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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并列短语词序制约因素研究综述*

2014-07-19刘世英

关键词:词序汉英制约

刘世英

(重庆邮电大学 外国语学院,重庆400065)

汉语并列短语词序制约因素研究综述*

刘世英

(重庆邮电大学 外国语学院,重庆400065)

汉语并列短语的词序研究既包括探寻汉语自身的词序规律,同时也融入了与英语并列短语词序原则的比较。对汉语并列短语的研究,学者们从最初研究汉语“并列”这一概念开始,逐步发展到对并列短语的外在标记和内部构成、句法功能以及最近几年对并列短语标记性和典型性的认知研究以及制约并列短语词序的因素方面的研究。制约汉语并列短语词序的因素包括语义、语音和认知、文化等几方面以及所涵盖的数条次原则。研究汉语并列短语词序制约因素常常离不开对汉英并列短语词序原则的探讨。汉语和英语并列短语排序的总体原则相似,大原则之下的次原则同多异少。目前的研究以定性研究为主,因此,未来的定量研究尤其是基于语料库的研究,将更能观察到词序制约因素之间的互动,从而为对比词序制约因素在汉语和英语并列短语中的制约力强弱提供更好的描写与解释。

并列短语;词序;词序制约因素;研究综述

一、并列短语——概念、标记性

汉语中,“并列结构”这一概念最早可追溯到赵元任的《国语入门》[1]。此后,研究者们按照传统结构主义分析的思路,主要采用层次分析法,对并列短语的标记、语法功能、界定、分类以及划界和语义关系等方面进行了研究,成果斐然。制约并列短语词序的因素研究主要包括廖秋忠[2]以及邓云华[3]等学者的相关著述。

汉语界通常对“并列”这一概念有狭义和广义之分。并列适用于词、语、句等不同的结构层次。广义的并列指的是具有联合关系的并列词、短语或者并列句,如朱德熙所说:“两个或更多的并列结构成分组成联合结构。”[4]狭义的并列是将并列与选择、承接、递进等关系相对。黄伯荣、廖序东[5]也持相似的观点,认为联合短语由语法地位平等的两个或几个部分组成,其间是联合关系,可细分为并列、递进、选择等关系。本文所讨论的并列短语,指的是狭义的并列,属于联合短语大类中的一个小类,但有时为方便行文,将二者等同。

李育林、邓云华[6]通过考察汉语和英语以及其他国家语言的并列短语标记性,发现世界上多数语言如英语等的并列短语标记性种类只有“有标记”一种,而只有汉语等少数语言有两种标记手段:“有标记”和“无标记”。英语中并列短语采用有标记的连词手段,而汉语中除使用连词外,也常采用无标记手段。并列短语标记性的范畴等级为(标记虚零/无标记)>标记程度小>标记程度大(注:“>”表示“先于”或“强于”,以下同)。

邓云华在2005年其专著《英汉联合短语的对比研究》[3]一书中分析了汉语并列结构(包括短语和词,也可称为“并列词语”)无标记的原因,主要有四方面:

(1)合成词的语义整体性;

(2)并列短语的意合性;

(3)结构匀称、韵律和谐齐整;

(4)概念的亲近性。

二、汉语并列短语的词序

廖秋忠[2]在参照国外研究者对汉语和英语的词序以及汉英并列短语和成对词相关研究结论的基础上,提出了汉语并列名词短语的词序在语义和习惯上遵循重>轻原则、时间先后原则、熟悉>陌生原则等十项原则。

沈家煊[7]、张敏[8]等学者从认知语言学角度对并列短语进行了多角度的描写、分析和解释。詹卫东[9]、吴云芳[10]等学者围绕“为中文信息处理所用”的目标,研究汉语并列结构形成的语言规律,对其结构规则进行了形式化的描述。前者着重研究结构歧义格式的类型分析和排歧策略,后者采用“基于约束的文法”作为并列结构描述的理论体系,形式化地描述了并列成分之间在句法和语义两个层面之间的约束关系,为并列结构的自动识别奠定了基础。

