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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恶化对商於古道衰落的影响

2014-05-25王宗运刘敦俊

渭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22期
关键词:丹江生态

王宗运,刘敦俊

(商洛学院思政部,陕西商洛 726000)

生态恶化对商於古道衰落的影响

王宗运,刘敦俊

(商洛学院思政部,陕西商洛 726000)

“商於古道”开辟于春秋战国时期,是连接关中地区与江汉地区的重要通道,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武关道曾经是兵家必争之地和秦岭深山中繁忙的繁华商道。明清时期,受气候因素和地形的影响,以及高产耐旱作物在丹江上游地区的广泛种植让这一地区的生态环境趋于恶化,此外,这一时期大量移民的迁入,传统的耕种方式,毫无生态意识的行为,最终让这里的生态环境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的过程,生态的恶化最终也导致了河流径流量的下降,直至航运能力的消失。

商於古道;生态环境;内河航运

商於古道位于秦岭之中,是连接关中地区与江汉地区的重要通道,曾繁荣一时,后由于河水径流量的下降而衰落直至最终消亡,当然商於古道的历程也同中国许多内河航运命运类似。

一、商於古道的发展及衰落

“商於古道”,又称“商山路”,春秋战国时开辟,是古代连接关中地区与江汉地区的重要通道。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武关道曾经是兵家必争之地和秦岭深山中繁忙的繁华商道。唐朝以前,其军事作用较大。从唐朝开始,由于在商山路上用兵较少,长安与江淮之间的交通往来,除贡赋物资及笨重行李需要从黄河、汴水和渭河漕转运外,官民商旅往返多利用商山路的便捷条件。

至明代,南北贸易交流日渐繁荣,给商於古道带来了生机,明宪宗成化以后,由于河套地区失陷,西北边防吃紧,粮食和物资多靠内地转运,渭河航运阻塞,湖广地区的粮食物资就是由商於古道运入陕西,“东南各省入陕、甘货物,盖自汉口装载帆船运至老河口”,换载小船进入丹江口市;“至荆子关换载寨河用篙小船”运入龙驹寨(今丹凤县城),“再用骡马驮运至西安”[1]265。清咸丰十年(1860),商於古道上的龙驹寨设厘金局,向过往货物收取厘金,仅“厘金”一项岁额即达十五万两白银,居“全陕之冠”。[2]54

清末民国初,商於古道更是繁荣一时。但就在它不断繁华的同时,也走向了衰落。虽然衰落的因素很多,但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丹江径流量的日渐减少,使得丹江水运越来越困难,直至最后水运能力完全消失。丹江水运特殊的区位决定了水运能力是它存在的必要条件。“到清代道光年间,夏秋之际,小船尚可至商州城。”至清代末年,“则仅能上溯至龙驹寨了,航道缩短的原因在于丹江水量的减少”[3]26。建国后,丹江区域大面积毁林开荒,兴修水库,使丹江水源锐减。加上沙石大量流入河槽,使河道改变,险滩增多,又没有治理,致使航道完全不能通行了,商州水运至此终结。

可以说丹江航运的衰落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其径流量的日益减少,径流量日益减少追根溯源则是它上游地区(商州区、丹凤县、商南县、洛南县和山阳县的一部分)生态坏境的破坏。当然造成生态破坏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自然因素,也有人为因素,还有自然因素与人为因素共同的作用结果。

二、气候变迁与丹江上游生态环境之间的关系

气候对生态环境的变迁有着重要影响,且历史时期气候变化具有不稳定性,自竺可桢发表《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初步研究》一文后,关于中国历史时期气候变化的研究不断深入,竺可桢也认为:“气候之要素,厥推雨量与温度。”“雨旱灾荒,严寒酷暑,屡见史籍,此等现象,与雨量、温度有密切之关系。”[4]58研究表明,明清时期中国的气候十分寒冷,明嘉靖至清道光年间,中国曾出现大规模极寒天气,被称为“明清小冰期”。且此后又有了升温过程,这种冷暖波动会直接影响降水变化,从而间接地影响生态环境。郑景云、张丕远研究后认为,近500多年来,我国东部地区冷暖波动趋势为3 暖2冷,且与全球波动基本一致。而且我国东部地区还存在两条较为明显的旱涝分界线,其中一条“大致西起秦岭以南的安康,经河南中部至河南、安徽及山东三省分界处,沿山东与江苏两省的分界线入海,即安康—许昌—商丘—连云港一线”[5]104-108。这条多旱—多涝分界线恰经过丹江上游地区。

