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三战将张义安、杨虎城、邓宝珊的人生道路

张俊娜

（渭南师范学院人文与社会发展学院，陕西渭南 714099）

靖国三战将张义安、杨虎城、邓宝珊的人生道路

张俊娜

（渭南师范学院人文与社会发展学院，陕西渭南 714099）

在靖国军期间，张义安、杨虎城、邓宝珊三位将军建立友谊，积极革命，信念坚定，在靖国军的创建、发展以至最后的坚守中建立了不朽的功勋。他们共同投身于反暴政的革命中，在护国护法运动中求民主，聚义靖国，张义安在靖国军战斗中壮烈牺牲，杨虎城、邓宝珊也悲壮忠勇为信仰死得其所。他们年寿不一，走过了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张义安；杨虎城；邓宝珊

在惠志刚著的《张义安将军》、王建军主编《历史在这里转折——民国时期的陕西记忆》、米暂沉著的《杨虎城将军》以及《杨虎城将军画册》《邓宝珊将军》等书籍中都保存着一张靖国军时期张义安、杨虎城、邓宝珊的合影，这张照片都题署着“靖国军的三员战将”（如图1）。张义安、杨虎城、邓宝珊三将军出身贫苦，心志远大，追求进步，积极革命，在靖国军的创建、发展以至最后的坚守中都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同时，由于他们年寿不一，从而走过了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图1 邓宝珊与杨虎城、张义安被时人并称为“靖国军三员战将”（中为邓宝珊，右为杨虎城，左为张义安）

一、侠义男儿反暴政投身革命

张义安（1888—1918），陕西富平县人，名养诚。家境贫寒，14岁母亲去世，曾为人作佣，做过烧炭工。在陕西中等农林学堂恩师宋向辰的引荐下，加入同盟会，在农林学堂的学生运动中，作为学生代表，和校方进行了坚决顽强的斗争，被开除学籍，在同乡朋友胡景翼的帮助下，到三原正谊书院学习。西安光复时，只身参加陕西军政府东路招讨使李仲三部，在潼关危急时曾请兵驰援，与数倍之敌决战。1912年，与胡景翼等赴日本东京振武预备学堂学习军事，在于右任的引荐下，与胡景翼谒见孙中山。1914年冬，胡景翼与张义安奉命先后回陕，准备反袁（世凯）逐陆（建章），张义安在家乡成立“渭北侠义社”。

杨虎城（1893—1949），陕西蒲城人，幼名长久，被称为“久娃”，原名虎东，后改忠祥，字虎城。家境贫寒，他仅读过两年私塾，便为人佣工，在饭铺当烧火工。15岁时父亲因参加哥老会被清政府绞杀于西安，杨虎城用独轮车把父亲尸体推回老家。后成立穷人相互扶助的孝义会，后改为中秋会。西安光复时，杨虎城率领中秋会成员加入秦陇复汉军向枝山的向字营，在乾州、永寿等地与升允率领的清兵决战，击败清兵。1913年退伍回家，联合当地一些刀客，打死了恶霸李桢，袭击了朝邑警察局，成立了民团，消灭了蒲城东乡一股土匪，在蒲城东乡抢夺了一批税款，购买了武器，壮大了实力，经常在同州、朝邑、合阳一带活动。

邓宝珊（1894—1968），甘肃天水人，名瑜，后取字宝珊。曾在私塾学习两年。后家境衰落，13岁时父母相继去世，常打短工，后又在兰州水烟房当学徒。15岁报名参加伊犁新军混成协，有机会结识同盟会成员冯特民，接受三民主义，1910年加入同盟会。辛亥革命爆发后，参加了冯特民、李辅黄等领导的伊犁起义，跟随李辅黄参加攻打惠远东门的战斗。邓宝珊因作战勇敢，能献策奏功，得到总司令部部长杨缵绪的赏识，在将弁学堂学习后被提升为参谋。南北议和后，新疆都督杨增新公开镇压革命党人，邓宝珊也被列入缉捕名单。1914年夏末，邓宝珊偶游华山，结识同盟会会员刘霭如，二人交谈甚欢。在刘霭如的介绍下，邓宝珊意外地参加了华山聚义，结识了一大批反袁革命党人，包括胡景翼和张义安。

