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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价值链背景下中国服务业的发展战略及重点领域
——基于生产性服务业与产业升级视角的研究

2014-06-23姚战琪研究员博士

国际贸易 2014年7期
关键词:生产性价值链厂商

姚战琪 研究员、博士

全球价值链背景下中国服务业的发展战略及重点领域
——基于生产性服务业与产业升级视角的研究

姚战琪 研究员、博士

一、引言

20世纪80年代,Porter在分析公司行为和竞争优势时,认为价值创造活动(包括生产、营销、运输和售后服务等基本活动和原材料供应、技术、人力资源和财务等支持性活动)构成企业内的价值链。同期Kogut认为,整个价值链条的各个环节在不同国家和地区之间如何在空间上进行配置取决于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比较优势,此观点更能反映价值链的垂直分离和全球空间再分配之间的关系,因此对全球价值链的形成具有重要作用。在20世纪90年代,Gereffi等人提出全球商品链的分析框架,将产业的全球组织与价值链的概念直接联系起来。进入21世纪,学术界开始使用全球价值链代替全球商品链这一术语,更多的学者加入了对价值链条的片断化和空间重组的研究。Freenstra首次清晰地将“全球贸易一体化”和“生产垂直分离”在全球经济中有机联系起来。他认为,全球市场一体化的进程不断加深,使得发达国家将非核心的生产和服务分离出去,而仅保留核心的生产和服务业,通过全球采购的方法实现利益最大化,而发展中国家一般都是从介入链条低附加值的低端道路开始融入全球价值链条。

改革开放后中国成为发达国家和新兴工业化国家产业转移的目的地,以代工方式成功嵌入发达国家领导厂商主导的生产网络中,极大地提升了中国生产制造能力,因此中国逐渐成为全球制造业的中心。但是在业已形成的全球价值链中,领导厂商将加工装备技术、原材料采购等低端生产性服务外包给中国供应商,使得我国供应商仅由简单的进口加工升级为OEM代工,我国企业关注附加值最低的全球价值链的低端环节,即在由欧美领导厂商治理的制造业全球价值链中,中国主要从简单的进口加工发展为OEM,中国负责生产线和加工制造等环节,而领导厂商控制R&D、品牌、市场和营销渠道等高附加值环节。从重视原始设备制造商(即“代工”)升级到工业设计等生产性服务业(即“贴牌”),再到经营自主品牌和建设全球销售网络是中国制造业发展的必由之路。当前虽然有一部分中国供应商勇敢走OBM(自主品牌)转型之路,但是我国大多数OEM/ODM供应商处于世界产业链的中间环节,因此在中国高端工业化过程中推动制造业与服务业互动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二、基于全球价值链视角的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产业融合的表现形式

(一)全球价值链视角下制造业与服务业的融合及互动

服务业与制造业的融合是指制造业与服务业之间互相融合、互相渗透从而使彼此的边界模糊化,出现兼具服务业和制造业特征的新型产业业态的过程。服务业与制造业的融合表现为三种形式:

第一,“制造业的服务化”,即制造业企业作为融合主体,突破自身的产业边界向服务业拓展和延伸,开始提供制造品的功能服务或与此相关的服务,导致制造业的服务功能越来越突出。在服务业与制造业的产业融合过程中,实现两大产业的融合化发展。

第二,“服务业的工业化”,即以服务业作为融合主体,凭借其技术、销售渠道、品牌优势、管理技能向制造业拓展和延伸,采用“贴牌制造”或直接进入等方式进入制造业产品制造环节,或者将制造业的标准化产品、现代化生产方式引入到服务业,从而使服务业出现“服务业的工业化”或“服务业的制造业化”的现象。但此种融合并未改变服务业的服务功能,只不过是服务业通过借助于现代化的设备及生产方式的运用来实现其更高效地为顾客提供服务或一体化解决方案的目标。但是服务业的工业化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产业融合,制造业与服务业之间的融合主要表现为服务业向制造业的广泛扩散和渗透而出现的“制造业服务化”。