从研究方法来看,近年来,语料库语言学的兴起使得基于语料库的定量研究成为可能。储泽祥[11]对名名并列、动动并列和形形并列等结构作各种句子成分的典型性作了统计分析。王成宇[12]定量考察了并列型标题各并列项的信息量,认为理论上并列型标题各并列项的排序可变,实际上却不能随意变动。标题中并列项排序的改变,可能违背并列成分的排序原则以及人们对信息认识的接受模式,引起语句不通、歧义等现象的发生,从而产生交流障碍。邓云华[13]以及吴云芳[10]采用语料库研究并列短语。邓文中选用文本Linda Lael Miller(Rachel)的第二章,Race,ClassandPower(Raymond W. Mack)的第三章中的部分章节以及另一作品内的部分章节作为语料,统计了英语“名+名”并列短语的词类搭配形式;同时,选取部分汉语期刊如《人民文学》、《散文》、《小说选刊》、《杂文选刊》等对汉语并列短语的词类搭配形式作了统计。结果显示,名名组合的并列结构占的比例最大。吴云芳则在研究中使用了《人民日报》标注语料库分析并列短语,并进行了形式化的描述。

三、并列短语词序制约因素研究

并列短语的并列成分的排列顺序问题一般被纳入并列短语的相关研究中。就汉语而言,国内有不少学者进行了探讨研究。

(一)语义和语音制约因素

语义、语音以及认知和文化等几大方面的因素都会影响汉语并列短语的词序。前面提到的廖秋忠提出的十条常见的现代汉语名词性并列结构的排序原则就是基于以下制约因素提出的。

(1)重要性原则:地位的高低,主要的相对于次要的,基础/参照点相对于派生物或依靠/被参照点,价值/评价的高低,数量的多少;

(2)时间先后原则;事件发生的先后,参与事件的先后,人、物、事件出现的先后,到达地点的先后,约定俗成的序列或顺序;

(3)熟悉程度原则:客观事物熟悉程度,旧信息先于新信息;

(4)显著性原则:大或粗>小或细,整体>局部,包含>被包含,明显>隐晦,近>远,中心>外围,上>下,纵>横,动物>静物,典型>非典型;

(5)积极态度原则;

(6)立足点原则;

(7)单一方向原则;

(8)同类原则;

(9)对应原则;

(10)其他原则:礼貌原则,由简至繁的罗列原则。

此外,廖先生还详述了语境在并列成分排序中的作用以及排序原则之间的相互作用。关于英语并列成分的排列顺序问题,以对不可逆的并列二项式的排序研究为主,早期Malkiel[14]的研究提出了制约词序的六个因素。后来Cooper和Ross[15]分析和考察了不可逆并列二项式的排序原则如何受制于人类信息处理和认识过程。Cooper和Ross 也是首次提出了七条语音方面的排序原则。制约英语中成对词的词序因素也主要包括语义和语音两大方面。Allan[16]通过考察英语句子中名词性成分与并列名词性成分的排列顺序,提出了7个决定名词性成分排序的层级。制约词序因素的制约力强弱依次为:熟悉性层级>话题—评论,旧-新信息层级>普遍的排列规约>有定性和指称性层级>人物、社会地位及角色层级>占优势的描写词语的层级>形式层级。层级反映的是信息量的轻重,信息量越轻的越容易在认知上被提取,从而占据靠前的位置。这一层级和廖秋忠1992年提出的并列名词性成分的排序原则在许多方面相似。比如,Allan的“普遍规约”这一层级包括“第一,第二,……最后”,“开始、中间、结尾”这样的序列,这一规约与时间顺序原则中的约定俗成原则是相吻合的。“占优势的描写词语的层级”实质上就是指“正>负”、“价值高>价值低”、“生动>被动”、“人物>背景”、“重>轻”、“大>小”、“高>矮”、“热>冷”、“基础>依靠”等无标记项先于有标记项原则中的诸多次原则。