虽然目前没有详尽的数据证明,近500年来气候的波动对丹江上游的水运会产生直接影响。但这种气候波动丹江上游生态的影响是必然的。由于气候波动,带来的结果就是旱涝灾害的频发,再加上丹江上游地区地形复杂,河谷、高山间杂分布,即使在相近的山区,由于海拔高度差异导致小气候特征明显,因此气候条件较为复杂,任何小的气候变动,都有可能引起生态环境变化的“蝴蝶效应”。张力仁研究后就认为人为原因不是影响陕南生态恶化的唯一原因,如康熙在位61年当中,陕南共发生水灾65次,而大规模徕民垦荒后的乾隆朝60年间却仅发生水灾41次,“水灾频次远远低于康熙时期”[6]59-61。可见,气候因素对丹江上游地区的影响是存在的。因此,整个气候的变迁,特别是明清以来的气候变化也必然会对丹江上游地区的生态带来影响,从而影响丹江上游地区径流量的变化。当然,在大多数情况下,气候因素往往与人为因素共同影响着该地区的生态变迁。

三、地形地貌对丹江上游生态环境的影响

丹江上游地区属于东秦岭山地地貌的组成部分,是一个结构复杂、以中低山为主体的土石山区。其主要地貌为河谷川、低山丘陵和中山地貌。山大沟深,石多土薄是其主要特征。这种落差极大的地貌极易形成水土流失,破坏生态。再加上该地区地处秦岭南坡,受季风气候影响,年降水量季节差异明显,夏秋两季降水量占全年降水量的比重较大,“年平均降水量为706.1~844.6毫米,主要集中于4—10月,约占年降水量的85%~89%”[7]108。这样的气候、地形加上明清以后地表植被的破坏,造成一遇大雨,即引山洪爆发,坡度愈大径流速度愈大,冲刷力量就大,造成的损失就大,这一现象在整个秦巴山区是普遍的。经研究证明:水土流失与山地的坡度大小密切相关,坡度愈大水土被冲刷的数量也就愈大,坡度在20度~30度最易发生滑坡,大于35度典型滑坡减少则崩塌增多。[8]145商州历史上对这样的现象也多有记载:“明正统元年(1436)闰六(7),骤雨,山水暴涨,伤稼禾。”“清光绪八年(1882),大雨连降,山洪暴发。六月初五丹江洪水滔天而来,城南堤坝均为倒塌。”“清光绪十年(1884),自闰五(6)月以来,连降大雨,或山洪暴发,或河流泛滥。淹没田舍人口。”“民国14年(1925),暴雨成灾。”[7]119-121可以说地形与灾害的关系是密切的。

此外,由于地势、地貌构造的区域差异性明显,山区的小气候特点表现极为明显,河谷盆地、中山丘陵、高山地带所带来的小气候差距明显。清代的严如煜曾描述陕南秦巴山区“山内气候与平坝不同,南山、大巴山团城之属,积雪至夏初方消,至八九月间又霏霏下雪矣。十月以后,土结成冰,坚滑不可立,形容之行”[9]30。这种小气候也极为脆弱,稍有人类活动生态就可能遭到破坏,生态系统遭到破坏之后,就会影响到物种的变化,物种的变化反过来又会影响生态,带来生态的恶性循环。地处秦岭南坡的丹江上游地区也不例外。

四、明清以来高产耐旱作物在丹江上游地区广泛种植所带来的生态危机

玉米、番薯和马铃薯等耐旱作物在丹江上游地区的大规模种植始于明代,对山区的农业生产和经济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这些耐旱耐瘠的高产作物,适宜在山区的贫瘠土地上种植,对于促进秦岭深山的土地资源的开发,对于促使该地区的发展都具有重大意义,但与此同时,这些高产耐旱耐瘠的高产作物却又对该地区的生态环境带来了很多的负面影响。之所以大量种植,是有一定原因的。

