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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道江山书酒花

2014-04-29李志强

牡丹 2014年4期
关键词:白马寺洛阳

李志强,河南原阳人,1963年出生。中国教育学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河南省书法家协会教育委员会委员,焦作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焦作市杂文学会副会长,焦作市诗词楹联学会副会长。现任中原大地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数字出版中心主任,河南天中数字媒体分公司总经理。曾出版杂文随笔集《玩深沉不容易》、教育随笔集《期待是美丽的》,主编教育论文集《跋涉者的足迹》。

2013年10月的最后一个周末,焦作一位政界官员加文坛道友刘生德先生来郑过访,自然少不得小酌一番。正当耳热酒酣之际,忽然接到焦作师专校长张丙辰先生的电话:省杂文学会在洛阳开会,焦作代表就我们两个,你可一定得去!

张丙辰先生是焦作杂文学会会长,也是河南省杂文学会的执行会长。其人博闻强记,古道热肠,诗酒风流却能铁肩担道,为官从政不忘博览群书,是当今社会难得的正能量代表。尤其说起话来,旁征博引,汪洋恣肆,潘江陆海,汩汩滔滔。安排布置工作任务,从来斩钉截铁。我虽然去年年底已离开焦作,但在焦作市杂文学会还忝占了一个副会长的位置。而且每每省杂文学会开会,我对于学会安排的“作业”都是认真做又按时交的,是个典型的好学生。所以丙辰先生电话那端丝毫没给我回旋的余地—— 一定得去!于是,我也顾不得许多已经作好的周末打算,草草处理完案头事务,晚上便住进了位于洛阳湹河区的东华大酒楼。

在中国的古都之中,洛阳是个很特殊的地方。虽然历经九朝繁华,却没有真正孕育出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样的绝代英豪;虽然两周两汉两晋也都曾半数年华在这里度过,但它经历的往往不是兴起而是衰微;即使西晋先而东晋后,然不过51年西晋王朝便在五胡乱华之中草草终结。所以,每当想到洛阳、南京、邯郸这些曾经的古都,总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悲情涌上心头。

尽管政治军事上的洛阳乏善可陈,但洛阳的文化影响力在中国历史上却无可比拟。东周较之于西周,多了老子与孔子;东汉较之于西汉,多了张衡与蔡伦——虽然西汉两司马史文双璧,但张平子不仅“精思傅会”十年写成《二京赋》,而且“天文阴阳历算”无所不通,候风地动仪至今仍是地震学界的一座高峰;至于蔡伦就更勿需多论。若不是蔡侯纸的发明,要承载后世那汗牛充栋的文史典籍,将要砍伐多少竹木、累死多少织女啊!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西晋的左太冲,《三都赋》一出,洛阳为之纸贵!设若只如西汉《子虚》《上林》在王公卿相之间的流传,绝对不可能产生如此的效果。“纸贵”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发行量”大了——东汉时期优秀文化产品的影响力已经由宫廷走进了民间。

西晋灭,北魏兴。中国历史上出现第一次大的文化中心南移。五胡乱华断送了西晋王朝,也冷落了士子们的心。当时的文化精英多数从洛阳周边迁到江南,成就了江左风流,六朝金粉,绝代芳华。但北魏稳定之后,洛阳似乎也并没有闲着,被中原文明渐渐浸润的胡人也逐步汉化,连“拓拔”也变成了“元”。从洛阳附近出土的大量墓志、造像石刻之中,我们看到了华夏文明的生生不息。如今中华书法艺术中双峰并峙的,一个是以东晋二王为代表的“南帖”,另一个,就是“北碑”。

在王朝更替无穷已、“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无休无止之中,一匹白马驮着厚厚的经卷来到洛阳,这一回“达达的马蹄”不是“美丽的错误”,从此,发祥于恒河之畔的另一种文明渐渐植入炎黄子孙的骨血。一下子,影响了两千年!

