性[5]。

（三）对英国开放大学的评价

1.近年来QAA对英国开放大学的评估

在QAA网站上，可以找到的近年对英国开放大学的审核评估项目有：2003年6月的海外合作项目审计；2004年3月的院校审核；2005年5月的合作办学审计；2009年3月的院校审核；2011年1月的海外合作项目审计；2011年6月的合作办学审计[6]。

2.2011年合作办学审计报告主要内容

为方便理解，下面将2011年6月QAA对英国开放大学进行的合作办学审计报告做简单介绍。QAA2011年6月进行的审计，当年12月就发表了审计报告[7]。审计报告的主要内容有三个部分：一是关于办学质量和标准的判断；二是良好行为表现；三是提出的建议和希望。

（1）关于办学质量和标准的判断

•对学校现在或将来所授予学位的学术标准管理有信心；

•对学校现在或将来为学生提供的学习机会质量管理有信心。

（2）良好行为表现

审计结果显示，以下几点是开放大学良好行为的具体表现：

•包括尽职调查和行政审计在内的制度性认证审批过程的准备工作；

•认证服务质量和合作伙伴管理者的认证年度监测综合报告；

•图书馆网络系统；

•针对附属研究中心制度性监控报告的年度反馈意见。

（3）提出的建议和希望

审计小组对大学提出的建议包括：

•对必须包含在认证规定评估监管框架中的内容进行界定，并将所有制度性的审批和评估报告列入其中；

•学校必须明确评估规则和流程，并适用于每一个学生，同时保证合作伙伴将这些规则和流程告知学生并以此来操作；

•学生的成绩单应该包含学生所取得的全部有必要呈现的学习成果，以帮助了解学生完整的学习效果；

•保证学术评审者在整个认证过程中都能发挥作用，包括与学生保持接触，并监控学校提供学习机会的持续有效性。

审计小组对开放大学提出的希望有：

•与合作伙伴共享校外监督员的报告；

•在合作办学过程中确定最低限的正式学生代表数量；

•制定加强支持和监管的制度性策略和流程，并明确告知所有合作方；

•对于合作伙伴发布的不同类型合作办学的信息，学校要审查和澄清，使其符合学校的统一要求；

•加快将校外监督员报告与学生代表共享的速度。

QAA的审核评估主要着眼于学校教学教育的规范性、学校的学术标准的维持，以及为学生提供的学习机会的质量。这些评估尽管没有具体的量化评价标准，但仍具有相当强的操作性。根据QAA的审核评估日程，下一次对英国开放大学的评估将在2015/16学年进行[8]。

二、英国科研水平评估及对英国开放大学的评价

（一）概况

科研水平评估（Research Assessment Exer⁃cise，简称RAE）是由英格兰高等教育拨款委员会（HEFCE）联合苏格兰拨款委员会（SFC）、威尔士高等教育拨款委员会（HEFCW）和北爱尔兰学习就业部（DEL），对英国的高等院校及科研机构的科研能力和水平的评估[9]。这种机制使英国最好的研究能力受到保护和发展，还为每年英国政府大量的科研公共资金的选择性分配提供参考[10]。科研水平评估最早一次是在1986年，随后在1989年、1992年、1996年、2001年和2008年分别进行过。最新一轮评估已于2013年底开始，但名称改变了。

2008年的科研水平评估结束之后，英格兰高等教育拨款委员会开始酝酿新一轮的科研水平评估。经过反复论证，确定将科研水平评估改成研究卓越框架（Research Excellence Framework），并于2014年进行评估，简称REF2014[11]。目前，申报材料提交已于2013年11月29日截止。评估过程计划在2014年内结束，2014年12月18日将公布评估结果。

（二）具体评估过程

鉴于REF2014年仍在进行之中，具体的材料尚未公布，故仍以2008年的评估（简称RAE2008）为例说明这种评估如何进行。

1.评估时间和对象

参与RAE2008的材料报送截止时间是2007年11月30日，共有159个高等学校和科研机构的2,344个学科参评，评估结果于2008年12月18日公布。

2.评估团队组成

为有效完成对所有学科的评估，评估以学科为基础划分为67个学科评估小组，并以相近学科评估小组组成15个评估大组。每一个大组所属最多的有8个小组，最少的只有3个小组。所有待评估学科材料都将进入其中的一个学科评估小组。每个小组的工作则在所属大组的指导下进行。这样安排的好处在于，相关联领域的评估标准制定和工作开展基本一致。