(二)概念语义语序原则和语用语序原则

邓云华的博士论文《汉语联合短语的类型和共性研究》[17]中有专门一节讨论了联合项即并列项的顺序。并列短语的组成成分地位平等,不存在修饰或限制关系。表示并列或选择关系的联合短语可以改变成分的顺序,意义不变或只有细微的变化。邓文中将并列短语的词序分为两种:固定词序和非固定词序。该论文着重探讨了固定词序的两条排序原则:概念语义语序原则和语用语序原则。概念语义语序原则是短语由自身并列各项的语义自然决定的,顺序固定,包括时间顺序原则和原型理论原则。邓提出的时间顺序原则参照了戴浩一分析汉语临摹理据时提出的一个重要概念,“两个句法单位的相对顺序决定于他们所表示的概念世界里的状态的时间先后”[18]。这一原则被广泛用来解释汉语句子及句子内部的顺序问题,并列短语也不例外。

值得注意的是,与其他学者不同的是,邓文认为并列短语的词序遵循原型理论原则。范畴化作为人类高级认知活动中最基本的一种,是对世界万物进行分类,形成概念的过程和能力。语言,作为世界的一部分,也被语言学家不断地分类,如词、句法结构、词类等概念,都是语言范畴化的结果。范畴化理论和维特根斯坦(Wittgenstein)的“家族相似性”理论息息相关。“家族相似性”理论认为,家族中存在一个典型代表,即原型,原型是具体类的认知过程中首先接触到的,或者是接触较多的代表。就同类事物而言,典型性特征程度高的事物排在较低的之前,同时,事物的典型因地域不同而不同。在我国北方,人们通常会说苹果、香蕉、芒果、椰子;而在南方,尤其海南等地,人们通常会说椰子、芒果、苹果、香蕉。不同语言对应不同的文化,汉语和英语中同类事物的典型不尽相同,因此存在词序的相异也在情理之中。

语用语序原则在该文中指的是认知语序在不同语言中可能存在如民族的认知心理等参数差异而导致词序的不同,如轻重语序原则、空间顺序原则、显著性原则、范围大小原则等。这些原则在不同的语言中可能出现相异的情况。该文用图式的方式勾画出两大类语序及原则(见图1)[17]。

图1 两大类语序及原则示意图

(三)并列短语换序的因素

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徐新[19]将制约联合短语各组成部分换序的因素归纳总结为两大类:偶然性制约因素和必然性制约因素。前者是指在具体语境中因交际目的的不同而导致不同的成分次序。具体来说,为实现不同的交际目的存在三方面的需要:交际中问语制约答语、说话者有意突出强调、具体语境中前后联合短语各项的搭配对应。必然性因素是具体语境外的因素,包括语音、语义和文化等几大类。在语音因素方面,短语各组成部分音节数目的多少影响排序,一般遵从先少后多的原则;词序受短语各组成部分音节声调排列美感的制约,“平平仄仄”、“平上去入”是一般的规则,也是符合汉语节奏美的要求。语义方面的制约因素主要包括时间、空间和逻辑上的因果和条件关系等四个方面,此外,组成部分的语义还有主次、轻重、范围大小、数量多少之分。文化方面,民族心理、思维方式和社会的约定俗成也是制约组成部分词序的重要原因。

首先,在人才结构分布上,北京、天津、河北省的人才主要集聚在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河北省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人才分布高达70%,而企业所需的高层次经营管理人才严重缺失,呈现出行业结构性失衡的特点。

四、汉英并列短语词序原则异同

对汉语并列短语词序制约因素的研究往往离不开与英语并列短语词序制约因素的对比。比较汉英并列短语词序原则是研究汉语并列短语词序制约因素时研究者们时常论及的重要话题。邓云华[3]、王会芬[20]、高琴[21]、吴茜[22]等人对制约汉英并列短语词序的因素进行了比较研究。归结起来,汉英并列结构的词序受到语义、语音以及语境、文化等多方面因素的制约,从而形成数条制约词序的原则。除语音因素内的各原则不能相提并论外,汉英并列短语排序的总体原则相似,大原则之下的次原则同多异少。但是,也表现出差异。

(一)相同的词序原则

1.空间顺序原则

就空间方位而言,汉英并列短语通常都遵循先上后下、从高到低、由纵及横、由近至远的空间顺序原则,比如上下(up and down)、楼上楼下(upstairs and downstairs)、手和脚(hands and feet)、高山峡谷(mountain and valley)、高大魁梧(high and wide)、亚洲和欧洲(Asia and Europe)、地方的和国际的(local and international)、这儿那儿(here and there)等等。