(一)高产耐旱作物在丹江上游地区广泛种植的原因

首先,玉米、番薯和马铃薯都是可以在一般粮食作物难以生存的贫瘠土壤,深山苦寒地区广泛种植,而且产量高。如玉米较之小麦和高粱产量要高5%~15%。到清代时期,由于人口的增加,平原地区早已开发殆尽,因此,这时候垦殖的重点也只剩下土壤贫瘠的深山地区,中国传统的耐旱作物主要有粟、稷、高粱、荞麦,但相对于玉米、番薯和马铃薯,它们对土壤肥力,气候等条件方面需求仍相对高,且产量也很低。因此,玉米、番薯和马铃薯代替传统作物已是必然,清代的严如煜对秦巴山山区的描述:“数十年前山内秋收,以粟荰为大庄,粟利不及包谷,近日遍山漫谷皆种包谷矣。”[10]28而洋芋对高山地区的适用性更强,“山顶老林之旁,包谷、麻豆清风不能成,则种苦荞、燕麦、洋芋”[9]13。

丹江上游地区地处秦岭之中,绝大部分地区都能满足其生长的需求;玉米的产量高于麦,能在高山贫瘠的土地生长;马铃薯的适应能力最强,能在秦岭深山的高寒地带生长。因此,在当时的丹江上游地区,一般海拔较低的地方种植番薯,高山种植玉米,海拔较高的地方连玉米、番薯都不适合种植的地,栽培马铃薯。这种种植模式在当时的丹江上游是广泛存在的。

其次,用途广泛。中国清代植物学家吴其浚在《植物名实图考》谈到:“川、陕、两湖凡山田皆种之,俗呼包谷,山农之粮,视其丰歉;酿酒磨粉,用均米麦,瓢煮以饲豖,禾干以供饮无弃物。”[11]38严如熤在《三省边防备览》卷8《民食》也写到:“商州之镇安、山阳、商南、洛南四邑,兴安府属之安康、石泉、紫阳、洵阳、白河五邑,民食皆以苞谷杂粮为正庄稼。”“山中多包谷之家,取包谷煮酒,其糟喂猪,一户中喂猪十余口,卖之客贩,或赶赴市集。”[12]9可以说这时候玉米的种植已与酿酒、养猪形成了产业链,种植的剩余的包谷可以酿酒,酒糟可以用来养猪,养猪产生的粪肥又可用来种植玉米。直到今天丹江上游地区仍有酿包谷酒,制作腊肉的习俗。番薯也是一种可以广泛利用的作物,除可以食用外,还可以用来制做淀粉、酿酒,由于其含糖量高,可熬糖,茎叶还可用作饲料,明代的徐光启就曾将番薯的用处归纳为“甘薯十三胜”[13]563。

(二)高产耐旱作物在丹江上游地区广泛种植所带来的生态破坏

森林可以增加空气中的相对湿度,减少临近农田的水分蒸发量,还可以涵养水资源保持水土。但是在当时落后的生产条件下,高产耐旱作物的广泛种植,带来的首要问题就是植被被破坏,接着就是水土流失,水土流失又导致土地肥力衰竭,流民只好另寻它处继续毁林烧山,结果就是“山民伐林开荒”,在开始的几年内杂粮必倍。而至四五年后,“夏秋骤雨冲洗,水痕条条,只寸石骨,又须寻地垦种”[14]6。因此,对于流民来说只好“今年在此,明岁在彼,甚至一岁之中迁移数处”[10]35。此类现象在当时的秦巴山区广泛存在,如此反复导致的结果就是生态系统的恶性循环。

五、明清以来大量移民的涌入对环境的压力不断增大

(一)明清移民迁入丹江上游的原因

1.人地矛盾是移民流入丹江上游地区的重要原因

学者王育民曾做过一个统计,顺治十八年(1661)人均耕地7.18亩;康熙二十四年(1685)人均耕地7.47亩;雍正二年(1724)人均耕地6.93亩;乾隆十八年(1753)人均耕地4.00亩;嘉庆十七年(1812)人均耕地2.36亩;咸丰元年(1851)人均耕地1.74亩。[15]548从统计数据中可以看出,清代的人口总量是不断增长的,但人均耕地面积却在下降,人地矛盾的出现是一种必然。在当时传统农业技术精耕细作已经临近尽头,复种指数不能再提高,而农业科技无大突破的条件下,也只有向深山进军,扩大耕地面积,种植高产旱地作物。