张义安、杨虎城、邓宝珊三人出身贫苦，张义安少时失母，杨虎城从小父亡，邓宝珊双亲俱亡，他们都体味过父母亡故的家庭不幸。他们从小即为他人做佣工，张义安做过烧炭工，杨虎城做过烧火工，邓宝珊做过学徒，体尝到了生活的艰难与人生的不幸。张义安从西安农林学堂学生运动的代表，到投身革命潼关阻敌，追随景翼，行侠仗义，敢于斗争。杨虎城从跟随秦陇复汉军与清兵西路厮杀，到联络刀客，打死恶霸，成立中秋会，率众游击。邓宝珊从参加同盟会组织和伊犁起义，杀敌献策，到后来遭通缉在陕西继续从事革命工作，矢志不渝。他们都上过私塾，一心向学，心志远大，侠肝义胆，反对暴政，积极革命，表现了他们坚贞不屈的革命节操。

二、护国护法求民主聚义靖国

华山聚义后，邓宝珊本来和续桐溪赴新疆发动起义，因生病资费告罄而折回。邓宝珊等人在三原开设了大有公司，以经商为掩护，联络反袁志士，准备起义。胡景翼进入陈树藩军队后，不久被提升为游击营营长，带领部队驻防富平。胡景翼把张义安、邓宝珊等人安排进来。张义安被胡景翼派到周边地区，联合刀客石象仪、石象坤等人，又联络民军，召集旧部，准备起义。

1916年3月，陕西原民军首领郭坚、曹世英、高峻等人起兵白水县城，拉开讨袁逐陆的序幕。1916年5月7日夜，胡景翼与张义安、邓宝珊等在富平发动兵变，歼灭陆建章的中坚团，智擒陆建章儿子陆承武。他们在三原宣布独立，成立陕西护国军，拥立陈树藩为陕西护国军总司令。陆建章在丧师虏子的挟制下，与陈树藩达成协议，让出陕西军政大权。陈树藩主政陕西后，虽然升胡景翼为少将团长，但多方挟制胡景翼，只批准了岳维峻为营长，却没有批准胡景翼的左膀右臂张义安、邓宝珊为营长，后张义安、邓宝珊被任命为连长。之后，在陈树藩对邓宝珊下毒手之际，秘密安排邓宝珊前往直隶大名府镇守使孙岳处暂避。

1915年，在反袁逐陆中，杨虎城率部在朝邑、华县、华阴等地截击袁军，获得多次胜利，成为一支战斗力非常强的武装力量。讨袁胜利后，陕西整编军队，杨部被编为陕西陆军第三混成团王飞虎（银喜）部第一营，杨虎城任营长，驻扎在大荔县。

1917年7月，孙中山在广州举起“护法”救国旗帜。陈树藩在袁世凯死后即公开发电，取消陕西独立，其背义无耻言行受到陕西及全国各方面的讨伐。陈树藩在陕西消灭异己，镇压革命，却赢得了段祺瑞的赏识，激起陕西民军及民众的不满。1917 年12月，高峻、耿直先后在白水、西安发动起义，树起陕西靖国军旗帜，但都以失败而告终。陈树藩严令胡景翼追剿渭北民军，并派遣他的亲信曾继贤旅长率领严锡龙团尾随监视胡景翼。在陈树藩的威逼下，胡景翼暗中却和曹、高联络，准备共同讨伐陈树藩。1917年冬，邓宝珊在胡景翼的安排下，经过绥蒙、陕北回到三原张义安备补营担任参谋。在这种严峻形势下，张义安和邓宝珊、董振五等人秘密决定，起义反陈。1918年1月25日夜，张义安备补营佯装开拔，秘密联络胡景翼、曹世英，突然发动起义，消灭了曾、严的一个旅部和一个团。胡景翼和曹世英两支部队联合，成立了陕西靖国军，之后发布了《讨陈檄文》，举起了讨陈伐段的义旗，也标志着陕西反陈伐段的护法战争正式开始。胡景翼、曹世英分任右路军、左路军总司令。之后，张义安安排邓宝珊留守三原，自己率军从西路进逼西安。三原起义后，张义安被任命为右路军第二游击支队司令，邓宝珊被任命为右路军前敌总指挥。