评估大组成员包括：主席，本大组所属的所有小组的主席，一定数量的国际人士，还有部分辅助成员。其工作职责有：确定并检查各个小组执行的评估标准和工作流程；决定给予每一个送评学科的评估结果；与其它大组之间的沟通与合作。而每一个小组则由一名主席和约15名成员组成，其职责包括起草相应的评估标准和工作流程；对高等学校和科研机构送交的材料进行详细评审；向评估大组提交评估结果建议。所有的评估成员均是本学科领域的专家学者，他们由英国四家拨款机构指定，总数超过1,000名[12]。

3.材料报送

各高校和科研机构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就2001年-2007年间从事的各学科相关研究活动数据汇总呈报，包括涉及参评学科的研究人员信息及其公开发表的论文、论著，以及研究生人数和科研经费等，此外，还要提交该学科的研究现状和进展、研究人员及从事的研究领域简单介绍等相关内容的综合报告。

4.评估标准

评估小组用一个尺度标准对每份提交的评估材料进行评估定级，主要根据科研成果是否达到国际国内优秀标准的比例进行判断，一共分为五个等级，具体标准及说明见表1[13]。

表1 RAE2008评估5个等级的具体说明

5.评价结果

RAE2008最终公布的评估结果比较简单，就是将每所学校或机构的每一学科所获得的各个等级的研究成果比例值列出，总值为100。具体形式见表2[14]。

表2 RAE2008公布的评估结果形式

（三）对英国开放大学的评价结果

1.材料申报

2008年，英国开放大学共申报了21个学科，涉及7个学院的439位科研工作者。为方便叙述，以生物科学这个学科的申报材料为例进行说明。下面呈现的文字、数据等，是根据网上信息整理而成的[15]。

（1）申报员工数量。具体见表3。除总数外，其他的均为相当于全职人员数量（下同）。需要说明，申报的员工分成四类，但只有第一类的员工计算在全职研究人员数内，也只有他们的研究成果才可以提交，因而表3中只列出第一类的员工数量。

表3 该学科申报的员工数量

（2）申报的研究成果。该学科19位研究人员均提交了4份在2001年至2007年间完成的研究成果。其成果提交格式如下截图。

（3）研究生数量。2001年至2007年，每一年该学科在读的研究生数量和授予博士学位的研究生数量，具体见表4中的前两列。该学科没有招收硕士研究生。

（4）研究生奖学金名额。该学科从相关机构获得的研究生奖学金名额见表4后5列。

表4 2001-2007年研究生数量及研究生奖学金名额情况一览

（5）研究经费。具体来源和数量列于表5中，单位为英镑。

表5 2000-2007年度科研究经费来源和数量

（6）研究环境和研究人员简介。这是一份综述报告，篇幅相对较长，包含的内容也比较多。全文共有综述、2001-2007年的研究战略、成就和影响、提交给其他评估单位的研究成果、提升研究的机制和做法、支持跨学科研究、与研究受益人和终端用户的关系、人事政策、2007年后的研究战略、员工简历等。

2.评价结果

2008年公布的英国开放大学申报的21个参评学科的评估结果列于表6[16]。

RAE2008评估结果显示，开放大学送评的研究成果，14%被评为“世界领先”，37%被评为“国际一流”，36%被评为“国际公认”，12%达到“国内公认”水准，无级别的只有1%。虽然RAE2008没有对结果进行排名，但民间机构还是对评估结果进行了排序，因而得出“全英159所大学中，英国开放大学的科研排名由2001年的第66位，提高到2008年第43位，上升了23个位次，跻身全英高校科研50强”。但这个结果没有得到英国开放大学的公开回应，也没有其他机构附和。

表6 英国开放大学各参评学科评价结果

三、全英学生满意度调查及对英国开放大学的评价

（一）概况

全英学生民意调查（The National Student Sur⁃vey，简称NSS）是一项全国性的调查，始于2005年，主要根据最后一年在读大学生对所学课程的反馈意见而形成的。调查以问卷形式，向英国境内所有公立高校，以及英格兰和威尔士地区的继续教育学院的在读学生发放，征求他们对所在学校教学实施和教学管理等方面的意见，最后形成满意度调查结果公布。NSS是由英格兰高等教育拨款委员会（HEFCE）授权Ipsos MORI公司进行的。该公司是英国第二大市场调查研究机构[17]。学生满意度调查体现了英国高等教育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在增强学生的学习主动性、自主权以及自我责任意识的同时，也迫使各高校和广大教职员工想方设法提高教学质量[18]。