第三,生产性服务业是制造业产业集群嵌入全球价值链的关键。在制造业产品价值链形成过程中,处在生产制造过程之外的产品价值形成与实现的服务性过程主要包括研发、融资、投入品采购、人力资本组织与培训、储存、运输销售等环节,现代制造业企业为了提高竞争力(高峰,2007),必须将资源配给到关乎企业未来发展的核心竞争力的核心生产过程上,而把生产过程的其他方面特别是生产者服务环节占有的资源释放出来。尤其是制造业的发展将会进一步形成对生产性服务业的需求,从而逐渐形成产业集聚区,一旦集聚区形成,在产业集聚区内部,以生产性服务业为纽带,可以形成产业链投资,极大增强该产业集聚区竞争优势。

(二)全球价值链视角下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互动

图1 全球价值链上的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

全球价值链的每一个环节都涉及生产性服务业,即产品概念、研发设计、生产制造、销售及售后服务都需要生产性服务业(见图1)。从全球价值链角度看,我们可将生产性服务业分为两种形式,即辅助型生产性服务业和核心型生产性服务业。辅助型生产性服务业是指为整条价值链提供服务的服务业(熊宇,2011;李美云,2011),而核心型生产性服务业主要为价值链中的某一环节提供服务。前者包括金融保险、管理咨询、会计审计、法律援助、人力资源服务,后者包括创造概念、市场调研、树立品牌、产品开发等服务。对价值链中某一特定环节而言,只为该环节提供服务的生产性服务业的重要程度要高于为全局提供服务的生产性服务业。例如,在研发设计环节,产品设计、设计验证、制作模型、信息检验在该环节具有更重要的地位,其重要程度远远大于金融保险等辅助型生产性服务业。从图1可看出,全球价值链中的每一环节都有着对其促进作用较小的辅助型生产性服务业和促进作用较大的核心型生产性服务业。根据生产性服务业是否被厂商保留在企业内部,可将生产性服务业划分为“内部化”生产性服务业和“外部化”生产性服务业。

在全球价值链框架下,服务业尤其是生产性服务业是制造业升级的重要媒介和工具。20世纪中期以后,东亚发达国家和地区加入由欧美领导厂商治理的服装制造业全球价值链之后角色逐渐转变——从简单的进口加工发展为OEM,经过ODM,直到OBM,这主要得益于领导厂商不断对供应商提出更高要求,同时给予指导、监管,帮助供应商完成这些要求。领导厂商帮助供应商的过程就是不断将生产性服务业外包的过程。当前亚洲新兴市场国家实现了将强大的生产能力、专业的设计能力与自主品牌的经营相结合,虽然完成了OEM向ODM的转变,但是经营自主品牌和建设全球销售网络的目标远未实现,新兴市场国家由ODM升级为OBM的过程异常艰难。韩国三星电子2006年以前主要从事为领导厂商戴尔做OEM/ODM代工业务,但是由于戴尔猛烈的后向压榨,从2007年开始,三星电子拒绝了戴尔的订单,开始经营自主品牌。因此,三星电子手机终端产业的OEM→OBM的发展路线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功,特别是三星电子在包括发达国家在内的海外市场中成功地确立了品牌形象。再以台湾宏达电子为例,在2006—2011年期间,台湾宏达电子由默默无闻的PDA代工企业成功升级为顶尖智能手机OBM制造商,成功实现了由ODM向OBM的战略性升级。该公司将“生产导向”转变为“营销导向”,已获得可持续竞争优势和战略灵活性,成功实现经营自主品牌和建设全球销售网络,从而实现战略定位的转变。

三、全球价值链视角下生产性服务业与产业升级:中国存在的问题及形成原因剖析

(一)存在的问题

第一,基于加工贸易增值率的分析可以发现,由于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滞后,我国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中低端,产业附加值过低。近20年来,加工贸易在中国对外贸易中的份额始终占据50%以上,但是由于外资企业是加工产品出口的主体,外商拿走了利润的大头,因此基于全球价值链分工视角看,国际分工主导权并不在中国企业手中。1981年以后,中国加工贸易增值率呈上升趋势,2005年以后中国加工贸易增值率维持在50%以上(见表1),改革开放后中国加工贸易增值率均值为24%,因此我国的加工贸易企业仍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低端,我国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上所处地位并未明显提升,绝大部分OEM企业增值乏力。由于中国OEM企业缺少品牌竞争优势和核心技术含量,中国代工企业主要受制于外商企业。同时可以看出,中国加工贸易受困于技术、资本、人才等高端要素缺乏的限制,因此还未形成最高端的上游产业和下游产业链。