陈树藩主政陕西，同盟会会员李岐山等逃到杨虎城部，李与杨共策反陈，陈威逼利诱，被杨断然拒绝。陈为排除异己，以讨伐张勋复辟为名，派郭坚等假道山西出兵，暗中却让阎锡山截堵，郭坚等率残部回陕，又命令沿河部队封锁阻其返陕。杨不仅掩护郭坚部队从合阳过河，而且提供给养补充。三原靖国军树旗后，1918年2月9日，杨虎城率部参加靖国军，由同州防区开赴临潼栎阳镇，誓师起义，杨虎城被任命为左路军第五游击支队司令。在临潼，他吸收留日学生韩望尘、李瑞卿、蒙浚生等，成立“广益社”，为军队讲授孙中山的革命学说和国际国内军政时事，提高了队伍的政治文化水平。张义安所率领的右路军先锋部队经礼泉、兴平过渭河，绕户县直抵西安，后又与冯毓东、邓宝珊等后援部队会和，军威大振，所向披靡，击垮陈军防线。樊钟秀团也阵前倒戈，撤出战斗，将驻防让给靖国军。此时，左路军曹世英、郭坚、高峻部进攻迟缓，曹世英部与陈军作战时，杨虎城率部参战，2月15—16日，杨虎城部在灞桥、光台庙与陈部刘世珑旅及张飞生、陈建二营作战，威震敌胆，给予陈军以重创，斩获颇多。张义安在户县牺牲后，董振五继任张义安职务，靖国军迎于右任组建陕西靖国军总司令部，改编各部为六路，邓宝珊任职于胡景翼第四路先后任营长、团长、副总司令，杨虎城被任命为曹世英第三路第一支队司令。对于靖国军的接受改编，邓宝珊坚决反对，曾派人向孙中山先生反映情况，孙中山致函邓宝珊，说胡景翼是“受奸人蒙蔽”，“变更靖国军名义，以堂堂护法之师，受伪廷督军之改编。不特败坏纪纲，为西南各省之不容，即于个人节操，亦有大亏”，希望他能“坚持初志，百折不挠”［1］500，为建立真正的民主共和制度而奋斗！

1918年4月，在陈（树藩）刘（镇华）联军万余人的进攻下，杨虎城率千余人坚守前沿阵地界坊一昼夜，给敌人以重创，使敌始终未能越过防线。在靖国军分崩离析纷纷易帜接受直军、奉军改编之时，杨虎城严词拒绝曹锟、吴佩孚、胡景翼、曹世英等的游说，独擎靖国大旗。杨虎城曾对曹锟、吴佩孚的参议武叔斌说:“我所争得的只是靖国军这一面旗帜，并不是师长旅长一类的官职；如果‘吴大帅’同意我继续树立这面旗帜，那末，任何官职我都不要。”［1］5261920年2月，杨虎城率部攻克武功县城，全歼陈部一个营，接着又占据扶风、凤翔等地，并迎接于右任于武功恢复陕西靖国军总司令部。抢夺甘肃督军陆洪涛的枪支弹药，血战兴平马嵬、史家圪塔，全歼阎治堂2个营。后来在直军、镇嵩军、甘军的包围中，为保存实力，杨虎城率部转战二千余里，进入陕北镇守使井岳秀防地休整。

在护国护法中，张义安、杨虎城、邓宝珊都积极响应陕西人民反袁逐陆、倒陈伐段的革命斗争。张义安、邓宝珊等发动三原起义，从而真正促成了陕西靖国军的联合战线，共同树起靖国军这面旗帜。张义安作为靖国军的首义者，邓宝珊作为反对改编靖国军最为顽强的反对者，杨虎城作为高举靖国军军旗的最后抗争者，他们齐聚靖国，坚持正义，顽强不屈，为坚守靖国军这面旗帜进行了艰苦卓绝而又影响深远的顽强斗争。这张三人的合影，一般书籍都没有标注摄影日期，经笔者推断应该摄于1918 年2月中旬，作为东路军曹世英手下协同张义安的西路军作战时，他们相遇英雄相惜，志向一致，戎装立剑，精神焕发，留影作念，这历史的瞬间把三位英雄相互牵系，成就了他们各自的丰功伟绩。