2.重要>次要原则

汉英并列短语遵循先重要后次要、先主要后次要的排序原则,比如:主次(primary and secondary)、健康和福利(health and welfare)、事实和数据(facts and figures)、知识性和趣味性(informative and interesting)等等。

3.简单>复杂原则

由简单到复杂、从具体到抽象、由自身及他人的排序原则作为显著性原则的次原则,在汉英并列短语中表现出一致性。汉语中有不少由简单到复杂排序的并列短语,比如:分析和批判、探索和创新、认识和理解等等;英语中如dots, lines and surface,sense and consciousness,judge and analyze等等。

从具体到抽象的排序原则在汉英中也体现出一致性。比如:能力和悟性(ability and insight)、技能和眼光(skills and vision)、训练和发展(training and development)、生理和心理(physical and psychological)等等。

5.自身>他人

先自身再他人体现了由近及远的空间顺序原则,是显著性原则的一条次原则。汉语中如中国和日本、中国与美国等并列短语体现了该原则。Sino-U.S.(中美)和U.S.-China(美中)分别反映了不同情况下遵循自身>他人的顺序原则。

6.时间顺序原则

首先,汉英并列结构遵循时间先后原则。如前所述,时间顺序原则包括时间的由先至后,事件的由先到后,动作、状态的由先到后以及逻辑事理上的条件、因果、参照和被参照的时间先后。有不少遵循时间由先到后原则的汉语和英语并列短语,比如:七月和八月(July and August)、春夏(spring and summer)、过去和现在(past and present)等等。其次,也有一些遵循事件、动作、行为、状态的先后顺序的并列短语,比如:大三和大四学生(junior and senior)、调查和研究(investigate and research)、诊断和治疗(diagnose and treat)、影响和带动等等。最后,按事理的先后排序的并列短语在汉英中也有一定的比例,如:原因和结果(cause and effect)、生存和发展(survival and development)、稳妥(slow and sure)等等。

7.积极性原则

当并列结构的并列项语义上有积极程度差别时,一般情况下较积极的处于首位,这在汉英中均是如此,比如:正反(pros and cons)、肯定和否定(positive and negative)、优点和缺点(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成功和失败(success and failure)、生死(life and death)等等。

(二)相异的词序原则

由于种种原因,汉英双项式并列短语的词序有时不一致,出现反序的现象,比如:art and literature(文艺)、back and forth(前后)、fire and water(水火)、 flesh and blood(血肉)、land and water(水陆)、track and field(田径)、hot and cold(冷热)、rich and poor(贫富)等等。

当并列短语中并列项之间有范围大小之别时,汉语一般按照大前小后的原则,呈现整体>部分的序列。而英语刚好相反,通常是先小后大,先部分后整体。时间上,汉语中“年、月、日”的顺序跟英语中的“日、月、年”刚好相反;空间上,汉语中“国家、省市、城市”的顺序也跟英语中的“城市、州、国家”相反。

在涉及人体构造的上下、前后等感知领域,人类是偏爱上和前,这是人类语言的普遍感知特点。上下的纵向度高于不对称的前后维度,前后维度比对称的左右维度更凸显,而左右维度比对称的空间和时间关系的整体-部分凸显。因此,凸显度最高的上下和前后领域,在世界语言中的词序都是相同的,即上>下,前>后。而左右和整体-部分的凸显度最低,在语言中可能出现两种词序就再自然不过了。以时间先后原则和空间范围原则为例。时间和空间作为人类感知的最基本领域,在汉英中体现为相反的排列顺序,如:上午10点(10 o’clock, morning)、中国,重庆(Chongqing, China)。认知语言学就这一差异对人类的整体-部分的感知做出了一个初步的推论,即:就整体-部分关系而言,人类对整体和部分的排列并无偏爱的次序,各语言的选择主要取决于语言习惯和文化习俗。