（二）调查问卷设计

全英学生满意度调查问卷共设计了23个问题，具体见表7。

表7 全英学生满意度调查问卷[19]

另外还有两个综述题，就学生学过的课程产生的积极或负面影响进行说明，但要求学生在发表评论性内容时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以上所列23个问题都是单选题，有6个选项，每题只能选一个。这些选项分别是：完全同意、同意、中立、不同意、绝对不同意、不适用。全英大学生的满意度调查结果以百分数表示，最高值为100%。

（三）对英国开放大学的评价结果

从2005年之后开展的历届大学生满意度调查结果看，英国开放大学无疑是大赢家之一。2006年和2007年，英国开放大学均以95%的高分，连续两年赢得年度英国大学生调查综合满意度（问卷题22）第一名。最近三年英国开放大学的综合满意度排名仍较高，具体见表8。

表8 2011-13年英国开放大学综合满意度排名[20]

尽管三年中英国开放大学的综合满意度分值差别不大，但排名则有所不同。与2011年和2012年连续排名第四相比，2013年英国开放大学综合满意度排名是第10位（有9所学校排名在前），位次略有下降。

四、民间评估机构的大学排行榜

“大学排名是大众传播媒体等民间评估机构监督高校办学水平的一种重要的形式，通过对大学的社会声誉和学术地位等指标的调查而做出的一种评估”。[21]在英国，部分新闻媒体及机构常常对高校的教育质量进行监督和评估，以此来引起社会对高等院校教育质量的关注，引导学生选择合适的就读专业和学校。这种形式的大学排行，也是英国高等院校质量保障措施之一。

在英国，比较有影响力的民间排行榜有：由梅菲尔德大学顾问公司编辑的英国大学指南大全（The Complete University Guide）， 由 《卫 报 （The Guardian）》编撰的大学排行榜，由《泰晤士报（The Times）》组织出版的大学排行榜，还有《星期日泰晤士报（The Sunday Tim es）》制作的大学排行榜等，其中最具国际影响力的当属《泰晤士报高等教育增刊（The Times Higher Education Supple⁃ment）》的大学排行榜（以下简称泰晤士报排行榜）。下面就以这个排行榜为例来介绍。

（一）泰晤士报排行榜简况

泰晤士报排行榜最早于1986年推出，但当时公布的是英国高等学校分学科排名。1992年正式开始对英国大学进行综合排名，之后每年都公布英国大学排行榜。由于参数设计相对合理、数据来源可靠，因而排行榜具有较高的科学性和社会可信度。“《泰晤士报》推出的英国大学排行榜，已经成为英国政府、公众以及社会各界评价英国高等院校质量水平的重要依据，并且对于各个高等院校不断提高教育质量发挥了重大的促进作用”[22]，也已经成为中国学生选择留学学校的重要参考。

自开展排名以来，几乎每一次的排名都是依据8个参数（但8个参数的具体内容常有变化）来进行的，并按总分高低进行排名。2013年，《泰晤士报》和《星期日泰晤士报》联合公布了2014年的英国大学排名榜，其依据的8个参数分别是：学生满意度、科研水平评估、学生入学成绩、毕业前景、荣誉学位获得比例、学业完成率、生师比、教学设施和服务费用支出。

（二）泰晤士报排行榜结果

根据2013年《泰晤士报》发布的2014年度英国大学排行榜，将排行前5位的大学、各参数分值和总分列于表9。

表9 2014年度英国大学排名前5位的大学名单及各参数分值[23]

（三）英国开放大学在排行榜中的位置

自《泰晤士报》开展大学排名以来，英国开放大学没有进入过这个榜单。仔细研究排行榜的参数，就可以发现其原因。因为榜单中有学生入学成绩、毕业率、辍学率、就业率等参数，而这些参数如果以现有的方式计算，则开放大学无法与普通高校相比较。一旦以这样的数据进入排行榜，肯定对英国开放大学产生不利影响。

2004年9月12日，《星期日泰晤士》报的一篇名为“The Open University”的文章，就已经对英国开放大学的各参数得分情况作了报道，也对其不能进入榜单的原因做了说明。文章介绍了当年英国开放大学相关参数的分值，分别是教学质量86.67%，科研水平36.33%，学生入学成绩53%，不能就业的比率没有数据，荣誉学位获得比例56.9%，生师比没有数据，辍学率没有数据。文章说：“只有四所英国大学（剑桥大学、拉夫堡大学、约克大学和伦敦政治经济学院）获得的教学质量评估结果高于英国开放大学。所以，英国开放大学本应出现在大学排行榜的较高位置，但她却没有出现在榜单上。原因是无法收集诸如毕业生就业率、辍学率等数据，因为开放大学学生本身在岗工作，而完成学业一般需要6年或更长的时间。”[24]