第二,在中国高新技术产品出口的各类贸易方式中,加工贸易仍然占据着绝对主导地位,一般贸易方式所占比重很低。2012年以加工贸易方式出口高新技术产品4317.2亿美元,占同期我国高新技术产品出口总值的82%,同时可以看出,在加工贸易方式中进料加工贸易是我国加工贸易的主要形式,我国出口的大部分高技术产品仅为其他国家的代加工产品。同时在我国,加工贸易出口总额增长加快,高新技术产品出口额持续增长,其在我国加工贸易出口总额中所占比重虽然有所增加,但增幅有限。因此,在全球价值链上,中国企业只是从事规模生产等生产性服务业的薄弱环节,而不涉及产品概念、设计研发、销售及售后服务等生产性服务业的高端环节,因此,我国企业技术水平的提高程度非常有限,无法获得技术溢出效应。

贵州省代表团由省科技厅雷文蓉副厅长任团长,省科技厅农村科技处、省直相关部门、部分市(州)、县(市区)科技和农业管理部门负责人,部分涉农科研机构和涉农企业负责人代表120多人参加了此次展会,有12家农产品加工企业带产品参加了展览,37农科研院所及院校在博览会展示了农业科研成果。

表1 中国加工贸易企业增值率

第三,在全球价值链框架下中国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出现不良互动发展的特点。笔者通过一项实证研究结果发现,当前我国生产性服务业不能促进制造业竞争力提升,这表明虽然我国制造业竞争力较强,但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仍然滞后,同时生产性服务业对我国制造业国际竞争力的支撑作用并未真正发挥出来(姚战琪,2014)。同时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表明,生产性服务业投资与制造业贸易竞争力存在双向的格兰杰因果关系,即生产性服务业投资是制造业贸易竞争力变动的Granger因,同时,制造业贸易竞争力增长是生产性服务业投资变动的Granger因;生产性服务业投资是制造业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变动的Granger因,同时制造业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是生产性服务业投资变动的Granger因。因此,当前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表现出越来越紧密的相互融合,但是生产性服务业对我国制造业国际竞争力的促进作用仍较弱,其根源在于生产性服务业对制造业竞争力的支撑作用还没有真正发挥出来。

第四,在全球价值链框架下,我国农业对现代农业生产性服务业的需求较少。在我国第一产业的中间投入中,服务业投入增长缓慢。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第一产业对服务业的中间需求处于低水平,同时第一产业对服务业的中间需求明显低于第二产业对服务业的中间需求。基于第一产业中生产性服务业投入构成的分析可以发现(表2),1990—2010年农业对商务服务业的中间需求增长较快,农业对商务服务业的中间需求增加9.2个百分点,同时,农业对金融服务业中间需求缓慢增加,增加约1个百分点,但对运输邮电业中间需求有所下降,降低了16.8个百分点,对其他服务业的中间需求缓慢增加。由此可见,我国农业生产性服务业以传统服务业为主,尤其是运输邮电业、其他服务业等传统服务业占据了我国农业中间需求比例的50%左右,而对金融保险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等现代农业生产性服务业的需求较少,其所占比重还不足我国农业中间需求的40%。

(二)形成原因分析

第一,当前我国制造业升级过程中存在较严重的问题。基于全球价值链角度分析可以发现,我国企业主要从事辅助型生产性服务业,而领导厂商将核心型生产性服务业保留在其内部,从而导致我国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中低端。在我国大多数制造业企业以代工的角色加入全球价值链的情形下,科层型和俘获型是中国制造业企业与国外领导厂商之间的组织结构的主要形式。科层型价值链治理结构是指含有大量信息和知识的生产性服务业可编码化程度低,但是供应商无力达到标准,因此领导厂商采取一体化的组织形式将核心型生产性服务业保留在其内部;俘获型价值链治理结构是指由于供应商能力低,使其难以满足领导厂商对隐含的信息和知识较多以及可编码化程度高的生产性服务业的需求,因此在领导厂商的干预和控制下,供应商才能满足领导厂商的需求。而在科层型和俘获型价值链治理结构中,领导厂商将辅助型生产性服务业外包给我国企业,而将核心型生产性服务业留在企业内部。相对于其他发展中国家供应商而言,虽然承接辅助型生产性服务业的中国企业的国际竞争力迅速增强,但是中国企业只是更快更优地完成领导厂商的订单;而相对于领导厂商而言,由于中国企业受控于领导厂商,中国企业不具备丝毫的竞争力,因此我国企业仍然需要依靠领导厂商。