2.明清以来政府在政策方面的支持是移民进入丹江上游地区的巨大推力

政府层面对移民的支持对于人口增长是有重要影响的,明初大力推行移民政策,洪武二年(1368),朱元璋采纳郑州知府苏琦等人的建议,在山西洪洞的广济寺设置移民局,召集流民,在这里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后,再迁移到各地落户。在这一政策的支持下,自明洪武至永乐年间,陆续有移民迁移到丹江上游地区,直到今天,有许多人仍习称祖上为“大槐树人”[7]132,这也使得丹江上游地区人口出现大幅度增长。

3.周边地区灾荒对移民进入丹江上游地区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明景泰年间,秦、楚、豫、蜀发生饥荒,流民自发进入秦巴山区,明政府曾采取高压政策,血腥镇压。但由于大量流民为了生存,仍继续进山,甚至出现了刘通、石和尚领导的流民起义。为此明政府不得不改变策略,采取安置措施,至此丹江上游地区人口大幅增加,据清王廷伊《续修商志》记载,至万历年间,“商州军民杂户增至三万有奇”[7]132。

(二)移民的迁入导致丹江上游地区人口的大量增长

明清以来丹江上游地区的人口虽是反复的,但从总体上看是一个增长的过程。自明以来,其人口一直是一个上升的过程,明末清初由于战争人口骤降,但从清初开始,人口就是一个持续上升的过程。据王如玖在《直隶商州总志》记载,康熙初有3512户人,乾隆七年(1742)商州有9592户61175人。乾隆四十九年(1823)增至239000人。[16]174道光三年(1823)增至239000人。光绪初(1875)商州户口增至43122户310794人。[7]133移民的入迁为当地的开发带来了劳动力,同时也为大地的生态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三)丹江上游地区人口的大量增加所带来的生态压力

1.人口的大量增加导致丹江上游地区森林植被减少

大量移民的涌入直接带来的就是森林资源的减少,他们定居以后首先做的就是毁林开荒,方法原始,典型的粗放式经营。清道光年间曾任陕安道的严如煜就这样描述过流民在秦巴山区开荒方法:“山中开荒之法,大树巅缚长,下缒千钧巨石,就根斧锯并施。树既放倒,本干听其霉坏,砍旁干作薪,叶枝晒干,纵火焚之成灰,故其地肥美,不需加粪,往往种一收百。”[10]27-28这种走一处烧一处,过几年又换一处的结果就使大片的森林消失,生态恶化。严如熤对于秦岭山区在流民没进入之间的记载:“老林未辟之先,狐狸所居,豺狼所晦,而虎祸尤多。土著人少,所种者十不一二。”[10]27到清中期商南县已是“跬步皆山,久经开垦,并无老林”[17]商南县23。整个丹江上游地区森林植被已遭到巨大破坏。

除了直接开荒,还有就是发展手工业,正如严如煜《三省边防备览》卷九《山货》所述:“山内木、笋、纸、耳、香蕈、铁、炭、金各厂,皆流寓客民所籍资生者,而木厂为大。”[9]卷九山货1例如木炭厂,有树木的地方就存在,山民于砍伐树木后“即可作炭,有白炭、黑炭、粟炭”[9]卷九山货5;木耳厂,每年十月砍伐树木,“二三十根攒一架,再经淋晒,四五月内,即结木耳”[9]卷九山货16;香菌厂,每年秋冬之季将树砍倒,不用处理,“任其堆积,雨淋日晒。至次年,树身上点花,三年后,即结菌”[9]卷九山货16。这些手工业作坊遍布秦巴山区,使陕南山区森林资源在开发的同时,遭到了巨大的破坏。

2.森林植被减少导致丹江上游地区自然灾害增加,从而引起生态的恶性循环

表1 明朝至建国期间丹江上游地区(商州、丹凤、商南、洛南、山阳)灾害统计表[7]118-126

从表1可以看出,越是到近代自然灾害的发生频率越高,其原因就是随着人口的增加,其对环境的破坏力越严重,环境遭到破坏反过来又会加重自然灾害,这是一个恶性循环的过程。

六、广大民众生态意识的淡漠是生态恶化的另一要素

明清时期丹江上游地的生态环境是一个持续恶化的过程。虽然有多种因素的影响,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也是有重要影响的,那就是广大民众对生态观念的缺失。