10月26日一早,洛阳杂文学会同仁便安排我们乘坐大巴,驱车前往新安县,到铁门镇参观千唐志斋。我也是个写字的,对于法帖名迹情有独钟。然而,多少次,我与千唐志斋都失之交臂。所以当听说去参观千唐志斋,不由得心下窃喜。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我在想象着千唐志斋的模样。

北碑与南帖,在近三百年间书道人中的影响力此消彼长,难分伯仲。自东晋以降,达官显宦之间,多重二王书风。特别是唐太宗李世民独崇羲之,更将“王风”扬到了极致。李世民曾著文赞道:“详察古今,研精篆隶,尽善尽美,其惟王逸少乎!观其点曳之工,裁成之妙,烟霏雾结,状若断而还连;凤翥龙蟠,势如斜而反直。玩之不觉为倦,览之莫识其端。心摹手追,此人而已,其余区区之类,何足论哉!”他不仅请当朝名手临摹《兰亭》遍赐阁僚,甚至不惜把献之贬损得一文不值,说其字势“疏瘦如隆冬之枯树,览其笔迹拘束若严家之饿隶”。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于是乎,王羲之成了书圣,《兰亭序》成了天下第一行书,帖学也成了士子学书的唯一正途。宋人更是超越隋唐,直追二王。那尚意书风直接秉承的,就是王谢风流。宋四家之一的米芾,书斋便命名曰“宝晋斋”。

然而,这种以二王为宗的帖学之风到宋元之后每况愈下,就连明后期华亭派主要代表、曾自谓努努力完全可以超过赵孟頫的董其昌,在世人眼中也成了过门儿不过三天的小媳妇,忸怩作态,放不开手脚。

大凡物必至其极而后反。当帖学钻到死胡同里难以回转的时候,许多明智的书学中人把目光转向了民间,于是洛阳周边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这里虽然王气不再,但留下了许多很有份量的墓冢。建设的发现和盗墓者的挖掘,使大量的墓志得见天日。这些墓志多数出自民间写手,许多甚至连书写者的名字都没被刊于石上,但他们书写的字迹或严整或奔放,充满了来自民间、不染宫廷贵族习气的天真烂漫。这些珍贵的艺术元素经书家吸收再造,果然创造出了朴拙凝重、大气横陈的碑派书风。到了清代,阮元、包世臣力推学碑。特别是清末康有为“尊碑抑帖”的大旗一举,更是天下云集响应。此风所及,延至民国甚至现在。民国时期碑学大家此起彼伏,可怜以帖学为宗的书坛巨擘沈尹默、白蕉一时竟如孤家寡人,陷入四面楚歌之中。

转眼之间,我们已抵达新安县铁门镇,启功老题写山门匾额的“千唐志斋”就在眼前。

这是一座并不阔大的院落,曾是民国陆军上将、河南省政府代主席兼二十路军总指挥张钫先生的“蛰庐”。进门首先让人看到的是一座石屋,据介绍它曾是张钫先生的书房。在石屋藤蔓密布的墙面上,还清晰可见康有为书写的房门对联和门头两侧不知何人手书石刻的“谁非过客”、“花是主人”横匾。绕过石屋,沿着甬道,便进入了形如窑洞的墓志陈列室。这里陈列墓志一块挨着一块,都被镶嵌在屋壁之中。说是唐志,其实只是以唐为主。上自晋魏、下至宋元甚至更晚的都有;说是墓志,其实后人的书画条幅也居其次;按说墓志当以楷书为宗,但这里的墓志有些已是行书,其实唐太宗的《温泉铭》已开行书入铭的先例。其间陈列墓志数量众多,上自达官,下至黎元,自然也是良莠杂陈,但其中精品也比比皆是,蔚为大观。能够搜集如此众多的墓志,并且能够多策并举精心保存至今,张钫先生功莫大焉!endprint