三、悲壮忠勇为信仰死得其所

张义安是三原起义真正的领导者，还在他人为争夺职位之时，张义安愤然曰:“不争于疆场，为丈夫羞！难自我发，我当先讨贼，以谢国人。”［1］185他率先挥师西进，浴血奋战，高奏凯歌，直逼西安。但靖国军政令不一，军心不齐，大多数只为保存实力，在北洋军阀、陕军、甘军、镇嵩军等军队的威逼下，纷纷思谋改换门庭，易帜整编。对于胡景翼的撤退命令，张义安与邓宝珊非常坚决坚定，深虑胡景翼受骗，反对撤军，决心战斗到底。1918年3月3日，张义安喋血户县，以身殉志。在邓宝珊等复胡景翼的两封信中，第一封信反复诘问胡景翼命令退军的理由，“事已至此，各同人及众兵士均持复仇主意，愤不欲生，只知进尺，绝难退寸，非与陈逆决一死战不可”［12］166-167。第二封信更是对退兵质疑，提出了十条不能退兵之理由，表现了他们决战之决心和牺牲之勇气。这两封信虽然都是以邓宝珊等人的名义发出的，但更是张义安的真实思想，是他不愿直接反对胡景翼命令而采取的一种委婉表达。习仲勋高度评价张义安:“他是爱国爱民的著名英雄，是战死疆场上的革命先烈！”［2］89

靖国军失败后，杨虎城依靠井岳秀在陕北当了寓公，但他结识了进步人士杜斌丞、魏野畴，拥护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新三民主义，逐渐接受共产党人的政治主张。随着广州国共合作的开始，杨虎城以陕北国民军前敌总指挥的名义率军南下，后杨虎城军队被改编为国民军第三军第三师师长。北洋军阀联合起来，在消灭国民军第二军后，刘镇华率十万镇嵩军逼近西安，杨虎城率军与李虎臣固守西安，城内守军不到万人，敌众我寡，武器装备奇缺，却创造了坚守西安城八个月的佳话。二虎守长安后，杨虎城被任命为国民军联军第十路（军）总司令，出兵潼关，参加北伐。大革命失败后，杨虎城拒不执行冯玉祥的清党命令，保护了第十军内部的共产党员。在白色恐怖下也有许多共产党员，先后来到他的部队，从而发展壮大了党组织，并且杨虎城本人此时也提出了入党申请。1985年，时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的习仲勋在17路军中共党史资料征编领导小组开会期间说过:“杨虎城部队从来没有清过党。”［3］从日本回国后，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暂编第二十一师师长，后依靠蒋介石被改编为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十四师及陆军第十七师，中原大战中扩编为第七军及第十七军，任军长和总指挥。后主政陕西，和蒋介石展开控制与反控制的斗争，倾向共产党，支持学生运动，被迫内战，呼吁抗战，和张学良发动西安事变，实行兵谏，促成了第二次国共合作，形成全面抗战的局面，为中华民族的抗日战争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西安事变后，杨虎城被迫出国，被囚禁12年，后被国民党特务秘密残忍杀害于重庆。1956年，中共中央在北京召开纪念西安事变20周年大会，会上周恩来同志发表讲话，对张学良和杨虎城作了高度的评价，他说:“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件大事。张、杨两将军是千古功臣。”“杨虎城将军的牺牲是光荣的，他的英名，将为全国人民所永远纪念！”［4］毛泽东在评点二十四史时将杨虎城与岳飞、文天祥、瞿秋白、方志敏、邓演达、闻一多等相提并论，称赞他们:“以身殉职，不亦伟乎！”［3］