当然在明清时期,生态恶化所带来的消极影响并不是没有发现的。卢坤在《秦疆治略》里对秦岭的情况曾这样描述:“南山一带,老林开空,每当大雨之时,山水陡涨,夹沙带石而来,沿河地亩,屡被冲压。”[17]蓝田县8清乾隆时山阳县知县何树滋在《禀免山地免升科》文中说:“乾隆二十年以后,始有外来流民,向业主写山,于陡坡斜岭之间,开作耳扒木筏。迨筏罢后,或种包谷,或种苦荞。”“现在树木将尽,地力将竭,不数年间,新户复去,势必仍成荒山。”[18]86民国年间《续修陕西通志稿》的作者就秦巴山区灾害频繁指出:“每逢暑雨,水挟沙石而下,漂没人畜田庐,平地俨成泽国。”结果就是“防御之不先,补救之无术”[19]1。但这仅仅是部分人的认识,并未引起大多数人的重视,从政府层面也未采取持续的保护措施,“明清中央政府无主管官署”[20]20。从民众方面,并未引起大多数人的重视,才导致这一地区上游地区的生态环境持续恶化。

商於古道的衰落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也是一个必然的过程,虽其衰落的原因很多,但其上游生态的恶化所带来的河流径流量的减少则是其衰落的一个重要因素。

[1]陕西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陕西省志·航运志[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

[2]丹凤县志编纂委员会.丹凤县志[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4.

[3]史念海,萧正洪,王双怀.陕西通史·历史地理卷[M].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

[4]竺可桢.中国历史上气候之变迁[M]//竺可桢文集.北京:科学出版社,1979.

[5]郑景云,张丕远.近500年冷暖变化对我国旱涝分区的影响[J].地理科学,1995,(2):25-28.

[6]张力仁.人类空间选择行为与环境关系个案研究——以清代秦巴山地为例[J].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08,(2):36-38.

[7]商洛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商洛地区志(一)[M].北京:方志出版社,2005.

[8]丁一汇.中国西部环境变化的预测[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2.

[9][清]严如熤.三省边防备览[M].道光年间刻本.

[10][清]严如熤.三省山内风土杂识[M].西安:陕西通志馆印,1935.

[11][清]吴其浚.植物名实图考(卷二谷类·玉蜀黍)[M].北京:商务印书馆,1957.

[12]山东省农业科学院.中国玉米栽培学[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2.

[13][明]徐光启.农政全书(卷二十七树艺)[M]//韩茂莉.中国历史农业地理(中).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

[14][清]严如熤.汉南续修郡志(卷二十一风俗)[M].嘉庆十九年刻本.

[15]王有民.中国人口史[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

[16]商洛地区地方志编纂办公室.直隶商州总志点注[M].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2.

[17][清]卢坤.秦疆治略[M].台北:成文出版社,1970.

[18]山阳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山阳县志[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1.

[19]杨虎城,邵力子.续修陕西通志稿:卷199[M].1934年铅印本.

[20]赵岗.中国历史上生态环境之变迁[M].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1996.

【责任编辑 马俊】

The Impacts of the Deterioration of Eco-environment on Inland Water Transportation:A Case Study of the Decline of the CommercialWay in Shangluo

WANG Zong-yun,LIU Dun-jun
(Ideaology Department,Shangluo University,Shangzhou 726000,China)

“the CommercialWay in Shangluo”originates from the period of Spring and Autumn and Warring States,linking Guanzhong region in Shaanxiwith Jianghan area in Hubei.Itwas its special location that oncemade ita vital battlefield and themost prosperous commercial way in Qinling areas.During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the ecological structure was encumbered with its climate,topography,and wide cultivation of high-yielding and drought-resistant crops;more over,a large number of immigrants and traditionalway of cultivation,without the sense ofecologymade the ecological structure go into a vicious cycle of decline.The deterioration of eco-environment rendered it reduced runoff,and even worse,made impossible its transportation and communication.

CommercialWay in Shangluo;eco-environment;inland-water transportation

K207

A

1009-5128(2014)22-0063-05

2014-09-29

陕西省教育厅科研项目:商洛市有效实施循环经济问题研究(2010JK080)

王宗运(1979—),男,陕西柞水人,商洛学院思政部讲师,历史学硕士,主要从事中国近代社会史研究;刘敦俊(1968—),男,陕西柞水人,商洛学院思政部副教授,主要从事伦理经济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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