从千唐志斋出来,有感而发,吟成一律:

帖耀煌煌两晋光,碑崇百魏复千唐。

铁门紧锁书家幸,大将精搜行阵香。

南海风流遗迹远,石屋敦朴暑荫凉。

“谁非过客”谁之问?“花是主人”花自芳。

下午,我们到汉函谷关参观。

说是雄关,其实只剩下1923年重修之后再遭“四旧”横祸的一座残破关楼。站在城楼四望,周遭并未见到崇山峻岭。关外涧河潺潺东流,涧河旁一处古道遗迹车辙如新,清晰可辨——这可是当年洛阳通往长安的官道啊!遥想当年车辚辚、马萧萧、商贾络绎、连绵不绝的情形,再看眼下的斑斑遗痕,世事苍茫、人生苦短的沧桑之感油然兴起。

别看如今不起眼儿的这道关,在冷兵器时代却是一处关系重大的要塞。史载西汉“元鼎三年,楼船将军杨朴奉武帝诏迁秦函谷关至新安县”。绵亘千里的秦岭山脉向东延伸到河南新安之后,已变成浅山谷地。再向东去,便进入华北平原。但虽说山浅,毕竟有山。北有凤凰山,南有青龙山,中间夹着的是一道涧河。如今310国道和陇海铁路都从此穿过的事实足以证明,这里是理想的通途所在。把关口设置在这个地方,便扼住了东部平原通往关中的咽喉。关中历来为京畿之地,把函谷关移到这个地方,再辅之以依靠山原川泽之势筑起的高墙联通南北,便牢牢控制住了崤函南道、崤函北道和黄河水运。如此一来,相当于汉武帝把自家院墙向东拓展了300里!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纵深,也因此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都说汉武帝雄才大略,单这移关一举,即可见其一斑。

置身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函谷关楼,几乎所有的统治者都会产生“所守或非亲,化为狼与豺”的忧虑。但是,亲戚就那么可以信赖么?自古以来夫妻反目父子相残兄弟阋墙的恶例不胜枚举。于是,驭人之道便成了统治者较之于辟疆更为迫切的必修学科。

统治者想的事情,往往也都是思想家想的事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种号召在思想家那里是不灵的,古今中外,莫不如此。当然,这些思想家未必都如毛头小子项羽那样有“彼可取而代也”的野心,但货于帝王之家,谋取一官半职,实现政治抱负与个人理想,让自己的人生价值能够流芳百世光照汗青,大概许多读书人都有这样的潜在需求。因为思维方式的不同,思想积淀的差异,不同的读书人便有了不同的想法。这些想法串连起来形成体系,便成了哲学思想。春秋战国诸侯纷争,你方唱罢我登场。政治军事外交如此,思想领域也概莫能外。老子、孔子、孙子、墨子、商鞅,各执一说,各行其事,都在竭力发挥着自己思想的影响。特别战国时期的纵横家们,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思想家为帝王们出的点子有些对帝王的胃口,帝王采纳了,这些思想家也因此叱咤风云,功名盖世;一旦出的点子不符合帝王的想法,那就搁置不议了。孔子是比较执着的,他自信“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此处碰壁,我再找别的地方去,不惧艰难险阻周游列国。老子就不是这样了——我的想法你们不用,不用就不用吧!我走就是了——不跟你们玩儿了!

当老子骑着他的青牛离开洛阳的时候,我们无法想像他为什么选择了西行。工作单位没有了,老家还在呀!但老家苦县在东南,老子却去了西北。从孔子洛阳问礼老子的敷衍可以猜到,老子不会做“久矣不复梦见周公”的幻想,他西行的目的应不在西周,倒更像一种逃离——逃离政治,逃离喧嚣,逃离人群,甚至逃离文明。

当然,西行飞不过去的,便是函谷关。

不过老子驻足的并非这道汉关,是不是如今的秦关也未可知,反正在那个时候的函谷关前,老子被一个叫“喜”的官员拦住了:要想通过去,留下买路财!没有钱不要紧,有思想就把思想留下!