尽管英国开放大学未能进入这个榜单，且没能在较高的位次出现，但是“作为一个远程教学大学，英国开放大学能够将学科教学质量和水平做到如此优秀的程度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了”[25]。

五、带给中国开放大学的启示

作为一所与普通大学有巨大差异的远程教育机构，英国开放大学在英国高等教育评估体系中所获得的评价确实不错。这应该归功于英国较为完善的数据收集汇总和评估体系，更应该归功于英国开放大学自身的努力。因此，中国开放大学要期望获得教育界和社会的良好认同，除了有相应的评估机制评价外，更重要的是要练好内功，做好大学应该做的工作。

（一）政府主导下形成合理的评估机制

英国的评估和评价体系应该包括两个联系非常紧密的层次，一个是政府主导并实施，或政府主导独立机构实施的高等学校及学科专业的评价机制。其一方面指导和规范学校办学，使其沿着正确的轨道开展，并保证教育质量和学术标准；另一方面，形成的评价结果和数据完全公开，由公众和相关机构享用或利用。另一个就是民间机构利用政府或独立机构披露的信息，搭建相应的分析统计平台，并对所有高等教育机构按类别或学科进行排名，供学生及其家长在选择就读学校时做参考。与此同时，形成相应的社会舆论氛围，倒逼高等学校提高教育质量、维持学术标准和提升服务水平。

英国高等教育评估体系的形成持续了较长的时间，即使到现在仍在调整和完善，以适应不断变化的社会环境和教育需求。在中国，要形成完善合理的高等教育界评估体系，还需要社会各界长时间的努力。我们既希望通过不断的改革，自上而下共同促使这个目标尽早实现。同时也要尽自己的努力，争取先形成低层次的评估机制，来“倒逼”更高层次评估体系和机制的形成。

（二）在系统内率先形成合理的评估机制

我国的远程高等教育基本有两种类型，一种属于普通高等学校举办的远程教育，属普通高校管理范畴；另一类是包括开放大学在内的成人远程高等教育，按照成人高校系列管理。

既然整个高等教育系统尚未形成政府主导的完善合理的评估机制，远程高等教育领域是不是可以率先制定评估方案，甚至可以在成人远程高等教育领域，最低限度也可以在全国开放大学系统内率先形成相对合理的评估机制并运行，进而“倒逼”教育行政管理部门采用我们已经形成并发挥作用的评估机制，扩大其应用领域和范围，起码也可以在制定全局性的评估方案时起到参考或借鉴作用。

全国开放大学系统自身评估机制的形成，可按以下路线图进行：组建全国开放大学教育质量评估委员会（所有参与的学校共同交纳会费）——设置独立的评估机构或委托社会现有机构作为第三方承担评估任务——制定评估项目——设计评估实施方案——评估实施——公开评估报告。

要使评估结果真正为学校、社会所用，所有的评估内容必须公开。评估机构要公开，评估项目要公开，评估实施方案和评估过程也要公开，评估人员、评估方法、采集的数据及数据来源等都要公开，评估结果当然也得公开（有些特定项目可以除外）。只有这样才能取信于各利益方，最后取信于社会。

（三）练好内功

如果要像英国开放大学那样获得较高的政府和社会评价，中国的开放大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方面，除形成合理的评价体系之外，更主要的是要练好内功，把自己的事情办好，经得起社会各个方面的检查和评估。

在战略目标、方向正确的前提下，要有针对性地提出解决问题、矛盾和挑战的具体思路、办法和举措，形成改革创新的“倒逼”机制，推进开放大学各项建设工作的不断向前发展，上新台阶，创新局面。

六、结语

经过自身的努力，英国开放大学已经在英国高等教育系统中获得了相当的地位，得到了英国高等教育界和英国民众的认可，也赢得了世界一流开放大学的声誉，成为世界各国远程教育机构和工作者学习和研究的主要对象。英国的高等教育评估体系和“英国开放大学模式，值得我们研究、比较和借鉴，但不能照搬照抄、简单移植”[26]。我们要在研究借鉴的基础上，形成适合中国国情的高等教育评估体系和机制，特别是适合开放远程教育的评估机制，即在研究借鉴英国开放大学办学成就和经验的基础上，创建符合中国国情的开放大学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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