1922年直奉大战爆发，邓宝珊以前敌总指挥名义指挥部队大败河南军阀赵倜。北京政变中，他是积极参与者，政变后任胡景翼二军七师师长，参与了联名欢迎孙中山北上主持国事的通电。也是在此期，邓宝珊开始与中国共产党接触，认识了李大钊。1925年，胡景翼任河南督办，邓宝珊被任命为右翼总指挥，率领李虎臣、蒋世杰两师击溃憨玉昆部。在驻兵陕州时，开办军官传习所，任命共产党员胡重差为所长，聘请了苏联顾问，李大钊还派共产党员葛霁云担任秘书。1925年，邓宝珊北上与奉军在天津作战，攻占马厂，后撤军河南、三原。冯玉祥五原誓师后，邓宝珊被任命为国民联军援陕副总指挥，后在乾县开办军官教导队，聘请邓希贤（小平）等共产党员为政治教官。为解西安之围，邓宝珊提出分两路迂回包抄战术，切断刘镇华退路。邓宝珊与吉鸿昌亲率一路，连夜绕道终南山下，奔袭韩森寨刘镇华司令部，终于解了西安之围。在西安成立国民联军任驻陕副司令，与很多共产党员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为策应武汉北伐，邓宝珊任集团军第五军军长，蒋冯联合后，对于清党政策，邓宝珊不满而离开部队在上海暂避。中原大战时，协助樊钟秀指挥作战，后继任第八方面军总司令。“九一八”事变后，受杨虎城之邀任西安绥靖公署驻甘行署主任，后任新一军军长。1937年，邓宝珊率部到陕北榆林，任二十一军团长，后改为晋陕绥边区总司令，并主动派秘书、中共秘密党员汤昭武去延安进行联系，开始和共产党的第二次合作。毛泽东在1944年12月22日的亲笔书信中盛赞他:“去年时局转换先生尽了大力，我们不会忘记。八年抗战，先生支撑北线，保护边区，为德之大，更不敢忘。”［5］250西安事变后，受张、杨邀请，前往西安进行善后事宜，向蒋提出让杨“出国考察”的建议，并亲往上海送杨登船出国。平津战役以和平方式解决，邓宝珊功不可没，在邓十多日的劝说下，傅作义坚定了和平解放北平的决心，邓宝珊作为傅作义的全权代表，和解放军林彪等进行谈判，为和平解放北平这一伟大创举作出了贡献，之后又促成了绥远起义，并率部起义。解放后，历任西北军政委员会委员、甘肃省省长、全国政协第一届委员，第一、二、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三、四届民革中央副主席和全国政协常委，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委员会委员等职。1968年因心脏病逝世于北京。1984年11月，在民革中央纪念邓宝珊诞辰九十周年时，王震同志说，邓宝珊是“中华民族著名的爱国将领”“中国共产党的忠实朋友”［6］。

张义安、杨虎城、邓宝珊三将军积极革命，思想激进，果敢忠勇，顽强不屈，是革命的功臣。张义安发动三原起义，为靖国军披肝沥胆，洒血疆场，是一个激进的旧民主主义革命者。杨虎城不畏强权，在靖国军分崩离析之际独树靖国军军旗，固守西安八个月，与张学良发动西安事变，是一个伟大的革命民主主义者和爱国者。邓宝珊从协助张义安三原起事，支持进攻，反对改编靖国军，力谏苦劝，信念坚定，尤其在榆林期间，倾向共产党，为北平和平解放作出了贡献，成为一名和平将军，也由一名国民党将军最终成为新中国的高级干部，是一名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他们三人年岁不一，同样怀着投身革命的志向，却走过了相似而又完全迥异的人生道路，但同样都彪炳史册，名垂青史！

［1］中共陕西省党史资料征集研究委员会.陕西靖国军［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7.

［2］惠志刚.张义安将军［Z］.陕西富平县到贤乡《到贤文史》编纂委员会编，1998.

［3］千古功臣杨虎城——杨虎城与中国共产党的关系述略［EB／OL］.（2006-12-11）［2014-07-15］.人民网，http:／／cpc.people.com.cn／GB／67481／75282／75284／ 5150391.htm l.

［4］聚生，张冰.杨虎城:永远纪念千古功臣（3）［EB／OL］. （2008-03-06）［2014-07-15］.新浪读书，http:／／book. sina.com.cn／nzt／history／cha／mzdygmdrjwl／46.shtm l.

［5］毛泽东.毛泽东书信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

［6］邓宝珊将军［EB／OL］.（2012-11-23）［2014-07-15］.中国甘肃网，http:／／dili.gscn.com.cn／system／2012／11／19／010199188.shtml.

【责任编辑 马俊】

Comments on Life of Jingguo Arm y’s Three Generals，Zhang Yi’an，Yang Hucheng，Deng Baoshan

ZHANG Jun-na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Development，Weinan Normal University，Weinan 714099，China）

In Jinguo army，three generals，Zhang Yi’an，Yang Hucheng，Deng Baoshan，were devoted to the Chinese revolution，faithfullymaking friends to establish and develop Jinguo army and achieved a lot.They put their heart into fighting for tyranny. During the Campaign to Defend the Republic，Zhang died in the battlefield，Yang and Deng also died for their faith.For their ages were different，they had their own distinctive life.

Zhang Yi’an；Yang Hucheng；Zheng Baoshan

K258

A

1009-5128（2014）22-0071-05

2014-06-25

渭南师范学院研究生专项科研项目:马克思主义发展观与中国化历程研究（12YKZ004）

张俊娜（1979—），女，山西运城人，渭南师范学院人文与社会发展学院教师，法学硕士，主要从事中共党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