当我们恨透了那种雁过拔毛的贪官污吏的时候,应当感谢其中还有一个尊重文化的关令尹喜。正是他,留住了老子五千言的《道德经》,留下了影响中国人三千年的“道法自然”!

自然就是自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为尧存,不为桀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近者祸及身,远者及其子孙。

站在关外的涧河桥边,听着桥下无声的流水,附会八句,凑成一律:

紫气东来拂涧川,鸡鸣函谷晓风寒。

青牛西去声犹在,古道前伸迹已斑。

秦晋姻缘多露水,山河表里尽忠贤。

庄周懒做蝴蝶梦,一体君臣等量看。

洛阳白马寺的古佛早就参拜过,此次再游白马寺的感受却不同寻常。

最早知道“白马寺”这个名字,是从北魏杨炫之的《洛阳伽蓝记》中读到的。30年前在专科学校读书时,购得一部《古代散文选》,分上中下三册,是人民教育出版社的版本,1962年4月第1版,1963年8月第2版,1980年3月第6次印刷。我和这部书的第2版一起出生,1980年3月第6次印刷的时候我已在读中文专科了。因为有缘,我将这部书一直带在身边。在上册第376页,就印着杨炫之的《白马寺》。文章开宗明义,第一句话就是,“白马寺,汉明帝所立也,佛入中国之始”。

仅此15个字,白马寺的由来和地位已毋须多言。

至于汉明帝如何做梦,如何“遣使向西域求之”,后来演绎出了太多的版本。到了唐朝,太宗又遣洛阳偃师人玄奘到西天取经,更是演绎出了一部《西游记》——中国人考据的功夫未必了得,但演绎的能力真是不得了。

纵览中国的文明发展史,每一个文化繁盛的时代,都是中外文化交流特别活跃的时期。西汉时期的张迁西使,东汉时期的佛学东渐,盛唐时期的兼收并蓄,甚至明清封建王朝即将衰微时期西方文艺复兴思想和基督教、天主教的渗入,都不能完全归结为“文化入侵”。特别是为解救中华民族于危难之际将马列主义理论的引入,更让中华民族在复兴的路上走出了一条全新的路径。再看一看近三十年中国的改革开放,如若没有东西方文化的真正交融,我们能有今天的国力,今天的国际地位吗?

有鉴于此,我特别在意白马寺今天的开放。endprint

以前到白马寺,没有感受太特别的地方。这是佛学东渐的第一个驿站,历史书上早已明载;其间的释迦佛、弥勒佛以及诸菩萨、诸护法天王,乃至于殿宇楼阁,与此前此后见到的禅院,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前殿、中殿乃至于最显要位置的大雄殿,似乎都千篇一律。然而,那是白马寺吗?

白马寺果然就是白马寺,从传统的寺院中出来,我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印度、泰国、缅甸等佛学大国,都已在白马寺旁建起了自己的禅院,让赤县神州的中国人看到了另一种佛学的景像;以前我们见到的只有汉传或藏传佛教,如今在白马寺已经可以看到南亚人是如何礼佛了;以前见到的只有黄皮肤的和尚,现在已经可以看到白皮肤的和尚了;以前白马能驮的只有经卷,如今甚至连佛寺都直接驮过来了!

这种气度,略似于汉,酷似于唐。能够把好的坏的东西都摆在世人面前让人们自己选择,敢问哪个有愧于心的王朝有这种自信?

有感于斯,我写了八句——

往圣绝学西渐东,寺名白马纪驮功。

经通天地遮风雨,咒感人神曜日星。

古洛伽蓝扬海隅,帝都花木继禅宗。

殿旁兀见天竺院,应是青天落大鹏。

之所以想到“青天落大鹏”,是因为禅院太重了。如果是经卷,再遣几匹白马也就可以了。然而,把异国他乡的禅院直接搬过来,没有大鹏,行吗?