表2 中国第一产业中生产性服务业投入构成(%)

第二,由于未掌握核心型生产性服务业,因此,以服务业作为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推动力并不现实,同时跨国公司在华服务业直接投资对内资工业企业具有相对封闭性特征,造成本土企业技术难以升级的不利后果。程大中(2008)认为服务业没有带动我国经济增长,我们认为主要是因为我国未掌握核心型生产性服务业。在全球价值链框架下,当前我国大多数制造业企业是以代工的角色加入全球价值链,中国企业(尤其是OEM企业)由于缺少品牌竞争优势和核心技术含量而受制于全球领导厂商。全球领导厂商在华投资的跨国公司掌握其核心竞争力——高新技术,严格控制相关知识的外溢,主要表现为生产性服务业FDI对内资工业企业具有相对封闭性特征(由于全球价值链框架下我国制造业企业与国外领导厂商之间的组织结构仍是俘获型价值链治理结构和科层型价值链治理结构,因此领导厂商仍然掌握核心技术)。生产性服务业FDI往往追随下游FDI进入东道国为生产者服务,服务业FDI的独立运营体系不利于技术扩散。在如此情形下,必然造成本土企业技术难以升级的不利后果。同时,高技术服务业FDI对中国制造业效率的促进作用大大小于发达国家。

第三,在全球价值链框架下,全球领导厂商在华服务业投资结构已开始倚重生产性服务业的同时,在全球化背景下不能忽视中国陷入现代服务业发展中的全球化陷阱,即随着服务业外商投资的大规模进入,中国很难排除陷入被动发展逻辑的可能。这是因为:首先,服务业外商投资将不利于我国服务业的高端化。邓宁将服务业外商投资划分为两大类:专业提供服务产品的外商投资与制造业外商投资的服务企业。随着研究的深入,部分研究成果并不支持外商投资正向溢出效应,并且外商投资溢出效应是模糊的。当前,学术界关于服务业外商投资溢出效应的研究成果较少。Manuel和Machado(2005)考察了1970—1996年亚洲、拉丁美洲及非洲的数据,认为服务业外商投资的溢出效应是不确定的,服务业外商投资的溢出效应受国内总投资率和各国利用外资政策等因素影响。实证分析结果发现,服务业外商投资在拉丁美洲各国具有明显的负向挤出效应(即替代效应),在非洲各国没有显著的关联性。对于中国而言,我们认为,服务业外商投资的大规模进入可能不会促进服务业技术水平的改善,甚至服务业外商投资不利于我国服务业的高端化。其次,外商投资进入可能对我国服务业国内市场需求及服务贸易总额产生不利影响,不利于中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提高。当前,服务业外商投资的品牌效应远远大于国内企业,伴随外商投资服务业的大规模进入,将对本土市场需求造成不利影响,中国服务业的本土市场需求将遭受沉重打击。以餐饮业为例,肯德基和麦当劳进入中国市场后垄断中国快餐行业市场,同时其真正的核心技术和餐饮配方一直掌握在母国手中。2005年至2012年,麦当劳在中国快餐连锁市场份额为21%,肯德基的市场份额达到40%。同时,服务业外商投资并未显著提高我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笔者一项实证研究结果表明,服务业外商投资对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的影响远远小于其对服务贸易进口的影响。最后,目前学术界认为,外商投资促进了中国服务业技术效率提升,对中国服务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具有促进作用,因此,服务业外商投资绝对规模(即外商投资总量)促进了我国服务业技术效率的提高,并且对服务业技术进步的边际影响为正,但是FDI是否能促进国内技术和经济发展,仍然是一个备受争议的问题。传统的方法通常会得到外商投资能促进中国技术进步、技术效率和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等结论,但该结论已不符合中国实际和发展前景。笔者一项实证研究结果发现(姚战琪,2014),服务业外资相对规模(即服务业外商投资占我国第三产业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的比重)与服务业全要素生产率显著负相关,因此服务业外商投资相对规模的增长不利于我国服务业的高端化和技术水平的提升。