总之,从以往研究来看,汉英并列短语受语言的语义、语音以及文化规约支配,词序原则出现一些差异,这是不争的事实。但这几种因素对词序影响的大小有待考证,这也是今后语料库研究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比较的一项重要内容。总体而言,汉英并列短语在大的方面呈现相同的词序原则(语音方面的词序原则、社会文化因素方面的原则除外),但在一些词序次原则上有不同之处,主要表现在汉语倾向整体>部分原则,英语倾向部分>整体原则。

五、结 语

可见,在研究的具体内容方面,从早期界定并列短语的研究逐步发展到对并列短语的外在标记、内部构成和句法功能,以及最近几年对并列短语标记性、典型性的认知研究和制约并列短语词序的因素方面的研究[23]。总之,目前对并列短语的研究日趋深入、全面,方法上也呈现出多样化的特点,对并列短语及其词序制约因素的研究逐步走向成熟,在研究的内容和方法上不断丰富。在相关研究取得一定进展的同时,也留下了以下问题需要做进一步的研究与探讨。

制约汉语并二项式词序的因素可以概括为语义、语音以及认知和文化等方面。在制约并列短语词序的诸多因素中,语义和语音因素是最主要的。两种因素在汉语和英语中是否具有相同的制约力?多数国内学者和研究者对汉语并列短语词序制约因素的相关研究表明,语义因素居主导地位。吴茜在其硕士论文中将制约并列结构词序的因素分为四大类:语义因素、认知因素、语音因素和语境因素,并且提出制约并列结构词序的这四种因素在词序原则中所占据的地位是不平等的,从而形成了一个优先序列,即:语义因素和认知因素>语音因素>语境因素。尤其是当语义因素和语音因素产生冲突时,多数情况下语义因素占上风,取得强势地位[22]。但就汉语并列复合词而言,则刚好相反,很多情况下,语音因素会让位于语义因素[24]。可见,对汉语并列结构词序制约因素的研究也只是停留在观察和例证阶段,缺乏定量考察。制约英语双项式并列短语词序的研究表明,英语语音、音律跟语义因素之间的竞争显得比汉语更加复杂。大多数研究者认为,在制约英语双项式并列短语词序的诸多因素和原则中,语义是主要的。然而,以Mollin[25]为代表的基于语料库的最新研究却发现,尽管语义因素是主要因素,语音和音律因素对英语并列短语词序也有很强的制约作用。

一种因素不止制约一条词序原则,一条词序原则也不止受到一种因素的制约,因此并列短语词序原则和制约因素之间不是一一对应的关系,体现在具体的短语中,可能是一种相互交叉的关系。原则和原则之间的竞争、冲突在所难免。当两种或两种以上的制约因素共同作用于该短语的词序并发生矛盾时,哪种制约因素占主导地位?因此,除定性的研究和例证外,未来的相关研究中定量研究可能提供更强的说服力。定量研究尤其是基于大型语料库的研究更能帮助我们观察到词序制约因素之间的互动,勾画出词序制约因素的制约力强弱层级,从而更好地比较并揭示两种语言的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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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刘仲秋)

Overview of Ordering Constraints in Chinese Coordinate Phrase

LIU Shiying

(SchoolofForeignLangnages,ChongqingUniversityofPostsandTelecommunications,Chongqing400065,China)

Previous research about word order of Chinese coordinate phrase involves both the rules of Chinese word order and those of English coordinate phrase. Scholars started from the studies on the concept “coordination”, and gradually developed into the research into the markedness, components, syntactical functions of coordinate phrase and cognitive investigation of markedness and typicality and ordering constraints in recent years. Semantic, phonological, cognitive and cultural factors constitute the major ordering constraints of coordinate phrase, which are similar in Chinese and English, with slight differences in sub-ordering principles. Quantitative study on ordering constraints are able to help observe the interactions between constraints so as to better describe and interpret the hierarchies of ordering constraints in the two languages.

coordinate phrase; word order; ordering constraints; review

10.3969/j.issn.1673-8268.2014.03.027

2013-12-04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汉英词序的认知功能对比研究(11YJC740068);重庆邮电大学科研基金(博士启动基金)(K2013-92)

刘世英(1973-),女,四川合江人,副教授,文学博士,主要从事认知语言学和汉英对比研究。

H146

A

1673-8268(2014)03-013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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