从白马寺出来,我们就到对门儿的洛阳牡丹园。真的很感谢洛阳作协、洛阳杂文学会,特别是孙建邦先生的盛情。其实,到过洛阳的人,有谁没有过牡丹情怀呢?

“洛阳牡丹甲天下”的说法有之,“曹州牡丹甲洛阳”的说法也有之;秋翁遇仙的传说有之,武则天气急败坏、洛阳牡丹就是不领情的传说也有之;当年顺天应时、占尽风情的牡丹有之,如今基因逆转、四时能放的牡丹也有之;无论魏紫姚黄,无论宋白赵粉,这种因缘随份、顺其自然的状态,不也是一种佛的境界吗?

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人之所在,佛之所在;物之所在,佛之所在;无物之所在,亦佛之所在。唯其如斯,庶几自然乎?

到洛阳,不能不说酒。

因为曹孟德的一句诗,让洛阳的伊川和汝阳两个县的酒厂打了若干年的仗,最终“思念”一出,大家闻风响应,难道,这仅仅就是兼并?

实际上,酒是人类不可或缺的“燃料”。

说是燃料,似乎把人类视同为机器。但是,人类如果只有蛋白质与碳水化合物,还会是今天的人类吗?

如果说酒很容易酿造,如今遍地应该都是酒鬼;如果说酒很不容易酿造,何以寰球之中,先民们那么无师自通,居然都能做出让自己昏昏噩噩、而又飘飘欲仙的佳酿呢?

我认识“杜康”二字从曹孟德来,我认识“杜康”的味道则是从我30年前的同学徐荣现处得来。

徐荣现是我30年前师范专科学校的同班同学。因为有了在校大学生却不够选民条件的共同经历,我们就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荣现长我几个月,结婚时邀我前往助兴,让我认识了在当时伊川杜康酒厂工作的嫂子。之后荣现兄到我的寓所拜访,便没有带别的礼物。于是,杜康酒,便成了我绕梁三日而不绝的“断魂香”。

我喜欢酒,但没有酒量。尽管多数场合我都不知道如何回去的,但经历了太多的这种战阵,却让我知道了白酒酱香、浓香、清香、兼香与米香之别;也让我领略了几度的啤酒与红酒,十几度的清酒与米酒,三十几度的中低档白酒,四十几度的中高档白酒,五十几度的烈酒,甚至最高的时候,我喝过79度的刚刚蒸馏出来的真正的烧酒。我至今还存着我的学生赵钰国送我的一瓶高度白酒,茅台二锅头,酒精度72,酒盒上分明写着:“可能是目前中国度数最高的白酒”。一个“可能”,透出了不确定式的谦虚,也透出了稳居前列般的自豪。

喝酒的人,没有真正能够把酒拿住的。如果说有人能够喝酒从来不醉,我们真的应该考虑是否敢跟他再见下一次面。风花雪月无碍菩提路,酒色财气可证涅槃心。酒能证明的,不光是你的酒量多大或你是否真的贪杯,更要证明的是你遇到难以逾越障碍时的那种态度。过去说“喝酒看工作”多数人以为那就是腐败,可当你看到赳赳武夫壮行时淋漓尽致的那碗酒,你就会知道这种判断是何等的浅薄了!

酒能成事,也能坏事。后世的酒徒、酒鬼、酒仙、酒圣们在开怀畅饮之时,想到过酒祖杜康吗?

如果你真的想到了杜康,不要忘了伊川和汝阳,更重要的是不要忘了洛阳!

关于洛阳的记忆应该还有很多,但三十多年了,这是我写的关于洛阳的第一篇文章。想到白园香山寺,想到卢舍那,想到范仲淹,想到二程与王铎,想到龙门二十品,我愧疚不已!

责任编辑 婧 婷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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