四、全球价值链视角下提升中国服务业竞争力的路径选择

(一)注重发挥市场机制的决定性作用和政府的宏观调控和产业导向作用

在即将到来的“十三五”时期,中国既要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决定性作用,又要积极发挥政府宏观调控和产业导向作用,促进我国服务业又好又快发展。第一,发挥市场机制对服务业发展的决定性作用。从价格机制、市场准入、市场秩序、充分竞争、打破垄断等方面着手,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决定性作用,为服务业大发展创造宽松的市场环境。第二,积极有效地发挥政府调控作用,构建科学合理的体制机制,助推服务业又好又快健康持续发展。一是要从产业政策等方面,鼓励以实体经济为导向的服务业优先发展;二是构建支持服务业发展的金融政策体系;三是优化服务业投资结构,调整服务业投资政策;四是实施有利于现代服务业发展的土地管理政策;五是改善服务发展的软环境,包括竭力培养服务业人才,以及对除了关系国家安全以外的服务业尽可能减少行政审批和管制。

1992年以来中国服务贸易出现连年逆差与我国服务业结构调整滞后以及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滞后紧密关联。因此,首先要放松生产性服务业的投资限制,通过促进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良性互动和充分发挥服务业自身需求在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中的作用,从产业层面扩大生产性服务业的中间需求,实现生产性服务业快速发展。其次要改造传统服务业,大力推进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式发展,通过政府的扶植与政策的倾斜等方法提升中国服务业产业集聚对生产率的贡献度。再次要大力促进各地区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互动融合,实现产业价值链的攀升。

(三)大力发展本土生产性服务业

推动金融业、计算机及软件服务业、科学技术服务业等生产性服务业的较快增长,加强生产性服务业与农业及制造业的融合和互动发展,不断提升生产性服务业对我国制造业和农产品国际竞争力的促进作用。首先,要提高交通运输及仓储业等传统生产性服务业的运行效率,促进现代物流业的发展,促进传统生产性服务业与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租赁业和商务服务业等生产性服务部门内部的产业关联和互动发展,将更多的信息、技术和知识运用于交通运输及仓储业,同时加强网络化、信息化建设以及物流配套体系的建设。其次,要间接地扩大制造业整体对国内生产性服务业的需求范围,特别要不断提高本土生产性服务业为外商制造业企业提供生产性服务的能力,从而使跨国公司在华投资能显著地促进我国服务业技术效率和技术进步。

(四)进一步完善制度保障

我国政府要制定相应的融资、税收等优惠政策和产业倾斜政策,鼓励知识技术密集型服务业的发展,并引导人们对旅游、信息、房地产、金融、保险等行业的需求,刺激服务业总体竞争力的提高。同时,政府要制定政策,出台有效措施鼓励和推进生产性服务部门从制造业企业中逐渐分离并转入市场,要通过政策引导、产业整合与集聚发展等多种措施,促进已分离的生产性服务业和制造业形成产业间的互动融合,提升我国生产性服务业国际竞争力。

(五)注重人才培养,发挥人力资本在提升服务业对外开放进程中的积极作用

要加强对人力资本的投入,大力发展知识技术密集性的服务贸易,推动运输业等服务业尽快向知识技术密集型产业转变;各地区都要尽快建立专门的科研机构和培训机构,逐渐提高我国服务贸易的技术含量;要制定人才引进政策,畅通服务业人才引进的绿色通道;要加强对人力资本投入,加大对高等教育的投资力度,培养适应现代服务业发展要求,精通国际商法、国际运输的复合型专业人才;要拓宽人才培养途径,形成科学的人力资源开发利用体系和多层次人才培训体系;要逐渐完善人才的激励机制,建立和推行适合生产性服务业行业运营特点的新型收入分配方式等。

[本文是作者主持的2013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所重点课题“服务经济思想史研究”的阶段性成果之一。]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责任编辑:王勇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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